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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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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雨琴狠狠瞪了她一眼,坐好了仰着红扑扑的脸蛋望着杜文浩。
杜文浩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续道:“切脉寸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寸口还可以反映人体总起的盛衰,要知道,肺脾同属太阴经……”
“什么是太阴经?”雪霏儿仰着俏脸又问。
“太阴经就是……,我在跟你说切脉,你又跑去问经脉,都弄乱了,一个个来,那么多不懂的都要解释,明天天亮也说不完切脉的问题。”
庞雨琴笑道:“是啊霏儿,别打岔,听先生说嘛。”
“好好,我不打岔,你接着说。”
“嗯……,我说到哪了?”
“肺脾同属太阴经!”雪霏儿笑道,“算了,你先别解释了,还是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切脉吧,我好想试试看。”
“行,寸口六部脏腑分候中,左右寸、关、尺都与五脏六腑有对应关系,寸关尺的变化,就反映出五脏六腑的变化。”
接着,杜文浩简要给她们讲解了二十八中脉象的特点和它们反应的病症。说完脉诊,杜文浩又简单介绍了舌诊的要领,说了舌质、舌形、舌态和舌下络脉在舌诊中的重要意义,又重点说了舌苔类型和所主病症,又简要解说了八纲辨证的基本征候和特点。
刚说到这里,便先后进来了两个病人。一问之下,都是伤风。
第一个病人坐下,不停咳嗽。
杜文浩先给他切脉之后,对二女道:“你们俩试试我方才教你们的东西,看看他们是什么病症。”
“好啊!”雪霏儿问那病人:“你怎么了?”
那病人疑惑地瞧了瞧杜文浩:“不是杜大夫坐堂吗?……咳咳”
杜文浩微笑道:“没错,这两位姑娘跟我学医。让他们试试。放心,我在一旁听着呢,等一会我会亲自再给你复诊下方。可以吗?”
“哦,好的。谢谢杜大夫。我感觉难受的很……咳咳咳……,昨晚上我起夜上茅房,可能穿得少了点,结果凉着了。一天都在发烧,额头烫得不行,全身打寒战,盖两床棉絮都抵不住,好冷,还咳嗽……”
庞雨琴也问:“关节感觉怎么样?”
“酸痛!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要酸掉了一样。咳咳咳……”
雪霏儿又问:“出不出汗?”
“不出汗,就是全身滚烫。”
雪霏儿指了指脉枕:“喏,把手放在这,我给你切脉。”
病人把手放好,雪霏儿大模大样把三个指头搭在病人手腕上,闭着眼睛感觉脉搏跳动:“这个是……,好像是……沉脉!沉脉表示什么来着?对了,里证!而且,这脉还……还有点涩!应该是气滞、血瘀!杜先生,我说的对吧?”
杜文浩微笑摇头道:“乱弹琴!雨琴,你来看看。”
“嗯!”
庞雨琴凝神诊脉之后,望着杜文浩,迟疑片刻:“脉象如浮水漂木,水上负舟,轻取即得,重按不空,按照先生刚才所说,应该是浮脉!而且,脉如牵绳转索坚抗有力,应该是紧脉!”
杜文浩赞许地点点头:“雨琴真是冰雪聪明,兰心慧质,看得很准。”
一旁雪霏儿噘着嘴道:“是,她兰心慧质,我是个大傻瓜!”
杜文浩道:“说你傻还真没错,我先前都说过了,诊法合参,既然你们前面的问诊都已经知道了他是受寒所致,已经指向外感风寒了,这时候的诊脉,就需要看他脉象是否符合外感风寒的特征,外感风寒脉象上就是浮脉,你却跑出来沉脉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嘛。再则说了,外感风寒,寒主收引,血脉自然拘紧,自然就是紧脉,你却跑出涩脉来,还什么气滞、血瘀,这都哪跟哪嘛!”
雪霏儿俏脸微红,嘻嘻笑道:“装装样子嘛,反正我是陪着雨琴姐学着玩的,你教会她就行了!”
“不学就不学,要学就要下功夫!好了,你们再看看他的舌象。——麻烦你把舌头伸出来。”病人依言伸出了舌头。杜文浩道:“你们俩看看,他的舌象如何?”
雪霏儿瞧了瞧,抢先道:“舌态薄!”
庞雨琴也点点头。
杜文浩赞道:“这次都对了!”
“嘻嘻,看舌苔比切脉容易多了,那脉就那么点,跳得乱七八糟的,脉象又几十种,谁能一下子都分清啊。以后看病只看舌象就行了。”
庞雨琴道:“不行的,先生说了,要诊法合参,望闻问切四法都要用到,不能只用一法,会出错的。”
杜文浩点点头:“是啊,你们继续,舌苔除了薄之外,苔色如何?”
“这容易!”雪霏儿道,“你刚才说了,苔色就白、黄、灰黑三种,他这舌苔,一看就是黄苔了啦!”
庞雨琴凑近了细看,摇头道:“好想有点不对!你看,他舌头两边是白色的,只有中间是黄色,咦?好想还有些黄色小疙瘩,是什么啊?”
那病人不好意思挠挠头:“对不起,来的时候我听人说柚子皮可以治伤风咳嗽,所以含了一块在嘴里,进来前刚吐掉了。”
杜文浩扑哧一声笑了,指着雪霏儿道:“你呀,就是不细心!好了,你们说说他这病该如何辩证?”
雪霏儿轻咳一声,摇头晃脑道:“望,他精神不振,一脸病容,闻,他说话迟缓无力,问,他起夜受凉,切,他脉浮紧。所以,属于起夜不慎受凉伤风之症!”
庞雨琴忍不住都笑了,推了她一把:“瞎说啥呢?哪有什么起夜不慎受凉伤风之症的。”
“那你说,他是啥症?——要从望闻问切四诊上说哦。”
第96章 同病异治
庞雨琴点点头:“好!——望,他额头无汗,脸色潮红,身子因恶寒而微微发抖,舌苔薄白;闻,他不时咳嗽,但呼吸声没有痰音;问,他主诉恶寒壮热,关节酸痛;切,脉浮紧有力。诊法合参,应该是先生刚才说的伤寒表实证!”
杜文浩鼓掌道:“完全正确!我说了嘛,雨琴兰心慧质,果然冰雪聪明,是个当大夫的料!”
雪霏儿噘着嘴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蛋:“嘻嘻,自家人夸自家人,也不害臊!”
庞雨琴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先前先生说八纲辨证时说了,病人如果同时感到发热和恶寒,这是表证的典型特征,所谓‘有一分恶寒就有一分表证’,所以其病在表。而恶寒发热是太阳病的特征,病在太阳。主诉起夜受寒,应当是外感风寒邪气所致,刚才杜先生也说了他是外感风寒,所以,我才判断为太阳伤寒表实证,我这只不过投机取巧罢了。”
杜文浩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能记住,并活学活用,这就是一个学医者最该具备的。看来,雨琴天生就是个学医的料。”
雪霏儿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少肉麻了啊!这还有我,还有两病人哩!——你还是给我们说说什么是太阳伤寒表实证吧。”
杜文浩笑了笑,道:“太阳伤寒表实证是因风寒之邪客于太阳之表,卫阳被遏,营阴郁滞。寒邪外束,身体的阳气不能宣散,所以全身发热,寒主闭藏,皮肤毛孔都闭拢了,自然就没有汗液,营卫阻滞,失去了抵御寒邪的正常功能,人自然就会感到冷,由于寒邪入体,郁于经脉之间,阳气不舒,所以关节就会疼痛。简单地说,如果病人感觉受凉之后,身上又冷又热又没有汗,全身关节酸痛,多半就是太阳伤寒表实证了。明白了吗?”
“听得糊里糊涂,”雪霏儿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转头问庞雨琴:“你呢?懂了吗?”
庞雨琴俏脸微红,片刻,点点头。
“你懂了就行,反正我是凑数的,好了,现在辨证了,你教我们如何下方吧?”
庞雨琴也睁大了眼,望着杜文浩。
杜文浩道:“辨证论治,辨证要准,论治也要准,若辨证对了,选用经方不对,也是不行的。历代医家在治疗常见典型病症时,留下了很多宝贵的验方,可供我们辨证选择适用,只需要根据这些经方,再根据辨证具体情况进行适当增减,就能得出具体处方了。”
“那这病也有经方吗?”
“当然有!治疗这种病症,医圣张仲景有道著名的经方,叫‘麻黄汤’,方用麻黄三钱、桂枝二钱、杏仁四钱、灸甘草一钱。煎服。”
杜文浩说完,庞雨琴根据他的口述抄方,送到柜台拣药,病人抱着药服了诊金,谢过之后走了。
第二个病人是个农夫,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粗布短衫,腰扎麻绳,背了个蓝布碎花的包裹,穿着草鞋,一脚烂泥,卷着裤腿,大大咧咧在桌边一坐,没等雪霏儿说话,他便抢先跟杜文浩道:“杜先生,我这病虽然也是伤风,不过,跟前面那位不一样,恐怕只有您才能给治好了,她们二位门都摸不着!”
雪霏儿很不服气:“哦?伤风有什么了不起的,门都摸不着?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姑娘,不是小瞧你,我这病两三年了,找了不少大夫,总也治不好。听说你们这县里来了个年轻的坐堂大夫姓杜,擅长华佗剖腹疗伤神技,连神医钱不收都拜他为师了,所以我才满怀希望来的。我叫佟黑子,是黑坳村的,离县城好四十里地呢,一大早天没亮我就来了。看了病我还得往回赶呢。”
雪霏儿很高兴,转头对杜文浩道:“先生,你听到了吗?他是四十里外乡下来的哩。”
“嗯,怎么了?”
“还不怎么啊?”雪霏儿瞪大了眼睛,“几十里的乡下!那么老远都知道你的名号了,你这名气可越来越大了,总有一天传到京城里去,万岁有个啥病,兴许还叫你去皇宫给他瞧病哩!”
“越说越离谱!行了,赶紧看病,人家还要赶回去。——只不过,这位大哥,你这病既然都两三年了,拖得时间长了,只怕辨证有点复杂,你别着急,既来之则安之,看准了才能把病治好,你来找我不就为这个嘛。”
“是是,杜先生,这理我懂,成,先让两位姑娘给我看看,杜先生您再复诊。”
“好,两位大夫请吧!”
“我先来!”雪霏儿当仁不让,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望闻问切,先望!”半起身,晃着脑袋绕着病人佟黑子乱转,疑惑地对杜文浩道:“他……,他看上去面色正常,不像有什么病的样子啊!”
那病人苦着脸道:“姑娘,你现在是看我没啥病,但我这病都两三年了,天天发烧,每天一两次,烧也不高,但烧得人昏昏沉沉的干不了活,还怕冷,有时候冷得加多少衣服都没用。喉咙还老痛,关节也痛,难受着呢!”
庞雨琴仔细瞧了瞧,道:“他面色也不算正常,你瞧他嘴,淡红得不正常。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病人忙把舌头吐出。
庞雨琴盯着瞧了一会,对杜文浩道:“杜先生,他这舌象挺怪的,该如何辩证啊?”
杜文浩仔细瞧了瞧,说道:“他舌象是有点复杂,你现在所学还看不懂。你瞧,他舌质淡红而润,苔挟白较腻,这是寒象,注意看,舌色还微现紫黯,这是陈寒郁滞已久之证,寒症持续时间太长了。——你们再给他切脉看看。”
“好!”雪霏儿自然抢先,诊脉之后,想了想,道:“这脉也挺紧的,而且一摸就摸到了,是浮脉,跟刚才那病人一样。”
庞雨琴诊脉之后点点头:“是啊,是一样的脉。”
杜文浩先诊脉,然后点点头:“没错,是一样的。”
庞雨琴道:“一样的脉,难道这位病人也是伤寒表实证?”
雪霏儿摇头道:“不对!他两三年都是一直发热,烧得比较低,杜先生说,伤寒表实证是一种表证,你想,两三年了,哪有那么久的表证啊?恐怕早该转成里证了。”
庞雨琴听她这么一说,也没了主意,望向杜文浩。
杜文浩道:“太阳伤寒表实证是感受外邪所致,感邪的轻重和邪正盛衰的不同,寒热症状的轻重也会不同。感邪轻,则寒热俱轻,感邪重,则寒热俱重,邪正俱盛,则寒热俱重;邪盛正衰,则寒热俱重;邪盛正衰,则恶寒重而发热轻。但不管怎样,发热和恶寒同时出现或者交替出现,是伤寒表实症的显著特点,并不限于时间的长短。结合他舌象主寒,印证了脉诊和问诊所得,所以,雨琴说得对,他这病和前面那位一样,也是太阳伤寒表实证。”
雪霏儿噘着嘴道:“又是她对。我怎么就不能对一回呢?”眼珠一转,道:“这次我来开方,——依旧用麻黄汤!对吧?”
杜文浩摇摇头:“对,也不全对!”
“为什么?”
“麻黄汤乃辛温发汗之峻剂,汗出过多必伤人正气,他这病时间久了,本已伤正,不耐久服,所以,方中调和甘草量要大。前方只用一钱,这次可加至六钱,而且不灸!力求缓和峻猛发汗,且只能服两剂。他远道而来,复诊不易,后面的方剂一并下了。——这两剂服完,会发汗退烧,但营卫会失和,应接着服用桂枝汤加味,通阳解表,调和营卫。”
杜文浩说了桂枝汤配伍,庞雨琴记了,送到柜上拣药。
雪霏儿想了想,奇道:“既然都是伤寒表实证,为何用方不同呢?”
“他二人尽管病症相同,但身体情况不同,发病时间长短不一样,病机不同,治法当然就不能相同了。这就是‘同病异治’的道理。”
那农夫拿了药,付了诊金,谢过之后走了。
杜文浩和二女匆匆来到后堂饭厅吃了午饭,当大夫有空吃饭的时候,就得赶紧吃,要不然,等到病人来了便又吃不成了,遇到急症重症需要抢救,饿上一天也是经常的。
果然,他刚吃完第一碗,还没等添饭,傻胖就匆匆跑了进来:“杜先生,钱神医来了!”
“哦。”杜文浩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还有一个病人,用马车运来的。”
“哦。”杜文浩心想,钱不收胡子一大把了,也是行医之人,还没不懂事到人家吃饭的时候来拜访,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什么病人搞不定,送来叫自己会诊来了,继续大口刨饭,先吃饱再说。
“那病人大口吐血!好像快死了。”
这下杜文浩吃不下了,扔掉碗,站了起来。
傻胖又补了一句:“是府城来的,有个府城的大夫陪着。”
“府城来的?”杜文浩一愣。府城距离县城一两百里,能从府城来找自己瞧病,算得上远道而来了。想不到自己名声连府城的人都知道了,颇有几分得意的同时,又感到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连府城的大夫和钱不收都搞不定,来找自己,这病肯定轻不了。
傻胖又说了一句,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病人是个尼姑!”
第97章 静慈师太
雪霏儿和庞雨琴等人一听,忙不迭也扔掉碗筷,府城来县城瞧大夫,而且病人还是个尼姑,这简直太新鲜了,得去看看。
杜文浩也愣了一下,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金庸武侠小说《笑傲江湖》里的美貌小尼姑仪琳,娇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忙快步往外走。雪霏儿等人也跟着来到前堂。
果然,前堂里站满了人,四五个身穿袈裟的尼姑,还有六七个男人,穿长袍,着短衫,各式服装都有,只是清一色都是白色,到有点像不同款式的制服。众人正小心地抬着一架木床,将一个病人往药铺里抬。钱不收陪着一个老者,正站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
瞧见杜文浩进来,钱不收忙抢步上前,躬身拱手道:“师父,真抱歉,打扰你用餐了,有个急重病患,从府城远道而来,找您救治。”一指那干瘪老头:“这位是府城来的龚铭龚大夫,乃是府城最大的一丸堂掌柜兼坐堂大夫,因为龚铭大夫给人瞧病,往往一枚药丸就能治愈,所以他的堂叫‘一丸堂’,乃是府城赫赫有名的神医。”
龚铭与杜文浩相互见礼之后,龚铭道:“钱神医谬赞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患病的是府城白云庵的主持静慈大师。”
杜文浩一愣,瞧了一眼病床上那尼姑,没错,是个尼姑,只不过是个老尼姑,满脸皱纹,颧骨耸起,脸颊深陷,连眉毛都已经花白了。想起自己刚才所想,不禁暗自好笑。
龚铭续道:“静慈主持的病老朽诊察过,府城的大夫,有名没名的都请来瞧过了,无奈病情一日重比一日,待到后来,已气息奄奄。打听到贵县五味堂的杜文浩杜大夫,擅长神医华佗神技,连神医钱不收都拜入门下,老朽和几位大夫一商量,本想发帖诚请杜大夫前往府城给静慈主持诊病,但一来二去,路途耽误不起,加之担心杜大夫这边如果有事走不开,那反倒耽误了医治。遂于昨日启程,护送静慈主持赶来登门求医。”
龚铭生怕杜文浩不重视,顿了顿,又沉声道:“杜大夫,静慈主持乃一代高僧,在府城信徒过万,此番重病,牵挂了一众信徒们的心,这几个入室弟子和虔诚的在家居士信众执意护送大师前来。虔诚之心由此可见一斑。据悉,现在府城满城信徒,家家上香祷告祈福,期盼大师早日康复啊。现今终于赶到这里,就请杜大夫救救静慈师太吧。”
杜文浩苦笑:“你们都没辙,我能有什么办法。她什么病症啊?”
“胃脘痛!已经昏厥了。”
人都昏迷了还唠叨这么多做什么?杜文浩苦笑,必须先抗休克!急忙咐雪霏儿取金针来,既然是急腹症,就有可能是穿孔性病变,那是绝对禁食的,所以情况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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