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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6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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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不见司马迁,他的身形似乎不再挺拔了,耳边也有了一些白发,行动间也不如往日利落。
  司马迁见了云琅,先是怔怔的看了他良久,这才叹息一声道:“都说岁月催人老,这句话放在云侯的身上似乎不妥啊。”
  东方朔用充满嫉妒的口吻道:“如果让他剃掉胡须,又是一个活脱脱的二十年前的云琅。”
  云琅从密密的黑发中抽出一小绺斑白的头发道:“不行啊,也老了!”
  东方朔转头对司马迁道:“染的……别信!”
  司马迁仰天大笑道:“离别五年,归来之时云侯依旧是朱颜不改,可喜可贺。”
  “改没改,某家心中有数,司马公远道而来,我们先喝酒,喝痛快了再论其他。”
  东方朔笑道:“就知道有好酒好菜,快快摆上来,我们不醉不归。”
  云琅见东方朔愉快的不同于往日,就惊讶的道:“东方先生有什么好事降临吗?”
  司马迁指着东方朔道:“这个老不羞的娶了一个不足十七岁的女子为妻,已然有了身孕。”
  云琅笑道:“恭喜,恭喜。”
  东方朔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叹口气道:“那个可怜的良姬一生都盼着跟了我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做官家的大妇,等我真正成了高官,她却病死在了阳陵邑。她舍命陪伴我十一载,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一尸两命。她故世之后,为了报答良姬一片真心,我为她当了十一年的鳏夫,到了这第十二个年头,实在是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东方朔将无后矣!”
  云琅听了东方朔这番感人至深的话心中毫无波澜,眯缝着眼睛道:“我记得你这些年好像没有少往青楼里跑,如何算的为良姬守节?”
  东方朔笑道:“良姬在时候我也没有少往青楼里跑啊,良姬知我,我去青楼只是为了写书,为了听故事,并未及乱。”
  云琅瞅瞅司马迁,两人齐齐的摇头……


第二十一章 人生苦短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且活的不错,云琅就觉得对得起他们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感情。
  东方朔如今身成了阳陵邑的城守,终于脱离了成为弄臣的命运,行动坐卧之间已经有了名臣风范。
  富足的阳陵邑在他的牧守之下,这几年已经隐隐有了跟富贵城,长安三足鼎立的势头。
  如果刘彻的雄心足够大,将长安,阳陵邑,富贵城连接成一座大城,那么,地球上这个时代最辉煌的巨大城市就会出现。
  不过,从目前发展的势头来看,刘彻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身为汉代人,刘彻没有构造一个巨大无朋城市的眼光,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这样巨大的一座城市群。
  农村永远是一个国家的基础,而城市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发展势头,所有最新的发明,最新的变化都是先出现在城市里,而后向外铺展。
  所以,在东方朔的话语中,已经不经意的出现了现有的皇帝已经不符合大汉国继续发展的言论。
  虽然很隐晦,即便是东方朔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大逆不道的言论,可是,云琅,司马迁却通过敏锐的思维听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打乱东方朔滔滔不欲的倾诉,一个站起身来到门外,一个面对东方朔陷入了沉思。
  门外没有人,只有树上的蝉在疯狂的鸣叫,似乎在大声的呵斥东方朔的悖逆。
  不论是云琅还是司马迁都没有点破,两人齐齐的举起酒杯邀请东方朔共饮。
  如同云琅预料的一样,三人喝的酩酊大醉。
  云琅睡得正酣的时候,被苏稚强行灌下去一杯液体之后,他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瞅瞅苏稚手上端着的杯子,疑惑的感受一下口腔里奇怪的味道:“你准备毒死我?”
  宋乔用一块冰凉的毛巾擦西瓜一般的擦拭云琅的脸,急促的道:“百花谷那边传来消息,大将军快不成了。”
  云琅打了一个激灵,来不及穿衣,光着脚就向外跑……
  游春马就在门外,他跳上马背就朝百花谷方向狂奔!
  “衣服没穿啊……”
  关中夏日里的风依旧是热的,云琅汗出如浆,从云氏庄园到百花谷不过二十里路,云琅赶到百花谷的时候,身上沾满游春马扬起的灰尘,又被汗水冲刷出一道道痕迹,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唏溜溜……”游春马在山谷大门前猛地扬起前蹄,停下了脚步。
  云琅没有下马的意思,守门的更夫,来不及哭嚎报信,游春马就扬蹄踹开大门继续向山谷里面狂飙。
  云琅的手在颤抖,他没有想到山谷大门上已经挂满了白色的丝绸……这是挽嶂。
  人没了,才会挂这东西!
  游春马的蹄铁跟青色石板碰撞,带出一溜火花,走了没多久,又被人拦下来了。
  云琅大怒道:“滚——”
  面前的武士却没有滚,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家伙居然上前一把拉住游春马的缰绳,硬是用蛮力生生的控制住了战马。
  “云侯,陛下在里面,休要放肆!”
  云琅从游春马上下来,冷冷的看了赵冲一眼,这位头发胡须都已经纯白色的老贼混到现在依旧是皇帝的看门狗。
  他急着看卫青,这个老狗又跳出来了。
  这些年云琅并没有领军,更没有在朝中横行霸道,威势却在不断地增加。
  一眼看过去,即便是赵冲也避开了云琅的目光,低声道:“君侯衣衫不整。”
  云琅冷哼一声,直接跳进旁边的水潭里,胡乱涮涮,就爬上岸道:“现在干净了吗?”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犊鼻裤,身手拨开赵冲,就湿淋淋的走进了内院。
  曹襄披散着头发,穿着一半孝衣跪坐在一张蒲团上,后面是卫青的三个儿子。
  卫伉见云琅进来了,刚刚要嚎叫,就被云琅抽了一记耳光。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曹襄在一边低声道:“亚父不许。”
  “不允许我见他最后一面?”
  曹襄淡淡的道:“现在就是你见最后一面的时候。”
  云琅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瞅着身后已经搭建好的灵棚道:“那么说,这是为了驱邪?”
  曹襄摇头道:“去吧,就等你了。”
  云琅的腰间被长平侯府的管事绑上了一条白色的带子,云琅随手扯掉道:“人还没走,戴这个做什么,晦气!”
  曹襄道:“亚父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这个时候守在他身边的应该是宋乔跟苏稚。”
  云琅闭上眼睛哀叹一声,终于还是大踏步的走进了卫青的病房。
  房间里面人不多,刘彻背着手站在窗前瞅着外边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长平神情平静的守在卫青的床边,为他整理发髻。
  最欢快的人却是卫青,他坐在床榻上,笑吟吟的冲着云琅招手。
  “怎么穿着内裤就来了,呵呵,还湿淋淋的,怎么掉水沟里了?”
  云琅面无表情的道:“来的路上看见一个肥婆掉水沟里了,我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她捞出来。”
  卫青闻言大笑起来,而长平却低声哭泣起来。
  “不提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着急,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你着急了。阿琅,对不住啊,我实在是活的太痛苦了,坚持了五年,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你莫要怪我。”
  “再撑撑说不定就能撑到新药出来。”
  卫青喘息着指指胸口道:“你说过,药医不死病啊,我这是必死之病,苏稚,宋乔强留我五年,已经是在逆天行事了,她们艰难,我也艰难,不如一死了之,一别两宽。”
  “这话不对,一别两宽是指夫妻分别,宋乔苏稚是我老婆,这话您应该跟母亲说。”
  “咳咳咳……老夫很想笑,就是笑不出来,呵呵。”
  瞅着卫青虚弱的模样,云琅觉得浑身发软,懒懒的坐在卫青身前的脚踏上,对皇帝道:“陛下应该下旨的。”
  刘彻冷冷的看了云琅一眼道:“下了,他不遵旨,朕有什么办法?难道砍头吗?”
  云琅点点头,他发现刘彻还是很懂黑色幽默的。
  “云琅,你自称这世上无事可以让你为难,现在怎么说?”刘彻又习惯性的开始怪罪别人了。
  “如果用苏稚提炼出来的虎狼之药,应该还有一点时间。”
  卫青摇头道:“苏稚每次往老夫血脉中灌药,老夫痛苦不堪,每次施药之后老夫就要高烧三日,人家平生只死一次,老夫却要死无数次,不划算,一别两宽,一别两宽。”
  刘彻嗤的一声冷笑道:“原来你云琅也不是神仙,也有你做不到做不好的事情。”
  云琅好生无礼的摊开四肢将头靠在卫青的床榻边上懒洋洋的道:“我若是神仙,必定会当着陛下的面说很多陛下的不好之处,然后哔的一声跳上云端,趁您不备,再跳下来说您的不是,然后再跳走……”
  刘彻没有发怒,反而点点头道:“这倒是一句实话,你还没有杀了朕的胆子。”
  云琅摇头道:“跟胆子没关系,主要是您要是没了,微臣这些年的努力也就化作东流水了。”
  卫青呵呵笑道:“好了,无君无父的话在我这个将死之人面前说说也就是了。既然你已经看过我了,就走吧,去外边戴孝跪着也好,还是回家睡觉也罢,都行,就是莫要来烦我了。陛下也请离开吧,微臣有些话要对长平说。”
  云琅愣了一下连忙问道:“不等去病回来吗?”
  卫青摇头道:“不等了,我等不及了。”
  云琅跟随刘彻出了门,这才发现东方已经微微发亮,新的一天将要到来了。
  刘彻没有说话的心思,云琅也没有这个心思。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台阶上,就等长平出来报丧。
  当长平压抑的哭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时候,刘彻长叹一声道:“人生苦短啊————”


第二十二章 可怜的蓝田
  卫青没有等到太阳出来,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长平将他打理的很干净,他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的和煦,走的了无牵挂。
  云琅,曹襄,卫伉几个晚辈送他入冰棺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多少重量,缠绵病榻五年……疾病已经耗干了他的血肉。
  跪坐在灵棚里,云琅听见赵周念了皇帝的诏书,内容非常的多,赞誉之词也满坑满谷,大司马职位又还给卫青了……只是,变成了哀荣。
  这些东西云琅不是很在乎,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长平身上,他总觉得长平似乎在卫青去世的那一刻起,也死了。
  刘据来的时候,执礼甚是端正,甚至扶着卫青的冰棺哭了好长时间。
  不知怎么的,云琅总是觉得能从刘据的哭声中听出一股子笑意来。
  他甚至觉得与其说刘据在扶棺大哭,不如说他是在扶棺大笑。
  按理说,卫青去世了,对他这个外甥没有半点好处,可是,这种怪异的感觉萦绕不去。
  狗子给云琅送来衣衫的时候,云琅第一次觉得有必要派人去查探一下刘据,这几年,自己不愿意跟刘据打交道,又不好跟母亲他们做对,就放松了对刘据的监察,现在看来,刘据这家伙真的是很有问题。
  狗子是一个机灵的人,见云琅的目光总落在刘据的身上,就深深的看了看刘据一眼,离开了百花谷。
  狗子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长安找到了褚狼。
  紧接着,褚狼就再一次消失了。
  云琅对于褚狼跟狗子以及毛孩他们的事情不太关心,这三个人似乎更喜欢跟霍光打交道。
  这几年以来,褚狼变得更加神秘,一年中难得见他几次,而狗子却总是在云琅面前晃荡。
  至于毛孩这家伙,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云氏庄园一步。
  有时候在褚狼回家的时候,这家伙会长久的跪在云琅脚下,感情饱满的说一些此生永不背叛的傻话,每到这个时候,云琅总想让他站起来喝一杯。
  不过,云琅相信,褚狼现如今应该很厉害了。
  丑庸跟褚狼的几个孩子都在云氏执役,最丑的一个女孩子是云哲的贴身侍女。
  因为太过丑陋,云哲从来没有把这个叫做褚红英的女孩子当做女人看过。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褚红英坚决的要云哲把她当成男子来看。
  时间长久了,云哲对她的性别意识就更加的模糊了。
  实际上,蓝田也没有把褚红英看成女子,一个修习了靠山妇所有本领的女人,此生基本上就跟女人这个词无缘了。
  褚红英说是云哲的侍女,却从来不管云哲的生活起居,在云哲的小院子里,她有自己的房间,而且,平日里并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有云哲需要咨询一些他不懂,或者对某一件事情好奇之后,褚红英才会出现在云哲身边。
  蓝田对褚红英的小屋很感兴趣,事实上,蓝田对云氏所有她不方便去,不能去的地方都充满了好奇心。
  趁着云琅跟宋乔以及家中的长辈都去了百花谷参加卫青葬礼的功夫,蓝田再一次来到了云哲的小院子里,见褚红英不在,就悄悄钻了进去。
  蓝田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锁……
  褚红英屋子里的柜子,盒子,箱子非常多,每一个柜子,盒子,箱子上都上了锁。
  而且是云氏特制的铜锁,这种锁,蓝田还没办法用簪子打开。
  “防我跟防贼一样!”
  蓝田恨恨的嘀咕了一句。
  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看她,转过头,就看见褚红英庞大的身体就在她身后不足一尺的地方,所以,她转过头的时候,几乎跟褚红英鼻子对鼻子。
  “我就是看看!”
  蓝田迅速的后退一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侍女解释自己的行为。
  “下人居住的贱地,公主不宜光临。”
  蓝田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大叫道:“我是云氏未来的女主人!我哪里不能进?”
  褚红英冷冷的道:“等你成了云氏主妇再说,另外再说一句,即便是宋乔夫人,也不能进入这里。”
  蓝田自然知道,这个侍女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云氏家臣,云哲也曾经告诉过她无数遍,不要招惹这个可怜的女人。
  恼羞成怒之下,准备发火的时候,她就看见了皮球一般圆滚滚的连捷从门外走进来。
  “你这个矮冬瓜也来欺负我?”
  对于云哲的话,蓝田还是愿意听的,既然云哲不愿意她去欺负褚红英,那就只好把怒火发泄在连捷身上。
  十余年来,连捷的变化不大,主要是因为肥胖的缘故,他并不显老,如果忽视他满头的白发,他跟十几年前几乎毫无变化。
  “公主如果觉得不高兴,可以踢老奴一脚,昔日陛下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以踢老奴为乐。”
  连捷笑嘻嘻的回答,还故意跪了下来,如此一来,他的身体就变成了一个大圆球上摞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跟滑稽。
  蓝田在这两人的注视下,拍拍手嘀咕道:“好脏的屋子,也不知道擦洗一下。”
  连捷笑道:“就是啊,褚红英就是一个脏女子,公主快些离开,免得腌臜了衣裙。”
  蓝田很羞耻的离开了,连捷就瞅着褚红英道:“这间屋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给她看?”
  褚红英依旧冷冷的道:“既然是伪装,自然要伪装到底,这些年想要进这间屋子被我们杀掉的人还少了?既然已经做好了假象,就要持之以恒。”
  连捷的胖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抬手拍拍褚红英的腰肢道:“莫要懈怠了,最近家里的麻烦事情多,大司马走了,我们的日子将会更加的难过,此时此刻,正该是我们这些寄身云氏的可怜人为主家分忧的时候。打开地道,我要取东西。”
  褚红英掀开床铺,轻轻一推就把沉重的大床推到了一边,床下露出一扇门,又帮连捷拉开了那扇大门,一条地道就出现在那里。
  连捷踩着台阶走了进去,褚红英又将拉起来的门板放下去,重新将大床归位,自己坐在床上,擦拭一柄厚重的斩马刀。
  蓝田气呼呼的走进云哲的书房,正在看书的云哲合上书卷笑道:“告诉你莫要去红英的房间,你就是不听。”
  蓝田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个胖女人的房间?”
  云哲指指自己桌子边上的一盏小铜铃道:“你刚刚进去,这个铜铃就响个不停,红英本来在我这里跟我说话,听到铃铛响了,才赶过去的。”
  蓝田的眼珠子转了一下道:“那个房间一定很重要是吧?”
  云哲点点头道:“里面除过有一条地道之外,什么都没有,就是有好多贼人对那间房子很感兴趣,听红英说,已经被她捉住七八个贼了。”
  “地道?”
  “对啊,地道,直通云氏珍藏往来书信的地方,也就是一个……一个档案室,至少我耶耶是这么称呼的。”
  “你就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了?”
  蓝田心中的滋味确实很难形容。
  云哲认真的道:“云氏也是一个大族,所以也有一些需要保密的东西。”
  蓝田翻了一个白眼道:“长门宫就没有这么些密室。”
  云哲怜悯的瞅瞅蓝田道:“谁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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