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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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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公如今就在宫外的马车里,求见陛下而不可得,没有离开,看样子今晚准备夜宿宫外了。”
  钟离远听云琅提到了董仲舒,连忙插嘴,想要多泄露一点外面的消息让云琅听。
  曹襄吃吃地笑道:“吕步舒最终还是没有逃出陛下的手掌心,就是不知道陛下这次买不买董仲舒的面子。”
  钟离远笑道:“已经下到廷尉府大狱了,听去探消息的宦官回来说,大刑之下,该招的已经招了,现在就等陛下定罪了,而且这一次事件,陛下不许罪囚用钱财赎罪。”
  “如此说来,吕步舒死定了。”
  钟离远再偷偷看看云琅没有表情的脸,小声道:“吕步舒的大弟子梁凯,在听闻吕步舒被捉拿之后,就跪在陛下寝宫外边请罪,声言吕步舒所犯之罪,是替他代过,求陛下治他的罪,放还吕步舒。”
  听钟离远说起梁凯,云琅第一次追问道:“替他代过,为什么?”
  “吕步舒用太子的空白诏令,想为梁凯谋一个御史中丞的位置。”
  “陛下同意了吗?”
  “没有,派侍卫将梁凯丢出了皇宫,没有治罪,连呵斥一声这样的事情都没有,进宫的腰牌也没有没收。看样子,陛下对梁凯还是很喜欢的。”
  曹襄探头瞅瞅外边乌云密布的天空对云琅道:“你说董仲舒会不会在今晚受了风寒?”
  云琅摇头道:“不可能,以董仲舒的见识,他自然知道现在不是生病死亡的时候,他一定会更加的注意身体的。”
  “那就很无趣了。”
  说完这句话,曹襄脸色也变了,一把捉住钟离远道:“陛下没说几时放我们兄弟出宫?”
  钟离远摇头道:“陛下没有说时间。”
  曹襄瞅着窗外的乌云道:“拿些毯子来,已经入秋了,晚上冷啊。”
  云琅没有理睬曹襄跟钟离远的互动,打开窗户迎着风道:“但愿陛下心中还有悲悯之意……”
  “咔嚓嚓……”
  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一道叉子状的闪电划破阴沉沉的天空。
  阿娇停下正要甩出去的牌,转头看了一下被狂风吹开的窗户,见宫娥赶紧关好了窗户,点起了蜡烛,就继续将手里的牌丢了出去。
  蓝田翻开母亲的牌看了看,没发现有夹带,就瞅着云哲道:“我有一张7,你不准顶住我。”
  于是,云哲很听话的丢出一张6,蓝田满意的丢下一张7然后看着母亲道:“您倒是快出啊!”
  阿娇摇摇头道:“你要出炸了,我不要!云哲也不许要!憋死你。”
  蓝田瞅着云哲道:“你有一张2是不是?快出!”
  云哲像是没有听见蓝田的声音,眼睛瞅着牌,在愣神。
  阿娇丢下手里的牌,对云哲道:“你父亲没有事情,就是被陛下留在皇宫了,等事情过去,就会放出来,这对你父亲来说不是坏事。外边的那些勋贵们正在串联,准备跟陛下斗法呢,他们不知道,如果乖乖认罪,只会死一个,如果继续串联,可能会死一窝。”
  云哲也丢下手里的牌道:“陛下这样做不对!”
  阿娇笑眯眯的看着云哲道:“我们是皇族,如果站在皇族的立场上,陛下没有做错。身为皇族,就一定要不断地削弱勋贵们的力量,壮大皇族的力量。你现在还没有一个身为皇族的自觉。”
  坐在角落里看书的刘髆忽然道:“母亲,您认为父皇所作所为是对的?”
  阿娇点点头道:“没错,皇帝是孤独的,权力需要独享,所以以前诸侯王自称寡人,太子会自称为孤,你父皇不喜欢这两个自称,所以永远都自称为朕!
  始皇帝统一六国后,丞相李斯建议‘朕’为皇帝专有,取‘天下皆朕、皇权独尊’之义。
  后来到了秦二世,赵高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曰:‘天子所以贵者,但以闻声,群臣莫得见其面,故号曰‘朕’。’
  你父皇当年说,赵高说的对,如果想要让臣子敬畏,皇帝少见臣子才是对的,所以,他很喜欢这个朕。
  很多时候啊,你父皇的诏令都像是从半空里落下来的,就像眼前的这道惊雷,没人知晓这道惊雷会劈在谁的头上,从而惶恐,继而对你父皇产生强烈的敬畏感。
  你以后登基了,最好学你父皇的手段,虽然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不过,就做皇帝这件事上,比他高明的不多。”
  刘髆笑着点头,坐在云哲身边,将散乱的牌合起来,一边洗牌一边对对撅着嘴巴的蓝田道:“哲哥儿无心陪姐姐打牌,我来!我是一个很好的牌架子!”
  蓝田嗤了一声道:“你好好的研究将来怎么做皇帝,我们全指望你当上皇帝有好日子过。”
  刘髆轻笑道:“姐姐会帮助刘髆吗?”
  蓝田一把推开刘髆靠近的脑袋恨恨的道:“除了你,我们还能帮谁去?”


第三十三章 趋利避害是本能
  被皇帝关在皇宫里,对云琅来说是最好的一种逃避方式,或许,刘彻也知道云琅希望他这样做。
  用生命,或者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去维护这个世界,云琅自问做不到。
  这一点上,他远不如霍去病,李敢,即便是胆小的曹襄有时候也会干出一些脑袋一热的事情,唯有云琅一直冷静的令人发指。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云琅虽然不算是一个好人,却对生他养他的世界充满了感情,到了大汉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他虽然曾经努力的作战过,努力的为这个世界添砖加瓦过,可是,碰到真正需要选择的时候,他总是会迟疑一步。
  这是一个强大的如火如荼世界。
  大汉国视线所及之地,无敌手。
  大汉国皇帝旨意到达之处,无人敢不顿首。
  西边的戈壁上跑着大汉国的牛羊,北边的高山上长着大汉国的人参,东边的海洋里满是大汉国的鱼群在游来游去,南边火热的土地上,属于大汉国的甘蔗长得密密麻麻。
  如此强大的一个帝国,云琅以为有没有自己的那点力量都不重要。
  可是,在霍去病,李敢,曹襄的面前,云琅总能找到躲在皮袍下的自己。
  他跟曹襄居住的偏殿距离正殿的距离并不远,甚至能听到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声嘶力竭的辩护声,也能听到大臣们被侍卫拖走发出的绝望的嚎叫声。
  刘彻的威严不可动摇,那些被拖走的大臣们,似乎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那一声声绝望的悲号即便是瓢泼大雨也不能阻绝。
  “太多了……”曹襄面色惨白。
  哆哆嗦嗦的推开偏殿大门,冒着被刘彻殴打致死的危险,跌跌撞撞的一头闯进了大雨中。
  云琅想了一下巫蛊之祸后刘彻执行的大清洗,将手攀在门框上,青筋暴跳,眼看曹襄摔倒在雨水中,就松开了抓着门框的手,跑进雨中,将曹襄搀扶起来。
  曹襄抓着云琅的手臂道:“不能坐视不理啊。”
  云琅瞅着湿漉漉的曹襄道:“你一个人跑不地道。”
  曹襄脸上全是水,也不知道是眼泪,亦或是汗水,混合着雨水溪水般的向下流淌。
  “我们是兄弟!”
  曹襄再一次抓紧了云琅的胳膊大声道:“见到陛下你来说,我跟随,你知道的,见到陛下我就说不出话来。”
  “有可能跟着一起倒霉。”
  “一起倒霉也好过袖手旁观,最后被千夫所指。”
  “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
  两人结伴冒着大雨向喧闹的建章宫走去,云琅走在前边,脚步坚定,曹襄跟在后面,依旧哆哆嗦嗦的。
  向自己敬畏的舅舅发起挑战,此时的曹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何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才走了几步路,两人的衣衫已经湿透了,高大的建章宫矗立在雨水中如同一只食人的猛兽,青灰色的青砖被雨水濡湿之后就变得有些蓝,让这头食人猛兽似乎活过来了。
  两人来到大殿门口,云琅远远瞅了一眼坐在王座上似笑非笑一脸嘲讽的刘彻,趁着没被刘彻发现,就果断的拉着曹襄离开了大殿。
  “要进去啊……”
  曹襄颤抖着道。
  “我们两个是罪人,你别忘了,我们也拿到了那份文书,我们还是去找那些被侍卫拖走的人,一起等陛下裁决。”
  “要是刽子手连我们一起砍了呢?”
  “那就跑……”
  “好吧,你做主,要机灵一点啊,我腿软,到时候拖着我……”
  刑场很好找,就在建章宫不远处的广场上,那里已经树立起来了几十根柱子,已经有十几个人被绑在柱子上了。
  “陛下,冤枉啊……”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惩处微臣一人啊……”
  “陛下,开恩啊……”
  “陛下,微臣愿意交纳赎罪金……”
  “陛下,微臣首告,还有人手里有太子文书……”
  “陛下啊……微臣是一时糊涂啊!”
  “陛下,云琅,曹襄,霍去病,李敢也与太子文书有染……”
  刚刚找了两根最边上的柱子,准备把自己绑起来的云琅,曹襄齐齐的瞅着那个要首告他们的家伙。
  仔细辨别之后,才发现居然是李广利!
  云琅松开绑绳,来到李广利面前,一通猛揍之后,觉得身体暖和了一点,这才重新回到柱子边上,随便把绳子套上,看看抱着柱子依旧在发抖的曹襄,挺挺腰肢,想让自己站的直一点,总要跟这些胆小鬼有差别才成。
  没了双腿的张连被跌坐在雨水里,一样被绳子绑在柱子上,见云琅,曹襄也过来了,遂大吼一声道:“完蛋了,彻底完蛋了,曹侯,云侯,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完蛋了,彻底完蛋了。从此之后,大汉国将不再有世家勋爵!”
  曹襄抬起手擦一把脸上的雨水冲着张连道:“周鸿呢?”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在这呢,咱们兄弟除过去病,李敢,一个都没跑掉。娘的,刘据这个王八蛋害死人啊!”
  曹襄大吼道:“你拿那个倒霉东西做什么?怎么就不长点脑子?”
  周鸿怒道:“你不是也来了吗?”
  “耶耶来是为了救你们,我们在得到那东西的第一时间就交给阿娇贵人处置了,陛下也没有怪罪我们,是我们见不得你们被砍头,用这法子求陛下饶恕你们。”
  张连仰天大笑一声道:“好啊,好啊,总算是见到两个够朋友的人,云侯,无论如何求你转告陛下,张连有用那份文书谋利益的想法,至于御史弹劾我们,说我们准备调三千东宫护卫谋逆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啊。”
  张连一发话,别的勋贵们也一起喊冤,说法与张连的辩解一般无二。
  云琅充耳不闻,豆大的雨点子打在身上生疼,铺了青石板的广场上不一会就成了一座小湖,雨水甚至漫过脚面。
  很快,云琅就发现脚下的水变得有些发红,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问道:“谁被杀了?”
  按照那道明显的血水痕迹,云琅很快就看到有一堆无头的尸体堆在广场边上,没看见头颅,估计被送到朝堂上给刘彻欣赏了。
  被云琅殴打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李广利有气无力的道:“六个商贾,薛氏的赘婿,还有一个百工坊的大匠。我们是第二波,吕步舒等文臣是第三波。”
  云琅抬头瞅瞅高大的建章宫,吐了一口灌进嘴里的雨水道:“陛下现在应该知道我跟曹襄自缚刑场的消息了吧?”
  “你刚才打我的时候,有两个官员跑了,应该是去给陛下禀报了。”
  总有雨水往眼睛里面灌,云琅闭上眼睛道:“能不能活就看陛下给不给颜面了。如果一会行刑的时候,我们兄弟两跑了,你们莫要怪罪。”
  官员中或许会有好人,而勋贵中间绝对没有一个好人,不管谁被杀了,都算不得冤枉。
  这一点是云琅从云氏的发展道路上总结出来的道理,他已经算是极为克制了,即便如此,在凉州,当地豪族在提及云琅的名字的时候依旧会打哆嗦。
  陪这些人一起送命,云琅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曹襄肥胖的脸被雨水浇的发白,看他不断哆嗦的样子,云琅很是担心,这家伙身体本来就差,万一被雨水浇坏了,说不定真的会死掉。
  瞅瞅那群躲在棚子底下躲雨的监刑官,云琅再一次解开绑绳,从一个官员身上解下蓑衣,回来披在曹襄身上,虽然衣服湿透了,至少不再忍受雨打之苦。
  监刑官向皇帝禀报云琅,曹襄自动去了刑场的事情,刘彻愣了一下,然后就无所谓的摇摇头道:“自投罗网!”
  正在颤巍巍的向皇帝说辞的董仲舒暗自松了一口气,重新拱手道:“不教而诛已经是帝王的过错,引诱臣子犯错,不是人主的正途。”
  刘彻淡淡的道:“心存不轨,本就是死罪。”
  董仲舒再次拱手道:“老臣只听说过小惩大诫,未曾听说过有小错大惩,老臣担保,吕步舒绝无谋反的心思,更欠缺谋反的胆量。”
  刘彻笑了,指指董仲舒道:“大不敬之罪,董公如何为他脱罪呢?”
  “微臣愿意以一万金为吕步舒赎罪。”
  刘彻道:“朕说过,此次事件不允许拿钱赎罪。”
  董仲舒大声道:“陛下如此作为,就不怕给后世留下一个不好的开端吗?”
  刘彻大笑道:“谁敢书写呢?”
  皇帝话音未落,一个低级官员就从殿门口出班启奏道:“启奏陛下,微臣刚刚已然将陛下与董公的奏对写入了史书。”
  所有人包括刘彻齐齐的将目光落在史官司马迁的身上。
  “朕刚刚将你调任史官,你就如此报答朕?”
  司马迁跪倒在地将身子挺直抱着笏板道:“微臣永远感念陛下大恩,只是,史书不可曲!”
  刘彻沉思片刻道:“你长年为云琅部曲,可是为了云琅?”
  司马迁沉声道:“云侯智计百出,如果他不愿意获罪,他就能避开陛下的陷阱,既然是他自投罗网,微臣就认为是云侯自愿。既然是自愿,也就谈不到救赎,微臣此举,并非是为了云侯,也不是那些勋贵,是为了陛下自己。吾皇天威赫赫,建下不世之功勋,必将光耀千秋,为后世帝王之楷模。不可因一些小事,便迁怒臣子,殊为不智!”


第三十三章 丑态百出的勋贵们
  大雨没完没了的下着,云琅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身体根本就来不及制造更多的热量。
  很多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耷拉着脑袋任凭雨水冲刷。
  云琅摸摸自己的脉搏,觉得自己还能忍受半个时辰,超过这个时间,不用刘彻动手,自己就已经完蛋了。
  即便是现在,云琅相信,已经有完蛋的勋贵。
  曹襄靠在柱子上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一样,翕张着嘴巴,只要没有雨水继续落在身上,他那一身肥肉起到了很好地保暖作用。
  云琅相信,曹襄现在一定很不舒服。
  论到娇生惯养,没人能超越曹襄,假如不是少年时期发了那么一场大病,让他对痛苦有了一定的认知,他一定坚持不到现在的。
  尽管曹襄冲着他在笑,云琅还是为曹襄担心。
  一柄伞出现在云琅的头顶,转头望去,只见霍去病站在大雨中为他撑伞,曹襄那一边,也有李敢帮着撑伞。
  一口烈酒灌下去,曹襄立刻就回魂了,无力地瞅瞅李敢道:“再来一口。”
  于是,李敢又喂了他一口。
  “不要给多了,喝酒只会加速热量流失。”
  “给我喝一口……”
  不大的一壶酒,就被众人分了,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幸福的表情,似乎已经忘记了天上跌落的这些要命的雨水。
  很早以前,云琅就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被老虎追,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悬崖边上,抱住了一颗凸出来的树,正在他庆幸得以摆脱老虎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不高的悬崖底下是一个水潭,水潭里全是鳄鱼。
  鳄鱼张大了嘴巴等待这人掉下来好美餐一顿,这个人就更加抱紧了这棵树,想要等悬崖上的老虎离开之后再走。
  就在他喘息未定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有一群毒蛇正在迅速地向这棵树爬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发现了一颗红艳艳的树莓就在他嘴边。
  于是,他就忘记了悬崖上的老虎,水潭里的鳄鱼,以及近在咫尺的毒蛇,用自己全部身心去品尝这颗刚刚成熟的树莓……
  这一壶酒,对这里的人来说,就是那颗甜美的树莓。
  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多人平日里都是决定别人生死的人,如今轮到自己了,虽然有些不甘心,眼看着申诉一点效果都没有,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在,这些人只求莫要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耶耶才弄了两个小……”
  张连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雨水堵回去了。
  李广利冲着云琅大喊道:“耶耶是活不下去了,云侯,你如果能活,记得帮帮你的学生,这些年来,你对那个孩子不闻不问,有负舍妹所托。”
  云琅怒道:“你知道个屁啊,如果不是你总是在刘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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