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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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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一举一动都处在朝廷的严密监控下。
前昭义节度使卢从史正是在这种紧张气氛中到的长安城。卢从史出身名门,少年习武,善骑射,游学于泽、潞二州,深受昭义节度使李长荣的器重,被任命为牙将。李长荣死,卢从史为节度使。后因丁忧解职在乡,今丁忧期满,卢从史打点行装往京城求官。
他故旧亲朋多,旧日聚敛的财富多,求个官不难,但在地方做惯了土皇帝,再让他在京城里做个位高权轻的“官”,卢从史打心眼里并不愿意。
适逢朝廷要对淮西用兵,卢从史欲借机谋个出身,帐下谋士陈和元劝道:“淮西吴少诚颇有谋略,淮西、蔡州早被他打造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朝廷要取淮西谈何容易。我劝明公不去凑这趟热闹。”
卢从史叹道:“我何尝想去淮西凑什么热闹。怎奈不出力就难出头,如之奈何?”
陈和元笑道:“成德王士真重病,其若死,必由王承宗继位,届时若能说服朝廷弃淮西而伐成德,明公起复昭义节度使便是水到渠成。”
卢从史哈哈大笑道:“陈和元,你宿醉未醒,还是一早起就喝醉了酒,尽说醉话。”
陈和元惊道:“明公以为我在说醉话?”
卢从史讥讽道:“我如今四处求人买个混吃等死的闲官,无权无人,我叫朝廷不打淮西去打成德,朝廷就会听我的?你还敢说你不是说醉话?”众幕僚一起哄笑,陈和元却是不慌不忙,喝了口茶,继续慢条斯理道:“明公求官,应捡真菩萨拜。”
卢从史道:“这还用你说。”
陈和元道:“当今朝廷里称得上真菩萨的寥寥数人而已,我知有一个人,正有弃淮西而打成德之心。”
卢从史大惊,急问是谁。陈和元却闭口不言,卢从史挥手令左右退出。
这才离席拜道:“方才鲁莽了,先生勿怪,请赐教。”
陈和元回了礼,道:“我说的这个人便是新任左神策军护军中尉突吐承璀,此人是天子潜邸时人物,乃是心腹之人,天子让他执掌神策左军,许多人不服气,他正想有所作为,绝人口,固己位。据说,天子有意让他出任征讨淮西的诸军统帅。”
卢从史眨眨眼,疑惑地问道:“这与我有何关联?”
陈和元道:“打淮西,谁也没把握,此番出征祸福难测。但若改打成德,明公久在昭义,与王司徒交情匪浅,对成德了若指掌,若突吐承璀肯助明公复任昭义节度使,明公便助他讨平成德,有明公相助,事半功倍。这笔买卖,我想他不会拒绝。”
卢从史道:“王士真就不说了,我跟王承宗关系也还不错,帮朝廷去打成德,岂非要得罪很多人,怕是将来不好收场。”
陈和元道:“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打个几年,彼此都精疲力竭,还不是得坐下来握手言欢?到时候彼此还都得仰仗明公从中说和呢。”
卢从史哈哈大笑,言道:“我若能回昭义,先生便是我的行军司马。”
朝廷铁了心的要讨伐淮西,吴少阳能选择的余地不多:或进京请罪,然后做他的将军,在战战兢兢中了此残生,至于能不能得到善终,那就得听天由命。
或者就狠下心来跟朝廷对抗到底,拼他个鱼死网破。
吴少阳的态度很明确,当鸡头不做凤尾,不到山穷水尽,绝向跟朝廷服软和谈。
如此一来,开打是免不了的了,吸取夏绥、西川、镇海三地孤军奋战失利的教训后,吴少阳决定为自己找几个盟友,头一个自然就是李师道,此公急公好义,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凯子,但凯子好骗,奈何本事不够。
天下真正有实力跟朝廷对抗的非河北三镇莫属,这三镇对抗朝廷时间早,处置经验多,丰厚的底蕴彰显出卓尔不凡的品质,乃是上天赐予淮西的好盟友。
吴少阳的使者分头出发,带着吴少阳的殷切希望奔赴三镇,但其中的两路人马在出淮西后不久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只有一路人马,跋涉千山万水,来到了镇州,见到了只剩小半条命的王士真,他们来的稍稍晚了一点,王士真已经油尽灯枯,结盟之事尚未谈出个眉目,他老人家便驾鹤西游去了。
王士真病死的消息传到长安后,林英立即下令追回自己的一道命令,这道命令是发给右龙骧军监狱的,内容是押送几个疑犯给左神策军狱。
左神策军狱现在就是天子的私人监狱,人一旦到了这,就等于是交在了李纯的手上。
这几个人就是吴少阳派往河北的秘使,他们刚出淮西不久,就落到了右龙骧军分台手里,饱受酷刑折磨后,他们被秘密移送长安,交到了林英的手里。在右龙骧军监狱,他们又饱受一顿酷刑,直到林英确信他们交代的口供是真的。
一旦让李纯知道吴少阳已经在秘密联络河北三镇准备共同对抗朝廷,那么讨伐淮西的号角将立即吹响。
林英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一个埋的很深的眼线,两天前冒着生命危险向他密报,突吐承璀接受了前昭义节度使卢从史的请托,正帮其运作复任昭义节度使。
调查一下卢从史的背景不难发现,这个人跟成德镇关系非同一般,而今王士真病死,王承宗和吴少阳一样,自封为节度留后。
朝廷因吴少阳自封留后不合规矩而兴兵讨伐,那么王承宗呢,是不是也应该讨伐一下,厚此薄彼,将来怎么号令天下?
此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帝可以说先淮西后成德,蔑视皇权者谁也跑不掉。但这话也可以换种方式说,譬如说出同样的兵力、钱粮,打下王承宗的成德比打下吴少阳的淮西收益可大的多,前者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可取杀一儆百之效,说不定一战之后,天下从此再无割据的藩镇,再无拥兵自立的藩帅。而后者呢,充其量不过是多了一桩像夏绥、西川、镇海那样的功劳,那样的功劳已经够多了,皇帝对此已经麻木。而且实践证明,讨平这类藩镇并不能有效震慑类似吴少阳这样的野心家,他想造反还是要造反。林英盘算着,计划着,算计着,忽然间他就什么都想通了。
第422章 刺相
李茂得到王士真病死的消息时,张丕正坐在他的对面,二人面前摆了一盘棋,不过那只是个幌子,二人心都不在棋上。
“刺客一共有六个,都是金刺客。”怕张丕听不懂,李茂继而解释说:“刺客凭本事吃饭,本事不同,所得的酬劳也不同,最次的学徒,一文钱也拿不到,完全是白干。高一等级的每次酬劳几十贯,几百贯不等,行内戏称为铜刺客,意思是他们只能挣点铜钱。再高级一点的,雇主得用银锭付账,称之为银刺客。金刺客等级最高,必须得用赤金锭付款,能请得起他们的既富且贵,万不可小觑。”
张丕道:“这个也只是你的猜测,什么人敢有胆量刺杀当朝宰相!”
李茂见张丕还是有些书生意气,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加重了语气说:“为什么不能刺杀宰相,若刺杀一位宰相能阻止灭顶之灾,他们会毫不犹豫去干!”
李茂和张丕‘交’往不多,每次见面都是为了公事,有无利益之争,彼此都还保持着一团和气,着急发这么大火,这还是第一次。张丕眉头一皱,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便道:“承‘蒙’指教,我这就回去禀明相公。”李茂也缓了口气说:“小心无坏事,我来日即上奏天子,增加卫士随扈宰相出行。”
送走张丕,李茂处理了一些急务,忽然想到一事,瞅瞅四下无人,便打开暗柜取出皮面麻纸笔记,摊在桌子上,尚未打开,忽听得身后有人娇声叫道:“呔,你在干嘛。”
这一声叫的突然,吓得李茂差点转身一刀刺去,看时却是苏樱。苏樱手持轻罗小扇,本是笑盈盈的想跟李茂开个玩笑,却见他面目略显狰狞,脸‘色’又是铁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开的不是时候,忙收敛了笑容,叉手‘胸’腹间,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苏樱温淑静雅,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她误入李茂书房,发现只有李茂一个人,想退出去又觉得太尴尬,这才鼓起勇气跟他开了个玩笑,玩笑开的不大成功,苏樱脸上早已挂不住,尴尬的无可奈何,李茂顾惜她脸皮薄,于是故作轻松之态,嗔道:
“这位夫人是属猫的吗?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吓死我了。”
李茂说话时,从容地打开了笔记,拿出特制的笔在上面记了一串数字,然后合上本子,系上丝带,放回暗柜,整件事都是当着苏樱的面做的,倒没把她当外人。
苏樱尴尬稍解。张丕是武元衡的得意‘门’生,武元衡拜相后,他就做了武元衡的书史,地位虽卑,经手的可都是军国大事。她的家里有好几个这样的暗柜,苏樱见多不怪,但她从未见过李茂手里的这种大本子,觉得十分新奇,也对他拿的那支笔尖细细硬硬的笔很感兴趣。
李茂的从容不迫让苏樱心里稍稍好受点,她解释说:“他走了吗,我是来找他的。”
李茂道:“他走了,刚刚走的。”
苏樱红着脸说道:“我不该冒冒失失闯进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茂点点头,努力挤出一点笑容,目送她离去。旋即兰儿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见李茂一个人在,不怀好意地问:“就你一个?”
看李茂脸‘色’不大好,吐吐舌头,转身赶紧跑了。李茂叫来胡南湘,问:“我的书房,平日谁可以出入?”
胡南湘道:“书房在内宅,几位如夫人都可以出入,为的是洒扫和递茶方便。”
李茂道:“明日挑两个‘精’干点的,三个人,两男一‘女’,都要会点功夫,夫人们以后送茶只能到院‘门’口,这个院子除非传唤任谁也不让进,屋子除非我在,只有你们三个人可以进,其他的一律挡驾。”
关于几位夫人经常出入李茂书房一事,胡南湘一直颇为头疼,李茂是三品高官,又是左龙骧军将军,接触的都是机密,这书房里藏着数不清的秘密,三位夫人或者没什么歹意,但进进出出难保不会出什么纰漏,更致命的是偶尔她们还带‘女’伴进来参观访问一下。
李茂不发话,胡南湘也不敢来硬的,每次都是绞尽脑汁,连哄带骗把人‘弄’出去,实在‘弄’不走,就只好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两只眼瞪的铜铃大,防贼似的防着来宾,偏偏又不能让人瞧出来,真是苦不堪言。
李茂话一说,第二天胡南湘就把人带来了,两男一‘女’,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兰儿等人对李茂封锁书房不让进没意见,对找几个人看守书房也没意见,但对书房里藏着一个绝世大美人,那意见可就大了。
“什么‘女’助手,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要做助手,芩娘姐姐,我,齐心妹妹哪个不能做他助手,偏偏找个外人。黄狼窝里藏只‘鸡’,早晚还不是他的菜。”
兰儿的话引起了齐心的共鸣,小‘女’子眼圈一红,泪水下来了,早前她几乎已经相信了李茂之所以迟迟没来接她是因为太忙而脱不开身,现在看来什么太忙,再忙,说句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分明就是他心里根本忘了自己,这次若不是自己家乡受灾,走投无路来寻他,又被二哥齐浩纠集一帮兄弟堵着‘门’口大闹了一场,说不定他还不肯见自己呢。
“贪财好‘色’的贼。”兰儿这句骂深得她心。
芩娘微笑道:“怪不得人常笑话我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们心里不承认,嘴上犟,可事到临头你们就奔着见识短的方向去了。咱们姐妹在家好好服‘侍’他,把家打理好了,让他无后顾,这是正经,是本分。外面的事,自有外面的人帮着他,他不要咱们‘插’手,咱们就不要‘插’手,公‘私’有别,真正能做到兼济公‘私’的,又能有几个?齐心妹妹,我问你,你的诗文怎么样。”
齐心吃了一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地问:“诗文?我……”
兰儿不满地打断道:“姐姐,你有话就直说,齐心妹妹出身苦,没读过书,那会什么诗文。”
芩娘笑着问;“那你呢,兰儿妹妹,我听说让你管本账,你都嫌烦。”
兰儿想争辩,却又张不开嘴,李茂把家账给她管,几个月下来让她管的‘乱’七八糟,不得已只得请胡南湘为她归整,芩娘一回来,她就急不可待地‘交’账脱身。
“他们做的事都是十分隐秘的,我们不识字,又不会算账,去了也只会添‘乱’,他请一个‘女’助手,我想自有他的道理。”
兰儿哼了一声,满怀嫉妒地说:“他能有什么道理,还不是瞅着别人长的好看。”
李茂选一个‘女’人做助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女’人心细,比男人更适合做一些难度高又十分细密繁复的事,此外‘女’人野心不大,即便是掌握了重大机密情报也不大可能谋求非分之想。之三,‘女’人感‘性’,更容易保守重大秘密。
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后,李茂决定把指挥“十八部将”的公开密码本‘交’给她。
再等熟悉之后,又把她引荐给芩娘、兰儿和齐心。
兰儿主动靠过去进行火力侦察,结果让她心‘花’怒放,看起来李茂只是把她当做‘女’助手在用,而她也只是把李茂当做可以依赖和效忠的首长。
尽管有李茂的警告在先,宰相武元衡还是遇到了刺客袭击。
一日拂晓,武元衡走出靖安坊去上朝,天‘色’还很黑,张丕打着一盏宫灯在前面引路,这盏宫灯看似普通,其实大有讲究,有了它,巡夜的逻卒都有回避三舍。大唐的宰相常常要在宫里待到很晚,没有这盏灯走夜路将非常麻烦。
就是这盏给他带来了许多方便的宫灯,此刻却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武元衡刚刚走出靖安坊,一支弩箭从街边树丛里****而出,正中武元衡的马脸,那马吃痛,一声长嘶把武元衡给颠了下来。
与此同时,四名‘蒙’面人手持利刃四面合围而来,武元衡的两名随从惊慌逃匿。张丕拔刀迎战,大呼武元衡先走,武元衡冷笑一声,拔刀迎向刺客。刀剑‘交’击,只一合,宰相的刀便不知飞到哪旮旯去了。
又一道银光闪过,武元衡人头飞起,‘胸’腔里的血喷涌而出,成了一个血喷泉。
张丕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冲杀过来。两名刺客截住张丕,剩余两人从容检查了武元衡的头颅,确认是本人无疑后,蹲下来,解开背上的包袱,取出一个木盒。
两名刺客跪地向武元衡的人头拜了拜,双手捧定,放进木盒,盖上盖子,结好包袱,背上身,打了声呼哨,闪身隐入黑夜。
断后的两名刺客,厉声警告张丕,要他退去,眼见恩师被杀,张丕已经疯狂,拼命地砍杀过来,二刺客且战且退。
这时间本坊坊官带着一队逻卒飞奔而来,人声鼎沸,刺客受惊,急着要走,偏偏张丕死缠烂打,二人对视一眼,挥刀斩了张丕的脑袋。
第423章 抓了个鸡飞狗跳
堂堂一国宰相,在大街上遇刺,连随行官员都未能幸免,此等丑闻,震古烁今,顿时轰动了长安城,震撼了整个大唐。
李纯勃然大怒,下诏京兆府限期将刺客揪出来,皇帝盛怒之下,京兆府岂敢怠慢,京兆逻卒和各衙‘门’捕快倾巢出动,在长安城里展开了大搜捕。
武元衡遇刺之事刚一发生,李茂和林英就请求介入,却被李纯否了,力量需要平衡,左右龙骧军是一对平衡,龙骧军和京兆府也是一对平衡,偏倚哪一方都非帝王之福。
京兆府的大搜捕很快就有了效果,京兆府府衙和长安、万年两县县衙,京兆逻卒驻兵大营和钟炼本人几乎同时接到了一封信,某人在信里严厉警告相关人员,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再查,仔细你们的脑袋。
有人大惊失‘色’,战栗不敢言,行动上便偃旗息鼓,做起了缩头乌龟。
有人破口大骂,把信撕得粉碎,声称绝不向恶势力妥协,但‘私’下里却开始敷衍塞责,像只蜗牛慢吞吞的向前爬。
也有人不信邪,依旧大张旗鼓的追究查办。
刺客们决定给挑战他们权威的人一个教训,于是执掌一千五百名京兆逻卒的京兆府司法参军钟炼在大庭广众下被一群乞丐追杀,理由是他没有施舍钱米。
钟炼身中三刀,一条右臂几乎被卸下来,所幸他命硬扛住了。
消息传出,长安城瑟瑟发抖。
初七这日是大朝会,李纯‘揉’了‘揉’肿胀的眼睛,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到前朝,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讶,偌大的朝廷空‘荡’‘荡’的,几十个官员稀稀落落地站在各自的班位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当值御史伏地请罪,一问方知有六成五的官员声称身体不适告假在家,‘欲’问是何人如此胆大准许他们请假的,却发现批假的人也告了假,这些官员把假条往上一递,管你允不允,反正老子是不出‘门’了。
他们的理由牛气哄哄,堂堂的宰相都被人当街砍杀,执掌京城治安的司法参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卑官小吏,出去不等于找死吗?千里做官为了啥,为了做烈士吗,显然不是。
“‘如若不听我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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