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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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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辅兵抖开铁链正要往苏成脖子上套,却听得内宅院里有人喊了一声:
“住手!”
眼见冯布和苏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个辅兵赶忙退下。冯布走到李茂面前躬身作礼,沉声道:“请借一步说话。”引李茂到一旁,说道:“老司法是引我入行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有他老人家的教诲和提携就没有冯布的今天。恳请捉金使网开一面,大恩大德冯布没齿难忘。”说罢撩衣裙给李茂跪了下去。
李茂忙将他搀起,说道:“事已至此,想遮掩谈何容易?冯司法不忘旧恩,可我问你,你怎么救他,是要罔顾国法吗?”冯布道:“国法如山,冯布岂敢枉法,只求捉金使高抬贵手,给苏家一个悔过的机会。”
李茂道:“冯司法的意思我明白,可就算我愿意,苏晓渡的百姓愿意吗,你身为司法当该知道,犯禁处刑应当公开,允许百姓旁听。苏晓渡百姓恨苏家侵占他们的田宅,岂肯善罢甘休,几百双眼睛盯着,又怎么做得伪?”
苏政连忙道:“大郎年轻气盛,做事不知通融,得罪了众乡邻,以至酿成今日这场大祸。今晚我们挨家挨户登门道歉,占人家的退还人家,害人家的补偿人家,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把大郎这些年欠下的糊涂账算清填平。”说到这苏政哽咽道:“我堂兄膝下只有这一个不肖子,若他毁了名誉折了筋骨,这一大家子眼看着就要家破人亡了。”
苏政是苏家的管家,他的这番话显然是代表苏贵说的。李茂见目的已经达到,假意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又转身望向正在地上打滚的渔夫韩四,不等他开口,苏政便喝令家丁救人,又向李茂打包票道:“他兄弟得了身怪病,逼的他铤而走险采捕鲤鱼贩卖。请捉金使放心,他兄弟的诊金药费都着落在苏家身上,再送他十贯钱养家,您看如何?”
李茂道:“这个……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干涉。”
苏政大喜,连忙招呼李茂、冯布、韩资等人入正堂用茶。不多时,苏贵换了身新袍服上堂来,朝李茂深施了一礼,李茂嫌其礼重,忙起身回拜。
苏贵叹息了一声,羞惭地说道:“出了这等逆子,是苏贵教导无方。今蒙捉金使高抬贵手,苏贵铭感五内。今后定严厉督导,务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相陪喝了碗茶,酒席上来,苏贵喝命苏成上来为众人把盏,苏成往日的威风被打的一干二净,此刻强打精神,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左右巴结奉承。
苏贵又叫了本庄几位有头有脸的长者作陪,觥筹交错间,倒也其乐融融。
那五十名土兵被安置在两间通房里,点了十几盏灯烛,照的明如白昼,大酒大肉流水价地上,苏家的七个子侄一旁相陪,众人划拳行令,大呼小叫,吃的热热闹闹。
饭后,苏家包了庄子里的一座客栈,土兵们每两人一间,韩资和几个辅兵都是一人一间上房。苏贵又在自家宅子里洒扫了两间上房留李茂和冯布居住,又令家妓侍寝,李茂嫌她肥胖没有接纳。
二日清早,苏家准备了丰盛的早饭,苏贵亲自作陪,饭后,冯布用一根麻绳拴了苏成和韩四牵着出庄。离开苏晓渡前,苏家向每位土兵都馈赠了一份礼物,包成一个麻布包袱,里面除了掩人耳目的腊肉干鱼,还有一串黄灿灿的新铜钱。
公差和土兵下乡办案常得馈赠,收来收去,也就习惯成自然了。至于送礼的原因,没人是傻子,自然心知肚明。
李茂、冯布、韩资三人没有拿到这样的包袱,倒不是苏家疏忽,而是包袱太小装不下苏家的心意。
出苏晓渡南门,太阳刚刚升起,辽阔的田野里白霜正在融化,升腾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道路两侧的水沟堤坝上挤满了当地的乡民,他们一大早就聚集在此,一个个跺着脚,哈着气,缩着脖子,冻的吭吭哧哧。
苏晓渡乡的耆老带着本乡的几个里正和一群白发老翁拦在路中央,朝坐在骡子上的李茂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李茂忙下骡子回礼。
耆老和乡民都是苏家动员来为苏成求情的,苏贵兑现了承诺,却没有得到李茂的表态,他心里放心不下。李茂向四方打了个罗圈揖,朗声说道:“天理昭昭,法网恢恢,作恶者必受惩戒,为善终有善报。能诚心改过者善莫大焉,我想老天爷也会网开一面的。”
这句话耆老和几个白头老翁都听懂了,至于乡民们是否能懂,李茂也懒得去管。
昨晚留住李茂后,苏贵即打发苏政连夜进城打点,李茂是答应放苏成一马,但怎么操作还得他自己去找门路。苏贵在县衙经营二十年,有的是人脉关系,家里又不缺钱活动,促成此事丝毫不觉困难。
薛戎当日升堂问案,韩四供认捕鱼、卖鱼系他一人所为,与苏成无涉,甘领六十杖,当堂取了他的供词,让他画了押。薛戎惊堂木一拍,令将这渔夫拖下去责打六十杖,苏成无罪当堂释放。同样是执行刑杖,怎么打却是大有学问,衙门里的行刑手既能三杖开碑石,也能下手百棍敲不碎一个鸡蛋,手狠的莫要说打六十杖,六杖之内也能取人性命,有心放水的,一百杖下去连屁股也打不红。
这轻重之间的尺度便是衙门胥吏赖以吃饭的门路,个个都操练的炉火纯青。
这也正是苏贵肯服软认输的原因,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任你是铁打的金刚汉,只要进了官府的牢笼,也能把你揉成一团烂泥。衙门里还有一句话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李茂真要找苏成的麻烦,衙役们谁又敢弄虚作假?
苏家上下打点,这六十杖高举轻放,韩四惨叫连连,却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杖毕,薛戎委托县尉崔力前往查验,崔力也在苏家打点之列,装摸做样地检查了一遍,报称合规合法。薛戎惊堂木一拍,宣布结案。
韩四趴在牛车上一路颠簸着回了苏晓渡,苏贵当场兑现了许诺给他的好处,派人送他兄弟韩义去曹州苏太医那看病,又打发他回雁湖畔小孤山养伤。事情看似完满解决,苏成却憋着口气咽不下,他酒后发狠道:“他娘的,这梁子就算是结上了,往后除非他真是个明如镜,廉如水,一丁点脏都不沾的人,若是让我拿住了把柄,我弄死他。”
同席的苏政劝道:“你好不知足,还敢在这胡言乱语!他能拿你一次就能拿你第二次!打渔的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在那节骨眼上来?”苏成眨眨眼,忽愕然惊叫道:“乖啦,我明明让你打发人去知会韩四,怎么……我操他*的,这厮敢阴我!”
苏政摇头叹息道:“连老韩这等老实巴交的人都能被他收买,此人不简单,这等既有心机又有势的人,还是不计较为妙!”苏成恨声道:“那就这么算啦?我不服!”
苏政端起酒杯,嗅了嗅杯中酒,微笑道:“不服也得服,自古民不与官斗,谁让你是民他是官呢。”
苏成“呃”地一声,双目瞪如铜铃,话却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
择了一个吉日,苏贵开祠堂拜过苏氏祖先,向族人和四里乡邻宣告重新出山执掌家业,他当家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拆了苏成筑在河渠上的水坝,又捐钱修桥补路,设粥棚赈济贫苦,一时乡民交口称赞,苏大善人的名声响遍成武县。
至于苏成,则被苏贵打发去了曹州,跟他姐夫学做布匹生意去了。
第028章 一报还一报
过年之前,李茂巡视了一遍管辖的公廨田和薛戎的职分田,公廨田在城周围二十里内,薛戎的职分田却在县南的苏女乡,三顷五十亩地连成一片,地是好地,只是灌溉的水渠年久失修几近淤平,李茂实地查看了地形,召集了十几户佃农商量利用冬闲时间清理淤泥。
一个老佃农道:“翻过年,那边苏家的水沟要清淤,只消总管给他们家带句话,这半里长的沟渠顺带着也就清了,他们家管家的苏三娘子虽是女流,却极识大体,万无推脱之理,何苦又要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穷折腾呢。”众佃农纷纷附和说是,李茂笑道:“诸位或许不知新来县尊的脾气,那是最公正无私的一个人,绝不会占别人家一星半点的便宜,诸位还是辛苦辛苦,所费的粮食从租里扣除便是。”
这个做法十分公道,佃农们不敢再多嘴。回到县城已是午后,李茂饥肠辘辘,便在兴隆坊旁边的宜春坊找了间小酒店要了两个菜一壶酒,刚坐下,冯布和两个快手也走了进来,苏成那件事上李茂给了冯布一个大大的面子,自此之后,他见到李茂总是客客气气,见李茂一个人坐着,便邀过来一起吃喝。
那两个快手见冯布待李茂十分亲热,也铆足了劲奉承,李茂又饥又渴,不觉多吃了两杯酒,出门被冷风一吹,酒劲上涌,一时双腿直打颤。冯布三人还要出城公干,李茂谢绝了相送,扶着墙往回走。
到兴隆坊南门外,李茂的神智已经有些不大清楚,他摇摇脑袋,朦朦胧胧中见到坊吏正跟一个褐衫年轻人说话,心里想:“这幅醉相过去,凭白让他笑话。”便扶着街边的榆树坐了下去,背靠着树,欲喘口气再走,
不料这一坐下脑袋更晕的厉害,浑浑噩噩,难分东西南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打此路过,瞅了李茂一眼,不觉吃了一惊,问道:“是茂华兄么,怎么醉成了这幅模样?”说话之人名叫衣峥,是薛戎刚聘的文书,与李茂只见过一面,尚不熟悉。
李茂瞪着眼瞅了半天也想不起是谁,咧嘴傻笑着,不好意思地说:“贪了两杯酒,头疼的厉害,坐着休息休息,姑娘那厢去?”衣峥摇头笑了笑,知道李茂醉的不轻,连男女都分不清了。
他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皱了下眉,说道:“眼见要下雪了,我扶你回去吧。”
衣峥蹲下身扛起李茂的一条膀子,用力想撑起来,却没有成功,他身材太单薄,李茂的身体又过于沉重。衣峥无奈地叹了一声,扶李茂靠着树坐好,说道:“你且歇着,我去喊个人来帮忙。”把李茂放下后,衣峥朝坊门走去,招呼了一声坊吏道:“劳驾,帮忙扶个醉人。”坊吏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有罪人找衙门捕快去。”说完不再理睬衣峥,继续梗着脖子训斥面前的褐衫年轻人:“问你话呢,哑巴了吗,这刀打哪来的,带把刀乱闯乱撞,你意欲何为?”
衣峥望了眼那个褐衫年轻人,身板粗壮,黑黢黢的一张脸,看面相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被这奸猾的坊吏几句话一诈,闷在那一声不敢吭。
衣峥祖上阔过,近世落魄,尝尽了世情冷暖,最看不惯的就是坊吏这种狗仗人势欺负老实人的嘴脸。
他灵机一动,咳了一声,沉声说道:“劳驾,我是李茂华,有个朋友醉倒了,你过来扶一下。”话说的冰冷生硬,脸色更是黑的吓人。衣峥深知自己初来乍到,坊吏未必肯买自己面子,但李茂是县令薛戎面前的大红人,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坊吏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至于他会不会认识李茂,衣峥推断多半不会认识,捉金使在县衙里是有号的实权人物,岂会跟这些不入流的坊吏打交道。
衣峥的判断没有错,坊吏果然不认识李茂,不过“李茂华”三个字,他却是早就听过的。他把衣峥打量了一眼,虽然衣着有些寒酸,但这气质,怎么看也像是居上位者的。坊吏连忙站了起来,满脸谄媚的笑容,腰杆也跟着微微地弓了下去:“原来是捉金使啊,久仰久仰,却不知您的那位朋友现在何处?”
衣峥心里好笑,果然是人的名树的皮,自己喊了半天人家不搭理,一提李茂的名字,顿时变得比娘老子都亲,这种势利小人……哼……
衣峥强忍怒意,转身向不远处的榆树下一指,说道:“就在……”
一语未毕,一股腥甜直冲嗓子眼,“哇”地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腰上传来,瞬息麻痹了他的意识。
那个面相憨厚的褐衫年轻人杀神一般用胳膊勒着他的脖子,另只手握着尖刀狠狠地捅入了他的肋下,那是一柄一尺长的薄刃杀鱼刀,刀锋呈柳叶状,异常的锐利。衣峥家贫穿不起皮袍,麻布做的衣袍根本无法抵挡尖刃的侵袭。少年一刀得手,并不罢休,他死死地勒着衣峥的脖子,在他肋上又连捅三刀,刀刀没至刀柄,口中闷声说道:“你害俺兄断子绝孙,俺就要你的命!”
刺了十数刀后,才放开了衣峥。
“杀、杀、杀人啦……”
坊吏眼睁睁地望着“李茂”倒在血泊中,吓得嘴唇发乌,莫要说逃跑,便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人者将手中刀往地上一丢,闷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俺杀的人俺来抵命!”立在那一动不动。坊吏怔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朝坊内跑去。
“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兴隆坊的上空……
李茂的一身酒气全被吓成了冷汗,他呆呆地望着那个凶手,心里直犯嘀咕:什么来头这是,我又得罪了谁?
褐衫年轻人望了眼“吓瘫”了的“李茂”朋友,大嘴一咧,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饼吃了起来。
这年轻人名叫韩义,是雁湖畔小孤山上渔夫韩四的胞弟,刚从曹州城赶来,此行来成武县的目的就是刺杀李茂。苏贵花了三十贯钱送他到曹州城找苏太医医治痛风,在曹州学生意的苏成隔三差五的便来看望来,一来二去,二人就混的熟了。昨晚苏成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来到他借宿的民房,酒过三巡后,苏成“不慎”泄露了踢伤韩四下体的凶手,正是被他兄韩四夸作是大好人的捉金使李茂。
早前韩义曾听嫂子说有两个外乡人到小孤山来找过韩四,背着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话,第二天韩四就提着两条鲤鱼去了苏晓渡,然后就挨了踢,受了杖责。韩义一直怀疑那两个外乡人就是害他兄长的凶手,但不论怎么问,他那老实的兄长就是一声不吭。
韩四从县城回家后,阴裆里的那个东西就开始红肿发脓,还尿了血,乡里的郎中都说那物废了,再也不能传宗接代。
韩义相信郎中的话是真的,他兄长虽是奔四十的人,房中勾当却丝毫不逊少年郎,入夜后常折腾的鸡鸭不宁,但自从那物红肿尿血后,就再也没听到过有什么动静。他嫂子生了六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他因为痛风病久治不愈,至今连个媳妇都没娶上,韩家自此怕是要断子绝孙了,兄长懦弱怕事,他可不怕,你李茂害的我兄断子绝孙,我就要你的命,一报还一报,天公地道。
第029章 怨恨
李茂是现场证人,又跟这个案子有牵连,故而被带去二衙讯问。
芩娘听到李茂卷入一桩谋杀案中,顿时吓的六神无主,早早辞了韦氏到县衙外等候。一直到掌灯时分李茂才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芩娘忙迎上去,把李茂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痕,这才稍稍放心,又问:“崔少府打你了吗?”
李茂笑道:“我只是过去协助查案,凭什么打我?”芩娘道:“那人是不是你踢废的?”见李茂摇头,芩娘方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幸好不是,真是你踢的,那就太损阴德了。”李茂道:“人虽不是我踢的,我却也有罪过,我不该把那个老实人牵扯进来的。”
苏晓渡发生的事芩娘多少知道一点,李茂和青墨同去苏晓渡查访苏成的罪状,回城时却只有李茂一个人,青墨据说是因为肚子疼留在一户乡民家休养。事后芩娘问过青墨,这小厮先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被芩娘威逼利诱了一番,这才透漏了一点口风:他是留在了雁湖畔小孤山一户姓韩的渔夫家里了,李茂说服那渔夫拎鲤鱼去苏家发卖,坐实苏成的罪证,逼着苏家把侵占的寄身户田产退还回去,又拆了河渠上的土坝。
至于李茂用了什么手段说服韩姓渔夫,青墨却是打死也不肯说。
见李茂自责,芩娘安慰道:“官场上尔虞我诈,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想在官场里做点事总难免要使点诡计,人太实诚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你这么做说到底也不是为了谋私利,别太自责了。”李茂道:“韩四是为了筹齐他兄弟韩义的医药费才答应帮忙的,原想只要能拿住苏家,逼他上下打点,吃六十杖也算不得什么,谁曾想被苏成踹了个绝命脚。更可笑的是,韩义那愣头青又被苏成哄了来杀我,才酿成了今天这场惨祸。”
芩娘道:“当街杀人,会判死刑吗?”李茂道:“判不得,若判了,韩四必定会把事情全抖露出去,大家都收不了场。下午在二衙里商议了,要断他一个过失杀人,多半是个充军。今晚你陪我去见见吴大嫂,我们折腾出的这桩破事害苦了她夫妻。”芩娘道:“要说害人你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吴大嫂肚子里怀着孩子呢,衣先生还有个七岁大的幼妹,叫衣巧,从小跟着哥哥过活,而今哥哥死了,嫂子又怀着身孕,你说这没着没落的可怎么办?”
李茂烦躁地嚷道:“能怎么办,大不了我收她做妹妹,我来养着她。”芩娘笑道:“劝你别揽这事,养来养去能养出个仇人来,整件事虽跟你无干,外人看来衣先生可是为你死的,她长大后还不恨死你?”李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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