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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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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转变思路跟目的之后,霍去病的想法就赢得了包括伍长什长乃至部曲长的支持。
  他们也认为经过长时间训练之后的骑都尉,应该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
  李敢从北大营回来之后,心情很沉重,这一次,北大营的四大将军,各自派出了一支抢夺宝物的军队,每一支军队都是由北大营军中的佼佼者构成的,他们甚至准备动用重型武器,包括弩车!
  他的哥哥们警告李敢,无论如何要说服霍去病放弃参与夺宝这个危险的举动。
  因为这一次的较量早就不是什么夺宝活动了,而是梁王,淮南王,城阳王向陛下权威发起的一次军事挑战,保护宝物的军队总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千人之多。
  如果城阳王他们赢了,陛下就必须放弃《推恩令》,并且斩杀主父偃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如果陛下赢了,这些人就必须遵从《推恩令》,并且将封国之内两百石以上官员的任命权,交付陛下。
  “这就是说,这是一场战争?”云琅很不确定的问李敢。
  李敢喝口水道:“按照我大哥的说法,这将是一场惨烈到极致的大战,他们的赌注下的太大了。”
  “机会选择的不错,在我舅舅领兵出关收服河套的时候发起这样的考验,这三位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啊。既然是这样,我们更有必要去看看,即便是什么都捞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面对不断变化的局面,霍去病已经放弃了最初想要夺宝的想法,更是在云琅的建议基础上,将骑都尉的身段放的更低了。
  两只猛虎打架的时候,小狗因该离远一点,不论被那一头老虎拍一爪子,都不是小狗能承受的起的。
  云琅回到家里,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瞅着繁忙的云氏,愣了很长时间。
  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如果说以前他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看大汉国,现在,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跳进了大汉国这个烂泥坑里了。
  “你们也想参与卧虎地夺宝?”
  大长秋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云琅叹息一声:“军中还能不能有点机密了?”
  “机密?跟老夫谈机密?即便是陛下,在做一些隐私事情的时候也从不避开老夫。你们算什么东西?”
  “没打算夺宝,我们只打算去开开眼界,顺便看看能不能从战场上捡点破烂,您也知道骑都尉有多穷。”
  大长秋挨着老虎坐下来,抬手抚摸着老虎毛茸茸的脑袋笑道:“还以为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准备去送死呢。”
  云琅看着大长秋道:“我们真的一点夺宝的可能都没有吗?”
  大长秋见云浪问的认真,特意想了一下,认真的对云琅道:“没有,半成的可能都没有。三个王里面,最可怕的不是富甲天下的城阳王,也不是兵甲最锋利的小梁王,而是阴沉的淮南王。
  自从刘安的父亲刘长叛乱被先帝诛杀之后,先帝仁慈,认为不能绝了刘长香火供应,就裁减了淮南王封地,立刘长长子刘安就任淮南王。
  刘安就任淮南王之后,对朝廷毕恭毕敬几十年,还给陛下上了《离骚传》这样的美文,陛下对刘安这个长辈也处处礼敬有加,每次回刘安信笺的时候,都要邀请文采出众者再三研判才最终发出。
  此人心性坚韧,往往谋定而后动,平日里他绝对不会与城阳王,梁王这些人走在一起的,这一次,他们不但结伴而行,而且还与陛下争执。
  可见,刘安已经认为,他们这一次赢定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
  听老夫的话,放弃吧,卧虎地这一战,恐怕超乎寻常的凶险,国内可能有变!”


第十一章 任性的少年人
  在所有人眼中,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这些少年人依旧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更不具备独立自主的能力,他们的年纪还小,需要有引路人来带领他们走到正确的道路上。
  毫无疑问,长平,李敢的兄长,以及大长秋都是这么看的。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人否认这四个少年人是大汉少年人中的佼佼者,于是,那些跟他们有关系的人,都希望他们能够走得更远,更加稳当。
  他们期待少年们将来会建功立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们现在就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阿娇听了大长秋的禀报无所谓的道:“去看看应该没坏处吧?城阳王他们即便再跋扈,也不至于对一群少年人下手吧?”
  大长秋忧虑的摇摇头道:“我更担心霍去病他们对城阳王的护卫下手,一旦加入战团,生死就顾不上了。”
  “云琅是一个胆小的!”
  “恐怕没有您想的那么胆小,能杀死十六名匈奴的人,再说胆小就是一个笑话了。”
  阿娇笑了,她觉得云琅杀死十六个匈奴人的事情很可笑,尤其是一想到云琅哇哇大叫着挺着长枪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模样就更觉得好笑。
  将士杀敌本该慷慨激烈,气势惨烈,可是放在云琅身上,就有说不出的滑稽。
  “我总觉得他就不该出现在战场上,他就是一个异类,杀个敌都让人觉得好笑。”
  大长秋也忍不住笑了,云琅那一天来长门宫给阿娇讲述他杀敌经过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样子确实很可笑。
  “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云琅现在也有一大群人跟着他吃饭呢,想要他庄子里的那些妇孺有饭吃,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往敌阵里冲杀,说起来怪不容易的。”
  “他一个少年人想要顶门立户,又不愿意让追随自己的人过的比别人差,不拼命如何能办到?骑都尉是四个少年人建功立业的基础,更是他们将来的亲信部曲,现在连战马都配备不整齐,难为他们了。”
  阿娇摇头道:“贵族之所以高贵,就高贵在斗志上,一个总想着过安稳日子的贵族,也就不配称之为贵族,而一个没有斗志的贵族,距离死亡也就不太远了。你去告诉云琅他们万事小心,这是我阿娇唯一能给他们的帮助,就是祝愿他们得偿所愿。”
  大长秋长叹一声,默不作声,阿娇为了维持自己的高贵付出了什么大长秋是知道的,这样要求几个她看得起的少年人,也算是符合她的脾性了。
  云琅总觉得那些话是刘彻说的,因为这些话里面带着浓烈的汉武帝的影子。
  如果是历史上的皇帝有谁更像一头传说中的龙,毫无疑问,刘彻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私,多疑,暴戾,固执,冷酷无情却又知人善任,豪迈,慷慨,目光长远,泽被苍生!
  云琅把大长秋劝告他的话对霍去病说了,霍去病拿出离京远途训练的文书,向云琅下达了全军拔营离开骊山的军令。
  没有中军府太中大夫的命令,骑都尉是没有办法离开驻地的,而超过百人的军事调动,必须经过皇帝首肯。
  “我们就是去看看……”曹襄对暴跳如雷的长平如是说。
  “我们就是去看看……”李敢对重新有了兄弟情谊的两个哥哥如是说。
  “哦,我们就是去看看……”霍去病对中军府的太中大夫如是说。
  “你觉得我们仅仅是看看而已吗?”云琅瞅着一手抓着游春马缰绳的大长秋恨恨的道!
  “你们是在找死,骑着游春马去作战的军司马老夫还是首次得见!去死吧!”大长秋咆哮一声,就离开了这群不知死活的少年郎。
  一千三百人加上曹襄的三百家将部曲,共计一千六百人在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带着诅咒,或者祝福离开了营寨,向洛阳进发。
  路过云氏的时候,梁翁,刘婆,红袖,小虫,孟家兄弟,站在门口目送家主离开。
  虽然伤感却不凌乱,毕竟这只是一场军事远足而已。
  云家现在有没有云琅其实一样运转,经过一年多的磨合,梁翁管理外事,刘婆管理妇孺,已经干的很熟练了。
  送走了云琅之后,云氏的每一个人,立刻就忙碌起来了,眼看就要到孟春了,第一季春蚕就要开始吐丝了,蚕山需要尽快扎好,地里的秧苗已经有一扎高了,又要开始除草了,浇水了。
  春日里,鸡鸭鹅的产蛋高峰已经到来了……农活如此之多,没有人有闲工夫伤感。
  骑都尉军中的少年,难得有机会离开京师,每一个人都显得非常兴奋,在每人都能分到一匹战马的情况下,一日就奔行了一百四十里。
  前往卧虎地的道路并不算难走,始皇帝早在一百多年前为了方便攻赵,早就修建了一条宽大的驰道,只是多年以来未曾好好修缮,风吹雨淋之下,变得崎岖不平。
  眼看就要过华山了,云琅却找不到潼关的影子,隐晦的问过霍去病之后才知道,这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潼关。
  一路上见到了无数的甲士正兴冲冲的向卧虎地前行,看到了他们,云琅才知道自己对这些少年羽林军实在是高看了,仅仅是身形,还未长成的少年人如何能与那些壮年大汉相比较,即便是骑都尉军中的那些长门宫卫,跟那些雄壮的汉军相比也至少差了一个档次。
  大汉军中藏龙卧虎,高手辈出,据霍去病讲,有身披重铠可以挥重戈千次而面不改色者。
  也有身负百斤重物,奔行十里依旧有力气参与战斗者。
  有双手投掷飞矛连环不断,每一枝飞矛都能力透重甲者。
  也有身轻如猿猴,攀山,过关如履平地者。
  至于箭发连环,骁勇善战者更是数不胜数。
  骑都尉也要参与夺宝,这在军中并非什么秘密,早就是长安这些年以来最大的一个笑话。
  每一支经过骑都尉马队的大军,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这群少年人从头到尾看一遍。
  好心一些的会大喊着要这群娃娃滚回长安去,好好训练十年之后再来卧虎地找死。
  性情粗暴一些的,则会发出各种怪笑,看这群少年人如看已经长肥的牛羊。
  霍去病应对的很干脆,掏出手弩一连射伤了三个口出不逊之言的北大营军卒,这才让那些捍卒们知晓了一个道理,眼前的这支军队虽然看起来如同弱鸡,里面却全是功勋子弟,他们可以轻视,却惹不起。
  下邽县,地处渭河平原,以低矮丘陵以及大片平原为主,乃是京都向东最远的一个县治。
  卧虎地就在这里,依靠青山绵延一百二十六里。
  建元元年,也就是刘彻登基的那一年,大汉真正的主人窦太后为了长安的长治久安,也为了防止诸侯国趁乱进京,下令收缩京师防御圈,将下邽县以东广大地区,包括赫赫有名的函谷关全部纳入了弘农郡管辖,交给了地方郡县屯守,将京师庞大的军队进一步收缩,全部部署在长安三辅左近。
  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下邽县外的卧虎地成了诸侯王甲士能抵达的最远区域,百人以上的甲士一旦过了卧虎地,就罪同谋反。
  卧虎地不单是大汉捍卒们争夺宝物的战场,更是诸侯王剥掉最后一层保护色的伤心地。
  “过了卧虎地,两眼泪不干,往前看,鬼门关,向后看,米粮川……”
  淮南王刘安坐在车上,瞅着起伏不定的绿色丘陵对身边的梁王刘买道。


第十二章 大王策
  “叔王何出此言?我等乃是大汉宗亲,刘彻即便再不讲道理,难道还敢扣留我们不成?”小梁王不屑地道。
  刘安呵呵一笑,亲自执壶给刘买倒了一杯酒道:“叔王老了,想的难免会多一些,总是喜欢把事情向最坏的地方想,不像你们青春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看事情总是要欢快一些。”
  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城阳王挪动一下肥硕的身体,看着马车外面的甲士叹口气道:“刘彻但凡能退让一些,我们也不至于更他兵戎相见。”
  刘安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们是在用五千甲士跟刘彻讲道理吗?我们是在用五千甲士的性命哀求刘彻,求他给我们一条生路。我的王兄啊,据我所知,刘彻此子自从十岁之后就没有跟任何人讲过道理,哪怕是他的太傅刘祢也只能按照刘彻的选择给他讲他爱听的课业。对付刘彻,放弃尊严去恳求,要比威胁更有用。”
  城阳王讥诮的瞅着刘安道:“既然如此,王弟为何还要参与进来?五千甲士里面可有你的一千部属,不仅仅如此,你还派来了你淮南八骏中的第一人雷被掌军,这可不像是你说的求饶啊。”
  刘安对城阳王的讽刺的话像是没有听见,瞅着马车外面的卧虎地长叹一声道:“这样的比试不过是饮鸩止渴之计,以一隅敌全国本非明智之选,奈何我们每隔三年就要来送死一次,就像我们身上有一个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迟早,我们的血会流干的。”
  小梁王刘买皱眉道:“我们可以不干。”
  城阳王冷笑道:“一旦你梁国两百石以上的官员都需要由刘彻任命,届时,我等不过是刘彻豢养在王宫的猪狗而已。”
  刘安苦笑道:“且熬着吧,看看还能熬多少年,总有一些人熬不住会主动出手,我们到时候再看风向……”
  城阳王很胖,可以说非常的胖,(野史记载这家伙有四百斤重)因此他乘坐的六匹马拉的马车也宽大无比,走在官道上,前面需要常备两百民夫替他扩展或者填平道路。
  常有走齐地的商贾说,希望城阳王能够每年入京一次,如此,关中到齐地之路当常用常新。
  三位王爵已经到了卧虎地,却不能在这里停留,朝廷派来的使者已经在下邽县备好了仪仗准备迎接他们进京,早日与皇帝共叙亲族之情。
  云琅在小梁王的车队中间看到了司马相如,一年多不见,这个男子似乎变得更加伟岸且风采照人。
  同一时间,坐在没有盖子的马车上的司马相如也看到了云琅,微笑着拱手施礼。
  曹襄用肩膀顶顶云琅道:“你的连襟正在对你施礼呢,为何要装作看不见?”
  云琅面无表情的道:“这件事你准备说多久?”
  曹襄贱兮兮的挖挖鼻孔道:“先来三十年,如果三十年后我还没死,再继续。”
  “贱人!”
  云琅恨恨的咒骂一声,也拱手向司马相如还礼。
  说起来,司马相如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安抚,帮助如同刘买一般心怀悲愤的王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这家伙在小梁王王府里担任属官虽然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却非常的受刘买尊敬。
  就是因为有司马相如从中斡旋,刘买跟皇帝刘彻之间的关系才没有变得更坏。
  见到司马相如,云琅也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卓姬。
  那个女人去了蜀中之后就再无音讯,同时没有音讯的还有平叟这只老狐狸。
  去卓氏冶铁作坊也探听不到她们的消息,唯一令云琅感到安慰的是,十天前收到了平叟从蜀中运送过来的春茶。
  茶叶来了,却没有信笺……
  刘安看到了骑都尉的战旗,转过头对刘买道:“连一些未成年的娃子们也来夺宝了。”
  刘买冷笑一声道:“自寻死路!”
  城阳王笑道:“该有一点赏赐的,不把他们的眼睛弄红了,到时候本王担心他们不敢冲上去!”
  说着话,抬手敲敲一座金钟,喊进来一个内侍,吩咐一声,那个内侍就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抓了一把金钱朝路边的骑都尉队伍里撒过去大喊道:“王赏!骑都尉接着。”
  霍去病不动如山,任由金钱掉在身上,然后跌落,云琅探手抓住一枚金钱瞅了瞅,有些羡慕,城阳王确实有钱,随手散出来的钱也是真正的金钱,不是铜钱。
  鉴定完金钱,又随手丢掉,这时候可不能坏了霍去病的气势。
  不动如山的不仅仅是霍去病,骑都尉其余军卒也岿然不动,内侍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一幕,不由得有些愤怒。
  又撒出一大把金钱大叫道:“拿着,你们这些破落户,王给的赏赐你们竟然敢让他掉在地上。”
  霍去病摆头避开一枚飞过来的金钱,脸上已经有了怒色,手放在战马脖颈皮囊里的短矛上。
  云琅很确定,只要那个内侍再敢撩拨一下霍去病,他很可能会遭殃。
  “一颗珠子,我赌那个内侍会死!”曹襄悄悄地在云琅耳边道。
  “不用赌,去病已经把短矛丢出去了,——全军戒备!后退!”
  云琅眼看着那个内侍气急败坏的指着霍去病骂——贼球囊的,然后,霍去病就很自然地将手里的短矛丢出去了。
  不到两丈的距离,精钢短矛才脱手,就刺进那个嚣张的内侍胸膛,将他牢牢的钉在马车上。
  城阳王的护卫甲士蜂拥而至,云琅大喊全军戒备,都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
  甲士高举大盾将马车与骑都尉隔离开来,高举大盾的甲士猛地向后退缩一步,一排举着长戈的甲士脱阵而出,一步步的向骑都尉逼近。
  距离太近,不利于骑兵,云琅在大喊一声之后,霍去病就调转了马头,随着大队在弩军的掩护下缓缓后退。
  精钢短矛刺穿了内侍的身体,也同样刺穿了马车车厢,两寸长的矛尖带着血迹,出现在三个王的面前。
  不论是刘安,还是刘买,抑或是城阳王都没有多少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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