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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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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们听大哥蔡如此说,都说好。

    当下接着碰了好几杯,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早上,这伙水尾巷的小混混跟在大哥蔡的后面,表面上是去参加大哥蔡远房亲戚追悼会的,实质上是到火葬场踢馆的。

    兄弟们簇拥在大哥蔡的身旁,气势汹汹来到火葬场,不去参加追悼会,却围在停车场傍的十多个摊位转圈儿。

    他们铁黑着脸,正想找出什么碴儿的时候,嘿,一张纸条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旋转着,飘荡着,就落到摊位前。

    上面写着要很多香,最好是巨香!

    大哥蔡和他那伙小兄弟刚溜达到这儿,嘿,真是奇了怪了!

    这纸条儿从哪儿飘下来的呢?

    抬头眯缝着眼睛瞧呀瞧,就是瞧不出破绽!

    后来大哥蔡还用手搭起凉棚往天上看,希望找出破绽来。

    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出。

    但那张绝条从天空上飘下来,大伙是亲眼目睹的!

    这样一来,有几个跟随的小兄弟就有些半信半疑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胆大包天的。

    说实在的,这么诡异的现象,大哥蔡也难免没有点儿疑惑,但这是不足以吓倒他的。

    这时,接到纸条的摊主就大声念出纸条的落款姓名,巧呀,竟然是大哥蔡的远房亲戚!

    这大哥蔡走到摊主前一把从摊主手上抢过纸条来。

    绷着脸说:“好!我亲自上去问问,看看他都还没到下面就要这么多香干什么!”

    摊主见今日来了一伙儿不祭拜亲人却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知道来了找碴儿的主了,都敢怒不敢言,就冷眼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现在看到他们不买元宝蜡烛香,还抢去纸条要上骨灰楼问问死者要那么多祭干什么,都有些儿错愕,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倒是肥婆凤聪明,一看今天势头不对,先是偷偷溜出一旁看形势。

    现在见他们耍起横来,就转身到转角墙去打起电话来。

    大哥蔡抢过纸条后,大手一挥,招呼弟兄们跟自己来,上骨灰楼去看看。

    其时,他的远房亲戚都还未火化,他上骨灰楼干什么呢?

    其实,这是刘定坚手下惹出的祸!

    因为以往吓顺手了,也就不太注意细节了。

 第82章 鬼外有鬼

    火葬场不是实行火葬预约制的吗?

    从预约中知道有大哥蔡的远房亲戚的名字,就按惯例写纸条叫买元宝蜡烛香上骨灰楼。

    完全忽略了大哥蔡的远房亲戚今天才来开追悼会!

    可即使如此错漏百出,但气头上的大哥蔡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嘣嘣嘣”的往骨灰楼冲过去,刚上得二楼,阴风就冷冷地拂得他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那骨灰楼也真是的,怎么在用色上、设置上都使人感到冷嗖嗖的呢?

    灰蒙蒙的壁面,没有什么窗户,楼梯弯弯曲曲还暗淡无光。

    刚转过楼梯口,突然,一个老头仿佛从天而降似的,一下子就站在了大哥蔡后面的兄弟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他们。

    那老伯目露阴光,不言自威。

    只是无声无息地瞪大伙儿一眼,那种说不上来的阴冷和骇然,就使大家愣住了。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大伙就止步不前了。

    那个老伯太可怕了!

    眼睛朦胧,神情戚戚,动作轻盈。

    可是,却有说不出的一种阴柔力。

    他不言语,可每一个动作都有不可抗拒的指令性,让大哥蔡的小兄弟们无法抵抗和争执。

    而老者身上的那股子阴气又是那样地让人浑身发怵、神慌手软得只能乖乖听他指挥下楼去。

    而这一切,大哥蔡竟然懵然不知!

    一个人上得三楼,不见有人,只见一排排的骨灰盒阴阴的、幽幽的整齐而放,气氛幽深静寂,他回头张望时,才发现只得自己一个人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的,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急速扩张,冷汗禁不住涔涔而下。

    三楼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四下里窥探。

    大厅里,一排排的骨灰盒架的后面,都好象有人在躲闪似的,那淡淡的、冷冷的、暗暗的节能灯照在骨灰盒架上,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大哥蔡前后左右望了望,周围静得很可怕,他心里渐渐打起小鼓来。

    他站在了骨灰盒架旁,望望四周,摸摸自己渐渐发麻的脸颊,有些恼怒那帮小兄小弟们,怎么就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呢?

    不会是他们被一个一个地勾了去?

    他想,的确有些诡异,明明大家有说有讲上到二楼了的,怎么现在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呢?

    而令人可怕的是,这一切,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没发觉!

    正在疑神疑鬼之际。

    他的眼角余光下,一条白色的身影平平的从一排骨灰盒架旁闪了过去。

    这一似是而非的身影,刹时使他毛骨悚然起来。

    他揉揉眼睛,睁开一看,没有呀,什么也没有!

    刚平息下来的心,突然又骤然紧张起来。

    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骨灰盒架闪了过去,直奔一旁的房间闪去。

    那白身影刚到房门前,天呀!

    那房门静悄悄的就自动打开来了,那白身影就平溜溜的滑了入房去。

    大哥蔡胆大包天,气鼓鼓地跟了上去,来到房间前用力把门一推,那房间四周漆成黑色,中间放一张麻将台,四个无头白鬼正在打麻将,见大哥蔡鲁莽地撞开房门,就一起转过身来,齐刷刷地、嗡声嗡气地问:“你来啦,赌一把吗?”

    大哥蔡嘴巴一张,想说句什么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黑,就天旋地转起来。

    那无头鬼魂,既然连头都没有了,他们怎么能够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呢?

    他们用什么看我呀?

    那黑色墙壁的房间,怎么就突兀地有几个刺眼的白色无头鬼?

    这让人心碎胆裂、魂魄皆飞的一幕,终于使得大哥蔡骨软筋酥,两眼翻白,倒于地上。

    这真是有惊无险的一幕呀!

    这大哥蔡要是胆子再大一些,再坚持多一分钟,火葬场装神弄鬼的丑闻就会迅速在县城里张扬开来,火葬场的声誉就会扫地。

    所以回想起今天上午在骨灰楼上的那一幕,三寸丁还心有余悸。

    当然,当然了。

    最后那一分钟,大哥蔡两眼翻白、身子瘫软的时候,那被吓熊的场面,还是让大家想起来都忍俊不禁,笑得弯了腰。

    刘泥水匠说,后来他们撤退时,他看到了大哥蔡的裤子湿了一大滩!

    于是,大家又笑。

    有个也是扮无头鬼的工友总结说,其实呀,这事真是天数来的。

    你们想想看,这大哥蔡的手下当时要是不怕死,一直跟在他身后,这大哥蔡一个人都这么大胆了,看到白色的无头鬼从骨灰盒架溜过都不怕,还追了上去。

    要是再多几个人倍伴,事情的结局就大不一样了。

    这工友的说话刚完,三寸丁就有些疑问。

    他细小的一双老鼠眼不禁滴溜溜地转了转,双眉皱了起来。

    嘴巴互相抿了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脸色凝重了起来。

    一种不详的,说不上来的疑问从他的内心升了起来。

    是什么来呢?

    因为疑问并不具体,所以他不知道。

    这时,刘泥水匠也笑说:“你以为他的那帮小兄弟不怕的吗?你们不记得啦?那幢楼楼梯的墙壁,我们在抹水泥清前,是曾经在上面画过许多鬼鬼怪怪的,有时候,墙壁上就会隐隐约约显示出很恐怖的画面来,不知底细的他们,一见那种轮廓,又似又不真的显露出来,那才真叫吓人呢。”

    工友们听了,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可是,一旁的三寸丁却一点笑容也没有。

    他仍然两眉紧锁,不参与工友们的瞎胡闹。

    他心里有一块疙瘩,却至今不知是因为什么,既说不清楚又查不出原因。

    总之,那种有事却说不出的苦恼,此时正重重地笼罩着他。

    “三哥,你到底怎么了?虽然这件事确实是有惊险,但总算过去了,你也不用为此苦恼?我们画的那些鬼画,可是用水泥勾勒出线条来的呢,很容易就会显露出来的。所以就凭这个,也够吓人的了。”

    “幼稚,”三寸丁吐一句过来道,都不想再理刘泥水匠了。

    三寸丁知道那些画是刘泥水匠画的,所以他就重重复复说那些画重要。

 第83章 老鬼附体

    但刘泥水匠被三寸丁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就脸红脖子粗地嚷起来:“哎,哎,哎,三哥,话不能这样说喔,那你说说,大哥蔡那帮子兄弟为什么不跟上三楼来?”

    三寸丁也站了起来,抬起他的头来,反驳道:“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不上三楼来。但绝不是你那些画起的作用。现在是十一月天,天气干得很!要是没有潮气,你那些画又怎么显现出来呀?大哥!”

    刘泥水匠被三寸丁如此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第二天,三尺丁到火葬场去做工的时候,刚路过元宝蜡烛香的摊位,就听得他们笑说昨天大哥蔡被吓倒一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肥婆凤还得意地笑说:“最厉害的是,刘老板那帮手下,居然识得在楼梯口埋伏一个老伯,等大哥蔡一过,就截住他那帮小兄弟不让上三楼……”

    肥婆凤还没说完,三寸丁就脸色青白地走近去,嘴唇青紫,冷汗渐出,有气无力地问肥婆凤道:“你是说,大哥蔡的手下是被一个老伯截住不让上三楼的?”

    肥婆凤叉住双手,挺着胸,瞪着快成缝的眼睛,不高兴道:“妖,你们自己安排的事情,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的吗?”

    三寸丁一听,看着肥婆凤绷着的脸,当即晕倒!

    他最清楚了,公司只派了他们四个人扮无头鬼打麻将的,何来一个老伯呀?

    那分明就是已经死去的周伯!

    周伯是个鳏夫,死之前曾是火葬场的守夜人。

    据说,他过世的那个晚上很诡异的。

    火葬场办公室副主任在医院里看着他在病床上咽的气,可当晚回场里值班的一个干部却亲眼见周伯回到场里来了,还彼此说过话儿呢!

    且说这天大哥蔡的兄弟们跟着大哥蔡准备来火葬场踢馆的,岂料在二楼楼梯拐弯的地方,就被一个老伯阴阴的赶下楼来。

    大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很听话地下楼来了。

    为什么要听从老伯的指挥呢?

    不知道。

    反正大家莫明其妙就来到元宝蜡烛香的摊位前静候。

    彼此惶惶不可终日之际。

    肥婆凤接了一个神秘电话后,就晃荡着她滚圆的身子,一脸神秘的表情,走近大哥蔡的小兄弟们身旁,见这些小兄弟们有一种失魂落魄的神情,就感叹三寸丁他们真是演戏演得逼真呵!

    就更故作神秘地说:“喂,小兄弟们,你们怎么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却没见你们大哥蔡下楼来?再不马上上楼去看看,只怕你们又得多开一个追悼会了!”

    那些兄弟们一听,有一种如梦方醒的感觉,彼此晃晃脑袋,才互相看看,心里怪怪的不是滋味,又听得肥婆凤的提醒,顿时明白过来:大哥蔡是不是真的在三楼上出事了呢?

    于是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点头,就靠得近近的,相互壮着胆再上骨灰楼去。

    这次没见谁来截他们的路,慌里慌张到得三楼,在一间小房间的门口前,大哥蔡大字形地躺在地上。

    口吐白沫,脸色铁青。

    兄弟们七手八脚抬起大哥蔡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呀:小房间清澈明亮,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四张折椅围桌而放,与一般的休息室无二。

    大家手忙脚乱抬得大哥蔡下得楼去,大哥蔡两眼紧闭,牙关紧咬。

    等大家准备截的士的时候,大哥蔡虽然仍然眼睛紧闭,却突然在地上张开嘴来乱叫起来,手和脚乱打乱舞。

    有个小兄弟见的士来了,就弯腰要去扶他,不料,大哥蔡竟然双手往外一推,一下子就把那个想扶他起来的小兄弟推出十多步远!

    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两眼尚且还未张开,他何来感知力知道有人走近来要扶他?

    他何来如此蛮力将人推离十多步远?

    小兄弟们不禁疑窦丛生,都皱着眉头惊骇得不得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得大哥蔡骂道,那地方是随便可以去打忧的吗?

    我老伯放过你们,大家也不会放过你们呀!

    于是大家面面相觑,知道今天来错地方了。

    可是,小兄弟们不能扔下大哥蔡在火葬场大门外的公路旁呀,对?

    这时有个胆子大些的兄弟知道大哥蔡被附身了,要是有道符什么的就好办了。

    但附近没有,他就壮着胆上前就给大哥蔡两掌。

    “啪啪”的清脆声来得干脆、突然、出其不意,只听大哥蔡“嗷”的一声怪叫,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吐一口气,然后再躺下沉沉大睡。

    这样一来,谁去碰他、扶他,他都软绵绵的听凭别人的摆布了。

    兄弟们因此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把大哥蔡扶上的士,送他回家。

    这大哥蔡经历了这一次之后,身体虽然日渐恢复过来,但人好象被人抽了魂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平时的暴戾不见了,人是恹恹的不愿离家,还有些怕光。

    出门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要戴顶帽子,撑把雨伞遮阳。

    兄弟们见大哥蔡仿佛被人宫过一样,知道往日的胡作非为一去不复返了,就有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其实也知道再如此胡混下去并没有什么好结果,于是找工做的找工做去了;另外投奔别的大哥的投奔别的大哥去了。

    大哥蔡的家里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他的父母反倒因此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从始大哥蔡改邪归正,可以生生性性找份工作,安安乐乐度过后半生了。

    但事情并没有如此完美。

    大哥蔡虽然不再惹事生非,但却越来越神神化化,有时候一个人对着墙壁也可以唠唠叨叨半天。

    家人见状,心又如从半空中跌了下来一样,从悬着变成凉了半截!

    问他半天里对着墙壁到底说什么呢?

    难道对着墙壁说半天胡话能解决吃饭问题么?

    将来我们两个老人家走了之后,你拿什么度你的后半生呀?

    大哥蔡一脸痴呆相,似乎听到了父母的说话,又似乎还是云里雾里。

    被问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就凸兀地顶撞父母道:“我的事,你们别理啦!”

    父母当然大失所望,一脸错愕不已的表情回望着大哥蔡,反问道:“我们不理你,谁还来理你?往日那帮猪朋狗友不见来理你?看你一副痴呆样,真不知我们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得你这么个不是终日欺行霸市、惹事生非,就是痴呆扮傻的仔,造孽啊!再不快些醒过来正经找份工做,真不知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那大哥蔡一听要他出去找份工做,顿时不再痴呆了。

 第84章 鬼迷落坑

    大哥蔡见父母逼他去做工,就立马倒于地上,翻滚着口吐白沫,嘴里还喃喃有词道。

    “我是南山玉帝,岂能和常人一般去受别人的指挥和使唤?上辈子受的苦还不够吗?在火葬场的时候,我过的是朕一样的生活,左拥右抱,快活非常。要妃子们怎样侍候我,有谁敢不听我的话!现在竟然要我去找工做,岂不羞杀了我上辈子的威望?”

    大哥蔡的父母一听儿子的一派胡言乱语,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着大哥蔡在地上翻滚得越来越不像样,还伸手拾地上的垃圾往嘴里放。

    平日被儿子呵斥惯了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心里再也压不住怒火,恼羞成怒地上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还想打第二下的时候,嘿,大哥蔡不是已经痴呆了的吗,竟然懂得疼痛,不再胡闹了,而是哭的非常历害。

    还边哭边说道。

    “你、你是何许人也?竟敢打我?知不知道你惹恼谁了?”

    说着说着大哥蔡打了个哈欠,头一歪,就在地上沉沉大睡起来。

    傍晚,他稀里糊涂地醒了过来。

    这时父亲仍然恼得脸色苍白、青筋凸露,到大街上撒气去,家里只剩下一脸皱纹又忧心忡忡的母亲,就怯怯地问他,仔你到底怎么了?

    大哥蔡一脸茫然,喃喃地说今天好头痛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痛。

    母亲当然不敢讲是你父亲打的,就换个话题,问他你知道自己干什么了没有?

    大哥蔡就摇头说他不知道。

    这事在县城里疯传了起来,人们对火葬场除了感到害怕,就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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