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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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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近才修建好的官道也被山洪冲毁了六处。
  汉人眼看着就要收获的两田,也被山洪损毁了一千多亩。
  石羊河几乎被山洪带下来的泥石流给淤塞了,好在这里的河道宽阔,石羊河才没有改道。
  云琅瞅着眼前的满是巨石跟淤泥的河道,几乎认不出来这就是昔日风景秀美的石羊河。
  欢快的只有夏侯静买来的那群羌人孩子,他们赤着脚在烂泥地里捉鱼。
  夏侯静扶着一根木杖从烂泥地里走出来,见到云琅就指指身后的石羊河道:“这里的水利还是要修啊。”
  云琅点点头道:“这才是一场不大的灾害,如果来了真正的大灾害,石羊河就会改道,这会危及到独石城。真不知道这里人以前是怎么应对的。”
  夏侯静笑道:“地广人稀,有什么好应对的,河水想改道就改道吧,人跟着过去就是了,反正就是一些烂茅草屋。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城池已经修好了,汉人的聚居区也已经修建好了,这时候再让这条河水随意改道是不成的。你的独石城想要成为西北重镇,就必须把这里整治的适合人生活,让人舍不得荒废,宁愿下大力气不断地整治这里才成。”
  云琅没看见第一名詹,而夏侯静很习惯的站在一群汉人的最前面,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引来一群人附和。
  斥退了那些汉人农夫,云琅瞅着夏侯静道:“你怎么成了移民的领袖了?”
  夏侯静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云琅点点头道:“这对你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难度。”
  “君侯想要让凉州变成自己的老巢,那么,控制人心是必然之势,而君侯自己还不能去做这样的事情,由老夫出面岂不是更好?”
  “你已经在这样做了。”
  “总比董仲舒派人来做这件事要好。”
  云琅想想也对,夏侯静现在捏准了自己的脉门,做的事情看似都是在为云氏着想,实际上在为他自己做打算。
  还利用刘彻的存在,逼迫云琅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同他的做法。
  不过,云琅并不生气,有梁赞在,夏侯静今天做事有多么努力,将来云氏在凉州的根基就有多么坚固。
  由此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谁的布局早,谁就能占到最大的便宜。
  “长门宫对建立学堂跟药房很有经验,也非常的有诚意,夏侯先生为何不去争取一下呢?”
  “你是说,准备将学堂与药铺绑在一起?”
  “对啊,阿娇贵人这些年之所以被百姓尊称”国母“,最大的原因就是,长门宫舍得拿出三成的收息来供养这些学堂以及药铺。百姓家的孩子们上学堂,自家人看病都托赖长门宫,都说那是阿娇贵人省下来的钱粮,专门为百姓做好事。这么多年做下来,陛下都不敢轻易针对长门宫。我觉得我们凉州也应该有样学样。”
  夏侯静轻笑一声道:“梁赞在长安正在筹备这件事,前日来信说,他已经有幸拜见了阿娇贵人,贵人对凉州办学,开药铺很有兴趣。”
  云琅微微一笑,郑重的向前一步朝夏侯静拱手道:“如此,这石羊河堤坝,以及河边的水利,就拜托先生了。”
  夏侯静摊开手道:“没有人手,没有钱粮,你让老夫如何办成这样的千秋大业?”
  云琅指指远山上的冰雹道:“山地羌人遭了大难,某家已然派去了衙役,军士入山,接那些遭灾的羌人下山,想来先生很快就会有人手了。至于钱粮,武威郡守自然会调拨下来。”
  夏侯静愣了一下,指着云琅道:“下山的羌人还能回到山上去吗?”
  云琅摇摇头道:“他们失去了牛羊,回不去了。”
  “他们如何生活呢?就靠给官府做工?”
  “没错,官府的事情做完了,还可以给商贾,富户做事情,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有家产,这是不合适的,总需要一些一无所有的人来做工。”
  夏侯静沉默良久,抬起头看着云琅道:“君侯好毒辣的绝户计!”


第一零八章 怎么就失手了呢
  “我留给了他们希望!”
  云琅背着手面对凄凉的石羊河道。
  “你所说的希望就是我?”
  “是的,昔日苏秦得意之时曾说,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上苍既然剥夺了他们放羊的本钱,我就给他们开一门更好的活路。从此不与天争,不与地斗,更不用葬身野兽之口,可以平安度日了。”
  夏侯静长笑一声道:“与天争,天有雨露润泽时,与地斗,地有五谷丰登时,与人争,恐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云琅笑道:“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君侯从一开始进入凉州,就没安好心吧?”
  “某家未来凉州之时,这里的人不识安居为何等感觉,不知活着为何种滋味,某家到来之后,贵者不敢苛待部曲,盗者不敢觊觎民财,驱野兽,开良田,修大路,开市场,盖坚城,民有灾难,本官彻夜难眠,不及天明就安排米粮赈济灾民。这一桩桩,一件件,夏侯先生别说没有看见。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夏侯静扶着木杖,摇着头转身离去,他以前觉得云琅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官员,还算体恤民情,现在看来,别的官员不过是一匹匹饿狼,而云琅自己,从根本上就是一头食人无数的猛虎。
  道理他全部都明白,甚至可以看透云琅做的任何安排,就眼前而言,云琅的做的很好,即便是最苛刻的羌人,也找不出指责云琅的借口。
  可是,只要把眼光放长远就会发现,云琅在凉州做的任何事情都有着极其明确的目标。
  毁掉羌人!!!
  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之后,羌人只能依附在汉人身上求生,再过一段时间,羌人可能真的就只是人们记忆中的一个种族。
  夏侯静觉得心情非常的沉重,他认为人心中总有一些恶的因素存在。
  人做错事是必不可免的。
  如果说别人都是在用计谋害人,那么,云琅的出发点就是黑暗的,他知道羌人短浅的目光,所以把所有的恶包裹在善意中正大光明的害他们。
  云琅用这种方法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他出现在长安之后,他就处心积虑的在害人,水车,水磨,耕犁,纸张,雕版印刷,活字印刷,车马,平底船,新的庄稼,新的铁器,新的瓷器……每一件新东西的出现都跟云氏脱不开关系。
  每一件新东西出现,都给了长安人,乃至大汉人最大的震撼。
  十余年下来,追随云氏脚步,已经成了长安勋贵乃至百姓们的一种习惯。
  夏侯静相信,云琅此番在凉州也一定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当荒僻的凉州紧锁着西域的咽喉,成为一个富庶之地之后,大汉国其余边州就会施行与云琅在凉州相同的政策。
  一旦实施成功,大汉国的疆域将会不断地向外扩张。
  原因很简单。
  云琅的政策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当凉州成为大汉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后,他对凉州的剥削力度就会逐渐放缓,想要弥补这一些损失,凉州的政策就会缓缓地向玉门关外拓展,换新一批的归顺者!
  直到无法拓展为止……
  回到茅舍的夏侯静在童子的伺候下洗干净了满是淤泥的双脚,抬头就看见了瑕丘江公。
  接过童子奉上的凉茶,痛快的牛饮了一碗,就迫不及待的对瑕丘江公道:“江公,你如何看待云琅此人?”
  江公捋着胡须道:“心中有奇谋可安天下,腹中胆量不足,说不上是英雄,却也不能称之为枭雄。”
  夏侯静惊愕的瞅着瑕丘江公道:“江公真的认为此人胆略不足?”
  江公笑呵呵的道:“在当今陛下的麾下,有胆略不是一个优点。”
  “为何?”
  “因为当今天下,陛下一人有胆略就足够了,好在天下鼎定,百姓人人思安,这就没有了产生枭雄的土地。如果,天下百姓离心,如果有胆略的人太多,大汉将会分崩离析。”
  “如此说来江公居然成了庄子门徒?”
  瑕丘江公笑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只会让争斗变得更加凶险。
  一介莽夫不过百人敌,云琅这种人堪称万人敌。
  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跑来凉州这种荒凉的地方,与你一起给我谷梁一脉留下一些种子。
  云琅在凉州施行的政策,虽然用心阴毒险恶,却只针对羌人。这些天来我也审视过羌人这个族群。
  到了今天我才知道羌人分布之广,人数之多,堪称罕见啊。
  他们如今虽然开起来贫弱,可是数百上千年以来,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在凉州乃至西域甚至高山雪原上存活,只有其生存之道。
  这样的族群现在缺少的就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如果有人能够一统羌人,西北之地立刻就会出现一个不亚于匈奴的国度,这对大汉来说非常的危险。
  云琅已经有目的的在吸纳羌人,多少给了羌人一条比较容易活下去的路。
  只要抹掉羌人对自己族群的认知,说他们是汉人,又有谁能辨别出来呢?
  牧民如牧羊,一味地宽厚并非监管之道,云琅的作为虽然看似抹杀了羌人的崛起之路,却也算是出手善良,牺牲一两代羌人,造福羌人后代,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夏侯静并非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即便是听了瑕丘江公的解释,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
  淡淡的道:“事情可以做,我们甚至可以帮助云琅归化羌人,道理却要说清楚,不能干了亏心事之后,还要涂脂抹粉,这不是老夫的做人之道。”
  瑕丘江公大笑道:“随你,随你,你可以写进自己的书里,事情却是要继续做的。既然云琅已经给我们搭上了长门宫这条路,那就该好好地利用一下。老夫尝闻长门宫富甲天下,如果不利用一下,也显得我们过于无能了。在凉州修建三百所学堂,夏侯兄以为如何?”
  夏侯静冷笑一声道:“也好,我谷梁一脉的弟子既然无法在长安大比中胜出,来凉州教学糊口他董仲舒总不能不允许吧?”
  瑕丘江公叹口气道:“董仲舒刚愎自用,不给我们半点活路,看来,我们也只好在边地求活了。”
  讨论过后,不论是夏侯静,还是瑕丘江公,又恢复了自己大儒的本色。
  重新点起了红泥火炉,点了一把干柴,就着火焰架上茶壶,准备泡茶,美美的享受一下雨后初晴的凉州美景。
  “去病儿飞天了?”
  刘彻抱着一只茶碗,惊奇的问阿娇。
  “是啊,昨天飞的,还从我长门宫上空飞过,那个大球似乎真的不错,带着去病儿飞出去老远。”
  阿娇点点头。
  昨日里,一颗巨大的彩球从长门宫上空低低的掠过,弄得长门宫鸡飞狗跳的。
  如果不是大长秋及时禀报阿娇,长门宫守卫几乎要用强弩射击这颗五颜六色的圆妖怪。
  “去病儿能飞,这就说明朕也能飞。”
  刘彻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知道你闺女去哪里吗?”
  阿娇又给刘彻倒满茶水之后用无所谓的口气问道。
  刘彻瞅瞅被放在地上也不乱跑的刘髆,就好奇地问道:“去哪里了?”
  阿娇怒哼一声道:“这时候应该被去病儿用绳子绑着挂在树上!”
  “云哲跟她绑在一起?”
  “何止,云氏一屋子的小妖怪都被挂在树上,包括,张安世跟金日磾!”
  听说是被霍去病给收拾了,刘彻毫不在意的道:“他们干了什么事情,把朕的冠军侯气到这个地步?”
  “第二次偷窃去病儿的大球,你闺女是主谋!”
  刘彻闻言惋惜的道:“怎么就失手了呢?”


第一零九章 清凉如水
  会飞的热气球对霍去病来说跟他的乌骓马一般珍贵。
  以前,他喜欢骑着乌骓马在大地上奔驰,现在,他更喜欢乘坐着热气球在天空飞行。
  只有独自一人迎着高空凛冽的寒风大声吼叫,高歌,呐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匹狼,一匹孤独的狼,而匈奴人就是他要狩猎的羊群。
  羊群没有了,他这匹孤独的狼也就要活不下去了。
  现在,云琅给他装上了一双翅膀,带他去了另外一个神奇的世界。
  热气球越飞越高,慢慢钻进云层,全身都被水汽包裹住,这让霍去病的身体变得寒冷,他的心却变得热乎乎的……
  热气球继续上升,穿过了云层,看到头顶上的那颗太阳,以及湛蓝的天空,霍去病极度的失望。
  “原来云层上面什么都没有……”
  原以为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的时候正是天上神灵鏖战的时刻,原以为天空白云朵朵,风和日丽的时候,正是美丽的仙女舞蹈,神灵饮宴的时候。
  结果,云朵就他娘的是一片水汽,云层上面冰寒彻骨。
  热气球轻轻地震动了一下,停止了飞行,霍去病朝辘轳上看过去,发现辘轳已经停止转动了,那根用桑蚕丝编织成的坚固绳子已经放到了极致。
  关小了火焰,热气球开始慢慢的下降。
  “呀,冠军侯升天了。”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蓝田张大了嘴巴,虽然她依旧被吊在树上,却并不痛苦,相比张安世跟金日磾霍一,霍三他们,年龄相对小的蓝田跟云哲被霍去病捆的跟两只蚕一样,虽然吊在树上,却并不痛苦。
  “绳子绷紧了,霍伯伯该掉下来了。”
  曹信的话刚刚出口,就觉得不妥,旁边的霍一,霍三对他怒目而视,霍三甚至探出脚来踢他。
  金日磾跟张安世两个人是真的被吊着,而且是绑着双手吊着,想要减轻痛苦只能用脚尖撑地。
  很明显,他比张安世狼狈的多,因为,张安世的一只脚套在他的腰带上,还能借到更多的力,只是这样做了之后,金日磾就越发的痛苦了。
  “狗日的,拿走你的臭脚。”
  张安世气喘吁吁地道:“休想,我本来是看大将军御风飞行的,是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的。”
  金日磾瞅瞅被吊在高处的蓝田委屈的道:“公主的命令我还是要遵从的。”
  “你他娘的是长门宫宫奴,耶耶又不是,明明没我的事情,你为何要诬陷我?”
  “我也不是宫奴,我是昌邑王从!”
  “这有什么区别?”
  就在一群人吵闹不休的时候,刘彻跟阿娇打着黄罗伞盖走了过来。
  刘彻先是瞅瞅那根绷的紧紧的由四个家将看守的蚕丝绳子,顺着绳子一直看到天上,发现这条被染成黑色的绳子居然钻进了云层,就对阿娇道:“他真的上天了。”
  阿娇笑道:“等冠军侯下来之后呢,我们问问他都看到了什么!”
  刘彻笑道:“我保证,云层上没有什么神仙!”
  “哦?陛下为何如此肯定?”
  刘彻正色道:“就不该有神仙!”
  “陛下很失望吗?”
  刘彻摇头道:“如果说能遇见神仙,也是朕遇到,不该是去病儿遇到。”
  阿娇大笑道:“难道说神仙对您另眼相待?”
  刘彻轻笑一声道:“朕富有四海,天地荣宠到了极致,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阿娇笑的更加大声了,指着天空道:“反正等去病儿下来了,您也休想再飞上去!”
  刘彻点点头有些惋惜的道:“让朕抛开这大汉江山,去求仙道,这很难抉择。”
  阿娇瞅着皇帝认真的道:“您是一个把大汉江山看的比命还要重的人,这两者很好抉择!”
  刘彻叹口气,走到蓝田身边,伸出一只手托着闺女的肚子,好让她轻松一些。
  “父皇,如果不是张安世太笨,孩儿差点就得手了!”
  刘彻笑道:“以后还有机会!”
  “不用了,云哲说他帮我做一个更大的。”
  刘彻瞅瞅羞臊的满脸通红的云哲没好气的道:“要造就该早点造!”
  云哲小声道:“找不到猛火油,不知道炉子构造。”
  刘彻淡淡的道:“问你父亲要,就说是朕说的。”
  “耶耶说了,不许我碰猛火油……”
  “朕说可以,就可以,你若是不帮蓝田造这个大球,等你父亲回来,朕把他也吊起来。”
  听皇帝这么说,云哲无奈的垂下了脑袋。
  不论是刘彻,还是阿娇都没有把这些人从树上放下来。
  很明显,霍去病对这些人用的是家法,既然是家法,不论蓝田的身份有多么的尊贵,皇帝,阿娇也不能越俎代庖。
  这是对霍去病的尊重。
  “去病儿下来了!”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阿娇立刻告诉了刘彻。
  刘彻抬头看了许久,感慨的道:“如果不是朕亲眼所见,实不能相信人真的可以飞到天外。”
  “神仙呢,其实就是一个念想,您不必作真。”
  刘彻见绑在闺女身上的绳子很是讲究,不但不会给闺女造成痛苦,还像一张网一样托着闺女,就松开了手,来到那根绳子跟前仔细的研究。
  他探出手弹了一下绳子,指头粗的绳子居然发出“嘣”的一声响。
  再看看两个用力摇动辘轳受精绳子的家将,对阿娇道:“京城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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