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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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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以来的头一天,济南城显得这么拥挤,登州和济南的富户,尤其是那些家中有人在朝廷为官的富户套着大车都在往府城逃。明军在河南和淮扬节节胜利,对付曾在清廷为官的人如何处置,他们也有所耳闻。即使能保住性命,抄尽家财是免不了。许多人可是把银子看的比性命还重用。
信使才把消息送入巡抚衙门,一圈老乡绅来到衙门口求见。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吕逢春命衙役堵住大门,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在府内想无头的苍蝇来回乱窜。
转了好几个来回头,他终于找到了一丝灵感:“召济南守备李来宝和甲喇额真固仆。”李来宝是汉八旗的人。女真留守济南的甲喇额真固仆只是个光杆额真,兵马都被调走了,收下只有几十人,负责监视汉官,李来宝比吕逢春还早一步得到消息,正在清点城内的兵马,做守城的准备。
一盏茶的功夫,他随督抚营兵丁来到衙门。固仆倒是不急,姗姗来迟。女真人在各地都是土皇帝,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吕逢春额头汗水擦拭了一层又冒出一层。
“明军十万,在登州登陆”
李来宝毕竟曾经上过战场,脑子稍微清醒点,拱手禀告:“明军从登州登陆不假,十万人肯定是虚言”
“没有十万,五万也不得了,济南的守军有三千吗?”
李来宝迟疑片刻:“只有一千人,三个月前抽调了两千人去临清剿杀张调甫”
呆坐半天的固仆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突然插言吼道;“那还不把他们召回来”
李来宝转身要走:“奴才这就去办!”
“回来”吕逢春白皙的双拳压在桌子上:“立刻向摄政王送信”
恐慌在蔓延,整个济南城变得像牲畜交易市场般杂乱,而且,还在越来越乱。不知所措的百姓收拾好包裹,做好随时准备逃跑的准备,虽然他们中绝大多数不会逃跑。
李来宝召集兵丁在四面城门布置防御,又奉巡抚大人之命往附近几个县城召集衙役和捕快。凡是能用上的人,都不放过。
他们最大的希望在临清驻扎的那两千兵丁身上,如果那两千人能及时回来,济南城还有希望守到摄政王回兵来救天色黑了又亮。
正午时分,济南城像被闷在一个铁罐子,满城的乡绅和官员都快要窒息了。
东方出现一队骑兵,在奔走中呼喊:“明贼来了”
城头一阵骚乱,济南西城门乱哄哄一片,原来是有一帮消息灵通的人觉得济南不可靠,出城往京畿方向逃去了。
明军来的太快了,李来宝急忙下令:“关上城门”
半个时辰后,所有站在城头的人都看见,骑兵身后,那光亮的平原上,一支队列算不是整齐的兵马举着金色的旗帜。
“明”
吕逢春扭头看李来宝,双腿突然往下一软。
固仆脸色煞白,道:“济南城守不住了,逃吧”
李来宝大惊,劝道:“大人,不能走”
吕逢春凄凉道:“不管是明军是十万还是五万,哪怕只有一万人,你想靠一千人守住济南吗?”
“……大人”
固仆都害怕了,吕逢春也不再强忍着恐惧。“明军从登州登陆,就是朝济南来的,你我都坠入明贼的陷阱啊”他涕泪齐下,他就差明说摄政王被明贼欺骗了。
错不在我们身上固仆在身边,吕逢春有一言不敢说出来,“两个月来,清廷几乎丢了河南全境,鳌拜巴图鲁在淮安战死,这大清只怕是……”
“走吧,就靠一千个汉人想守住济南”固仆冷哼一声,“且让明贼占了济南又如何,等摄政王回兵,我们再把济南夺回来”
也不怪他瞧不起汉人,从登州到济南,七八百里地,隔着好几座府城和县城,竟然没有一处兵马坚守城池,不是明军太过凶猛,就是汉人守军太没用,无论是哪一条,这济南城都守不住了。
明军先锋相距济南城还有十几里地,孟康透过千里镜的薄玻璃片看的清楚,逃难的骡马大车如泄堤的洪水涌出济南城。
☆、第720章 运河援军
模糊的月光下,水声潺潺。
济尔哈朗站在船头,他睡不着。
连续好几个夜晚无法入眠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多尔衮率大军退到徐州后忙于布置防御,准备在徐州城外与明军野战,他成了无所事事的人。
“让我回山东主持大局,山东能有什么事?”他扶住光滑的栏杆。河水中月色闪动,像一片片滚动的珍珠。
“明军会从山东登陆,那也是因为你放弃淮安吧”
他虽然满腹怨言,但沿途不敢耽误。早日到达济南,布置好沿海的防御,免得除了疏漏让多尔衮挑出毛病。
多尔衮虽然没说什么都没说,但他到达淮安后那一系列举措,每一巴掌都打在他脸上。军士振奋,骑兵出击,既然大清的摄政王这么厉害,为何还让他来受这个苦,他本就不是这块料。
“你厉害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放弃了淮安这样一路退下去,不如早早出塞”
前后的行驶的木船静悄悄的,只有他这艘主舰上还亮着明亮的灯火,兵丁多半已经进入的梦乡。打了败仗,士卒们没了掷骰子的心思。前几天还在身边称兄道弟的人,突然就没了。八旗勇士中,有些是兄弟,有些族人,这想年只觉得身边熟识的人越来越少。
晚风挂在济尔哈朗光秃秃的脑门上,凉爽的船头比闷热船舱中舒服多了。
他看见远处的亮光,那应该是一座集镇,运河的水道养活了无数集镇,不过这些年都在变得荒凉。
水师战船一路往北行驶,火光越来越近,。
“不对啊”济尔哈朗发现了异样,“那不是集镇,那是一支行进中的兵马”
“是什么人?”他心中生出一丝警兆,转身向侍立在自己身后打瞌睡的家丁传令:“命前营水师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深夜中看见的火光,虽然感觉很近,其实距离很远。
平静行驶的战船加速掀起运河的波浪,散着碎珍珠般的水面被撕的支离破碎。水师没有吹响警号,但还是有许多士卒被从睡梦中惊醒。
济尔哈朗回到船舱,命侍女给自己泡了一杯碧螺春,安静的坐在桌子边。看那火光的密集的程度,队列不少于千人。深夜敢聚众在运河岸边奔走,不是反贼,就是……官兵。
他宁愿那是反贼,那些衣衫褴褛,缺少兵甲的流贼很好对付,若是官兵就不一样了。如果官兵如此着急,要么是山东发生了大事,要么是北京城发生了大事。
无论哪一个对他都不是好消息。
水师兵丁没让他纠结多久,半个多时辰后,岸边有铁蹄声传来。
船头的守卫前来禀告:“启禀王爷,山东巡抚吕逢春和镇守济南的甲喇额真固仆前来求见”
济尔哈朗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半杯热茶落在船舱的木板上。
“什么?”
“济南出事了”
山东巡抚和镇守济南的甲喇额真都出现在这里,不是济南出事了才怪他快步走出去,见几里外惶急的骑士举着火把狂奔而来。
吕逢春的官服不见了,固仆身上也没穿盔甲。
水师战船慢慢停下来,水手从主船上放下两只小木船,吕逢春和固仆下马走到水边登上小船。
船头火烛通明,济尔哈朗的身躯摇摇欲坠。
吕逢春和固仆登上船板时,济尔哈朗已经回到船舱中坐下。
侍卫们一手持刀,一手举火,对二人虎视眈眈,吕逢春吓得魂飞魄散。
两人走到船舱门口,固仆壮着胆子推门而入。
跟在后面吕逢春突然尖叫一声,双膝跪地,像孩童走路一般,用双膝走入船舱,不抬头看济尔哈朗,以头叩地,哀叫道:“王爷,奴才死罪啊。五日前明贼十万从登州登岸,一路破登州、莱州,与昨日午后到达济南。济南城中空虚,我等正要去找摄政王报信”
固仆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走到吕逢春身边跪下,叩头不已。一边叩头,心里一边骂,汉人真是无耻,话都被他说完了,自己一句多余的话也找不出来。
至于登岸的明军是多少,他不知道,也不想揭穿吕逢春的把戏。明军的人数越多,他们身上担的罪名就越小。
“胡说八道”济尔哈朗猛一拍桌子,“明军哪里来的十万大军,难道翟哲能撒豆成兵吗?”
吕逢春瞅了瞅固仆,心道别只让我一个人说,你是满人啊,说话有分量。
固仆一咬牙,道:“明军号称十万,山东有相随,济南防备空虚,末将等有辱使命,逃得性命出来只为了把山东乱的消息送给摄政王”
“你们两个,好啊,偌大的济南城,你们就敢这样丢了”济尔哈朗欲哭无泪。他现在不介意多尔衮英明神武,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山东现在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登岸的明军到底有多少?”
不弄清楚明军的实力,他无法做决断,到底是连夜急袭夺回济南?还是在此等候多尔衮大军撤回来再攻打济南?济南守在山东和京畿之间,万万丢不得。
徐州离济南不远,骑兵疾驰两三天就能到了,步卒走水路也只需四五天时间。但是,徐州正在承受明军的攻击啊济尔哈朗的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固仆和吕逢春对视一眼,最后是固仆开口道:“前来济南的明军约有两三万人”
他不敢夸张的太厉害,明军十万从登州登岸,派三万人来攻打济南,这个谎言不算太离谱。
“你们还有多少残兵败将?”
吕逢春道:“济南守军只有一千人,还有两千兵马在临清,奴才已经下令命他们沿着运河南下了”
“三千人”济尔哈朗心中默算,他随行的兵马共一万人,以镶黄旗的甲士为主。一万三千人攻打两三万明军据守的济南城没有胜算。
济尔哈朗做出决定:“你们不要再南下了,本王会命人向摄政王报信,你们就地召集山东各府兵马,并让各地府县做好防御,决不能让贼势蔓延开。”
“本王将率军前往济南城外,堵住明贼的攻势”他想了想,又朝门外大声吩咐:“额隆多,命人往北京城送信,就说明贼进犯山东,京畿戒严”
门外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
☆、第721章 济南守将
济南城内正在鸡飞狗跳,张调甫率领的两千衣衫褴褛的义军直到下半夜才赶到济南城外。
孟康让赵进出城辨认,确认无误才敢在夜晚中打开城门,放义军入内。
两千义军精神状态都不错,士气高昂,就是从皮相上看一个个可怜兮兮,瘦骨嶙峋。孟康命亲兵给这些人安排晚饭,义军从老到小,每个人都扒了两大碗米饭这才算填饱了肚子。
施琅奉命正在往城内几家没来得及逃走的望族家走访,孟康等这些人都吃饱了,走到那个青铜色皮肤面皮的义军头目身前,问:“你们只有这些人了?”
张调甫摸了摸嘴巴的油水,苦笑道:“就这么多了,去年我这里有一万多人,在商河和长清连败两阵,能剩下这么多就不错了。”
“……你们来晚了”一声幽叹。
“不晚”孟康拍拍他的肩膀,“再晚,你们一个都不剩了”
这是句大实话,张调甫突然伸出宽大的手掌捂住脸部,哽咽着哭出声来。
孟康有些无措,张调甫这个义军头目看上去不像是这么脆弱的人啊,一个脆弱的人无法在山东领导义军,临败求死不投降。
四周扒饭的汉子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许多人默默的抹眼泪。
张调甫觉察到部下的动静,手腕在眼角抹过,放下双手往四周喝道:“哭什么,死都不怕,有什么好哭的”他忘了,是他自己第一个掉眼泪。
“大人,见笑了”张调甫对孟康笑,“我这不是在为死去的兄弟们悲伤,我这是高兴,我本已做好的死的准备,没想到还真见到了王师北伐。”
孟康往兵营门口走,回头向他招手:“你过来”
张调甫知道有紧要的事情要对他说,跟着孟康走到兵营大门的阴影里。
“你在山东还有没有熟悉的义军?”
张调甫弓着眉头想了想,局促的搓搓手:“去年蒙山有义军在活动,领头的赵大与我虽然没有交情,但齐鲁义军是一家,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孟康表情很严肃,“你把山东所有的义军都召集到济南来”
“啊”张调甫微感惊讶,但不敢多问。
“遵命”
孟康一本正经的透露:“多尔衮就要回来攻打济南了,根据大明摄政王的军令,我们要在济南城下消耗清虏的锐气,等清虏兵马皆疲,我大明援军将从登州杀到,破清虏于济南城下”
张调甫听到双眼发光,真是振奋人心,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大战。
孟康吹起牛皮来,话匣子有点止不住:“眼下济南城内只放了一万多明军,摄政王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明军的精锐放在登州等待时机。在济南城下打败鞑子后,我们还要攻打北京城,还要杀到塞外剿了鞑子的老巢!”
张调甫没留意孟康后面的话,两眼在夜色中闪出神彩,追问道:“大人说的大明摄政王是曾经的晋王大将军吗?
“正是”
张调甫突然恭敬朝南方跪下,叩头道:“大将军在江南反剃发令,起兵举事,力挽狂澜,小人正是听说了大将军的事迹,不愿当那苟且之人,才在去年率村寨中人起兵反了鞑子。”
他行礼之后爬起来,郑重其事:“大人放心,我这就派人往蒙山传消息,长清县还有我几个兄弟,我一并把他们招过来。”
明军兵丁看守好四面城门,这个夜晚他们没让济南城的人睡好觉。
手持火把的兵丁大街小巷的招呼:“晚上把辫子都剪了,待明日天亮,再见到谁还留着辫子,抄家斩首”
巡抚衙门后院。
施琅身穿一身劲装,恭敬站在三十多个身穿丝缎衣袍的人身前。
“各位乡老,末将是大将军麾下游击施琅,奉命来到打济南。各位既然没有随吕逢春逃走,说明还心系我大明。多尔衮一定会再来攻打济南城。大家都剪了辫子,也就没有退路了,各位在济南都是有名望的人,城内义士都在等着诸位散家财振臂呼”
几十个乡绅都端坐在低头,既不答应,又不敢得罪这位年轻的游击将军。
施琅轻笑,“愿意与我合作的,待大明收复了济南,摄政王绝不会亏待了诸位。不愿意合作的,末将在衙门后面雇了个酒楼,请诸位先上去歇着,济南城要是被鞑子攻破了,诸位就陪着那酒楼一起完吧”
他说的是极其阴毒的事情,脸上也自然露出狠劲。
“末将在此担保,今日我从诸位家里借了多少,他日一定会加上利息奉还,如果现在还在想打退堂鼓,独善其身的,别怪我自己去动手取”
他指着东首第一人,说:“从你开始”
天亮时,明军一共募集到二十五万两银子。
衙门口红彤彤的公告上写的密密麻麻,都是“某人捐白银两,助饷王师募集义军守城”等等。
名单上那些人都是济南城各处响当当的人物。
济南四门打开,赵进和张调甫麾下的义军前往周边各县募集义军。
巡抚衙门内,孟康朝施琅拍着手赞道:“你小子脑子真灵活,于的不赖”
施琅摸着腰上的刀鞘道:“我知道在海上无论行商还是当海盗,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软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我还知道,要想加入海盗,也要杀个人或劫一批货当做投名状呢。”
清虏破城后未必会在济南城内大开杀戮,但只要城内的那些乡绅有这种担心就足够了。
两人正在说话时,衙门口满头大汗跑来一个人,赵进一路高呼:“孟大人在吗?我有紧急军情”
亲兵拦住道路,孟康和施琅在里面听见外面的喊声,命亲兵放行。
“大人”赵进紧张的吞了口吐沫,“鞑子来了,运河方向来了鞑子的船队,好多女真人在河边登岸,镶着黄边的旗帜,鞑子一眼看不到边”
“这么快”孟康和施琅对视,他们现在还做好守城的准备。今日早晨,往周边府县购买火药和桐油等守城利器的义军刚刚出发。
施琅阴着脸吩咐赵进:“不要慌,你继续派人盯着鞑子,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们”
“遵命”赵进惶惶退下。
衙门里只剩下两个人,施琅拔出腰带上的尖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进了济南城,就不能轻言放弃,但要把这个消息尽快禀告家叔。”
孟康点头,他不会输给一个年轻人。
☆、第722章 末路摄政王(上)
孟康和施琅每天站在城头,在紧张中观望,在茫然中观望,最后在狂喜中观望。
大清和镶黄旗的旗帜在千里镜中招展。只有少许清虏斥候曾来济南城下晃动,城头的铁炮喷射出几口火球后,那些女真骑兵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远遁而去。
“这就是曾经悍勇的八旗吗?”
孟康不解,施琅惊疑。
山东各地的义军源源不断的进入济南城,他们有的只有十几人结伴而行,有的是成百人呼啸而至。
火药、粮食、武器、石灰,乃至滚木擂石,各种物资不断的填充济南的城防。
就这样过了三天,施琅实在忍不住孟康:“济尔哈朗在于什么?吕逢春在于什么?”
“鬼才知道”
他不解,孟康也不解。
“也许,他们是在等摄政王到来吧”
“哪个摄政王?”施琅偷偷的笑。这三天对济南城太宝贵了,城内原本惊疑不定的百姓人也已经坚定的站在大明这一边。
正午之后,济南之南,奔腾的骑兵带来的铁蹄声如空中的闷雷。
孟康放下千里镜,脸色凝重:“鞑子来了”他看见了多尔衮的旗号。正主终于出现了,无论他们心中怎么唾骂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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