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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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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曾经试验过,试验品就是金日磾,以前的时候,刘彻非常肯定,金日磾是效忠他的……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却从金日磾身上找不到任何背叛的证据。
  云氏也没有专门策反金日磾,只是金日磾在云氏待得时间长了,就沾染上了云氏的臭气,变得跟云琅一个模样了。
  刘彻不喜欢云琅万事不求人的模样!
  刘彻不喜欢云琅那种看似谦恭,实则傲慢的模样。
  云琅的永安侯爵位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用功劳换来的。
  大汉国需要农具的时候云琅有精妙的农具献上,大汉国需要好庄稼的时候云氏就有产量高的良种献上,大汉国需要金钱的时候,云氏就有大笔的金钱敬献给国家。
  当然,无军功者不得封侯这是组训,于是,云琅就统带大军与霍去病曹襄一起远征大漠,戈壁草原,用一个又一个辉煌的胜利终于拿到了他期望已久的侯爵。
  这里面没有皇帝的恩赐成份……也就是说云氏感受不到皇家的恩赐,他们之所以有现在的地位完全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的得来的。
  如果真的跟蓝田说的一样,把这样的人杀掉,刘彻其实很想这样做,只是他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他总觉得一旦跟云氏开战,后果会非常的严重,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承受不了云氏的反噬。


第一四三章 云氏的窗户
  经过一上午的折腾,刘彻认为云哲可能不会再来未央宫了。
  毕竟这个孩子的靠山太多,任何一个靠山说话了,刘彻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睡了一觉重新爬起来整饬政务的刘彻发现云哲再一次站在帷幕边上,这一次,他的背后却没了蓝田帮他扇凉。
  艰难的拟定好去泰山的名单之后,刘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朝云哲招招手。
  云哲来到皇帝身边,按照皇帝的吩咐跪坐在他的对面。
  “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机,先帝病重,窦太后执掌大权。那时候窦太后不喜欢我,她说我眼神太凌厉,做事太霸道,如果由我当了大汉的皇帝,会给大汉国百姓带来长久的灾难。现在,我倒是希望窦太后依旧活着,这样一来,朕就可以告诉窦太后,大汉国在朕的带领下,不仅仅洗雪了祖宗的耻辱,还让百姓变得无比的富足,朕的大军所向披靡,八荒六合之下,朕为第一人。云哲你觉得朕在离开京师之前,在窦太后墓前说这一番话合适吗?”
  云哲狐疑的瞅着皇帝一声不吭,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不该回答,就像耶耶说的那样,聪明人都要少说话。
  果然,皇帝没有得到云哲的回复,不由得哑然失笑,抬手摸摸云哲的脑袋道:“朕怎么想起跟你说这些话了。”
  就在皇帝准备撵走云哲的时候,忽然听见云哲低声道:“小臣听说窦太后有眼疾,如何发现陛下目光锐利的?这必然不是窦太后的本意,只是别人进的谗言罢了。”
  刘彻咦了一声,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忍不住又道:“说的很有道理。”
  云哲立刻露出一副标准的笑容,牙齿洁白。
  刘彻笑了,又说道:“既然你上一句话说的不错,你来告诉朕,你父亲应该留在长安辅助太子镇守长安,还是应该随同朕一起祭拜泰山?”
  云哲皱着眉头道:“我耶耶已经准备好随陛下一起去泰山了,行李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一声令下,就可为陛下先驱。”
  刘彻哦了一声道:“你父亲希望去泰山?”
  云哲重重的点点头道:“是啊,谁不想随同陛下封禅泰山呢?这可是我大汉国这些年来最大的国事。”
  刘彻笑道:“你师傅号称不信鬼神,也会在意泰山封禅一事?”
  云哲疑惑的道:“我父亲什么时候不信鬼神了?我小娘生产的时候,父亲特意在家中祈求鬼神可以让我小娘母子平安。另外,我父亲还说,封禅泰山,乃是国之重典,陛下封禅泰山,不仅仅是昭告上苍,说我大汉国富民强,也是告诉祖先,他们的辛劳没有白费,我大汉终成天下霸主。这是无上的功业,家父说陛下祭文中的那些功绩,其中就有他的一份,他能亲眼见证,也是无上的荣耀。”
  “你父亲这样认为?”
  “是啊!”
  “封禅泰山的主意最早来自于许莫负,你父亲逼死了许莫负,难道对她封禅泰山的主意没有别的意见?”
  云哲坚决的摇头道:“我父亲讨厌术士,不讨厌封禅大典,封禅大典并非是许莫负制定的,而是自古就有。”
  “云氏中你最喜欢谁?”
  “何公公!”
  “为何是他?朕不喜欢他。”
  “他最可怜……”
  “为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
  “他曾经有过很多!”
  “不,何公公什么都没有,养了几匹狼都死掉了,他也想死,是我大师兄不准他死。”
  “咦?你大师兄可以决定何愁有的生死?”
  “大师兄说了,他不准他敬爱的人孤苦无依的死去。”
  “哦,很霸道啊,对你也这样吗?”
  “是的,打我!”
  “你父亲不管?”
  “大师兄才是西北理工的主人,他要把西北理工的学问传遍天下,让全大汉的人都不再愚昧,不再贫穷,他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
  隋越见皇帝跟云哲谈话谈的很是热闹,脸上露出笑意,招手让宫娥送上去两杯果子露。
  傍晚的时候,云哲终于回到了云氏在长安的宅邸,回到家里关上门,脱掉衣裳,把自己身子埋进澡桶,半晌才钻出水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见丑庸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就叹口气道:“我洗澡的时候不用别人帮助。”
  丑庸笑道:“家里的哥儿们,哪一个不是我伺候洗澡的?到你这里就害羞了?”
  云哲指着跟在丑庸本后的小丫头道:“你好歹让她出去。”
  丑庸把那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推到前边对云哲道:“我伺候你父亲,褚楚就该伺候你。”
  云哲把身子埋进水里,捂住裆部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丑庸笑道:“少君答应的,少主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贴身丫鬟伺候,褚楚正好比你大两岁,伺候你正好。”
  “别,千万别,她会被蓝田打死的。”
  “你就不要担心了,蓝田公主见过褚楚。”
  “我不要!”
  云哲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丑庸肥胖的身体站了起来,无所谓的丢下毛巾对自己闺女道:“以后你来伺候少主,伺候不好就去死。”
  吩咐完闺女,又对云哲道:“这话是他耶耶说的,你也知道她耶耶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褚氏是云氏第一家奴,如果连少主都伺候不好,要这样的奴婢有什么用处?”
  说完话就扭动着硕大的臀部出去了。
  云哲惊恐的看着又黑又小的褚楚语无伦次的道:“你伺候的很好。”
  “你天生就是我的主子,我耶耶早就说过,你不让我伺候,我就去死。”
  褚楚很是无所谓的凑到澡盆边上,解开云哲的头发加上肥皂用力的揉搓起来。
  “褚楚啊,云氏没有奴仆了。”
  褚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续揉搓着云哲的头发道:“那是那些没良心的人才会脱离云氏奴籍,我母亲当年也脱离了,后来发现那些仆妇们一点良心都没有,纷纷脱离奴籍,又把户口给改回来了。别躲,我娘说了,男子洗澡三把屁股两把脸,你总是躲什么?你三岁前我就见过,没什么好看的。”
  云哲羞愤欲死。
  “告诉你啊,霍光公子的脾气不比你执拗?还不是被我母亲折腾的老老实实的,每回来长安,沐浴的时候依旧是我母亲伺候的。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我们母女非要伺候你们,而是因为长安城太乱,我耶耶说窥伺我们家的人太多。家里的公子们各个身娇肉贵,万一出什么问题,我们全家百死难赎。你们的起居,吃饭,只能是我们母女伺候,不准外人插手。”
  “有这样的事情?”
  云哲第一次离开母亲,对长安城里的事情确实很陌生。
  有褚楚帮着洗澡,确实轻松了很多。
  今天在皇宫里陪了一天的小心,尤其是跟皇帝说话的时候更是绞尽了脑汁。
  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人,也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
  想到自己将来要长时间的跟皇帝打交道,云哲忍不住长叹一声。
  父亲说的清楚,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质子,是皇帝了解云氏的一扇窗户。
  云氏不能对皇帝关上所有的窗户,如果皇帝对云氏一无所知才是云氏最危险的时候。
  这很考验人,云哲觉得自己应该能通过这场考试。
  刘彻同样在沐浴,只不过伺候他沐浴的人是卫皇后,原本用不着卫皇后来做这样的事情,自从昌邑王被阿娇收养之后,卫皇后就开始心甘情愿的为皇帝做任何事情了。
  “云氏长子云哲与云琅有很大的不同。”
  见卫皇后小心翼翼的,刘彻心中有些不忍。
  “那个孩子来历清白,从生下来直到现在,都处在陛下的视线中,自然与云琅不同。”
  “我是说,这孩子比云琅更像我大汉人氏,我准备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卫皇后有些酸楚的道:“据儿呢?”
  听皇后提起刘据,皇帝不由得有些烦躁,丢开蒙在头上的毛巾,恨恨的道:“他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远走洛阳?朕还没有离开呢,他就忙着接手关中了吗?”


第一四四章 满腹辛酸的刘据
  “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刘据坐在一棵柿子树下对郭解道。
  “殿下……这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对的。”
  刘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待父皇老去才符合所有人期望。狄公,你的心意我知道,却不能这样去做……”
  狄山了解刘据至深,清楚的知道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也就不再劝告了。
  刘据又道:“我们查探的很清楚,昌邑王进长门宫的事情并非是阿娇贵人撺掇的,而是我父皇的旨意。
  云琅成为昌邑王师,也不是云琅自己凑上去的,而是我父皇为了将云氏长子云哲留在身边做出的一种交换行为。
  我父皇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就在于长门宫……我有时候也想不通,阿娇贵人把持长门宫固然不妥,可是呢,长门宫既然已经出现了,我目前看不到有谁比阿娇贵人更适合掌管长门宫。
  要知道阿娇贵人无后……
  蓝田公主即便是在阿娇贵人之后继续执掌长门宫,只要我们对长门宫依旧保持敬意,长门宫的存在对大汉只有好处,没有多少坏处。
  阿娇贵人血脉尊贵,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云琅此人惊才绝艳乃是人间少有的智者。
  此时,正是长门宫力量最强大的时候,也是长门宫继续发展的时候。
  一下子将长门宫夺回来不现实,想要收回长门宫必须要经历几代人的布置慢慢回收才是正理。
  阿娇贵人掌管的长门宫对孤没有威胁,蓝田掌管的长门宫对孤王也没有多少威胁。
  他们要尊荣,要富贵孤王给他们就是了,哪怕把他们捧得高高的也无所谓,毕竟,长门宫有不干涉朝政的传统。
  可是啊,昌邑王进长门宫了……这是父皇在为难我,也在为难尚在襁褓中的昌邑王……
  孤王如果登基,昌邑王难逃一死,昌邑王如果……如果……登基,孤王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的不仁来自于我父皇……”
  刘据说着话,眼泪在眼眶中转圈,终究没有落下来,话语声转而变得阴冷。
  “孤王百思不得其解,问过我母后,问过我舅舅,舅母,他们都哑口不言。哑口不言难道就能阻碍我知道事情真相吗?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导致我陷入如此地步的原因不是我刘据不够好,也不是我刘据做了一些倒行逆施的事情,真正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我父皇见不得我这个年长的太子!”
  狄山闻言大惊,连忙起身道:“殿下……慎言!”
  刘据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今日只有你跟郭解,孤王如果连你们两人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呢?
  云琅以前就对我不热情,我以为是他清高孤傲的原因,知道父皇不喜欢我的原因之后,我明白了,云琅看的很清楚,很清楚,他在我少年之时就看的很清楚!
  母后恳求他教授我学问的时候,他没有教授经国之道,也没有教授富民之策,而是选择了最吃力不讨好的农学。
  以前深恨之,现在不恨了,云琅是对的,我表现得越是聪慧,越是众望所归,我父皇就会越发的讨厌我。
  我如果像现在这样表现的平庸,表现的让父皇以为这天下还是离不开他,我才会有继续走下去的机会。
  呵呵,在我父皇讨厌我的时候,我成了太子,在我表现的桀骛不驯的时候,我入驻了东宫,在我不可救药的时候,我父皇给我派来了名臣猛将做我的师傅。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已经证明,我只有在表现的很差劲的情况下,才能得到父皇的优待。
  这些年来,孤王真的一无是处吗?
  远征滇南,远征岭南,孤王数次几乎死在边地,首封山国,孤王轻徭薄赋,闻听常山国遭受了虫灾,孤王减衣缩食挤出钱粮来赈灾。
  细柳营纨绔子肥马轻裘招摇过市,欺男霸女几乎成害,是孤王惩处了那些纨绔子,让新丰市成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安宁所在。
  孤王代替父皇去河南赈灾,过手的钱粮数不胜数,孤王可曾沾手过一个钱,一粒米?
  离开河南的时候,百姓们顶礼膜拜,我父皇不可能看不见,他看见了,然后呢?
  昌邑王就进了长门宫……”
  刘据说罢,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吞下,苦涩异常。
  郭解陪着刘据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轻声道:“瑕丘江公希望殿下这里能多支持一些。”
  狄山冷声道:“云琅……开放了……凉州路?”
  郭解道:“云琅被召回长安,遥领凉州牧,他的弟子霍光成了凉州牧长史。司马大将军府,长公主府的商队已经为我所用。”
  刘据轻笑一声道:“云琅不知情?”
  郭解冷笑道:“不知情!”
  刘据又喝了一杯酒道:“假装不知情吧?”
  郭解道:“不知情比知情要好,云琅此人历来圆滑,他自然会选择。”
  狄山道:“昌邑王师啊……”
  刘据笑道:“我父皇喜怒无常,他也不敢肯定昌邑王就一定能成事。加之,他与长公主府,司马大将军府是斩不断的联系,没有选择。如果,我父皇此次封禅泰山,云琅能以卫将军的名义留在长安辅助我监国,就说明他不看好昌邑王。”
  狄山摇头道:“云琅……不会忤逆……陛下的,这……是他做……事情……的一贯模……样。”
  刘据叹口气摊开手对自己最心腹的两个臣子道:“你们看看,弱小才是我们的原罪。你们说说,此次监国该如何做?”
  狄山摇摇头道:“殿下已经……说……弱小了,自然……俯首做……小。”
  刘据来洛阳,并非如同刘据猜测的那样是来邀买人心的,而是来洛阳表明心迹的。
  准备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的父亲,万事由他做主,他回到长安之后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就是了。
  他相信,在他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言一行,除过能在郭解,狄山这两个跟他生死与共的人跟前说说心里话,在别人面前,最好装出一副暴戾无情的模样。
  东方朔骑着一头驴子缓缓地从洛阳东门走进了洛阳城。
  初秋的洛阳城依旧炎热,一人一驴两仆从进了洛阳城之后,东方朔便寻找了洛阳城最好的客舍居住了下来。
  满天下游玩了一年多的时间,心中挂念自己留在阳陵邑的妻子,遂有了归来之意。
  匆匆洗漱之后,东方朔便蒙头就睡,这一觉从下午时分一直睡到了入夜时分。
  觉得腹中饥饿,便唤来了店家,让他准备一些饭食。
  不大功夫店家就端来麦饭。
  瞅着煮熟的麦子,东方朔哀叹一声道:“为何就不能去除麦麸,只吃白面呢?”
  店家非常的大气,嘿嘿笑道:“那是长安贵人们享用的饭食,客人行色匆匆,将就一下罢了。”
  “没有肉羹?”
  店家摇头道:“没有。”
  “没有葵菜?”
  店家摇头道:“白日里才有。”
  “无论如何给某家弄一些蜜水来下饭,否则麦饭粗粝不堪不易下喉。”
  店家摇头道:“没有蜂糖,如果客人想吃一顿好的,不妨去隔壁的宫室,那里的酒宴通宵达旦,但凡是有一两分才学的人都可以去讨一顿好吃食。”
  东方朔吃了一口麦饭听店家这样说,就笑着问道:“何处来的贵人?”
  店家挺挺胸膛骄傲的道:“太子殿下。”
  东方朔愣了一下,他知道皇帝将要离开长安远赴山东封禅泰山,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长安。
  推开眼前的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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