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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藏金玉 酥油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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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教分舵事先得了消息,赶出城外迎接。
  “参见明尊。”分舵舵主望了薛灵璧一眼,想起之前从开封得来的消息,知道这个曾经扫平睥睨山的雪衣侯如今和魔教关系不错,又向他拱手道:“参见侯爷。”
  冯古道道:“我只让你们在城里准别住所,并未让你出城迎接。”
  分舵舵主道:“属下是赶来告知明尊和侯爷,此时进城不妥。”
  冯古道和薛灵璧同时一怔,问道:“为何?”
  “凌阳王正在总督府。”
  ……
  冯古道和薛灵璧对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闪烁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笑意。
  



谋反有理(一)

  冯古道问道:“所为何事?”
  分舵舵主道:“凌阳王是代当地各土司来的。”
  “土司?”薛灵璧眉头深锁。
  在凌阳王未到广西之前,当地土司时常与朝廷起争执冲突。先帝将他派遣到广西,其实是想让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但凌阳王也是好能耐,上任之后软硬皆施,恩威并济,将当地土司一个个都收归得服服帖帖,唯他马首是瞻。广西境内升平,皇帝忧大于喜,因为这等于送了一大堆忠心耿耿的军队给凌阳王,心里自然不能乐意。
  先帝驾崩后,皇帝先后派了好几个能吏干将来广西,希望能遏制凌阳王,皆是无功而返。这任的广西总督之前任过八年江浙总督,抓过不少贪官污吏,将江浙一代治理得井井有条,是朝廷连年褒奖的大能臣。奈何这样一条强龙到了广西,也成了蚯蚓,莫说地头蛇,连遇到蜈蚣也要缩一缩脑袋。
  皇帝震怒之余,只能将薛灵璧派下来查探凌阳王的动静。既然是查探凌阳王的动静,那么当地土司的动向自然不能马虎。
  他问道:“你可知他们来的目的?”
  分舵舵主偷瞄了冯古道一眼,见他默默颔首,才道:“有消息说,是为了土司赋税。”
  薛灵璧道:“征税时间已过,土司要延交?”
  “不是延,是不交。”分舵舵主道,“不但不交,还想请皇帝开仓赈灾。”
  薛灵璧愣了下,“广西有灾么?”谁都知道皇帝关注广西,若真有灾荒,京城断然不会没有风声。
  “说是有蝗灾。”分舵舵主道,“一个晚上,土司的粮食都没了。”
  薛灵璧冷笑道:“没人见过的蝗灾?”
  分舵舵主道:“倒也不是完全没人见过,凌阳王府有几个去附近收账的人见到了。”
  话说到这里,是人都能听出这里面的猫腻。
  冯古道想了想道:“等凌阳王走了,你再来报。”
  分舵舵主领命去了。
  “凌阳王是在试探。”试探朝廷的底线。底线代表的往往是底气,底气代表实力。“又或许……”
  冯古道接道:“他想找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那些明明因为野心膨胀想当皇帝的人在造反前都会另外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无论这个借口有多么荒谬,只要朗朗上口就行。久而久之,这就成了每个谋反之人必做的功课。
  只是不知道这次凌阳王想找的借口是否是为了当地土司一场来无影去无踪的蝗灾,而陷天下百姓于战火。
  薛灵璧面容一沉,“我们可以向广西总督问个清楚。”
  
  凌阳王在总督府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他走后,广西总督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唉声叹气。
  八年的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恐怕就要丧在今日。
  他坐在桌案前,寻思着要不要先写封遗书,那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人知晓他的清白。
  他提起笔正要写,就听下人在外头禀报道:“大人,有客从京城来。”
  “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人从京城跑来打秋风?”广西总督说此话时,不免有几分凄凉。
  “他说他叫薛灵璧。”
  “薛什么?”他手肘一抖,丢开笔,慌慌张张地打开门。
  下人被他眼中的炽热烫得往后退了两步,才道:“薛灵璧。”
  “有请,快快有请!”广西总督正要出门,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又连忙退回去,拾掇妥当之后,才匆匆赶到正厅。
  厅中,薛灵璧和冯古道一左一右地分坐两边,无声地品尝着杯中茶。
  广西总督眼珠朝两边一转,心中就有了答案,向薛灵璧揖礼道:“侯爷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
  薛灵璧起身回礼道:“田大人有礼。”
  广西总督坐在他的下首,眼睛朝冯古道一瞟道:“这位是?”
  “在下冯古道。”冯古道拱手。
  “哦,原来是爵爷。”虽然冯古道做的是魔教明尊,但是在朝官心里,倒是对他的爵位更关注些。
  冯古道回以微笑。
  打完招呼,广西总督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侯爷此次大驾光临桂林,所为何事?”
  薛灵璧道:“皇上惦记田大人,让本侯来看看。”
  要真惦记他,就不会把他一丢广西一年多。
  广西总督心里头不满,脸上却还要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下跪叩拜道:“臣谢皇上隆恩。”
  薛灵璧也很清楚,这只是不得不说的场面话,却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于是等他重新落座之后,施施然地将话引导入正题,“本侯进城的时候,听百姓议论说凌阳王来了。”
  广西总督想,百姓怎么会知道来的是凌阳王,就算有眼力好的认出来了,又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在你经过的地方大声议论此事?分明你之前派人打探清楚的。“不错,不过在侯爷到府之前已经离开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薛灵璧神情淡然。
  这个表情是可惜么?分明是等他走了才来的。
  广西总督边腹诽边道:“侯爷想见王爷?”
  “久闻凌阳王骁勇善战,乃是当世名将,本侯仰慕已久,自然想一睹他的风采。”薛灵璧戴起高帽。
  但广西总督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焉能不知凌阳王和当年的兵马大元帅薛灵璧之父是水火不容的政敌?说一睹风采是假,想一较高下才是真。
  他想归向,嘴上还是附和道:“那的确是可惜。”
  冯古道突然□来道:“凌阳王找大人所为何事?”
  广西总督被他的直接噎了下道:“哦,是为了土司减赋之事。”
  薛灵璧与冯古道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已经想好对付广西总督的办法。
  当初他之所以能在江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都是因为当初那些人绕来绕去没绕过他弯弯肠子。但是在广西,凌阳王一上来就是动刀,根本不给笑的机会。那些土司也一个个都是实在人,想称兄道弟?行,一起拜天地祖宗,结拜吧。
  广西总督使了几条计,都被硬生生地挡回来,一副有本事你就出兵攻打,不然老子就是不干的架势,让他整张脸上最好看的高鼻子都撞钉子撞成塌鼻。要说真出兵攻打,他是绝对不敢的。凌阳王还在那里,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凌阳王给激造反了,那真是自挂东南枝都要青史背骂名。
  所以只能像龟孙子一样缩着。一缩一年多,脾气没了,胆子小了,脑子僵了,弯弯肠子全直了。此时的广西总督和薛灵璧一年多前听说的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冯古道道:“我对朝中事不大了解,只是土司之事怎的和凌阳王扯上关系?”
  怎么不能?人是穿一条裤裆子的。广西总督微笑道:“凌阳王向来关心广西政务,事必躬亲,爱民如子。”
  冯古道耸肩道:“这样一来,田大人岂非无事可干?”
  要真无事可干也好,偏偏还要夹在朝廷和凌阳王之间。广西总督站起来,朝京城的方向遥遥一拜道:“下官愧对朝廷,有负圣恩啊。”
  薛灵璧被他绕得不耐烦了。冯古道也喜欢绕,却没有绕得像他这样不让人待见,干脆亲自上阵道:“田大人看,凌阳王此来的真正目的为何?”
  广西总督身体一震,慢慢地坐回座位,脑海里不断地分析着他的话,然后轻声道:“侯爷的意思是?”
  他是不是想造反这种话是不能直接问的。
  所以薛灵璧说的是,“本侯听说,田大人这一年多来,与凌阳王相处得并不融洽。”
  何止不融洽,简直是泾渭分明。主要是他不要跨出自己的府邸,不要去干涉广西的政务。
  广西总督想起刚来第一夜,凌阳王带着兵冲进他房间,与他笑眯眯地喝了一杯酒的情形,不由又渗出一身冷汗。为这件事,他连上三个折子参他。本本都是往滔天大罪上参,但本本都石沉大海。这让他彻底明白广西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摆明是对于凌阳王,皇帝没辙治,只能寄望于拍下去的官吏争气点。但是争气要靠挺直的腰板子,挺直的腰板子靠的是强硬的后台。光靠他一根脊梁有什么用?还不够对方一掰的。
  他两眼一红,“下官愧对……”
  “田大人是暗示本侯参大人一本么?”薛灵璧对着他那双水泡眼实在没什么好感。
  广西总督的泪顿时收起道:“侯爷准备如何参下官?”
  薛灵璧面色不变,“往死里参。”
  广西总督面色大变,“侯爷,其实下官有难处啊。”
  早说不就好了。
  薛灵璧道:“此话怎讲?”
  “唉,其实下官在广西不过是个空架子。”他有些琢磨出薛灵璧的来意了。故意回避凌阳王,却又句句不离凌阳王,这分明是皇帝派来彻查的。换句说,薛灵璧这次代表的是皇帝的眼睛。
  他像古井一样死了多年的心又活络起来。“这样闲散度日,倒不如回江浙,哪怕是当个记文书的小吏也好。”
  薛灵璧道:“田大人言之有理。”
  广西总督的眼睛亮了。
  “可惜皇上这次让本侯来体察广西民情,本侯对广西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要体察到何年何月……”
  “这点下官还能帮上一二的。”得了暗示的广西总督很识时务。
 


 
谋反有理(二)

  是夜,他们在总督府住下。
  
  秋风送爽。
  冯古道坐在窗边喝茶。轻风从他肩上溜过,直奔案后认真阅卷的薛灵璧而去。案上烛火微晃,橘色的光在那颗明艳的朱砂痣上跳跃了下。
  茶水见底。
  他拎起茶壶正要再倒,却发现壶里的也空了。
  “来人。”薛灵璧忽然抬头道。
  冯古道扬眉,“有进展?”
  仆人匆匆在敞开的门外站定,“小的在。”
  “再去沏壶茶。”薛灵璧说完,又低下头去。
  冯古道看着仆人进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茶壶,一溜烟地跑出去,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茶很香。”
  薛灵璧头也不抬道:“这种苦丁茶是贡品。”
  “是么?”冯古道微愕,皱眉地看着杯中茶。刚才那一句是顺口说的,其实他觉得这茶……有点苦。
  “先苦后甜,余味悠长。”薛灵璧边说边翻页。
  冯古道道:“你尝过?”从进来到现在,薛灵璧手上唯一拿过的东西就是书。
  薛灵璧道:“皇上最打赏给大臣的就是茶。”
  “皇上真是……实惠。”看来国库真的不富裕。
  薛灵璧顺手掩上一本,又翻开另一本。
  冯古道道:“有收获?”
  “屯田、水利、田赋、关税、刑狱、官员升调考核……”他伸手在那堆卷宗里翻了翻,“连粮仓、军需都有。”
  “看来田大人的确很想离开广西。”
  “不但想离开广西,而且还想在离开之前扯一把凌阳王的后腿。”
  冯古道眼睛一亮,“莫非有凌阳王的罪证。”
  “没有。不过这些东西加起来就等于一件事。”
  “什么事?”
  “广西是凌阳王的天下。”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再尊贵的身份,在皇帝江山之内,都只是臣,也只能是臣。将皇帝的江山作为自己的天下,即便不谋反,也难逃图谋不轨之名。
  有脚步声从外头走廊经过。
  仆人端着茶壶,恭恭敬敬地送进来。
  冯古道接过茶壶,打发他走后,倒了两杯,亲自将其中一杯递到薛灵璧面前。
  薛灵璧抬头看他。
  冯古道含笑道:“侯爷亲自叫来的茶水。”
  “只要本侯亲自开口,便是本侯的?”薛灵璧接过茶杯,轻轻晃了晃。
  冯古道眼睑微垂道:“我只是借花献佛。”
  “若本侯看中的是别的花呢?”
  冯古道装糊涂道:“花茶的确清香可口,别有滋味。”
  薛灵璧含笑不语,低头啜茶。
  
  卷宗是带不走的。
  薛灵璧连夜看完,至第二天凌晨,便和冯古道一同匆匆上路了。
  马车里,冯古道斜歪在刚从总督府搜刮来的靠枕上,打着哈欠对一夜未睡却精神无比抖擞的薛灵璧道:“何必赶得这么急?”
  薛灵璧道:“田财田总督最擅长的一招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面赔笑一面捅刀。我一个晚上未睡,他又何曾睡得好?”只怕想了一夜怎么利用他。
  冯古道道:“我们直接去南宁府?”
  “以凌阳王对广西的掌控来看,我们的行踪迟早会暴露,既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从总督府的卷宗上,他看到凌阳王对广西的监控实是到了插翅难飞的地步。
  冯古道想了想道:“我暗中召集教众在南宁府周围待命。”恐怕这也是皇帝之所以让他来帮助薛灵璧的原因。在双方没有撕破脸之前,皇帝根本无法安插军队进入广西地界。唯一能够渗透的就只有江湖人。
  从桂林到南宁,一路都很平静。
  但是太平静了。
  他们虽然坐马车,但是没有掩藏行踪,以凌阳王的人脉,断然没有不知之理。他不动手并非不想动手,而是没有必要动手,可见在南宁府等他们的,必然是一场鸿门宴。
  进南宁城时,冯古道感慨道:“皇上真是知人善用。”
  薛灵璧道:“何出此言?”
  “他一定是看我们俩年轻,跑得快,所以才送我们来做这非逃命不可的差事。”冯古道忍不住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但是半路却被薛灵璧劫走,“放心,我一定会保你周全。”
  冯古道看着被握住的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马车在南宁府最大的酒楼前停下。
  薛灵璧和冯古道下车之后,便引得不少瞩目。
  冯古道道:“你猜凌阳王会不会来迎接我们呢?”
  薛灵璧道:“以他的性格,他更喜欢看我们四处碰壁,撞得一鼻子灰之后去拜见他。”
  “真是太不好客了。”冯古道叹气。
  两人上楼。
  侍卫分出四个跟上去,其他人留在一楼。
  酒楼生意红火,这个时候的包厢全满了,他们只好分成两桌坐在大堂。幸好大堂布置雅致,来的又多是文人雅士,商贾富豪,人虽然多,却难得不闹。
  薛灵璧和冯古道边吃着酒楼特色菜,边听着周围客人的窃窃私语。
  大多说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风雅事。
  冯古道忽而想起那个卫漾公子,不由笑道:“说起来,来了南宁,不见那位卫漾公子倒是可惜。”
  他的声音不弱,此时便有一桌人将注意力转移过来了。
  薛灵璧和冯古道都是练武之人,对旁人的目光最是敏感,便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
  那一桌一共三个人,两个身材瘦削的书生,一个身材魁梧……壮士?
  几双目光相对,书生先露出和善的笑容,尤其看薛灵璧时,眼中明显带着惊艳。
  薛灵璧不悦地皱了皱眉,很快将头转回来。
  冯古道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什么,就听楼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急吼吼地冲上来,眼睛朝大堂一扫,然后径自朝他们这桌扑来。
  薛灵璧和冯古道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一个疑问——凌阳王准备卖什么药?
  那妇人冲到面前,突然对着冯古道跪下去道:“公子好心,救救我女儿吧!”
  ……
  冯古道看着四面八方射过来各种目光,尴尬道:“大婶何出此言?”
  “我女儿仰慕公子仰慕了整整五个年头,现下她重病在床,恐怕不久于人世,还请公子怀着悲天悯人之心,去看她一眼,让她死得瞑目。”
  冯古道惊得目瞪口呆,“她仰慕我五个年头?”五年前他还在关外,天天想着怎么会睥睨山,她女儿是怎么仰慕上他的?
  薛灵璧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妇人道:“公子歌画双绝,当年我女儿一见到公子的画,就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痴痴呆呆……”
  “等等。”冯古道终于听出不对劲在何处,“你说谁歌画双绝?”
  “公子歌画双绝,整个广西皆知。”妇人以为他要推脱,急忙道,“公子切莫自谦。”
  冯古道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大婶究竟是从哪里认出,我是卫漾公子的?”
  妇人愣了愣,结巴道:“公子腰际挂着一根箫……”
  “……”箫是和歌有关?还是和画有关?
  冯古道低头看着箫无语。
  妇人似乎也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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