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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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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一劳永逸,还是后一种办法最妙。

“我们打扰了张转运使。”王安石与严荣略一欠身,告辞。

如何选择,是张夏的事,郑朗绝对不会插手,两少更不好插言。

两人走了出来。

杭州百姓认识他们的没有几个,还有三人赶到太平州参加了郑朗那个会议。

带着王家兄弟,在杭州城转了转。

一座很大的城市,多少人口不是他们所能过问,可从坊间听到一些消息,仅仰籴而食,也就是自己不产粮,靠买粮食谋生的百姓达到十六七万人,南北二厢商业区还不算,柳三变说参差十万人家那是过了,可参差八万人家差也差不离。

加上大量的过往客商,每天要购买八九千石粮食才能维持百姓用粮,所以杭州运河米对杭州格外重要,被杭州人称为北门米。

城市的东面就是钱塘江,西边是西湖,一江一湖将整个城市挤成狭长形,还有一点,水多桥多。

一路走过去,这才是真正的江南水乡城市,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褐瓦走檐,百姓富足。一路走一路看,一直到北门大运河畔,是看看新来的官员。

朝廷不但让郑朗来到杭州,还有一系列的官员先后到达杭州。

叶清臣也是君子党行列,放到两浙担任转运副使,与他同时放到杭州来的有富弼,以及上书的苏舜钦。吕夷简不在京城,可京城里还有一群“小人”。

让你们到杭州,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君子的。

还有几个人,比如范仲淹的连襟郑戬,同娶李昌龄的女儿,李氏虽死,两家关系依在。还有大宋,因为其忠厚,也被无辜的划在君子党行列,李淑害之,进言曰,宋,受命之合也,郊,交也,合姓名不详。

不要说李淑无耻,他本来就是一个无耻之辈。

夏竦能说果断的反击,抛开君子们记载的史书,恩怨其实是一笔超糊涂的糊涂账。他是无人招他,也会咬人的那一种。

赵祯不以为意,为了保护,这才将大宋正式改名为宋庠。都是“小人”憎恨的对象,另外一个人有些不敢动他,韩琦!

窜夺下,叶清臣放到两浙。

看一看郑朗能不能感化。

休说京城里的一群“小人”,吕夷简在京城为首相时也让他们吵得怕。

还有一批人,韩亿还在京城,又来央请,俺不是宰相,也要照顾俺儿子一下,官不要求太大,只求一个小小的参军事。有没有搞错,如今杭州非是太平州,无论是参军事,判官推官,都是很重要的官职,顺便混一个政绩。

居然还真让他求着,让韩绛来到杭州。对韩绛,郑朗不排斥,听到后没有作声。

凑热闹的人不止他一个,吕夷简看到新中庸出来,自己三儿子就象冉冉升起的新星,十分欣慰。这个起点终不一样,自己儿子就怕没有才能没有政绩,有升起来会远远超过那个王安石与什么司马光。

不用他出面,有人说话,吕公弼来了。郑朗两个学生来了。新进士薛利和、崔黄臣,因为吴育在临安县做县令颇有政绩,让他弟弟吴充也来了,范镇判为七十几名,天下不服,也调到杭州。

数名宰相之子,还有有实无名的新状元,船未来,观者如山。

王安石与严荣隐在百姓身后,苦笑道:“这一下先生有的受。”

受赵祯忠告,几子当面都喊先生,可在背后继续称呼郑朗为先生。

严荣因为长得胖,走了那么远,天又热,坐在一块青石上,不由地用手擦着汗水。

然后挠头。

他的心思很单纯,可在其他几子薰陶下,简单的一些权谋官场之术还是知道的。

想了一下,也觉得老师会很麻烦。

这一行他们先过来,就是察看的,替老师先看,看杭州的真相。虽繁华,可很多地方存在着问题。远不是此时繁华的杭州城所展现的假象。比如盐,盐场之苛,让他们看得惨不忍睹。老师不来便罢,一来以他的脾气,非得插手。难道直接与朝廷的盐法直接PK?

还有茶、酒,以及一些湖田、寺田,远不是当初的太平州。

这一行人前来更是麻烦。

叶清臣、富弼、苏舜钦是君子,叶清臣马上还是半个上司,老师要将杭州收入变出来五六倍,动作非同小可,可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活动”,这些君子连皇帝都想拉一马,况且老师。特别是那个苏舜钦,让他们感到很危险。

这人以前在老师学字时,有过一段时间交情,那是私交。放在公务上,此人又是一个类似石介性质的激进危险人物。

以及吕公著,韩绛。对此老师理论很简单,为己及人。何为为己及人?郑朗做了一个简单的比喻,十几个孩子掉进河中,其中有一个是自己儿子,先救自己儿子是对的,但救上来后,要立即救别人的孩子,那怕献出自己的生命。这才是德操。如果将别人的孩子一个个救上来,坐看自己儿子在眼前溺死。那不叫爱,叫戾气。连自己儿子都不爱,有什么资格谈爱别人的儿子?

放在公务上,自己儿子犯了错误,那么应当处罚,这是公平,要么不让他做官。这也是大家与小家的兼顾。可反之,若自己儿子有本事,要勇敢地将他推荐出来,而不是自污。所以说举亲不避仇,这才是上古士大夫的风范。

因此有了这个基础,若是好,老师会重用,不好,老师必然不会重用,甚至弹劾朝廷。但这两人后面的父亲……

以及新进士,这些人新中进士,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前来杭州做什么?抛开他们进士光彩的外衣,不如从太平州召一些有经验的老吏过来。

但朝廷这一换,会换掉一半官员。又是不大好,还不如当初去太平州,赵通判带着一干官吏继续维护着太平州的事务,老师不作声不作气将太平州细细察看后,这才改天换地。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正是有赵通判坐镇,才得以平稳过渡。

“是啊,王三郎,朝廷这样做不大好。”严荣又擦了一把汗水说道。

“岂止不好。先生是中庸之道,可终是年龄少壮,恐怕来的诸位新进士也多比先生岁数大。又有这么多麻烦,还有几位来历很大。会超过老师的中庸能力范围。”

严荣低头不语。

老师的中庸之道不是平衡之道,是调济之道,但这个调济之道,也要调济的人有能力有资历,就是知道这个道,能将吕夷简与范仲淹两党调济得好么?

然后抬起头,看了看远处,远处就是西湖,万里的荷花遮天蔽日,无数妖娆的红莲在碧叶间绽放,山色空濛,严荣道:“五六倍啊。”

老师才能是相信的,可这个五六倍让严荣也不解。

其实在远处京城皇宫里,赵祯听到王昭明禀报后,同样也不解,在他想来,所谓的支持,需要国家大量钱帛、人手,可仅是法令,而且仅是市舶司的法令。

只要将杭州收入增加五六倍,朕将几个市舶司全部交给你,让你折腾行么?

然后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还有什么能阻挡着宋朝向更繁荣昌盛进步?连年的灾害都不行,只是稍稍恢复一下,宋朝又比以前更加安定,因此举国上下在准备一场千古未有的大祭祀,文武百官群策群力,以宋绶为首,重新绘制《卤薄图记》,共十卷长文,说明郊祀大典所需的玉辂大仗与诸班法器,散扇、御马等等。仅动用的人手整两万零六十一人。

赵祯看着两万多人的排练,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

可这是一个悲催鬼,你千万不要高兴,一高兴,宋朝的问题就会全来了,越高兴,宋朝的麻烦就会越大……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宋诗

三艘船在纵横交错的塘浦中行驶。

一轮明月升了起来,昏黄月光给这些河道带了一种瑰丽的韵味。

河浦两边是望不到边际的青色芦苇,茭,葑,藕,还有岸边的青茅与青蒿,象一道道青色的纱帐一路挽到天际。到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江南水乡。崔娴与四儿、江杏儿坐在船头,看着两边美丽的景色,说了一句:“官人,做一首诗吧。”

“做诗啊,好,我来一句,下面你对。”郑朗看着月亮,以及向后移动的柳树说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不对景,人在船上,如何约于黄昏?”崔娴说完,用丹凤眼狐疑地看着郑朗。

知的。

可郑朗偏不解释,从她怀中将郑苹抱了过来。

“要不改成月上柳梢头,船行黄昏后。”

“行啊,下句到你。”

但一改还有那个韵味?崔娴仔细地琢磨一下,很觉得不妥,不服气地问:“你也没有约过人。”

“约过的,我约过杏儿。”郑朗看着吃吃笑的杏儿说道。

“官人,不要打趣,正经的作一首诗。”

郑朗磨不过,看着这美好的夜景随口吟道:“水中纱黄,浦边纱绿,船行纱缦不破。月移华影露水浓,阆中飞彩映云路。河下月走,天上月故,风动柳丝万缕。手掣玉盘做酒盅,蓬圆丹朱悬江树。”

“不好,没你在花会上写得好。”崔娴抗议道。

一分钟词作,怎能会好?

郑朗笑笑不作声,想写那几首词,让苏大才子过来,也不行,后人说苏东坡的词为北宋翘首,可在宋朝人眼里,有几人的词能及上周邦彦词作?

船儿到了长安镇,从这里,进入杭州境内。

这一行郑朗速度很慢,没有立即来到杭州,一路走一路停,看了江宁,从润州进入大运河,看常州、苏州,再从吴兴入太湖,看了洞庭山、宜兴、湖州,再从湖州吴兴塘插到大运河上,看了看秀州。

又是许多官吏疏忽的地方。

一个地区的发展,周边环境也很重要。

如在太平州设港,必须挪到芜湖,没有后来地形的变化也要挪,当涂离江宁太近,必然会有很大的影响。

先看了周边地区的商品,是在他计划之类的事务。

北宋之初有九福,京城钱福、眼福、病福、屏帷福,吴越口福、洛阳花福、蜀川药福、秦陇鞍马福、燕赵衣裳福,有的福微不足道,比如什么病福,指大夫多,有的福正是指当地名产,燕赵的纺织,四川的药材等等。后来有人又提出监书、内酒、端砚、洛阳花、建州茶、蜀锦、定磁、浙漆、吴纸、晋铜、西马、东绢、契丹鞍、夏国剑、高丽秘色、兴化军孑鱼、福州荔眼、温州挂、临江黄雀、江阴县河豚、金山咸豉、简寂观苦笋、东华门把鲊、京兵、福建出秀才、大江以南士大夫、江西湖外长老、京师妇人为天下第一。

说法是不对的,许多未必是天下第一,例如京兵。

但这些第一中的商品都是宋朝最杰出的名牌产品,其中东南占了很重要的比例。

除了榜上的,东南还有一些产品也在全国享有良好的口碑,看一看它们究竟好在哪里,以及当地的市价。

后者同样重要。无他,一个商税!

宋朝几个皇帝是很爱民的,无用置疑,赵匡义虽是化学大师,对老百姓同样很爱护。因此制订的制度与法令比较公平,不仅是科举,还有经商之道。商税有行往时的过税,交百分之二,交易时产生的住税,百分之三。不算重。不但如此,原先不让官员行商,但贵戚仍鬻贩谋利。直到驸马柴宗庆央请妻子鲁国长公主,也就是将宋仁宗救醒的大公主,求宋真宗将华州市木免除商税以图谋利,宋真宗下旨恩准,又说自今不得如此,这是特例,可此例一开,官员武将更加追逐商利赚取钱帛。以后又制订了各项制度,名义上还是不允许官员经商,但经商者最少按例交纳商税,一视同仁。

但到下面不同,有的人根本不可能一视同仁认真交纳商税,官吏为了政绩与贪墨,只好加压于中小商人之手,长途贩运后往往交纳商税百分之三十以上,而不是百分之五。

似乎不重要,可自己一旦着手后,会非常重要。

今天的盘问,以及以后官吏的记录,会作为重要的证据。

后面似乎很重要,但其实不重要。水利!

江东百姓在与江湖高山争田,而东南的百姓不但与江湖高山争田,还与大海争田。

最著名的就是苏州。

钱氏以东南小国立于诸国之间,不仅重视武备,也重视民生与水利,对太湖地区进行成熟的治理。也是钱惟演为感谢郑朗,让他来东南的原因,不一定非是杭州,只要是两浙,钱氏全部有影响。

到了宋朝,将东南当成敛财地点,对水利却荒废了,等同钱塘江堤。

乔维岳甚至为便利漕动,还破坏了钱氏所留下的排潦工程。直到范仲淹与他的老上级张纶看到连年大水,才开始重视起来。郑朗到太平州时,范仲淹到了苏州,开茜泾、下张、七了、白茆、许浦五河,疏瀹积潦,又用钱氏潦浅军之法,设开江营,卒千人,两指挥,一在常熟,一在昆山。

往后可能要到这个叶清臣,又有一系列的动作,再到后面,郏亶上书说天下水利,莫大于水田,水田之美,莫过于苏州,当以五七里而为一纵浦,又七里或十里而为一横塘,使塘浦深阔而堤岸高,江水不至于倒灌于民田。高岗阜设堰潴水,以灌溉之,浚其经界沟洫,使水周流,以侵润之。可他到实地后,忽视了长远与目前利益调节,也就是郑朗所说的中庸,水利没有在当年受益,饱受非难,民多愁怨,停了下来。到单谔,他总结郏亶的教训,提出一要蓄水,才能方便灌溉,不是为防洪的,苏州就在海边江边,防洪对蓄水要求不高,二是泄洪,必须凿开一些豪民乡胥隔阻之田。但触动了豪强的利益,束之高阁。又到了赵霖,采用妥协的方法,豪强的田俺不动你,只排积涝,开一江一港四浦五十八渎。但这种妥协的办法,反而见其功。

妥协听起来很不好,但也是郑朗所赞成的,不妥协怎么办?与天下豪强对抗,能不能做好实事?

这是封建社会!

福建是八山一水一分田,为了生存,只好与山争田,用龙骨车汲谷水以灌溉,或者导泉接续,自上而下,灌溉耕垦,虽不得雨,岁亦倍收。得雨在山上也积不起来。滨海平原地带,一潴二防。潴就是将溪水潴存起来,防就是筑海堤防潮。或在海上浅的地方强行设堤,让大海变成陂塘,变成耕地。后来还有一个女子,因为宋朝对技术的保密,传于后人,一水官将水利技术传于其女钱四娘,让官员邀请治陂,陂刚筑好溪流坏堤,钱四娘愤而投水自杀。因此木兰陂闻名于后世。

再到杭州,郑朗还没有看,但它几乎集中江东、太湖与福建所有的地形于一体,有山田,有湖田,有圩田,有海田。

看的情况不理想,并且金坛一带的豪强尤为恶劣,并吞最为严重。

但百姓这种顽强的精神,还是让他很感动。

不象前代,是一点一面,或者数点数面,在宋代几乎是全国各地,四面开花,在大修水利,一半以上的水利都能使后人在怦击宋朝软弱时,却在享受宋人留下的荣光,包括圩,围,江河湖泊。如黄知军在无为马上以蓼花洲为基础,在那片沼泽地带圈一个五十里长几万亩的杨柳圩,很有可能一直沿用到后世,濡须河一变再变,杨柳圩却屹立不动。

未来的不仅杨柳圩,还有他在太平州修建的数圩。

这些圩会是后人的基石。

想到这里,郑朗写了一篇奏折。

这是第二次进谏让范仲淹做江东转运使。

皇帝你心软,爱民,可这个民不仅是豪强,还有贫困百姓,他们才更需要你去爱护。心软了,豪强更欺,于是在你手中兼吞现象更重。然而江东诸圩大兴,反而是一个机会。

我在太平州做了一个样板,中庸调和,但偏向于贫困百姓,用他们之力换取耕地,节约国家圈圩成本,但圩圈好后,这些贫困百姓却不会隐瞒田地,逃避两税,也没有那胆量。既救最需救助的一群人,又给国家带来税务。

但各州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一走,等于是大旗倒下,渐渐松懈,即便圈圩,也会成了官吏豪强勾结的产物。这个说得很不客气,也不需要客气,他所做的功绩实打实立在哪里,任何人不能回避抹黑。

所以这时需要一个心存公平,对水利精通,有吏治之才的大臣主持江东,唯有范仲淹最合适。有范仲淹主持,几年过后,江东大局一定,即便再次出现兼并,危害也不会大。

写好了,上了岸,这是他第一次踏上杭州的地界。

长安镇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冲,又是传递公文的必经之地,加上漕运往来,四方客商云集,唐朝时就形成了墟市,到宋朝改成了镇。已经是二更时分,镇上大多数店铺关上了门,只有几家酒肆还在挑着灯笼营业。

镇的面积也不小,大约有六七百户人家。

走过长街,就是稻田,一望无际的稻田稻花飘香,流水潺潺,蛙声咯咯,景色迷人。

崔娴抱着郑苹说道:“官人,认真写一首诗或者一首长短句吧。”

郑朗那有心思琢磨长短句与诗,听着蛙声,吟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与他那首《鹊桥仙》一样写喜悦的心情,可这首词意境截然不同。

未吟完范纯祐已喝彩道:“好。”

郑朗很是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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