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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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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声音有些沙哑,挥了挥手:“起来吧,你先去灵堂拜祭太皇太后,再过来说话。”
“是!”
杜文浩起身正想问灵堂在哪里,耳边已经听到又诵经的佛号声,还有隐隐的哀哭声。眼角瞧见旁边的一扇门开着,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便躬身过去一看,果然,偌大的厅堂里,齐顶的数匹白纱从顶垂落,白纱后面,停着一口一人多高的巨大黑漆棺材。两排身穿黄色袈裟的和尚正敲着木鱼手持年珠吟诵佛经。
灵堂前的地上跌坐着几个女子,都是全身素缟,屋里虽然光线暗淡,杜文浩还是分辨出,正是皇后、朱德妃、林婕妤等嫔妃。
灵堂正中条案上竖着一块灵牌,前面摆满了各色贡品,插着拇指粗的香,大厅里烟雾缭绕。
杜文浩走到香案前,眼望太皇太后的灵位,想起这老太太对自己的好,禁不住悲从中生,撩衣袍咕咚一声跪倒,伏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引得皇后等嫔妃们也都呜咽起来,一时间灵堂里哀声阵阵,哭成了一片。
女人们一哭,杜文浩反倒不好意思哭了,刚才这一哭,尽管时间段,心里的压抑却也明显减轻一些了,又伏地磕了九个响头。
偷眼瞧去,正看见那几个嫔妃也都瞧着自己,梨花带雨的俏脸上,都露出了欣慰之情,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
杜文浩勉强一笑,正待起身,眼睛却落在一女身上再也掉不开了。
这女子一身素缟,柳眉如烟,素齿朱唇,杏面桃腮,冰肌莹切,说不尽的哀愁,道不完的幽怨。可怜见的模样,更增了几分楚楚动人,却正是国色天香的向皇后。
真可谓要想俏,一身孝,此刻的皇后美艳绝伦之下的哀愁,更让杜文浩瞧得心碎,真想过去搂她入怀,替她吻干眼角泪花,抚摸她牛奶般嫩滑的脸蛋,软语抚慰让她不要心伤。
就在杜文浩失魂落魄之极,旁边和尚敲响了法器磬铃,让他神智为之一清,忙调开眼,不敢再看,爬起来,点了三柱高香插上,又伏地叩头之后,这才起身,退出了灵堂。
回到隔壁客厅,杜文浩还有些魂不守舍。对皇太后躬身一礼,甚至忘了该说什么。
皇太后却也好想忘了杜文浩的存在,依旧歪着身子躺在软榻上,好一会,才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交椅,示意让杜文浩在交椅上坐下。又继续沉默不语了。
皇太后不说,杜文浩自己自然也不敢乱说,静静坐着等。
半晌,皇太后才幽幽道:“哀家有件事很棘手,一直想找个人出出主意,这些天思前想后,就只有你最适合。”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雍王和司马光都猜到了这一点,这些老谋深算的政客对政治的敏锐观察力简直惊人。要玩政治,自己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皇太后道:“皇上突然驾崩,没有留下任何遗诏,甚至来不及册立太子。朝中大臣们现下分作两派,一派是蔡确为首,拥戴雍王继位,另一派是司马光,死谏让六皇子继位,让哀家垂帘听政。哀家没了主意。你……,你是局外人,帮哀家出出主意吧。”
杜文浩已经知道皇太后会问这个问题,一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临到头了,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想不到皇太后会直截了当就问了出来。他却不知,这七天七夜里,皇太后几乎就没合眼,脑海中一直在想这件事,所以没有拐弯抹角,第一句话就问了。
杜文浩来之前本想好帮着雍王说服皇太后让雍王承继皇位,却刚才听了焦公公一席话,杜文浩犹豫了,万一焦公公说的是真的,这雍王是个不讲信誉不义气的人,辅助他登基之后,他反过来跟自己秋后算账,那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件事关系身家性命,千万不能急,必须谋定而后动!
所以,杜文浩欠身道:“微臣感激皇太后的信任,雍王爷和六皇子各有千秋,的确难以抉择。不知皇太后是怎么个想法?”
皇太后幽幽道:“哀家要是有主意,就不用叫你来问了。”
“皇太后终得有个想法吧?”杜文浩想看看皇太后内心是怎么样的,然后才好作出应对。
皇太后心里已经将杜文浩看做自己人,并不隐瞒,叹了口气,说道:“大统理应由长子承继,这是历朝历代的遗规,让皇孙承继,符合正统,可是,皇孙承继皇位,必然由哀家垂帘听政,可哀家根本不懂国政,如何听政啊?再想想,哀家的两个孩子,却也是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若让皇孙让了皇位给他们,哀家倒也省心了,又怕朝中司马光那帮大臣们不依。唉……!再则说了,颢儿頵儿这两孩子生性要强,从小如此,想要的东西变着法都要得到的,现在说了要承继皇位,若是不能,就怕他们两将来为难皇孙……”
杜文浩躬身道:“皇太后英明!”
皇太后一愣:“此话怎讲?”
“皇太后已经洞察雍王之心,这也正是微臣担心的。现下立谁为君并不是最紧迫的事情!”
皇太后微微吃了一惊:“那还有什么比这更紧迫的事情?”
“有!”杜文浩道:“玄武门之变,迫在眉睫!”
“啊?”皇太后这七日一直闭门不出,躲在深宫里面,对外面的事情一点不知道,加上她本来就生性柔弱,却偏偏被推到决策国家领袖人选这样的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她只会吟诗作赋,轻歌曼舞,可说到国政大事,那就半点主意都没有的。陡然听到杜文浩说玄武门之变,唐朝这场血腥的宫廷政变的历史事件,作为皇太后的她,如何会不知道,心底深处也最害怕的就是宫廷政变。所以不禁打了个激灵。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杜文浩知道她不问国政,不知道里面的凶险,欠身道:“京城里的御林军共分三部分,殿前侍卫司、侍卫步军司和侍卫马军司,本来,这三队并无统一指挥,各自听令于圣上,而且,三衙只有领兵权,没有发兵权,发兵兵符掌控在枢密使手里,但现在不知怎的,圣上驾崩之后,三队中的前面两军,已经被雍王控制,后面一军,则由六皇子的人韦岸韦大人控制。”
“啊?怎么会是这样?”皇太后声音都颤抖了。
“是啊,虽然雍王有两军,韦岸只有一军,但韦岸的一军是殿前侍卫,是精锐中的精锐,目前又掌控了皇宫,可凭借皇城坚固城墙防守,所以两派现在可谓势均力敌。但所以,不论皇太后你决定由谁承继皇位,都有可能引起另一方使用武力夺权。那时候,玄武门那样手足相残的悲剧只怕就会在咱们大宋重演!”
皇太后身子猛地坐直了,抓住了腰上的白绫,紧张地问道:“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焦公公在来的路上告诉微臣的,不过还没有核实,如果皇太后觉得有必要,微臣可以派人核实情况,但请皇太后务必及早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宣布继承人之时,只怕就是我大宋灾难之日!就算这消息虚假,有备无患,未雨绸缪也是好的啊。”
皇太后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了血色,沙哑的声音增加了一些惊恐的颤抖,“那……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将双方的军权全部收回!”
“怎么收回?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杜文浩愣了一下,这方面他也实在没什么主意,最好回去跟沈师爷商量一下再说。当下抱拳道:“现在情况不明,不好采取针对性措施啊。”
“这……,这可怎么办?”皇太后一脸绝望。
第382章 肩膀和靠山
杜文浩不掌握情况,真想不出好办法来,讪讪道:“微臣……,微臣也不知道啊……”
皇太后脸色惨白,一边是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边打起来,伤了谁都不是她愿意看见的。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皇太后:“能不能把他们叫来一起心平气和地商议个结果,免了刀兵之灾?”
杜文浩摇头苦笑:“皇太后,这是皇权,是天底下最高最重要的权力,只怕难以心平气和的谈判解决,除非一方主动退出,但现在看来,都已经剑拔弩张,不见高低是不会罢休的了!”
“不行!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让他们兵戎相见!”皇太后呼地站了起来,“立即传令,让颢儿和頵儿来见哀家……”
她这些日哀伤忧郁,茶饭不思,身子已经极度虚弱,又加上听到这消息的惊恐烦躁,陡然起身往前疾走,气血逆乱,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往前扑倒。
杜文浩眼疾手快,抢步上前,在皇太后倾倒瞬间,伸手托住了皇太后的身子。皇太后身体一软,瘫在了杜文浩的怀里。
杜文浩托住皇太后的双腋,只觉得她身轻如烟,柔若无骨一般,半托半举将她搀扶到软榻上坐下。
杜文浩刚要放开手,却被皇太后一把抓住了。皇太后感到头晕目眩,只能两眼紧闭,下意识要抓住某个物件帮助自己稳定身形。杜文浩不敢挣脱,半躬着身僵在那里。
这个姿势太也费劲,杜文浩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实在坚持不住了,想要挣脱,可皇太后将他手臂抓得很紧,杜文浩能感觉她娇弱的身子在簌簌发抖,显然是害怕惊恐之极,不忍心就此挣脱,但坚持这么久,腰杆简直要断了一样,无力再保持这个姿势,只得歪着身子坐在软榻边上。
没成想皇太后紧闭双眼,抱住了他的胳膊,顺势斜靠在他的手臂上。
杜文浩全身过电一般一凛,感觉自己成了一只活的木乃伊,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幸好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人,要不然,被人看见两人这样,还以为自己轻薄皇太后,那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杜文浩想挣脱,却哪里敢动半分,幽暗之中,隐隐听到有哭泣之声,这声音不是来自隔壁的灵堂,而是来自身边,来自紧靠在自己身上的皇太后。哭泣声中,夹杂着一些低低的散碎的话语:“怎么办啊……?宗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宗实是宋英宗的小名,皇太后高滔滔的母亲是宋仁宗的皇后的亲姐姐,所以高滔滔自幼便在宫中生活,与宋英宗两人可谓青梅竹马。杜文浩对这段历史早已经从焦公公口中知道,现在听他抓住自己的胳膊,叫宋英宗的小名,不觉后脊梁一阵发寒,恍惚中感觉昏暗的屋里的某个角落,宋英宗正站在哪里冷冷瞧着自己。
杜文浩毛骨悚然之下,急忙回头张望,空旷的大堂里并没有别人,也没有什么鬼魂,又看见窗户投进的光亮,心里稍稍踏实。
皇太后还在低声哭泣说着话,杜文浩稳了稳心神,伸手过去,试探着拍了拍皇太后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双柔夷:“皇太后节哀!卑职是文浩啊!”
皇太后身子一震,从恍惚之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忙放开了杜文浩的胳膊,勉力一笑:“对……对不起”
“皇太后,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刚才神智有些恍惚,我让他们给你熬点人参汤来……”
说罢杜文浩就要起身,却把皇太后一把拉住了:“你别走!”
杜文浩的屁股半抬着,僵了一下,只好坐了回去,侧头望着皇太后。
皇太后慢慢伸手过去,又抓住了杜文浩的胳膊,一脸哀伤说道:“文浩,你帮帮哀家,绝不能让玄武门之变重演啊!好不好?”
杜文浩瞧着皇太后憔悴的脸庞,皇太后尽管已经人到中年,但得益于宫廷养颜秘方和无数奇珍的滋润,那肌肤还是如少女般吹弹的破,除了眼角几根细细的皱纹之外,看不出一丝苍老的痕迹。柳眉弯弯,鼻若凝脂,娇滴滴的艳唇却没了血色,只是那双丹凤眼,似秋水般涟漪,满含哀愁望着杜文浩。
见皇太后如此忧伤的神色,杜文浩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济弱扶危的豪迈英雄气概来,脑袋一热,竟然也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好!微臣纵然肝脑涂地,也要阻止这场刀兵之灾!”
“真的?你真的肯帮哀家?”皇太后声音发颤。
“嗯……”杜文浩面对孱弱的皇后如此哀伤的恳求,哪里还能抗拒,机械地点点头,却不想自己有何本事帮忙,先答应了再说。
皇太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凄凉的微笑,杜文浩曾经替她治好了十数年的顽疾,将她从漫长的苦难里解救出来,在皇太后潜意识内心深处,已经将他看着了生命的依靠,听他答应,一直绷紧的神经为之一松,身子一软,靠在了杜文浩的肩头。
杜文浩这次没有躲,他觉得这皇太后真够可怜的,自己守寡近二十年,现在身为皇上的亲生儿子死了,一直照料关心自己的婆婆死了,守寡多年孤苦的心里本来就充满了寂寥,又让她去决定谁来继承大统,更是忧虑,现在又听说自己另外两个儿子要跟亲孙子争夺皇位而准备武力火拼,更增添了惊恐和绝望,她这样瘦弱的身子,又如何能承受这样巨大的精神压力呢。她是需要一个有力的肩膀靠一靠的了。自己的肩膀尽管不是很有力,却也聊胜于无。
所以,杜文浩身子甚至没有晃一晃,坚定地坐在哪里,皇太后依偎靠在杜文浩,两手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饮泣,哭得如杜鹃滴血一般。
杜文浩斜眼见她消瘦的香肩不停耸动,哀声哭泣,一种怜惜油然而生,他本来就不在乎什么纲常伦理,此刻又无外人,只想多给这可怜的皇太后一些精神抚慰,所以,迟疑片刻,终于伸出手,从后面拦住了她的腰。
杜文浩的抚慰,让皇太后犹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回到了港湾,这种怜惜,让皇太后仿佛回到了从前,当年自己受了委屈,伏在丈夫宋英宗怀里哭泣时,英宗就是这样安抚自己的,禁不住悲从中生,朦胧中恍然回到了宋英宗的怀里,竟侧过身来,双手一伸,搂住了杜文浩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皇太后身子保养很好,依旧凸凹有致,杜文浩也双手环抱搂紧了她,轻拍她的脊背,低声抚慰着,这软玉温香抱满怀,杜文浩却半点迤逦都感觉不到,能感觉到的,只有皇太后的哀伤。
皇太后在杜文浩怀里哭泣着:“我本来想昨晚上叫你进宫的,可是……,又怕你不肯帮我……,思前想后,熬了一夜,看着不能再拖了,我这才……”
杜文浩听她不知不觉间,把尊严的称谓“哀家”换成了亲近的“我”,便知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家人,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不禁心头一暖,更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托起她依旧娇嫩的脸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花,柔声道:“你该早点叫我来,一起想主意,定会有办法的。”
皇太后仰着脸望着他,眼中泪珠依旧不停滚落,杜文浩瞧着她仰起的娇颜,楚楚动人,特别是那一点娇唇,便想吻上去,这时,皇太后却喃喃问:“文浩,现在我该怎么办?”
杜文浩及时刹住了车,暗骂自己这样乘人之危太不厚道。赶紧稍稍离开她的身子,想了想,说道:“先要稳住雍王,他是关键,你可以先召见两边的人,表达你对雍王和曹王的赞赏,让他们以为你的意象是指定雍王和曹王继承皇位,可以显露一些犹豫,不知具体该谁承受的样子,一边分化两人的关系,造成内讧……”
杜文浩后退些许,皇太后却顺势依偎过来,依旧仰着脸问:“那,那他们两要打起来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说话的艺术了,你可以说得含蓄一些,让他们感觉你倾向于让二王中的一位承继,但同时也要赞扬六皇子,表达你的犹豫,这样就能稳住二王,毕竟武力是最后的选择,他们看到希望,就暂时不会动手了,咱们就达到目的了,咱们的主要目的是拖时间。你可以把焦公公要过来,他老谋深算,手边又有内卫打手队,有他在一旁帮着应对大臣们,应该没问题的。我立刻回去摸情况,想办法,想出针对之策后,便来告诉你。如何?”
“嗯!我都听你的!”皇太后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感觉心里很踏实。
……
从皇宫出来,杜文浩一颗心还在怦怦乱跳,想起刚才的事情,恍若梦中。
下面该怎么办?自己一个小小御医,如何搞定这场即将到来的宫廷政变?
杜文浩回到五味堂,庞雨琴、林青黛等人都在门口翘首以盼,眼见他平安回来,这才舒了一口长气。
师爷沈升平已经回来了,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杜文浩把他叫到书房,关上房门,先问他了解的情况。
沈升平沉声道:“雍王正频繁调兵,很可能想使用武力夺权!六皇子这边韦岸也是全力戒备,双方兵士已经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杜文浩心头一凛:“果然如此!曹公公也是这么说的。”
“曹公公?”
杜文浩点点头,把这边蔡京、司马光来访,已经皇太后召见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然,自己原先想拥戴雍王的想法,以及在寝宫跟皇太后两人亲昵的事情自然省掉了。同时也把焦公公的话告诉了沈升平。
沈升平沉吟片刻,道:“焦公公所言没错,这雍王不讲信誉在朝廷是出了名的,他特别喜欢收藏古书,但凡知道谁家有古书,想尽办法都要搜去的,而许诺给对方的钱财和好处却几乎没有兑现过,朝中出了名的赖皮。而且,此人是出名的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用这种伎俩整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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