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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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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总督啊!”张岱啧啧赞叹。他连考不中,因家中豪富,也就断绝参加科考的念头,但在几个进士身边丝毫不觉得低人一等。
方以智有感而发,道:“官场如战场,也不是那么好留的!”
张岱口无遮,问:“你不是被晋王踢出来了吧!”
“你胡说什么!”黄宗羲很不高兴的反驳。张岱原本是来江南踏春游玩,与他顺道同行到了这里,见他说话不中听,黄宗羲怕惹怒了方以智。
陈贞慧打圆场,道:“晋王性情大变,确实不那么容易相处了,脱离了官场也未必是坏事!”
江南士子谈论朝政是平常事,没有什么奇怪。朝廷此次扒了一百多名士子的功名,在江南造成的影响可不小。谁都知道这件事背后有晋王的影子,这一百多人未必都和刺杀案有关联,晋王不过是借此警告江南乡绅。
士子把功名当做性命,有些人甚至看功名胜过性命,有十几个人事后受不了打击,竟然各自寻了短见。
“你说朝宗真的会参与刺杀案吗?”陈贞慧也喝的有点多,终于还是把这句话憋出来。侯方域人品不怎么样,但复社四公子之间的关系一直不错。
听话风转到这个地方,冒襄接着酒意趴伏在桌上,假寐不插言。
黄宗羲说话不拐弯抹角:“这件事只有晋王才知道,当今朝政被晋王把控,实在是非大明之福!”
他近年研究朝政,颇有感悟,又说:“大明之衰败,在于朝政决于圣上一人,圣上贤明,则四海升平,圣上愚塞,则奸吝丛生,如今朝政皆决于晋王一人,也有同样的祸患!无论是圣上,还是晋王,都当有约束,方可力保大明不走上邪途。”
“可是晋王是贤王啊!”张岱抬起酒杯一口抿干。
“他是贤王吗?”黄宗羲反问一句,然后冷笑。
“起兵浙东,力挽狂澜,再征湖广,力保江南,他不是贤王,谁是贤王?”张岱是浙东人,自幼是浪荡子弟,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看的极淡,很很不客气的反驳黄宗羲。
陈贞慧接话道:“他是不是贤王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更像一个人!”他没有说出来。
“曹操!”张岱哈哈大笑,又饮一倍酒。
其余四人皆色变,张岱犹然不知,还在那里倒酒。
陈贞慧与张岱并不熟悉,警告道:“小心祸从口出!”
方以智有些尴尬,他毕竟在大将军府当做差,还有那些修建校舍的工匠,也是翟哲花钱雇佣的。
黄宗羲还在愤愤不平,道:“朝廷这次革去一百多士子的功名,八成是复社人,陈尚书竟然也会同意!”
“乱世当用重典,晋王已够仁慈!”方以智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要是真说出来,今晚的酒席十有八九要不欢而散。
“复社,复社!”张岱先嬉笑,抚摸酒杯,再冷笑,道:“复社有什么用?复社剃发的还少吗?侯朝宗没有剃发吗?”
他一个局外人,三番两次驳斥主人连带瞧不起复社东林,黄宗羲的怒气上来了,反问道:“剃发怎么了,若清兵到浙东,你不剃发吗?”
张岱先发了一会呆,像是细想,又嬉笑道:“剃,当然剃,我有不是自诩忠君爱国的复社东林,只是个喜欢在胭脂堆了打滚的闲人,为何不剃发!”
黄宗羲被憋了回去,但他近年来涵养渐高,没有发怒。
似乎在桌趴伏睡着的冒襄忽然叹息说了一句话:“只怕到那时,你剃了发也无用!”他家在如皋,家业本不亚于绍兴张家,被清兵洗劫后,一贫如洗,今日来此聚会也是卖了字画才有盘缠。
本说人情,情义更深,忽说朝政,分歧立现。
众人迷迷糊糊,方以智转首看门口倚站着一个少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几人,不知在那里听了多少时候。他心中一惊,酒意消散了一半,起身问:“你怎么在这里?”
黄宗羲转首看见那少年,脸色微变,但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那少年回答一板一眼,道:“听说老师在此饮酒,天色已晚,我担心老师醉了,所以过来看看!”
“此是何人?”张岱神态张狂。
那少年指着张岱,说:“我听诸位言辞,唯有你心口如一,不说虚伪的话!”
“听见没,听见没!”张岱大喜,走出来座位来脚步虚浮。
陈贞慧心中称奇,问黄宗羲:“此是何人!”
黄宗羲偏首向方以智,道:“你问密之!”
方以智搪塞道:“此是我在杭州新收的一个学生!”
“竟敢如此大胆!”陈贞慧小声嘀咕。那三人的酒水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趴伏在桌子上。方以智与黄宗羲对视一眼,方以智摆手对那少年道:“你先回去叫两人人来!”
“是!”那少年转身离去。
天色已经昏暗。

☆、第528章 心胸如大海


晚上回去后,方以智洗了一把脸,感觉稍稍清醒些,转身出门往学童的宿区。
推开一扇门,屋内有灯火,少年躺在床上,却没有在看书。
“老师!”看见方以智入门,那少年连忙坐起来。
方以智坐在木凳上,这里条件简陋,他确实没想到晋王能把世子送到这里来受苦,这是对他的信任,也是赋予他的责任。
“今日的席中谈话,你都听见了?”
“我只听了后半段!”
今日酒席那几人的表现正是江南士林的缩影,黄宗羲观点鲜明,冒襄消极避世,陈贞慧有话不敢说,不在复社的张岱感觉不到朝廷的威胁。
晋王变了,或者说晋王本就是那样的人,只不过在不同时期给世人展现不同的面貌。
那少年聪慧,见方以智的神情就猜到他心思,问:“老师可是担心我会把钱那些话转述给爹吗?”
方以智不好直接回答。
“老师放心,爹就算听到他们的抨击也不会怎么样!”那少年露出自傲的神色,道:“此次出门前,爹特地嘱咐我一句话,男人的心胸当如大海天空。”
“是吗?”方以智露出笑意。说话时一回事,做事是另一回事。晋王没有动隆武帝,没有杀郑森,甚至没有杀柳如是,这样的晋王的确值得拥有,能说出这番话的世子也值得期待。
那少年见方以智的表情,以为他不信,继续解释道:“黄师,爹很尊重他,看过他的书稿后,赞不绝口!”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邀请他来苏州!”方以智站起来,柔声说:“我过来是告诉你,睡觉的时候要记得吹灯!”
他看着那少年钻入被窝,到桌前吹灭灯火,拉开房门走出去,又把房门关好。
此地邻近太湖,有晚风,微凉。
方以智的步伐很大,今日招待朋友,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至于复社,自张溥死后就不存在了。黄宗羲念念不忘的东林,也早已是过眼云烟。不过,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他又何必破坏这难得气氛。
……
江南各地虽然隐藏了一些情绪,但总体蒸蒸日上。
受过清虏大半年的洗劫和欺辱,曾经能耀武扬威站出来指责朝政的人自己的屁股多半不干净,在反剃发令中挺身而出的人也多半都身居高位。多铎的残暴和屠杀让很多人懂得了避让,使翟哲少了很多麻烦。
春天,一场小雨让江南大地生机盎然。
一群客商乘舟在苏州府上岸,一路往南,往湖州和杭州方向行走。
这群人走的极慢,到湖州府更是盘桓两日,打听各种去年的收成,以及各种货物价格的走势。去年朝廷实施新政,找出很多隐匿的田产,以官田的形式放租。环太湖周边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无论是种植水稻还是桑田,只要不是不是太懒散的人家,多半日子过的还不错。
生丝是东洋和南洋贸易最紧俏的货物。今年的生丝价格不贵,但种桑比种水稻的收益还是要高上三成。
杭州府地界百姓的日子过的更好,因为两年前杭州起兵时,大将军曾承诺免除这里百姓三年的赋税。
杭州附近的运河和钱塘江中船只密集,这里有江南乃至大明最大的兵器作坊。富阳县钱塘江侧时常能听见巨大的爆破声,不过那里四周皆有商号护卫看守,外人不得而入。
苏州的棉纺湖州的丝,杭州的兵甲行天下。胡家、朱家和放弃盐政的柳家各使神通,有合作也有保密,正在推行军中新一轮兵甲换装。
这一行六个人在富阳渡江,原本荒凉之地日渐繁荣。
路上行人匆匆,眼看到了饭点,连过了两座酒店,都是客满。
这群人都是身段魁梧的汉子,看着装打扮也是富庶人家。几人在一座露天的酒店旁边观望,里面一个短髯的中年人转首看见他们,大声招手到:“是来吃饭的吗,来,大家挤一挤,给他们腾个桌子出来!”
外面那几人都看向中间一个神情威严的中年人,见他点头,众人走进酒店。
酒店中乱哄哄的,一群人七拼八凑,让出一张空桌,就在那短髯的中年人旁边,原来这酒店中客人五六十人都是一伙。
外面进来这六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为首那人转首对里面那短髯的中年人拱手道:“多谢!”
那短髯的中年人端起一碗酒来,道:“出门在外都是兄弟,我叫汪维,徽州人,兄台也是去宁波准备出海吗?”他两边脸上的胡须如猬刺树立,一眼看上去便是个主意端正,精明能干的人。
那首领答道:“我姓张晋,南直隶人,听说了朝廷的新政,也想到宁波来碰碰运气!”语气不咸不淡,没见到几份热忱。
有随从找小二要菜,有酒也有肉。
这么一番话下来,气氛便冷淡下来。汪维身边有个年轻人不忿,端起一碗酒重重放在桌子上,怒哼了一声。
那人是汪维的侄子,汪维转首盯了他一眼,他便怂了,蹲在旁边不敢发话。
汪维再转身对张晋到:“都是一个方向的。张兄在宁波可有门路?我这里有一份族老给船舶司杨大人和日升昌号柳掌柜的推荐书,张兄若是愿意,可与我同行!”他见张珍气度不凡,几个随从无一不是精明精悍的人,有心结交。
张晋神态稍和缓,答道:“我原本只做些绸缎和皮货生意,只是想去宁波看看,海贸虽然来钱快,但风险也大!”
汪维大笑道:“张兄只管施为,此番朝廷开海禁,只要不是倒霉在海上碰见大风暴,必然有赚无赔!”
张晋似乎被他话吸引住,背过身子,正对他问:“为何,你曾走过海贸吗?”
汪维细看张珍神态装饰和手脚,更加热情,道:“不瞒张兄,五六年前我曾在海上讨过生活!”他转首指向左右,道:“这些都是我的族人,此次朝廷开海禁,机会千载难逢,我是赌上所有的本钱!”
张晋更关注生意,追问:“为何是稳赚不赔!”
汪维声音干脆,道:“因为晋王会大力扶持!”
张晋这才露出一点笑容,道:“捕风捉影,不足以信!”
汪维显出不悦的神色,道:“张兄休要骗我,你是南直隶人,岂会不知道朝政的消息!”
酒菜已经端上来,张晋好像没有了饿意,继续与汪维攀谈,问:“你是说晋王要扶持海贸对抗郑氏吗?”
汪维赞许道:“张兄果然有慧眼!”
张晋不以为然,道:“纵然如此,钱还是要自己来挣!”
“要挣钱当然不易,但只要把握了门路,看准了大势,此次开海禁必然要造出几个巨富出来!”
张晋略一沉吟,这才放下脸面,吐露实情道:“不瞒你说,我与商盟柳东家曾有一面之缘,但对走海心中一直没有底,愿兄台教我!”
商盟的柳东家,是晋王在江南商贸的代言人,他既然说与柳东家有一面之缘,关系不会那么浅薄。
汪维知道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心中大喜,听说他有这层关系,更是不愿错过。他详细解释道:“此番朝廷开海禁,福建郑氏不想让浙海兴起,必然有打压。但大明对倭国和南洋的贸易货物有五成倒是出在江南,晋王第一条策略岂会那么容易夭折,所以朝廷必有后计。且浙海离倭国近,福佬有心无力,但海上的厮杀是少不了的。”
张晋听见此言,沉默下来。
汪维心中如明镜,他见张晋及几个随从孔武有力,随身又带有兵器,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生意人。
他继续说:“只要能在海上杀出名堂,最好能够击败福佬几次,到时候即使折本,晋王也会给担着。”
张晋微笑,道:“生意人,不好整日打打杀杀!”他嘴上虽然在推诿,但一看便知心口不一。
汪维见他的神情举止,说到厮杀没有一点惊悚,知道此人不是个善茬,哪里像没有拿定主意的人。善茬如何能下海?他愈发不想错过此人,即使不能招为同行,日后在海上能有个照应。
“出门靠朋友,你我在此地结识,也算是缘分,不如同行,日后若能发迹,互不相忘!”
张晋笑的很灿烂,道:“我要去宁波看看再说,若真是下海,愿与兄台结伴!”
汪维再劝道:“机不可失,张兄不可错过。晋王是有大心胸的人,君不见钱塘江边的兵器作坊,这是为商者最好的时代!”
张晋转过身去,指着满桌的酒菜道:“饭菜已凉!”
几个随从直到他首肯才敢动筷子吃饭。
他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细细品下去。
“这是个大航海的时代啊!”他没有忘记。市井之中有英豪,只要朝廷稍稍放开桎梏,这片土地有无数人能站出来,他就是解开那一条条枷锁的人。
先是草莽丛生的时代,经过鲜血的洗礼会渐渐变得有秩序。晋王的目的,他不花费一辆银子,就想得到一直纵横四海的水师。

☆、第529章 双雄会


吃完饭,各走各的路。
汪维本想与这个新结实的朋友同行,奈何人家不给面子。
自朝廷的政令公布后,往宁波府路上多了很多人,有不少人看上去都不那么老实。绍兴府和宁波府各出动府兵巡逻,维持境内安全。
舟山岛有朝廷兵马镇守,朝廷把双屿岛——嘉靖年间大明走私海贸的中心分割出来,当做货运中心。大明的船舶司便设立在上面。杨志高自主管船舶司后便不再出海。他在宁绍交际广阔,与不少水寇海商都有过交往,前来找他打听消息的人络绎不绝。
大明是个人情社会,因此无论多么好的政策,总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门路的能先拿到出海的船引,没门路的只能等着各家船东招人。这道朝令一下,浙海立刻没有了海寇,无论曾经有多么大的罪过,一旦与杨志高联系上,立刻摇身一变,成为海商。
当下最红火的当是造船生意,前来订购船只豪客排好长队。但船可不是几天便能造出来的,尤其是那些需要出海远航的海船。
翟哲在宁波转悠几天,这里每天都有无数陌生人等着出海。
浙海现在鱼龙混杂,人满为患,有不少人想趁机浑水摸鱼。这是难免的事情,血流的多了,秩序也就建立的起来了。是金子总会发光,晋王府需要从中挑选几个人出来扶持,这正是杨志高的压力。
三天后,双屿岛的主人杨志高匆匆赶到宁波。
随后,来自徽州的商人汪维找上了杨志高。他把家里的田地、祖宅全都抵押了,还朝日升昌的钱庄借了一万两银子。他叔父汪元是徽州府的大富商,曾经在翟哲攻徽州城时提供过粮草,为他做了担保。
一切都很顺利,令他欣喜若狂的是,杨志高许诺给他找两艘三桅福船。
有钱不稀奇,浙海开禁后,无数银钱往这里涌动,现在是有钱买不到船。有了杨志高的帮忙,他能比别人早走一步。
汪维搞定了自家的生意后,一面命族人在宁波召水手和火长,一面想寻找在宁波再也没见过的张珍。那一行人六个人都是人中龙凤,走到哪里都不会被埋没,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再也见不到那些人身影。
宁波总兵府。
这里的一草一木,翟哲都很熟悉。
孟康继任宁波总兵后,另选住处,把翟哲曾经住过的地方封存起来,每日有亲兵打扫,保持原样。一个粗鲁的人绝对想不到如此细致。孟康率兵在金华协助张煌言与郑氏兵马对峙,留守宁绍的是副将李凌,他是东阳人。
杨志高随翟哲在海边走动,同时禀告近来的作为。
翟哲只是听。
杨志高做事认真细致,但为人太过端正,这样的人用起来放心,由他执掌船舶司,翟哲只有一个担心——放不开手脚。
听他禀告完,翟哲挑不出毛病。
他指向东方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倭国!”
“倭国之后呢?”
杨志高答不上来。
翟哲再指向南方,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南洋!”
“南洋之后呢?”
杨志高默然。
“西番来大明久矣,大明有人到过西番吗?”
“听说有过,寥寥数人!”
“你的眼中不要只盯着日本,我的目的也不是仅限于郑氏。”
杨志高头顶像压了一座大山,脊背的汗水冒了出来。
“今年我只在宁波设立船舶司,过两年,也许松江甚至南直隶也会有,你的步子迈的太小了!”
杨志高讲述难处:“宁绍海贸一直断断续续,能造大海船的也只有那么几家,不如广东和福建有底子!”
翟哲侧首,道:“这正是你的事了!”
原来这个船舶司主官不是那么好当的,杨志高心被提了起来。
“这次来,我给你带来了个一个幕僚,叫董宁,原也是宁波人,也许偶尔能给你出个主意!”
杨志高愈发猜不透晋王的心思。
“我的要求是,宁绍船舶司两年内至少要让郑氏不再染指浙海,三五年后,当我要北伐时,能有一支水师能往北京和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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