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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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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始皇陵本身,是遏制贪欲的一个过程,无论如何,财富是制造出来的,不是从祖宗的坟墓里挖出来的。
  长安的秋日雨水很多,这是在补偿夏收时干旱的账。
  长安最动人的也是绵绵的秋雨,雨滴不大,更多的时候更像是水雾,打在脸上湿漉漉的。
  云琅如今瘦弱的厉害,前些时间才笑话完竹竿一样的曹襄,现在,他比起那时候的曹襄更是不堪。
  腹泻一般都会与疫症联系起来,在大汉,一旦腹泻不止,病患就会在家门口挂一条麻布,告诫访客不可进来。
  小虫,红袖跟梁翁这三个照顾云琅的家人自然也是不适宜与外人接触。
  云琅的石屋子自然也是如此,霍去病他们来看云琅的时候,也不能来大石头后面。
  不过,他们有的是办法表示自己的心意。
  老虎这时候就成了云琅与外面交流的使者,每天老虎回来睡觉的时候,它的背上就会有非常多的好东西。
  无数的补药,这自然是曹襄送来的,这东西他家好多。
  上好的咸鱼这自然是霍去病的礼物,咸鱼能够辟邪,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听来的,估计是被卖咸鱼的给骗了。
  李敢的礼物就让人欢喜了,一个雕刻的纤毫毕现的美女竹夫人送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阿娇的礼物最好,她执着的认为,有些人之所以能够长寿,就是因为家里的金子多,一个人只要多看看金子,即便是有什么毛病,也会很快痊愈。
  至于张汤的礼物……就不好说了,只有一张绢帛,绢帛里包着半枚玉佩,他的礼物,就是云琅可以在某个时候向他提一个不太重要的要求!
  张汤的承诺,云琅不知道能不能信,他还是小心地收起来了,毕竟,让张汤给出一个确实的承诺,实在是太困难了。


第一五一章 东方朔
  在大汉国,感冒发烧也是时疫的一种,持续不停的腹泻更是时疫。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是得了一种时疫,就会大病一场,如果得了两种时疫,基本上就没救了。
  当云琅泡在温泉里面吃着猪蹄子的时候,霍去病就认为云琅确实已经痊愈了。
  瞅着云琅瘦骨嶙峋的肋骨难过的道:“以后要小心啊,疾病这东西来了,你只能受着,我母亲为了让我远离疾病,就特意给我取了去病两字当名字。”
  云琅吐掉嘴里的猪骨头笑道:“再来一筐猪蹄子,我就马上会复原,依旧能跟你在场子上大战三百回合。”
  曹襄在一边显摆着自己不多的一点板油大笑道:“终于有一个比我瘦的了,哈哈哈,看你的样子总让我想起竹竿!”
  李敢认真的看了云琅一遍,摩挲着下巴道:“看来我送去的春风一枕竹夫人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竹夫人虽然制作精巧,你也要知道节制,不能把过多的精力用在竹夫人上,要不,我们后日去阳陵邑耍子?”
  云琅找了一面铜镜,仔细的翻着眼睛看眼仁,霍去病说他眼白上的红线已经消失了,云琅很想确定一下,铅汞中毒绝对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尖嘴猴腮的有什么好照的,你知不知道,陛下已经准许雁门关守将诺侯彭祀扩建雁门关了,也就是说,再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雁门一线主守。陛下又在并州,设置了朔方郡,治下一万四千户,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举措,我大汉的边疆向北部拓展了四百里。那里是古楼烦人的地盘,出了黄土塬,就面对匈奴左谷蠡王的领地,看来陛下认为年初的时候对左谷蠡王的打击不够,想要更进一步。”
  霍去病很不满意云琅女性化的动作,一个大男人整天拿着一面铜镜算怎么回事,特意,将话题转往雄风赫赫的一面。
  曹襄冷笑道:“关我们屁事!”
  李敢不满的瞅着曹襄道:“关我父亲的事啊!”
  曹襄撇着嘴巴道:“就算关你父亲的事,你父亲旗开得胜了,最后便宜的还是你大哥。我可是听说了,你父亲的爵位没你的份,你想要出头,兄弟们就得齐心合力的自己上战场。你知道不?我最不舒服的就是平白得了一个平阳侯的爵位,这让我说什么话,人家都要先去问我母亲,能不能听!”
  霍去病怒骂道:“让你不要跟那个叫做东方朔的家伙胡混,你就是不听,现在看看,你说的话跟那个家伙有什么不同?”
  云琅对东方朔还是很有兴趣的,闻言连忙道:“那家伙说什么了?”
  李敢大笑道:“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你知道不,陛下当年征召天下有才之士,让他们上表叙述自己的长出。
  这家伙用了三千多片竹简来叙述自己的优点,陛下看了整整两个月才看完,估计是看在他写了这么多字的份上,就让他待诏公车署,结果,一等就是八年!
  六天前的时候,他来给阿娇送车马,我们听他谈吐有趣,就邀请他喝酒,这家伙酒喝高了,就站在你家的厅堂里叉着腰咆哮。
  说什么,他少年时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兄嫂的扶养长大成人。
  十三岁才读书,但是勤学刻苦,三个冬天读的文史书籍已够用了。
  十五岁学击剑,十六岁学《诗》,《书》,读了二十二万字。
  十九岁学孙子兵法和战阵的摆布,懂得各种兵器的用法,以及作战时士兵进退的钲鼓。
  这方面的书也读了二十二万字,总共四十四万字。
  还说他钦佩子路的豪言,发誓从之,如今他已三十岁,身高九尺三寸。双目炯炯有神,像明亮的珠子。
  牙齿洁白整齐得像编排的贝壳,勇敢像孟贲,敏捷像庆忌,廉俭像鲍叔,信义像尾生。
  他这样的人,足矣成为陛下的大臣了,为什么只能委屈的待在公车署里混日子!”
  听了李敢复述东方朔说的话,云琅忍不住在计算自己到底读了多少书,计算过之后,他觉得,按照东方朔的说法,他可以兼任大汉,匈奴,乃至罗马帝国的宰相。
  就读过的书的数量来论,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比他更加博学的人了。
  耳边听着霍去病,曹襄李敢三人在嬉闹,云琅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学问的渴望几乎没有边际,但是,能找到可以读的书,却少的可怜,所谓汗牛充栋,已经是对书籍数量的极大想象了,对于云琅来说,那不过一本《三国演义》的内容量而已。
  霍去病他们嘲笑的只是东方朔的口气,却没有嘲笑人家的学问,四十四万字的读书量,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读书人。
  “不如我们再约一次东方朔,听你们一说,我对这个人也非常的感兴趣。”
  云琅见霍去病再一次把目光落在自己的镜子上,就把铜镜丢上岸,正色道。
  曹襄笑道:“这人虽然官职低微,却不是谁都能请来的,我们几个那天是碰巧了,人家也刚好想要喝酒,否则,那家伙基本上不会理睬我们的。”
  云琅眼珠子一转大笑道:“我写一封信函,让人转交给东方朔,他一定会来的,说不定会快马而来。”
  曹襄笑着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母亲生辰之时专门给他下了请柬,结果,我母亲过寿的那一日,他的礼物到了,人却没来,理由是,我母亲光华璀璨,乃是仙君下凡,他不过是仙家小吏,见了我母亲之后就会烟消云散,所以不敢来。这理由虽然扯淡,可是我母亲大笑着说此人滑稽,就再也不谈此事了。”
  云琅不由得笑了,长平小心眼的毛病无论如何是该不掉的,她对东方朔的评价是滑稽,结果,人家东方朔就上了司马迁所书的滑稽列传,真正的是害人不浅。
  “接到我的信笺,东方朔一定会来的,没跟你们开玩笑。”
  云琅说着话站起来,裹上一条麻布单子就出了水渠,想法有了就必须尽快实现。
  其余三人见云琅有了兴致,也就没了泡澡的想法,齐齐的裹上麻布单子就去看云琅到底要怎么把东方朔骗过来。
  云家女人太多,阴气太重,所以,四个半身赤裸的半大少年出现在院子里,院子里顿时就变得非常热闹。
  就连阿娇也被惊动了,见四个少年被一群妇人围在中间,顿时就笑的趴在栏杆上快上不来气了。
  妇人们早就听说家主生了一场大病,眼看他光着身子到处乱跑,这还了得,转身就抱着自家的毯子要给家主捂上。
  云琅无奈的披着两张毯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转眼间霍去病四人也披着毯子走了进来。
  曹襄笑道:“我还以为……”
  霍去病一脚踢在曹襄的小腿上道:“不许说,好好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听不成了。”
  这里是云家最小的一座楼,这还是阿娇听说云琅生了一场大病才格外开恩,赏赐下来的,要不然,他们四个依旧只能住在帐篷里。
  云琅准备好笔墨,竹简,提笔就在竹简上写道:“闻君博览全书,有全君子之称,也不知是真是假。在下新得一样宝物,能近金铁而远竹石,最妙者,有指南之效,却不类似司南,一旦制成,大军长途奔袭,艨艟远渡大洋,将无误期之忧。既然君自称世间万物无不通晓,可来一观,君之谏言若有益于此物之万一,也将福泽后世。”
  云琅在竹简上写完,连同自己的红漆拜帖一起装进一个皮桶子转手就递给曹襄。


第一五二章 喜欢离婚的东方朔
  曹襄家仆拿着云琅的信笺来到东方朔在长安西市边上的家里,还没有进门就被一件从屋子里丢出来的妇人的红肚兜当头罩住。
  取下来一看,忿忿的丢在地上,连声大叫“晦气!”
  一个长着三绺长须的汉子从破旧的大门里探出头,见曹氏家仆捧着一个皮桶子,立刻欢喜的大叫道:“救命的人来了!”
  说罢,不等曹氏家仆说话,就取过皮桶子笑道:“这是给某家的?”
  家仆刚刚点头,那个汉子就很无礼的打开了皮桶子,里面的竹制拜帖跟一小卷竹简掉了出来。
  他并不理会这些,而是继续抖动皮桶子,见里面再无东西落下,就极度失望的对曹氏家仆道:“你家主人邀请我去宴饮,怎么没有车马之资?”
  曹氏家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索要车马之资的,不由的愣住了,好在他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就施礼道:“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只要郎君愿意,现在就可启程。”
  汉子摇摇头道:“没有铜,我却出不得家门。”
  说着话就俯身拾起地上的大红肚兜揣怀里道:“不知高门在何处?”
  “长门宫——”
  “哎呀,如何能让贵人相侯,这就走,车马何在?”
  “边上的云氏庄子!”
  “你这僮仆好无道理,话就不能一气说出来吗?既然是云氏,且容某家安顿好家事再说。”
  说完话就匆匆的进了家门,留下曹氏家仆在外面目瞪口呆。
  院子里有女子发出的高亢的咆哮之声,家仆缩缩脑袋,小心地站在门外的大槐树下,他可不想再被什么东西砸到脑袋了。
  东方朔家的院子不算好,紧挨着嘈杂西市的院子不是贵人们的首选。
  一人高的围墙上满是青苔,即便是那扇黑色的大门,也裂开了七八道口子,最大的一条口子手掌都能塞进去。
  曹氏家仆站立的位置刚刚好,正好能看见东方朔抱着一个鱼一样不断跳弹的女子……估计在想办法让那个女子安静下来。
  曹氏家仆之所以有耐心继续等下去,最大的原因就是那个女子上身是赤裸的……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院子里的吵闹声渐渐地低下去了,曹氏家仆听得很清楚,东方朔在说了一句——好吧,我现在就去帮你弄钱,然后,院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估计东方朔就要出来了,曹氏家仆就正正帽子,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拱手侍立在门前。
  果然,等了片刻,院子门就再一次打开了,东方朔多少有些狼狈,脖子上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见曹氏仆役依旧等在门口,东方朔就大笑道:“家里的葫芦架倒了。”
  曹氏仆役邀请东方朔上马车,含笑道:“女人在家,家里就不该种葫芦!”
  东方朔再次大笑,拍拍仆役的肩膀就上了马车。
  长安的秋老虎很厉害,更何况现在仅仅是初秋,大雨带来的凉爽天气不过维持了两天,天气就变得愈发闷热。
  阿娇家的水池子已经修建好了,昨日还满坑满谷的工匠,天亮之后就一个都看不见了。
  只给阿娇留下了一个整饬一新的长门宫,就连往日已经有些褪色的门廊,也被重新添加了彩绘。
  水池里碧波盈盈,旁边的两个小水塘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微风一吹就掀起了两块绿波。
  “这些荷花连同底下的莲藕是从哪里弄来的?”云琅看到那些荷花非常的吃惊。
  “不知道!”曹襄无所谓的道:“反正只要陛下发话,这都是小事情。”
  云琅抬头瞅瞅高大的水车,叹息一声道:“比我家的好太多了。”
  李敢笑道,“你家的水车就是一圈大勺子在舀水,这里的水车可是真正的水车,你看看,水流冲下来的时候几乎半点不洒的流进了水槽里。”
  霍去病感叹的抚摸着光滑的白色石板道:“不说别的,仅仅是打磨这些石头,就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云琅蹲在水池边用手撩一把清水,池水温温的,并不冷,水车往池子里倒冰冷的泉水,另一条水槽里却流淌着热气蒸腾的温泉,冷热两股水流在一个小池子里汇合之后,再流淌进大水池,这样就能让这个巨大的水池里的水温永远保持恒定。
  池子边上的柳树是光秃秃的,只有几根枝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大树如果不剪枝就栽不活,如果种小树,估计阿娇是不愿意等小树长成大树的。
  其实水池周边最碍眼的不是这些光秃秃的柳树,而是周边高大的围墙。
  看样子,刘彻知道阿娇想干什么,他可不愿意阿娇的春光外泄。
  “池子太深了!”
  大长秋阴测测的对云琅道,目光中基本上没有善意。
  早就有准备的云琅就拿出来了十几个羊皮囊,让人吹鼓了气之后,就丢进水池子里,对大长秋道:“水池子浅了怎么游水啊,刚开始就用这东西帮着漂浮就好。”
  大长秋瞅了瞅那些被云琅扎成鸭子,或者老虎形状的羊皮囊,点点头算是认可。
  马上,他就让长门宫里的宦官把池子里的羊皮囊捞出来,要求他们给羊皮囊上漆……
  “我们能进去吗?”
  曹襄很没底气的问大长秋。
  大长秋老气横秋的道:“怎么长的心思?要阿娇嬉戏你们的洗澡水吗?”
  李敢很没脑子的道:“我们嬉戏阿娇的洗澡水也没问题啊!”
  大长秋手里的拂尘一下子就抽在李敢的背上,李敢醒悟过来,转身就跑,却被大长秋乘机又抽了好几下,云琅看着都替李敢感到疼痛,大长秋的拂尘抽的又狠又重,马尾拂尘的梢子都带着破风之音了。
  “滚,都给老夫滚蛋,阿娇要下水了。”
  也不知道阿娇是怎么个下水法,反正云琅没有胆子把后世的女式游泳衣给贡献出来。
  被人撵出长门宫,霍去病对那个水池子依旧念念不忘,对云琅道:“你家也挖一个吧。”
  可能想到云琅是穷鬼,又道:“不要弄得那么奢华,一个大水坑就足够了。”
  云琅笑道:“等秋收之后再说,我准备把山里的那个温泉池子扩一下,就是一个现成的水池子,也多了一些野趣,哪里有流水有瀑布,比阿娇的那个池子好多了。”
  曹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道:“你说,我拿蓝田的地跟陛下换骊山的荒地,陛下会不会答应?”
  李敢连忙道:“你要是真的想去办这事,不妨连我的事情一块办了,我家里给我的地在眉县啊,如果能换到骊山那就太好了。”
  曹襄看看霍去病道:“你在阳陵邑有一个庄子,舍不舍得换过来?”
  霍去病笑道:“不划算,我还是用军功来跟陛下换比较好,那时候还能挑拣,你们要是现在换地,指不准陛下会给你分到那里去。如果不能跟云家庄子,长门宫挨着,还不如不换。”
  几个人正在谈论换地划算不划算的事情,就远远的看见曹氏家仆从大路上狂奔而至。
  听了仆人的诉说,云琅诧异的问曹襄:“此人好色如命?”
  曹襄咧嘴笑道:“反正他每年换一个老婆是长安出了名的,他的俸禄其实不少,参加各种宴饮得到的赏赐更多,就是因为这个毛病,他现在依旧是一个穷鬼。”
  “换老婆?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人家看中一个女子就娶人家过门,不管这个女子是什么身份,一年之后,他就会说爱意全无,就会打发这个女子离开,一般情况下,他家的家财全部归那个女子,他自己净身出户。所以啊,长安但凡是长得漂亮的女子,都期望嫁给他呢!”曹襄满脸的钦佩之色,似乎对东方朔的生活极为向往。(诸位莫喷,这就是真实的东方朔,他爱女子,只是时间短暂,每年都会离婚一次,被人传为笑柄,是真实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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