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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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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腾蛟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因为,以他的威望,根本不需要争夺收复荆州城的功劳。
连柳随风在内,众人都要一句话想问:“江南的明军在哪里?”但没人敢问出来。
大将军既然来了,江南的明军还会远吗?
诸将回归中军大帐,翟哲自然坐上主位。他奉隆武帝之命,总揽对清虏的战事,按道理忠贞营及湖广的明军都归他节制。
坐上中军大帐的椅子,翟哲的尽显大将军的威严,问:“忠贞营应战如此辛苦,何总督为何不来驰援?”
他的脸朝向堵胤锡,他在试探堵胤锡对何腾蛟的态度。
“何大人说…,”堵胤锡停顿片刻,一口气说完,“等清虏疲乏了再来救援”他没有给何腾蛟留情面。
有些事情无法掩饰,他无法给何腾蛟编造一个理由,只是在重复他半个时辰前说的话。因为他知道,即使他给何腾蛟编造一个理由,哪位何总督也不会领他的情面帐中一片哗然。
李过和高一功面有怒色。这是明摆着借机消耗忠贞营的实力,虽然坐在眼前的大将军也有这种嫌疑。
“强敌当前,湖广各部要同仇敌忾,相互协助才能击败清虏,收复失地”翟哲拍案而起,“有想保存实力,纵虏畏敌的,修要怪我不客气”
说话的功夫,鲍广、李来亨和其他四位在前沿抵挡清虏的统领回来中军复命。
鲍广率先禀告:“清虏已经退兵,我等追杀七八里路退回”
李来亨跟在他身后偷偷抬眼看翟哲,大将军比他想象中要年轻。
☆、第480章 湖广噩梦
清军三三两两收兵回营,埋锅做饭。
伤兵相互搀扶落在后面,除非是牛录额真以上,其他人得不到特别的照顾。如此炎热的天气,受伤创口要是很大,极易被感染丢掉性命这个夜晚很难熬。
勒克德浑从伤兵营中巡视一圈回来,脱下甲衣坐在中军大帐前的草地上,享受片刻的清凉。今日战果硕硕,大军把忠贞营杀的胆战心惊。
“如果,如果不是翟哲突然来到这里,今夜也许就能攻破忠贞营了吧?”
但是,现实不是如果。
他没有进路,也没有退路,只有一条逃向襄阳城的岔路。
荆州、汉阳和襄阳三地是江北湖广的三个顶点。他无法再从岳州府退回汉阳府,但可以逃到襄阳。但是,那就意味着他们将放弃湖广的大片土地,只能坚守最北的一角。襄阳是进入四川和中原的门户,也是湖广最后的壁垒。
若到了这一步,他为何还要来驰援荆州?
勒克德浑冷静思考眼前的形势。
荆州城下的局势并无特别的变化,湖广军和忠贞营分两侧立营。只不过是大将军翟哲率几千亲兵卫来到这里,为何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抗拒之感?
半天时间,斥候探明了方圆百里的每一处隐秘处,翟哲身后没有大队兵马,长江中也没有大队水师水师。只是岳州府的明军行进的速度比他原来预料的要快,也许明天晚上就能出现在荆州城下。
再在这里呆下去纯粹是等死。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继续攻打忠贞营,还是退回襄阳?
他脑中灵光一闪,或许他可以换一个目标。
无论他承不承认,在心底深处,他畏惧翟哲,尤其是在汉阳府与江南的明军交过手之后。江南的明军拥有凶猛的火器和严明的纪律,他们在牛皮岭上据险而守,也常常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如果今夜攻打忠贞营无果,相当于断绝了他最后的机会。经过一刻钟的思考,他拿定了主意。
忠贞营营寨坚固,锐气未失,如果能把忠贞营诱出大营,他以骑兵偷袭,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今夜,他只有今夜。一击不中,最迟明日天黑前,他就要率大军撤走了,否则可能会陷入明军的大面包围。
才从战场撤回的士卒抓紧时间吃饭歇息,恢复体力。
勒克德浑紧急召集各部甲喇额真传达军令。
傍晚时分,从南方飘来一阵阴云。太阳落下山后,光线比往日要暗淡一些。月亮和星星在云层背后时隐时现。
苍穹之下,三处大营和一座坚城内慢慢点起灯火。
有风,火把随风跳着欢快的舞蹈,像个抓不住的顽皮的孩子。
忠贞营、湖广营和清兵大营均戒备森严。三处兵营离的太近,明军斥候和清兵斥候在黑暗中摸索交锋。
这种隐秘的狙杀比战场中面对面的厮杀更残酷,考验每一位斥候士卒的耐心和个人武技。
忠贞营中。
中军大帐亮如白昼。
堵胤锡、李过和高一功将这个两个月经历的战事向翟哲详细汇报。
今日大将军的旗号从江中来,先声夺人。忠贞营又是处于危难之际,堵胤锡指望江南明军来救援,默认把这支兵马的统领权交给翟哲。况且,翟哲总揽对清虏战事有圣旨为证。
他当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形势如此,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光杆巡抚又能如何?只能在心中感慨一句:“若何腾蛟是可以谋事之人,湖广又怎么沦落至此信使已经向湖广营中传达消息,何腾蛟一直没有回复。也许,他也在为大将军的突然来到感到为难。
翟哲没有理会何腾蛟,听众人讲述完毕后,他下令命李过和高一功收缩战线,加强营区防御。
大将军以身作则,鲍广领亲兵卫坚守在大营的外侧,与李来亨的部众为伴翟哲一直没有提及救兵在哪里,但看他镇定自若的模样,众人不敢问,还以为荆州城下是给清虏布置的陷阱。
亥时过去,诸将才各自回营中安歇。
柳随风悄然请见翟哲,终于得到与大将军独处的机会。他在忠贞营中呆了大半年,暗中与几位统领交好,同时对忠贞营内部关系了如指掌,禀告了小半个时辰,才告辞离去空中阴云越来越厚,头顶的天黑漆漆不知终处。
一阵风呼呼吹过,营中树枝和落叶乱飞。
李来亨坐在一处稍高的草坡上,这两个时辰中,他亲眼目睹眼前的黑森林的轮廓逐渐消失。
“这天难道要下雨吗?”
初始还能有些许月光从云层的缝隙中落下来,现在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一团黑,脑子的有些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大将军,好像和爹差不多高”李来亨回想起翟哲入营时,领诸将入帐时的情境,“他一定亲自上过战场,杀过人”
一个照面,他能嗅出很多味道。
“啧,啧,那些铁甲”李来亨回想起亲兵卫赶到战场时的情景。
当时,战斗已经快结束了,清兵正在撤退。
三千亲兵卫只两个冲锋就击溃了断后的几千清兵。他们对清兵的屠杀,就像清兵甲士在屠杀忠贞营。虽然是以精锐之师追击疲惫之军,但他今日亲眼见识了一支装备了火器的甲士有多可怕。
“原来鸟铳还能那么用轰天雷的竟然能抛投进入清虏的阵型”
也许只有骑兵,那些骑射手才能困住这些人,当然仅仅是困住“如果忠贞营投靠大将军,也行有一天,我也能统领这样一支兵马”
亲兵卫的驻地离他们只有三四里路,李来亨爬起来,甚至想过去找那个高大魁梧的统领说几句话。
天更黑,狙杀不止。
清虏的斥候像疯狗一样袭击守御在各处路口的明军守卫。
接到斥候营的禀告后,李来亨一面命人回中军禀告,一面加派人手,严密监视清虏的动向。
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平静。李来亨也能预料到清虏可能会困兽犹斗。
丑时左右,风更大,飞沙走石。
几十里外,灯火如星河般闪耀的清兵大营突然燃起密集熊烈的火把。片刻之后,斥候在黑暗中奔跑,报告声不绝于耳。
诸将都有心思,一有动静,忠贞营各部统领都走了出来,统领麾下步卒做好应战准备。
翟哲才和衣躺下,听方进的禀告后,也走出大帐查看。堵胤锡、李过和高一功等人都来到中军请示。
白日的战斗让诸位将士对清虏都有一些畏惧,指望大将军早点掀开底牌,不要再让众人担惊受怕。
翟哲哪里有什么办法,暗营的使者正在往岳州府联络方国安和左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得到消息。
他沉脸下令:“且看清虏动向再说”
清兵火把如长虹贯日,顷刻间驱走了荆州城外的黑暗和安静。
密集的火把先是向西营而来,等到十几里外突然转变方向杀向东营。
各位统领原本都紧握刀柄,只等接战那一刻,见到清虏远去,个个胳膊上的肌肉又松弛下来。
堵胤锡首先出声提醒:“大将军,清兵往湖广营去了”
众人都看在眼里,想起白日何腾蛟的无情,难免有人生出幸灾乐祸的想法翟哲紧锁双眉。
中军大帐前无人说话,堵胤锡后面半截话咽了回去。他既然交出了兵权,就不该再指手画脚。
“离天明不到两个时辰……”翟哲似在思考,见堵胤锡很不安,说:“清虏此举乃是自寻死路黑暗中贸然出击,别着了清虏的埋伏,等天亮后,忠贞营再出发与湖广军夹击清虏。”
李过和高一功皆拱手答应。
堵胤锡也暗自松了口气。
何腾蛟不救忠贞营是何腾蛟的事,忠贞营若不救湖广军,他岂不是如何腾蛟一般无二?他不知道,身边的大将军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翟哲的面色很沉稳,内心很坚硬。
无论清虏在玩什么花招,现在对面的那座湖广大营只能自求多福。
“何总督,你率几万大军来回折腾,总该要打一场像样的仗吧,否则这些兵马也对不住领到手的军饷。”
他不会去,也不敢去救何腾蛟。那个人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也许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战场不过是朝堂之争的延续。他今日终于明白了当初柳随风对自己说得那段话的意义,他也已不是当初的翟哲。年少青涩,热血忠诚,终已远去,他不是卢公,所以绝不会在三十九这一年死去。
湖广只能存在一个主人,大将军翟哲与何腾蛟互不信任,水火不容。
几十里外传来铳炮声,战斗开始了。
翟哲没有继续观望,而是转身返回中军大帐。
清兵像白天攻打忠贞营一样杀入湖广大营。进展之顺利,远超过勒克德浑的想象。忠贞营虽然是久败之军,但骨于曾与官兵纠缠多年,营寨中鹿角、拒马墙以及箭塔和木栅栏布置的很有讲究。
湖广营中五六万人,除了从忠贞营中分裂出去的郝摇旗部,上至总兵,下至士卒,没有一个人打过上万人的战斗。他们的装备比忠贞营要好一点,可惜没有能使用它们的勇士。
☆、第481章 斩首
中军大帐紧闭,方进持刀领近百个侍卫在外守卫。
远处的厮杀时而激烈,时而缓和,翟哲在大帐内充耳不闻。
明军在荆州城下人马虽众,但是打仗不是堆砌人数。如果何腾蛟能坚守到天明,忠贞营在出动,这也算是自救。
人总是要靠自己的就像他自己,年轻在草原,中年在江南,何腾蛟拥有的东西曾经比他只多不少。
曾经并肩作战战友张名振都已经死了,何腾蛟这样的人死了,他不会掉一滴眼泪。
现在,翟哲在考虑忠贞营,若如柳随风所说,也许他还要进一步布局。
“大将军,大将军”
堵胤锡一路小跑进入中军。
一路畅通,直到在大帐外,方进拦住他。无论有多么急的事,想进入大将军的营帐需先入内禀告,这是规矩。
片刻之后,方进出来招手,堵胤锡走进去的模样,不像之前那么急。
“大将军,湖广营那边的形势好像很不妙”
“是吗”翟哲的视线从案桌的文书上离开,“才一个时辰不到”
“我看见了,清虏攻势已经逼近湖广的中军,已经有从那边逃过来的溃卒在大营外呼救”
翟哲起身,说:“走,去看看”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战况,但像这样不堪一战的兵马,留之何用?
忠贞营十三军中有八位统领在大帐外等候,随翟哲登上高处。
夜风呼啸,湖广大营像一处燃烧的大火场。
众人皆被眼前的形势惊吓到。
“湖广军败了”翟哲说这句话时就像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他们没能守到天明”
“还没有败,中军还在厮杀”堵胤锡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在湖广还是在江南,都轮不到他说话做主,但他是真正为大明着想的人。
“已经败了”翟哲伸手指向几十里外,“你看,清兵左右两翼已经穿透了湖广大营,对中军围而不攻,他们之所以不急于拿下湖广大营,只怕是别有用心。”
“大将军”堵胤锡的双手在颤抖。他是个文人,没有上阵厮杀过,无法反驳翟哲的意思,“何大人还在那里,即使湖广军败了,也要把他接回来。”
“天还没亮,不知清兵是否有埋伏”
翟哲不知道,他确实猜中了勒克德浑的计策,他其实只是不想让何腾蛟活着回来。
“大将军,见死不救吗?”堵胤锡的声音很尖锐,就像昨日在湖广营中斥责何腾蛟。
翟哲略一沉吟,下令:“袁宗第,刘体纯,各率本部兵马前去救援何大人“遵命”
在两位统领离开之前,他又叮嘱道:“路上要小心”
袁宗第和刘体纯在忠贞营中势力较弱,堵胤锡还是有些不满意。
“其余兵马坚守大营,不可给清虏可乘之机”
两刻钟后。
才出大营的袁宗第匆匆返回,同行的还有一列两百人的骑兵。
袁宗第上前禀告:“大将军,末将出营往前六七里地,遇见了何大人”
众人皆惊,堵胤锡亲自迎上去。他很讨厌何腾蛟,但并不希望他死。何腾蛟与隆武帝关系密切,只有何腾蛟在,湖广才能成为朝廷的后盾。
翟哲捻须,面沉如水。
何腾蛟和章旷都逃出来了,清兵尚未到达湖广营的中军,他们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湖广军中派系林立,没有一个武将能服众,不像忠贞营有李过和高一功这样的统领。
郝摇旗部原是大顺军残部,黄朝宣部是长沙总兵,还有章旷从云贵招揽来一些人,各路兵马在清兵猛烈的突袭下,稍作抵抗后,各自败退。
何腾蛟命郝摇旗守住中军,说自己去忠贞营中求援。
郝摇旗虽然归何腾蛟麾下,但他与忠贞营中各位统领是老交情,以为忠贞营必然会来救援,才率部坚守中军。偏偏赶上勒克德浑想诱忠贞营兵马出营,命各部兵马放缓攻势,才让湖广大营一直没有崩溃。
何腾蛟的帽子不见了,浑身衣服被汗水浸湿,他是紧张,也是害怕。章旷双手抱紧马脖子,面如土色。他虽然会骑马,但骑术不精,这一路上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簸的离位了。
他们从清兵埋伏骑兵的眼皮底下穿过。
勒克德浑接到骑兵的消息,深思熟虑后,决下令放过这位湖广总督。
活着的何腾蛟是翟哲的麻烦,像这样随时把尚在抵抗的部下丢弃的大明督师,还是留下来对清廷更有利。
何腾蛟下马,气喘吁吁,拉住迎过来的堵胤锡的双手,说:“请速速去救援湖广军”
堵胤锡见他的模样,又生气,又可怜,提醒道:“大将军在这里““忠贞营时湖广的兵马,何须听翟……,大将军的命令”何腾蛟往前看一群人在百步之外,中间一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中途改了口。
几人快步走到翟哲面前,何腾蛟挺直腰板不行礼,这是他一副狼狈模样,偏偏要装腔作势,看起来甚是可笑。
他不说话,翟哲也不说话。
朝堂有朝堂的礼仪,翟哲是大将军,何腾蛟低他一级,理当先拜见。
“大将军这是见死不救吗?湖广军败,倒是遂了大将军的心愿”何腾蛟一开口就阴阳怪气。他今日恼羞成怒,见自己平日鄙视的忠贞营统领都在看自己笑话,愈发觉得翟哲的嘴脸可恶。
翟哲沉声斥责:“何总督何处此言?难道没见到我派去接应你的兵马吗?
何腾蛟回头指向袁宗第,嘲笑道:“就那些人,大将军就是派那些人去驰援击败清虏,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他憋住一口气不想在翟哲面前丢了面子,又想让翟哲发兵救援湖广军,所以说话尤其尖刻。
堵胤锡跌足,连李过在内,诸位统领的脸色都变了,袁宗第恨不得拔刀而起。
想当初在闯王麾下,如何腾蛟这样的官吏不知杀了多少,没想到投靠大明后流血流汗,还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碾三碾。
堵胤锡压低声音劝道:“何大人,可不要说这等话,忠贞营内都是勇士何腾蛟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但他秉性如此,若让他在翟哲面前低头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更痛快。
从翟哲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李过和高一功等人不说话,袁宗第则注视翟哲的每一个动作,只待大将军一声令下,立刻上前解决了这个两个烦人的东西。
翟哲还没反应,一个身影从何腾蛟身后跳出来。
“大将军如此排斥异己,难道是当天下人都瞎了眼吗?难道不怕陛下惩戒,不怕苍天雷霆一怒吗?”
“将士的鲜血乃是大明的城墙大将军让天下人寒心矣”
众目睽睽下,何腾蛟和章旷一唱一和。
这几年翟哲的涵养渐好,否则当会被气死过去。文人这张嘴,果然是不能得罪。事情还没做,几顶大帽子扣下来,翟哲俨然成了千夫所指。看这两个人的架势,不像是来请救兵,倒像是来吵架的。
“何大人,一点脸也不要了吗?”
翟哲只说了一句话,让这两人立刻闭嘴。
“我不喜欢吵架,湖广军尚未完全溃败,我会派军去救援,请何大人同望收拾残军”
章旷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这是要借刀杀人”真是自己心里想什么,以为别人就在做什么。
翟哲脸色一沉,轻声吐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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