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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贼:南域蛇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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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突然“啪啪”又有几只掉了下来,接下来不断地有那玩意掉下来,顷刻间,我们的四周已经落下了十几只这玩意,有的脸上面具摔得粉碎,无一例外地露出了里面痛苦的人脸,张着大嘴似乎在求救,有的白脸没摔碎的都是拼命地把脸往地上磕。
我当下不只身子冷了,心一下子就寒到了极点,冷汗湿了全身,双腿软得站不起来。迟疑间,屋顶上又掉下了三具这样的躯体,刚好是头朝下落下,一头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脸上立即开了花,鲜血淋漓的几张痛苦的脸立即显现在我面前。
因为这几个离得我太近,就落在我的眼皮底下,险些还砸到了我,我不经意地一看,突然觉得这几张脸如此的熟悉,似乎是我认识的人,而且是关系相当熟的,我大惊,这到底是谁?怎么也被做成这东西了?疑惑间壮着胆子轻轻靠近,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只见鲜血盖住了那几张脸,一时还真不好看清,我大胆地拿出手巾伸手过去,心道着他总不会咬我吧,当即擦去了一张脸上的血,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了我眼前:啊!怎么是他?这不是卯金刀吗!我大惊,立即擦了擦第二张脸,发现这竟然是二虾!
我只觉周围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寒气止不住地往心里钻,猛然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卯金刀和二虾已不知去向。我大感不祥,立即转身擦干净面前的第三张脸,差点就惊得没吐出血来:这是一张我每天都要见到的脸,一张我最最熟悉的脸,那竟然是我!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我睁大眼睛惶恐地惊叫,瘫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身,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一阵骚动,一阵腥寒的风吹过,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从门洞里探进来。
“啊——”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唉!原来又是一场噩梦!最近总是在做噩梦,搞得我都有点精神疲惫,我揉揉眼,一看时间才凌晨一点,于是小心地钻出睡袋,舒展一下身躯,回忆着刚才那古怪的梦。蜡烛还没有烧完,火光轻轻地抖动着,伴随着卯金刀和二虾轻微的呼噜声,我仰着脑袋张大嘴伸腰打了个哈欠,正待钻回睡袋继续迷糊,突然,房顶上一个白色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大惊:这白色的东西竟然是一张脸,而且正是刚才我梦中梦见的那些白色的脸!
第八章 河
眼前的情景让我很是不知所措,脑子一片混乱,我甚至记不清我是睡觉之前无意见到过这个脸一样的东西,还是现在刚刚见到。
我盯着那张脸,悄悄打开手电照过去,那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但却并没有像梦中那样会动的情形。我稍许放心了一些,在竹屋内找出了一根一人高的竹竿,这房顶并不是很高,我伸手举着竹竿,很轻松地就够着了那个白脸,我不敢用力打,只是轻轻地用竹竿捅了一下。
那白脸依旧是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我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加大了力度,左捅右捅,没几下就把那玩意捅掉了下来,刚巧直落下掉到我放在地上的背包上。
我小心地凑过去,就着灯光仔细观察着:这东西果然是个面具,表面光滑细腻,像是瓷质的,摸上去冰冷生硬,加之那诡异可怖的表情,更让人感到心里一阵冰凉,令人毛骨悚然。我将它举起,拿到自己的脸旁比画着,却怎么也不敢往脸上戴。经历的事情多了,我感觉自己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了,现在已经深入云南边陲,我都有点担心这玩意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古怪的蛊。
但除了能看出来它是个瓷质面具外,再看不出它有其他什么情况了,眼下又不好去把卯金刀弄醒。想到这儿,手也不敢这么拿着了,赶忙随手扔了出去,那面具顺着竹质的地面一路向前滑行,“当”地撞在了墙角,狼眼手电歪斜着放在一边,光束刚巧落在墙角的白色面具上,照出了面具上有些异样。
我一见这,更加感到好奇,赶忙上前小心地又将面具捧起,换了个角度看,果然发现了内部有些异常:在强光的照耀下,面具晶莹剔透,如玉石一般,显出了夹在内层的诸多弯弯曲曲的黑色物体,像极了一条条小蛇,又像是某种文字,从正面看,这些黑色物体又隐去不见了,从侧面的不同角度观看,这黑色物体的形状居然还不一样。
我怀疑这是暄玉,就是在玉的内部藏有文献资料,要用特殊的方法(一般是特殊光照)才能将内部的文字投射出来。我眼前的这东西很明显不是玉石,更谈不上什么暄玉了,但其原理似乎都一样。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关掉手电,将面具挪到蜡烛的火焰边,翻来覆去地好一阵摆弄,投射在墙上的除了黑糊糊的一个圆脸轮廓外,别无他物。我略感失望,但总觉得这东西肯定有点名堂,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轻轻地将其放到自己的背包里,忐忑不安地又钻入睡袋。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虽然有缕缕阳光努力突破密林的阻挠钻入我们所在的房间,但这里的清晨还是让人感觉清凉异常,又显得静怡平和,一点也感觉不到昨夜噩梦中那诡异的气氛。二虾和卯金刀早已经醒来,还不肯钻出睡袋,把头露在外面一个劲地聊着倒斗和女人之类的话题,显然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
一见我醒来,二虾直接对我道:“欢子醒啦!刚才我还和卯金刀在聊呢,你说咱们这回倒的到底是什么斗啊?别真他娘的真是个蛇精,那咱们可就亏大了!”
我伸着懒腰回道:“你丫的大脑发热了是不是,蛇会看风水?会建造墓穴?要是这样,那咱们干脆在当地训练条蛇去办事算了,直接让这蛇大女方方地把我们要倒的东西衔出来,弟兄几个舒舒服服地泡温泉等着吧!”
卯金刀笑着道:“那干脆以后都训练蛇倒斗吧,咱们也不用进墓穴了,我们每天只负责联系买家,等着数钱数到手软就可以!呵呵!不过说正经的,欢子!这次的这个斗你们到底了解多少?”
没等我回答,二虾插嘴道:“总之是好斗,不然兄弟们不会叫你来,据说这还是个大风水局呢,说是什么蛇皇的皇宫,我看就这派头,八成是哪个皇帝的墓!”
二虾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云南此地,自元谋人开始,这里就有人类生活的痕迹。庄跤人滇、秦开五尺道、汉武开滇都为云南的发展产生了重女影响。此后经历沧桑变化,这里也先后出现过很多个政权,古滇国、南诏、大理等都曾在这里创造了诸多灿烂的文化。在古代,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加之战争的缘故,这里不像中原那边有丰富的史料记载,因而留下的传说非常的多,加之这里是少数民族荟萃的地方,各种神秘文化更是为其蒙上了厚厚一层的神秘面纱。
我对他们道:“是什么墓我们不敢太确定,不过可以肯定是人的墓,什么蛇皇之类不过是古代人故弄玄虚,弄出来吓唬人的玩意!不过得注意一下蛇,既然叫蛇皇宫,肯定蛇闹得比较厉害,这地方,咱们没见过的毒蛇毒虫多的是!”
二虾显然早意识到了这点,这家伙胆子虽然大,但唯独受不了那些个恶心的东西,一说千万条蛇在那爬来爬去的,着实能把他恶心得晕过去。
不过当下他却声称为了保护国家的宝藏,为了发现那难得一见的古墓,我二虾被蛇咬几口又算得了什么,说完抬头挺胸,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卯金刀道:“听二虾说之前有人想找你们合作,被你们拒绝了。不过我觉得啊,就这个蛇宫墓的规模来看,绝对比上天庙还要凶险得多,就我们三个不知道能不能成事!”
我把刘十三和张傀儡一起去蛇箍山的情况简单向他说了一下,听我说到那诡异的青铜圆门时,卯金刀表情显得紧张了起来,害得我说着说着也跟着紧张,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一番闲聊之后,清晨已经过去,林中的迷雾在阳光照射下渐渐散尽,温度也渐渐地高了起来。周围空气清新异常,令人神清气爽,这是大城市里绝对享受不到的,我们起身简单收拾,呼吸着这宜人的空气继续又踏上征途。
当前所在的地方连个名字都不知道,我们拿着从汽车站买来的地图,愣是没找到它,孤零零的小路上半天也见不到个人影,实在与都市拥挤的人群呈鲜明的对比,就算赶不上蒙古、西藏那边的百里不见人烟,不过这也足可以相提并论了。为了避免林中那些可恶的蚊虫骚扰,我们选择了光秃秃的小路,代价是顶着热辣的阳光和强烈的紫外线辐射,还有那强烈的高原反应。我虽然来之前就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掉一层皮黑一圈,掉十斤肉瘦一圈,但一到这现场身临其境一番,才知道这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和二虾用方言瞎侃着调节气氛,卯金刀这一路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我只当他是听不懂我们的说话,所以插不上嘴,自讨没趣才那样。于是改用普通话问道:“卯金刀,怎么了?一路上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看你一声不吭的,想什么呢?”
卯金刀没有回答,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我们仔细倾听。我看着他的表情一脸忧郁,这才意识到了情况有点不对,立即和二虾停止了言谈,隐约间果然听到一丝古怪的沙沙声,就好像草丛里有东西在移动一般,声音却很小,若有若无的,不仔细听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什么东西?感觉怪怪的!好像树叶摩擦的声音。”二虾惊愕地问道。
卯金刀正色道:“从我们刚走好像就存在了,一直就没停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完我立马上前对二人挥了挥手道:“我们走快点吧!尽快离开这儿!”
三人加快了脚步,直走到又一处岔口,一座吊桥呈现在眼前,底下竟是一条小河,放眼望去,清楚可见桥对岸远处耸立的一片宅子,不时还可见几辆汽车走过,看样子像是一个小的集镇。一看前方就是集镇,我们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可口的佳肴和冰凉透心的冰镇啤酒,立即跑着上了桥,这小桥颤巍巍的,没走几步就不住地两边摇晃,三人在上面左晃右颠的,像荡秋千一般。
“我靠!这桥没法走,就卯金刀这块头,我怕别人说咱们破坏公共设施!”二虾摇晃着便从桥上退了回去,指着那小河道,“哥几个不感觉热啊?我都快成烤虾了!不管怎么样,先凉快凉快再说。”
我看着那绿油油的河边水草和略显浑浊的河水,用力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里想起了炎热的夏季在关月湖和村里的池塘里游泳的情景,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此刻已是接近晌午,阳光更加的毒辣,毫不留情地烘烤着我们,让我迫切地需要让河水滋润一下。卯金刀此刻也有同感,三人快速地脱掉了上衣,卷起裤脚背着背包,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河里。
冰凉的河水一下子将我们浑身浸湿,说不出的舒服,我惬意地翻了个身,正待畅游一番,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干什么呢?快!赶快上来!”
我惊诧地望了望四周,但见吊桥头的大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黑壮黑壮的,留着平头,正朝我们这边张望着用普通话叫道:“快上来!这儿不能游水!”
二虾很显然还没过够瘾,正在舒服地游着,突然被制止,心里自然很是不爽,张嘴就回道:“你是谁啊?这是你家的河?你什么意思啊?”
卯金刀伸手示意他先别着急,那小伙子快步跑到岸边急道:“这河不能游泳,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赶快上来!遇到那东西就危险了!”
第九章 蛇皇鬼宫
看他那惊恐又带认真的表情,我觉得他不是在有意吓唬我们搞恶作剧,二虾紧张地望了望四周,我见此一把拉住他就道:“别看了,快上去,这家伙说这有大蟒蛇!”
几人快速地游上了岸,小河很窄,那小伙子显然听到了我的话,伸手把我们拉上去道:“不是蟒蛇,是牙签鱼,以前曾有游客在这儿游泳,被牙签鱼群攻,活活地被咬死吃了!”
我们一听顿时感到一阵后怕,暗自庆幸着今天遇到了他,抬眼感激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此人皮肤黝黑,体形颇为壮实,留着板寸头,外表憨厚,自称黑子,就是本地人,我们一眼望去倒觉得他更像是北方的敦实大汉,不像是这西南边陲之人。
黑子告诉我们他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平日主要在当地做些中药和玉石生意,因为地处偏远,他所在的村子里平日极少有外人来,偶尔有游客来,见到这条河,都忍不住要下去凉快凉快,结果有的就酿成了惨剧。这不今天他刚好在自家的竹楼上看到我们,便立即过来阻止。
黑子告诉我们这条小河是萨尔温江的一条小支流,鱼类等物产非常丰富,牙签鱼是这河中生活的一种非常凶猛的群居鱼类,因为长着两排牙签一般尖利的牙齿,故得此名,牙签鱼异常的凶猛,极具攻击性,几条牙签鱼顷刻间便可将一只落水的狗吃成一副骨架,听了他的描述我觉得和亚马逊食人鱼比较像。
其实亚马逊河中的确有一种叫牙签鱼的鱼种,人称“巴西吸血鬼鱼”,据说,它们的身体极为细小,甚至可以游进受害人的尿道中。一旦扎根之后,它们将伸出一根小刺,并靠吸取受害人的血液和身体组织为食。可怕的是,它们将在受害人体内一直存活下去并不断繁殖,直到将受害人的血吸干为止,而只有外科手术才能将它们清除。
我听黑子的描述便确定这当地的牙签鱼和亚马逊牙签鱼不是一回事,二虾听了悚声道:“乖乖!这玩意要在关月湖养上那么一群,咱们可就别想再打鱼了!”
言谈中我们得知自己此刻已经处在了中缅边境地区,这里虽然离腾冲县城还有不短的路程,不过离我们的目的地蛇箍山并不是很远,我暗自欣喜着对二虾悄悄使了个眼色,没想到让这家伙蒙对地方了。我本以为到了这云南边陲都是少数民族,黑子却告诉我们他是汉族人,这里是大杂烩的地方,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杂居一起,包括当地一些少数民族自治县,也是汉族人居多。
大概是在这深山里平日难得见一回外人,而且又都是年龄相仿的,所以我们谈得非常投机,大山深处的人有着我们这些人所不具备的热情,黑子邀请我们上他的家中,盛情难却,再加之当下的确得找个地方歇歇脚了,于是我们欣然前往。
黑子所在的地方与其叫村,不如叫寨子,几座竹楼稀稀疏疏地被包围在密林之中,排列得极不规则,不过环境绝对幽静,平日里个把月连个人也看不见,要说谁要想过隐居生活的话这儿相当合适。
刚在河里凉快了一会,这会进了竹楼,坐在凉爽的竹凳子上,啃着黑子端过来的水果,让人感到惬意无比,这里的气候决定了此地的水果丰硕,我们当下也就毫不客气了,二虾边吃边道:“黑子!你这地方真不错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吗?”
黑子笑着回道:“我平日主要做玉石和中药生意,这样的季节刚好准备采集中药材,这些竹楼都是临时搭建的,山里交通不方便,这采药季就得搭建个这样的临时住所,采药收药都方便,山里面有很多这样的竹楼。”
卯金刀在一旁不说话,不一会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也许是信号不好,他起身去了外面。
二虾继续道:“你这儿的确不错,通风凉快又干净,比我们昨晚上住的那个破楼强多了!”接着摇头摆手地把昨晚住的那个竹楼描述了一番。
我在一旁听着,伸手取过一个苹果,不经意地一扭头,突然发现黑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直,继而似乎感到了十分的恐惧。二虾一见吓了一跳,摸着脑袋不解地望了望我,正待询问黑子怎么回事,但听得黑子道:“你们真的在那个竹楼里住了一晚上?”
我们睁大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小心地问道:“这……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想起那竹楼的破败情形和晚上的那场诡异的噩梦,一下感到紧张起来。
“那……那是这当地的鬼楼啊!”
“鬼楼?”我们面面相觑。
黑子告诉我们:“那竹楼也是好几年前一个采药人盖的,这个人有一天突然就不见了,当地人当他去了外地,根本也就没怎么当回事。可后来发现不对,连这个人的家人也找不见他了,就好像这个人突然消失了一样。人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四处寻找,而且报了案,警察都出动了,可还是毫无结果。没想到的是几年过去,人们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突然某一天,这个人竟然回来了,不过变得怪怪的,成天没有精神,一个人独居在那个竹楼里,不和任何人来往。”
我插嘴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碰到什么情况了,这几年他去哪儿了?”
黑子继续道:“这样一来,别人就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怎么了。有的人甚至怀疑他是跑到境外和吸毒的搅和到一起,并吸食上了毒品,所以才会精神这么差。他的几个朋友又打算报案,其中一个人说先悄悄跟踪他看看,亲眼所见他吸毒再报案也不迟,于是几人晚上悄悄地潜人了他的房间周围。这个人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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