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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侦查组3:双鱼玉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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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去休息吧!”我扭头背对着陈晓羽,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用中药杀人,这种方法是多么残忍,就算跟我们的任务无关,我也不会让李强这个败类在活在世界上。这是我第三次咬牙切齿的发誓,陈晓羽走后,我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的。
突然,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什么事?”我瞪着眼睛看着同样布满血丝的许飞。
“明天早上早起,我们要进大漠!你怎么了?”许飞看到我的脸奇怪的问。
“没事!我知道了!”我看着这个跟我一起长大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给我一种难以解释的安全感。亲人一样的安全感!
“哦!那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早点睡!”只要我不愿意说,许飞绝对不会问。他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轻轻关上了门。
我设好闹表,打开一瓶红酒一饮而尽。如果不是我,爸爸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杨川也许也不会进入大漠,现在生死未卜,虽然我进入公司第一天就知道干这行的风险和要面对的非人的精神折磨,但是这事情都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安然接受。我咣当扔掉了酒瓶子,光着脚冲进许飞的房间。他正坐在床上心事重重,看到我这般模样冲进来,也不惊讶,温和的问“怎么啦,你!”
这一句简单的问话,拉开了我所有的回忆和思绪,折断了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我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毫无禁忌。许飞紧紧搂着我,也不说话,只是像个心疼的母亲,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那天晚上我就睡在了许飞的房间,做了个梦,梦见一片刺骨的寒冷,许飞和杨川两人突然面目狰狞,把我的脑袋狠狠按到水面下方。我在窒息的挣扎中惊醒,看到许飞在我的身边,呼吸均匀,他已经睡着了。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没有一丝凌乱的衣服,想着朋友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安全的过了一夜,只能说明两个问题。或者,这个男人太爱她,或者,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她。我摇了摇疼痛不堪的脑袋,伸手抓住了许飞的手,继续闭上眼睛。这次一觉到天亮,我们两个被张小风堵了被窝。
他显然也被通知进入大漠,而且定了个早于别人的闹表。也许这股新鲜劲儿让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此刻正在兴奋不已。
“副领队,我都准备好了。Letusgo啊!”他大声嚷嚷的猛烈敲门,我先醒来,爬下去给他打开了门。
“师,师姐!对不起!”张小风显然有一百个不好意思,扭头就跑“不好意思,师姐,我看错了门……”
“回来!”我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正了正衣裳。“是这里了!你找许飞?”
“师姐?你,你!”他突然意识过来,冲进了许飞的门里,轻轻关上门。用舌头添了一下上嘴唇,意识有点凌乱。“公司不允许操作人之间谈,那个,我不知道上床也许是可以的吧!我,我先回去了,你们赶紧起来收拾吧!我……”他慌乱不跌拉开门要走,又小声嘟囔着留下了一句话。“师姐!他,他真幸运,认识你比,比我早!”说完,张小风红着脸跑了回去。
这小子难道真的喜欢我。我又想起了陈晓羽说的话,摇了摇脑袋。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要进入大漠,去找杨川。我昨天在那台笔记本上搜索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杨川任务的信息。这更加速了我迫切的心情。杨川在我心里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每次生生死死之间,燃起的希望都会让我温暖很久。可是,大觉寺,难道是杨川让陈晓羽来找我的吗?难道是陈晓羽身边一直有人走不开,才不得已跟我演戏,而不是对我说杨川的状况吗?松树上的那个符号,是不是已经学成归来的陈晓羽刻上去的,那么,那位说话好像一直在一语双关的老太太又是什么原因,一直在暗示我杨川已经死了。
我光脚跑回去开始收拾进漠的东西。没一会儿,许飞过来喊大家去楼下集合。他站在门口,还是那样温和的语气。“十分钟后下楼,车上吃饭,我们都带好了东西。赶时间!”
“许飞!”我跟上学时候一样跑到他身边,贴住他的身体,把嘴巴凑到了他的耳朵旁。“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对不起!你!”
“赶紧收拾东西吧!”许飞显然不想谈这件事!关上了门。
十分钟后,大队人马已经在楼下集合。几个身穿艳丽衣服的蒙古姑娘还为我们献上了“上马酒”,张教授看着楼下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我们,张小风,老二,许飞,赵阳,王副,王晶晶,刘佳怡,赵阳的保镖全部齐备。而陈友康带着陈晓羽,艾瑞卡,他的几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也站在我们这排的对面,双方的关系在一夜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小更改。更加融合了些。
“我们的沙漠车8辆,为了我们能更好的合作,我建议把组员分散开,分几个小队,坐在不同的车里。”陈友康笑眯眯的对张教授建议。
“不必了吧!”张教授斩钉截铁的拒绝。“如果你觉得这样安排可以相互牵制的话,那我们两个也太小儿科了,不是吗?”
“当然,这是我的建议。你也可以不采纳。晓羽在美国研究了很多罗布泊的国外信息,我建议她跟你们的副领队坐在一起,可以为你们头车路上遇到的情况提供点知识的帮助。这个算我表示的一点诚意吧?”
“算你的诚意?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猜测着CEO的命令让张教授改变了昨天的态度,但是他肯定不便于明说。这里站着的人,也是一半懂一半不懂,大家心事重重,谁也不愿意多问。
“让她跟我们一起吧!”许飞征求张教授的同意,张教授扫视了一下四周。“那就来吧!我,许飞,赵可,陈晓羽,刘佳怡,张小风坐头车,其它人按照许飞的分组坐!赵阳老师留在这里联络!”
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库鲁克塔格山的沉静。我们的车队的车身卷起的冲天尘土如同浓雾,刚刚聚拢又被燥热的风吹得无影无踪。早晨的烈日象一团火球高悬在我们的头顶,汽车驾驶室里闷热难当,坐在前排司机,不住用毛巾拭去头上和脖胫上的汗水。我们几个人坐在后排,许飞他们干脆脱的只剩裤子,即便如此,仍然汗流浃背。由于车况和路况都不错,晚上9点多,喘息未定的沙漠车队停在了库鲁克塔格山南坡冲积带上,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张教授下了车,左右观望一下,决定我们在这里扎建营地。不过经过6小时近200公里的颠簸,大家实在不愿多走哪怕半公里了。
这里遍布一丛丛、一簇簇的麻黄草和梭梭柴成了蚊子、飞蜢栖身的好去处。夜幕降临时,它们成群结队向我们袭来,胳膊上、腿上很快被叮起了包,大家只好躲进闷热的帐篷里。我和刘佳怡在一个帐篷,她看到我呲牙乐了一下。拖下她的衣服只剩了胸罩。我看到跟她脸部皮肤完全不搭配的身体皮肤,松懈的肌肉和下垂的胸。她的脸看起来只有20多岁,可是这身体却有50多了。我还第一次看到这怪异的现象,不由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
“奇怪吗?”刘佳怡大大方方的问我。我突然觉得她的嗓音也有了很多变化。苍老了一些。难道原来她一直在细着嗓子说话吗?
我点了点头。“我看过有人的身体皮肤比脸更年轻的,因为脸总是风吹日晒,而身体皮肤却穿着衣服很少受到紫外线的伤害。我没看到脸比身体年轻这么多的。”
“我的身体是我的实际年龄!”刘佳怡继续粗着嗓子,闷声闷气的回答我,躺了下来。
“我的脸,是一次事故,你就当成是一个奇闻异事吧!我是活在赵阳老师手下的一个奇迹。活死人墓的一次探险,机缘巧合的造就了今天的我。”她说完眼皮抬起来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就好像赵阳老师不小心造就了今天的你!”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我用公司的特制药水抹着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小包问。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眼皮直跳。
“行了,睡吧,很快你就知道了!”显然刘佳怡不愿意搭理我,很快就呼呼打起呼噜。我叹了口气浑身喷满药水钻了出去。想找许飞聊聊,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仰望星空,有一种杨川就在我身边的感觉,不由又想要是不需要睡觉多好,赶紧去到他失踪的地方。茫茫大漠,在黑暗中好似被恶鬼侵蚀,发出了鬼鸣一般的哭喊。一股熟悉的侵入心脾的寒冷,让我难以自持的好像要眩晕。这时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赵可!”
“谁!”我猛地回头顺着声音寻找,除了茫茫的大漠,什么鬼影都没有,可是我明明听到了杨川的声音。还是我因为太思念他,产生了幻觉。我冷得发抖,就要转入帐篷,风中又断断续续传来杨川的声音“赵可,回去!危险。双鱼玉佩不是传说,回去吧!赵可……”
第十五章 魂断,梦牵
2012年2月20日罗布泊
又是一夜噩梦,早晨,我们迎着初升的太阳上路了。走出96公里后,我们到了孔雀河岸边的老开屏。这里有成百上千间废弃了的部队营房,从丢弃的废品看,这里曾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医院,另外也驻扎过汽车分队。陈友康说,老开屏是取孔雀开屏之意,其实这个地名同元宝庄(原爆庄)等地名一样,是老一代军人创建中国原子弹试验场后,为纪念1964年10月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所起的地名。我们继续往前进桥方向进发。在这后一百多公里沿途中,遍布部队遗弃的营房、若干简易机场、巨大的工事,从这些断壁残垣上,只能遥想当年这里升腾过的数十次耀眼的辉煌!继续开了300公里,我们到达了“龙城”。往南望去,只见密集分布的雅丹群正反射着朝阳的金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千雕万琢,使得这些毫无生命千年不语的风蚀土堆群,呈现出万千仪态。其气势之恢宏、神厅与壮丽,令人惊叹不已。一路颠簸,经过土垠,在2月21日下午,我们终于踏上了罗布泊干涸不毛的湖盆。在E90°18‘44“、N40°34‘34”处向西抵达罗布泊西岸,
随着我们正式进入罗布泊,整个团队里的人都开始表情严肃。尤其是张教授。我们在下车休息的时候,他跟许飞说“从前进桥到期库尔勒大部分都无路可走,我们只能顺着库鲁克塔格山往西走!”头顶烈日,让人顿生毛发欲焦之感。目极所在,一望无际翻翘着的盐壳,呈现出令人心悸的灰褐色。盐壳下边是厚可盈尺的青灰色土层,土层下则是洁白的盐块。“天不见飞鸟,地不长寸草,时时处处暗藏着危机,这就是罗布泊。”陈友康递给陈晓羽一小壶脉动,也小声对她说。“这样的地方,只能用来放原子弹。”陈晓羽骄傲的回答,这骄傲劲儿还真的有点像我模仿过的K姐。“其实,罗布泊曾是一个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的泱泱大湖。只是沧海桑田,山河巨变,加上近世纪人类活动的干扰,才使它变为眼前这干旱不毛的死亡地域。”老二呼出一口热气,对张小风讲解着。张小风这几天一直是心绪难平的郁闷样子,也不爱说话,来之前热烈兴奋的样子,早就没有踪影。我也不大好意思跟他说话,就远远看着他。奇怪,这个时候的沙漠,不应该如此炎热,可能是因为水分缺乏的原因,我们却都感觉到燥热难当。
天气干燥,许飞的嘴唇已经爆裂。罗布泊是极旱地区,年降水量不足10毫米,而蒸发量却高达3000毫米。在这里水就是生命,纵有黄金万两,也难买清水一滴。但是光有水喝还不行,必须加入少许碘盐以及时补充体内大量随汗水流失的钾盐。否则浑身就像棉花一样绵软,没有一点气力。我们喝的水是公司特别开发的,基本上跟脉动的原理很像,但是关注于在不同的地方投入不同的维生素,跟沙漠车一样,也有沙漠专用水,可以补充身体内流失的钾盐。“你再喝点水吧!”我小心的提醒着他。回头看着被扔了一地的水瓶,看来所有人都是缺水。“你的状态还好吗?”许飞的两只眼睛里有说不完的疑虑和担心。“放心啦!我状态很好!”我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笑了笑,头后扎起的马尾巴甩了甩。“安啦!彭加木和余纯顺,都是在罗布泊缺水的条件下死亡的,他们的本质原因还是设备不够精良,技术不够先进,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们代表中国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能有什么问题呢?张教授每个暑假都要来一趟,跟走城门一样,还带回好多古董和宝贝。我们就更加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我安慰完许飞,抖着手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被许飞又一把抢了下来。“还说你不紧张,跟我用得着这样装吗?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说过不要抽烟了,你就是不听!”许飞碾碎了我的烟,也碾碎了我仅存的一点镇静。“好!那喝水!”我举起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然后头晕得很,蹲了下来。许飞也蹲在我身边。
“你说,为什么我们要养虎为患!”我眼睛扫了一眼正在忙碌着拍照片和测量的陈友康他们小声问许飞。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张教授给了我一个pad,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公司从来都没事,然后确认了我们必须带着陈友康一起进入大漠的命令。也许是CEO亲自下达的,他是这次探险的操作人,我们必须完全听他的。也许你们还不知道。”
“我总觉得,张教授有太多的疑虑在瞒着我们,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我对他不信任!”
“别想那么多了,看这架势,我觉得张教授控制得住。另外,我们的饮料,食品,都会很安全,他们也做不了手脚,短期内,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你听说过双鱼玉佩吗?”我这几天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杨川一样,但是不是没了脚,就是没了胳膊,惊悚得让我窒息。
“听说过,说是在罗布泊发现一块古老的玉佩,放到鱼缸里,一条鱼就能自动复制成两条鱼,还有人,动物,什么都可以,因此被安排成最高军事机密,媒体也在全面封锁!”
“你说神话也能如此的严肃不走样,真佩服死你了!”我看着许飞一本正经的样儿,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快上车!”这时张教授站在车旁大声喊我,一边喊一边用手比划着。我看到他的表情立刻伸手拉过许飞玩命跑向他,我们两个呵斥带喘坐上车的瞬间,窗外的天色就变了。
刚刚透着光亮的天空,突然间昏暗起来。它象一口倒置的大锅,半边一片灰黄、半边现出白色。紧接着一阵掠地风袭来,卷起阵阵沙尘,渐渐形成一堵厚重的“土墙”直向我们扑来。沙暴来了!这是一场来势凶猛意想不到的沙尘暴。幸好我们及时钻进了车里,铺天盖地的沙尘已经随风而至。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风声呼啸,飞沙走石。汽车很快被沙尘雾吞没,沙粒打在车身上,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听得人心惊胆寒!“放心!我们的沙漠车是世界一流的!”刚才张教授吆喝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外面,我和许飞跑回来后,我们这边几个都齐全在车里了,只剩下陈友康他们,可是沙尘实在太大又铺天盖地,我们已经透过车窗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呢!陈晓羽小心修理着自己的指甲,向外看都不看,看着她的表情我真觉得还是说她是跟陈友康完全没有关系的K姐更加合适一些。我们的车在风沙的猛烈撞击下轰隆作响。我的耳朵发出难以控制的一种轰鸣,越来越响,许飞看我痛苦的表情,拉过我的手来问怎么了。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形,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我看到张教授和陈晓羽两个人张大嘴巴看我的表情,却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我失聪了!”我也听不见自己说话。可是我觉得我的声带已经发音了。张教授拉过我的手来,捏着我手上的某个穴位,完全没有作用。陈晓羽表情紧张而关切,要比关系她叔叔多得多。许飞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嘴唇,对张教授说了些什么,张教授摇晃着脑袋表示不同意。我想大概是许飞想要回去,鉴于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继续前行了吧。而张教授摇脑袋,肯定是觉得公司的命令高于一切了。几个人在车里焦虑的讨论着,过了半个多小时,风暴停了。大家立刻下车,开始清点人数。我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很不习惯,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从小就这样,今天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糟糕的状态。我看着大家在我面前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每个人表情各异。聚集在被黄土袭击后满目疮痍的沙漠车旁边。我看到陈友康的脸色不大好看,张教授也没什么好脸色对着他。显然陈友康损失了两个人,由于没有及时上车,这两个人被深埋在黄沙下。陈友康他们脱下帽子,向着失去的兄弟们悼念。他们的尸体将留在这茫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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