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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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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浑浑噩噩地抬起吃痛的脸,一时半会儿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道眼前有个什么东西从翻倒的框里滚到自己面前。
  男子揉揉眼睛,再是一看……
  “啊!!!!鬼、鬼啊!!救命!!”一声惊恐到极致的惨叫声从他喉咙中发出,震破了夜的寂静。
  伴着在地上滚动的烟尘雾气,夜色,更深了。


第165章 傲慢
  次日,天才刚刚划开一道蒙亮的微弧,秦卫羽便已经带人来到了国子监,单独找了间堂室问询哈气连天的西房三位生徒。
  其中,倪荣华的父亲是与唐大理品阶相当的宗正寺卿倪敬之子,焦熹是定远将军焦夏俞之子,田丹是太常寺少卿田响之子。对于秦卫羽来说,问询这几位郎君并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尤其是倪敬之子倪荣华。
  秦卫羽头一眼见他的时候,他是站在另外两人前头的,他双手环胸,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其他两人皆以他马首是瞻。倪荣华见到秦卫羽,态度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噙了一种轻蔑的冷笑,似乎在嘲讽秦卫羽这大理寺少卿的官阶要低他父亲不少。
  秦卫羽十分庆幸此番问询没有带上王少卿。
  一番不痛不痒的寒暄过后,秦卫羽开门见山地开始问询,首先是从三人与贺博士的关系说起。
  “与贺博士的关系?”倪荣华冷笑一声,慵懒懒地坐在本来仅用来搭放手臂的凭几上,说道,“相互看不顺眼,但也没到非要杀了他的地步。不过一个学算学的,值得我动手吗?”他说着,看向身边两人。
  焦熹连连称是,田丹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点头应和。
  倪荣华摆出一副“你瞧”的得意样子。
  “既然互相厌恶,又不值得杀害,会不会想要偷走现在贺博士手上正在批注的《大衍历》对贺博士小惩一二呢?”秦卫羽问道。
  “哈……我用得着这种方式吗?随便让我父亲奏他一两本,他还能安安心心地在这里批注他的《大衍历》吗?”
  “那么在九月六日的这晚,据闻你们不在国子监,可以说说去了哪里吗?”
  “九月六日……”几人面面相觑。
  秦卫羽注意到,在问到“九月六日”的这个时间段时,倪荣华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九月六日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平康坊。”说话的是田丹,语气明显比倪荣华好了许多,“这几日我们也一直在平康坊,马三娘可以作证。”
  “参加多人的酒席了吗?”秦卫羽问道。
  通常,在平康坊里都不允许直接与姑娘们入房,皆要参加众人的酒席游戏。
  “不……”田丹回道,“因为我们身份特殊,不适合在这个时期前往平康坊,若要他人得知,定会向我们的父亲告状。所以我们是找到马三娘,单独准备的房间。白天才回来,也是昨日回来后,才得知贺博士出事的。”
  “也就是说,你们授衣假期间,晚课时间基本上都不在?”
  “当然。”闭了半天嘴的倪荣华终于开口,似乎已经没什么耐性,“授衣假本就不是用来学习课业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留在国子监。”
  秦卫羽在册子上记下田丹的话,说得大多都是有道理的,但是……
  秦卫羽笔尖在此行话的最后轻轻顿了一个点儿,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
  “秦少卿,还没问完吗?!”倪荣华开口打断,已经开始不停癫腿,“我们上早课的时辰快到了,走走流程差不多就可以了,难不成真是怀疑我们杀了贺博士吗?”
  倪荣华的语气十分无礼,这回身边两人不敢附和,只是一同看向秦卫羽,似乎在担心秦卫羽因为倪荣华的话而翻脸。
  但,秦卫羽却笑了,说道:“好。那秦某就问最后一个问题。”秦卫羽合上册子,搁下毛笔,问道,“在你们看来,在国子监里,谁最有可能对贺博士不利?”
  三人交换了下视线,当真都在回想,可是倪荣华确实一脸困惑,似乎什么也回忆不起来,甚至说,根本就没注意过这种事。焦熹亦是紧闭着嘴,似乎怕说多错多。
  半晌,只有田丹一人说道:“秦少卿不妨询问下韦司业。”顿顿,接道,“我曾见过贺博士与韦司业争吵,因为《大衍历》的事。”
  秦卫羽眸子微动,说道:“多谢几位。”
  ……
  返回大理寺后,秦卫羽将与三名生徒的对话整理好提交给唐玄伊。
  唐玄伊坐在议事堂案前,一页一页地仔细看上面的每一个字。
  “马三娘那里去求证了吗?”唐玄伊问道。
  “回大理,卑职已经派人去问过马三娘了,几名郎君确实在九月六日期间下榻平康坊。直到昨夜都在那里。”
  “只有马三娘和她们家的头牌两个人的证词吗?”
  “是的,大理。”秦卫羽回道,“因为几位郎君身份特殊,所以马三娘从后门接应的他们,并未让包括店里其他女子在内的所有人见到他们。”
  唐玄伊指尖在证词上轻点几下,而后看向秦卫羽:“这样的证词,并不是十分可信。”
  秦卫羽问道,“要不要将他们带来审讯室,分开再审一次?”
  “今日不行。再审之前,还要再做一件事。”唐玄伊说着,拿起手边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水,“接下来,你再去一趟国子监吧,帮王少卿搜索现场,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对了,在此之前,先派人前往马三娘家附近驻守,如若有三人府上之人前去与马三娘接触,立刻回禀……若是证词是买下的,务必人赃俱获。”
  “是,大理!”秦卫羽再度应声,“对了,大理,韦司业那里……”
  唐玄伊重新看向证词上提到的“韦司业与贺博士关于《大衍历》争吵过”。
  “派人查查看,尤其是九月六日左右的动向。”唐玄伊下了命令。
  秦卫羽再度应声,回身准备去办唐玄伊交待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名卫士匆匆入内,报道:“大理,宗正寺卿、御史大夫、太常寺少卿、定远将军已在大理寺正堂等候,说要大理前去一见!”
  秦卫羽顿足回首,且见唐玄伊平静地放下茶杯。
  “知道了,我这就去,先给几位看茶。”唐玄伊说着,已经起身。
  “大理……”秦卫羽欲唤。
  唐玄伊轻摆手,示意他去办他的事,随后整理下衣襟,踏着稳健的步伐离开议事堂。
  由是秦卫羽便明白了,大理所言今日不可再提审三家小郎君,原因是因为大理早就知道,早上问询小郎君的事已经传入几家大公的耳朵里。
  正面冲突,是必须要面对的。
  想必,几位大公不会给大理寺太多时间,秦卫羽思及此,便加快了步伐,再度赶往国子监了。


第166章 压力
  唐玄伊来到正堂时,几名大公已经在坐席上等待多时。
  一眼望去,除了老熟人御史台御史大夫左朗外,坐在客席最上位的无疑是与自己品阶相当的宗正寺卿——倪敬。
  他正闭目等候着唐玄伊,显得比其他人更加镇定。唐玄伊虽然与倪敬交集不多,但是在朝堂上也有过几次口角。宗正寺掌管大唐对外事宜以及国教事宜。在之前的道林道宣案以及大食、突厥问题上,宗正寺一直在责怪大理寺并没通知宗正寺就对相关管辖之人进行调查十分不满。
  为了平息矛盾,唐玄伊曾亲自到宗正寺登门道歉,往日旧怨难得翻篇儿,这次的案件却又牵扯上了宗正寺卿的长子,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坐在倪敬身边的,是太常寺少卿田响,也就是田丹的父亲。唐玄伊对他有所接触,他一向是个中庸派,从不得罪谁,做人做事都擅长打太极。如若只有他一人,兴许他会去唐府游说说情,这番直接走入大理寺,可以得知,是随着倪敬的愿而已。
  另一位则是焦熹之父,焦夏俞,定远将军。据说是当年与自己的父亲一同镇压过太平公主祸乱的将军之一。他为人严肃,稍显蛮横,盘腿坐在席上,厚大的双手紧捏双膝,俨然一副要来据理力争的样子。
  看来,几位是有备而来。
  唐玄伊不动声色地抿住唇,步入正堂。
  “让诸位久等了。”唐玄伊礼貌颔首。
  倪敬睁开眼,与其他几位一同从榻上站起,共通长揖示意:“唐大理。”
  语气上虽客情,但几人眼神都在这一瞬进行着风云变化,他们似乎也在尝试捕捉唐玄伊的态度,看他是缓和的、可商量的,亦或是准备来坚定的拒绝的?
  然而,唐玄伊太擅长掩饰情绪,在他那黑漆深邃的眼底,并不见任何可供他们参考的情绪。
  “请问几位大驾光临大理寺,是有什么事吗?”唐玄伊保持礼貌浅笑,故意不将事情点破。
  “听闻近来大理寺先下手接了一起案子,牵扯了不少人,所以我等也是来关心关心。”左朗说道,声音微沉,“实在担心少不更事的孩子被人陷害栽赃,所以我们几个老的,自是要来给孩子们做个主。”
  “左大夫是指,国子监的案子?”唐玄伊问道,顺便做个手势邀请几位入座,自己也坐入凭几后。一名卫士给上了一杯茶。
  左朗抻抻下摆,重新端坐于席,说道:“这件案子牵扯到《大衍历》以及许多其他因素,事关重大,所以左某是来特别与大理商议,将这件案子做三司共审。我等也想旁听旁听。”
  “然,这件案子现在刚刚开始调查,牵扯不上审议之事,左大夫的提议,有点为时过早了。”
  “那,不若交给御史台来办这件案子,如何?”左朗问道。
  唐玄伊的动作微顿。
  须臾,轻笑几声,饮茶,不急不躁地回答:“左大夫真是说笑了,这件案子事关贺博士失踪,生死不明,按照案件类别,怎么也该是大理寺来办理,御史台一向管辖官员评级审核。命案之事应该不在范围之内。”
  “但是贺博士也是食官家俸禄,自也是御史台可以管的。”
  “御史台的管辖范畴,难道不仅仅限于贺博士消失之前吗?”唐玄伊压下茶杯,抬头平静地看向左朗。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锐利的气势,忽然间就撕破了左朗的攻势。
  无声的压力落在整个正堂。
  左朗眉心微拧,没有回应,回头看向倪敬的意思。
  比起左朗的微微急躁,倪敬却显得格外沉静。
  “大理莫要怪左大夫着急,我等都是为人父母之人,想要对自家犬子多一些照顾,都是常理之中的事。这番前来,也并不是定要让大理寺交出案子,不过是想协助大理寺,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捋顺捋顺。”
  “就是,唐大理!”定远将军焦夏俞插嘴说道,“我们自己的小兔崽子,我们更清楚他们会不会做这种害人命的事。他们一个个都十分乖巧,虽然有时会捣蛋,但本性都是善良的。我们也帮着大理分析分析,究竟是谁要害我们的小兔崽子!”
  “可是,大理寺不过只是找几位小郎君询问了现场的情况配合调查,并没说,几位小郎君是嫌犯,何故如此阵仗来此游说?就好像几位知道,大理寺会查出些什么,所以提前招呼一般。”唐玄伊指尖滑动着杯盖,故作困惑地轻笑一声。
  焦夏俞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唐大理,你——”
  “咳咳……”坐在另一侧的田响用力咳嗽两声,似乎在提醒焦夏俞不可冲动。
  焦夏俞撇撇嘴,弯着身又坐回席上,一摆手:“我是个粗人,大理、宗正,别见怪!”
  倪敬浅笑一声,似乎一点都没被焦夏俞冒出的这几句话打扰,反而接着他的话说道:“唐大理多虑了。如果几位的子弟与案件有所牵连,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会纵容求情,一切按唐律处置就是。但也正如焦将军所说,我等身份特殊,有些人心怀叵测,想要陷害我等犬子,我等也不会坐视不理。但这些都是后话,我等只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所以特来协助大理,帮着分析分析案情。”
  “哦?那真是十分荣幸。”唐玄伊回道,“不知几位有何见教?唐某洗耳恭听。”
  “倪某听左大夫提过这件案子,首先《大衍历》被人调包,贺博士出事时间是九月六日晚上。对吗?”
  “是这样的。”唐玄伊回答,想起早前给御史台提交卷宗时,寥寥写过几笔。
  “其实,在我等来大理寺之前,也就是今日清晨的时候,曾找犬子回家问过情况。其中,有一件事让倪某觉得十分在意。”倪敬顿顿,接道,“首先,是《大衍历》的事。国子监的生徒大多出自名门,而且年纪也都不小,不会像七八岁孩童那般不顾轻重。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是不可能顶着抄家的风险去拿《大衍历》做赌注玩耍。所以可以推断,案件首先相关者,必是与《大衍历》有直接关系之人。其次,九月六日当晚,我等犬子皆不在国子监,这点左大夫的侄儿左志杰也已经证实。而左大夫之侄,并没有任何作案动机,可见只是看到影子的可能性最大。那么这其中,既有作案动机,当夜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还可以路过贺博士房间的只有一个人。”最后四字,倪敬说得稍微用力。
  闻言,唐玄伊眸子忽的一顿,半晌,缓缓看向倪敬。
  “倪宗正的意思是……”


第167章 暗示
  唐玄伊抿唇,又垂眸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说道:“戴德生?”
  “就是他!”憋了半天的焦夏俞再度开口,“这孩子的父亲戴鹏正本身就是被贬罪官,后来还在岭南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陛下恩赐他前往国子监学习,这个田舍子非但不领情,还怀恨在心,劝说左家郎君不说,竟然还用这种方式诬陷其他几位小郎君,真是弄得国子监乌烟瘴气!”
  “是这个意思。”一直看着倪敬脸色的田响也跟着附和。
  “也就是说,几位笃定是戴德生迫害的贺博士?”唐玄伊问道。
  “只是给唐大理一个合适的方向,我等与大理都是同僚,还请大理还我等犬子一个公道,莫要被奸人带走了方向。”倪敬起身,对唐玄伊长揖,其余几人也跟上。
  唐玄伊也起身回礼,心下也多了几分了然。
  此趟几位前来,明着是帮着大理寺分析案情,实际是给大理寺引一条几人都较为合适的调查方向,以来个大家皆好的结局。这与真相无关,只与利益相关。
  唐玄伊不正面应答,只差卫士又倒了几杯茶。
  之后,几位又经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对谈。这期间,他们又再度与他讨论了有关事件的其他可能,但唯独却对小郎君的事避而不谈,正所谓,话说三分,不多不少。
  再后来,无话可说,该提点的都提点到了,几人已没多留的必要,终于拂袖离开大理寺。
  唐玄伊亲自礼送几人。
  眼看着一辆辆马车从眼前驱离,唐玄伊终于轻松口气。
  可是就在倪敬的马车路过唐玄伊的时候,里面的人却让车夫暂时止住,而后掀开席帘,对着唐玄伊说道:“大理,今日我等的话,真诚希望大理好好三思,不要做出什么伤了和气的决定。”
  “大理寺只问真相,不问情理。但,小郎君若没有犯事,大理寺自会换小郎君一个公道。”
  倪敬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下唇角,看不出对唐玄伊的回答满意与否。
  半晌,只道了一句:“代倪某,向唐将军问好。”
  唐玄伊眉心微蹙,只当是客套话,便颔首道:“唐某会将话带到。”
  这回,倪敬轻轻笑了,不紧不慢地将席帘放下。
  最后一辆马车驶离,唐玄伊目送许久,脸上笑意渐渐转为平淡。
  其实这种情况,他早已料到,既然是国子监的命案,自要与大公进行周旋。
  然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席上心间。
  仿佛有一直警钟,在脑海里不停晃响。
  唐玄伊忽然感觉到有一抹视线,猛地回身看去,一个人影出现在唐玄伊的身后。
  “你……”唐玄伊略微诧异。
  “唐大理。”一袭常服的夏元治提着两壶酒与一块羊肉来到唐玄伊面前,笑道,“刚巧路过,又到了午膳之时,介不介意一同吃酒?”
  唐玄伊见到夏元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更不知道他是否是替左朗来进行另外一番游说的。
  但看到夏元治豪爽的笑容与他手上的酒,还有手臂快要夹不住的几个长盒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下。
  反正今日,他最大的工作,就是应付上门当说客的大员,多一个夏元治,少一个夏元治,无妨。
  “刚好左大夫走了,一起用膳吧。”
  “呀,左大夫来过了?”夏元治露出刻意的惊讶。
  但是无论是唐玄伊还是夏元治都知道,这是个随便就可以识破的玩笑。
  于是两人纷纷笑开。
  唐玄伊伸手,做了一个“请”字。
  ……
  沈念七背对着唐玄伊,盘着腿,故作从容地卷着发丝坐在案前。偶尔眼睛会瞟一眼案上放着的酒,酒香四溢,可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忍住了不喝。
  唐玄伊径自坐在另一个案前,视线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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