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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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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怪怪地问道:“好你个叶家田吖!你偷偷摸摸搞这些鬼名堂干什么呢?一旦传出去,你不想活了?”
陈思婷表态道:“我也赞成安玉民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我们就报到场领导那里去。将来一旦事发,也不关我们的事。”
曹绍姻一听要报到场领导那儿,又有些着紧起来,连忙说:“这个事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好才行。最起码得弄清事实真相,不然的话,我们贸贸然把这事报到领导那里,万一不是什么大事,岂不是冤枉了叶家田?”
陈思婷瞄着嘴说:“这个当然啦。放心吧,曹姐,我们不会冤枉你叶哥哥的!”
安玉民和稀泥道:“按我刚才说的去做,中午吃点什么回场里来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到时我们悄悄地溜进冷冻室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只是大家要沉着,不要露出我们知道他搞鬼搞怪的事来才好。”
话如此说是没有错。
可是,曹绍姻仍然沉不住气。
到十点钟左右,有一个今天来开追悼会的家属,进到殓房化妆间去,想看看自己刚死的老公化好妆了没有。
倒没料到她一看,自己的老公在曹绍姻的化妆下,竟然好象一条蛆似的,顿时腿一软,就呼天抢地起来:“哎哟喂,老公,你死得好惨唷!活着的时候没享受过富贵,死了也不得安生。怎么还没到阴间,人就被变成了一条蛆了呢?哎哟,真不知你做错什么事了,连化妆师也不替你扮好点相貌,呆会你下去都不知被打落第几层,来世肯定只能变蛆了……”
这女人的哭声凄怆、尖利、透人心寒。
一下子就传到了殓房股办公室去。
叶家田一听,怎么会有人指责化妆师的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于是三步拼作两步走,旋风一样卷入化妆间去,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女人也不跟叶家田吵,一手指着睡在棺材里死去的老公,说:“你自己看看得了!这是为他化妆呢还是要丑化他啊?不伦不类的,第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棺材里卧着的是一条超级大蛆来呢……喔、喔、喔……他真是死得好惨呀……”
叶家田顺着那女人的手指方向看去,有那么的一刹那,他真的感到了毛骨悚然!
那棺材里真的好象躺着一条极大的蛆一样!
怎么会工作偏差得如此厉害啊?
她是在为尸体化妆吗?
还是在尸体上作画!
画蛆?
叶家田顿时脸色黑起来,对着曹绍姻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的脸画成蛆呀?”
曹绍姻被那女人好一顿呼天抢地,又被叶家田一吼,人是傻了。
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双手掩面嘤嘤而哭。
陈思婷走近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摇摇头,感叹道:“真是爱得太过深了。真不知爱为何物,直教人如许错乱……”
陈思婷的说话是话中有话来的。
叶家田隐隐约约听得出其所指,脸色就慢慢铁青起来。
不再骂人,转而对客户千个不是万个对不住。
当即勒令陈思婷重新帮人家化过妆。
这事虽然平息过去了。
但在叶家田的心里,却泛起了疑窦重重:曹绍姻为什么会如此失水准?
失水准就失水准了,却怎么会想到去画成绿色的蛆?
未脱茧的蛆?
忽然,他想起陈思婷的话中有话……真不知爱为何物,直教人如许错乱!
这么说,她们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
而曹绍姻因为替自己担心而走神?
这样子一想,叶家田就心慌得不得了!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好在,她俩还没有把这个事向领导汇报。
如果汇报了,自己也就不能仍在这里做副股长了。
看来得加紧行动了。
殓尸房化妆间出了这么大一件失水准事件,作为殓房股的主要负责人虽然向客人陪不是平息了事件,却居然不向工作人员责备几句,而是忧郁地、心事重重地走开了。
完全不似他往日那种小里小器、尖酸刻薄的性格,致使安玉民、曹绍姻、陈思婷三人不得不咋舌。
三人彼此面面相觑,你眼看着我眼,就是不解叶家田因何性格与平日截然不同。
中午,三人随便在饭堂混饱肚子后,就偷偷溜回到殓尸房来。
轻轻打开殓房门,那种阴森与静寂,怎么平日倒没太在意,今天却格外感觉得出来呢?
蹑手蹑脚走入冷冻室去,嗨,那种阴冷唷,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简直就是直透人的心灵一样让人崩溃!
但是,当他们用力拉开冷冻柜后,不觉有点愣了……那具弃尸完全不像安玉民说的那样。
雪白的、细碎的冰霜堆满了弃尸的周围!
而且根本就看不出容貌,完全就是一具被冷冻了许久的尸体而已!
安玉民傻了!
第201章 用血喂鬼
这样一个结局,不禁使安玉民目瞪口呆;而曹绍姻反而因此大松一口气。
她仿佛身上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一样,感到浑身自在又轻松。
至于陈思婷,则有一种大失所望的感觉。
甚至怀疑安玉民在造谣!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安玉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他明明看到弃尸的手在动的,现在却什么也不是了。
洁白的冰霜粘满了尸体的周围,拉开柜子的时候,还看到冰霜长久没接触过柜外空气而飘荡的白色气体。
完全是一具长久冰冻的尸体样子,真是不可思议!
可那天自己明明看到尸体在动,嘴在吐泡沫,手在把泡沫往身上铺设,在造茧。
那时安玉民的确有些惊呆的感觉,但整体上的事实并没有看错,更不会是出现幻影。
至于刚才和两个姑娘进去看到的情景完全是两码事,他解释不清楚,但绝不怀疑星期六自己看到的一幕是看错了!
因为好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并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
安玉民便在暗中留意起叶家田来。
果然,有关叶家田神神秘秘的行踪,确实不能拿没事人来形容他的。
他的反复无常令人一眼就能知道他不仅心事重重,还喜怒形于色。
化错妆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
叶家田最近也变得无精打采的。
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到了吃饭时间才会神情戚戚的去饭堂打饭,然后又自己孤零零地回到办公室里。
好象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预想那样好,甚至可能还出现了挫折!
今天经过叶家田办公室的时候,叶家田没有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安玉民就装作抽烟的样子,蹲在办公室门外偷看,只见叶家田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着什么,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
说到激动时,还大声地自语道:血,难道是因为没有血?
他自问着,但是又不停地摇头,似乎不敢肯定。
安玉民把这事偷偷说给曹绍姻和陈思婷听时,曹绍姻感叹道:“这真是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么个人呢?”
陈思婷也说:“这不是疯狂了,简直就是**了。这么一条弃尸,有必要摆弄来摆弄去吗?对了,你们说,他到底因为什么才迷恋上尸体的呢?”
安玉民一听,兴趣来了,说:“我听说呀,他是因为追陈莉莉不到,才性格越来越孤癖的。不知是不是也是因为失恋了才迷上摆弄尸体的……”
安玉民还想说下去的时候,看到陈思婷直向自己打眼色,这才醒悟到这种说话不应该在曹绍姻面前说。连忙把话打住。
可曹绍姻有些神情戚戚的,解释说:“你们不用在我面前打眼色了。这事我后来想通了。一个常常神神秘秘的人,并对尸体着迷的人,一个不小心走火入魔,容不易拿他身边的人来做实验?所以这样的人是喜欢不得的。”
陈思婷一听,脸上露出了怪怪的笑容,一手护嘴一手指着曹绍姻欣喜若狂地笑说:“好了好了,总算迷途知返了。好歹等于挽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我是指你自己的生命……”
安玉民也笑着说:“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说不定她还没遭叶家田的毒手,先遭你的毒嘴咒骂。”
陈思婷说:“人家只是假设而已嘛!再说我又不是存心要咀咒她的,曹姐你说是不是?”
曹绍姻虽然说了自己已经想清楚了的说话,其实内心仍然乱如麻团。
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爱情这东西最难说清楚了。
爱如风,来无踪。
但要它去的时候,它却像被风吹感冒了一样,磨磨蹭蹭好长一段时间也不愿离去。
当下两人见曹绍姻神思恍惚的样子,就互相打打眼色,不再提那事儿。
这倒使安玉民另有想法起来。
他想,唉,毕竟是女孩儿,其中一个还深陷爱情泥潭而不能自拔。
每次和她们说起这件事,叨叨嗉嗉之后就没有了下文,干脆自己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算了。
安玉民作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就更加留意叶家田的一举一动了。
当然,他的注意不能大咧咧的,否则会引来什么后果,谁也不敢去设想。
他贼精,依然像往常一样,来上班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常常偷溜出殓尸房,到别处去。
其实,他并没有走远,做个样子到别的股室去,一个回马又悄悄回到殓尸房附近,躲在殓尸房对面路旁的树荫下。
为了怕被别人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他随时一手拿着一支卷烟,一手拿着打火机。
要真被人看到他躲在树荫下,他就点燃卷烟来抽。
这样子当然好辛苦。
毕竟酷暑还没有完全过去。
而树荫下令人讨厌的不是酷热难耐,而是蚊叮虫咬。
单是不知名的小虫在你眼前、头顶上飞来飞去,就让人心烦得不得了。
但安玉民认为这是值得的,并乐此不疲。
因为他藏在树荫下不久,终于有所发现。
那天,叶家田从办公室出来时,真鬼祟啊!
门打开来的时候,他先是探半个身子出来,眯缝着眼睛,还手搭凉棚,四下里看了又看,确信连阴影下都没有人了,他才快速闪过殓房去。
就在叶家田匆匆奔过殓房的时候,躲在斜对面树荫下的安玉民,很清楚地看到叶家田的手中提着一只白色的袋子,从袋子中渗漏出红红的水,看起来就像是人的血一样……而最可怕的是,那只白色的袋子里装着的东西还在扭动!
并发出被宰杀后临死前的吱吱尖叫声……
安玉民一见,当即头皮就发麻起来。
他不蠢,到那天听到叶家田自言自语说到“血”字,以及现在他手提的袋子渗漏的血,扭动的袋子,动物死前“吱吱”的挣扎声,以及叶家田鬼鬼祟祟的身影直奔殓房而去,都明显地指向一个事实:他在用鲜血喂鬼!
这一发现使得安玉民毛发倒竖起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心脏“扑扑”跳得厉害。
他想,轮到自己值夜班那晚,一定要悄悄地进去再看个究竟……
第202章 感触恐惧
毕竟百多万人口的一个县城,每天来办火化业务的人不少。
所以曹绍姻和陈思婷就有老也忙不完的感觉。
这天,两人终于把工作提前做完了,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陈思婷喝口茶之后,就有一种莫明的思绪。
她两眼迷茫地看着窗外太阳下的树梢,并且越过树梢看很遥远的天空。
她的迷茫与莫明的思绪是什么来呢?
她不知道。
休息室里很淡雅,天蓝色的玻璃窗把室外夏末仍然猛烈的阳光变得很温情。
如同生活总能把年轻人的棱角磨掉一样……天蓝色的玻璃窗能把强光变得柔和起来。
坐在这样的休息室里,人是很容易平静,很容易使面对太多死亡积累起来的沮丧情绪化解开的。
但今天陈思婷却没有这种感觉。
她的心揪得厉害,却不知道因何而揪!
她的迷思使她显得很冷静,神情有些肃穆。
以至曹绍姻看她一眼,也被感染得了无言语。
两人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似有满腹心事。
场面显得有些怪怪的。
曹绍姻当然更加心乱如麻,也就首先沉不住气。
她侧过脸来看了看师妹陈思婷,欲言又止。
其实陈思婷是知道她转过脸来看自己的,实在是因为没有心情说话儿。
而曹绍姻又不主动开口,就索性当不知道她已经在试探自己了,乐得清静。
但这样的气氛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所以曹绍姻最终没能坚持下去。
她嘴唇颌动着,主动打破休息室里快要让人发疯的静寂,小声地问道:“思婷,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心里面好苦闷?不妨说出来听听?”
陈思婷见曹绍姻问起,就有一种最也忍受不住了的感受。
仿佛水坝崩溃一样。
她叹一口气道:“唉,其实也不是什么苦闷。只是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我们这个股室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仿佛被什么东西附着了!是一种隐隐约约让人害怕的附着。可真要我说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东西,我又说不出来。总之,气息有些不对劲儿。”
曹绍姻静静地听着陈思婷的叹息,内心里也渐渐产生了共鸣。
那种隐隐约约的、似是而非的、让人害怕的气氛,真是说又说不出来,可它在殓尸房里又无处不在。
比如常常会突然感到心惊肉跳,好象有人在叹气,又好象有人在低吟。
但当你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
然而,恐怖的、怪异的感觉却常常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它无声无息地掠过你的身旁,不见有阴风,不见有戾气,你却莫明其妙地,就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浑身紧张、神慌手软。
这种感觉起自何时,源自何处,都不知道,也查不出来。
之前,是从来没有的。
“是啊,那种莫明其妙突然出现的让人害怕的感觉,我也觉察出来了。但正如你所说,它只是一种感觉,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确实有些不对劲儿。喔,对啦,不知你发现了没有?好象近来那个叶家田,瘦得很厉害呢!”曹绍姻说。
陈思婷一听她讲起叶家田样貌的变化,仿佛彼此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马上转过身来,瞪大着眼睛回望着曹绍姻。
她惊讶地呼叫道:“对呀!你不说,我还不太注意,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对啦,你说,他为什么突然间消瘦起来呢?为了什么而消瘦呢?”
曹绍姻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也是一副讶异得不得了的神情回望着她,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只是看他瘦得面颊也凹下去,颧骨却凸出来,我就……啧啧……”
陈思婷被她那口是心非弄得哭笑不得。
说了不再把叶家田放在心上了的,可还是漏口讲出她内心对他的牵挂。
陈思婷就忍不住“唉”的一声叹口气,伸手过去拍拍曹绍姻的肩,用半嘲弄的口吻笑着说:“他是你的心上哥哥啊!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曹绍姻当即就脸红了起来,双手伸过去要捏陈思婷的鼻子,嘴巴还不服输地回击道:“心你的头哥哥。你要就让给你算了。阴阳怪气得不知他到底想什么,做什么。还心上哥哥呢!要真是好货,恐怕你也摩拳擦掌抢上一份了……”
两人边笑边玩之际,突然,都停下手来不玩不笑了。
窗外,一条人影像鬼影一样,在大道对面的树荫下一闪就不见了。
可是,他的身影两人太熟了,都不免惊呼一声:“是安玉民!”
“对啦,这小子近来也是神出鬼没的,经常不见他的身影呢。”
陈思婷没马上回答曹绍姻。
她想了想才说:“曹姐,你发觉没有?自从上次和他一起进入冷冻室之后,不是找不着他所说的会动的弃尸吗?可从那以后,他就经常不见人影了。起初我还以为他说了大话不好意思见我们,就继续去其它股室串门去。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儿呢!”
曹绍姻也似有所悟,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还在暗中密切注意着叶……的事?”
陈思婷点点头。
然后抬起头来试探曹绍姻道:“你……敢不敢?我们也暗中查看,看看到底殓房股发生什么事了?”
曹绍姻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赞同陈思婷的提议。
那晚,干旱了许久的天上忽然下了一场雨,把连日来的酷暑缓解了一下。
因为天上要积聚雨云,所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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