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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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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这与部曲、家奴和家主间的人身依附关系决然不同。
三人欲杀李茂以建功领赏,至于汪翎的死活,他们并不在意,如果他们杀了李茂夺下汪翎,那就是奇功一件,所得赏赐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反之如果失败而致汪翎受伤乃至惨死,他们大可一走了之,丢掉的不过是个饭碗。所得和所失天差地别,诱惑太大,权衡利弊后,杀李茂抢功便成了最合理的选择。
李茂本想拿怀中的孩子做挡箭牌喝止三人,却不料三人并不在乎汪翎的死活,这让李茂误判了形势,错把苏家的护院武师当成了人贩子的同伙,这一错误导致他在与三名武师混战的同时,还要分出相当的精力保护怀中的孩童。
如此混战一场,李茂受了伤,他的额头、左臂挂彩,额头上流下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战情太急,他只能用袖子擦一下,结果是血糊在眼睛上,导致视物不便。因为眼睛不好使,他心里的恐惧更胜往日,出手之际凶狠无情,一份力量使出了百分气势,亏得有这股子拼命的狠劲,才勉强镇住这三名护院,否则李茂极有可能早已败阵被杀。
苏卿对李茂已经没有丝毫印象,那****急着出门,满脑子想着烦心事,一个照面打过,早把上门借粮的走引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不愿意通报姓名,怕的是惹麻烦,李茂收下六枚金珠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让苏卿暗自松了口气,对李茂的观感也大为改观。
“含口凉水喷在他脸上。”临走前,李茂又提醒了一句,顺手擦了擦眼睛,额头上的伤不重,血却流的很厉害,眼睛越擦越模糊。
“你……恩公的眼睛要紧吗?”苏卿忽然有些不忍。
“没,没,没,没事。”李茂笑着摆了摆手,拼命地眨眼。
“伤口不轻,若不动针,怕是止不住血。”苏卿关切地望着李茂额头上的伤,担心地说道。习武之人多少对跌打损伤有所了解,苏卿自幼习武,不过是个半瓶子醋,见李茂额头上血流不止,心里十分担心。
在一片绯红色的血帘下李茂发现苏卿进逼过来,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
“蹭破了点皮,没事。”
李茂笑着摆手,用意却是在防御,这是短寸虎拳里的一个起手防御动作,对手在一臂之外可视作友好,若进入一臂之内,则被视作威胁,就有必要采取一定措施了。
手伸的很突然,恰苏卿迈步向前,于是李茂的手就触到了一疙瘩软肉。
一阵沉默后,二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李茂感觉到右手五指酸麻,如被电击过。苏卿的脸由白转红又转黑,瞬息三变,一双妙目潮雾徒生。
“我的伤不要紧,多,多谢关心。”李茂低语一声,心慌意乱。
苏卿怔在了那,像尊石像。
苏蓉走过去,挽住了妹妹的胳膊,把她拉扯到一边,轻声劝道:“算了,像是个刚还俗的和尚,不懂得世俗规矩。他不要你给他治伤,你就不要管他了,为这个生气,不值当。”苏蓉微笑着劝道。
刚才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她愿意相信那只是个误会,心地善良的她不想因为这个误会而坏了一个好人的性命,何况这个人刚刚还救了她的儿子。
她也不想因此事而有损妹妹的清誉。她的这个妹妹因为个子太高,脾气太躁,已经让整个成武县的良家子弟闻名色变了,若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怕是整个曹州也再寻不出一个合意的妹婿来。
妹妹苏卿跟她不同,她可以跟着丈夫宦游天下,四海为家,苏卿却要留在曹州照料年迈的父亲,替远在长安的兄长管照苏家两代二十年积攒下来的家业。她离不开这。
“嗯。”苏卿顺服地点了点头,少有地红了脸颊,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姑娘。
苏蓉没想到妹妹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回应自己,一时心里反倒乱糟糟的,她担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没事,我没事。”苏卿的语气依然温柔,脸颊依旧酡红,但昏乱的思路却已经清晰了起来。
她望了眼李茂,目光没敢在他身上多停留,只一滑而过,脸颊就热辣辣的烫人。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让她很不习惯。她的怀里像揣了头小鹿,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吐了口气,定了定神,她再度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跟李茂说:“恩公嫌我手生,就请王师傅为恩公疗伤。请不要再推辞。”
她长揖及地,这番好意让李茂无法拒绝。
王姓武师取出一瓶药水和一块方手帕递给李茂,目光异常温和,若非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刚才他还要置李茂于死地。
“误会,小兄弟,刚才是场误会。”王武师满脸堆笑,显得十分亲热。
李茂却丝毫不肯大意。“多谢。”他接过药和手帕,旋即退离到安全地带。药水是紫红色的,略有清香,用以擦拭伤口,凉瓦瓦的十分受用。
“多谢。告辞。”止住血,李茂向苏卿姐妹拱拱手,转身就走,人尚未出柴门,忽听得身后有个浑厚的声音说道:
“恩公且慢!”
第091章 恩将仇报
说话的是个五旬上下的老者,一身粗布麻衣,身材敦实,满面红光,他面挂微笑从面馆前堂穿过来,远远的就向李茂打躬作揖,竟是十分客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瘦的只剩把骨头的随从,叉手在胸前,畏畏缩缩。
李茂一眼就认出来者正是苏振的胞弟苏东,苏卿姐妹的叔叔。
他与苏东曾有一面之缘,那是苏振在县城设粥棚施粥时,他随薛戎亲赴现场以壮声势,那天苏家兄弟都在,苏东的面相酷似苏振,所不同是苏振温文尔雅,苏东则一脸彪悍,此外他还有一个特质:嘴角长了一块硕大的黑痣,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诡奇。
苏东能不能认出自己,李茂想他多半是认不出,那次见面时,他只是薛戎众多随行官员中的一个,且身着官袍,带着硬脚幞头,时隔两年,自己一身麻衣,留着古怪的板寸,想一眼认出谈何容易?
实际上苏东也的确没有认出面前的这个壮汉就是李茂。
苏卿求告甄半山出面查找到外甥的下落,又亲自赶来救人。甄半山不便插手,却又担心她摆布不开,出了岔子,自己不好向苏家交代,便将消息透露给了苏东。甄半这么做自有他的计较,苏振是个读书人,苏女乡的士绅领袖,如今又是朝廷的宣议郎,走的是白道。而苏东不同,苏东自有习武,壮年贩卖过私盐和马匹,半生行走在黑百之间,处理这样的事,他比苏振更适合。
苏东得知消息,大吃一惊,叫上几名心腹赶到柳园庄,因见苏卿救人顺利才没有插手,后见苏卿要把李茂放走,才向身边那名精瘦心腹叹道:“卿儿到底是个女孩儿,妇人之仁岂可使得?”这才现身相见。
苏卿在家里称王称霸,不怕父兄和姐姐,独独有些畏惧这位叔叔。此次她瞒着父亲和叔叔两个人,自作主张求甄半山帮忙,又偷偷带人来救人,自以为做的十分机密,却不料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叔叔的眼皮子底下,这让她既不安又难堪,见了苏东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
苏东瞄了苏卿一眼,表情淡淡的,他从侍婢手里接过汪翎,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态度异常和蔼,安抚了苏蓉两句,身边的精瘦男子奉上一碗冷水,他含了一口猛地喷在汪翎的脸上,男童打了个激灵,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苏东哈哈大笑,把汪翎还给他母亲,满脸堆笑向李茂拱了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尊驾可否留个姓名,将来也好报答。”
“举手之劳,已蒙厚赠。老先生无须挂怀。”李茂举了举手中的木盒,微笑着应道。苏东涉黑的事李茂略有耳闻,打心眼里说他是不愿意跟这个人有什么瓜葛的。
“恩公乃高洁之士,区区尘世俗物如何报答?”他回头望向苏蓉:“带翎儿来给恩公磕个头,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李茂摆摆手,试图阻止苏蓉母子的跪拜,但没有成功,苏蓉已经抱着儿子跪了下去,真诚地给李茂磕头谢恩。
“无须多礼。”李茂趋步向前,探手虚扶,手刚伸出,猛然听得脑后恶风不善。他在弯腰搀扶苏蓉母子时,并未曾放松警惕,眼角余光一直在盯着那三个护院武师。却不料,站在苏东身侧的枯瘦汉子会突然出手,且出手如电!
枯瘦汉子手起掌落,李茂晕倒在地。
“这……”苏蓉惊愕地望着老者,紧紧地搂着儿子。
“叔父,你……”苏卿也吃了一惊。
“你们都退下。”苏东目光威严地一扫,除了苏卿姐妹和那个枯瘦汉子,众人一起退出小院。
“叔父,他是翎儿的救命恩人。”苏卿小声地为李茂辩解道。
“那又如何?为了苏家的颜面他就得死。”苏东冷冷答道,转身恶狠狠地盯着苏蓉,“瞧你做的好事!”
苏蓉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顿时僵住。
喝退了苏蓉,苏东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木盒交给苏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里的事交给我,你送你姐回曹州,见了汪家人就推脱是在做斋事,一口咬死。”
汪洵心细如发,猜忌多疑,苏蓉省亲,归期未归,他便派人来成武县询问。苏家推说是在做斋事礼佛,这才搪塞过去。苏蓉信佛,这个借口倒也恰当。
苏卿犹豫了一下,还是搀扶着姐姐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她回望了眼伏地不起的李茂,咬了咬嘴唇,到底没说一句话。
面店的门从里面闩了起来,苏东背负双手守在门口,他带来的精瘦随从立即行动起来,先从灶间选了把菜刀,又扯了条胡凳过来,准备将李茂的人头剁下。
苏东喝道:“罢了,他也不是个恶人,留个全尸吧。”精瘦汉子闻言也不多问,将刀插在胡凳上,拖着李茂进了柴房,他找了条麻绳捆住李茂双手,将他埋在草堆里,这才拍拍手放心地走出柴房,把门从外面锁死。
精瘦汉子前脚一走,李茂就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双臂向上,咔嚓一声脆响,捆缚在背后的双臂移到了胸前,他嘴一张,吐出一枚小刀,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住,割绳,解索,脱身,干净利索,待一支火把破窗丢进柴房时,李茂已经操着一根木棍在猛砸柴房的后墙了,夯土墙年代久远,土质松脆,几棍下去就出现了一条能容人进出的裂缝。
此刻屋中火起,浓烟滚滚。李茂来不及再砸,丢开木棍,屏住呼吸就往外钻,脑袋顺利地出去了,肩、手、胸、腹……眼看着就剩两条腿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呜”地一声闷响,一条手腕粗的枣木包铜水火棍当空砸来,目标正是李茂的耳门。李茂不假思索,腰部一用力,半截身子骤然勾起。
呜——
棍从耳边滑过,险之又险,李茂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拿棍打李茂的是一个皂衣吏,三十多岁年纪,一脸络腮胡,目光阴狠如狼,个子虽不高,身体却十分粗壮。这一棍虽然走空,李茂却也力道用尽,身悬半空中,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境地。
皂衣吏甩手丢开水火棍,从腰间掣出一根皮绳,手指一绕,飞快地打了个活结,灵巧地往李茂脖子上一套,用手挽住另一端的套口,往肩上猛力一背,蓦地吼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的四名土兵闻声如听军令,丢弃棍棒、绳索,一拥扑了过来。
第092章 脱身和逃亡
李茂的脖子被皮绳死死勒住,迫使他不得不双手抓住皮绳,防止被这壮汉勒断脖子,这一来,他就没有办法再与那四名土兵周旋。三名强壮的土兵将李茂死死按住,剩余一人则从背绳的皂衣吏手里接过了皮绳。他没有把皮绳背在肩上,只是紧紧地拽在手中。
皂衣吏丢开绳子,将脖子转动了一圈,捏的手指嘎嘎直响,又跳跃了两下,待筋骨活动开后,方才慢悠悠地从地上捡起水火棍,望着李茂的脊梁就要砸下,这一棍若砸实,李茂非死即残。
李茂急叫:“莫打,莫打,我认罪!”
“认罪?!”皂衣吏骤然改变了主意,他收起水火棍,问道:“你有什么罪?”李茂道:“这房子是我点的,你们带我回县衙,我认罪伏法。”皂衣吏哼了声,道:“算你识相。”挥挥手,让土兵们把李茂从墙缝拽出来。
李茂脱身后,很配合地把双手探出去让他们捆绑,几个土兵对李茂印象顿时好转,背绳的那个土兵松开了系在李茂脖子上的皮绳。
众人擒住李茂,心中大定,这时一个年轻人跳到李茂面前,拍拍他的脸,嬉皮笑脸道:“还认得我吗?”
“是你?”
“是我,杨奇。”年轻人嬉皮笑脸道:“真是山水有相逢啊,怎样,折腾了一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说话的年轻人正是店主杨奇。李茂与人贩子缠斗时,杨奇趁势脱身而去,他到庄里借了匹老马赶去城里搬兵,半道上遇到姐夫冯国带着几个土兵前来抓人,二股混作一起赶来捉李茂。
杨奇没敢奢望还能抓到李茂,只希望能给姐夫一个交代,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李茂竟然还没有走,这让杨奇心中一阵狂喜,至于房子被人点了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租的,烧了更好,连房租都不用交了,房东要吵让他找姐夫冯国吵好了。
“跟老子作对,老子打死你。”
杨奇当胸砸了李茂一拳,出手甚快,不过比李茂的脚还是慢了一步,“咚”,李茂一记弹腿正中杨奇小腹,杨奇仰面跌翻,摔了个仰八叉。
“废物。”冯国暗骂了一声,鄙夷地望了眼自己的小舅子,吩咐几个土兵:“救火,快救火。都他娘的愣着干啥。”
一个土兵望了眼如蚂蚁般涌来的救火百姓,笑道:“不必咱们动手,有人救了。”
冯国素知这几个土兵懒惰,也就叹了口气,他拦住了冲上来准备报复的杨奇,不耐烦地挥挥手对勒着李茂脖颈的土兵说:“松点,松点,扯那么紧,勒死了你们俩去充军。”
两个土兵赶紧松了手。
李茂本意是跟冯布一起回县衙后再道明身份,转念又想苏东一伙人只怕还没有走远,自己能否安全回到济阴县衙还是个问题。想到这,他决定脱身离开。趁两个土兵松懈之际,李茂猛出一脚踩中了拧他右臂的土兵的脚面。
哇!土兵惨叫着跳了起来。李茂挥肘将他击昏在地。如法炮制又是一脚,哇!另一个土兵也跳了起来,挥肘又击倒在地。
不等牵绳的土兵回过神,李茂向前一纵,欺身到了他的身边,起手一个漂亮的背摔,土兵昏死过去。李茂从容地摘下套在脖子上的皮绳,从容地捡起地上的水火棍,从容地朝那冯国走去。
呜——
冯国先发制人,手中包铜的水火棍迎面砸来,力道甚是惊人,速度更快的令人咂舌,只是准头稍差了点,李茂侧身避过,反手一棍扫中他的小腿,冯国翻身跌倒。李茂用脚踢走他手中的棍,反手一棍敲晕了他。
然后,李茂站在了最后一个土兵面前。
“殴……殴打官差,形同造反。”土兵哆嗦着说,脸色乌青,嘴唇苍白无血。他向四周望了望——百姓们忙着救火,没人搭理他。
一只大手拍在他肩上,土兵腿一软,跪在了李茂面前:“别杀我,我娘子刚给我生了个儿子,九两七斤重,很讨人爱。”
“别傻了兄弟,我不是坏人。”李茂把他提起来,探手从他腰间摘下防身的匕首,掣出来看了看锋口,问那土兵:“借用两天没问题吧。”
“你喜欢就拿去。”土兵讨好地说道,见李茂冲着他微笑,便壮着胆子道:“好汉,你别怪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讨口饭吃,哦对了,往西七里地就是少华山,那儿清静。”
“多谢啦。”李茂把匕首挂在自家腰带上,挥拳打晕了他。
杨奇木雕一般站着,见李茂向他走来,连忙摘下腰间的钱袋,双膝跪地,双手奉上,满脸堆笑道:“误会,这完全是场误会。”李茂接过钱袋子,从里面倒了五文钱出来,用手掂了掂,道了声谢,挥掌打昏了他。
面馆的房子还在燃烧,看起来是彻底没救了,救火的百姓丢了水桶和扁担,站在一旁唠嗑,哄哄闹闹,像是在赶集。对这边发生的事,他们一个个都装着没看见。
李茂瞄了眼人群,没有发现苏东一伙人,不过他相信,他们没有走远,只是碍于人多才没有现身。
李茂再次踏上逃亡之路,不知道敌人在哪,但能感受到威胁如影随形。
柳园庄向西七里有座小山,名叫少华山。天刚擦黑,李茂就登上了少华山的主峰,少华山名气很大,山势却并不算高,充其量也就是片低山丘陵,不过山势虽然平缓,那郁郁葱葱的山林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李茂不打算再走了,眼前这片小山虽然不算险峻,植被却很茂盛,这样好的自然环境,难保没有老虎、豹子、野狼什么的。在李茂很小的时候,村后的山上就有狼,月夜里常能听到狼嗥,后来家乡的山林被大片砍伐后,狼才绝了踪迹。狼这种动物适应力极强,这么大一片山林足够栖身了。
天一黑,夜雾便升了起来,一丈之外见不到人影,虽然已经是初夏,夜晚气温骤降后,依然冷的怕人,李茂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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