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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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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仰天大笑,得意的对面色苍白的卫子夫道:“这一手是朕教的。”
  卫子夫长出一口气道:“所以说,云哲今日之所以能出现在家宴上,完全是因为他是您的弟子?”
  刘彻奇怪的看着卫子夫道:“你以为呢?”
  卫子夫更加的不解了,小声问道:“您既然如此钟意云哲,为何还要把我儿推到前面,让他与云侯作对?让他遭受了如许多的羞辱?”
  刘彻笑道:“该来求婚的是云哲自己,只要他往朕的面前一跪,说要娶蓝田,朕一定会答应的。偏偏是云琅怂恿了长平,卫青,儿宽,董仲舒,曹襄,为小哲儿求婚,最后连阿娇也出来了,这是在威胁朕,朕如何能让他们如意?他们让朕不痛快,朕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意?”
  卫子夫苦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礼法,礼法不可废。”
  刘彻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恨恨的道:“礼法,礼法,这些人就是在用礼法逼迫朕低头呢。告诉你,有些头不能低,一旦低了一次,就成了成法,不但朕要遵从,后世子孙也一定要遵从。皇帝龙腾九天,行云布雨,唤风使雷,赏罚于一念之间,岂能被礼法的枷锁所困?告诉你,云琅是云琅,云哲是云哲,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说话的功夫,宦官隋越早就让宫娥们收拾干净了场面,燕王刘旦也换了一身新衣服,重新坐在那里大吃大喝,只有广陵王刘胥依旧躺在地毯上静静的昏迷,只是偶尔会抽搐一下,从嘴角溢出一些酒菜。
  云哲等了片刻,见没人管刘胥,就连他的母亲李姬也坐在上首,强颜欢笑跟刘彻说话,怕刘胥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就再次出来将他扶着靠在柱子上坐好,等刘胥的呼吸变得畅通了,就重新回到座位上。
  刘彻等云哲做完了这些,对回到他左边坐下的刘据道:“朕之所以喜欢云哲,就是喜欢这一点。他永远都知道自己行事的底线在哪里,他永远都不愿意伤害他人的性命。这样的孩子或许迂腐了一些,却是最好的臣子,最好的晚辈,跟这样的孩子在一起,朕的后背不会凉嗖嗖的。”


第十九章 兄友弟恭
  刘彻对云哲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一点卫子夫完全能感受的到。
  好在,云哲仅仅是皇帝的弟子,是他的女婿,不是儿子。
  如果云哲是皇帝的儿子,卫子夫认为不论是刘据还是昌邑王刘髆都不会有半点登基的机会。
  就连她自己也喜欢云哲!
  如果不是因为太子总是跟云氏起纠纷,她会更加喜欢这个孩子的,跟这个孩子在一起很容易满足一个母亲对儿子所有的期望跟幻想。
  这是一个真正憨厚纯良的孩子!
  卫子夫从未认为云哲会成为刘据的对手,即便皇帝喜欢云哲超过现在喜欢的程度十倍,云哲也没有半点可能成为刘据登基的对手的。
  至于殴打了刘胥,卫子夫是乐见其成的,皇帝的弟子殴打一个藩王,这不算事情,更何况,还是藩王挑衅在先。
  一个儿子被打昏了,一个儿子被吓跑了,另外一个在装傻,最后一个儿子吃东西吃的忘我,于是,皇帝就自己跳出来了。
  云哲见皇帝站在场子中间冲着他招手,就擦了一下嘴巴,脱掉外边的大衣服,紧了紧腰带,活动一下四肢,在刘据惊愕的眼神中来到了场子中间。
  没有施礼,没有礼让,甚至没有半分的客气,眼中只有警惕的目光,身体姿态不断地切换,从进场的那一瞬间,云哲就已经把刘彻当成了对手。
  刘彻的身手同样是何愁有教出来的,而刘彻跟刘据,刘闳,刘旦,刘胥这些废物不同,他本身就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在他当太子的时候,每一样学问都曾经涉猎过,且没有一样不精通的。
  何愁有曾经说过,他教过的所有人当中,霍光悟性为第一,而刘彻绝对是第二。
  如果不是有大量的政务拖累了刘彻,他在武道一途上不会比霍去病差。
  云哲进宫的时候,正好碰到刘彻好为人师的一面,他不仅仅教云哲学文,有时候还会指点一下云哲的武技。
  跟刘彻对战,最麻烦的就是刘彻的“无礼”,当别人跟他行礼的时候他就会展开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打的对手措手不及,事后,还会告诉被人对战之机,一个不慎就是生死之别,狮子搏兔也将全力以赴,如此才有胜利可言。
  多礼,只会自找麻烦,自寻死路!
  刘彻身高,近年来虽然体型有些胖大,敏捷不如当年,云哲依旧不敢大意。
  眼见刘彻迟迟不进攻,也不敢轻易发起进攻,转了很多圈之后,好不容易见刘彻的身形有些散乱,立刻大喊一声,揉身向刘彻靠近,力量最大的右拳毫不犹豫的向刘彻的胸口轰击过去。
  刘彻大笑一声,单臂挡住云哲的右拳,正准备将蓄势待发的左拳轰击过去,却发现自己右手承受的力道没有他想的那么大,此时,云哲的胳膊已经开始弯曲,身形接着向刘彻靠近,肘部向前,继续轰击刘彻的胸部。
  刘据尖叫一声,人已经跳了起来,他很确定,云哲这一记肘杀,力大势沉,只要真的轰击在父亲胸口,必定会造成父亲重伤。
  然刘彻却借着云哲轰击过来的力量,用力的一推,自己就向后退去,云哲的肘杀完全落空。
  云哲并不收力,借助肘杀的力道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一条拖后的右腿如同钢鞭一般向皇帝腰部劈斩下来。
  刘彻大叫一声“来得好”,双臂交错挡住云哲的鞭腿,同时膝盖下压,直奔云哲的后背。
  云哲从侧面滚开,从地上弹起,后退两步,重新与皇帝对峙。
  这一刻看似很长,实际上只是兔起鹘落的一瞬间,即便是武道大家隋越也看的津津有味,至于,那几个妇人早就看的目瞪口呆。
  她们没有想到,云哲跟皇帝对战,不但没有半分手下留情的意思,反而招招都是杀着,皇帝同样如此,如果刚才云哲不躲开,皇帝的膝盖就会重创云哲的脊背骨……
  不等这群妇人进言,皇帝率先发动进攻了,他的胳膊比云哲长,两只拳头轮番出击,逼迫的云哲只能左挡又拦,刚想靠近皇帝,皇帝却一直注意两人间的距离,不给云哲反击的机会。
  直到皇帝蓄势已久的一记鞭腿被云哲用同样的一记鞭腿抵消之后,两人终于又恢复了对峙的状态。
  刘彻的胸口起伏,别看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的胸口已经在剧烈起伏,额头见汗光。
  “你的武功比蓝田高!”
  刘彻笑眯眯的对云哲道。
  云哲不耐烦的道:“我打不过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喜欢哭!还耍赖!另外,陛下您休想利用跟我说话的机会回气,我又来了……”
  比武终于变成了缠斗最后变成了纠缠,现在则变成了摔跤!
  云哲一个不慎,被刘彻锁住了咽喉,虽然把身体抖动的如同一条上岸的鱼,而刘彻则不管云哲如何攻击他的胳膊,毫不放松。
  终于在气息被锁住的状况下,云哲渐渐没了力气,单手拍地,认输了。
  刘彻仰面朝天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冲着自己的一干老婆们笑道:“再过两年,朕恐怕就降不住他了。”
  云哲躺在他身边,无视刘据等人投来的羡慕目光愤愤的道:“您使诈!”
  刘彻揉着酸痛的手臂呵呵笑道:“比蛮力朕有些比不过你了,不用智慧如何获胜?”
  隋越在一边感慨道:“陛下舍弃一条臂膀擒住云哲咽喉,这一点可圈可点。”
  刘彻撸起袖子,瞅瞅自己被云哲殴打的已经肿胀的手臂叹口气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两军交战,果然如此啊。”
  刘据有些绝望,他很希望父皇的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看看母亲,眼圈微红,终究还是准备上前祝贺父亲获得了胜利。
  不等他说话,刚刚醒来的刘胥就指着皇帝肿胀的胳膊大怒道:“云哲无礼!”
  刘彻阴冷的目光从这个儿子身上扫过,干脆的指着宫门道:“滚……”
  刘胥被撵走了,刘据心中刚刚升起来的委屈感立刻就没了,快要渗出眼眶的泪水也马上就干涸了,他很希望父亲对他其余的两个弟弟也能说这句话。
  等了片刻,父亲并没有做声,在母亲的搀扶下,父亲站立起来,缓缓地挪到座位上,一连喝了三大杯酒,这才满意的对母亲道:“朕乏了,你们几个继续。”
  送走了父皇母后,刘据就来到还躺在地上的云哲身边,俯视着他道:“所为何来?”
  云哲看着刘据道:“我要娶蓝田。”
  刘据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就蹲在云哲身边道:“我们两个没有仇恨是吧?”
  云哲怒道:“我云氏跟你也没有仇恨!”
  刘据道:“我只是不喜欢云氏,至于昨日里的事情,你要怪我我也没办法。现在,你能告诉我,如何跟我父皇相处吗?”
  云哲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道:“陛下是太子的父亲啊,你们的关系要比我跟陛下亲近的太多了。”
  刘据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想跟你一样与父亲相处。”
  云哲摇头道:“这没法子教,陛下是我敬重的长辈,我只是在用对长辈的方式对待陛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哦,你不会以为我今天输给陛下是在作伪吧?”
  刘据摇摇头道:“整场战局就在孤王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你做不做伪,孤王还是能看的出来的。你败了,是真真正正的被我父皇击败了,这做不了假。”
  云哲坐了起来,平视着刘据道:“旗鼓相当才能引起陛下的兴趣,殿下,你不论从武功,还是文采上,与陛下相去甚远,该勇猛精进一下了。”
  刘据点点头,表情平静,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家藐视而没有起生气的念头。
  刘据回头看了一眼刘旦,最终来到刘髆的跟前低声道:“你要与我相争吗?”
  刘髆摇摇头道:“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最好能去封地,过自己的日子,太傅这些年只教我农桑,商贾之道,我想有一块地,一些属民来验证一下太傅教我的东西,余者,别无他求。”
  刘据笑道:“心里话?”
  刘髆道:“你当假话听吧,我自己会坚持把这条路走下去!”
  “如淮南王一般?”
  刘髆摊摊手道:“我们现在还有封地这一说吗?”
  刘据笑道:“我在上林苑有一片四千亩大小的庄子,给你了,你去验证你学的那些东西吧!”
  刘髆看着刘据,半晌才叹口气道:“如果你是真心给我的,我就要!”


第二十章 奋斗永远是别人家的事
  在蓝田的记忆里,刘髆永远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跟谁都亲不起来。
  如果你想欺负他,这非常的容易,不论你如何欺负他,他只会闭上嘴巴,既不哭闹,也不逃跑,任由你欺负个饱。
  不仅仅如此,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质那就是——从不告状!
  对于这样的软蛋,蓝田是不屑欺负的,她喜欢欺负那些敢反抗,且有能力反抗的人,比如刘据!
  而云哲从不欺负别人,莫要说人,他连家里的兔子都不欺负,每到深秋,家里开始大肆宰杀牲畜的时候,云哲一般就会住进富贵城。
  等到家里的牲畜都被宰杀完毕之后,再回来跟全家人一起享用丰盛的杀猪宴。
  刘髆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多少有了一些生气,只是又多了一份自卑,因为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妖孽一般的青年,少年,儿童……
  跟云氏那些孩子在一起长大,对一个资质不好的孩子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别的孩子听一遍先生授课,就什么都懂了,妖孽们甚至还觉得先生讲的东西太浅,听起来没什么意思。
  对刘髆而言,他仅仅听了一个大概,每上一堂课,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幸好,他的太傅是云琅,目光如炬,知道他没有听懂,每次都会特意放慢速度给他再讲一遍。
  “你不必去跟别人比,每个人的天赋点不一样,有的人天生适合读书,有的人天生适合练武,还有的人天生适合画画,适合音律,适合农耕,适合放牧,适合做工。只要找到你的天赋点,你会找到自傲之处的。”
  云琅跟刘髆谈话的时候,语速放的很慢,这样有助于这孩子听清楚。
  而且,云琅跟刘髆谈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放在课堂上,而是在小路上,湖泊边上,小河旁,花园里,甚至是刘髆的书房里。
  “你应该见过孟大,孟二两兄弟吧?”
  云琅见刘髆一如既往地沉默,就笑了。
  刘髆低声道:“大汉国威名最盛的两位农学博士。”
  “以前呢,别人说他们两兄弟是傻子!”
  刘髆惊讶的道:“怎么可能,这天下间只要是饲养家禽的人家,谁家不把这兄弟两当做神?他们不傻,只是高人有高人的独特之处罢了。”
  云琅笑了,摸摸自己的短须笑道:“以前呢,你父皇见了孟大,孟二兄弟最喜欢拿脚踢了,你母亲阿娇贵人也最喜欢捉弄孟大,孟二兄弟两个了。他们的智慧不高,这是事实!”
  刘髆坚决的摇头道:“不对,秋日丰收宴上,孟大,孟二两位博士给我父皇贺喜的时候。我父皇特意从皇座上下来,拉着他们兄弟的手感谢他们对万民做出的功绩。我母亲在邀请他们来长门宫的宴会上专门夸过他们的功绩,还为他们祝酒。这样的人如何能是傻子?弟子甚至觉得他们才是天下最聪慧的人,身居高位而不惹人嫉妒,身家丰厚不引人觊觎,而且,他们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不是傻子,每一个都比我强得多。”
  云琅笑了,并没有反驳刘髆的话,事实上也没有办法反驳,人们早就忘记了孟氏不堪的过往,只记得孟氏有两个为禽鸟痴狂的人……
  两个痴人,两个有利于所有人的人,两个一旦有了新的发现,就迫不及待去找皇帝请功的人,两个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人,不论谁当上皇帝,都只会保护,而不是迫害。
  在某些方面来讲,这兄弟二人是弱者,但是,又从别的角度来看,他们兄弟又是绝对的强者。
  因为,不论这兄弟两跟谁起了争执,大汉国最高掌权者皇帝陛下都会判对方是错误的一方,且不容辩解!
  “这就是你的出路啊,孩子……”云琅在刘髆的肩膀上拍了两巴掌之后,就背着手心情愉快地离开了书房。
  刘髆目送太傅走出老远,这才缓缓地抱拳弯腰施礼,久久不肯起来……
  云琅心情愉快地回到后宅,发现苏稚正在揍云动,闺女云欢正在一边披散着头发大声嚎叫。
  挨打的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热闹的却哭得跟杀猪一样,云琅觉得妙极了。
  红袖拖着六岁的闺女云美人在园子里画画,卓姬抱着自家外孙女霍节在树荫下乘凉。
  云哲倒在一张躺椅上,蓝田抱着他的脑袋一脸嫌弃的给他挖耳朵。
  老虎大王趴在自己的破毯子上遥望后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宋乔这个当家大妇带着一群丫鬟管事们去了云氏宝库,紧锣密鼓的为云哲的大婚做准备。
  老虎大王见云琅过来了,就挪动一下肥胖的身体,邀请云琅跟他一起趴在破毯子上。
  云琅自然不稀罕老虎大王的破毯子,找到自己专属的躺椅刚刚躺下,手才伸出去,有眼色的蓝田就已经把一枚红泥烧制的茶壶放在他的手里。
  对着壶嘴啜饮一口,茶水的温度刚刚好。
  凉风习习,带着荷花的幽香从水面掠过来,云琅抬头看看头顶刚刚结了石榴的果树,抬手示意苏稚轻一些,就缓缓闭上眼睛,这是一日中最美的好时候,不拿来睡觉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现在的云琅很讨厌奋斗这个词汇,尤其是用在自家人的身上,他觉得奋斗应该是别人家孩子要做的事情。
  只有那些真正奋斗过的人才能明白其中蕴含的道理。
  “奋斗,其实就是对生命的摧残!”
  临睡之前,云琅喃喃自语。
  一觉睡醒,日头早就偏西了,云琅睡了一身的汗水。
  宋乔依旧待在宝库里没有出来,而院子里的人除过一个给他撵蚊子苍蝇的丫鬟,再无一人。
  老虎大王鼾声如雷……
  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马上要下雨,怪不得会如此闷热,云琅很犹豫,考虑要不要去洗一个温泉浴。
  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仆役来报,司马迁跟东方朔联袂拜访。
  云琅无声的笑了,五年前,为了司马迁的身体着想,给他谋了一个蜀中江油太守的官职,希望他能避避风头,免得被刘彻拿去治罪。
  好在当时刘彻刚刚颁布了《分封令》,将以前分封出去的土地全部纳为国有,正在面对勋贵,藩王们最后的反扑,无暇顾及司马迁这种小人物,让他逃过一劫。
  今年年初,就听说他再一次被任命为太史令,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终于回到了长安。
  五年不见司马迁,他的身形似乎不再挺拔了,耳边也有了一些白发,行动间也不如往日利落。
  司马迁见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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