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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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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玄伊径自坐在另一个案前,视线偶尔会落在沈念七身上,但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去管教她。
  夏元治看在眼里,笑开了花:“两位今日这是怎么了?小夫妻吵架了?”
  话说至此,不仅唐玄伊脸色微变,沈念七更是瞪着一双眼睛回头看向夏元治。
  “哪里来的夫妻?我和谁是夫妻?!”沈念七视线瞟了眼唐玄伊,回头,故意扬声说道,“我啊,只是在大理寺当差的,待师父回来,我便要去嫁人的!夏郎君莫要说些胡话,万一我嫁不出去了岂不很糟!”
  “哦,沈博士要嫁人啊……”夏元治看了眼唐玄伊。
  他依旧岿然不动,倒了一杯酒,敬夏元治,然后又倒一杯酒,给沈念七。
  “祝沈博士,早生贵子。”他轻声说道。
  沈念七当即脸就青了,愤愤接过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再往案上一扣:“多谢唐大理了!”
  唐玄伊看起来心情很好,颔首,不忘道一句:“不客气。”
  沈念七气得离开坐席,走去一边儿泄愤去了。
  夏元治憋着笑,饮下了杯中的酒,随后看向正在看着发小脾气的沈念七的唐玄伊,说道:“唐大理真是好兴致,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逗弄沈博士。”
  “人生若不能苦中作乐,便无乐趣可言了。”
  “男人啊,果然都是一样。越是在乎,越是欺负。”夏元治摇着头,给唐玄伊又添了些酒。
  “你能看出我在乎沈博士?”唐玄伊问道。
  “瞎子才看不出来!”夏元治失笑。
  “哦。”唐玄伊说着,拿起酒杯在手中晃晃,他深望沈念七,接了一句,“沈博士就看不出来。”
  夏元治“噗嗤”一声笑了,实在是受不了这公开秀恩爱的节奏,遂扬起酒杯说道:“上回错过了,这回补上。来,大理,我们一同饮一杯。”
  唐玄伊回首,举起酒杯与夏元治共饮。
  而后唐玄伊主动说道:“几杯酒已经够了,待会儿大理寺还要办案。夏郎君尽可说说关于国子监案子的事。”
  然意料之外的事,夏元治浅笑着夹了一口羊肉,囫囵塞入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夏某还真不是为了小郎君来的,关于小郎君的事,左大夫比夏某的分量重。夏某是有另外一件事。”夏元治将筷子放下,将盒子下放的一张纸摊在案几上,“是为了这个。”
  这是出乎唐玄伊意料的,他放下酒杯将纸翻转过来。
  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这是什么?”唐玄伊拢眉问道。
  夏元治咀嚼着,说道:“一颗人头。”
  唐玄伊神情微动,重新看向画上女子,眸底浮现了一缕轻波。


第168章 无尸
  夏元治解释道:“这是某今日来大理寺时见到的布告,听说昨夜在安善坊的巷子里,有两名醉汉发现了一颗腐烂的人头,根据头发上的配饰,京兆府的人找到了死者的家眷,据说是一名从某位官爷家逃走的女奴隶,官爷知道后十分震怒,说是一定要找到凶手,要求赔偿在女奴隶身上耗费的财产。现在京兆府发榜,在临近安善坊的地方都贴上了这名女奴隶的画像,希望可以得到一些线索。夏某觉得其家人实在可怜,遂带了一张画像来大理寺,想看看唐大理这边是否有什么线索?如能尽早破案,也算是尽份心意,如能找齐全尸,死者也可瞑目了。”
  念七本还在生闷气,忽听了一耳朵这边的谈话,顿时气性便被好奇心淹没。神情一变,忽踏着流星大步返回席上,蹩脚地扭着头也看向唐玄伊案几前的那张画像。
  画上女子相貌普通,只是右眼下有一颗泪痣,看起来唯唯诺诺,让人有些心疼。
  念七眉心蹙起,说道:“赔偿财产?出了人命担心的竟然是这个?”
  她一向很讨厌大唐的奴隶制,所以夏元治的话格外刺耳。
  夏元治笑容也十分苦涩:“对这里的人来说,奴隶与牲口一样,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然而,如果只是一般命案,属于京兆府的工作,大理寺不该插手。”唐玄伊抬眸回道,指尖在画像上稍点两下,又道,“不过,既然是夏郎君所托,唐某会多加留意,画像放在我这里吧,如果有线索,我会直接找京兆府。”
  夏元治振奋,长揖答谢唐玄伊。
  念七不禁又偷偷看向唐玄伊,他依旧保持着冷峻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就是知道,在唐玄伊的心里,燃着一把火。这是许多为官甚久的人早已摒弃的东西,但唐玄伊却反过来小心呵护的东西,也是支撑着他扛起大理寺的最坚硬的支柱。
  看着看着,沈念七的心跳又漏掉一拍。
  唐玄伊似乎感受到了那炙热的视线,侧眸回望。
  沈念七立刻又将视线转开,紧抿咬着杯口,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为了化解尴尬,沈念七在乱瞟了一阵子后,赶紧岔开话题,指着案几上放着的一个长盒子和盒子下压着的一页纸,问道:“夏郎君,这是什么东西?”
  闻言,唐玄伊也看向夏元治手边儿的卷轴。
  沈念七悄悄松口气。
  这边儿,夏元治被沈念七问得有些茫然,也低头看了看,恍然大悟,说道:“这个呀,是夏某路过一家画馆时画师为了招揽生意送我的。画馆叫什么……黎山画馆,是个挺奇怪的地方,画馆里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画,画师也很奇怪,将画绘在自己身上脸上。坊间也有流言,娘子们都说画师相貌不凡,为了不招蜂引蝶,或者不引起权贵女子注意,这才将画绘在自己脸上。总而言之,是个到处都很怪的地方,想起沈博士喜好一向特别,索性拿来送给沈博士。要不是沈博士提了,夏某还真差点给忘了。”
  “送我的?”沈念七眼睛瞬间亮了一亮,满心好奇地将画卷打开。
  “这是……”沈念七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述,“这画有点像壁画,又有点像水墨,还有一点点番邦味道,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感觉……嗯,对,我在景教的正堂里似乎见过融合这种风格的画作。”念七伸手,比了比高鼻子景教牧师的样子,然后一脸欣喜地转着手上这幅画,“真的很有意思!请问这画师是唐人吗?”
  “应该是吧……”夏元治挠挠头,“不过,沈博士,你看我也不懂这画,画师我也不熟。如果沈博士当真喜欢,随时带沈博士去画馆看看就知道了。”
  “说定了!”沈念七终于笑开了,“今日便去!”
  唐玄伊微笑无奈地摇摇头,径自饮了一杯酒,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浅浅的宠溺。
  ……
  同一时间,秦卫羽已经前往国子监。
  王君平见到秦卫羽,第一反应是“救星来了”,可接下来却马上绷着脸强行敛住嘴角笑意,闷闷说道:“谁让你来了,我马上就可以找到离开方式了!”
  秦卫羽扫了被拆了的房子,眉心微蹙,只觉大理说得果然没错。虽然能看出王君平已经很努力在维护现场,但一向以武为主的他,总还是缺了几分细心。
  “将现场弄成这样,若要是让御史台的人看到,你又要被参一本了。你爹也救不了你。”秦卫羽拍拍王君平的肩膀朝里走。
  王君平拧着眉,一脸“干我何事”的样子,鼻孔里喷出一股怨气,身体却老老实实地追着秦卫羽去了,说道:“翻归翻,但也不是了无收获。喏。”他双臂环胸,用下颌指了指靠墙的床榻,“大理说了,这房里应该有可以让人逃离的地方,青石板和墙壁都确认过了,并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房中物件儿也没甚机关。看了一圈,就那里可以通人了。”
  秦卫羽闻声朝床榻看去,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床榻,下面是木制底座。
  “榻有奇怪的地方吗?”秦卫羽问道。
  王君平得意地哼笑一声:“你敲敲就知道了。”
  秦卫羽察觉出王君平的暗示,遂按照他说的去敲敲床榻边缘。
  咚——
  秦卫羽长指微顿,又连敲了两下。
  咚咚——
  “实心的?”秦卫羽眉眼微挑,看向王君平。
  王君平也来到榻边蹲下身,一边跟着敲击,一边说道:“不仅实心,而且重到根本搬不动。”他试图扣起榻的边缘,无果,“就连这个地方都是死的,搬不起来,既然你来了,就看看能不能从这东西里发现什么了。”
  秦卫羽双手压在榻上细看,指尖摩挲边缘,似在思考一切的可能性。他又试图推了一下,果然如王君平所说,纹丝不动。
  半晌,长眸忽的闪过一抹光晕。


第169章 黑血
  秦卫羽立刻问向助教周雄:“周助教,国子监有这间房的建造图纸?”
  王君平微愣,周雄也恍惚了一下。
  “建造……图纸吗?”周雄重复问道。
  王君平有些困惑:“你要它作甚?”
  秦卫羽对王君平动动唇角,未应,只又重复一遍:“周助教,可以吗?”
  周雄恍回神,立刻回道:“可以,我马上去取。”说罢,小跑着去取,没一会儿便用木托盘拖着几个卷轴赶来,“在这里了。”
  秦卫羽接过卷轴查看,神情微变,随后将设计图拿给王君平:“你看看。”
  “这榻……”王君平接过,随后狐疑拧眉,“为什么在设计房子的时候就有了?”
  通常来说,一个大布局设计的匠人,会连陈设也一并设计了吗?
  “所以说……”秦卫羽转身看向床榻,“这必然也是大布局中的一种。”
  秦卫羽又将注意力放回床榻,反复敲击几下,然后要来一个石钉,试着往下凿了几下。随着钉尖儿下陷,木屑一点点被翻出。
  里面忽然传出“叮”的一声!
  秦卫羽立刻停手,反应了一下,然后再度敲击。
  “叮!”
  又是一声,但是石钉没再往里进。
  “这是一层木皮!里面包着东西……”秦卫羽将石钉抽出扔在一边,立刻对旁边人道,“先将这木头拆开。”
  “我来。”王君平神情也沉了下来,挽上袖口,重新拿起石钉开始拆木。
  叮叮咣咣一通之后,木皮被卸,果然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青石砖!
  “难怪搬不动,这根本就是嵌在地上的!”王君平惊呼,“这,这难道真是……”
  “毫无疑问。”秦卫羽露出振奋的神情,“我们找到密道入口了!”
  “但上面是镶死的,说不定是凶犯从这里离开后,从里面将密道封死了!”王君平咋舌,胡乱地抓了下头发,“这可如何是好!你又办法吗?秦少卿。”
  “有。”秦卫羽毫不犹豫地回答。
  王君平眼前一亮,这兄弟在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靠谱的!遂满眼振奋地问道:“什么方法?!”
  “拆。”
  “……”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会儿。
  “你是认真的吗?!”王君平哑然失笑,“你要拆现场的东西?!坏了怎么办!你、你不是应该想出……”王君平笔画几下,“想出更有智慧和效率的方法吗?!”
  “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最智慧有效的方法?”秦卫羽微笑,“不然,王少卿想个法子?”
  王君平目瞪口呆,眨了半天眼,没挤出半个字。
  终于,王君平也妥协,气哼哼站在一边,对卫士们说道:“都小心一点,别破坏了入口。”顿顿,又叮嘱旁边待命的卫士,“轻拿轻放!还有……小心有机关。”
  他到现在还记得向子晋、曾又晴以及曾全些人的密道有多危险。
  卫士们速速应了。
  秦卫羽扯唇微笑,说了句感谢的话,随即立刻开始指挥在场卫士拆除封死的入口。
  卫士们先将青石砖的缝隙溶开,然后用很细的木锥一点点弄松青石砖。
  待到其中一层确实上下不再粘连时,他们小心翼翼,朝里拉开其中一块砖。
  这个过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为他们也确实担心,会不会像王少卿说的那样,里面藏着什么骇人的机关。伴随着细沙的摩挲声,青石砖一点点凸出来,卫士们立刻用指腹顶住石砖边缘,更加用力地将它拿出。
  “噌”的一声,这块砖出来了!
  手上一沉,卫士们都已惊出一身冷汗,王君平也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然而正像秦卫羽所预料的,什么也没发生。
  这只是一道简单的密道,仅此而已。
  秦卫羽拨开卫士来到空隙之前,用眼睛先往里查看,随后又要来一盏烛灯,再度看向里面。
  果不其然是空的。
  “确实是密道。”秦卫羽将指尖探进去摩挲四周。
  “秦少卿,你小心!”王君平有些担心。
  秦卫羽摇头示意没事,依旧认真地向里摩挲,似乎摸到什么,他忽然定住了,又蹙着眉心反复在内摩挲确认,随后捏住什么,一点点将其拉出。
  修长的指尖上,挂着几根发丝。
  在指腹上,还蹭着一些干涸的血渣。
  秦卫羽用着一种狐疑不定的眼神回望王君平,王君平也敛住了所有的神情,转为一种前所未有的肃穆。
  “将榻拿下来。”这一次,又王君平亲自下令,并跟随其他人一起去将上面的榻拿下。
  一股难掩的血腥味向海浪一般扑来!
  秦卫羽拿起烛灯照向密道,拖拽的痕迹在火光下泛着暗红发黑的色泽,在密道的四壁,还留着一只血手痕。
  秦卫羽望着那黑漆的血痕,思索着有可能知道这密道的每一个可能的人,而后沉声问道:“周助教,设计这个密道的人是谁?”
  周雄似乎尚处诧异,半晌,才回答:“册子上记录着,是一名叫赵如风的人。”
  秦卫羽长睫忽然抬开,诧异回望着周雄,王君平更是瞪大双眼惊得说不出话。
  “你说……赵如风?!”秦卫羽扬声反问。
  周雄十分笃定长揖:“正是。”顿顿,抬眸再道,“正是赵如风。”
  房里忽然陷入一场空前的寂静,秦卫羽与王君平交换了下复杂而困惑的视线,随后一同看向阴森正泛着死亡气息的密道。
  ……
  不到半个时辰,秦卫羽与王君平就返回大理寺,并将在国子监查到的情况告知唐玄伊。
  “赵如风?”唐玄伊看着案上放置的设计图,亦是震惊于秦卫羽王君平所带回来的名字。一时间心底生出一种熟悉而且诡异的感觉。
  可是,按常理,密道出自赵如风的设计也在情理之中。国子监的西侧房屋修补是在开元元年,正好与赵如风来到长安发展起来的时间相符。再加上那时候出类拔萃的设计者并不多,赵如风又恰好名声大噪,被聘来为国子监翻新进行设计十分可能。
  巧合吗?唐玄伊自问。
  他暂且将设计图放下,问道:“除了赵如风,都有谁接触过这张图纸?”


第170章 画师
  秦卫羽答道:“按照周助教的话,国子监除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洛阳的老国子祭酒外,周助教自己、韦司业、赖灵台、以及倪荣华、田丹以及焦熹都见过。”
  “国子祭酒、韦司业还有周助教看过图纸无可厚非,赖灵台与三名生徒是怎么看到的?”
  “据说赖灵台在接到与贺博士一起批注《大衍历》一事时,曾要求与贺博士居处近些,但是遭到了贺博士的拒绝,当时赖灵台有些不高兴,所以韦司业拿出图纸,让赖灵台自己选喜好之地。而三名生徒,则是因为少不更事闯入过放置图纸的房间,但是否真的看过,这点没人证实,但是他们确实有机会可以看到图纸。”
  “左志杰与戴德生没有看过吗?”
  “周助教确实没有提到此二人。”
  唐玄伊端臂陷入沉思,忽而又问:“密道通向哪里确认了吗?”
  “回大理。”王君平接道,“密道通向修政坊里的一处小巷。”
  “那么偏远的里坊……”唐玄伊想想,“之前周助教说,他是在大通坊掌学,离修政坊位置完全相反,应该也不是他。”
  唐玄伊指尖在案上有节律地轻点着,眉心仍旧锁得很紧。
  案件仍然毫无头绪,或者说,发现得越多,越陷入迷雾之中。
  这时,王君平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大理,为何回来时没看到沈博士?她在往生阁吗?”
  唐玄伊的愁绪被那个特别的名字带了回来,指尖落在案上微顿,他饮了一口水,轻声回道:“沈博士正在消极怠工。”
  秦卫羽与王君平皆是一愣。
  ……
  “阿嚏!”沈念七打了个寒颤,觉得好像被什么人在背后说了一句。
  “沈博士,没事吗?”与沈念七并肩前行的夏元治关心地问道。
  沈念七呼噜几下手臂,回道:“没事,大概是受寒了。”一转又笑着说道,“没想到,在岭南,夏郎君与唐卿还有这么一遭,倒还真是患难中结识了。早先在酒坊光顾着喝酒,今日才得知这么精彩的故事。”
  “精彩倒也不精彩,就是与大理结识的地方略显危险了些而已。换作其他酒馆,也就无所谓了。”夏元治不好意思地说道,又问,“对了沈博士,今日看你与唐大理的气氛着实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念七想起昨夜,脸上就蒙上一层阴翳,于是将昨夜的经过大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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