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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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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仪于是言:“皇后专权自恣,天下人都不说好话,请废黜她。”
高宗意亦以为然,即命上官仪起草诏书。皇帝左右有人奔告于武后,武后赶忙找高宗诉说。当时,诏草还在高宗处。高宗羞缩不忍,复待之如初。
武后怒,高宗哄骗她说:“我初无此心,皆上官仪教我。”
可怜上官仪一片忠心为社稷,居然就这么被高宗给卖了,因为上官仪先为陈王李忠谘议参军,与宦官王伏胜俱服侍过被废黜的太子李忠。武则天于是使许敬宗诬奏上官仪、王伏胜和李忠谋大逆。十二月,上官仪下狱,与其子周王府属官上官庭芝、宦官王伏胜皆死,籍没其家。
这就是杜睿熟习上官仪的第二个原因,被自己效忠的主君阴死,上官仪也算是死的格外憋屈了。
还有第三个原因,是因为上官仪在历史上的那个孙女,大名鼎鼎的上官婉儿,和自己的孙女相比,无论是才华,权势,上官仪都是远远比不上的。
历史上,在上官仪父子被杀之后,刚刚出生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廷。在掖廷为奴期间,在其母的精心培养下,上官婉儿熟读诗书,不仅能吟诗着文,而且明达吏事,聪敏异常。
相传婉儿将生时,母亲郑氏梦见一个巨人,给她一秤道:“持此称量天下士。”郑氏料想腹中,必是一个男孩,将来必能称量天下人才,谁知生下地来,却是一个女儿,郑氏心中甚是不乐。这婉儿面貌美丽,却胜过她母亲,自幼儿长成聪明伶俐,出世才满月,郑氏抱婉儿在怀中戏语道:“汝能称量天下士么?”婉儿即呀呀地相应。待往后婉儿专秉内政,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果然“称量天下士”。
仪凤二年,上官婉儿曾被武则天召见宫中,当场命题,让其依题着文。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且文意通畅,词藻华丽,语言优美,真好像是夙构而成。
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分,让其掌管宫中诏命。不久,上官婉儿又因违忤旨意,罪犯死刑,但武则天惜其文才而特予赦免,只是处以黥面而已。
以后,上官婉儿遂精心伺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从通天元年开始,又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
上官婉儿不仅有文词,而且明习吏事,逐渐获得了武则天的信任,得以参与奏章的批复和政令的拟定,成为武周王朝的政治核心。
《景龙文馆记》记载:自通天后,建景龙前,恒掌宸翰。其军国谋猷,杀生大柄,多其决。显然已达到政治上的巅峰状态。
神龙元年,唐中宗复位以后,又令上官婉儿专掌起草诏令,深被信任,又拜为昭容,封其母郑氏为沛国夫人。
昭容为九嫔之一,当时在后宫地位仅在皇后之下,上官婉儿从此以皇妃的身份掌管内廷与外朝的政令文告,其政治地位又非武则天时代所能比拟。按照惯例,朝廷文告均由名儒学士草拟。《旧唐书》职官志记载:武德、贞观时,有温大雅、魏征、李百药、岑文本、许敬宗、褚遂良。永徽后,有许敬宗、上官仪,皆召入禁中驱使,未有名目。乾封中,刘懿之、刘禕之、周思茂、元万顷、范履冰,皆以文词召入待诏,常于北门候进止,时号北门学士。天后时,苏味道、韦承庆,皆待诏禁中。中宗时,上官昭容独当书诏之任。上列诸人,均为朝廷重臣,一代文宗。与之相比,上官婉儿以一人之力,批复四方的表奏和草拟朝廷的政令,其政治才干和文学修养由此可见一斑。
适时武三思依靠韦后和安乐公主等人的支持,从几乎被李家王朝彻底摒弃,摇身一变,成为了堂堂的司空,三公之一,名副其实的大唐首相。太平公主的丈夫武攸暨也进拜司徒,亦为三公。除太尉之外,三公中便有两席被武家强占了去,而且都是实权岗位。
武三思相继设计贬杀了张柬之、桓彦范、敬晖、袁恕己和崔玄暐等五王,权倾人主,不可一世。上官婉儿又与其私通,并在所草诏令中,经常推崇武氏而排抑皇家,致使太子李重俊气愤不已。
景龙元年,李重俊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矫诏发羽林军三百余人,杀武三思、武崇训于其府第,并诛其亲党十余人,又引兵从肃章门斩关而入,叩击阁门而搜捕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急忙逃至唐中宗和韦后处,并扬言说:“观太子之意,是先杀上官婉儿,然后再依次捕弑皇后和陛下。”
韦后和中宗一时大怒,遂带着上官婉儿和安乐公主登上玄武门躲避兵锋,令右羽林大将军刘景仁率飞骑二千余人,屯太极殿前,闭门自守。太子兵败被杀。
在度过了太子李重俊发动政变的危机后,上官婉儿更致力于辅佐朝政。设立修文馆,“盛引当朝词学之臣。”是相当富有政治智慧的手段。《大唐新语》记其“大搜遗逸,四方之士应制者向万人”。说穿了搜英猎俊主要是为了扩充自己的政治力量,然而此举对促成中宗朝宫廷诗创作日益繁盛局面的形成功不可没。《景龙文馆记》这样评价婉儿“至幽求英俊,郁兴辞藻,国有好文之士,朝无不学之臣,二十年间,野无遗逸,此其力也”。借助显赫的政治地位,通天元年之后的宫廷文坛,上官婉儿成为拥有绝对大权者。
上官婉儿每次都同时代替中宗、韦后和安乐公主,数首并作,诗句优美,时人大多传诵唱和。对大臣所作之诗,中宗又令上官婉儿进行评定,名列第一者,常赏赐金爵,贵重无比。因此,朝廷内外,吟诗作赋,靡然成风。
上官婉儿不断向韦后进言提高妇女在社会和政治中的地位,还不断请求提高公主们的地位,这既取悦了韦后,又笼络住诸公主的心,同时,她还试图笼络住相王李旦。
中宗还曾派人又在上官婉儿居地穿池筑岩,穷极雕饰,常引大臣宴乐其中。当时,宫禁宽疏,允许宫内官员任意出入。“两朝专美”一词形容上官婉儿在武后和中宗朝的显赫地位,实不为过。
上官婉儿遂与一些宫官在宫外购筑宅第,经常与他们交接往来,有的人因此而求得高官要职。中书侍郎崔湜就是因为与上官婉儿在外宅私通,后被引以为相的。
景龙四年,太平公主势力日盛,上官婉儿又依附太平公主。六月,唐中宗被韦后与安乐公主毒死后,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一起草拟遗诏,立温王李重茂为皇太子,韦后知政事,相王李旦参决政务。
七月,临淄王李隆基率羽林将士冲入宫中,杀韦后及其党羽。上官婉儿执烛率宫人迎接,并把她与太平公主所拟遗诏拿给刘幽求观看,刘幽求拿着遗诏在李隆基处为其说项,但李隆基不许,杀上官婉儿于旗下。
上官婉儿一生跌宕起伏,与武后、中宗相始终。其门第高贵,却身世坎坷。出生当年,祖父上官仪因议论武后的废立而获罪被杀,其父庭芝从死,婉儿随母配入掖庭。
历经四朝,经历了武则天革唐立周、中宗复辟等一系列激烈的政。治。斗。争。她从一个婢女逐渐登上秉国权衡的舞台,远非一般吟诗作赋的小女子,绝代才华的另一面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政治手腕。
神龙革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政变,史料中并没有记载上官婉儿参与其中。然而依然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出端倪,《全唐文补遗》的宫女墓志集纪录当时大多宫女参与了这场政变,武则天却未能及时得到消息,二张能如此顺利的被诛杀,作为武则天身边最亲近的上官婉儿从中内应的可能性极大,而从她的身世和政治环境也决定她不会拒绝与李显、太平公主等人合作。
虽然上官婉儿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周旋在武、韦、李等各大政治势力之间,并借此掌握国家大权,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昭容,没有自己的势力,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也让她疲于应付。
公元710年,中宗突然死亡,这让上官婉儿感到了危机。韦后意欲独掌大权,让上官婉儿起草一份遗诏,第一,让十六岁的李重茂接班当皇帝,第二,让韦皇后辅政,就像当年的武则天一样,裁决军国大事。
但上官婉儿并不认为韦后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大局,李唐皇族的力量依然相当强大,李重俊的政变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警示。
于是婉儿联络了太平公主,此时的太平公主在朝堂中已是举足轻重,她也乐意与婉儿合作,于是二人连夜起草好了一份遗诏。遗诏重点内容一共三条。第一条:立温王重茂为皇太子;第二条:韦皇后知政事;第三条:相王李旦参谋政事。
然而韦后并不满意,她准备效法武则天当皇帝,将台阁政职、内外兵马大权以及中央禁军等全部安排了自己的党羽和族人,这无疑令李唐皇室感受了巨大的危机,太平公主与临淄王李隆基决定先下手为强。
李隆基引兵杀入内宫,声称“韦氏毒死先帝,谋危社稷,今夕当共诛诸韦”,大部羽林军临阵倒戈,韦氏一党来不及反应,尽数被杀,史称“唐隆政变”。
而与韦后关系过密的上官婉儿也在诛杀之列,上官婉儿执烛率宫人迎接,并把她与太平公主所拟遗诏拿给刘幽求观看,以证明自己是和李唐宗室站在一起的,刘幽求拿着遗诏求李隆基开恩,但李隆基深知其左右摇摆,此时若放过,定后悔无及,遂斩于旗下。
其实上官婉儿在政变中计划十分周密,她早早就联络了太平公主。然而她没有算到引兵攻入宫中是英武果敢的李隆基,李隆基虽与太平公主一起对付韦后,但二人实则各怀心事。此外,婉儿一次又一次地在政治斗。争中左右逢源,固然说明她心思的聪明,但也暴露了她政治道德的弱点,她是一个没有任何政治节操和政治立场的人。所。以,在这次政变中婉儿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手中的遗诏非但没有成为救命稻草,反倒成了刺向她自己的一把利剑。
上官婉儿出生时全家遭遇了一场血腥屠杀,死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她的一生可谓传奇,其才华诗文不让须眉男子,其人品功过颇具争议。有人赞其文才,有人批其淫。媚,极度推崇者有之,轻视鄙视者有之。
而她与武则天长达二十七年的共处亦让后人津津乐道。《旧唐书》、《新唐书》等正史中都对上官婉儿有记载,但较为体现她奉承权贵、**宫闱,并操纵政治,控制朝纲的负面事件。
但与上官婉儿同时代的文人,如张说、武平一等对其人其事评价很高,称其“古者有女史记功书过,复有女尚书决事言阀,昭容两朝兼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意,虽汉称班媛,晋誉左媪,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独使温柔之教,渐於生人,风雅之声,流於来叶。非夫玄黄毓粹,贞明助思,众妙扶识,群灵挟志,诞异人之资,授兴王之瑞,其孰能臻斯懿乎?”
上官婉儿在历史上无疑是个风云人物,不过如今历史已经改变,上官仪的独子上官庭芝不过刚刚成亲,上官婉儿这位大才女,能够降生都还是个未知数。
更重要的是上官庭芝也是当初杜睿门下一百零八名弟子之中的一个,如今他所娶的妻室也并非历史上的郑夫人,而是杜楚客的孙女,说起来,杜家和上官家也算是关系匪浅。
上官仪一向对杜睿甚为敬佩,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自己的独子送到杜睿的门下就读,这样一来,对打压杜睿的武家自然就没有了好态度了。
此刻见武懿宗更是在宫内驾车奔驰,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身旁的内宦问道:“你可知那武懿宗要去何处?”
要是一般的太监,肯定要明哲保身,装作不知道也就是了,可是恰好上官仪身旁的这个太监是个老好人,生怕要是装作不知道,上官仪会迁怒那些职守的侍卫,便道:“武二郎君入宫,想来是要去见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是武二郎君的姑姑,或许是进宫说些家事,若是去旁的地方,侍卫们自然是要阻拦的!”
上官仪闻言,登时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妙,若是当真是因为家事,哪里会大晚上的入宫,而且是去皇后的寝宫,纵然是皇后的本家晚辈,这个时候也应该有些避讳。
事出怪异必有因,上官仪几乎出于本能的就想到了这件事肯定和杜睿有所牵连,一想到这个,上官仪登时大惊失色。
最近这段时间,朝廷的动荡,让上官仪大失所望,心中也是忧虑不堪,今日入宫,听闻杜睿不日就将到达长安,登时心中大为欢喜。
上官仪对杜睿一向推崇备至,只要杜睿能够即使赶到长安,定然能力挽狂澜,将大唐重新带入正轨,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敢对杜睿不利,上官仪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将有大事,公公可置身事外!”
上官仪说完,就转身朝着麟德殿走去,留下那个小太监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上官仪方才的那句话,对他这个小太监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诛心之论了。
将有大事发生,还让他置身事外,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太监虽然想不明白,却也能猜到,绝对不是他这个小角色能够参与其中的,看看左右无人,赶紧跑了,生怕有人看到他。
上官仪一路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几乎是小跑着到了麟德殿,对着守门的侍卫说了一声,不多时便被带了进去。
李承乾此刻已经睡下了,来见上官仪的乃是汝南公主,汝南公主见上官仪神色有些慌张,心中也是纳闷,上官仪明明刚走,怎的又去而复返,而且上官仪平日里一向最为注重的就是为官的仪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仪态沉稳的模样,可是这一路上小跑过来,官帽都歪了,身上的官服也是歪歪斜斜。
“上官大人因何去而复返?”
上官仪急匆匆的对着汝南公主一拱手,急道:“公主殿下!有人欲对宋国公不利!”
汝南公主闻言也是吓了一跳,道:“上官大人何出此言,何人要对本宫的驸马不利!?”
上官仪连忙将方才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又道:“那武家兄弟不过是些魑魅魍魉的小人,如今得了皇后的势力,骤升高位,一旦宋国公归来,这些人担心权势不保,难免将对宋国公不利,且武懿宗这般时候,觐见皇后娘娘,其行可疑,不可不防?”
汝南公主闻言,心中也是一阵猜疑,沉思了半晌之后,才道:“上官大人虽然言之有理,可皇后所居立政殿,一般人也难以靠近,况且我们此刻又没有证据,如何才能化解此危局?”
上官仪方才也是一时激愤,这才跑来麟德殿告状,却也没想到此节,此时被汝南公主一提醒,才想起来,立政殿里的那位可是大唐的皇后,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中书侍郎就能扳倒的。
汝南公主见上官仪不说话,知道上官仪是拿不出主意的,只得自己想办法,汝南公主也是个聪慧的女子,他突然想到如今太子千牛卫的副统领恒连和杜睿相交甚厚。
此前恒连可是太子千牛卫的统领,后来武京娘为了安排自己娘家的侄子,就把恒连降到了副统领的位子上。
“恒连与本宫的驸马相交甚厚,且对我大唐忠心耿耿,皇兄尚在东宫之时,便是心腹之人,可将他召来。”
上官仪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臣与恒连也相交莫逆,臣这便去请他前来!”
汝南公主闻言,又叮嘱道:“此事干系甚大,上官大人切记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汝南公主虽然是大唐公主,但是私下结交外臣,却也是莫大的忌讳,一旦被人发现了,甚至李承乾下旨宽宥都不行,宗正府可自行其是。
上官仪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节,连忙点头称是,又急匆匆的往太子东宫去了。
上官仪到时,恒连正当值,见上官仪到访,也是一愣,道:“兄长何以到此!?”
上官仪此刻身上还有着太子宫属官的职司,初入东宫倒也方便,连忙将恒连拉到了一旁,道:“贤弟!事急!可往麟德殿一行!”
恒连闻言顿时一阵为难,他虽然被武京娘从太子千牛卫统领的位子上给拉了下来,可是他这人本性对功名权势看得极淡,虽然统领变成了副统领,且最近朝中纷纷扰扰,颇不平静,可是恒连还是一如既往的忠于职守。
而且如今天色已晚,李承乾又未曾召见,他如何能私自往麟德殿:“兄长!不是小弟不允,只是~~~~~~~这似乎不大合乎规矩!”
上官仪见恒连推辞,急道:“如今大事就要发生,你要是不去,一旦宋国公有难,致使大唐江山社稷动荡,你可就是千古罪人!”
上官仪虽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却也急得都要跳了起来。
恒连见状,心中也是惊疑,上官仪他最是了解,虽然性如烈火,但一向最是沉稳,若不是有急事发生,他岂会如此失态。
而且方才上官仪还提到了杜睿,却不由得他不上心。
“宋国公怎的了?”
上官仪道:“为兄今日往麟德殿对奏,圣上亲口对为兄说的,宋国公不日就将抵达长安!”
恒连闻言,心中顿时也是一阵欢腾,如今的朝局,他也是看不下去了,骤然听到杜睿要回来了,他岂能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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