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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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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笔生意,我要找个胆子大的人合作!”翟哲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起伏,“平虏将军府在宁波府有兵仗局和军械局,为大军提供盔甲、兵器、鸟铳和火器。各位有人做丝绸,有人做瓷器,有人做茶叶,有人做盐业,那么有人愿意做兵器的生意吗?”
酒楼中嗡嗡乱响,再不是只有一支苍蝇在飞舞了。
“各位自行聘请工匠,打制的兵甲、火器,平虏将军府会用现银来购买,也许今年你们赚不到钱,但迟早能赚到钱。”翟哲张开双臂,接着说:“各位打制兵器的作坊可放在平虏将军府名下,无需担心违反朝廷禁令。”
富商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竟然发生小声的争执。
翟哲起身,说:“我请诸位在这里商议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不想和我做生意的自行离开,想与我合作的随方进到知府衙门后院来找我。”
翟哲起身刚想走,一个坐在众人中不显山不露水,看上去年纪不大,脸色有些苍白的商人站起来,拱手道:“在下绩溪胡广厚,愿为大将军效力。”
这么快,看来徽商中还是有人才。翟哲摆手,“你再好好想想。”
胡广厚生怕翟哲离开,几个步子跟上前,语速急促,说:“无需多想,大将军所做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关系到我汉人的衣冠礼仪,能为大将军牵马执蹬,是在下的荣耀。”
翟哲仔细打量他,见胡广厚身躯瘦弱,脸色血气不旺,像是长期在阴暗中生长发育不良的幼苗。
“你随我我来!”
在众人目光聚集中,胡广厚随着翟哲下楼而去。
两人边走边说话,沿途大街上有亲兵卫把守,见不到一个百姓。
“你想做哪一笔生意?”
翟哲身材高步伐大,胡广厚瘦弱矮小,必须要一溜小跑才能跟上翟哲的脚步。他犹豫了好一会,语气有些急促,说:“两笔生意我都想做!”
“不行,只能选其一。”
胡广厚半天没说话,最后压着嘴唇,说:“那我做兵器!”
翟哲扭头看他,问:“你懂兵器吗?你知道打制戚刀要几道工艺吗,你知道铸造一杆鸟铳要多少粗铁吗?”
胡广厚摇头,“在下不知!”
“那你就敢做这笔生意,要知道,做兵器可不是小数目,没有十几万两银子打底,连个门径也摸不着。”
胡广厚咬住嘴唇,问:“兵仗局和火器局不是属平虏将军府下吗?”
“不错!”翟哲露出赞许的表情。
“在大明从来没有人敢做兵器的生意,你即使想依附我,给我供应粮草不是更安全吗?”他收起笑容,言辞犀利。
胡广厚脸色尴尬,但很快恢复平常,慷慨陈词,说:“为商者,当敢为天下人先。我说出来大将军可能不信,我愿为大将军铸造兵器,并不仅仅是为了赚取利益,大将军以宁绍一地的兵力,独自抵挡江南清虏十几万大军,又兵进徽州,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纵使为大将军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
他摘下头上的发髻,散乱的头发洒在肩膀上,“我头上发冠可为证,大将军见不到满席中,还留有发的只有三四人吗?”
☆、第420章 徽州城
生意就是生意。
平虏将军府敞开了大门,这是翟哲在杀胡口和柳全合作以来,再次招揽合作伙伴。
翟哲提到了柳全,也提到了自己出身翟家,可谓是苦口婆心。
柳全就是个示范,能让部分徽商不会担心翟哲会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柳全这些年确实没赚到什么钱,辛辛苦苦贩卖毛皮、茶叶、粮食和丝绸,在各地购买酒楼和客栈,但所有的收入都流进了平虏将军府。但商盟本就有翟哲的股份,在外人看来,柳全在某些地方代表了翟哲,风光无限。
在宁绍甚至江南,从没有官府敢找商盟的麻烦。杭州的牙行曾经为难商盟发货,结果商盟的护卫拿着木棍把牙行的砸的稀巴烂,事情闹到浙江巡抚那里,最终也就不了了之。
酒楼中,各家富商的家主和东家有人争论不休,有人沉默不语。
这是个机会,一个与虎谋皮的机会。
徽商富家后,往往让自家子弟谋求科举,走上仕途,所以当初能推进盐政改制,击败晋商,夺得了天下最大的一块肥差。他们一直在与官府和朝廷合作,但还从未有人尝试过与武将合作。
有些人已经安稳久了,没有雄心再像祖辈那般穿着一双草鞋闯天下,孤身敢走东洋。天下大势不明,押错了宝就是身死族灭的命运。有些人视武将如饿虎,这些人现在说的好听,等到真没钱的时候,一个商人能怎么样?白白把家产垫进去,弄不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所有人都无法回避一个问题,如果平虏将军真的把清虏从江南驱走了,他们现在错过的是一个什么样机会?
问题其实很简单,赌还是不赌?
半个时辰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穿着黑色衣服的老人先站起来,从衣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颠着脚步走到方进面前。
“千户大人,小人年老体衰,怕耽误了大将军的大事,不敢自不量力为大将军效劳。大将军为抗清虏殚精竭虑,这里是一万两银票,略表我的心意。”
方进面无表情,让开道路,说:“大将军不收银子。”
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这些人今日赴宴,全都带了银票,就怕翟哲强行索取,不放他们离开。听方进这么说,他们原本放进衣袖里的手又缩了出来。
众人紧张站在那里,反而不敢走了,平虏将军请的这顿饭岂是能白吃的。
方进要是收了他们的银子,这些人热免不了暗地里唾骂翟哲几句,但平虏将军看着摆放在眼前的银票不取,他们怎么敢动。
又有个胖子挤上来,两边的脸颊肥嘟嘟的,双手递来银票,说:“这些是我们对军中士卒的一点心意,请千总大人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收下吧!”
方进的脸瞬间变黑,语气冰冷,“各位当大将军是什么人了?”
酒楼中瞬间安静,拿着银票的手尴尬举在半空中,这是他们首次遇见白给的银子没人要,但偏偏他们必须要把这些银票送出去,买个安心。
方进摆手,说:“时间已到,各位想明白了,就请离开吧。”
走上来的二十几个人又回到座位上,相互之间嘀嘀咕咕。最后把银票集中交到三个坐在原地没动的商人手里,再推一个老者为先,到方进面前,说:“徽州的汪家、祁门的程家和休宁的朱家愿为大将军效力,我等把这些银子交给这三人,为守城的士卒买些粮草,略尽绵力。”
方进冷着脸不说话,只要银子不交到他手里,他何必要管这么多。
众人依次陆续离去。
等人都走空了,剩下的三人起身到了方进面前,为首一个中年人,脸色圆润,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拱手道:“在下徽州汪元在!”又转身指着身后的两人,说:“这两位是祁门的程进和休宁的朱沾云,愿为大将军效力。”
方进转身,说:“请随我来!”
三人下楼,往知府衙门而去。
天已经黑了,街道上冷冷清清,有一队巡逻兵士迎面而来。
三人各怀心思,汪元在右手紧紧攥住富商们积攒的银票,共有二十万两银子。
徽州汪家是盐商,汪元在曾在杭州结识柳全,对商盟和翟哲有所了解。他坐在酒楼中权衡良久,最终决定与翟哲合作。适逢乱世,他有万贯家财,要是不找个靠山,难保有一日不会被人盯上。无论翟哲还是张天禄,谁占据了徽州府都不会放过汪家,他花些钱为平虏将军府筹集粮草,也算是给汪家找个靠山。
祁门的程进也曾是柳全的朋友,在江南各地经营茶叶和瓷器,一直对商盟有官府当后盾羡慕不已,所以也想借机攀上平虏将军府这个高枝。休宁的朱沾元在福建和江西两地山中经营矿业,对翟哲说的兵甲和火器的生意兴趣浓厚。
方进领三人到了徽州府衙门,翟哲与胡才厚已经谈了半个时辰。
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在翟哲心中立刻有了亲疏之别。翟哲事务繁忙,胡才厚能与他谈论半个时辰,算是逮住了机会。
没有座位,没有茶水。
明眼人都知道,平虏将军虽然在找人合作,其实也是送给几人一条明路。对有些人,翟哲很随和,但对商人,他要利用这些人的钱和关系,也要让这些人明白,谁在主宰他们的命运。
三人站在翟哲面前,各对陈述自己的想法。汪元在和程进愿意经营粮草,朱沾云想经营兵甲。
翟哲命方进收下汪元在送来的银票,命张煌言记下捐献银两的富商名单,让明日张榜公布以示感谢。
徽州府的战事尚没结束,有了这些银子,再有商号相助,张煌言可派人往各地购买粮草兵备,手头上立刻宽松了许多。五六万义军聚集在徽州府,吃喝拉撒都落在他的头上,更不用说配备兵甲火器了,没银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左若、方国安和驻守旌德县城的郑遵谦每日会给中军送来最新的军情。
张存仁正在进攻昱岭关,翟哲相信方国安能守住那里,唯一不确定张存仁会不会绕道攻入徽州府。多铎调集兵马来驰援徽州府,让他松了口气,其实他最担心的是清虏大军径直攻入宁绍。多铎要是兵进浙东,他必然要调集兵马回援,这样就无法在徽州府压制住张天禄。
现在,翟哲很满意,多铎的决定说明清虏已经失去了锐气。
不敢冒险就是最大的冒险。
张天禄还守在绩溪县城,夹在旌德和徽州城之间,进退维谷。旌德和徽州得而复失,损失六七千兵马,杨守壮等心腹将领公开投降,让军中士气低落。斥候已经探明道路,从绩溪西面翠玲退入宁国的道路畅通无阻,现在除了退兵,他好像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
攻旌德,他不敢,攻徽州,他更不敢。明军的旗帜插在绩溪城东三四十里外,他不知道那里有多少兵马,但他能感觉到深山密林中有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徽州府群山环绕,晚上的温度很凉爽。
炎夏已经过去,这个夏天似乎消耗尽了江南清虏的精力。
夜深。
翟哲在听张煌言禀告徽州的城防,城北的几处关卡都留有义军守御,张天禄一旦出现在那里,徽州城立刻能得到消息。翟哲连日辛苦,听到午夜时已有些犯困,心不在焉。模糊中,他已经看见了一线曙光,江南已现僵持之局,现在唯等待湖广和江西的战局变化,那里才能引导天下大局逆转。
人心即是大势,只要清虏现出颓势,各路降军很快会三心二意,原本观望中人也会忍不住伸手进来分一杯羹。
张煌言比翟哲年轻十岁,又是初掌大权,精力旺盛。
一夜过去,次日辰时,他召集各路义军首领,传平虏将军将令。
“各路义军可各派遣一百人猎杀队进入山林,取绩溪城外清虏一个首级,可领取奖赏十两银子,若是勇武之士,可凭此加入平虏将军亲兵卫。”
张天禄不退兵,徽州的局面解不开,翟哲要给他施加点压力。
徽州山高林密,有不少义军是本地的猎户,在山林中伏杀斥候和捕捉野兽没什么区别。只要张天禄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他绝不敢在绩溪久留。
一个多时辰处理完义军中事,张煌言又立刻返回徽州城,下令召集城内官绅。
这些人自己或者祖辈曾经在朝为官,与那些商人可不一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一次,翟哲没有出面。但平虏将军到徽州府撑腰,让张煌言底气十足。
张煌言虽然自领徽州提督,但并没有朝廷的诏书,他年纪轻轻,之前又没什么名声,那些官绅对他并不大热情。无论是浙东的首辅张国维还是唐王的首辅黄道周,这些人都能拉上关系,无论来的是谁,他们还想过从前的好日子。
翟哲受封国公,左都督,这些官位可不是白封的。他坐在这城里,徽州城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再拗着干,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面对这些人时,张煌言与在军中大不相同。
他是举人出身,穿了一身文士服,给各位前辈执弟子礼,表现极其谦逊。
“各位先辈都深受皇恩,如今大明局势危急,身为臣子的当尽心献力。如今守城军士粮草不足,连商贾都知道捐献一份银两,在下在这里求各位打开家中粮仓。”
田地多在乡绅手里,所以粮食也多藏在他们的库中。
☆、第421章 逃走了
接连损失了七八十位斥候后,张天禄已到了忍耐的极限。
绩溪城内粮草还够支撑下去,但他心头危险的感觉越来越重。大军在绩溪城内变成了聋子和瞎子,不是所有百姓都在支持明军,但几乎没有百姓在支持他们。
从前天起,兵马出城极不安全,即使是上百人的队列。当山民猎杀队碰见他们无法解决的清虏人马时,他们会向一直在保护粮道的左若军汇报。
张天禄决定退兵。他先命三百轻骑兵从翠岭退入宁国府,在绕道东天目山进入昌化,向来自杭州的援军禀告徽州府的战局。又等了一天,率一万多兵马从绩溪城撤出,逃回宁国府。
至少他收复了宁国府,只是在杭州大军牵制浙东兵马不力,所以丢失了徽州府,张天禄这么想。
昱岭关下,张存仁攻关四日。
这几日他抓捕不少山民拷问,打听徽州府的消息,渐渐了解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他对张天禄攻下徽州又丢失了徽州懊恼不已,张天禄丢失了徽州和旌德,只有夹在中间的绩溪一地,他也认为这场战事该结束了。
清虏连日攻关不止,张存仁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张天禄安全脱身。
徽州府。
信使飞奔向浙东。
休整了五日的左若部兵马在山林中疾走。
张煌言率义军收复绩溪县城,在旌德和绩溪两地布置重兵。翟哲匆匆离开徽州,赶往昱岭关,只有他在那里,方国安才会不惜代价咬住张存仁。他没打算围攻张天禄,张天禄已经中了他的蛊毒,迟早会发作。
浙东的兵马全动了起来,两日后朱大典兵出金华,三日后孟康兵出诸暨。
沿途好多山,全是崎岖难行的山路,好在平虏将军麾下士卒多是浙东的山民。
连续两日,昱岭关上的守军明显兴奋的多,把攻城的清虏打的落花流水,这是因为翟哲到了这里引发的变化。张存仁本能感觉有些不对,让大军放缓攻势,命斥候紧盯徽州府方向,他在着深山中也担惊受怕。张存仁比翟哲想象的要警觉的多。他随祖大寿降清,联系为清虏攻破锦州和松江。
“难道是张天禄兵败了?还是张天禄已经撤军了?”
摸得着的明军不可怕,看不见的明军才吓人。
第四日清晨,张天禄的信使绕道东天目山经昌化到达昱岭关下。张存仁惊吓的一身冷汗,匆忙下令退兵。
了望兵迅速禀告翟哲,翟哲与方国安同上关头,用千里镜遥看,十多里外清虏兵马正在收拾行装。
翟哲放下千里镜,转首说,“方总兵,看你的了!若是能击溃张存仁兵马,我会想朝廷请示报功,从今往后徽州府的田赋将归你所有。”
徽州不是产粮之地,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常年外出经商,每年的田赋能有几个钱?但翟哲之所以到现在才放口风,正是在吊着方国安的胃口。鱼鹰吃饱了就不会再去捕鱼了,他不能一次把好处都给足了,否则如何能让方国安卖命。
方国安果然大喜,说:“清虏想来就来,想走就在,哪有这等好事。”他转头找来亲兵,下令:“命方元科率五千士卒出关,追击清虏!”
攻下徽州府,方国安出了大力气,但左若的功劳更大。翟哲答应把这里的田赋全给了方国安,可谓是给足了人情。方国安军中亲信家丁全由儿子统领,翟哲听他说让方元科出兵,心中很满意。
五千明军出关,张存仁看的清清楚楚,犹如惊弓之鸟,留下三千兵丁断后,自己率大军急退。
山林狭窄,本就铺展不开太多人马,方元科亲自上阵,领鸟铳兵和刀盾兵猛攻。方元科拔刀嘶吼:“攻破敌营,每人赏银一两!”得了翟哲的许诺,他底气也足了。
铳声惊飞山林中鸟雀,明军前仆后继,留守的清虏士卒很久没见过能如此英勇敢战的明军了,一时脱身不得。午时,确定清虏大军确实全走了,翟哲亲自督方国安大军倾巢而出,分奇兵从山中小路包抄断后的兵马后路。
张存仁如丧家之犬,留下三千断后的兵丁与追兵僵持。
夜幕时分,大军退到昌化县城后,张存仁底气稍足,一面命人向多铎禀告军情,一面调集兵马据守昌化县城。他还想着断后的兵马能退回来,那些都是军中精锐,里面有两百多女真人,否则不足以挡住追兵。
在昌化县城休整一夜,又等了一上午,两百多残兵败将仓皇逃回昌化,只剩下二十几个女真人。逃入城的的女真士卒狼狈不堪,甲衣和兵器都不知丢到哪里了。一见张存仁,这些人立刻破口大骂,“汉狗卑鄙无耻,被围后很快便投降了,坑了我们女真勇士。”
张存仁名义上是这支兵马的统帅,但女真人见从不把汉人当回事。
张存仁好言劝慰,他投入女真有些年头了,说了半天好话慢慢把这些人愤怒解开。投降的明军遇见险境不愿拼命,这是无解之局。杭州城下的汉卒一大半是原山东总兵刘泽清的部下。刘泽清被多铎杀了,这些人又被逼着在杭州城下当炮灰,军中早有怨言,只是一直被清虏大军弹压着,不敢发作。也就是明军现在还不成气候,否则张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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