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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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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道:“这便是下官此次回京的原因之二,相公有何高见?”

袁滋道:“是老夫在问你,你怎么又问回来了?”

杜黄裳道:“为大军筹备粮草是度支、转运使的事,问他作甚?”

袁滋道:“那也该让他知道,人不能胜天,天力面前,人力微不足道。”

令李茂有些意外的是,杜黄裳这次竟然没有跟袁滋争论。

贾耽问李茂西川的战事是否可以速决,李茂明白他的意思,回道:“速决不难,难在肃清余毒,余毒不出,两川将来必有反复。”

这个道理不必李茂说出口,众人都能理解,但河洛地区起洪水的迹象已经十分明显,一旦水起断了漕运,后果不堪设想。

“人应顺天道而行,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但人之为人,究非木石,现在距离入夏还有两个月,两个月内是否可以抢运足够的粮草入关中,以备大军使用,几位卿家都议议。”

四人表情不一,李茂未做过宰相,全局观不强,对天下大势知之不深,对李纯的提议持乐观态度。

杜黄裳‘性’情刚硬,明知此事难度极大,却还是跃跃‘欲’试。

袁滋深感难度太大,有些吃不住力,又见李纯面‘色’凝重,到嘴边的劝谏之言却吐不出口。

贾耽也深知此事成败在天不在人,他怀着一腔悲壮,决心赌一把,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主动请缨去搏他一把。

“老臣请缨出镇洛阳,督导粮草转运之事。”

未等贾耽下定最后决心,杜黄裳先开口了。

众人皆吃了一惊,自永贞年太子监国时起杜黄裳就是诸相之首,辅天子协理‘阴’阳,宰制天下,早坐稳了一人之下万千之上的实权地位。

深谙权力运行之道的人自会明白,权力的大小,并不在名义上的官大官小,也不全在所居职务为何,而是取决于距离权力核心的远近。

杜黄裳由执掌中枢而出镇地方,即便仍带相衔,权力却是霄壤之别。

权倾朝野的杜黄裳究竟出于何等目的要作此选择呢,三个人各有各的猜测,却又都怀疑自己的答案不慎准确。

“西川乃是国朝平定藩镇的首战,此战务必要大获全胜,且要胜的干净利索,决不能拖泥带水,留有后患。老夫以为‘养毒剜疮’之计十分恰当,遵照施行,西川可定,西川若定,天下藩镇皆可定,三百军州重归一统之时,便是我大唐复兴之日。”

“老臣年事已高,‘精’力衰竭,行为乖张,难孚众望,‘蒙’陛下错爱,忝列相位,心中时时不安。今能以衰朽病残之躯为国尽最后一份力,老夫虽死无憾。”

众人闻言不觉凄然,前阵子京中盛传杜黄裳‘尿’血,此时看来并非虚言。以他的豪强‘性’格,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岂会主动松开手中的权柄,去做那只悲壮的扑火之蝶?

“杜相,我……”

杜黄裳拦住袁滋,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论才学我不及贾相,论实干我不及袁相,但论坏脾气我胜过二位之和,我最不怕得罪人!故而督粮这脏活由老夫出面最为恰当,谁敢坏朝廷大计,我先坏了他的乌纱。”

有人发出了一声笑,笑声有些苦涩,是李茂。

杜黄裳说完正式向李纯请缨,袁滋道:“杜相久居中枢,熟悉政务,出镇洛阳督粮,还是老臣来。”

贾耽道:“让我来,我在河中待过,我熟悉黄河的水运。”

李纯含泪而起,向杜黄裳深深一拜,道声:“拜托了。”

杜黄裳大礼回拜,又请旨让李茂随其一同去洛阳,杜黄裳解释说朝廷抢运粮草需要黄河上的船帮配合,和这些江湖人物打‘交’道,李茂最适合。

杜黄裳知道李茂跟郑州大豪胡裕‘春’有旧,而胡裕‘春’又是黄河船帮十三名头领之一,故而请求把李茂带上。

李纯问明李茂西川那边可以暂时脱身半年,便答应了杜黄裳所请。

至于杜黄裳为何要邀自己往洛阳走一遭,李茂当日没机会多问,回宅后他想了许多可能,却又把这些可能一一排除,到头来还是百思不解其味,直到突吐承璀派人来请他赴宴,李茂方才明白杜黄裳的一片苦心:他这是帮自己脱离这块是非之地啊。

他这个两川安抚使眼下最大的任务就是留在长安督导关中之粮南运,长安现在‘激’流暗涌,的确不是久留之地,想明白了这一点,再想想今日延英殿里杜黄裳的反常举动,李茂不禁笑骂一声:“老狐狸,果然还是你狠。”

第402章 温柔乡与狠毒计

突吐承璀的约请被李茂婉言回绝,左羽林卫中郎将李通派人送帖请他在城南香水寺一唔,李茂却不忍拒绝。

长安城里多的是饭馆、酒肆、娼寮、曲舍,在寺观请客是文人雅士的偏好,在寺庙相会,图的是个清静和‘私’密。李茂能体谅李通的难处。

香水寺位在兴庆宫之南,声名不显,地方不大,建筑也马马虎虎,香火冷冷清清几近断绝,但这丝毫不影响主持和一干和尚们借摆素斋宴敛财的豪情壮志。

整个寺庙经过了特别改造,每座包房都有一个‘私’密的入口,既然主打的是‘私’密品牌,接待的和尚们都很懂规矩,一切安排妥当后,便自动消失的无影无踪,除非召唤,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客人眼面前招烦的。

李茂洗了手,望着古董架上琳琅满目的青铜、陶盆、瓷器发呆,他虽不是大玩家,但这些年见多识广,鉴宝能力也有了极大提升,眼前架子上的这些东西虽算不得稀世珍品,却也个个价值不菲。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庙竟然如此富有,李茂惊叹不已。

秦墨拿起一个汉罍,使劲地摇了摇,凑在耳边听,听了半点,有些失望,嘀咕道:“真的假的。”李茂道:“都是真家伙,‘弄’坏了,你赔不起。”秦墨赶忙把手中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为了一个破耳罐而闹到倾家‘荡’产,委实不值得。

拍了拍手,又笑问李茂道:“与你幼年出家的庙相比,这里的气象如何?”

李茂也放了手中东西,回道:“我出家的是深山古寺,用的粗糙石器,吃的是菜粥,但我念的真佛,不像这个佛‘门’餐馆,卖的是酒‘肉’名利。”

话音刚落,却听一人哼道:“好大的口气。”

二人闪目看去,却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宫廷‘女’官,“宫廷‘女’官”这个身份是从她身上的气质判断出来的,她本人穿的是一件男式圆领衫,做普通士子打扮。

“臭小子几时跟宫里人勾搭上了?”

秦墨嘀咕一声,心有不解,李茂也不解。李通就是摩岢神通,做了左羽林军中郎将后,深得天子宠信,赐国姓李,因李神通之名犯忌,便去“神”字而为李通。

李通的中郎将前面加了“随銮”二字,是李纯身边信得过的人,但再得宠信,也不可能‘混’到外出宴客身边还有宫廷‘女’官‘侍’候的地步。

“贵人降至,除李将军外,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秦墨望了望左右,除了自己似乎再没有能喘气的,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吗?”

‘女’官鼻孔朝天,哼了声:“少废话。”

李茂觉察事情有些不对头,便对秦墨点了下头,秦墨瞪了那‘女’官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秦墨走后,‘女’官冷冷地对李茂说道:“请随我来。”

引着李茂穿过一道月亮‘门’,走过一条幽僻的长廊,来到一座浓荫蔽日的幽静小院,小院坐南朝北,东南、西北角各栽着一株巨松,如托天的手掌将整个院子遮盖的严严实实。

小院‘门’口站着几个身着男装的宫廷‘女’官,暗中有游动的卫士,一名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姣好的‘女’官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李茂觉得此人甚是眼熟。

‘女’官低眉顺眼,盈盈而拜:

“茂哥安好,神通本已动身,不想大家临时召唤,无奈爽约,祈请茂哥恕罪。”

李茂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糊涂,眼前的这个‘女’官不正是摩岢神通的妻子郭韧吗?

换了身气派衣裳,学会了宫廷礼仪,不再粗声大气说话,脸也保养的白皙娇嫩,可人还是那个人,自己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自摩岢神通做了左羽林军中郎将后,李茂便有意识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外官结‘交’禁军将领乃是大忌,何况摩岢神通这个中郎将的前面还有“随銮”两个字。

“呃,无妨,‘侍’奉天子自要全心全意,我岂敢怪罪。既如此,不如改日再聚吧。”

李茂拱手‘欲’走,却已经走不成了,领他来的‘女’官拦住他的去路,左右‘女’官当着他的面把院‘门’关了。

郭韧盈盈再拜,言道:“义母请将军移步相见。”

自摩岢神通做了禁军将领后,郭韧也攀上了高枝,做了郭贵妃的‘女’儿,其实就年龄而论,她做郭贵妃的妹妹更合适。

屋里的贵人竟然是郭贵妃,这让李茂吃惊。

至于她约自己来此的目的,李茂倒并不感到惊奇。

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李茂整整衣裳,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房间里温暖如‘春’,只是光线有些暗,几点灯烛让昏暗的房间透着一丝暧昧。

迎‘门’处有纱屏一道,屏风后的‘床’上坐着一个盛装‘女’人,李茂没敢细看,立地行礼。

里间却有一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未见真神你就‘乱’拜,李茂华行军打仗也是这么莽撞吗?”这声音虽是责怪,却让人听着很舒服。

郭韧努了下嘴,示意里间站在字画前的便装‘女’子才是正主儿。

李茂拧了下眉头,来到里间‘门’前,参拜如仪,郭贵妃没有急着让他起身,身后却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郭韧和那个盛装‘女’子一起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

郭贵妃转过身,在绣墩上坐下,方道:“请起。”

李茂垂手问道:“未知贵妃召唤下臣,有何吩咐。”

郭妃不答,端茶在手,也不喝,却将李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朵红晕飞上脸颊。

“你紧张什么,本宫是吃人的老虎吗?”

郭妃浅浅地笑着,她的牙齿白但不算齐整,笑起来的样子雍容富贵,仪态万千。

李茂的心里不禁一紧。

“将士们浴血沙场,妾身发动宫里姐妹为将士们筹备了一些慰问,都是些金珠‘玉’器,‘欲’变卖成钱,又恐他们上下其手半途截留。我想索‘性’直接‘交’给你,你拿去变卖,以你的‘精’明强干,料必不会吃亏。看看前方缺什么,你就买些什么,左右都是姐妹们的一份心意。”

李茂的面前摆着六只大木箱,箱盖打开,都是些金银珠‘玉’和首饰。

李茂拜谢,起身默默无语。

“你不爱说话?”

“贵人面前,茂不敢‘乱’语。”

“你不说,那我问你,陛下‘欲’立太子,诸皇子中,你以为谁可承大统?”

李茂道:“贵妃这话臣没听见,臣只知外臣不宜过问皇帝家事。”

郭贵妃笑道:“这么说你是谁也不帮?”

李茂道:“贵妃若无其他吩咐,臣请告退。”

李茂转身‘欲’走,郭贵妃喝道:“站住。”

李茂站住,但没有回身。郭贵妃道:“自来立储都是天大的事,你身为天子近臣,有可能置身事外吗?逃,你能逃到哪去?”

李茂立如铁铸,一语不发。

“不管你今日在我这说了什么,在外人的心里都是一样的。还有……”

李茂闻到了一股醉人的体香,直觉告诉他一个温软的娇躯正向他‘逼’近,他本能地躲避,但僵硬的身体全无往日的灵活,他回身辞行时,手不慎触到了一团软酥。

李茂眼瞳骤然充血,面红耳赤,红的发烫。浑身的血液却又骤然凝固,冷的结冰。

他像遇见毒蛇一样缩回了自己的手。

‘女’人却步步紧‘逼’过来,李茂退无可退,不得已一把推开了她。

“你已经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李茂的一只手已经抓在了‘门’框上,却被这句话又牵了回来,虽然没有用力,他也能感觉到,除非用猛力砸烂这扇‘门’,否则他出不去这间屋,‘门’被人从外面拉住了。

他望了眼窗户,却站着没动,那个娇‘艳’如‘花’的‘女’人已经封死了他逃跑的路线。

“你在笑我不自爱?哼,我要说你错了,自古人都爱英雄,你是国之英雄,我为何就不能有爱。”

吞吐的兰馨芳香,在李茂,却像毒雾一样,让他窒息。

郭妃探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李茂的脸庞,这温柔的抚‘摸’带给李茂的却只有屈辱,他出手如电,如铁的手掌抓住郭妃柔润的香肩,居高临下,怒目而视,一字一顿道:“我说过,立储之事我绝不‘插’手,我李茂言出必行,绝不反悔。”

郭妃被李茂的凶悍吓的‘花’容变‘色’,一度失态,她稳住阵脚,眸中透出一丝狠辣,咬牙道:“你说的我不信,你发毒誓。”

李茂举手向天,发誓道:“皇家立储,李茂谨守为臣子的本分,不偏不倚,若违此誓,人神共弃,死无葬身之地。”

郭妃道:“不偏不倚不行,你或助我,或谁也不帮,必须说清楚。”

李茂无奈,只得又发了一遍誓,加上了“谁也不帮”四个字。郭妃怒意方减,她‘摸’了‘摸’被李茂抓的生疼的肩头,让开了路。

李茂跳窗正要走,郭妃忽又问道:“你怕我还是怕他?”

李茂一只脚已经踏在窗上,双手扶着窗框,闻言稍顿,回道:“贵妃果为遂王着想,就少行此孟‘浪’之举。臣下告退。”

“你给我站住!”郭贵妃忽然发出低沉的嘶吼,她猛虎一般冲到窗前拽回李茂,牵着他的衣袖把他扯到‘门’口,喝命开‘门’,这中间郭妃浑然像换了一个人,她表现出的决绝和霸道让李茂完全变成了木偶。

‘门’开启的一瞬间,之前还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铁青的贵妃悠忽间就变得面颊红润、柔情如水起来,她的一条胳膊闪电般搭上了李茂肩膀,红润的面颊上泛出羞怯‘迷’人的浅笑。

她为李茂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言说道:“你先去,少时我让人把六个箱子送过去。”

李茂愤懑无语,像个木偶一样被她耍‘弄’着,懒洋洋的竟全无丝毫反抗之力,他不知道她要耍‘弄’什么手段,只知道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匆匆一揖,闪步离去。

郭贵妃痴痴地望着李茂离开,甚至还踮起脚尖望了他的背影一眼,面颊红润的像个初恋的姑娘。然后她吩咐关闭房‘门’。屋里骤然暗了下来,她面‘门’而立,脸‘色’骤然铁青。陪‘侍’在她身边的郭韧大气不敢喘一口,进‘门’时,她第一眼看的是纱屏后的那张大‘床’,整洁如初,看看四周亦无异样。

“不识抬举,不识抬举,不识抬举的懦夫,我恨他……”

郭贵妃忽然间情绪失控,嚎啕大哭起来,以她的身世从小到大,在哪里不是千娇万宠集于一身,要什么又得不到,但是今天,忽然之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有人伤害了她,伤的她彻骨心痛,让她无从排解。

她抓住郭韧的衣裳,又撕又挠,又捶又打,她养尊处优,没有什么力气,但锋利的指甲却让郭韧吃了不少苦头,郭韧尚算结实的体魄在她狂暴的摧折下,亦如狂风中的弱柳,摇摆不定,动‘荡’不安。

不过郭韧的心里却很高兴,郭贵妃这是把她当成李茂了,她的怨恨和疯狂都是冲着李茂去的。

她并不急着安慰怀里这个大唐最尊贵的‘女’人,而是忙里偷闲,又望了眼那张又大又软的‘床’,鼻子里终于哼出一声得意,郭韧满意地笑了。

第402章 种一颗仇恨的种子

李茂虽升任左龙骧军将军、知军事,却仍兼着右威远军使的职务,右威远军下面有一个很特殊的组织,挂名其下,人员也出自右威远军,却听命于御史台,这就是当初李纯授权李茂联合监察御史李绛组建的专‘门’查禁京西武器和盐铁走‘私’的缉‘私’局。

缉‘私’局并非正式名称,这个组织自成立起到结束都没有正式的名称、正式的编制。

在缉‘私’局的严厉打击下,京西的盐铁和武器走‘私’行为受到了最大限度的遏制,在与走‘私’贩的历次残酷斗争中,缉‘私’局的势力迅速膨胀,已为任何人所不能忽视。

这样一个有大功于朝廷的组织在册立太子的风声传出后不久却无疾而终,不免引起许多的猜测。但猜测归猜测,大河滚滚而流,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无端猜测而中止,缉‘私’局已经成为一个历史符号,虽然他的许多传奇故事还流传在民间。

监察御史李绛因功入翰林院为翰林学士,其余有功人员都得到了妥善安置。

李绛最后一次和李茂‘交’接时,送了李茂一对羊脂‘玉’的手镯以表达自己的谢意,他能入选翰林院,李茂功不可没。按照大唐的体制,做了翰林学士,就等于进入了升官快车道,前途是一片光明。

对李茂随杜黄裳去洛阳一事,李绛倍加赞赏,在他看来这是聪明人该做的聪明事,李茂却叮嘱李绛要爱惜羽‘毛’,不要为眼前的‘诱’‘惑’所‘迷’‘惑’,这是真心朋友才会说的话,李绛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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