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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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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七上前拿起一张,在手上搓揉端看,然后点头回答:“中了。就是这种纸,大小质料完全一样。”
  唐玄伊点头,面向程南说道:“程尹,麻烦你带几个可信的人来,我要在这些指里找一个指印。”
  “好,某马上去办。”程南应声,回头交待了几声,没一会儿正堂里就进来了几个人。他们同沈念七王君平一起在纸张里翻找。
  唐玄伊也拿起其中一张纸,喃喃念着上面的几句话:“结党谋私,官官相护,枉顾人命,陷害忠良,杀人无罪,奴者皆畜,大唐法亡,天下无公……”
  唐玄伊在思索什么,正出神,忽听一名衙役说道:“大理,沈博士,找到了!”
  沈念七立刻丢下手头东西赶到那名衙役身边,抻平那张纸,找寻记忆里印上指印的位置,但却不是。
  原来这些纸在张贴过程中,有人撕下过,也有被踩过的痕迹,指印和脚印都不在少数。
  沈念七有些失望,继续寻找,后面又陆续有几次被人唤去,可惜都不是沈念七记忆里的那张纸。
  是她记错了吗?还是……
  就在沈念七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时,沈念七发现地上还有一摞纸没有人检查,于是自己过去再做最后的努力。
  一张、两张、三张……
  沈念七翻找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焦躁,当她看到最后一张纸也没有时,不仅烦躁地将纸甩在一边。然后冷静下来回想。
  错了吗?她错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就在沈念七几近绝望的时候,视线忽然落在了方才被自己扔开的那最后一张纸上。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又将那张纸拿过来细细端详。
  “唐卿!你来看看!”沈念七兴奋地喊道。
  唐玄伊即刻来到她身边,弯身看向她手上的那张纸,其他衙役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跟着围聚在沈念七身边。
  且见沈念七将纸的右下角刻意摊开,说道:“唐卿,这里!”


第196章 目的
  唐玄伊仔细辨认,发现在纸张的右下角处有一块被反复涂抹过的痕迹,但这张纸本身并没有指纹。唐玄伊稍一思索,立刻意识到一件事。
  “也许……对手也注意到这个指纹了。”
  “这下糟了!”王君平也放下手边儿纸赶来,“这样根本确认不了啊。”
  “有法子!”沈念七拿起另外一张纸,又端起这张纸反复闻了闻,紧抿唇瓣忽而扬起一丝弧度,然后将被涂抹过的那张纸递给唐卿,“唐卿,就是它!我拿过的这张纸,就是这个!”
  唐玄伊接过也闻了闻,想起沈念七之前说过,她是在药博士那里拔过草药所以才蹭上的泥土。
  “草药味……”他喃喃而语。
  “对,这种纸上有草药味!这味药长安很少有,寻常百姓家更少。虽然我的指印被抹去了,但是在同一个位置,又有同样草药味的……大概只此一份了!”沈念七笃定说道。
  唐玄伊拿着手上的这张纸慢慢起身。
  程南见状,预感到似乎是有大事,便先扬手遣退下人。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才问道:“大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找到张贴这些纸的犯人了吗?”
  唐玄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眼底的流光在不停变换。
  半晌,他沉声说道:“嗯,找到了。”
  程南脸上一喜,问道:“不知大理可否告知,是谁”
  然唐玄伊却用有些复杂的神情看向程南,一字一句道:“贺子山。”
  “什——”程南面露震惊,想问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再看向王少卿与沈博士,发现他们两人的神情也十分凝重。
  “如果……如果这个张贴血纸的人,真的是贺子山……”王君平低喃,“卑职现在立刻去抓人!还有周雄!”
  “如果,王少卿在大通坊遇见的是与沈博士遇见的同一个人,那么在遇见的那一瞬间,贺子山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即将暴露,这个人十分狡猾,明面上的抓,几乎不可能。而周雄……不出意料的话,天亮之后,我们应该就会接到周雄潜逃的消息。”唐玄伊说道,“不过,周雄只是协助,真正的主谋还是贺子山。”
  “都是卑职的错!”王君平愤愤地打了自己的头,“都是卑职打草惊蛇了!”
  “不,与王少卿无关。贺子山在暗我们在明,谁也想不到他才是这件事的主谋。如果不是王少卿找到了他的画像,我们也许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而现在,至少他已经由暗转明,早晚会将他逮到。”说完,沈念七也拧眉深思,“可是,要抓住他,就必须要在他之前动手,不了解他的动机,我们便无法预判他下一步的动作。”
  “目的,目的……”王君平用力捶了下墙壁,“财、色、仇、利……?”
  王君平的声音渐渐消散,正堂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场空前的沉默。所有人都在想,但所有人都像王君平一样毫无头绪。
  任谁也没有想到,新的线索所带来的,不是拨云见日,而是更加看不真切的迷雾。
  此时,京兆府外已经开始泛起微微亮光。
  唐玄伊面对着外面,却负着手,紧闭双眼,时而可以看到他眼皮下微微轻动。
  被他负后的指尖时而会相互摩挲,重复着,一遍,两遍。
  而他,沉静得如同陷入了被静止的时间里。
  贺子山究竟是什么人?
  按照之前的户籍来看,贺子山并非是国子监修业的国子生,而是由高力士高公公引荐给陛下的有学之士。据闻,高公公引荐的理由,是贺子山曾经舍命救过他身边的一名亲信太监,高公公见贺子山是有情有义之人,博学多闻又精通算学,这才将贺子山引荐过去,然后被封为国子监九品的算学博士。
  在案发之前,贺子山都做过什么事?
  贺子山决定了自己的菜目,养了两条烈犬。这两件事明显是为了可以制造时间证据,好让他与周雄脱身。但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吗?
  唐玄伊正在摩挲的指尖又朝着反方向轻动,似乎在回忆着一些很容易被漏掉的细节。
  贺子山既然要做这些事,为何还要强行将倪荣华、田丹与焦熹留在国子监,如果西房没人经过,他的计划不是更好实施?因为西房现在有人,所以才引来了左志杰与戴德生,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会留下这样的隐患吗?还是说……
  唐玄伊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他睁开眼,朝旁边走了两步,一停。
  对的,看贺子山张贴的那些纸,证明他是很痛恨倪敬他们的。让他们的儿子在授衣假留下来补习课业,还专门找了一个离自己近的西房让他们居住。是为了他们的前途?贺子山真的是这么公私分明的人吗?如果不是……
  “想要将三人卷进案子……”唐玄伊忽然喃喃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眼底的光晕愈发凌厉,也愈发多了一丝隐隐的躁动,蓦地回头对几人说道,“有可能,贺子山是故意将倪荣华、田响和焦熹卷进来的,贺子山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倪宗正他们。”
  “什么……”王君平怔然,“大理您的意思是,贺子山目的不是《大衍历》?!目的就是为了让倪敬他们身败名裂?!这……这为什么呢?倪宗正他们到底得罪了贺子山什么?”
  “得罪……”唐玄伊拢眉回想着近来相关的所有线索。
  是啊,他不知道倪敬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而让贺子山要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唐玄伊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七年前的太平党谋乱事件?”
  唐玄伊忽然意识到,从犯案开始,贺子山就有着非常明确的目的,并非王君平说的想让倪敬等人身败名裂这么简单,而是要将大理寺拉进来,利用大理寺的职权去将什么事情公之于众!与七年前事件相关的人……
  那么接下来……
  唐玄伊猛然抬眸低吼一声:“糟了!”


第197章 破壳
  “唐卿,什么糟了……”沈念七被唐玄伊的表情吓了一跳,刚要上前去问,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门一开,一名气喘吁吁的衙役立刻长揖报道:“程公,方才金吾卫来信儿,说让京兆府立刻派人去朱雀门!城门上出现一具尸体!”
  “父亲……”唐玄伊一声低唤,立刻冲出大门,骑上马朝外面奔去。
  沈念七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与王君平对视一眼,两人也立刻要来马匹朝着朱雀门赶去!
  ……
  天已经渐渐亮起,晨钟声一波一波回响在长安城上方。
  朱雀门直临主干道的大街,刚刚从里坊出来的百姓,皆被朱雀门上挂着的东西所吸引。那是一个很大的麻袋,里面像是盛放了什么东西,一个劲儿地往下坠着。
  城门侍卫守在两边不许人靠近,但也不敢直接将东西摘下。
  自那布袋里传出一阵不浓,但是存在着的腐臭味,引得路人都忍不住侧目猜测里面的东西。
  方才通知人去京兆府的金吾卫被那麻袋弄得十分不耐烦,来回走了几步,好几次都想亲自将其摘下,但因着实在怕破坏了里面的东西,所以在拿竹棍大致拨看了里面的物品后,急急去通报了京兆府。
  “怎么京兆府的人还没来……”金吾卫忍不住小声念叨。
  正当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金吾卫一喜,刚准备去抱怨两句,谁料来人竟然是一身紫袍的三品大公——大理寺卿!
  金吾卫震惊,立刻上前长揖迎接。
  但唐玄伊根本没有功夫理会金吾卫的客套话,双眼只盯着城门上悬挂的那个布袋。
  “什么时候发现的?”唐玄伊问道。
  “今日天亮,守城门的人来通知的。”金吾卫回答。
  唐玄伊悄无声息地攥紧双拳,心跳得格外的快。
  “摘下来吧。”他说道,紧咬牙关。
  金吾卫得令,登上城门与侍卫一同摘下那麻布袋子,同时,沈念七与王君平也匆匆赶到,另外还有带着一些衙役前来的程南。
  沈念七刚闻到渗透在空气里的很浅淡的、又十分熟悉的气味,就已经大约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她像唐玄伊一样,头一次对要袒露的尸骨如此忐忑。
  没一会儿,那布袋已经落在了两人面前。
  王君平看向唐玄伊,见唐玄伊没有说话,便主动上前去解开麻袋。
  哗——!
  一些骨头相互碰撞的声音传了出来。
  同时显露的,还有一套只有将军才可以穿的软战袍,而骨头的声音,则是从这件战袍里传出来的。
  唐玄伊双瞳冷不丁缩动一下,双拳握得更紧。
  “沈博士,麻烦你了。”他说道。
  沈念七点点头,蹲身来到那战袍包的包袱旁边。衙役迅速协助金吾卫,将围观的百姓堵截在外围。
  沈念七与王君平交换了一下视线,随后两人一同将战袍解开。
  正如方才听到的那样,一些暗色的骨头滑落出来,骨头格外的大,看起来是具有武将体格的人。
  唐玄伊的眉心又轻颤了一下。
  沈念七几乎不敢回头,伸手端出这些骨头,尤其是头骨。
  她有点不敢回望唐玄伊,害怕万一是他所担心的那样,要如何告诉他这个结果。
  怀着这样不安的心,沈念七伸手摸向那头骨,至少大概先确认下特征。
  然而当她指尖碰触到眼眶的一霎,突然间定了定,然后又快速地在整个头骨上摸索。
  “眉骨怎么那么高……”她喃喃自语,然后立刻拿出一些长型骨,尤其是股骨确认,随后眉心一展,回头说道,“唐卿,这不是中原人的尸骨!应该是个番邦人……”
  唐玄伊心跳忽然轻颤了一下,紧握的手,稍稍松开。唐玄伊敛住险些外露的情绪,但只一瞬间,唐玄伊的眼底又多了另一抹光晕。
  “番邦人?”唐玄伊轻念着这三个字。
  “玄伊?”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唐玄伊的思路。
  唐玄伊立刻回头,看到了一辆马车经过,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席帘处探了出来。没一会儿,唐天明便从马车里信步走出。
  “刚才好像看到你匆匆骑马往这边赶,出什么事了?”唐天明保持着一贯昂首的姿态问道。
  看到唐天明,唐玄伊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不知名的滋味。
  但是不及对话,沈念七那边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拿起了一块很奇怪的青色玉佩。
  “这是什么?”
  闻言,唐玄伊与唐天明同时朝沈念七方向看去。
  当唐天明的视线对上那块玉佩的一刹那,整张脸突然就变了,不顾腿脚不便,几个大步冲到沈念七面前夺过玉佩。
  “这、这为什么会在这里?!”唐天明瞪圆眼睛大吼,随即又看向平摊在地上的尸骨及战袍,“这、这——”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幸好被及时上前的唐玄伊扶住才免于摔倒。
  “父亲,您知道这具尸骨的情况?”唐玄伊压低声音问道。
  唐天明的表情有些扭曲,又将玉佩拿到面前,缓缓翻到后面。
  玉佩的后面印着一个特别的标记!
  “这是……”唐玄伊的双瞳也突然紧缩,“阿史那将军……的……”
  “我昨日刚刚去祭奠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玄伊拿过那玉佩,又看向地上的那团尸骨。
  冰凉的触感从玉佩上一点点渗透到唐玄伊的掌心,像极了那夜梦中正无声无息勒住他喉咙的那只手。
  毛骨悚然。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不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简单。
  有什么东西,正将他拽向更深更深的渊底……
  你是什么人,又要告诉我什么?贺子山。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潘久的唤声:“沈博士,找了您好久,终于找到了!”潘久一如既往朝气蓬勃地小跑着往这边赶来,在他手上挥着一张人像,“这个我可是按沈博士的规定按时完成的,别说我偷懒哦!”
  “应该是疯人的画像完成了。”沈念七对着唐玄伊说道,刚要起身接应,却见小跑着的潘久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小心,阿久!”沈念七喊道,扬步要去扶。
  然在同时,因这一摔导致画纸从阿久手上脱手而出,恰好被一阵风吹走。
  “啊,画纸!”阿久喊道,伸着手要去抓。
  沈念七也跳起来想捞一把,奈何身高不够。
  直到画纸被吹到了唐玄伊的前方时,风刚好小了些,唐玄伊一把便抓住了画纸。
  沈念七与阿久都松口气。
  可是与之相反的是,当唐玄伊看到画纸上疯人的相貌时,原本就已经苍白的脸忽的沉下了一种更加扭曲的神情。
  “怎么……会是……他……?”
  在场几人都因着唐玄伊的话而屏住呼吸。
  “画上之人……”唐玄伊喃喃而语。
  画上之人……
  正是当年与陆云平同期,但后来消失的大理寺少卿……
  谭崇俊!
  谭崇俊与陆云平、谭崇俊与子清、谭崇俊与凤宛……
  倪敬、田响、焦夏俞、左朗、阿史那力……还有……
  自己的父亲,唐天明。
  唐玄伊缓缓转头看向唐天明。
  所有人都与七年前的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天明对上唐玄伊那双锐利的双眸,一向镇定的脸上突显了一丝惊惧。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扶着城墙门后退,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团尸骨上。
  咚、咚、咚——
  长安城上空的钟声依旧在响,似乎在拼命地敲击着一张布满荆棘的外壳。
  如今,那坚硬的外壳,已露缝隙。
  有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第198章 争吵
  唐府,正堂。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天明大喝一声,一掌拍在案几上,“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查案吗?查查是什么人竟然将下葬多年的将军功臣用如此无礼的方式挂出来!而不是在这里像质问犯人一样质问你的父亲!”
  “如果父亲不说实话,又要玄伊如何追查真凶?父亲知不知道,如果事情与七年前相关,那父亲也很有可能被凶手盯上!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唐玄伊也忍不住低吼。
  似乎从来不知道唐玄伊竟然能发这么大的火,竟逼得唐天明都被他的威严震慑住。抽动了几下脸颊,唐天明干脆撇过头,粗声回道:“什么七年前的事,我不知道!”
  “七年镇压太平乱党的事!”唐玄伊毫不退让。
  “乱党?乱党自然是要镇压!我身为将军听命于陛下去清剿乱党有什么错?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唐天明说着冷笑出声,“我一生征战沙场,树敌无数,光是被敌军派来的细作就刺杀了不止十次!这种事我见多了!这些人肯定是当年的漏网之鱼,现在返回来抱怨寻仇!没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真的像父亲说得这么简单便好了!如果背后没有任何的隐情,为何当年所有卷宗会付之一炬,又为何父亲在提到七年前时间时会是那样的神情?父亲到底是不是在说谎,无论是大理寺卿,还是身为你的儿子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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