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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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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居然会日语,山田左马介和冲田总司等人都是一愣,不过这会儿,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杀了杜睿才是最要紧的。
李治此时也慌了神,紧张的将杜云莲和李忠护在了身后,怒道:“你们这些倭人,真是胆大包天!”
山田左马介看着李治,冷笑道:“阁下我也认得,真是没想到,大和国内居然还生活着一位唐国的亲王,很好!亲王殿下,只要您能与我们大和复国军合作的话,我敢保证,您和您的家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山田左马介嘴上说着,其实心里也不明白天草四郎这位神使大人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要与李治合作的,不过既然是神使大人吩咐的,他也只有照办的份。
山田左马介不明白,杜睿确实明白的一清二楚,他现在无比的确定,这个天草四郎绝对是一个来自现代的重生者,要不然的话,绝对不会生出要与李治合作的念头。
看得出这个天草四郎的野心极大,不单单是要复辟倭国,甚至还将注意打到了大唐的身上,居然打算利用李治亲王的身份扰乱大唐,好从中渔利。
这个天草四郎的主意,分明就是后世那个日本大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所用的伎俩,只不过土。肥原贤二利用的是清废帝宣统,好让日本可以更加容易的控制东三省,而这个天草四郎的野心更大了一些。
杜睿闻言也看向了李治,等待着李治的回答,李治听了山田左马介的话,当即斥道:“笑话!我乃先帝太宗皇帝的嫡子,岂能与你倭人同流合污,识相的快快投降,或许还能活命!”
杜睿听了,赞道:“说得好!身上不愧是流着先帝的血!”
山田左马介脸色顿时一冷,道:“你要是不答应合作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治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是李泰,那等卖国求荣之事还做不出来!至于贪生怕死,我早就看的开了,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当初李泰为了谋取皇位,不惜与薛延陀相互勾结,如今李治当面拒绝了这些倭人的利诱,倒是有些骨气。
杜睿看着步步紧逼的倭人,大喊一声:“好!既然来了,就全都留下吧!”
杜睿话音刚落,只见四周围一阵呼啸之声响起,就在山田左马介等人的外围,冯照带人又构成了一道包围圈。
杜睿冷笑了一声道:“倭奴鼠辈!本官等你们很久了!”
第六篇 东瀛风云 第八章 怒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田左马介等人也是大吃一惊,看得出包围他们的这些人肯定是早就到了这个地方,专等着设下包围圈引他们上钩的,可问题是,他们已经提前一步来这个小山村埋伏,居然没发现对方,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这些人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来的这些人是杜睿府上的护院,可如果说飞虎军是大唐精锐之中的精锐的话,那么这些名义上的护院,一个个都堪称是兵王了。
这么多年以来,当初杜睿在杜陵之时训练出来的那批护院,早已经还乡养老了,这些新人则是那些还乡护卫的后代,杜睿征讨吐蕃之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战功卓著,不过他们父辈受杜睿大恩,都不想为官,只愿留在杜睿的府上。
用这些堪称兵王的护院们对付这些倭人,杜睿都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杜睿冷笑一声道,“我听说你们倭人在临死之前,都要留下些离世词的,今日我的心情不错,可以满足你们这个愿望。”
所谓的离世词,也可以被称为俳句,是日本的一种古典短诗,由十七字音组成,要求严格,受“季语”的限制。
提到俳句,就不得不提到松尾芭蕉。芭蕉被后世的日本人称为“俳圣”,他对日本俳句的发展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芭蕉在贞门、谈林两派成就的基础上把俳谐发展为具有高度艺术性和鲜明个性的庶民诗。他将以前以滑稽突梯为主、带有游戏成分的俳句提高到严肃的、以追求诗的意境美的作风上去。
当然这些牛。逼的话都是日本人给加上去的,前世的杜睿第一次知道居然还有这种文体的时候,还颇感兴趣的找来了这位松尾芭蕉先生的名作,结果一看之下,差点儿将大牙都笑掉了,其中有一首《古池》:闲寂古池旁,青蛙跳进水中央,扑通一声响!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后来杜睿才知道,这个俳句最早是武士离世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比如织田信长那个什么“人生在世五十年”一样的。
如今这个年代有没有,杜睿也不大清楚,不过如果山田左马介等人当真提出这个要求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满足他们。
山田左马介见原本是猎人的自己,此时居然变成了被捕猎的对象,心顿时一沉,左右看着,似乎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冲田总司闻言,则是大怒,擎起武士刀指向了杜睿,怒道:“现在就这么得意放肆,是不是太早了!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杜睿见这个方才还叫嚣着要将汝南公主三女收为禁脔的倭人居然还敢如此嚣张,登时目光一寒,抽出杜平生腰间的长剑,大喊了一声:“闪开!”
保护着杜睿等人的飞虎军立刻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路,杜睿擎着长剑,对着冲田总司,快步上前。
冲田总司一愣,紧跟着又是一喜,他们今天的目标可就是要杀了杜睿的,只要能杀了杜睿,完成了任务,他们能不能逃走,都不再重要了,这些被天草四郎灌输的满脑子军国主义思想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疯子,在他们的眼中,别人的性命无足轻重,他们自己的性命也是一样。
“杀了杜睿!杀!”
冲田总司的第二个杀字话音未落,杜睿横着一剑便扫了过来,冲田总司大惊,连忙后退,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杜睿手中长剑的长度。
杜平生是个怪力狂,用的长枪重达八十斤,用的剑自然也是与众不同,长度足有六尺,是普通剑的两倍之多。
杜睿这一剑扫过去,冲田总司虽然即使躲避,但碍于这把剑的长度,还是来不及了,被一剑划开了喉咙,鲜血登时就喷涌了出来。
冲田总司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睿,还有那把正在滴血的长剑,他学自天草四郎的高超剑术,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施展,他手中的菊一文字,他的理想,他的野心,还有他的生命,正在渐渐的流失。
杜睿猛挥了一下长剑,将上面的污血甩掉,看着跪倒在地上,目光渐渐涣散的冲田总司,不屑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儿能耐!”
“组长!”
“组长!”
几个新选组的队员,纷纷上前,见冲田总司居然一刀都还没有挥出去,就被杜睿给干掉了,也是不禁胆寒,他们的剑术都是学自天草四郎,其中冲田总司的剑术是最为高超的,能刀斩飞燕,如此高超的剑术,居然都不是杜睿的一合之敌。
“杀了他!给组长报仇!”
“杀了他!”
新选组的队员大喊着冲了上来,杜睿对他们却没有了兴趣,将长剑往地上一插,冷冰冰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飞虎军和外围封堵着各个出口的护院们闻令,发了一声喊,内外夹攻的就冲了上去,杜睿则退到了中央,带着几个飞虎军的将士守卫着家眷。
冲田总司虽然被杜睿一击而杀,然而这些前来行刺的倭人却显然不是易于之辈,一个个拼杀起来都异常的凶悍,幸好飞虎军的将士人人身上都披着明光铠,不然的话定要付出惨重的伤亡。
不过即便如此,当这五百余人的刺客被制服之时,飞虎军依然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伤亡,就连他的护院们都有三人惨死当场。
杜睿看着不禁也是一惊,在此前的历次征战当中,在这等兵力对比的情况下,飞虎军还不曾出现过这么大的伤亡。
紧跟着出现的一幕,更是让杜睿惊骇不已,那些被俘的刺客,在逃生无望的情况下,居然纷纷选择了切腹这种极端的手段,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看起来被那个天草四郎提前带到了这个时代的武士道,已经在这些年轻倭人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武士道原本就起源于日本,是以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觉悟为根本,强调“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顾忌的死,毫不犹豫的死”,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命献身的精神。
不过历史上的武士道直到江户时代才出现,其思想借用了儒家的“忠”和“勇”,禅宗的“生死一如”等思想,并在神道思想的天皇信仰中杂糅重造而成。
武士道的渊源可以到日本的国家神道和神道教和佛教,以及孔孟之道和亚洲甚至世界各国文化。它是日本武士阶级必须严格遵守的原则。武士道究竟是什么?
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诀窍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命献身。这种思想也是对传统儒家“士道”的一种反动。儒家的“士道”讲究君臣之义,有“君臣义合”、“父子天合”的人伦观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觉悟为根本,强调“毫不留念地死,毫不顾忌地死,毫不犹豫地死”!
神道教的信念基础就是不分是非,因而武士道在人格上容易导致极端的两重性:自狂而又自卑;信佛而又嗜杀;注重礼仪而又野蛮残暴;追求科学而又坚持迷信;欺压弱者而又顺从强者。
武士道重视的是君臣戒律,即使“君不君”也不可“臣不臣”,尽忠是绝对的价值。中国的原始儒学是以孝为本,尽孝才是绝对的价值。如果“父有过”,子“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但是如果“君有过”,臣“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武士道论者认为,儒家的“士道论”乃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选择生死,则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强人之处。武士道彻底的觉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语、起居动作,也就与众不同。武士社会尊重礼仪,不光是封建社会阶层秩序的尊从,更进一步说“礼仪端正”,才是武士强人一等的表现。武士要“死的干脆”,君要你切腹自杀你就得切腹自杀,这是日本镰仓武家时代以来的传统。
武士道也被称为‘叶隐’,是果断地死、毫不留恋地死、毫不犹豫地死。一般人对生命执著,武士道则持否定的态度,认为只有死是真诚的,其他的功名利禄都是梦幻。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来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武士标榜的是精神上的优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这是日本武士强人一等的道德律。“不要命”与“要人命”是息息相关的,“叶隐”的教训真是非常残酷的武士论语。
例如佐贺锅岛藩主直茂,向其子胜茂说:“要使斩首习以为常,得先对处刑者斩首”,于是在其西方衙门内,排列十人让他尝试斩首,胜茂连续斩首了九人,看第十人是强壮的年轻人,就说“已经斩够了,那家伙让他活吧,这人才免斩得救”。
武士道的本义,如日本战前教育敕语所教谕,以“义勇奉公”为最高原则,这是武士为“奉公人”的心里准备,说来非常残酷不人道。
令人震撼的武士道精神,在二战时期比比皆是,日本战败后,日本人集体自杀的场面随处可见,是什么促使他们宁死也不可投降呢,答案只有一个“武士道精神”。相比之下,在那个时期的中国却出现了无数的汉奸与几百万日伪军,这也是中国当时挨打理由。
武士道相传也讲究义、仁、勇、礼、诚、名誉、忠义等德目,但实际上是残酷无情,惨不忍睹。中世纪的平安时代末期,源氏家族亲兄弟,骨肉相克杀戮。又如因北条氏的策谋,功臣们也就断了命脉。日本战国时代的无情,都有血淋淋的杀戮史为佐证。有杀主君的,松永弹正久秀叛逆弑君即将军足利义辉;有杀父亲的,斋藤义龙杀其父斋藤道三;有杀兄长的,今川义元为了继承家主地位,在长兄死后,杀戮次兄以及其一切支持家臣;有杀亲子的,武田义信因为不愿背弃三国同盟,仿效他父亲当初流放祖父未遂,被武田信玄勒令自杀。日本武士的残酷不人道,比比皆是,从此也可以看出武士道精神的另一真实面。
武士道是残忍的,但是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起来的话,站在对立面,却又是十分可怕的,因为这种几乎被神话了的武士道精神,对一个人的控制力是十分强悍的,他可以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便成一具彻头彻尾的杀戮工具,就像眼前的这些人一样。
“看起来是不能给你时间了,不然的话,还当真说不定你会给大唐带来怎样的麻烦!”杜睿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老爷!还剩下一个!”杜平生小声禀报了一句。
杜睿顺着杜平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方才那个自称山田左马介的中年人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手中的武士刀对着小腹比划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刺下去,显然是胆怯了。
“把刀放下!”
杜睿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山田左马介一愣,虽然很想为了倭国的富国大业献身,可毕竟没有这份决心,最终只能颓丧的将刀扔到了一边。
杜睿也不急着问他什么,对冯照道:“将他带下去!看押起来!记住!不能让他死了!”
冯照带人押着山田左马介下去了。
杜睿看着满地的尸首,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平安京的方向,目光突然变得森然起来,站在他身旁的李治等人都忍不住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紧跟着一队唐军就到了杜睿的眼前,当先一人,此前在接风宴上,杜睿也曾见过,正是刘仁轨的长子刘浚,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千余唐军。
第六篇 东瀛风云 第九章 刘仁轨
看着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刘浚,杜睿的一颗心猛地向下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在来倭州之前,杜睿怎的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今天这一幕,可是现在的真实情况却是,这真的发生了。
刘浚走到杜睿的跟前一拱手,道:“末将刘浚见过大帅!”
杜睿看着刘浚,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小将军来的真巧!”
刘浚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初入军伍,杜睿在他的面前也的确有资格卖卖老,毕竟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等级的,杜睿贵为当朝国公,总参谋部部长,挂元帅衔,而刘浚不过是倭州都护府的一名校尉,上尉职衔。
刘浚的面色微微一变,在杜睿这个大唐战神的面前,他还是不禁有些胆怯,低头道:“家父得到密报,说是有倭人要对大帅不利,便遣末将前来护卫,没想到~~~~~~~末将来迟,让大帅受倭人惊扰,还请大帅恕罪!”
杜睿淡淡的一笑,看着刘浚道:“惊扰倒还没有,量这些倭人如何伤得了我,如今也没事了,小将军还是请回吧!”
“这个~~~~~~~~~”刘浚不禁一阵犹豫,咬了咬牙道,“大帅!如今近畿地方不太平,大帅还是速速回平安京的好!以免再被倭人有机可乘!若是大帅有所差池,家父恐担待不起!”
杜睿心中一声长叹道:“回平安京!?以本官看来不过是出了虎口,又如狼窝吧!”
刘浚闻言,面色顿时一阵惨败,额头上已经显出了细细的汗珠,咬着牙道:“大帅此言何意!?”
杜睿见都到了这个关头,刘浚还如此冥顽不灵,不禁有些怒了,冷笑一声道:“好大胆的刘仁轨,你当真以为你们父子所做的一切本官看不通透吗?”
刘浚被杜睿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得一愣,忙道:“这个~~~~~~~大帅此言,末将不甚明了!”
“不甚明了!?”杜睿眼中精光爆射,怒道,“你们父子做得好大事,难道还想要瞒过本官吗?”
杜睿一怒,刘浚顿时被吓得浑身打颤,他从军以来,也在倭州和倭人多次厮杀,是经历过生死的,可是面对杜睿这等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在尸山里睡过觉,在血海之中洗过澡的沙场宿将,气势上完全被压制住了。
“大帅~~~~~~~大帅~~~~~~末将~~~~~~~”刘浚被杜睿的气势所逼,连连后退,说话都不利索了。
杜睿也不再理会刘浚,昂然前行,站在了那一队唐军的面前,大声道:“你们难道也要跟着刘仁轨谋反作乱,做那大唐的叛逆吗?”
这些跟着刘浚一起来的唐军,都是刘仁轨的心腹,刘仁轨要做什么,他们虽然不甚明了,可是却也清楚一些,不过此时被杜睿点破,谋反的后果他们可是一清二楚,一时间也是惶恐不已。
“大帅~~~~~~~~大帅恕罪啊!”一个唐军士兵实在是承受不住杜睿的威压,突然滚鞍落马,拜服于地,连连叩首哀求。
其余的唐军见状,也纷纷下马,跪在了地上,他们这些人都是当初跟随杜睿一起征伐倭国的唐军,在倭国灭国之后,便被杜睿留在了倭国担任戍卫职责的。
杜睿接着又看向了刘浚,寒着一张脸,道:“怎的?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刘浚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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