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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考拉)-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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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哲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眼睛直盯逢勤:“你为何要去?”
“军中火器营由我统领,固守山寨和水战便于使用火器。”逢勤解释很简短。他掌管火器营后对火器越来越看重,从大明军中拿到各种虎蹲炮和鸟铳等各式火器研究,自诩守寨和水战比左若的优势更大,才一反常态请命。
左若还要再说,翟哲摆手,笑道:“不要再争了,你的骑兵留在我身边用处更大!”
火器营是翟哲在军中逐步扩大的兵种,他当然知道火器是在将来战争中占据的优势。但现在他麾下全是骑兵,又因为塞外粮食的限制,实行精兵之策。大明官军中鸟铳手众多,但经常因为鸟铳制备粗劣炸伤士卒,大明的官兵炸死一个不心痛,但他麾下皆是百战余生,个个精锐,若是因为武器的缘故伤了自身实在是不值得,因此还是装备粗重的三眼铳火门枪为主。
翟哲不是没想过请工匠制备精致的鸟铳,宣大贫穷工匠稀少,精致鸟铳价格昂贵,而且他确实还没有组建步兵的需要。卢象升连一座边堡也没交给他,现在组建鸟铳手反而会成为骑兵的累赘。至于清虏攻破城堡所有的火炮,翟哲现在只有羡慕的份,那些东西对他现在来说聊胜于无。
“你去汉寨后,火器营要一分为三,在左若军和孟康军中均设立火器营分营!”翟哲向逢勤嘱咐,“火器才是我大明军队未来的重中之重。”
“遵命!”逢勤今日难得多话,说:“我看大明军中训练鸟铳手一年可成,比训练骑兵要迅捷很多!”
“鸟铳手有鸟铳手的用处,骑兵有骑兵的用处,草原平坦空旷,那些人无用武之地!”左若也曾在军中呆过,熟悉大明军队的配置,说:“不过你若为守御汉寨,倒是可以考虑训练一批。”
“守寨用鸟铳手,不如用炮!”逢勤一直一个表情,看上去不像在说笑。
“你小子不要异想天开,我现在可没钱去铸炮。”翟哲感觉有只蚂蚁顺着自己的靴口钻进来,咬的皮肤有些刺痛,站起身一边拍打,一边笑着看逢勤木讷的表情,说:“现在将就用些鸟铳手吧!”
眼下在塞外最需要的是粮食,手上的钱再多些,他还需多配备些盔甲,这些才是提升战力最直接的手段,他可不想把仅有的金钱花在建立要塞上,不过在汉寨训练一批火铳手倒是可以尝试。
选好经营汉寨的人选后,逢勤没有空闲再留在张坝草原。等翟哲与乌兰婚事结束,七月卢象升会晤额哲之后,他将要独领一军在外,学会与察哈尔人和土默特人交往,对于沉默少言的逢勤来说,这是比清虏更艰难的考验。
☆、第289章 得胜堡
十几辆马车顺着得胜堡前狭窄的山道颠簸往前,就是这样的道路也是最近为了供应翟哲部四千驻扎在塞外的骑兵特别重新修筑过的。马车上堆积的木桶摇晃,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马车后跟着三十几个骑士,皆身背弓箭,腰跨长刀。
“站住,从哪里来的!”
道路前的关卡,两个守卒架起长枪拦住去路。
“我们是大同商号的,翟参将从我们这里购买了些货物,让我送出塞!”驾马的车夫屁股都没动,回答的瓮声瓮气。
“装的什么货物?”
“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些酒!”
“下马盘查!”右手的兵丁气的脸色涨红,将黝黑的枪尖有意无意顶向马夫的脸前。
“小心点,小心点!”那马车夫假装害怕,从座位上跳跃下来。
这么一会功夫,后面的马车都赶上来被挡在道中,马车后面三十几个骑兵挤上前来,为首的大胡子,龇牙咧嘴到:“干什么的,敢拦住爷爷的道路!”
“盘查货物!”
那大胡子撸起衣袖,喝骂:“这些是翟参将的货物,就不用盘查了吧?”
那两个亲兵对视一眼,想起守备交给他们的命令,回叫道:“这是总督府的命令,谁的货物也不行!”
“都是酒,塞外的兄弟们整天喝风,嘴都淡出个鸟出来了,就通融通融吧!”
“总督府有令,粮食、兵甲和酒都不许出塞!”
“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别让老子砸了你这做关卡!”那大胡子汉子催马撞上来,逼迫的那兵丁后退。
“走,出塞,看谁敢拦老子的道路!”大胡子汉子领三十多骑兵开道,往关卡前走去。
这大胡子正是背伤好了没多久的孟康,此次非要闹这么一出,实在是事出有因。
翟哲部骑兵粮草全部储存在得胜堡,每隔半月来领取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就遇到了麻烦。翟哲部四千一百骑兵,加上年前招募的五百名水军,又才从土默特部落招募了一千两百多人,军中粮草不足,他想按照五千士卒的口粮领取。但这个守备死咬住总督府给四千的定额兵饷,只允许翟哲领四千人的口粮。无奈之下,翟哲向大同巡抚叶廷桂上书,说明年前招募水军的详情,叶廷桂向卢象升确认后,答应供应翟哲四千六百人的口粮。但之后的情形并没有好转,得胜堡守备虽然按照四千六百人发放军粮,但每石都要克扣一些,实际到手比之前多不了多少。翟哲强自忍耐,向叶廷桂和卢象升上书,但一个月过去,犹如石沉大海,没得到一点回音,那得胜堡守备一如既往。
“这就是大明的朝廷,卢公也改变不了这官场的习气!”柳随风给翟哲解释。
“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被他盘剥不成!”翟哲无可奈何。
“卢公自己清廉无话可说,但他若想整个宣大官场像他一样清廉,除非他想在宣大一事无成。大人真要把那些粮食要回来,不是没有办法,但只怕要得罪些人,一个守备没这么大胆子。”柳随风胸有成竹。
“说来听听。”
“大人是塞外招安来的,早有人想从大人身上捞一笔,大人这次要是忍气吞声了,日后伸手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大人必须要给予回击!”
“怎么回击?”翟哲不解。
“这事巡抚叶大人和卢公都不愿意管,恐怕也因为是大人的缘故,再申诉也不会有结果。只能另搞个机会把事情闹大,逼迫卢公和叶大人选择,让宣大官场知道大人不是好欺辱的,才能如愿!”
所以才有了孟康这一幕。
关卡前有二三十得胜堡兵丁在观望,看见孟康等人气势汹汹走过来,立刻站起聚集成一团,手中刀枪指向前方。
孟康步步紧逼,身后三十多人摩拳擦掌。
那些守卒反而被逼的往后倒退,一个兵丁将长枪尖顶过来,孟康侧身避开枪尖,任由枪尖从腰边溜过去,大声喊叫:“杀人了,得胜堡的兵丁杀人了!”
那兵丁心中畏惧,想把长枪抽回来,孟康哪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拿住枪杆,猛力一拽,那兵丁一个踉跄,差点摔一个跟头。
“得胜堡的人杀人抢货了!”后面紧跟的三十多人抡起拳头,如虎入狼群,冲入这些人中一顿暴打。
就算不用兵器,得胜堡的明军也不是这帮在塞外苦战过六七年的蛮卒的对手,这些人又都是孟康专门从营中挑选出来,老拳如雨,打的这帮人鼻青脸肿。
追赶这些人哭爹喊娘逃回两三里外的得胜堡,孟康嘴角冷笑,命身后士卒做好防御准备。
一刻钟不到,得胜堡内两三百兵丁簇拥了二三十骑兵冲出来,阻拦在道口,为首一人盔甲整齐,喝斥道:“你是何人,敢强闯关卡,不知道大明的王法了吗?”
“老子是塞外骑兵协同守备,你是怎么管你这帮属下的,竟然对自己人动刀枪,老子在杀鞑子的时候,你躲在哪座城里尿裤子呢?”孟康的毒舌能让人想起悍妇。
“你好大胆子!给我拿下!”那守备气的脸色发白,身后的兵丁包围上来。
“你要把老子拿到哪里?”孟康下马走上前。
“所有货物全部没收,将这些人羁押入堡!”
“谁敢动我!”孟康催马上前,来到那守备身前半步,拔刀出手,喝骂:“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反了,反了!你们这帮塞外的反贼!”那守备一挥手,身后的鸟铳手平举长铳,阴森的铳口对准孟康。没想到孟康丝毫不惧,大踏步欺身到那守备的马下,抬头骂道:“你是守备,老子也是守备,你敢杀我吗?”
“关起来,关起来!”那守备大骂:“你也配和我比!”
几百守军包围了十二辆马车和三十几个士卒,孟康突然收刀归鞘,好像没料到得胜堡守军会真动手。那守备见孟康现出畏惧之色,脸上神采飞扬,押送一行人归堡。到底都是大明的边军,双方都有忌惮,孟康之前动手只敢用拳头,得胜堡的人也不敢真伤了他们。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得胜堡前铁蹄声隆隆,一列骑兵飞驰而来,将得胜堡北门和西门包围。从军中冲出一个大嗓门的兵士喊叫:“堡里的兵士听着,听说你们扣押了我军中守备及货物,乘早送出门来。”
那守备听见堡下兵马动静,在城头高喊:“翟参将,不要无礼,是你麾下守备打人在先,又偷运酒出塞,所以才被我扣押!”
翟哲在关下冷笑,“你说的话蒙骗三岁小孩吗?”
“不信你可派人入堡查看!”
翟哲答应道:“如此等我派人前来查看!”说完之后,飞马而回。
骑兵退后三里地,鲍广领三十名骑兵到了得胜堡前。那守备打开堡门,迎接鲍广进入城堡,他只是小小的守备,倚仗背后的势力见翟哲这个参将临兵堡前,丝毫不惧。
“犯事的孟康就在里面!”那守备引鲍广往里走。
老远就听见孟康嘴中的污言秽语,鲍广强忍住笑容,等快到眼前时,他突然一个侧步,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架在那守备的脖颈处,右手粗壮的胳膊圈住那人的脖子,喝道:“你一个小小的臭虫,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家参将的货物你也敢劫持!”
“你想干什么?”那守备面如土色。
“放人!”
“放人!”那守备面如土色,不敢犟嘴,朝堡中士卒下令。
“就是这小子打了老子两巴掌!”被解开绳索的孟康怒气冲天,走到鲍广近处,挥动拳头就要打人,显然先前吃了点亏。
“赶快出堡!”鲍广朝他撇撇脑袋,把那守备往身后带了一步,不让孟康揍他。
四周兵丁无所适从,手中各举刀枪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驱赶马车出了得胜堡大门。鲍广一直紧紧圈者这个守备退回兵营,到了翟哲面前。
“就这小子,敢打老子两巴掌!”孟康提着斧头在外侧绕来绕去,耿耿于怀。
“王守备,我的好处也那么好拿吗?”翟哲示意鲍广将那守备放下。
“翟参将,是我错了,放过我吧!”那守备跪在翟哲面前,偷看四周凶神恶煞似的士卒,磕头如捣。
“你若想要钱,给我说一声,一切都好办,你这般强要,就是打我的脸了,不知道你到底依靠谁,胆子这么大!”翟哲声音很温柔。
“参将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翟哲叹口气,说:“你我同在大明军中效力,我怎会要你性命,你回去吧!”
那守备颤抖着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看无人来阻拦,才大着胆子飞一般的往得胜堡逃去。
翟哲面有隐忧看他离去的背影,他听了柳随风的建议,决定来赌一赌,得胜堡的位置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若是命脉放在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人手里,日后不知有多少麻烦。
柳随风从帐篷中走出来,胸有成竹说:“大人,立刻给巡抚大人和卢公送信!有了前面的几封信做铺垫,我担保这个守备要换人了!”
“希望如此!”翟哲心中并不那么踏实,这个守备真如柳随风所说不是卢公安排的吗?
☆、第290章 督抚
窗外老槐树上,从泥土中钻出不久的蝉趴在树枝上欢快的歌唱,它们蛰伏数年才能得到这么一次露脸的机会。
两封告状信几乎同时送到卢象升的案桌上,一封来自大同巡抚叶廷桂,一封来自翟哲。真是一点也不能让他省心,只要他想做事,宣大镇无一处不是麻烦。
“备马,前往大同!”
侯在门口的杨陆凯答应一声,往马厩中把卢象升的白龙驹牵出来。
卢象升换了一身劲装出门,翻身上马率一百亲兵营驰出阳和卫,一边走,一边阴沉着脸责怪,“这个翟哲,尽给我惹事!”
跟在身后的杨陆凯暗自吃惊,不知道翟哲犯了什么过错。他在翟哲军中当了几个月的监军,对翟哲印象颇佳。
卢象升是宣大总督,但在这里他还做不到一言堂,莫说两个镇守太监眼睛一直在瞄着他的后脊骨,宣府、大同和山西三镇巡抚也都各有主见。他先是利用王登库案整顿宣府,控制东口,又因为翟哲的关系将西口的好处也揽入怀中。练军需要的银子如流水一般,矢铳兵甲,兵饷欠缺,他可以扪心自问,没有一两银子收归自己囊中,但别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骑兵奔走,暗影飞梭,官道路边偶尔可见躲避的商贩。
得胜堡守备的背后是谁在捣鬼,卢象升不用猜都知道,小小的守备怎敢克扣别部军粮,只有大同巡抚叶廷桂才给他那么大的胆子。
西口在大同,八成商贸被翟哲的商盟控制在手。商人逐利,商盟尽力向总督府上供,不愿再放太多的血给大同巡抚,否则不是让柳全和宗茂一年白忙乎吗?偏偏叶廷桂还拿商盟没什么办法。现任杀胡口守备张广是前任大同巡抚焦源博一手提拔,焦源博罢官时,卢象升正好赶到大同,还曾把翟哲的底细告之他,顺便把张广介绍给卢象升。杀胡口守备官职不大,但守卫的是大同府的财富之门。靠山只能找一个,张广傍上卢象升之的大腿,对大同新任巡抚不再那么热衷,没有卢象升的吩咐他是不会为难出塞商队。
眼见总督府日进斗金,宣府巡抚在卢象升眼皮底下忍气吞声,山西比这个两个边镇可是富裕多了,大同巡抚叶廷桂可就动了点小脑筋。商盟的背后是翟哲,宣大人尽知。此次得胜堡守备因战败获罪被罢免,新任守备正是叶廷桂推荐,他找机会为难翟哲几次,为的就是想从他的商号中榨点油水,没想到翟哲的反应如此激烈。
大明总督和巡抚之间职权重叠太多,崇祯三年陕西流贼进入山西时,当时还发生过总督与巡抚争夺统御兵马之事。卢象升守卫宣大以宣府为重,下重手清理宣府官场后,如今他财源如水,不愿再在其他两镇惹事端,但现在是想躲也躲不了。除了总兵的职位,各镇督抚视武将如家中奴仆,翟哲敢这样不给叶廷桂留情面,毫无疑问是冲着他的信任。
大同城内,巡抚衙门后院。
叶廷桂看着外面白花花的太阳,脸色僵硬铁青,事情过去五日了,他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散。大同府别的参将哪个见到他不是服服帖帖,虎大威也不敢这么不给他留情面。
“大人,总督大人到城外!”侍从前来禀告。
“随我去迎接!”叶廷桂挥洒衣袖出门,且看卢象升到底怎么说。
卢象升骑兵迅速,没刻意在城外等待叶廷桂,径直入城,两人正好在大同府街道中碰见,并肩走入巡抚衙门。天气炎热,卢象升一路奔来,汗流浃背,叶廷桂命仆从上了一碗酸梅解暑汤,找了个通风的偏厅坐定。
“九老,来的还这是快啊!”叶廷桂皮笑肉不笑。卢象升这么快亲自赶到大同府,看架势无疑是要偏袒翟哲了。
“收到你送来的信,我立刻就出发了!”卢象升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放在叶廷桂面前,一封是翟哲所写,其实叶廷桂手中也有一份。
叶廷桂手指点向翟哲的信件,说:“九老,大明还有如此跋扈的武将吗?”
“确实太不像话了,贩运米酒出塞,又激起军中械斗,若不给予惩戒,恐日后更难统御!”卢象升先是摇头,又笑说:“他是才从塞外归化的野人,看在他才为大明立下军功的份上,你我就多担待些。”
“这哪是械斗?和反叛差不了多少,竟然大军包围得胜堡,拿刀绑架得胜堡守备,难道他还想攻下大明的边堡吗?”叶廷桂冷笑。卢象升若真是这么袒护翟哲,他可要上书朝廷了。
“说反叛可是言重了,双方都有过错,得胜堡守军先动的手,又没死人,没伤人。”卢象升又抿了一口酸梅汤,说:“再说也是事出有因,我看他们双方矛盾由来已久,前几日翟参将不是还上书告发这个守备克扣他军粮吗?”
“这么说难道还是得胜堡守备的过错了?”叶廷桂脸色涨红,强忍不发作。
“一个巴掌拍不响!”卢象升轻笑摇头,“这些军中老粗,有几个是安分的主!”
“九老招安了这般塞外蛮人,难道不怕给宣大召来祸患吗?”叶廷桂见卢象升执意为翟哲这个三品参将辩护,甚至不顾及他的脸面,终于忍不住了。
“虽是塞外蛮人,也为我大明立过战功,山西镇的鹿友兄和王公公两个月前亲自往兵部送的塘报。翟哲是有错,但要是处置太过,怕王公公的面子也下不来!”卢象升收敛笑容,扯了一把虎皮。包括他在内,总督和巡抚最忌惮两个镇守太监,那些人上达天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监视他们。
“你看这样如何,翟哲统御下属不力,罚俸一年,犯事的三个守备各降一级,毕竟这件事都发生在大同!”卢象升的话听起来好像在给叶廷桂考虑。
“九老,你!”叶廷桂嘴唇发抖。
“番实兄!”卢象升叹了口气,“看在我薄面上,就饶恕他这一次过错吧。清虏方退,宣大正是多事之秋,若是处置激烈,逼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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