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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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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就来吧,朕是皇帝,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朕不会再怕他。”他几乎在咬着牙齿说出这番话。一个月前的临阵退缩在少年皇帝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痛——他不怕那个人,他不该怕那个人。
大玉儿看着腮帮子鼓动的儿子,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心。
“皇帝长大了啊”她凝视了儿子一眼,转身离去。
母亲的脚步渐行渐远,福临看着草人的方向发了会呆,重新搭箭挽弓。
大约两刻钟后,慈宁宫的大门外传来嘈杂沉重的脚步声。随着太后加强了宫内的戒备,多尔衮进入紫禁城要比从前带更多的侍卫。
侍卫们不能入慈宁宫的门。
一个皮肤粗糙的侍女弯腰候在门口:“王爷,太后在里面”她穿着蒙古人的服侍,来自漠东草原,是太后最信任的侍女。
“苏麻拉姑,带路”多尔衮双手放在背后。
迈进门槛,他的视线自然被在百步之外练箭的皇帝吸引。福临后背朝他,射出一支箭,金色的小箭划过闪耀的轨迹正中草人的咽喉。
苏麻拉姑独自走在前面,快走到门口时才发现多尔衮没有跟过来,竟然往皇帝那边去了。
她惊呼:“王爷”
多尔衮不理睬她,一直走到小皇帝身后。
觉察到后面来人,福临手中短弓拉成七成月亮那么圆,肩膀微微抖动。
苏麻拉姑的喊叫让他手中的箭尖抖动的更厉害了。
那是一张骑弓,孩童专用的骑弓,多尔衮九岁就能用这样的弓射草原上的獾子了。
“这样的弓杀不死人这样的箭甚至不能射穿一张皮甲。”多尔衮用嘲讽的语气说话:“在战场上,蒙古人和汉人都不是草人,皇帝想练箭,微臣帐下有几个勇士,可送与陛下为师。”
福临的手慢慢稳下来,终于射出如重千钧的一箭,射中了草人的腹部。
他在皇太极第九个儿子,从小没有摸过刀箭,喜欢并崇拜那个以勇武闻名的哥哥豪格。后来,豪格死了,被站在身后的皇父摄政王杀了。额娘说,如果不是皇父摄政王,皇位本该是豪格的。
可那又怎么样?憎恶就是憎恶。
“朕有勇士万千,何须亲自上阵”他惊喜的发现自己不害怕了。
多尔衮想到风雨飘摇的大清江山,冷笑说:“也许有一天,真的需要大清的皇帝上阵”
福临回击:“朕期盼那一天早日到来”原来不害怕时,脑子才如此清醒。
多尔衮愕然,小皇帝的胆子似乎变大了。他一时没想好怎么回击,后面传来太后的呼声:“王爷”
多尔衮有心有不甘,但还是转身走了,因为他听出了大玉儿声音中蕴含的焦急与警告。他是来与大玉儿谈判的,不是来吵架的。
走到阴廊下,多尔衮施礼:“太后”
大玉儿看儿子无碍,微微额首,转身回到屋内。
太后和皇帝的表现让多尔衮心中警惕心越来越重,又很无奈。他亲手放出被束缚的老虎,两黄旗有与他相抗衡的实力了。
南风带着热浪在宫殿里乱窜,让人很难心神安宁。
“河南战局已无法挽回,河南失守后,凤阳和淮西后路被断。太后,大清需齐心协力了”
“哀家知道”
“大清必需要与察哈尔议和”
大玉儿沉默,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地。
多尔衮挥舞双手,像头愤怒的狮子:“我已让济尔哈朗统领淮安大军,恢复了鳌拜的官职,让苏全额在北京城领兵,你还想怎么样?没有我,皇帝拿到了所有权力又有什么用?酒凭他手中的桦木弓吗?还是凭他射在草人身上的小箭?”
“醒醒吧,汉人已经快过黄河了,你们以为翟哲拿到了陕西和河南会答应议和吗?他一定会打到山海关的。”
獾子(多尔衮的满语意思)的叫声塞满了整个屋子,让南风无处可钻。
“太后不要拿大清的江山来要挟我”
大玉儿对多尔衮的愤怒是免疫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决不能把科尔沁人交给察哈尔。”
多尔衮道:“漠东人一半骑兵留在辽东,一半骑兵入塞。”
大玉儿沉默片刻,说:“给他们最好的盔甲和兵器,入关的骑兵由察罕领军”察罕是她的哥哥。
“好”多尔衮一口答应:“他们去河南,那里适合骑兵作战,洪承畴只要守住了洛阳和开封,中原还有机会。
无论谁领兵,中原大地一定会尸横遍野。
漠东人都死光了,争执将不复存在。
☆、第703章 中原战(六)
铁骑驰骋,招摆的大旗上金色的“明”字在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光芒。
汝阳城就在正前方,萧之言在道边驻马,抬千里镜看城头。
他神态轻松,问:“李将军猜,汝阳城要战吗?”
“不知”李定国的答案木然。
“城头还挂着鞑子的旗帜,且过去看看究竟”萧之言催马跟上行进中的中军,他两个手指夹着千里镜,动作舒展。
这一路,除了在许州城下动了刀兵外,沿途州县望风而降。郾城、西平和上蔡等城见到明军旗帜后立刻开门求降不知在汝阳城下会如何。
一万多骑兵在汝阳北城外集结,一团团黑色的铠甲,如一团团飞起又落地聚集的老鸦,肃穆的杀意压迫的城头守军喘不过气来。
一骑飞驰到北城门外高呼:“大明王师至此,汝阳城还不速速开门求降,尔等绑缚女真人打开城门求降,可立功受赏,若敢负隅顽抗,城破日守军诛杀九族。”
城头一声炮响,冒出一缕白烟,铁球轰入护城河,发出“哗啦”一声响,激出一大片水花。
喊叫明军信使吓了一跳,匆匆拨马而回。
炮声让李定国的心往下一沉,从外看汝阳城比南阳城还要坚固,如果守军不降,他们这两万骑兵没有办法。
“这是河南最南的府城,收复了汝阳后,我们就可以返回专心对付勒克德浑了”
他不想再来一场南阳攻城战,时机不允许他们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
萧之言听见城头炮响,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正在此时,东城门方向传出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物件爆炸了,老练的炮手能听出来那是火炮炸膛的声音。
那边传来游骑兵杂乱惊喜的呼声:“东城门开了”
李定国耳尖,听见遥远的东城楼上有喊杀声。
白文选指向中军方向一面旗帜说:“将军,萧帅命我们去东城门。”
李定国往那边瞥了一眼,藏青色旗帜斜指向东方。果然如此,他催马高呼:“走”
两千骑兵从本阵疾驰而出,奔向汝阳东城门方向。
宽厚的东城门开了一条缝,门楼里铳声如闷雷,又像在箱子里点燃炮仗。
白文选长长的戚刀举在半空中,催马直扑门下。头顶的城楼上响起一阵杂乱的铳声,好像有铅子贴面飞过去。
战马在城门前减速,两个兵士下马拉开城门,白文选催马杀进去。门楼里乱哄哄一片,他不分敌我,挥刀便砍,凡是挡在路上的守军被明军骑兵冲撞过后,非死即伤。
一个守在城墙处的汉子着急高呼:“胳膊扎着黄巾的自己人。”
白文选扭头,见已有十几个扎有黄巾的义士倒在血泊中。乱军中哪里能分辨清楚,先夺下城门最重要。
李定国随后催马进城,见城门已在掌握之中,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他朝那个汉子吩咐∶“召集你的人不要乱跑,城内交给我们了”
有骑兵在门口朝本阵打旗号,半刻钟后,方玄初率大队骑兵跟上来,李定国这才率部扑向府衙。
骑兵四处追杀有反抗意图的守军,有见机者脱下兵服,扔掉武器,躲入家中才逃过一劫。
半个时辰不到,明军完全控制汝阳。
萧之言骑白马,在五千骑兵的护送下进入城内。
与在前几座城池举措相同,明军四处张贴布告安民,同时强制城内所有男人剪去辫子。方玄初把投降的守军押到城外,城内举事的义军前去辨认,凡是确认有与明军为敌的,就地斩首。
至此,河南南部全部收复。
胜利来得如此容易,萧之言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看来,虽然在南阳城外受了些磨难,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军午时入城,未时,方玄初带三百多颗首级入城,到府衙向萧之言复命。
府衙前整整齐齐站立了一排刚刚被抓过来的本地乡老,见过来的士卒征袍上血迹斑斑,个个战战兢兢。
萧之言本想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个出来暂时管理汝阳,见方玄初过来,召他入府说:“方总兵,随我在往南走这一遭,不虚此行吧”
方玄初行礼:“萧将军英明”
首级无需一个个清数,他禀告斩杀人数后告退。为防止守军反复,守军要暂时放在城外,明军离开时还要把那些人全部带走,方玄初军要驻扎在城外监视守军。
回到大营后,他疾书一封送往汉中,把在河南征战见闻告之镇西王,让吴三桂早作决断。眼下天下还是个大战场,与其让夏允彝盯着,不如找准机会立功,给摄政王增添些好印象。朝廷免除江北各地赋税,深得民心,随着河南大半重归大明,他彻底替吴三桂认命。
收复河南最南端的汝阳后,这支骑兵面临下一步进军方向的选择,是继续南下进入淮西,还是踏上归途重攻洛阳大将军府给萧之言的命令是收复河南全境。淮西属于南直隶,按照大将军制定的计划,这里本该是李来亨攻下庐州后下一个目标。
萧之言一路顺风顺水,十分过瘾,当年在草原打劫也没这么畅快过。两日安抚汝阳民心后,他召集部将议事。
方玄初现在已完全改变了主意,进言道:“太祖皇陵就在眼前,淮西百姓多念大明,这等大功劳将军怎能放过。
萧之言确认心动,否则就不会召集部将议事了。收复太祖皇陵的功劳和影响,要愿意超过一府一县的城池。
萧之言看向李定国,他子所以率军南下,正是因为听了李定国的劝告。
李定国抹不开,出列道:“眼下确实是兵进凤阳的好机会,以河南这几座城池看,清虏没有下决心守御河南。但凤阳城池坚固,如果守军不降,我军全是骑兵,没有办法。”
方玄初不满道:“如果凤阳望风而降呢?”
“可能性极小”李定国没有给方玄初留情面,“李来亨将军围困庐州十几日没有攻下,凤阳是庐州的后盾,如果凤阳兵无力,庐州府只怕早就无心恋战了。”
“而且……,大将军府军令命萧将军收复河南,要朝朝凤阳进军,需向大将军请示,得大将军准许后方可。”
车风附和道:“正是如此”
萧之言咬牙道∶“汝阳离淮扬不远,我立刻派信使前去请命。”
收复皇陵的诱惑太大了,被翟哲从南京贬到荆州后,他心中已经认命朱家天下已走到尽头。但想起明太祖的皇陵就在眼前,他仍然有想去拜谒的冲动。
军中将士都有预感,北伐势成时,即是摄政王登上皇位时。
萧之言上阵杀敌欢实,对此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但肯定不是欣喜。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与军中诸将格格不入,就连义子许义阳也对摄政王登上皇位充满憧憬。
但在他心中,翟哲永远都是那个在张家口收留他的晋商公子。他可以与他并肩御敌,可以与他把酒言欢,甚至可以为他去死,但总觉得那个年轻的公子登上皇位是如此的不真实。
翟哲连卢公赠给他的腰刀都赐予自己了,他知道从前那柄腰刀对翟哲有多重要。
他送出了这柄刀,也是为了在心里摆脱卢公吧帐中诸将没人猜出萧之言的心思,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萧之言,大明的摄政王只有一个这样奇特的朋友。
李定国想起远在南阳的许义阳,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将军,大将军府已经有了安排,再请命只怕有些不妥,若清兵真在凤阳严密布防,我等拿了军令,又不能靠骑兵破城,会很尴尬。”
车风沉声道:“大将军府军令是从全局考虑,我等在这里等待太久,别耽误了北边的战事。”
军令啊萧之言犹豫道:“还有什么比收复皇陵更振奋人心的事情吗?”
李定国迷惑了,身为一军统帅怎么能如此随意做决断。虽然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只有与君王亲密无间的人才敢那么做吧。
他对萧之言与摄政王曾经的关系有所耳闻,但萧之言被贬荆州难道不是一记警告吗?南京城里的那场风波,换做任何一个人,不被处斩,也会被闲置。
他劝道:“有,北京城的十三皇陵,天子死社稷,才是我大明北伐最终的目标啊。”太祖皇陵真不算什么,他十六岁时,便随义父攻破了凤阳,挖走了太祖皇陵中所有的宝贝,那里只有一具冢中朽骨。
车风劝道:“河南战场牵制陕西,左将军还被阿济格压制在甘州呢,耽误不起啊。”
提及左若,萧之言才收敛自己那一缕虚妄的念想。
“好,大军明日返回郏县,我会派信使向摄政王请命,若摄政王准许,我再率军南下”
李定国暗自松了口气。萧之言的每个决定都关系到军中武将的命运,他才投入大明不久,还没立下什么显然的功劳,如果被糊里糊涂牵入一场违抗军令的风波,那才真是倒霉透顶。
方玄初还想再劝,见车风怒目相视,最终闭上了嘴巴。
☆、第705章 影幢幢
萧之言的急报送到翟哲手中已是十天后。
从汝阳到扬州,本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但路上要经过一段清廷控制区,现在各地都是兵荒马乱,盗匪比大明和清廷对峙的大军数量还多。信使在路上遇见了点小麻烦,但最终还是把急报送到。
凡是有风险的急报都用密语书写,张秉因把解密后的公文呈上摄政王的案头。
军情急报,内务府几个侍从都不敢耽误。明清几十万大军在北至甘州卫、南到东海之滨漫长的地段犬牙交错,一个局部的突破有可能达到整个战争的形势。
一张灰白的宣纸,张秉因的楷书很工整,像是活字印刷出来。
翟哲接过来一扫而过,鼻孔的呼气稍微有些加重。
只是细微的变化,张秉因知道摄政王不高兴了。摄政王很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翟哲放下誊写的急报,从右手的一叠急报中翻出一封信递给张秉因,沉声道:“把这封信加密发往河南,命萧之言择机在河南击溃勒克德浑部骑兵。”“遵命“张秉因接过来。信封上盖有“厂”字印鉴,这是赵志成才送到的密报,他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出门回到右侧的厢房中,他拆开密报:“清廷从辽东急调五千骑兵入塞,领兵统领为科尔沁部贝勒察罕,最有可能加入河南战场。”这样的消息也能刺探到吗?宽敞的屋子中只剩下摄政王,门口的侍卫站的像雕塑。翟哲靠在椅子上,轻柔发胀的太阳穴。一壶武夷的大红袍放在手边,岩茶香气浓郁,能清神消乏,他最近改喝绿茶为岩茶。真是哪一处都不省心。南京城六部的公文每天深夜经快舟送到扬州,吏部与户部的争斗愈演愈烈,让他恨不得把宗茂和马士英招到自己面前唾骂一顿。不止的战争使几个武器工坊对粗铁的需求越来越大,宗茂为了鼓励民间的银子开发矿山,请示摄政王实行开新矿十年免征矿税。新矿往往要开路添炉,耗资巨大,翟哲离南京前已经批准此事,没想到在太平府采石出了乱子。采石矿山多,户部把部分采石的矿山分给了一伙湖广的富商。没想到采石本地乡绅不许湖广富商采矿,以至于发生械斗,死了三十多个人。太平府知府上书攻击户部矿吏蛮横跋扈,指示商人雇凶打人;宗茂上书太平知府公然违抗朝令,包庇地方刁民。一部尚书与知府较劲,是很掉价的事。怎奈马士英竟然站在太平知府那一边,宣称四处开矿山扰民乱事,坏山川地势。这也罢了,马士英的奏折后面跟着五封都察御史的奏书。都察院一向是东林党的地盘,什么时候东林党与阉党配合的如此默契了?翟哲刚把此事压在手边,现在什么都没有眼前这场大战重要,萧之言的这份急报来的真是时候。“萧之言想攻凤阳”他了解萧之言,就像萧之言了解他。“他还在心念大明吗?”翟哲有种淡淡的失落。他身边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如萧之言、陈子龙这样可以称为朋友的人,都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方以智勉强可以算一个,但他不在朝为官。柳随风,有本事,但也足够圆滑。他不是最强壮的,如果把他们放在一个笼子里厮杀,活到最后的一个是这个看上去有点孤独的人。宗茂?“宗茂”翟哲轻轻念叨。他从没有把宗茂当朋友看待,但是他现在手边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宗茂了。即使左若、逢勤战死沙场,他相信大明王师一样可以收复京师,但如果没了宗茂,还能找谁去实现他的宏图。范永斗吗?差得太远。他没有宗茂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其他人呢?看清楚了吗?无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他们都是士子出身。张秉因说过,即使被五步蛇咬伤,也没有山民有勇气断自己的肢体。所以江南的官绅们陪着大明一起灭亡了。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冬天之前应该结束不了,而且按照大明和清廷目前摆开的阵势,不把一方打的难以支撑是不可能结束的。整个大明的朝堂都在为北方的战局服务。新上任兵部尚书柳随风和新拿到武器工坊的范永斗都鼓足了于劲。如愿登上兵部尚书职位后,柳随风换了一座府邸。宅子宽敞明亮了许多,门口多了两排护卫,那个帮他守了五年门的老苍头还留着。柳全和柳泰熙不再来他的府上了,柳全的二儿子柳泰广因“兵甲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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