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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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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以前不是睡不好吗?”
  “跟着我战死的兄弟多了,也就不怕了……”
  门被人推开了,刚刚那一锅被云琅送出去的火锅又被隋越给端回来了。
  这家伙长着一双巧手,用一柄薄薄的刀子插进火锅里,然后轻轻一挑,漂浮在火锅上面的那层黑灰就被挑出去了。
  他也不客气,把火锅重新安置在火盆上,就开始吃,并没有邀请霍去病跟云琅。
  没事干请霍去病胡吃海塞会被云琅处罚,请云琅吃不干净的东西会被云琅鄙视。
  隋越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高贵人,吃一点美味的不太干净的东西不打紧,于是,他一个人吃的非常愉快。
  东方朔这人只要有酒,吃不吃饭并不重要,一边审核文书,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明明已经醉陶陶的,手底下却非常的利索。
  不一会,就处理了一堆的公文。
  司马迁如同一只老猫,缩在厚厚的裘皮堆里,慢条斯理的看着一本书。
  对于军帐里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苏稚气冲冲的走进大帐,对霍去病道:“你如果再不约束一下你的那些下流兵将,本官将终止对骑都尉那些混蛋的后续治疗。”
  霍去病挪动一下屁股瞅瞅苏稚道:“如果冒犯了你,你砍他们的脑袋就是。如果只是骚扰一下那些羌妇,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好汉子,小事情放他们一马就是了。”
  苏稚冷笑道:“既然将军发话了,卑职知晓了。”
  说完话就在地上跺跺脚,迅速离开了。
  云琅抬头看着霍去病道:“那些伤兵要倒霉了,看样子以后再给伤兵治疗的时候,止疼这一道程序可以省略了。”
  霍去病嘿嘿笑道:“都是好汉子,怎么可能会怕疼?”
  云琅微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如果苏稚在伤兵身体疼痛感最敏感的地方下手,伤兵们也只能怪自家主帅。
  因为他家主帅这辈子就没有高看过任何女人一眼。
  霍光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进来,清洗了一下脸,见木盆底部出现了一层细纱,就叹口气道:“水源地全部结冰了,民夫们想要取水变得很是艰难。又不能大量的使用军营中的柴火融冰,给土墙浇水的事情被我下令叫停了。”
  隋越刚刚吃完了一锅火锅,擦擦嘴吧上的油脂淡淡的道:“那就寻找柴火就是了,北边不是还有一片大胡杨林子吗?砍伐就是了。”
  霍光朝隋越拱手道:“长史有所不知,这片绿洲与那片胡杨林的存在息息相关。正因为有了那片胡杨,才有阳关这片绿洲,如果我们将胡杨林砍伐一空,阳关绿洲将会彻底的消失。”
  隋越狐疑的瞅瞅霍光道:“还有这样的关联?”
  霍光道:“阳关缺少柴火,而那片胡杨林矗立在那里已经不是几年,十几年,而是矗立了几百年。您可曾看到居住在阳关的羌人动过那片林子?最多去胡杨林检点枯枝败叶。如果可以砍,轮不到我们,早就被羌人砍光了。”
  正在喝酒的东方朔放下酒壶道:“在水源地边上掘井,井水一般不会上冻。”
  霍光皱眉道:“地已经上冻了。”
  东方朔继续道:“再难也要掘井,土墙一定要泼水结冰,否则,几场大风下来,土墙会被北风掏空的。”
  这种事情云琅跟霍去病是不会理会的,两人在一边低声商议匈奴人的事情。
  对于放弃堵截匈奴人,任由他们离开,霍去病还是非常遗憾的,他觉得如果云琅肯把火药装备到全军,借助火药惊天动地的威力,未尝不能在野战中击败匈奴人。
  云琅也不解释,两人在地图上你攻我守了一阵子之后,霍去病丢下棋子道:“没人可以将百万人指挥的如同一个人一般。”
  “你的五万大军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死战到底的,一旦被匈奴大军缠住,你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两人的话语里都没有提及火药,却都明白,刚才的演习当中,已经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了。
  霍去病的建议只是穷极无聊之下的一种假说,给五万人配备火药这种事情,不是云琅能做到的,甚至不是刘彻能做到的。
  所以,闲话就只能是闲话。
  所有人都知道匈奴人就在阴山里,却没有办法攻击,或者驱赶。
  真正的阴山地距离阳关两千余里,然而这座巨大的山脉由东向西,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矗立在草原上。
  阴山的北坡寒冷,而南坡就比较温暖。
  刘陵此次沿着阴山一路西进,走到阴山余脉狼山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而狼山,距离阳关不过千里之遥。
  就是这一千里平坦的路途,让霍去病奈何不得匈奴人。
  也因为如此,霍去病,云琅空有五万大军,却只能停在阳光,玉门关一线白白的消耗粮草。
  霍光与东方朔的争论终于有了结果。
  大地被冻的硬邦邦的,想要开挖大量的水井,工程量太大,不过,这里冰雪奇多,在温暖的南山坡上挖掘出很多水渠出来,再把冰雪堆积在水渠上,只要天气好,总能收获一些融化的冰雪水。
  虽然融化的冰雪数量不算多,仅仅是给城墙上泼水挂冰,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隋越见大帐里没人说话,就小声道:“有消息说,陛下还会派遣一员大将来阳关。”
  霍去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云琅却非常感兴趣的道:“路博德吗?这家伙什么时候回京的?陛下手中除过近卫之外,还有成建制的军队?总不可能把南方的兵派来阳关吧?”
  隋越嘿嘿笑道:“李夫人给陛下添了一个皇子,所以来的人就是李夫人的兄长李广利。陛下没有给他军队,是他自己在河东召集了不良人,准备自己成军,听说还有狂言,说两位将军不敢跟匈奴人作战,他敢!”
  云琅露出和善的微笑。
  “他是来我们帐下听用的吗?”
  隋越摇头道:“不是,据说是自成一军。”
  霍去病听隋越这样说,就笑道:“这么说,陛下已经准许我们的军略了是吧?要不然也不会把捞军功的好机会给李广利!”
  隋越抓抓脑袋道:“这是绣衣使者的密信,您两位能不能说的这么大声。给您两位的诏书,才离开长安九天。”


第一七六章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干阴私勾当的人,总比别人更加的注重消息的传递速度。
  隋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本身就是刘彻的大长秋,属于宦官中地位最高的一位,他的手中甚至还有三千宫兵的指挥权。
  只不过在被皇帝委派了差事之后,那枚调兵虎符就被皇帝留在长安了。
  他来云琅军中担任长史,只不过是一份临时的差事,相比长史,他更在乎大长秋这个位置。
  钟离远被皇帝看重,这对隋越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因此,他人虽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阳关,对于宫中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李广利得势这样的消息他如何能不知道?
  这是一个新的变化。
  预示着皇帝准备培养另一家外戚了。
  跟皇帝不同,隋越一点都不看好李广利!
  不论是眼前的霍去病,云琅,还是远在大青山的卫青,他都有深入的了解。
  稍微衡量一下,他就发现,李广利在这三人面前,卑微的连尘土都不如。
  西北地其实不缺少人,缺少的是粮草,物资,驻扎在这里的人马增加一倍,后勤运输的压力就会增加至少三倍。
  这就是隋越当了大半年的行军长史总结出来的一个很有用的经验。
  隋越不想给自己再添麻烦,仅仅是霍去病跟云琅两军的物资损耗,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再来一群数目未知的不良人,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这些年,大汉年轻人被喜好武功的皇帝给刺激成了暴徒,不管有没有家业的年轻人,都喜欢给自己弄一柄剑挂在腰上,随时随地的等待皇帝的命令。
  隋越相信,这些人如果在接受了严苛的训练之后可以成为合格的大汉军卒。
  可是呢,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就投入到战场上,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战事顺利的情况下,这样的乌合之众就是一群暴徒,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这些乌合之众就是导致大军溃败的源头。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将军,都不会把自己的精锐军队跟这样的乌合之众混编。
  人数看似多了,战力却是实实在在的下降了。
  所以——率领不良人的统帅——李广利,没人欢迎。
  隋越看到了云琅笑容里蕴含的浓烈杀机,也看到了霍去病眼中的不屑之意。
  在他看来这是正常的,两只鹤正在研究怎么抓鱼的时候,突然挤进来一只杂毛鸡,出于严重的不适感,两只鹤会停止捕鱼,先把杂毛鸡撵走再说。
  隋越自认为是皇帝的忠仆,所以他全心全意的为皇帝着想。
  以前地位不高的时候,他只要伺候好皇帝的衣食住行就是一个好仆人。
  自从成了大长秋,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进一步,在更多的地方展现自己忠仆的本色。
  如果能在对皇帝忠心耿耿的情况下,做一些对皇帝有益的事情,那么,自己的生命会不会更加有价值呢?
  比如李广利的事情!!!
  隋越认为皇帝可能做错了,那么,自己身为皇帝忠仆,就有责任帮助皇帝将错误的想法造成的伤害降到最小。
  看到云琅悄悄地给霍光下达了几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命令,隋越刚刚吃完火锅的肚子,又有些饥饿,为陛下完成了一件好事,应该再犒劳一下自己。
  于是,他准备出去弄一只羊,宰杀之后熬一锅美味的羊汤,留着晚上吃。
  隋越离开大帐之后,云琅跟霍去病对视一眼。
  霍去病不耐烦的道:“最烦你这样做,有话说清楚,不要总是让我猜。万一我猜错了,会出大事情。”
  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东方朔笑道:“隋越干了出格的事情,以后下场不好,要不要提醒他,别走错路,避开将来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看两位君侯是不是怜悯他这个阉人了。”
  司马迁笑道:“这些阉人最是喜欢揣摩上意,却不知晓自己本身就是奴隶人,奴隶人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在上位者眼中,与骡马,农具一般都是工具,一件工具要什么想法呢?”
  霍去病皱眉道:“隋越人不错,跟别的宦官不一样,人也不贪婪,对我们还算友好。这样的人要是倒霉了,换一个上来更麻烦,我看啊,干脆告诉他,别让他自寻死路。”
  霍去病此话一出,东方朔,司马迁两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赞同,只有云琅师徒二人没有说话。
  见霍去病有些恼怒了云琅跟霍光才点头答应。
  规劝隋越的事情自然是由东方朔与司马迁去做,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趁着还没有被皇帝发现,早早收手为妙。
  等两人离开大帐,霍去病皱眉道:“还有更好的选择?”
  云琅笑道:“钟离远!”
  霍去病惊讶的道:“他比隋越还要好?如果比隋越还要好的话,那就到听命与你的地步了。你在陛下身边安插了人手?”
  云琅摇头道:“我只是有恩与钟离远,钟离远事实上已经报过恩了,我说过我们两个两不相欠。”
  霍去病低声道:“是你认为你们两不相欠是吧?”
  云琅摊摊手道:“是这样的!”
  “那就是说钟离远不这么认为?”
  “他可能觉得跟我一起混能活的长久,顺便给他的儿子捞一个远大的前程。”
  “陛下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吧,因为钟离远是一步步从绣衣使者积功到侍者这个位置的。”
  “说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的事除过房事之外你没有不知道的。”
  “钟离远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我跟你说过不下三次,是你自己没有往心里放。”
  霍去病稍微回忆一下就怒道:“你每次都轻描淡写的说,讨论他就像讨论一颗白菜,我哪里会知晓他这么重要。阿琅,让钟离远离开陛下!”
  云琅看着霍去病道:“不后悔?”
  霍去病摇头道:“人,总要讲点情义的。”
  云琅无所谓地问道:“哪怕你会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霍去病沉声道:“这世上还有几个可以让我把脑袋给他都不后悔的人。”
  “我可能要挣扎一下!”
  霍去病笑道:“应该的,谁的命都不是白来的。”
  “问题在于我还想保住你的命!”
  “不用,霍去病想要保命,凭着一杆大戟杀出去就是了,如果束手就擒,就说明,我不想杀出去,杀出去可能比我死掉还让我痛苦。这个话我只对你说一遍!”
  把话说完的霍去病似乎放下了心事,从大帐里找了一坛子酒夹在胳膊底下,就离开了大帐。
  “我大哥乃是真正的汉子,快意恩仇,活的太痛快了。”
  霍光用崇拜的目光瞅着身材高大的哥哥走进了阳光里,就对云琅赞叹道。
  “你准备有样学样?”
  “不干,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谁要拿走我就跟谁拼!”
  “对的,这才是我西北理工,我们可以为家国活着,可以为家国送命,可以为家国忍受所有痛苦……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谁要是在我们不同意的情况下要我们的命,我们就拖着他一起下地狱!霍光,你记着,这句话我也只跟你说一遍!”
  霍光嘿嘿笑道:“弟子记下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上,云琅就没打算把自己的命被动的献给谁,皇帝也不成。
  这一点上,云琅与霍光的认识有着高度的统一。
  云氏的其余弟子也是如此,云琅从来都告诉他们,为人立意要高远,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想要干大事,先要保证生命,这是一个巨大的前提。
  生前悲苦不堪,死后名扬天下的事情,西北理工的弟子绝对不能干。
  仅仅是为了理想,就把命送掉,不如庸庸碌碌的过一生。
  唯有生命与身名两全的人,才是一个幸福的人。
  云琅一直认为,只有自己幸福了,才能带给别人幸福。
  “我们跟我哥哥看起来差好多啊……”
  霍光衡量了自己,以及师傅乃至兄长的行为之后,多少有些惭愧。
  “所以,你哥哥以后的成就要比我们高。”
  “因为大家都喜欢敬仰悲苦的英雄?”
  “不是的,是因为性格越是激烈的人,就越有看头,我们西北理工讲究春风化雨,不为人知。”
  “这是保命的策略?”
  “是啊,我很怕死!”
  “我也怕!”
  “所以呢,我们以后办事要更加谨慎,隐秘,在不知不觉中就把大事给办了。”
  滴水成冰的日子里,隋越汗水浸湿了衣衫,眼神慌乱,手足无措,他想跟东方朔,司马迁施礼,又觉得跪地磕头能更加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在卫将军的奏折上署名,用印,是你能做的极限,而且只能做一次。
  再有一次,某家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
  隋越,借用卫将军的一句话来说——你膨胀了。
  一个奴隶人一步步走到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你认为自己的能力已经大到了可以忽视一些规矩了。
  却不知,在本质上,你并没有改变,你也不能有所改变。
  老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生出了情义,没人愿意看到你有倒霉的一天。
  慎之,慎之。”


第一七七章 江充的希望
  隋越的梦想很是远大,胆子却小的可怜……
  跟着云琅刚刚练出来一点胆量,在东方朔跟司马迁的恐吓下,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心中不再有什么义薄云天的想法,整日里哪里都不去,就眼巴巴的跟着云琅,哪怕是云琅出恭,他也要守在外边。
  跟司马迁一样,他也有一个小本子跟一枝炭笔,云琅看过他的小本子,上面林林总总的记录着他每天的日常。
  这家伙甚至要求住进云琅的大帐里,还厚颜无耻的告诉云琅,他是宦官,哪怕云琅跟苏稚欢好的时候也不用避讳他。
  这样的要求自然被云琅驳回了。
  自从进入寒冬,阳关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当有一天云琅发现悬挂在旗杆上的旗子都被冰雪冻住的时候,他终于下令,停止一切野外活动,包括修筑长城。
  “往年没有这么冷啊。”
  当玉门关斥候从野外带回来一个冻成雕塑的匈奴人呈现在云琅面前的时候,云琅心中很是忧虑。
  “旱獭滩发现的。”
  脸上的冻伤遇热之后,就会渗出黄水,这让马老六的模样根本就没法子看。
  “旱獭滩?瀚海这边?”
  “是的,距离我阳关不到三百里。”
  “发现了多少匈奴人?”
  “二十六个,这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末将就把他给扛回来了,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斥候。”
  马老六不断地用他肮脏的汗巾子擦拭脸上的黄水。
  云琅低头看着地图,找到旱獭滩之后就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见马老六依旧守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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