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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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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者的本份,救人性命的事情,哪个医者没遇到过?对于行医之人来说那是理所应当的平常事,要是借此索要重金,岂不成了借机敲诈,趁人之危嘛!所以,按照惯例,就算救人性命,一般也就送个诊金三四两就行了,赠送诊金超过十两,那已经非常罕见,如果大人一下送我百两白银,这恐怕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只怕立即成为街头巷尾酒楼茶肆闲聊的热门话题了。”
“那有什么,他们喜欢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呗!”
“那可不成,眼下老太太将令嫒许我为妻的事情已经传遍全城,人家不用想也知道,大人重金酬谢,显然是大人有意帮扶于我。大人你想啊,我要靠岳父的资助买房购地娶妻生子,跟倒插门的赘婿有什么分别?那一辈子会抬不起头来的!我被人瞧不起,恐怕令嫒也不会过得好的吧?”
赘婿是招男子入女家为婿,由远古的服役婚发展而来。由于赘婿与男尊女卑的礼教思想相反,所以历朝都受到歧视,唐宋时蔑视赘婿,称为“疣赘”,是为世人所不齿的。
所以这番话让庞县尉也频频点头:“先生所虑有理。要不……,我多多陪嫁嫁妆呢?——也不成,别人也会乱说的。这……,这可怎么办?”
杜文浩道:“这成家之资还是小事,主要是杜某对令嫒还不了解,不知道是否适合,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杜某不愿草率决定。再则说了,杜某已决定先立业,再成家。不希望妻子跟着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受家庭拖累而耽误事业。”
庞县尉脸上笑容消失了,冷冷问道:“先生打算让小女等多久?”
“一切随缘!”
“好一句‘一切随缘’!——先生这是婉拒婚事了?”
“不敢,只是杜某至今还寄人篱下,的确不敢考虑娶妻成家的事情,以免误人误己。”
庞县尉深深凝视杜文浩一眼,片刻,才缓缓道:“先生不亢不卑,自强自立,令人佩服。既是如此,那就一切随缘吧!”说罢,袍袖一甩,蹬蹬大步出门走了。
杜文浩望着他背影消失,摇摇头,等了片刻,这才慢慢来到前厅,见雪霏儿还在大堂里和林青黛说话,便走了过去。
雪霏儿见到杜文浩,迎上来笑嘻嘻道:“杜大夫,我到你房间看看小狗子,成不?”
“行啊!”杜文浩知道她想看的其实是那只抱回来的虎崽。带着她回到房里,果然,雪霏儿进门后就把房门闩上,急声问:“虎崽呢?还活着吗?”
“不知道,可能还活着吧。”
杜文浩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见那虎崽躺在被子里,两眼紧闭,蜷缩成一团,在那里簌簌发抖。
雪霏儿看得可怜,想伸手去抱,却又不敢,捅了一下杜文浩:“你快抱它去吃奶啊!”
“还用你说啊?”杜文浩小心地将虎崽双手捧着,走到狗窝旁,将虎崽放在狗仔堆里。
母狗发觉异样,回过头,用鼻子在虎崽身上乱嗅。
杜文浩忙道:“你快安抚住它,要让它闻出虎崽不是狗仔,它就不会给虎崽喂奶的了!”
雪霏儿忙蹲下身,用手轻轻抚摸母狗的脑袋和脖子,母狗收回脑袋,将下巴搁在木箱边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虎崽躺在狗仔堆里,满是金黄色花纹的身子哆嗦得跟筛糠一般,闭着眼把小脑袋四处乱扭,似乎闻到了奶香,却找不到乳头,急得嗷嗷叫,费力地将小脑袋往狗仔堆里乱拱。而那几个小狗仔,尽管个个都还没睁眼,却是争斗好勇精力旺盛,似乎知道虎崽不是它们一家人,都四脚乱刨,三两下便将虎崽踢了出来,可怜巴巴趴在那发抖。
雪霏儿斥道:“你们可真霸道!”伸手将几个已经吃得肚子滚圆的小狗崽抓起来放在旁边,空出一块地,对杜文浩道:“快把虎崽拿过来喂奶啊!你想看它死啊?”
杜文浩笑了,低声道:“哎,你不是说养虎为患吗?怎么这会儿比我还着急啊。”
“哼!都抱回来了,说那么些干什么?赶紧的啊。”
杜文浩将虎崽一手抓起,放在母狗的一只乳头下。虎崽拱了几拱,小嘴张开四处摸索,终于含住了乳头,贪婪地吸吮起来。
杜文浩这才长舒一口气:“好了!只要虎崽喝了狗的奶,身上有了狗的奶汁味道,以后这狗就不会不给它喂奶了。”
“是啊?那就好!可是,这虎崽长大了,会不会咬这些小狗?”
“不会的,都是吃一个母亲的奶长大的,算得上同胞兄弟了,怎么会窝里斗呢。再说了,差不多的时候就送虎崽回山上去了。”
“嗯,这倒是。”
雪霏儿抚摸着狗的脑袋,狗也不管含着乳头猛吸吮的虎崽了,只顾趴在那打盹。两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小虎崽吃奶,雪霏儿试着把那几只搬开的狗仔一只只拿回来吃奶,而这时虎崽喝了奶,有了力气,死含着乳头不放,那几只狗仔也刨不开它,不一会,也慢慢习惯这个新来的争食者了。
又过了一会,小虎崽吃饱了,蜷缩在小狗崽堆里呼呼大睡,雪霏儿这才放心里走了。
第29章 紫花地丁
第二天一大早,杜文浩让虎崽吃饱奶之后,在一只装药材的木箱里垫了些破布做了个窝,又用刀子把箱子角捅了个小窟窿透气,然后将虎崽放进去,把箱子锁好,这才开门洗漱,拿出昨天挖的三七等草药炮制好,做成散剂或者饮片,放在另一口药箱子里锁好。
杜文浩下楼来到大堂,药铺还没开门,吴聪和傻胖正在抹桌子扫地,杜文浩让吴聪把昨天开给雷捕头药拣了,自己拿着回到房里,关上门,把三七、鸡血藤等几位药加入,包好,拿回了大堂,递给吴聪:“你把药给雷捕头送去。”
吴聪答应了,提着捆成一串的药包开门走了。
杜文浩正帮着傻胖卸门板开堂铺,忽听到雪霏儿惊慌的声音传来:“杜郎中!杜郎中!”
杜文浩道:“我在这呢,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后面有老虎啊?”
雪霏儿跑进来,喘了一口气,咽了一声口水,急急的声音道:“坏了!快去看看吧!二奶奶她……”
杜文浩心头一惊:“二奶奶怎么了?”
“二奶奶快不行了!我刚刚起床,去上房瞧瞧二奶奶,结果发现二奶奶出气多,进气少,两眼翻白,脉都摸不到了!说是昨晚就这样的,呜呜呜”
杜文浩大吃一惊:“啊?为什么不叫我?”
“我问了,丫鬟们说县尉大人只让人去叫来了钱神医,却不让叫你!我问了原因,县尉大人只说了句‘一切随缘’!我听了急了,这才跑来叫你,快去吧!”
杜文浩二话没说,背上药箱飞奔出门,雪霏儿紧跟在后面。杜文浩阴着脸穿过大街,冲进对面客栈,咚咚咚快步上了楼,来到房前,一把将房门推开,跨步进去。
庞县尉见到杜文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下脸。二闺女和三闺女庞雨琴都在掩面哭泣,尤其是三闺女庞雨琴,更是哭得眼睛红肿跟个核桃似的。
只有拖着两条鼻涕手里拿着麦糖的豆儿,才三四岁,根本还不懂事,跟着大人哭了一会就不哭了,此刻瞪着大眼睛只顾舔着手里的麦芽糖。见杜文浩进来,鼻涕口水糊着的脸朝他咧嘴一笑,随即鼻子哧溜一声,将马上流淌到嘴边的鼻涕吸了进去。
床边凳子上,坐着的正是神医钱不收。见杜文浩进来,他转头瞧了一眼,冷冷一笑,站起身走到一旁。
杜文浩也一声不吭,走到床边,弯腰凝视床榻上气若游丝的二奶奶玉儿,片刻,伸手掰开她的眼帘看了看,自个儿将旁边的独凳拉了过来坐下,也不理旁边众人,拿过玉儿手腕,凝神搭脉。
庞母听出了杜文浩的脚步声,颤巍巍摸索着往前走:“杜先生,是杜先生来了对吧?快看看玉儿,我怎么觉得玉儿不太好呢,问他们他们也不肯说实话,先生你告诉我,玉儿是不是不行了?你可要下死力救我玉儿啊,我都把三闺女许给你了,那可都是一家人了呀……!”
“奶奶!”庞雨琴一跺脚,掩面而泣,转身奔进里屋,咣当一声掩上房门,里面传来悲悲切切的哭泣。
庞县尉和刘氏等人忙把庞母搀扶回椅子上。刘氏道:“娘,别着急,杜大夫正在给玉儿瞧病呢!”
“我叫你们去叫杜先生,你们偏不,还骗我说玉儿没事,现在杜先生一言不发,说明肯定玉儿出事了,我的玉儿啊……!我告诉你们!我玉儿真要出了事,我……,我就她一起死!呜呜呜……”
房间里乱成一团,杜文浩却视而不见,闭目凝神诊脉,良久,才缓缓放开了玉儿的手腕,一言不发,站起身,独自踱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街道上渐渐开始热闹的街面,还有对面生意清淡的五味堂,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治疗。
二奶奶玉儿病情反复,本在他预料之中,用中医治疗如此危重的败血症,他的把握不到三成,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抗菌消炎,二奶奶前段时间用药,一直在努力解决的就是抗炎问题,这也是脓血症最主要的问题,但是,能使用的抗炎草药,他都用上了,过去两天的确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全身感染的进一步恶化,可是,却没有能克敌制胜,以至于引起了病症的反复,加上昨晚病情恶化,庞县尉他们又不来叫他,影响了抢救时机,怎么办?
必须想到新的抗菌消炎的办法,说到底,这才是关键!不过现在得马上抗休克!
杜文浩拿过药箱,取出金针,用药棉消毒之后,迅捷地分别刺入玉儿素髎、内关、涌泉等穴。
见此情景,屋里所有的人都静悄悄望着他,生怕说句话会分神了似的,连里屋三闺女庞雨琴的抽噎声也停下来了。
杜文浩给玉儿针灸了一炷香功夫,发觉脉象有了增强,休克症状已经缓解,这才收了针,站起来,在屋里走了片刻,衣袍一撩,走到桌前坐下,提笔要写药方,发觉砚台墨汁已经干涸,一手捋住袍袖下摆,一手拿起清水盏,在砚台里倒了几滴,拿起松烟墨,悬肘研墨。
旁边丫鬟忙过来轻声道:“大夫,奴婢来吧?”
杜文浩恍若未闻,继续研墨。
只听里屋房门吱呀一声拉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到他身边,一阵幽香扑鼻,一只纤纤素手伸过来,在他面前展开,如白菊娇艳的花瓣,带着哭音说:“我来!”
杜文浩停住了,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半截松烟墨让给那花瓣。
花瓣合拢,二指轻捻,画着柔滑的弧线研起墨来。
这女孩当然就是三闺女庞雨琴。
杜文浩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俊俏的脸蛋上梨花带雨,一双凤目只是瞧着砚台那渐渐浓黑的墨汁,娇容凄然。
庞雨琴身上那淡淡的幽香,如雨后轻烟,轻轻飘过,杜文浩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心头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却如梦里看花,想看又看不清,恍然说了句:“好香!琴儿,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庞雨琴素手一顿,瞟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眼神,带着哭音低低道:“紫烟……”
“紫烟?……什么做的?”
豆儿拖着两条鼻涕,手里拿着半块麦糖,一直趴在桌沿上瞧着他写方子,听了这话,仰着小脸傻乎乎道:“我知道!是紫丁香花做的香料!我见三姐做过!”
“紫丁香花?”杜文浩身子猛地一震,离座蹲下身问豆儿:“紫丁香花是什么?”
“紫丁香花就是紫色的花嘛,香香的,这都不知道,笨笨!”豆儿大眼睛满是不屑,将手里半块麦糖塞进口里,张开缺了门牙的嘴抿了一口。
“紫色的花?——紫花地丁!”
杜文浩眼睛一亮,豆儿的话让他猛然想起紫花地丁来,紫花地丁是一种强抗菌消炎草药,经过现代药效试验,证明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结核杆菌、痢疾杆菌、肺炎球菌等多种病菌都有很强的抑制作用,对内毒素甚至有直接摧毁作用!
杜文浩猛地一拍脑门,自己脑袋发昏了,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怪自己临床经验还不足。
杜文浩抱起豆儿,在她脏兮兮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你真聪明!”
豆儿很是高兴,没了门牙的小嘴一咧,呵呵笑了。
放下豆儿,杜文浩站起来道:“紫花地丁,知道哪里有吗?要很多!”
刚刚被夸奖,豆儿很得意,顾不得抿麦芽糖,仰着小脑袋说道:“我知道!三姐花园子里就有!好多呢,紫花地丁、桔梗花、丁香花,好多花呢!”
“是真的吗?”
庞雨琴点点头。
“快带我去挖!我要紫花地丁做药!这药能救二奶奶的性命!”
第30章 平凡的小花
旁边一直阴着脸一言不发的钱不收终于开腔了,冷冷笑道:“紫花地丁做药?嘿嘿,不知是源自哪本药书的记载啊?”
紫花地丁作为药材,是明朝李时珍《本草纲目》才首次记载,此前并没有发现它的药用价值,所以钱不收不知道很正常。
这时候杜文浩没空理他,对庞雨琴道:“咱们快走吧!”
雪霏儿也急声道:“三姐,你快带杜郎中去啊!”
庞雨琴听说这药可以治疗姨娘的病,更不多说,点头应了声“好”!跟着杜文浩两人冲出了房间。
正在他们咚咚下楼的时候,庞县尉冲出来,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说道:“骑我的马去!”
宋朝老百姓一般都坐牛车,士大夫骑驴或者乘轿,而马匹大部分都用于军事和朝廷公务,除了军队、衙门,就只有富贵人家才有马匹。庞县尉作为维护一县社会治安的官员,有衙门专门配备的巡查用的骏马。
两人来到后院,庞县尉的马只有一匹,庞雨琴道:“你骑马先去,我坐牛车来。”
“恐怕不行,你们家的家丁不会让我进去的,我也不知道你的闺房花园在哪里,再说了,我……,我不会骑马哦!”
“那……那怎么办?”
“要不,咱们还是做牛车去吧。”
“来不及了!”庞雨琴银牙一咬,扯了杜文浩一把:“上去!咱们两骑一匹马去!”
“啊?”
“快啊!姨娘快死了!”庞雨琴话语带着哭腔,伸手抓住了马笼头稳住马。
杜文浩把心一横,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一脚踩蹬,两手抓住马鞍梁,飞身上马,松开马镫。庞雨琴踩蹬上马,坐在他身后,绕过他抓住马缰绳,两脚一夹马肚子,一声清叱“驾!”纵马出了客栈。
大街上的行人听到急促的马蹄,看见是衙门官马,都急忙躲避两边。耳听马蹄急促,飞驰而过,晃眼看见马背上一男一女,共乘一骑,都瞪大眼啧啧称奇,虽然马快,还是有熟识并眼尖的人认出马上女子正是县尉庞大人的千金庞雨琴小姐,而前面坐着的,似乎就是五味堂新来的坐堂大夫。
于是,当他们两的马飞驰而去之后,这特大新闻也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了大半个城了。
庞雨琴带着杜文浩匆匆进门,穿过前厅,来到后宅,一座精致的小花园里,跨步进入月亮小门,碎石铺地,柳荫绵绵,一弯碧绿的池水,深秋了,池塘边荷叶早已枯黄,清晨间,池边甚至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一栋小楼掩映在绿树中,小楼前一大片花圃,大部分的花都已经在深秋凋零了,除了初冬的茶梅,绽开着娇嫩的花蕊。
杜文浩一眼便认出了花圃中一片紫花地丁,忙跑过去蹲下,顾不得找锄头,两手抛了起来。庞雨琴赶紧拿来花锄,蹲下身帮着刨挖。
杜文浩一边挖一边好奇问道:“紫花地丁在田埂、路旁随处可见,小布丁点一个,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小花,还费劲巴里种它?”
“我觉得它很美啊,在平平凡凡的地方默默绽开,自由自在地活着,多好啊。”
杜文浩一呆,望着她娇嫩的脸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庞雨琴却并不抬眼,只顾挖着花。
很快,两人挖了一大堆,庞雨琴找来一个袋子装了花,杜文浩提着,两人出院子上马,又在众目睽睽中穿过大街,飞驰回到了五味堂药铺。
药铺里坐着几个病怏怏的人,小丫鬟英子正心急火燎团团转,见到杜文浩,忙迎了上来:“哎呀,先生!你去哪里了?夫人都要急死了,让人去对面客栈找你,你也不在。这一上午都来了好几拨病人瞧病,听说你没在,又都走了,只剩这几位了。”
杜文浩又惊又喜:“今儿个怎么来了这么多病人了?”
店伙计吴聪呵呵笑道:“我去给雷捕头送药的时候,听衙门捕快们说,这一大早,雷捕头上街巡街,挨着一路说咱五味堂来了位神医,不仅手段高明,而且为人仗义,让有病的都来咱这瞧病。”
“这雷捕头还真是热心!掌柜的呢?”杜文浩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在后院呢!快赶紧给这些病人瞧病吧,都等你老半天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一个中年人搀扶下,拄着拐杖坐在门口长椅子上,弯着腰,不停咳喘,喉咙里嘶嘶作响,如拉风箱一般,说话也不利落,断断续续道:“是啊,杜大夫,咳咳咳……,雷捕头说你医术如神呢,他说行那就一定行的,所以老朽等人来找您看病,您给瞧瞧吧,我这病啊……嘶嘶嘶……,整天喘个不停,咳个不停,哎呀,咳咳咳……,真要我老命了……咳咳咳……”
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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