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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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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另外,他还说到了一味药。叫……,叫什么玉米须,说能治妇人乳结红肿,乳汁不通。这玉米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是什么药材的别名吧。”
“不对!他说的原话是‘庄稼地里的玉米也能入药,比如玉米须……’,我记得很清楚,按照他这话,这玉米就应该不单单是药材,还是一种庄稼,你听说过有什么庄稼叫玉米的吗?”
杜文浩听到这里,也想起来了,玉米是明朝才传入中国的,宋朝的时候还没有玉米呢。难怪她们听不懂了。看来,以后自己说话得留神,别满嘴跑火车,说出一些现代的东西来,让人当做怪物就麻烦了。
又听英子道:“或许也是他们对某种庄稼的别称吧,他故弄玄虚说些别称,这才显他本事呗。”
林青黛声音更低了,一字一句道:“他不是故弄玄虚显本事,而是很可能真的有本事!”
“是吗?”
“嗯!你没听上午雪霏儿回来说,庞县尉的二奶奶病入膏肓,钱神医和府城的名医们都束手无策,说二奶奶已经熬不过今天,让他们赶紧准备后事了,杜大夫接手治疗,开了剂量很大的方剂灌下了。钱神医他们说了,庞县尉二奶奶熬不过今天,可现在呢,都已经三更了,客栈那边还没传来哭声,说明人还没事啊!能挺到明天,就说明病人还有救,只要已经延了一天的性命,这不是他本事是什么?这样的能人不早点留下,等着别人抢走啊?”
“他不是还没治好嘛,延了一天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能不能治好。等他真的有本事治好,咱们再聘请他不更稳妥吗?”
“你这傻妮子,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这个道理你都不懂?等到他救活了庞县尉的二奶奶的时候,那还不得名声大振?那时候你巴巴地求人家,送多少银子人家也不一定稀罕了。就要趁现在他落魄的时候,咱们对他好,礼敬于他,诚心聘请他做师傅留在咱们店里,他才感激,将来真的成了名,咱们再重金聘请他留下,他也不会推辞的了。”
“哦,我明白了。不过,万一他真成名了,济世堂之流出高价聘他去坐堂,咱们可没办法和济世堂的财力比,那时候难保他不会见钱眼开走人啊。”
“不会的,昨晚给那孩子看病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他心眼好,是个有良心的人。”
“那夫人为何不索性聘请他做坐堂大夫?”
“不着急,他只要答应留在堂里,以后的事情就好说了。”
“哦,我明白了,夫人这步棋走的真妙,就算他治病不怎么样,至少他炮制药材还是真懂的,所以聘他做炮制师傅,再怎么也不会错。如果他真有本事治病,还可以聘他做坐堂大夫,这叫进可攻,退可守,对吧?嘻嘻”
“什么跟什么啊?你以为行军打仗呢?我是真的看好他,得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听到这里,杜文浩忙躺回了床上,仿佛晚了会被人抓住偷听似的。听了她们主仆这番话,杜文浩为自己被重视感到有几分得意,又为这林掌柜的精明感到几分佩服。
想了片刻,继续读医书,可刚才的事情老是在心头转悠,一时半会静不下心来读书,加之夜也深了,索性合了医书,摘下帽子,脱了长袍,吹灭灯笼睡觉。
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却没有睡意,觉得这帷帐笼着很闷,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已经很凉,晚上都有霜了,早已经没有了蚊子,没必要挂这帷帐了,反正睡不着,他索性起床,将床上的帷帐卸了下来,放在书桌前的太师椅里,准备明天再让英子收了。
没有了帷帐,感觉清醒多了,躺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气,很舒服。
忽然,他发现黑洞洞的墙壁上有一丝光线透了过来,那光线只有牙签大的一个小点,他有些奇怪,如果是墙壁木板的裂缝,应当是一条线,怎么会是一个小点呢。
他一骨碌爬起来,凑上去摸了一下,发现有个突出的小疙瘩,揉了揉,感觉是活动的,揪住了,轻轻一拔,竟然拔下一个筷子头大小的小木塞来,一束光线射了进来。
原来是个偷窥孔!
他想也没想,好奇地将眼睛凑上去一看,顿时感到口干舌燥,热血上涌。
原来,透过这小孔看过去,那边竟然是丫鬟英子的卧室!
听林青黛说,这店子是她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这空洞的木塞又是从书房这边塞进去的,所以肯定是这药铺以前的主人在书房留下的探春孔。
这孔洞那边是个花架子,孔洞的位置在花架下面,十分隐蔽,正对面正好是英子的床榻,此刻,英子正站在床边脱衣裙,上身只剩一件猩红色贴身亵衣,身材有些消瘦单薄,但肌肤雪白如凝脂一般,两条手臂如藕节似的,正解裤带往下褪裤子,半个圆鼓鼓的雪白翘臀随着裤子褪下而显露出来。
杜文浩情不自禁轻呼一声,屋里的英子似乎听到动静,急忙将裤子提了起,扭头望了过来。
杜文浩忙一侧身,躲在了旁边,一颗心碰碰乱跳起来,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不过这空洞在花架子下面,不走近了弯腰仔细查看,是看不出来的,更别说距离这么远了。果然,并没有听到英子过来的脚步声,又过了一小会,那束光线嗖的一下灭了,想必是隔壁的英子吹灭了灯,上床睡觉了。
杜文浩这才轻舒了一口气,仿佛做贼躲过了主人的视线似的,忙将手里的小木塞塞了回去,按好,这才躺回床上睡觉。
睡了一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帷帐取了,后面的孔洞只怕会暴露,如果林青黛主仆发现了这孔洞,以为是自己掏的,那才冤枉呢,还是把帷帐挂回去的好。
他又爬起来,把帷帐重新挂了回去,这才心安,躺回床上,闭着眼睛睡觉。他感到很累,尽管这一天很多奇遇,很是让人兴奋,但还是很快沉沉地睡去了。
第18章 乱点鸳鸯谱
第二天天刚亮,杜文浩的房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杜文浩嘟哝着问了一句。
“是我,英子,杜大夫,您起床了吗?”
“还没呢。”
“你赶紧起来吧,庞县尉差人过来说,县尉二奶奶挺过昨晚了,请您赶紧过去再给瞧瞧病呢。”
杜文浩一骨碌爬了起来,既然熬过了昨天晚上,希望就大大增加了,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拉门出来,见英子正站在门口,身材婀娜,脑海中立刻想起昨晚上无意中偷看到的英子半裸的身子,不由感到脸上发烫,有些结巴地问道:“二奶奶……,二奶奶没死?”
英子当然不知道自己昨晚春光外泄,被别人一饱眼福了,所以也没察觉杜文浩脸色不对,兴奋地叫道:“是啊!霏儿正在大堂等你呢。我先给你打洗脸水!”
“等一会再洗!”杜文浩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穿过院子来到前堂。
天刚亮,铺面大门还没开,只开了个小门。雪霏儿正在大堂里欣喜而焦急地转着圈圈,林青黛坐在杜文浩看病的条案桌前,正不紧不慢品着一杯香茶:“别着急,既然二奶奶都挺过昨晚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三刻。先喝杯茶暖暖身子,这天啦,一天比一天冷了,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早上喝杯热茶,一天都暖和。”
雪霏儿道:“我哪有那闲心喝茶哟,二奶奶是挺过来了,可也没醒过来!跟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叫人心里悬吊吊的!”
“嗨!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连神医钱不收都断言挺不过昨晚的病人,杜大夫能让她挺过来,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了,慢慢来,会好的!”
“但愿啊……,咦,他来了!”雪霏儿听到脚步身,转身一瞧,看见杜文浩匆匆从后堂进来,忙欣喜地迎了上去,正要说话,杜文浩却已经穿过她身边,急匆匆出门往客栈去了,雪霏儿赶紧转身跟了出去。
两人来到客栈上房,杜文浩推门进去,庞县尉看见杜文浩,脸上露出了笑容,忙迎上来拱手道:“杜大夫,你的药果真有效,玉儿已经挺过昨晚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您看……”
杜文浩一摆手,走到床边,俯身端详病人的脸色,然后坐下,拿起她纤细的手腕放平,搭三指凝神号脉。片刻,这才问道:“昨晚二奶奶有什么反应吗?”
庞县尉道:“没有,一直沉睡不醒到天亮。”
“哦!”杜文浩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转,然后走到桌边,提笔想写药方,发现砚台干涸了,转头想找水研墨,雪霏儿忙道:“我来!”抢步上前,从床边木桶里舀了小半瓢井水,小心地倒了一点在砚台里,磨了起来。片刻便磨好了。
杜文浩提笔沾了沾墨,凝神思索,在一张浅黄色的药方上歪歪扭扭写了一付药方,递给雪霏儿:“我调整了几位药,赶紧送去煎熬吧,另外,红参汤继续炖服。”
“好的!”雪霏儿接过药方,小碎步出门下楼走了。
庞母问:“杜大夫,我玉儿病情如何?有救吗?”
杜文浩坐在床边,又瞧了瞧依旧昏迷不醒的玉儿憔悴的模样,低声道:“现在还很难说,二奶奶的病,有七道凶险!”
“七个铜钱?”庞母脸不悦道,“杜大夫,你治好玉儿,老身自然会重重酬谢你的,又何必在乎七个八个铜钱呢?”
刘氏在一旁大声道:“娘,杜大夫是说玉儿的病有凶险!而且凶险共有七处!”
“媳妇?杜大夫想要个媳妇?敢情你还没成家的啊?那没问题啊!咱家丫鬟女侍看上谁了,说一声,给了他做媳妇就是!”
“娘!人家杜大夫是名医,怎么看得上咱家丫鬟啊!”
庞母的耳背是时轻时重,这句话倒听清了,连连点头:“这话对,我想想咱家几个闺女里谁合适啊?”庞母掰着手指头数,“大闺女已经出嫁了,二闺女已经定亲了,四闺女呢还小,三闺女怎么样?十六岁,早该说婆家了,就赖在我身边不肯答应,如今遇到杜大夫,这是天赐良缘。再不能推,今天我就做主了。杜大夫,你只要治好我玉儿的病,我把三闺女雨琴许给你做媳妇!”
“奶奶!瞧你说的啥!”三闺女庞雨琴臊得满脸通红,背过了身去。
“喝茶?不着急,出嫁拜天地的时候才请父母喝茶的。”
二闺女见三闺女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打圆场:“奶奶,杜大夫没说这些,您别打岔!”
“你也想嫁?”庞母连连摆手,“那可不成,你都定了亲的,可不能轻易悔婚,要不人家可不答应。再说了,杜大夫只救了玉儿一条命,就娶了我们家两个闺女,那也太便宜了!”
这下子,二闺女也臊得满脸通红。
刘氏在一旁道:“娘,咱们这在商量着玉儿的病,这婚嫁的事情,等玉儿好了以后再说吧。”
庞母这句话听清了,无神的眼睛一瞪,凑过头去,低声说道:“你真糊涂,想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哼,人家大夫肯不肯真下方子救玉儿,全看咱们怎么个出价,光银两就行?那得一出手就下重注!杜大夫才能出死力救玉儿。我可告诉你们,玉儿爹娘当年可对我们家有大恩,没有他们就没有我,那就没有你们!懂不懂啊?玉儿决不能死!玉儿真要死了,我……,我就陪她一起死!”
庞母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众人也都陪着掉眼泪。
杜文浩很是尴尬,偷偷看了一眼三闺女庞雨琴,见她身材苗条,容貌端庄秀美,心想这三闺女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三闺女似乎感觉到了杜文浩在瞧他,也偷眼看了过来,二人目光一碰,都慌乱地躲了开去,三闺女羞得连雪白的脖子都红了。
杜文浩忙躬身一礼:“多谢老人家厚爱,婚嫁之事以后再说,先说说二奶奶的病。”
“长得俊不俊?当然俊了!她不就坐在旁边的嘛,我们家三闺女可是四个闺女中最俊的一个!虽然没我现在看不见,但我还看得见的时候,就知道闺女俊俏一朵花似的。杜大夫你自己瞧啊。”
“奶奶!”三闺女羞涩不已,站起身躲进了里间。
杜文浩好生瞧了一眼庞母的眼睛:“老人家的眼以前能看见的?”
刘氏道:“是啊,以前眼睛好着呢,就今年,不知怎么的,一下就看不见了,钱神医还有府城的名医也都看过,也没瞧好。”
突然失明?显然不是白内障,突然导致失明的原因很多,需要查明病因之后对症治疗,本想说帮老太太检查一下,但还没救活二奶奶,恐怕别人也不相信自己能治,便决定还是先等二奶奶这病看看结果再说。若这个病都治不好,别人就不会相信他能让失明的人重见光明。
庞母问:“杜大夫,老身的提议如何,你还没回话呢。”
庞县尉忙道:“娘,婚嫁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庞母拍着椅子扶手道:“你们呐!就没把玉儿的死放在心上。”
庞县尉也不和老太太纠缠了,对杜文浩道:“杜大夫,你先前说,我玉儿这病有七道凶险,还请详加指点,那七道凶险?”
第19章 许婚
杜文浩说的七道凶险,是指败血症抗休克抢救治疗的一般周期,如果在现代社会治疗,一般用不着这么久,但这是古代,能用的只有草药,没有专门抗菌消炎的合成药,这疗效如何不敢说,所以延长为七天,这才说了七关,具体要说哪七关,还真说不上来,但又不能那样解释。
杜文浩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道:“七关者,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种心绪会影响病人,导致疾病,是引起疾病的内因。如今少奶奶疔疮火毒侵入肺腑,损伤机体脏腑精气,使得少奶奶正气虚弱,脏腑精气虚衰。如今汤药下去,恢复脏腑精气,少奶奶体内这七种心绪要一一重振,其中一关不协,就会激发火毒,那时候毒火攻心,纵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庞县尉似懂非懂,只是连连点头。
杜文浩顿了顿,续道:“这七关,每关一天,总共七天,今天已经度过一天,还有六天,二奶奶若能挺过剩下六关,就算捡回一命了!”
“还要挺六天?”庞县尉坐在床边,握住玉儿纤细的手,“玉儿一定能挺过去的!”
“嗯!”杜文浩站起来,“杜某先告辞,若少奶奶有什么异样,立即差人到对面‘五味堂’叫我。”
“多谢!”
庞母听说杜文浩要走,摸索着慌张张上前拉着他的手:“大夫!杜大夫,你一定要救活玉儿啊,老身已经答应你,救活了玉儿,就把三闺女给你做媳妇!不要你分文聘礼!另外还给你八吊七文铜钱诊金!一定要救活玉儿啊!雨琴啊,你也快求杜大夫救你姨娘啊!”
三闺女庞雨琴羞红着脸,迟疑片刻,终于走过来,盈盈福了一礼:“先生,请你务必救救姨娘!雨琴求您了。”
杜文浩忙伸出双手,凌空虚托:“姑娘不要这样,我一定尽力。”想了想,又走到桌边坐下,提笔要写方子,可砚台里的墨已经有些干涸了,庞雨琴忙小碎步过来,一手拢袖,伸出纤纤素手,拿起杯盏倒了几滴清水,又二指捏住砚台边那段松烟墨,余三指微翘如散开兰菊,羞答答研起墨来。
杜文浩瞧得禁不住心头一荡,这女子端庄秀美,真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女了。想当初在学校,奶奶的,选读了法医系,结果连女朋友都找不到,想不到穿越来到古代这才两天,就能有此艳福,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老太太说要把这美女许给自己做媳妇,将来洞房花烛,红袖添香夜读书,那美景想想都让人血热。
只不过,这是那老太太耳朵不灵,听拧了,这才凑成的事情,不一定是人家的真意,到头只不过一笑而已。
他脑袋里胡思乱想,眼睛却盯着庞雨琴不转眼。庞雨琴被他傻呆呆瞧得羞不可挡,粉首微侧,不敢瞧他。
桌边的四闺女豆儿才三四岁,还不懂男女之情,瞧得有趣,望着他们呵呵傻笑。
庞雨琴更是羞涩,瞪了豆儿一眼,慌乱地研好墨,低声道:“先生,墨好了!”
她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才把杜文浩从遐想中唤醒过来,转头看见旁边拖着两条鼻涕的豆儿瞧着他傻笑,也觉得刚才自己傻乎乎瞧着人家大闺女太冒失了,忙咳嗽一声掩饰,拱手道:“多谢姑娘研墨!”提起笔,歪歪扭扭又写了个方子。
拿起那方子瞧了一眼,这字太也难看,在美女面前写这种字,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心想今后空闲了,得好好练练字。将那方子递给庞雨琴:“龙骨十钱、牡蛎十钱、肉桂五分。前两味药合着我先前开的药一并水煎,始帮助益气回阳固脱,后一味药焗服。把这方子送去五味堂就行了,他们知道。嗯,服了这剂药,二奶奶神智应该会略微清醒些的。”
庞雨琴大喜,盈盈服了一礼:“多谢杜大夫!”
庞县尉和刘氏、二闺女等人听了这话,也是喜上眉梢,连声称谢。一旁丫鬟过来,接过方子去五味堂煎药了。
老太太耳背没听清,问了句:“杜大夫说啥哩?”
刘氏在一旁大声道:“娘,杜大夫说,玉儿服了这药,应该就会清醒!”
“亲迎?”老太太又听拧了,“那就是六礼迎娶了?哎呀,杜大夫别着急啊,您得先把玉儿救活了,才能迎娶我们三闺女,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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