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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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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有个办法,你听听或许可行!”林青黛走过来,低声对杜文浩说了。
杜文浩喜道:“好好!这个办法好!那就有劳姐姐了!”
……
惠仁堂。
庄大夫和肖大夫用先前杜文浩通过贾管家教的针灸施救,这一次却没有什么明显效果。孩子依旧痛得满床打滚,冷汗直冒,四肢厥冷,有厥脱的迹象。两个大夫已经束手无策,神情颇为尴尬。
董捕快的老婆在一旁低声呜呜地哭着,眼看两位大夫没招,对丈夫说道:“夫君,要不,咱们再去找找别的大夫看看吧?”
董捕快怒道:“整个东京城药铺里惠仁堂是数一数二的!他们都治不了,谁又能治得了?”
“可是,得赶紧想想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啊……呜呜呜”
“这谁不知道还用你说?”董捕快来回转圈,急得都快疯了,忽然站住了,问两位大夫道:“要不,再去求求贾掌柜,兴许他还有别的办法?”
庄大夫摇摇头:“没用的,贾掌柜是做药材生意的,以前没听说他会什么医术,他已经说了,他会这一招针灸也是偶然,再说了,肠结针灸本就只能治标不治本。”
董捕快绝望了:“那我儿子岂不是没救了?”
肖大夫插话道:“听说太医院新任太医丞钱不收钱太医擅长儿科,前些日子治好了祁国长公主的女儿,还用黄土汤治好了九皇太子,声名远播,要不,咱们两引荐一下,去太医院求钱太医救这孩子一命吧?”
宋朝太医院的太医除了给皇城里的皇上和皇后嫔妃以及皇亲国戚们看病之外,闲暇时也可以给其他人看病,但是有个规矩,朝廷官员可以直接请太医看病,而一般老百姓,则必须有京城知名坐堂大夫的引荐才给看。也就是说,老百姓病了,不能直接找太医院的太医看病,得先找京城知名大夫看,这些名医也没办法了,引荐向太医求医问诊,太医这才给看。
当然,不管是朝廷官员还是一般老百姓,找太医看病有个前提,那就是太医有空,不能耽误皇上和皇亲国戚们的就医。
董捕快当然知道这个规矩,一听两位名医愿意引荐向太医求医,大喜过望,这下孩子有救了,拱手致谢。
先前董捕快是赶驴车送孩子来就诊的,驴车现成的就在外,面,忙匆匆把孩子抱上车,两位大夫陪着一起赶往太医院。
由于太医院可以对外问诊,所以设在皇城边上。在门口通报进去,说有急症,请求钱不收临诊。
钱不收此刻已经是太医丞,也就是太医院的副院长,还得到皇上御赐的紫衣金鱼袋,要知道,这玩意可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佩戴的专用标识,不过,钱不收奉行了一贯的平易近人的传统,并不因此拿架子,有求到他的病患,他从不推辞,哪怕是深更半夜。所以,钱不收很快便起床来到太医院的诊察室。
简要问了病发经过,前医用药之后,钱不收按腹探查,切脉望舌,脸色立即变了。沉吟片刻,慢慢走到条案前,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药童拣药。
董捕快急切问道:“钱太医,我儿子怎么样了?”
“孩子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拒按,按之硬,腹部硬如磐石,短气烦躁,壮热,舌上燥而渴,舌红,苔黄腻,脉沉紧,辨证为水热互结之结胸证。老朽已下方大陷胸汤。”
董捕快似懂非懂,点点头问道:“那……,要紧吗?”
钱不收愣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吧,孩子病很重,这药是否有效,老朽没有半点把握,这种腹痛急症,除非是我师父……,不过……,唉!”
“钱太医的师父是谁啊?在哪里?”
第130章 黑衣救星
钱不收神情黯然,摇头道:“算了,此刻说这已经无益……”
庄大夫小心问道:“钱神医,孩子不是虫积所致关格吗?”
钱不收瞧了他一眼:“没错,最初是关格来着,究竟是燥屎内结、虫团聚集所致,还是气机痞结寒邪凝滞,暂时还不清楚,但总是六腑痞塞不通所致。孩子后频频呕吐,以致伤精耗液,伤阴遏阳。现在证已发生变化,关格不是主要的,现在主要的问题是结胸证,气滞血瘀,郁久化热,热毒炽盛阴阳两伤,已现厥脱征象。”
钱不收辨证很准,这孩子原先是急性肠梗阻导致关格,现在已经穿孔引起急性腹膜炎,这是致命的。无奈,钱不收不会剖腹手术,自然对此束手无策。
董捕快虽然不懂医,但钱不收最后几句他自然听出了孩子病情的危险,急声道:“钱太医,那可怎么办?”
“先用药吧,若这方无效,请恕老朽无能,治不了这孩子的病。”
董捕快的老婆顿时放声大哭起来,董捕快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哭什么哭?这是皇宫!不是咱家炕头!”
他老婆赶紧忍住哭泣,但伤心欲绝之下的哽咽听起来反倒更加凄凉。
不一会,药童把药端来了,钱不收亲自给孩子服下。
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又过了一会,孩子开始陷入半昏迷状态,不时呕吐,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昏聩。钱不收急忙坐下切脉,片刻,摇摇头,道:“脉微欲绝,元阳暴脱,命不久矣……唉!背回家去,准备后事吧!”
董捕快的老婆再也抑制不住,顾不得别的,扑在孩子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董捕快整个人都傻了,怔怔地望着已经昏死过去不知道痛的儿子,浑浊的两行眼泪滚落下来。
庄大夫见钱不收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忙叫道:“钱太医,请留步!您刚才说除非你师父在这里,方能救这孩子,对吧?”
董捕快也想起这个问题,一抹眼泪,咕咚一声跪倒:“钱太医,您告诉我,尊师是谁?他在哪里?我去求他,砸锅卖铁也要求他救我儿子!”董捕快的老婆也跟着跪倒拼命磕头。
钱不收长叹一声,将董捕快搀扶起来,眼圈却红了,片刻,才低声说:“老朽恩师,是董达县五味堂杜文浩!”
庄大夫和肖大夫都啊了一声:“杜文浩?难道是哪位擅长华佗剖腹疗伤术神技的年轻大夫?”
“正是。”
庄大夫道:“我等耳闻这位杜大夫擅长华佗神技,原来却是钱太医的恩师,不过,相传他才二十出头,钱太医怎么……”
钱不收道:“有志不在年高,我师父医术如神,此刻我才明白过来。此番我来京城,替九皇子治病,诸方用尽,皆无疗效,心急之下,想起临行前师父叮嘱,让我遇到疑难,当从阴阳辨证着手。我按师父所授,用阴阳辨证重新审视病案,终于想到黄土汤可治。用方之后,果然药到病除,治愈了九皇子之症。我师父不仅擅长华佗神技,而且洞察先机,料事如神,老朽何其运气,才得拜此神医为师。”
庄大夫忙问道:“钱神医如何知道尊师能治此证?”
“老朽来之前,府城白云庵主持静慈大师也患此证,我师父就是用华佗剖腹疗伤神技救了静慈师太一命。这孩子的病症,跟静慈主持完全一样!天底下,能治此病者,唯我师父一人而已!”
董捕本来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忽然听说钱太医还有一位神医师父能救自己的儿子,心中狂喜,急声问道:“钱太医,请问尊师在哪里?我马上带儿子去求他医治!”
钱不收又是一声长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道:“恩师他……,他已经仙逝了……”
“啊?”几人都惊呆了。
庄大夫道:“尊师如此年轻,怎么会……?”
“老朽刚收到劣徒来信,说……,说县里发生疠疫,恩师设计一种装备,能防疠疫,由于数量有限,很多人买不到这装备,便有乱民起意强取豪夺,纠集多人,夜袭恩师药铺,将恩师……杀害了,还纵火焚烧了药铺……唉!”
董捕快夫妻顿时都呆若木鸡,从大悲到大喜,又跌入大悲,人生的痛苦,莫过于此。
庄大夫叹道:“唉!英年早逝,可惜啊!”
肖大夫道:“钱太医,尊师是否把这神技传授与你呢?纵然会一鳞半爪,也有个希望啊,就请救这孩子一救吧!”
钱不收抹了抹眼泪,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救这孩子?但华佗神技,岂是凡人能用的?我拜师日短,未获恩师传授此绝技,虽曾目睹师父施展,但每每细想,依旧无所适从。唉!请恕老朽无能啊!”
叹了口气,钱不收背着手摇着头走了。
董捕快夫妻只得哭着背了儿子,一众人出了太医院上了驴车,慢慢往回走。到了惠仁堂,庄大夫和肖大夫拱手下车走了。
董捕快的老婆紧紧把昏迷不醒的儿子搂在怀里,呜呜地低声哭着,董捕快哀声叹气直摇头。驴车慢腾腾往前走着。
大雪过后的道路颇为泥泞,坑坑洼洼有些颠簸,孩子忽然醒了,睁开眼,痛疼使得他眉头锁在一起,却对母亲强颜一笑:“娘!你……你别哭,我不痛的……”
这妇人柔肠寸断,紧紧搂着孩子,想说点什么,却已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驴车忽然停住了,车帘被人掀开,眼前一花,一个黑衣人闪身进了车棚,这人黑巾蒙面,车棚里又很暗,董捕快和老婆还来不及看清怎么回事,都感到身子一麻,便动弹不得了。
这人轻轻抱起孩子,低声道:“我找人救你们儿子,五日后,无论生死,都会把孩子还你!——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随即,这人抱着孩子下车飞快消失不见了。
好一会,董捕快和老婆身子才能动弹,惊骇不已,跳下车四处张望,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妇人抓住丈夫的手,哭道:“夫君,冬冬被人抢走了,怎么办?赶紧报官吧?”
“报个屁,老子不就是官衙的人吗?”
“他……,他会不会是人牙子?要把咱们冬冬拿去卖了怎么办?呜呜呜……”
“屁的人牙子,人牙子会偷一个快死的孩子吗?”董捕快细细一回忆,低声道:“听她声音是女人,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以他的身手,要杀了咱们三人也是易如反掌。这人说抱冬冬是找人救治,或许是真的。”
“她真能找人救咱们冬冬吗?”妇人心头顿时燃起了希望。
“但愿吧,菩萨保佑她说的是真的!”
妇人也双手合什,遥望夜空祷告着。
……
五天后。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董捕快家依旧冷冷清清没有一点过年的迹象。没有贴春联,没有扫尘土,也没有包饺子,甚至没有生热炕。
这是劫走儿子的女人约定的归还儿子的时间。房间的两扇门一扇虚掩遮挡风寒一扇开着。外面飘着的杂乱的雪花不时飞进屋里,两口子坐在冰冷的炕上,焦急地往望着门口。从一大早他们就这样坐着,一直坐到傍晚,等待着脚步声的响起,但又害怕脚步声响起,因为害怕那女子送来的,是孩子的尸体。那时候,所有的希望就会破灭。
天黑了,妇人点亮了油灯,昏暗的灯光洒满了屋子,豆大的灯花在门外卷进来的寒风里摇曳着,照得二人的身影不停地在墙上晃动。
终于,院子响起来脚步声,轻轻的,踩着院子厚厚的积雪吱吱嘎嘎响。
妇人风一般跑到门口,猛地拉开另一扇门,果然看见那黑衣女子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戴着黑巾,遮住大半张脸,头上也包着黑巾,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子用厚厚的棉衣包裹着。
那孩子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妇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要软倒,忽听孩子轻轻叫了一声:“娘……!”
“儿?我的儿!”妇人听出了儿子的声音,顿时喜得一颗心都要炸开了似的。踉跄几步扑过去,一把抱住孩子,轻轻接了过来,借着积雪的反光,能看见厚厚的棉衣遮挡下,一张煞白的孱弱的小脸,黑溜溜大眼睛正望着自己,嘴唇轻轻动了动,又唤了声:“娘……!”
妇人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搂着儿子,咕咚一声跪在雪地里,哭着连声道:“我的儿啊……!真是我的儿!感谢活菩萨!谢谢!呜呜呜……,——他爹,冬冬还活着,冬冬回来了!”
董捕快其实早已经站在她身后,抑制不住欣喜的泪水,双膝一软,跟着跪倒在地。
黑衣人伸手将妇人搀扶起来:“不用谢我,救你们儿子的另有其人,我只是跑跑腿罢了。”
董捕快也站起身,对妇人道:“让我看看冬冬!”
董捕快接过儿子紧紧搂着,还没说话,孩子先痛苦地叫了声:“哎哟!痛!”
“啊?哪里痛?”董捕快吓坏了。
“你的手勒得我肚子痛!”孩子苦着脸道。
“哈哈!”董捕快开心之极,赶紧放松手,连声给孩子赔罪:“对不起,乖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肚子不痛了。伤口还有点痛。”
“伤口?”
门口的黑衣人笑道:“是,大夫给孩子剖腹疗伤,孩子肚子上有道伤口,还没愈合好,得小心点。”
第131章 吞金谋杀案
董捕快惊道:“剖腹疗伤?是钱太医的师父杜神医吗?不对啊,他不是已经……”
黑衣人笑道:“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杜神医,救你儿子的是一位江湖隐士。”
“啊?这位救我儿子的恩公在哪里?我们夫妻要去磕头叩谢他救命之恩。”
“不用了,”黑衣人笑了笑摇摇头:“他隐居世外,不想别人打扰他。”
“那……,能告诉我们恩人的名讳吗?他救了我儿子,我们要天天给他老人家烧香,祷告老天爷保佑他多福多寿。”
黑衣人微笑道:“也不用了,进屋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董捕快忙把黑衣人往屋里让:“对对!我们都糊涂了,您请进屋,屋里说话!”
进到屋里,董捕快把儿子小心地放在炕上,解开棉衣,小心地揭开儿子的衣服看了一眼,只见儿子的肚子上包着纱布,忙整理好衣服,拉过被子给儿子盖上。转身对妇人道:“你快给炕生火啊,就算你舍得冻着咱们儿子,也不能冻着恩人啊!嘿嘿”
“哎!”妇人喜滋滋抹了一把眼泪,跑到院子抱来柴火生火热炕。
黑衣人在炕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放在炕上的方桌上,打开,露出里面黄橙橙的一小块金子,低声道:“董捕快,这小块资金,是大夫给你儿子剖腹疗伤时,从你儿子腹腔里取出的!你儿子肚痛的原因就是吞金了,金子坠重,无法大便排除,造成结肠关格,最终洞穿小肠,这才差点要了你儿子的命。”
这位黑衣人,自然就是林青黛,而给这孩子剖腹疗伤的,便是杜文浩了。为了避免泄露行踪,林青黛给杜文浩出了个主意,就是由她蒙面将孩子劫持回去给杜文浩医治,治好了再送回来。
林青黛将孩子劫持到浮云堂内宅之后,杜文浩和二女已经做好准备,立即进行剖腹探查,居然在腹腔里发现了一块金子!原来是吞金所致肠梗阻,由于金块太重,导致小肠穿孔引起急性腹膜炎!
手术进行很顺利,杜文浩他们几个一琢磨,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很可能是一件谋杀案。但没有任何头绪,待孩子伤情稳定之后,翻来覆去问了这孩子,孩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林青黛露面,在把孩子送回来的时候,顺便询问一下有关情况,做个调查。
董捕快惊讶异常,仔细看了看那金块:“我儿子吞了这金子?我们家就几块碎银子和几吊铜钱,何曾有过金子!——儿子,这金子你是怎么吞的?你怎么不早告诉爹娘?”
冬冬摇摇头,孱弱的声音道:“孩儿……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么大一块金子你吞了会不知道?”
林青黛道:“你别着急,我们已经仔细问过孩子,看样子孩子真的不知道吞金了,很可能有人要害他!”
董捕快大惊:“恩公是说,有人想谋杀我儿子?”
董捕快的老婆正在生火,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扔掉柴火,坐在炕头用手护住了儿子,紧张地望着丈夫。
林青黛点点头:“是的,你们家境清贫,这金块既然不是你们家的,孩子又说了他没有吞服过金块,说明是有人故意想杀害孩儿,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是谁?谁要杀我儿子?我董鹏做事光明磊落,从来没坑人害人,也没得罪什么人,为何要害我儿子?”
“这就得靠捕快你自己探查,找出真凶了!”林青黛道,“大夫说了,有几个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也许对你破案有帮助,——大夫在孩子的肠胃里跟金块一起的发现了驱虫药丸残渣,估计金块是包裹在驱虫药丸里骗孩子服下的。你们给孩子服用过驱虫药丸吗?”
董捕快和老婆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摇头:“没服用过啊。”
“我们问过孩子,有个老太太给他服了糖丸,你们可以自己问问。”
董捕快忙低头问孩子道:“冬冬,有人给你东西吃?”
孩子点点头:“那天下午,我在院子里堆雪人玩,有个老太太在篱笆外面叫我过去,给了我一小块麦芽糖,我吃了,很甜,吃完之后,她又给了我一颗糖丸,说这糖丸要一口吞下,不能嚼,这样才好吃。我就吞了,然后她就走了。后来我就肚子痛起来了。”
董捕快厉声道:“为什么那天你不告诉我?”
冬冬显然很怕父亲,吓得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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