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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狩灵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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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常生轻嘘一口气，道：“……还好。”
小百合却语气森森地在指挥空档中说道：“一点也不好！打了这么多只，我终于发现了这些妖怪在这里的原因了！”
“快说！”
“它们是被封印在那个洞里的！之前我就感觉到它们身上隐约有人类法力的气息，而这么多只身上都有同一种气息，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它们是被同一个人封印在洞中的！”
“为什么要封印它们，它们要是干了坏事，不是有三界联盟的在管吗？”
小百合解释道：“看来，你还是没搞明白三界联盟的存在意义！三界联盟的意义的确是维护三界平衡，但并不是说妖啊、鬼啊、人啊、魔啊、神啊什么的不能存在于同一个世界里，而是说他们不能互相破坏！换言之就是，谁搞破坏三界联盟就抓谁！而这句话才是重点！三界联盟抓的人，必须是事实上做过坏事的人！这样虽然很公正，但在某种意义上却对做坏事的人起不到防患于未然的效果！”
常生似懂非懂。
小百合继续道：“比如说，一个妖计划要杀人，它天天徘徊在人的周围，准备伺机而动。这个时候，三界联盟明知道它要杀人，但却没办法抓它！因为它还没有干坏事，并不算触犯法律！所以，三界联盟无权抓人！只能等它杀了人之后，三界联盟才能抓它！这就是三界联盟被动的地方。”
常生一边开枪一边不甘道：“这样不是本末倒置了吗？狩灵人难道不就是为了保护什么而存在吗？”
小百合坚定地说：“保护的是三界的平衡，维护的是三界的自然规律，这没什么好质疑的！任何善良都是有立场的，别在这种事上动摇自己的心！”
“……嗯！”
小百合又继续道：“这种时候，人界的一些身怀异能的人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出面解决那只意图杀人的妖怪！杀妖其实也是犯法的，那些奇人异士们当然清楚，于是他们创造了一种既不犯法又能解决妖怪的办法，那就是——封印！”
常生疑惑道：“难道限制人身自由不犯法吗？”
小百合道：“别忘了，妖和人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同属于人界。人界的事不涉及到人和妖互伤性命的话，三界联盟也不好插手！这也算是联盟中的一个bug吧！但人妖共世这么多年了，封印这种事已经成为两族默许的存在，所以只要两方没有伤亡，就不会上升到三界联盟的管辖范围内。”
“可是……这么多只妖……”常生欲言又止。
小百合说：“别想那么多！刚才说跑题了，回归正题吧！我刚才是想说，这些妖怪是被一一封印的，封印其间它们不可能有交流！可它们现在做的事却出奇的一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第八十五章 为什么都是红衣鬼？
常生不明所以，“哪里奇怪了？”
小百合解释道：“这么多只妖怪，不可能一出来就全跑来伤人！这种好不容易有机会逃跑的时候，最优先想到的难道不该是怎么逃出这个地方吗？然后才该想如何报仇一类的事吧？可事实上呢？它们出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攻击人，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只往寺庙外跑的，这太说不过去了！”
常生终于醒悟道：“是啊！要是我的话，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前，是绝对不会轻易攻击别人的，万一打不过再被抓回去，那不是赔大发了嘛！”
小百合森森道：“我怀疑……它们被控制了！之前它们顶着你的枪往前冲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若是被控制的话，就好解释眼前这些事情了。”
常生纠结道：“它们若真被控制了，咱们还打不打了？它们也挺可怜的……”
小百合厉声道：“主人！同情是只有占绝对优势的人才能拥有的特权！咱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这种多余的好心根本不适合咱们！要是不能活下去，咱们才是别人同情的对象呢！”
常生哼笑一声，“你说的对！我最讨厌被人同情了！什么原因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化丹不要命算是对双方都比较有利的解决方式了！就照这种方式继续下去吧！其它的，等坚持活到事情完结后再说！”
“是，主人！”
越打常生的状态越好，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对周围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好几次小百合的指令还没下来，常生就已经把敌人解决掉了！小百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对前主人的尊敬油然而生！
小百合心里想着：虽然天生的战斗本能很重要，但常生未免好得出人意料了！这应该是常生与前主人同共生活时，前主人潜移默化的教导结果。话说回来，前主人既然能在一千多年前给常生留信，算计好已经过给常生的自己将来必将会回到常生身边，就不可能会把屠灵枪留给常生而一点都不训练他！毕竟自己的那位前主人虽然看着有点不着调，但却是历任主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无论是武力方面，还是脑力方面！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常生以一人之力抗衡不断攻击来的妖怪们，精神与体力都开始渐渐跟不上战斗的节奏，身上汗流夹背，衣服都湿透了，就连气息都开始混乱起来！
小百合急道：“主人，我们撤吧！现在院子里还没有特别强大的妖怪，走还来得及！”
常生一边向越来越多的妖怪射击，一边喘着粗气道：“不能走！万一我走了，那些妖怪离开寺院怎么办？一旦出了寺院，再想抓它们就难上加难了！而且……以它们现在的状态，出去后要是大开杀戒的话，还不如我把它们都牵制在这，等联盟的人来处理的好。别说废话了，继续！别管我，我能行！”
“……是，主人。”
就在常生与妖怪打攻防战的时候，大殿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院中的妖怪们都像傻了一样，全部停止了对常生的攻击，面对大殿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常生一脸懵逼地问：“咋回事？不当活靶改静的了？这是要测试我的命中率吗？突然不攻击了，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啊！”
小百合望着大殿的方向，眼中尽是疑惑，但却依然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能多打几只是几只，打一只赚一只，打两只就赚一双！对方大酬宾，我们也别太矫情！管它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埯，总会有办法的。”
“说得好！”
常生手下不停，一枪接着一枪，接连放倒了好几只！正准备换地方继续，突然大殿内又响起一声轰鸣。紧接着一道暗红色的光柱直冲天际，与黑压压的乌云连成在一起，很有科幻片电影里世界末日的即视感！
与此同时，以红色光柱为中心弹出了一圈强烈的妖气波，把大殿瞬间爆炸般地“炸”了个粉碎，把其它房间也给轰成了断壁残垣，院中的大树也倒了，核桃飞得到处都是，像子弹一样打在院中众妖身上，当场就把几只弱小的妖怪给打化了丹，其余的妖怪也受伤不浅，场面不是一般的惨烈。
常生和院子中的妖怪们，纷纷被冲击波弹开，重重地摔落在地。要不是一只巨大又肥胖的猪妖给常生当了垫背，常生一定会摔成重伤的！周围都被轰平了，院子中一览无余，小百合马上从高空飞下，看常生的情况，在确定常生只受了点轻伤时，它才放下心来。
常生刚想站起身，突然光柱中升起一个红衣女子！常生由于太过震惊，反而冷静下来。不禁感叹道：“怎么厉鬼的女鬼都喜欢穿红衣服？而且……最近碰上的厉害鬼，怎么都是女的呢？难道阴间阴盛阳衰，男人都不如女人了吗？”
小百合抖着嘴角，说：“主人，你这句话会惹阎王生气的！”
常生冷哼一声，仰头看向光柱中的女子。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很眼熟。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青眼狐踏着青色的火焰沿着光柱盘旋而上，停在了红衣女鬼的身边。
常生指着青眼狐，惊讶地问道：“这……这这是我们之前交过手的青眼狐？它的个头和妖力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
然而，小百合和常生一样的震惊，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红衣女鬼在光柱中张开双臂，仰天长啸。随后，地面的妖怪们就一个一个飞了起来。常生也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拉扯着，常生使劲儿扒着地面的石缝，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地面上，才没被向上的巨大引力吸走。
被引力吸走的怪物都停在了红衣女鬼的周围，青眼狐将众妖一个一个化丹，那些丹最后都被红衣女鬼吸进了自己体内。当最后一只妖怪被红衣女鬼吸走后，光柱和引力也随之消失，红衣女鬼坐在青眼狐身上，缓缓降落到地面。
第八十六章 约定
驮着红衣女鬼的青眼狐落地后，红衣女鬼一跃而下，动作轻盈飘然。红衣女鬼站定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地面的常生，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倒是青眼狐，在看见常生的第一眼时，目光突然凶狠起来，呲着满口獠牙，一副誓要把常生撕成碎片的模样。
常生站起身，和红衣女鬼迎面而立。突然，又是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里蔓延开来。常生仔细地品味着这种感觉，想在脑海里搜索出相关的线索，但一直不得要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只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似乎和常生有着同样的想法，她沉思了半晌后，突然指着常生惊讶地说：“臭小鬼！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看来咱们之间注定得有个结果才行！”
常生一惊，心想：“哟喝！还真认识啊。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呢？”
红衣女鬼见常生一脸的疑惑，怒道：“臭小鬼！要不是因为你，本宫也不会被封印在这破地方将近十年，你居然敢不记得我！那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
常生又不是傻瓜，他当然清楚，只要一交手，他准玩完！且不说这红衣女鬼吧，就是此刻的青眼狐，他也对付不了！于是，常生马上伸手制止刚要动作的红衣女鬼，焦急地说：“等等！”
没想到红衣女鬼还挺讲究，果然站住不动。
常生解释道：“你容我想想，反正你都这么厉害了，我肯定打不过你，你着什么急嘛，多让我想一会儿你也不损失什么。”
红衣女鬼冷哼一声，“好啊，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常生只不过是想拖时间罢了，这种时候了，能多拖一分钟就等于多活了一分钟，干嘛不拖？傻子才不拖呢！不过，常生也很好奇红衣女鬼的身份，听她话里的意思，跟自己的仇还不小，常生也很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常生仔细回味着红衣女鬼的话，她说将近十年，十年前自己应该是小学二三年级的样子，二三年级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常生努力回想着，突然！常生脑海里闪现了叶文清坠楼时的梦境！那个要扯出叶文清灵魂的红衣女鬼不正是眼前这个吗？
常生指着红衣女鬼惊呼：“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小时候想杀叶文清的红衣女鬼吗？”
红衣女鬼突然怒道：“臭小鬼！你说谁是鬼？你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
常生头一歪，瞪着明晃晃的大眼睛问道：“你不鬼吗？女鬼不都喜欢红衣服吗？”
红衣女鬼周身突然卷起一阵风，吹得红裙随风狂舞。紧接着，红衣女鬼的身后就冒出了五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她一脸骄傲地说：“本宫是狐妖红莲！你个无知的小屁孩儿！”
常生指着红莲的惊讶道：“狐……狐妖？我还以为你是个女鬼呢！”
小百合叹了口气道：“主人，为什么每次觉得你厉害的时候，你总能给别人泼一盆冷水呢？这寺庙里除了妖气以外，哪有什么阴气啊、怨气类的东西存在？明显人家是只妖好不好？你不要每次总在这种显而易见的地方犯糊涂嘛！真是的！”
常生尴尬地笑笑。
红莲和青眼狐看不见小百合，只看到常生站在那一个人傻笑，青眼狐暴怒：“臭小子，红莲大人和你说话，你居然敢笑话红莲大人，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吧？”
常生马上摆手，“误会，误会！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好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什么事都动不动就想用武力解决，和为贵，和为贵。”
红莲一个瞬身来到常生身边，一只手掐住常生的脖子就给他提了起来，语气冰冷道：“叶文清呢？”
这么多次生死里走出来的常生也不是吃素的，他没有挣扎着去阻止红莲，而是举起双枪对着红莲就是一顿连射。然而，除了第一枪擦破了红莲的衣服外，其余几枪全部被迅速做出反应，扔下常生退回到青眼狐身边的红莲躲开了。
常生摔落在地，马上起身对准红莲再度开枪。红莲长裙一挥，一道红光向常生射来，打中看见也来不及躲避的常生，在他的胸前划出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常生再次挣扎着站起身，对红莲虚弱地问道：“你为什么对叶文清如此执着？就算他体质特殊，可吃了他，你也增涨不了什么功力。何必为了一个叶文清，触犯三界联盟的规定呢？”
红莲突然怒道：“是那个小鬼对我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我只不过是来兑现他的承诺罢了！你们人类真是善变，总是出尔反尔！他失信在前，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我要吃了他，让他永远成为我的一部分！”
常生惊道：“等一下！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他能和你做什么约定？再说，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红莲怒道：“小孩子就可以出尔反尔了吗？你们人类总喜欢给自己犯的错找各种藉口，多说无益！狡猾的人类！害我被封印十年的罪过你就拿命来偿吧！”话落，红莲迅速欺近常生，打落他两手的屠灵枪，又掐住常生的脖子。
屠灵枪在落地前，被小百合收回了仓库。常生用双手使劲掰着红链的手，红莲的手却如钱钳一般丝毫没见松懈。红莲越掐越紧，常生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忽地，常生站在了一片荒草丛中，眼前是一个男孩儿的背影，即使不看脸，常生也知道他就是叶文清，小学时代的叶文清。小文清的面前有一只红毛小狐狸。小狐狸的脚受了伤，小文清正在很小心地帮它抱扎着，表情温柔可爱。
小狐狸享受着小文清的拂摸，常生感觉到了它内心的声音：“……好温暖。”
啊……这是红莲的记忆。
画面又不断地切换，小文清总是孤独地坐在某个地方，红毛小狐狸有时趴在他的身边，有时卧在他的腿上……
画面又切换到了一个堤坝，小文清坐在坝上哭泣，红毛小狐狸温柔地用头蹭着他的手，看得出，它想安慰他。可是小文清哭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抱着红毛小狐狸倾诉着自己的痛苦与孤独。
第八十七章 想起
末了，小文清悲伤地说道：“要是大家都能向你一样喜欢我就好了，真希望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做我的好朋友了。”
红毛小狐狸蹭了蹭小文清，常生清楚地听到了小狐狸温柔又喜悦的心声：“……嗯，要永远在一起哦。”
脖颈间的一间绞痛拉回了常生的意识。常生继续挣扎着，红莲的双眸中除了疯狂之外，没有任何情绪，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常生的意识渐渐被那深渊吸走，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
突然一道幽蓝的光芒划过常生眼中迷朦，照亮了常生的世界。一个熟悉的身影慢动作般地从常生侧后飞来，进入常生的视线。红莲的胸口中了人影一拳，扭曲着向后飞去。
人影终于全部进入常生的视线，他熟悉的背影像闪电一般，划过常生的脑海，照亮了一切的黑暗与模糊！记忆的片段飞速地一个一个串连起来，断掉、丢失的记忆链终于完整的呈现在常生的脑海中，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曾经在红莲手下救过自己与叶文清命的人——正是厉寒！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模一样，不曾有丝毫变化！
那夜，厉寒赶走了红莲，但因为有他和受伤的叶文清要救，厉寒没有去追逃走的红莲。厉寒将叶文清送去了医院。万幸的是，叶文清并没有受到要害，只不过是失血过多罢了。联系了他的家人后，又所自己送回了家。
就是那夜，厉寒见到了我师父无尘，也就是前代狩灵人首领齐宇。厉寒的表情震惊得无以复加，现在想来，那是自己到现在为止，第一次见到表情特别明显的厉寒。
那晚，厉寒和师父聊了一宿，之后厉寒就住在了寺院中。也许是因为常生是师父的徒弟的关系吧，厉寒对常生非常照顾，像个大哥哥一样。常生也非常喜欢厉寒，虽然厉寒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常生却依然喜欢这个哥哥。
红莲对叶文清的纠缠并没有停止，也许这大概就是厉寒留下的原因吧。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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