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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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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昨天已经走了一整天,腰酸背痛的,实在不想再走了,再说了,租一天才十文钱,也就是人民币十块钱,十块钱租一辆车,真不算贵,再说出诊是算双倍诊金,每人十文,一共二十文,还能赚一半,而且还要找别的病人,应该还有得赚的,便笑道:“不不,还是坐车方便快捷,走两个时辰腿都要走细的,鞋子烂了多得都去了。”
雪霏儿咯咯笑了。
这时,斜对面的“五味堂”门口站着的胖伙计手里提着一个药箱,看见杜文浩他们出来,乐呵呵跑了过来:“杜郎中,这是药箱,给您。”
杜文浩有些诧异:“这……”
雪霏儿笑道:“是我帮你跟林掌柜借的,你给人出诊,当然要带个药箱了,哪有空着手去给人瞧病的理?”
杜文浩这才明白,感激地说道:“谢谢雪姑娘!啊不,霏儿,林掌柜呢?她在不在?我想当面谢谢她。”
“在!”傻胖哈着腰道,“我们掌柜的在店里,坐堂的柴大夫送信来说他没脸再在五味堂干下去了,一早起身回老家了,林掌柜这会儿正琢磨该上哪找个坐堂大夫呢。”
第7章 临时大夫
杜文浩眼睛一亮,坐堂大夫,这可是个理想的工作!
昨晚上他只想当个药铺伙计,主要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可昨晚上在客栈的诊病经历让他信心大增,古代和现代一样,大多数看病的都是些头痛脑热的小毛病,真正的大病还是比较少见的,而那些小毛病自己能对付,就算是大毛病,凭自己多年学习中医,加上五年正规医科大系统学习,就算治不好,也不会出错治死,总能找到办法救治,这坐堂大夫自己只要小心谨慎,别乱来,应该没多大问题的。这可是个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杜文浩急忙将药箱放在马车上,撩起月白色粗布长袍的前襟,匆匆跑到“五味堂”门口,迈步进去。店堂里只有一个瘦小的伙计拿着鸡毛掸子在弹着灰尘,没看见林青黛的人影。忙左右看看,一眼看见林青黛正坐在厢房的椅子上,端着一杯盖碗茶,柳眉微蹙,正望着窗外出神。
“林掌柜!”杜文浩招呼了一声,跨门槛进去拱手道。
林青黛抬头见是他,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放下茶碗:“是杜郎中啊,有事吗?”
在现代社会,杜文浩已经有了多次找工作的经历,应试场面经历多了,不过,这毕竟是在古代,而且,涉及到自己今后的生计问题,心里还是砰砰乱跳,拱拱手,有些结巴地说道:“林掌柜,我……,这个,听傻胖说,贵堂想请……,请个坐堂大夫,是吗?”
林青黛似乎看出来杜文浩想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嗯!柴大夫回老家去了。”
杜文浩艰难地咽了一声口水,感觉一颗心跳得更快了:“不知……,不知我能否有此荣幸呢?”
林青黛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你想应聘?你不是铃医吗?”
“铃医四海为家,颠沛流离,情非得已,谁又愿意去干这游方郎中啊。这次遇到匪徒,差点连小命都没了,所以,我想找个事做,过稳定的日子。昨晚上我本来是想来应聘贵堂的伙计的,但傻胖先到一步了。嘿嘿。”
林青黛哦了一声,为难地说道:“这个……,实不相瞒,鄙堂生意近来比较清淡,你也瞧见了,这开门都一个来时辰了,还没有一个病人上门,连抓药的都没有。主要原因,就是没有一个有名的坐堂大夫。这一次,我下了决心,要请个经验丰富的名医,哪怕是出重金都行。再说了,你……,太年轻了,怕病人不会来找你瞧病。所以……,很抱歉!”
杜文浩有些失望,他当然能理解林青黛的担心。这也怪不得人家,要怪只能怪自己没少年老成。中医望闻问切、辨证论治的准确性,绝大部分依赖医者的行医经验,而不像西医是借助各种诊断仪器和各种化验结论来确诊是什么病,所以,中医最讲究医者的医疗经验和名气,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大家自然而然的都会认为医术高明,都信任,而谁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毛头小伙子是个有真本事的名医的。
换成别人,早就苦着脸灰溜溜走了,而杜文浩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人,现代社会多次的求职经历已经让他脸皮练得比较厚实了,脑筋一转,决定曲线救国,陪着笑问道:“林掌柜请到名医了吗?”
“还没呢,名医哪是那么容易请到的。我正琢磨这事呢。”
“那……,在林掌柜请到名医之前,能否让我在贵堂先坐堂问诊,赚点盘缠呢?反正你们没请到名医之前,堂上也没大夫瞧病,病人就更不会来,有个大夫总比没大夫强吧。林掌柜请放心,我自小学医,又有多年铃医经验,不敢说是妙手回春的名医,也绝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庸医。等名医请到了,不用林掌柜说话,我自己拍屁股走路。”
“这样啊……”
林青黛有些迟疑,毕竟坐堂医生对一个药铺来说太重要了,古代看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哪家药铺坐堂医生看的病开的方,就在哪家药铺拣药,所以找坐堂医生看病的病人多,药铺的生意肯定就好。林青黛的五味堂生意不行,不是药材不好,也不是价钱太贵,而是没有一个好的坐堂大夫。所以林青黛才下决心要请名医。
如果要请杜文浩临时客串坐堂大夫,他太年轻了,恐怕没病人来药铺找他看病,那药铺的生意就很难指望好起来,这有坐堂大夫跟没有一个样。而且,如果坐堂大夫医术平庸,象先前的柴大夫一样闹出人命来,不仅要往里赔钱,更会连累药铺的名声。今天药铺生意这么差,主要原因,就是昨天出了那件抬尸闹堂,要捆坐堂大夫送官的事情,县城就这么大个地方,这件事只怕早就传遍全城了,再要闹出个什么事情,五味堂只有关门的份。
雪霏儿跟着杜文浩进来的,见林青黛犹豫,她是个热心人,过来说道:“青黛姐,杜郎中医术很不错的,而且心地善良,昨晚接诊了好几个病人,都说他看得准,下方也很到位。你就让他先试试吧,让他有个地方赚点本钱也好嘛。等名医请来了,他的盘缠行头也置办差不多了,那时候也可以继续当铃医了,岂不两利?”
林青黛笑道:“你都开口替他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好吧,杜郎中,在鄙堂请到名医之前,暂时聘你为坐堂大夫。”
杜文浩大喜,虽然这份工作只是暂时的,但毕竟是个开始,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开头,才能有发展的可能。拱手道:“多谢林掌柜,我一定好好干,放心!”
林青黛道:“坐堂大夫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你负责看病,鄙堂负责拣药。诊费归你自己,药费归堂里,各负其责,互不牵涉。堂里管一天早晚两顿饭,和堂里伙计一起吃,免费,不过,要想自己开小灶吃点好的,那只能单算了。”
“这些我都明白的。”
“好,你有住的地方吗?”
“住的?”杜文浩转头看了看雪霏儿,心想他客栈里那平房一晚五文钱,很便宜,正要说话,林青黛却先说了:“他们客栈你就不要去住了,到底要花钱的,日子久了算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如果你不怕委屈,和堂里伙计将就睡通铺吧。堂里就两个伙计,通铺比较大,睡得开,也不挤。被褥啥的都有现成的,都是洗干净了的。”
“太感谢了!”杜文浩拱手道。
林青黛招手将堂里伙计丫鬟都叫了过来,五味堂一共两个拣药的伙计,一个叫傻胖,就是昨天应聘的那胖子,为人憨厚。另一个叫吴聪,比较单瘦,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人很机灵,就是喜欢耍点小聪明。两人对杜文浩都很热情。另一个是林青黛的贴身小丫鬟,名叫英子。还有老两口老王头和王婶夫妻两,负责做饭打杂、喂驴套车。
听他们说妥了,雪霏儿也很高兴:“我上午找了两个病人让杜郎中瞧病,都说好了,带他去看完了就回来。”
说好这件事,杜文浩和雪霏儿都很兴奋,毕竟在药铺坐堂比雪霏儿到处给他找病人要强多了。
雪霏儿介绍的第一个病人只是伤风咳嗽,很容易搞定,没用一盏茶的时间便看完了,下了方子,雪霏儿介绍了杜文浩是“五味堂”新聘坐堂大夫,病人家属拿方子自去五味堂拿药。这家人也是做生意的,与雪霏儿家熟识,所以出手也比较大方,给了双倍诊金。
路上杜文浩问了雪霏儿这里坐诊出诊收取诊金的惯例,得知一般的病痛,坐堂问诊每次诊金只收五文,出诊到家里的话翻倍计算,这家人给了一共二十文,这让杜文浩真有点飞来横财的感觉。
他们坐着驴车到南城第二家,这家人家比较富有,宅院挺大,三进门。还有好几个丫鬟老妈子。
这家主人是县衙门的县尉庞县尉,庞县尉没露面,接待他们的是管家,病人是县尉小儿子的奶娘,病很简单,烂脚丫。杜文浩查看之后,这只是皮肤科的小毛病,没什么难处,开了药内服外擦。
这家人出手也很大方,付了诊金三十文。两家就赚了五十文钱,除去十文钱的租驴车费,还有四十文,算是小赚了一笔,杜文浩很高兴。
正要从奶娘房间出去,忽听得外面仆从叫道:“二奶奶回来了!”
奶娘赶紧拦住他们两:“郎中,对不住,请回避片刻,等二奶奶进屋后再出去吧。”
宋代是历史上封建礼教最讲究的朝代之一,这家主人是县尉,宋代的县尉管地方治安和诉讼,相当于县公安局长和司法局局长,在县城里那也算个不小的官了,官眷当然不是谁都能见的,更何况是县尉的二奶奶,也就是小妾,所以回避一下还是应该的。
片刻,便听见外面传来牛车车轮咕噜噜转动的声音和牛低沉的鼻息声,隐隐听到女人悲切的哭泣和男人的叹息。
第8章 二奶奶的怪病
雪霏儿和县尉家很熟,随口问奶娘道:“这是谁在哭啊。”
奶娘将门拉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低声道:“是二奶奶的丫鬟,二奶奶病得很重。唉……”
“哦?什么病啊?”
“不清楚,济世堂的钱神医给奶奶看了好几次,也没什么效果,所以送到阁东府找别的名医看去了,钱神医陪着去的。现在看这样子,恐怕人是不成了……”
“钱神医都看不好,要去府城看,那病得不轻吧?”
“可不是嘛,大奶奶连生了四个闺女,就没生儿子,年纪也大了,我们老爷就娶了现在这个二奶奶,奶奶真争气,嫁过来就给我们老爷生了个儿子。把个老爷高兴得啊,正疼爱不已的时候,没想到,转眼之间就病成了这个样子。唉!”
杜文浩随口问了句道:“怎么个病症?能说来听听吗?”
“嗯,前些日子二奶奶右大腿长了个疮,钱神医看了之后,开了药敷了。过了几天,二奶奶我们去城外上香,估计来去路上二奶奶受了风寒,回到家,当晚就全身发热,身子烫得跟火炉似地,偏偏一个劲喊冷,出恭也不畅,钱神医看了,开了药煎服了,可越治越厉害,这下连胸口都痛起来了,还不停地咳嗽、气喘,茶饭不思。钱神医又来看了两次,却依旧不好,奶奶开始昏昏沉沉说胡话。钱神医着急了,连着几天都往这跑,药方也换了好几个。不换还好,这药方一换,奶奶更是全身烧得滚烫,钱神医用尽了办法也没退烧,到最后,两眼翻白,进气多出气少,人事不知了。唉!可怜啊……”
杜文浩一直用心听着,心里琢磨这究竟是个什么病。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县尉大人,奶奶的病,唉,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恕老朽能,救不了奶奶,实在惭愧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黯然道:“府城的名医也都没有办法,又如何能怪你呢,说到底这也是她的命……”
“是啊!那老朽就告辞了!”
“恭送神医!”
“不敢当……”
接着听见有人往外走。杜文浩微微偏了一下身子,从刚才奶娘拉开的门缝里看了去,只见几步远的院子里停着一辆牛车,车前面的布帘已经掀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被褥里躺着的年轻的女子,一头秀发散落在枕头上,大大的眼睛张着,茫然地望着顶棚,身体不时地抽搐。
车旁边站着一个壮汉,黑脸,一身官袍,神色哀伤地望着车上的女子,这人就是董达县县尉庞景辉。
一位白袍老者正垂头丧气往外走,这人正是董达县赫赫有名的神医钱不收。
这时,后院传来哭泣声,一个雍容华贵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在一个中年贵妇、两个年轻女子和丫鬟的搀扶下,相拥着踉踉跄跄从后院的月亮门里走了出来,那贵妇身边还有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的三四岁的小女孩,大眼睛闪闪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只小手含在嘴里,另一只小手紧拽着那贵妇的衣袖,跟了出来。
这老太太直勾勾望着前方,一只手朝前摸索,在众人搀扶下,跌跌撞撞往前急走,嘴里喊着:“玉儿!玉儿怎么样了呢?”
庞县尉抢步上前,搀扶住庞母:“娘,你眼睛不好,怎么出来了。”
这老太太是庞县尉的母亲庞母,中年贵妇是庞县尉的原配夫人刘氏,两个年轻女子是庞县尉二女儿和三女儿,那拖着两条鼻涕的小女孩,是四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外地了。
庞母两眼茫然四顾,抓着庞县尉的手:“我问你呐!玉儿怎么样了?”
“府城的名医们都看过了,和钱神医的说法一样,都说……,说玉儿的病……,只怕熬不过今晚了……”
“什么……?”庞母侧着耳朵问。这庞母除了眼神不好之外,还耳背,听不清楚。
“玉儿不行了!”庞县尉凑到母亲的耳边,大声说道。
庞母听清了,身子哆嗦了一下,老泪纵横,摸索着往前走:“玉儿在哪里?快扶我过去!”
“娘,您慢点,我扶您过去。”旁边那富态中年妇人一边落泪一边搀扶着她走到牛车旁。老妇人摸索着摸到了那躺着的少妇的脸,虽然老妇看不清,手却感觉到儿媳妇睁大眼睛,鼻息很微弱,恐怕是不行了,顿时呼天抢地抱着儿媳哭了起来。
这小妾玉儿是庞母的远房亲戚,虽然家境贫穷,但早年间玉儿家曾对庞母家有恩,所以走得比较近。偏巧庞母的儿媳妇刘氏命中无子,连生了四个闺女,就是不生儿子,眼看年纪大了,庞母便做主让儿子纳玉儿为妾。玉儿也争气,进门就给他们钱家生了个儿子。香火有续,庞母乐不可支,所以对这玉儿是宠爱有加。玉儿忽患重病。庞母心急如焚,听说玉儿不行了,顿时大哭起来。
小女孩四闺女一听奶奶哭了,也不管怎么回事,瘪着嘴扯着嗓门也大哭起来。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
庞县尉的原配妻子刘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吩咐旁边的丫鬟:“去,叫奶妈把孩子抱来,看看她娘。”
那丫鬟哭着答应了,小碎步上了台阶朝这边过来了,奶妈在屋里已经听到了这话,忙从小床上抱起未满周岁的小少爷,拉门出来,下了台阶,来到牛车旁,递给刘氏。
刘氏把孩子放在玉儿身边,玉儿已经人事不知,茫然地圆睁两眼望着牛车车顶。那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
已经走到院子门边的钱不收,听着哭声,又站住了,摇摇头,一跺脚,又转身走了回来:“县尉大人,我再瞧瞧二奶奶的病。”
“嗯,有劳了!娘,您让一下,大夫还要给玉儿看看病。”
“看戏?”老太太没听清,一跺脚,歇斯底里吼道:“他把玉儿治成这个样子,还要看戏瞧热闹?还有没有王法了!”
“娘!不是看戏,是看病!”
“还看?好端端一个儿媳,已经看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看的!”
“是是!”县尉不敢与母亲顶嘴,朝刘氏使了个眼色,刘氏会意,垂泪道:“娘,再让钱神医看看吧,玉儿昏睡不醒,再不治怕是不行了。”
“治罪问刑?对对!这钱不收还说什么治病如神,经他治的病人,连阎王老子都不敢收吗?怎么把玉儿治成这样?非得治罪问刑不行!儿啊,快叫捕快把这姓钱的抓起来啊!”
钱不收站在那里十分的尴尬。
“娘,不是治罪问刑,是……,唉,让钱神医给玉儿瞧病。”
“调戏?他还敢借机调戏玉儿?他还是不是人啊!老天爷啊……!”庞母跺脚哭了起来。
钱不收老脸涨红,简直哭笑不得。
庞县尉朝刘氏和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刘氏和丫鬟们忙搀扶着庞母退到一边,奶妈也把孩子抱起来退到边上。
两个小丫鬟上前轻轻掀开被子角,从里面把二奶奶白如冰霜的手腕拿出放在雪白的被子上。
钱不收面有愧色,走上前,伸出三指轻轻搭在玉儿的手腕处,闭目凝神思索。好一会,放开,摇摇头,又走到另一边,搭脉,又是凝神好久,叹了口气:“二奶奶的病真的很奇怪,初诊,奶奶高热恶风,口干,大便秘结,小便黄赤,舌苔薄黄,当为风热之症,可是,偏偏脉洪数,这脉象又不对,老朽当时也没太在意,以栀子、黄芩、金银花、连翘等辛凉解表,宣肺清热。此方用后,高热虽微降,却出现肢冷,胁痛、神昏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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