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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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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龙和夏允彝早在崇祯十年就中了进士,陈子龙本被选为广东惠州府司理,因继母丧不赴任,之后一直留在家中治学,拒绝为官。
“如今天下,空谈者多,实事者少,俗儒厚古而非今,撷华而舍实,我在家中静心辑成几本有用的书,却比外出为官要实在的多。如徐阁老的《农政全书》,学究天人,以实用为主,富国化民为本,若能广而传之,岂不是比为官一任要有益许多。”
陈子龙的这番话令翟哲大为侧目。江南诸生,虚华者多,务实者少,他极少见到心甘情愿踏踏实实做学问的人,而且还是经世致用之学。
“卧子君大才,若书有成,能否借我一观。”翟哲弯腰行了一礼。
“当然可以,我编的那些书,能多一人知道,功夫才不算白费!”陈子龙还了一礼,脸挂浅笑。
翟哲并不待见东林党,但这个世界终究是读书人的,东林党内不是铁板一块,也有像卢象升那样的能官。翟哲现在还没声望招揽有名望的士子,能交几个这样的朋友大有裨益。几社的几个士子,在江南的名声还算不错,像陈子龙这样不愿当官,只愿治学的士子,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
这一趟西湖之行倒是不虚。
与此同时,江南各地都有士子庆祝。从崇祯即位以来,坐在首辅位子上的温体仁和周延儒一直不待见东林党。此次周延儒借助复社的力量重登上首辅之位,花大笔银子贿赂朝中阉人,被张溥抓住了把柄,一上台便有新气象。
从周延儒离开江南后,张溥连夜在家撰写各种治国之策,准备呈上朝廷,让周延儒实施。他却忘了,究竟何人才是坐在首辅位子上的人,他怀揣这么大的秘密,竟然记不起来怀璧自罪这句话。
史可法上任漕运总督,竟然先来太仓感谢张溥,这把张溥的声望推到顶点。
一时间张家门庭若市,让他想清静也难。虽然不能亲自坐在那个位置上,但成为江南士子的中心,相当于成为隐居在民间的大明首辅,张溥心中的畅快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在东林党最低潮的时候组建复社,不正是为了此刻吗?
三月初,吴昌时回家乡省亲。因为前任首辅温体仁的压制,复社在朝为官的人不多,吴昌时又是参与大事的当事人之一。张溥离开太仓老家前往南京与吴昌时会晤。一个漕运总督远不能满足他的****,复社士子众多,就怕大明的官位不够分配。
商盟的商号中季弘已经等了很久了。
张溥每日访客不断,一直留在太仓老家,极少出门,让他无可奈何。
太仓往南京,原本一路马车很方便,偏偏春雨连绵,河水泛滥,道路泥泞。张溥三月十日到了南京,与吴昌时密议两日后踏上回乡的道路。
江南的梅雨季节,没有一个月是停不下来。滴滴答答的雨点像半夜耳边喃喃的怪兽,让人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潮湿的气息让张溥的头发上浸出一层稀薄的水珠。
张溥打着一把油纸伞,穿着粗布衣衫,想到此事此境,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有意境的称呼——“布衣宰相”,顷刻间连脚下的泥泞的道路好像也不那么难行了。
吴昌时回京后会把他的建议带给周延儒,还有几镇巡抚需要安排,江北那些歉收的省份田税该免了。他相信只要他那些策略能实施下去,大明的颓败的势头会慢慢反转。
走到无锡地界时,他隐隐感觉胸口有些疼痛,但没有想太多。太湖水泛滥,运河的水流很汹涌,渡口处摆渡的客船不多。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河水,张溥有些头晕,一个船夫冒雨老过来招呼:“过河吗?”
“过河!”张溥答应一声,领两个仆从快步上船,就想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客船很大,那船夫多要了二十个铜钱,张溥很爽快。片刻之后客船摇摇晃晃到了河中,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船头的艄公大喊:“漏水了!”
两个仆从跑出船舱,见船头位置一个巨大的窟窿,水如泉涌。
“漏水了!”艄公带着哭音,雾气蒙蒙的河面见不到一只船。
张溥摇摇晃晃走到船头,船只猛一摇晃,他心口剧痛,脚下一个打滑,落入水中。两个仆从奋不顾身扑向河面,只见翻滚的浪花,不见张溥的人影。
汹涌的运河水直通太湖。

☆、第344章 经营宁绍

从周延儒入阁成为首辅后,往大江南北的缇骑就没停过。
香案上檀香冒着几缕烟丝。
中宫太监的声音尖锐:“宁绍总兵王之仁调任吴淞总兵,宁绍副将吴志葵调任吴淞副将。原大同副将翟哲升任宁绍总兵,大同参将萧之言升任宁绍副将。”宁绍总兵即是浙江防倭总兵,称呼不同而已,驻地包括宁波和绍兴。
如左若任台州参将,逢勤授军中协同参将,孟康、车风任军中游击将军,这些小调动有兵部公文下达,皆由才上任的浙江巡抚董象桓告之。
这一跪,虽然对着没卵子的阉人,翟哲心里很乐意。
双手恭谨收起圣旨,翟哲努力堆起笑脸。那太监却瞥过脸去,对一旁候立的王之仁一脸奉承的笑容,说:“恭喜王总兵!”
“公公一路辛苦了!”王之仁满脸喜色回礼。吴淞之地远富庶过宁绍,他调任那里当然更有开心。至于原来的吴淞总兵,则被调任至九江总兵,临近与流贼交战之地,有人走运当然要有人倒霉。
“不辛苦!”那太监对王之仁的态度近似屈膝卑躬。
翟哲尴尬站立在一侧,王之仁的堂兄王之心是东厂提督,不怪传旨的太监这个态度。
王之仁不理那个太监,转身拱手对翟哲说:“恭喜翟总兵!自翟总兵力救卢督师那一刻,我便期盼着翟总兵复职的这一日。”
“圣上英明!”翟哲回礼。不管是真是假,王之仁这番话说的他心里很舒服。
此次朝廷把原宁绍总兵高升调走,必然会带走他不少亲信,为翟哲掌控宁绍减少了不少麻烦。
先送走缇骑,再办了一场热闹的送别宴,王之仁带走了三千多亲信家丁。
“宁绍是我的天下了!”翟哲已经迫不及待。在大明奋战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坐上了总兵的职位,但不是凭借军功,却是借助银子和关系。嗯,还有那一场暗杀!季弘禀告那场暗杀中有不少蹊跷,张溥被捞起来的尸体表面之前他可能已经中过毒,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宁绍总兵的变化其实在大明的官场毫不起眼。
半个月前,待罪的落魄马士英升任凤阳总督才是震惊江南官场的消息。阮大铖尽抛半数家产为周延儒复职助力,到最后却无法从中得到一点好处。阮大铖曾是东林党左光斗的学生,当年阴错阳差投到魏忠贤的门下,成为与东林党死对头的阉党中人。
阮大铖原本希望周延儒能启用自己,但周延儒与复社中人有密议,不得启用当年依附魏忠贤的阉党。张溥已死,周延儒不愿再激怒复社中人,不得不食言,请阮大铖推荐一人替代。阮大铖无奈,推荐了与自己交好的马士英,马士英一跃从解职待罪的巡抚升任凤阳总督。
得到总兵之位后,翟哲再无心顾及外事,有太多的事情摆在眼前,首要是完全控制宁绍镇的兵马。
宁绍总兵驻地在定海。
步卒在定海,水军在宁波府的定海后所。新总兵上任,副将离职,军中大笑将领心中忐忑不安。
上任后第三天,翟哲在定海后所设宴,请军中千总以上将领聚会。以他的眼光看宁绍镇士卒的习气,与要求相差甚远,好在他麾下有左若和逢勤的两个会练军的将领。
这一顿宴席,好酒好菜伺候着,军中将官吃在嘴里,心中可没那么痛快。新官上任,换新人除旧人是惯有的规矩,看新总兵麾下近四千人的家丁,各位头上官衔较高的将领心中愈发不稳当。
酒过三巡,翟哲端起酒杯站起来说话。
“我是新任的总兵,之前一直在江北与清虏激战,还从未在江南任职过。不过从今日开始,宁绍的士卒就归我统御了。各位都是宁绍的老人,熟悉这里,因此日后会多有倚重。”
说完这句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这番话可谓是警告性十足,与清虏交战过的总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军中各将领把杯中酒饮下,眼光都落在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总兵身上。
“各位回去传达几个消息。”
“一、从今日起士卒军饷上涨三成,按月发放,不会再有拖欠。”
在座将领爆发出一阵喧哗,当总兵不克扣军饷如何发财?尤其在宁绍这个没什么油水可捞的地方。这些年从这里出海的海商越来越少,行贿的的银子还不够养家丁的。
“二、从诸位回去三日后,军中诸将士不得擅自离开卫所军营,违令者斩。”
“三、各位回去立刻清除各卫所的商铺、集市,无论是哪位的亲戚。”
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在几个卫所守备、游击的脸上转来转去。
翟哲可谓是有恃无恐,浙江巡抚董象桓也是才上任的,必然是拜周延儒所赐,不抓住这个时机整顿军备,他岂不是傻子。
“先动步卒,再动水师!”这是翟哲定下的策略。
他麾下亲信除了文林柱一百多人外,几乎全是旱鸭子,又不通水军战法。对自己不熟悉的事务乱插手,反而坏事。临近海边的浙人多数善水,若步卒整顿完毕,可从中挑选精干士卒分往水军,且整顿步卒又可以杀鸡骇猴,让水师不敢造次。
先提升军饷以振士气,减少整军的阻力,再以严治军,若一味苛刻,只会让士卒怨声载道,这是治军的王道。
宗茂掌管总兵府财物和后勤,元启洲率曾经的天雄军督战营掌管军纪。
翟哲在等着人撞倒刀口上,没想到军中将官一个个老老实实,拆去卫所的商铺,约束士卒不敢外出。对他们来说,小心侍奉新任总兵才是最正确的事。
七日之后,军中不足九千的步卒打乱拆分,与跟随翟哲多年的老兵混编,开始了他们痛苦的煎熬。宁绍总兵定员不足,空缺的军饷当然是被王之仁吃掉了。
翟哲麾下虽然都是骑兵,但在左若的鞭子下锻炼过,用脚奔跑起来一点也不慢。
“想吃当兵这碗饭,那就得卖力气,再想像从前那般躺在海边晒太阳,还不如回去打渔。”元启洲给逢勤当恶人。天雄军的士气、军纪一点不差于翟哲部兵马,他干这个活正是人尽其才。
“第一步,听号令,号令之下,对面刀山火海也要冲!”
“第二步,练行伍,队列整齐不得乱。”
……
练兵的方法由左若结合戚继光的《练兵纪要》编成步骤。无论是翟哲的骑兵,还是天雄军残卒,都是百战余生,这样的士卒带出来的兵当然不是从前那般摸样。
把兵交给逢勤和左若,翟哲很放心,这些士卒都需在这两人的手中磨些日子才会重新分配,支撑不下来的只能断了军饷下海捕鱼。无论家中是否有八十岁老母或者襁褓中的婴儿,当兵就是为了打仗,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七八日中有四五日,翟哲也会亲自参将军中训练,他的出现只是个态度。
步卒练的如火如荼,定海后所的水军安静的不敢出一点乱子。
上任过去十天,翟哲找来杨志高,率逢勤、文林柱乘水师大船驶向舟山岛。舟山岛与宁波府海岸边相距二十里不到,只要天气不是太差,一眼便能看见。
战船在水面上晃动,文林柱好奇抚摸船头的铁炮,与这艘战船相比,他在黄河中的那些船只像是玩具。
“这就是大海!”翟哲扶住船侧舷,眼前湛蓝的波涛轻轻摇晃,他特意挑了个好天气,视野极佳,往远处海水与蓝天交接,远处的岛屿由小变大。驾船的水师士卒知道总兵大人从来没下过海,不敢驾船太快,四平八稳的向对面摇晃。
“对面即是倭人的地方。从双屿岛往倭国,比从闽地要近上很多,但朝廷严禁两浙海贸,一旦事泄便是大祸临头。”杨志高指向东方,这一年跑了两趟船,也挣了些钱,但翟哲的胃口显然不仅仅如此。
“舟山岛守住了宁波府往外的道路,舟山参将黄斌卿是闽人,与福建总兵郑芝龙交好,有他在这里,浙东海商不敢造次。”杨志高说出眼前最大的困境。
舟山岛方圆二十多里,设有水寨,有水军两千多人,步卒一千多人。听说黄斌卿任舟山参将是得东林党人黄道周推荐,周延儒没有动他,别有隐情。翟哲拿了宁绍总兵,不会再提过分的要求,莫要变得像张溥一般。
“我是宁绍总兵,但管不了舟山岛,就像一根刺别在嘴里。”翟哲说笑,“但不要紧,我有办法,台州府有出海口,往倭国绕不开舟山,但往闽海没人会阻拦。”
杨志高不以为然,说:“往闽海贸易利润太低,又有风险,实在是得不偿失。”
“很快就要不同往昔了,因为江南往闽地的道路就要封闭了。”翟哲哈哈大笑,他布局了一年,该到摘果子的时候了。
郑芝龙在福建权势熏天,在江南也有不少交好,他没想着要往死里得罪这个人,只不过是想分点好处。

☆、第345章 巧遇

战船绕舟山岛一周返回定海后所,翟哲是新上任的浙江防倭总兵,黄斌卿作为舟山参将竟然没有前来拜见,显然没把他当回事。官阶高一级的翟哲若自行上岛就太掉价了。
战船最近离舟山岛只有五六里,翟哲能看见岛上如蚂蚁般大小的人在活动,“黄”字旗帜在岛上高处飘扬。
“这个黄斌卿,呵呵!”翟哲哼哼了一声。
身后的几个水师游击、杨志高和逢勤等人都在等着他的评价,但翟哲却什么也没说。一切都在不言中,若翟哲是像前任王之仁那般安稳中庸的总兵,他和黄斌卿还有安然共处下去的可能。
“大人,听说此次王总兵调离别任,黄参将一直瞄着宁绍总兵的位置,暗地里也下了不少功夫。”一个水师游击察言观色,插上一嘴。宁绍水师与舟山驻军毗邻,双方平日来往不少。舟山的补给都需要从宁波港运出去,黄斌卿平日里没少给卫所的守备好处。
“他怕是有些不甘心吧!”另一个守备添油加醋。
步卒的那边的动静在水师中传的沸沸扬扬,听说原有的几个守备都被调任至总兵直属营,成了只有官职没有实权的光杆,他们几个私底下没少打小算盘。
“回去吧!”翟哲转身进了船舱。
无论是水战还是海商的途径,他都不熟悉,但若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那岂不是要把他累死。市井之中自有英才,他现在要做的是招揽干将,如步卒的操练他现在也慢慢放下了。
舟山岛上,黄斌卿看着浙江防倭总兵的旗舰绕岛一周,悄然离去,心中隐隐生出一份不安,暗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一个北境来的解职副将,突然宁绍地来当总兵,他这些年缉捕海商捞的那些银子都白花了出去,心中不平才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无论是浙海还是闽海,现在都是闽人郑氏的天下,黄斌卿到也没太过在意,三日后上备下一份重礼上岸,前往拜见翟哲,没想到翟哲竟然不在。不但宁绍总兵不在,副将萧之言也不在,一个粗愣愣的游击将军在总兵府对他爱理不理。
这人便是孟康,左若和逢勤练军忙碌,他倒是得了一份空闲,又听说黄斌卿的传闻,以他的脾气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杭州府往太仓的道路上,一群看上去很奇怪的行人脚步匆匆,有劲装的汉子,有身穿布衫的文士,有踩着皮靴的军中将官,还有一个隐藏在众人中独臂的随从。
翟哲匆匆放下军中之事前往太仓正是为了参加张溥的葬礼。
张溥一个多月前落水,尸体在十几日后才从太湖中捞出来,早有一股腐臭之味。仆从通过衣服辨别出张溥的身份,无锡知府亲自往太湖边吊唁。众人初始皆以为是淹死,后来仵作检查尸体,在其肠胃中发现有慢性毒药。而在张溥离开南京之前与吴昌时曾经密会过,这个消息很快被压了下来,张溥的弟弟张采草草把兄长收尸运回太仓老家。
此后的近一个月中,张采为兄长鸣冤。无锡知府把那日雨中渡张溥过河的艄公抓捕归案,把他两条腿都打折了,也没问出什么结果出来。初始江南诸生还闹得沸沸扬扬,当张溥有可能是中毒而死的消息传出来后,闹的人少了一大半,再往后七八日,张家门可罗雀,只偶尔有些士子前来拜祭。
一行人两日赶到太仓。
张家在是太仓的望族,但张溥家不算有钱。张溥本是太仓张家的侍妾所生,没能分出多少家产。他中进士后,没有任过官,家中没有积蓄。后来集聚众社组建复社后,因名望所累,更加洁身自好,银子往外撒的多,往里收的少。
翟哲一路问到张溥的家门,丧幡摇摆,哀乐声声。
有张家管事前来接待,翟哲带萧之言、宗茂、季弘等人到棺木前吊唁张溥。张家并没有几个客人,有些兵丁在那里帮忙。
红漆棺木堵在堂屋大门往里三四步内,张溥的弟弟张采披麻戴孝,带着张溥的两个幼子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
这是翟哲第二次参加正式的葬礼,前一次他和张采现在的身份近似。
无论张溥是被毒死还是淹死,翟哲都没有为自己解脱的理由,他也没想过这样做。战场或者朝堂之争,胜利者前行的靴底不可避免会沾染上鲜血。卢象升死后,翟哲自己没发现,他对这个世界冷酷了许多。
鞠躬时,翟哲心中默念,“人总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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