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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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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师爷没有把拿卷宗回来吗?”刁珏问道。
  “忽然想起有东西没拿,所以中途折返了……”马师爷的视线落在那柄剑上,又看向刁珏,漆黑的眼珠轻轻动着,似乎在揣摩着此时的情形。
  于是乎,刁珏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问道:“这柄剑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什么……我没见过,是从我家找到的吗?刁县令?”
  “别跟我装傻!”刁珏忽然低吼,“你若继续这么做,我立刻将这柄剑带到秦少卿面前,余下的交给大理寺,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刁县令,马某可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这柄剑,总知道我家墙围吧!”
  马师爷眯了下眼。


第262章 真假
  “看来是知道了。”刁珏朝前走了半步,“近来拿着这柄剑在穰县装神弄鬼的就是你吧,甚至还特意上了我家房梁,吓唬我的父亲,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师爷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谄媚地笑了:“哎呀,雕虫小技果然被县令识破了。是!我该死!是我装神弄鬼来着,就是为了骗点小钱!若是刁县令不喜,我马上就还回去,一家一家的还……”
  “还装傻?”刁珏眉角扬得更高了,回身抓了一把珠宝狠狠砸在马师爷身上,“这些,这些!绝非一般人家的东西!对了……一定都是你造的假,许家的那柄剑也是假的吧,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你背后究竟是谁,装神弄鬼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师爷长吐一口气,却没有回答,陷入某种思考。
  刁县令的脸色更差了,大吼道:“你不说就算了!我现在就将剑带走,然后将你绳之以法!”
  刁珏说着拿起剑从马师爷身边走过,胳膊却被马师爷一把抓住。
  “怎么,你还敢拦我?”刁珏怒瞪双眸。
  “刁县令若是将这柄剑交给大理寺,麻烦的可不止我一人。”马师爷好像忽然变了一张脸,淡漠的望向刁珏,“不如,来谈一桩交易?”
  “什么交易?”刁珏眯眼问道。
  马师爷松开手,半推半请地将刁珏又迎回来几步:“刁县令,既然你我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我便与你说实话。不错,许府的剑确实是假的。”
  闻言,刁珏心口忽然落下了一块大石,痛快地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你现在还不快——”
  “但,这柄是真的。”马师爷打断刁珏。
  刁珏的声音一下就止住了,他错愕地望着马师爷,然后又看向案几上的这柄剑。
  “这怎么可能,真的应该在大理寺,而且只有大理寺那一把!”
  “呵……”马师爷笑了,带着一丝讥讽,“刁县令真的是这么认为吗?”他走过去,右手轻轻的放在剑上,四指抚过,“这柄剑是我从许家调包出来的剑,当我在许家第一次见到这柄剑的时候,我便可以确定,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刺杀案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柄剑,千真万确属于许劭,大理寺的,才是沈冲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刁珏的眉心蹙紧。
  “我的意思很明白,虽然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若是这柄剑确实属于许劭,那究竟是谁杀了那六个人,是沈冲还是许劭,可就耐人寻味了。”
  “我父亲目击了当时的情况,就是沈冲所做!”
  “剑的事都可以造假,人的嘴就不会吗?”马师爷笑了,指尖在剑上点了点,“大理寺的人,今日在追查一个叫胡祁的木匠,这件事,刁县令应该知道吧。”
  “胡祁?”刁珏拢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老胡究竟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马师爷直言,“但是可以确定,既然大理寺使劲揪着那个老胡不放,证明老胡必然与过去那件案子有关,若是老胡在,大理寺很有可能会听到另一番新的证词。到时候,他可能会出面推翻刁老丈的证词,若是证明的刁老丈作伪证,那么可是重罪一等,虽然老丈以这个模样不至于受刑,但是最起码,刁县令的官袍可就不保了。寒窗苦读数十年,就这么白白丢了乌纱,刁县令也舍不得吧。”他得意地走了几步,“但若是刁县令肯与我合作,替我将这件事保密,我便可以替刁县令暗中解决掉这个老胡,无论他是谁,我一定不会让他翻了沈冲的案子,如何?”
  刁珏抬眸看向马师爷,沉默了许久。
  马师爷觉得这事儿可成,便要再说,熟料却听刁珏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与你一起做这等龌龊之事吗?”
  马师爷蹙眉:“这件事很有可能影响到刁县令的仕途,若是刁县令不除掉老胡,必有后患!”
  “行了!”刁珏狠狠甩袖,“我不怕什么新的证人,有新证人更好,如此便可验证我父的证词,堵上如你这等人的悠悠之口!”
  “刁珏你太天真了!你父亲——”
  刁珏忽然双手抓起桌上那柄双雁剑,一个用力顶在马师爷的脖子上,并重重推了三大步,甚至踢翻了地上的案几。
  “咚”的一声,马师爷被那柄剑抵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我再说一遍,我父亲不可能撒谎!”
  面对红了眼的刁珏,马师爷连连点头:“不会……不会……”
  刁珏咬牙切齿:“记住,我父亲没有任何理由去做伪证。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负手俯视马师爷,冷哼一声,扔下重剑甩袖推门而出。
  马师爷惊魂未定,急促呼吸,“咕咚”一声坐到地上。
  “疯子……疯子……”马师爷想到刁珏真的可能向大理寺举报他,立马变得坐立难安,“不行,穰县不能待了!”马师爷找了块包袱布铺在地上,划拉划拉地上的衣服皆扔进包袱里,一系,拔起腿就往外走。
  然而刚一拉开门,马师爷却突然傻了一下。
  “你怎么……”
  他先是惊喜笑开,但接下来却感觉到了不对,一张脸渐渐变得惨白。
  今日的月,森凉而平静。
  ……
  另一面,长安城,左府。
  接到晁非从穰县来的信鸽时,正是午后时分。
  左朗先将字条从信鸽脚边抽下来,双指展开,表情微变。
  “真的让他们找到了线索……”他心中有点发沉,思忖片刻,返回书房,也写了些什么,然后塞回信鸽脚边,将它送了回去。
  便在左朗回信的同时,早先接到唐玄伊指令的汤爷也已经来到了清心道观的外面。
  今日长安城没有风,天气尚好,可也已经开始透了寒气。
  汤爷先在清心道观外面徘徊了一圈儿。
  此处与玄风观不同,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眼望去廖无人烟,只有偶尔几个贫家子弟会来上香。
  忽见到几个扫地的小道士正在嘟囔什么,汤爷故意走近些。
  “现在香客都被玄风观给抢去了,那个子清有甚了不起,当年还不是和咱们师兄平起平坐?听说大师兄那般照顾那个子清,现在好了,人家自己封了道长,反倒是把咱们这里的香客拉走,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哎呀,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去玄风观的都是什么人,那都是这长安的达官贵人,咱们这小道观,和人家比得了吗?”
  几个人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又忍不住多说几句。
  汤爷对他们说的话莫名有些在意,见其中一人走开了,便小步子跑到一名小道士身边:“小师父,我是路过这里的人,也想进观修道,不知可有门路?”
  “这……”小道士感到颇为为难,但兴许是许久没人来道观询问这些事了,多少还有些兴奋,遂接,“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知会下大师兄。”
  又过一会儿,小道士回来了,兴冲冲说道:“大师兄让您进去呢。”
  汤爷立刻跟着小道士进去,没一会儿,就见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在那里迎接。
  “贫道子平。”道士微笑,“听说您想要入我道观清修?”
  汤爷点头,同时打量了下这个叫子平的道士,以他看人的能力,只一眼,便识别出此人是真修道行还是来混个度牒,心下已经有了可以撂倒他的方法。
  汤爷抿抿唇,脸上露出了特别真诚的笑。
  一个时辰之后,这个叫子平的道士被撂倒了。
  道观的一间房里,子平已经被汤爷灌得半醉不醉,涨红了一张脸,晃晃悠悠。
  “所以,当初你是因为逃避赋税和劳役才当的道士?”
  “可不……长安城营生困难,陛下恩德,重振道家,有度牒在手,自然可以规避那些劳作,但并不代表我不诚心,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是不?”子平打了个酒嗝,已经有些醉熏。
  汤爷趁机问道:“说起来,子清当年还是你的同门,如今玄风观风云长安,为何不让他提携提醒清心道观?”
  “提携?提携个屁,不报复过来就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要报复?”汤爷继续给子平斟上酒。
  说起子清,子平的脸上布出阴阴阳阳的笑:“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


第263章 赵荣
  汤爷眸子微动,倾身问道:“什么秘密?”
  子平带着一身酒气凑近,先左右看看,而后对汤爷说道:“子清刚入道观的时候,经常偷偷摸摸出去见人,我曾跟踪过他,见到他总和一个旅店老板接触。我啊……听到他们谈钱的事儿,哼……一天天假装自己是得道高人,其实也只是借着道士身份谋财,有甚了不起!”
  旅店,谋财……?
  汤爷听到了一些异样,遂追问道:“那你可知,子清接触的是哪家旅店的老板?”
  子平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可听说多月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道士杀人案吗?就是死了的那个老板,赵荣!”
  汤爷猛地抬眸。
  赵荣?!
  汤爷还想再追问什么,但是子平已经撑不下去,咕咚一声躺倒案几。
  “灌得有点太多了……”汤爷叹气,但是心情却十分沉重。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很不正常。
  但这些都不是他的工作,接下来的事,就只能交给唐大理自己判断了。
  ……
  御史台的牢房里,唐玄伊正在专注的看两封信。
  看完最后一个字,唐玄伊始终紧拧的眉心终于轻轻舒展,可是眼底却多了几分困惑。
  “这信是从哪里来的?”唐玄伊问道。
  一身御史卫士装束的陆云平正在警惕外面来人,听到唐玄伊的话,便回身走回,说道:“之前你让我去查谭崇俊,我便去了一趟谭崇俊的老家凉州。这封信就是从那里得到的。”陆云平回身倚靠墙边,环胸说道,“这封信可以说是惜物了,正因为这封信,我可以确信谭崇俊消失这件事不那么单纯。”
  “怎么说?”
  “据当地人讲,谭崇俊是个大方的人,过去每年都会往家乡寄信寄银两,可以说谭崇俊的升迁,惠及了他的每一位乡人,比较亲近的人都会收到谭崇俊问候的家书。但是某一日,就在全乡人按常例都去祭拜祖宗时,全乡皆着了大火,所有东西付之一炬。”
  “既是付之一炬,你这封信又是如何得来?”
  “这封信赶巧了,在乡里,有个女子爱慕谭崇俊,平日里会将信件当做护身符带在身边什袭珍藏,所以才留下来这信。只可惜,谭崇俊大概只当此女是妹妹。”
  闻言,唐玄伊不由再问:“即是什袭珍藏,你又是拿到的呢?”
  陆云平扯扯唇角,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硬抢的?”唐玄伊问。
  “算是……软硬兼施?”陆云平笑,但接下来也不再开玩笑,“如果那把火真的是有人故意要烧掉与谭崇俊有关之事,这封信留在谁手上,谁便有危险,被我得到了,总好过一命呜呼……那么,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两封信,可是有可疑之处?”
  唐玄伊是同意陆云平说法的,所以对于他怎么得来的这封信也就不多过问,他重新摊开信件,上面几行字令他十分在意。
  “抱歉吾妹,上回言之会带嫂嫂凤宛回来之事已经作罢,其理由复杂恕兄不能告知。汝切记,世人情爱虚虚假假,你性情单纯,若有心仪之人必要反复观测,以免被逮人所利用。这是第一封信的内容。”唐玄伊又将第二封信拿出来,念道,“吾妹近来安好?上次所言之事有了新的进展,再过些时日,兄便带凤宛嫂子归乡一见,彼时还会带回些银两,有甚所需之事可提前准备,祝安康。”
  念完,唐玄伊看向陆云平:“这两封信中间只隔了半月,究竟是什么事让谭崇俊忽然念头大转,从一开始认为世人皆是利用,到后面欣喜的要带凤宛回乡?”
  “这期间两个人吵架了?”
  “不仅吵架,还提到了‘利用’二字。最重要的是……”唐玄伊从第二封信下面掏出了一张祈愿符,背面写着“清心道观”四个字,“这才是你将这封信带回来的真正原因吧,云平。”
  陆云平笑而不语。
  于是乎,唐玄伊又拿出了两样东西,一张是汤爷的字条,一张是上回陆云平去大理寺抄录的线索图。
  看到这两样,陆云平微微有些困惑。
  他先展开汤爷的字条:“清心道观的子清曾频繁去见旅店老板赵荣……?”
  唐玄伊将线索图摊开,在赵荣的名字旁,落着一滴墨。
  陆云平见了那滴墨,便明白唐玄伊的意思:“当时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有点眼熟,但当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粗略的回忆,应该就是在发生吴千事件之前。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和子清有关。”
  “眼熟……”唐玄伊蹙眉思考,“凤宛也曾多次出入旅店,因为当时在审道林道宣时,两人皆称凤宛是因为爱慕赵荣又被始乱终弃,这才招致道林不平将其杀死。但是通过这么久的调查,再加上连你都觉得这个人眼熟,事情果然从一开始就与过去的事存在某种联系。”
  “你是怀疑他们……”陆云平觉得不可思议。
  “凤宛的身份一直是我心中一结。如果当时凤宛的心爱之人是仪表堂堂又身居高位的谭崇俊,为何还会招惹赵荣?这不符合常理。但是凤宛去找赵荣也是事实,如果不是为了情爱,那么凤宛找赵荣的目的是什么?继而……如果赵荣与凤宛的矛盾起因也不是因为情爱,那么道林就是在撒谎,但当时我在见道林时,他对赵荣的恨意是真的,说句实话,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想知道,道林临死之前究竟想对我说什么,甚至他要说的话很可能会威胁到子清,以至于他不惜逼死自己的徒弟。”
  “可以确定是子清干的吗?”
  唐玄伊点头:“杀人者一直留在大理寺,根据这几次的跟踪,那个人对接的人明显只有子清。”
  陆云平陷入困惑,踱步喃语:“杀人灭口……灭的是什么……子清连着赵荣,赵荣连着凤宛,凤宛连着谭崇俊……关键在于,凤宛是谁,这个赵荣,又是谁……只要查出赵荣,子清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浮出水面了。”
  唐玄伊低头看向那封信:“在地窖案时,赵荣一直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再加上当时并不知晓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所以确实也不能联想到其他地方。如今却不同。必须再一次的,将这个赵荣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查一遍,结合之后发现的线索,一定会有新的发现。”
  “调查赵荣最直观的就是调取过所信息,但是现在大理寺归刑部暂代,混入大理寺抄个东西我可以,将你留在外面的卷宗搬走也可以,但是调取公验信息,若非官家人很难到手。”
  “不需要你去调取,只需要你帮我送一封信。”
  “给谁?”
  唐玄伊说了他的名字。
  陆云平当即便沉默了。


第264章 听审
  “你还相信他?”
  “为何不信?”唐玄伊说着,便已开始着手撰写。
  陆云平拧眉半身倚靠墙壁望着唐玄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难道从一开始……”
  “什么?”唐玄伊将信折起。
  “不,没什么。”陆云平了然笑笑,接过信件,“我一定会帮你送达。”
  外面忽然多了一些脚步声,陆云平便警戒起来:“我得走了。”他拉过信封,却发现唐玄伊用了下力。
  “还是有什么事?”陆云平问道。
  “最后一件事……你可知,御史台地牢最下面关着什么人?”
  “御史台地牢?”陆云平笑了,“除了大理寺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唐玄伊有些失望,将手松开。
  陆云平立刻将信揣进怀里,压低官帽,转身离开。
  就在牢房门口,陆云平恰好见到了正在往里走的左朗。
  陆云平迅速压低视线从左朗身边走过。
  左朗走了几步,忽然说道:“站住!”
  陆云平立刻站住脚,他背对着左朗,眸子里透出几分杀意。半晌,压低头转回身,故意沉下声,道:“左大夫。”
  左朗偏头看陆云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又看向唐玄伊的牢房。
  “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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