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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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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初开始接触这些物理常识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的怀疑我师傅早就疯掉了,霍光也只是披着一张正常人的皮在生活,其实呢,他们早就疯掉了。
  这一套学问一路学下来,我眼中的世界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给你说一个笑话,董仲舒准备把他家的嫡系子弟送来云氏偷学学问。
  你觉得他接触了这套学问之后,会不会疯掉?
  我曾经疯过一阵子,师傅怕我死掉,就带着我跟师兄,以阳光为参照物,测量过大地的曲率。
  师傅说:取河南北平地之所,可量数百里,南北使正。审时以漏,平地以绳,随气至分,同日度影。
  得其差率,里即可知。则天地无所匿其形,辰象无所逃其数,超前显圣,效象除疑。
  最后证明西北理工先贤们说的都是对的,至于什么‘日影差一寸,地差千里’的说法根本就是错的。
  我们也从这次测量中得知,河南郡那么平坦的地方都有曲率,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大地真的是弯曲的,如果把测量的目标范围加大,曲率就越高,最后如果沿着大地测量一圈,你就会发现大地真的是一个圆球。
  师傅还说,古人南辕北辙的笑话,根本就不可笑,如果那个人真的有跑不死的骏马,有足够的时间跟粮草,一路向北走,他真的能抵达他想去的南方!”
  金日磾听得目瞪口呆,半晌,痛苦的呻吟一声道:“这就是西北理工的大学问?”
  张安世怜悯的看着金日磾道:“这只是在学西北理工学问之前需要知道的常识。师傅常说,只有颠覆了固有的见识,才能学我西北理工的学问,否则,学习西北理工学问的过程是痛苦的,一边要纠正自己固有的思维,一边还要建立新的常识,那样的话,真的学不进去。目前而言,就霍光那个疯子一个人学进去了。你是一个匈奴人,从小养成的常识比我们汉人要原始的多,想要学好,也比我们困难的多,我只问资质不算太差,就我这样的都学的磕磕绊绊,狼狈不堪,你就算了。与其被学问把你逼死,还不如被我打死。”
  金日磾一言不发,脑袋空空的离开了云氏。
  他坚信,张安世不会欺骗他的,因为根本就没必要欺骗,说实话,这世界上都没有人能理解,那里用的着说什么假话。
  云氏的学问,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泥沼,只要陷进去,一辈子就只能被那些稀奇古怪却正确无比的学问活活的困死。
  全身都痛,这是被张安世殴打的,不过呢,这顿打挨的很值,直到现在,金日磾还是这样认为。
  他觉得自己白白付出了四年的宝贵时光……
  张安世全身酸痛,今天过得很是愉快,多年来淤积在心中的羞恼之气,一天就散发干净了。
  老虎巨大的爪子按在摇椅上,张安世全身上下晃荡,就更加的舒坦了。
  抓着小老虎肥厚的爪子,轻轻拍着胸膛,哼着小曲,偶尔抿一口冰凉的葡萄酿,张安世只希望金日磾不要被他的这一番话给吓跑。
  打死金日磾倒不至于,如果每天都能这样疏松一下筋骨还是不错的。
  直到这一刻,张安世还在怀念自己飞起一脚踢向金日磾脖子那一瞬间的美妙感受。
  一只手按在摇椅的背上,用力的一按,张安世的脚就朝天了。
  从下往上瞅着云音那张不忿的脸,出奇的诡异。
  “你今天怎么这么神勇?金日磾居然不还手,净挨揍了。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钾钠氢银正一价……”
  张安世仅仅说出来了第一段秘诀,云音就捂着耳朵跑了,不但云音跑了,两只老虎也跟着跑了。
  摇椅剧烈的晃动几下之后才恢复平稳。
  霍光在云氏是最好的学生,而云音则是云氏最差的学生,好在云琅并没有打算把自家闺女教导成女学究,所以就任其发展。
  在大汉时代,女子懂点诗词歌赋就好,真的学成了女学究反而与时代相悖,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研究学问,在大汉勋贵中是一股潮流,是大汉士人与普通百姓之间最大的区别。
  刘据是一个喜爱研究学问的人,平日里如果没有公务,他就一般都会手不释卷。
  儒家的学问,学到深处尽是道理……
  今天,刘据却没有机会读书了。
  因为他要面对母亲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
  “郭舍人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座上宾了?”卫皇后急速的呼吸几下,才能压下心头的怒火。
  “此人颇为风趣……因此……孩儿偶尔会邀请他饮宴!”
  刘据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因为一个优伶如此质问于他。
  “我带来了郭舍人的人头,你亲自送去长门宫,并且向阿娇贵人致歉。”
  眼看着一个靠山妇端来一个红漆木盘,刘据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邪火,暴跳起来,不等靠山妇把木盘拿过来,飞起一脚就踢翻了木盘。
  木盘上狰狞的人头骨碌碌的滚出老远。
  刘据面目狰狞,冲着母亲吼叫道:“谁都跟我要人头,谁都跟我要人头。我这里是东宫,不是菜市场,凭什么一个个的都问我要人头啊?我有一颗脑袋,你问他们要不要……”


第一七四章 发狠的卫子夫
  卫子夫见一向温文尔雅的儿子如此狂躁,微微叹口气,就亲自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颗人头,放在木盘子里,盖好麻布递给刘据。
  刘据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淌,怔怔的看着那个红漆木盘,跌坐在地上。
  卫子夫用清水洗了手之后,见儿子没有起来的意思,还坐在地上流泪,心头一痛,斥退了左右,就坐在儿子对面。
  等儿子哭泣完毕了,就用手帕仔细的擦干眼泪,抬起儿子的脸轻声道:“无目的的发怒跟流泪是两种最无能的表现……以后要记得改掉。”
  刘据神情木然,探手取过红漆木盘,抱在怀里,准备起身去长门宫。
  卫皇后拉住儿子道:“能助你登上皇位的人是你的舅舅,你的表兄,你姑姑,以及阿娇……余者,不足论。”
  刘据低声道:“舅舅不理睬我,表哥看不起我,长门宫视我如草芥。”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展现出足矣让他们正视你能力。
  你舅舅奴隶出身,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百战之后获得的赏赐。
  儿啊,你千万莫要认为你舅舅之所以能够发迹,是你母亲的缘故。
  好儿郎只要有志气,有本事,总会出头。
  至于你表哥,那就不用多说了,他本身就是一代人杰,这样的人杰不仅仅看不起你,除却云琅等极少数人,他看不起天下所有人。
  至于长门宫……你该知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能缓和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你母亲虽为皇后,却没有多少权柄,是你舅舅,表哥他们的存在,才让长门宫不得不咽下那口恶气,平和的对待你。
  所以啊,只要你母亲我不死,你舅舅,你表哥,乃至于曹氏,云氏就不会成为登上皇位的阻碍。
  这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
  学问这东西对你来说并非是最中要的,你就算是遍览群书,如果没有你舅舅,表哥他们的支持,想要登上皇位那是千难万难的。
  不论是你表哥霍去病,还是云琅他们都是妖孽一般的人物,你不用事事跟他们相比。
  你比不过,别人同样也比不过,这个时候,你只要拿出赤子之心去对待他们,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他们全力帮助,跟没有他们帮助,完全是两回事。
  去完长门宫之后,你要亲自走一遭山东,去把狄山博士请回来,至于,夏侯氏,却要提防的,我未尝听闻杀子之仇可以轻易化解的。
  郭解在你身上倾注了他所有的力量,在你登上皇位之前,此人你大可信任,污秽的事情让他去做,由你来化解。
  这是一般的权谋之术,你要善加运用。
  另外,你门下的人太过清闲,你要让他们动起来,一群无所事事的人聚拢在一起,只能生出事端来。
  我儿也要通过让这些人办事,来考量他们的能力,能者上,庸者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父皇那里,千万不要因为你父皇亲近其你其余未成年的兄弟,就心生怨愤,你父皇不喜欢成年子女,因为你父皇只要看到你,就会想起他的年纪。
  我的儿,安静下来,狄山回来之后,你就躲在东宫轻易不要出门,上了朝堂也不要轻易表态,观政,观政!看你父皇是如何处理天下大事的,不要轻易提出自己的主张,除非你认为这样做会让你父皇满意。”
  刘据瞅着母亲的脸,见母亲眼中满是焦灼之色,轻轻叹口气道:“我要等很久啊……”
  卫皇后摇头道:“任何不该有的想法都不要放在心上,你父皇是数百年来最强大的皇帝。
  就像一座由岩石堆砌的大山,任何人碰在岩石上都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强如你舅舅,表哥,云琅这些人,在你父皇的威势之下,也不得不选择蛰伏。
  等北征一事结束之后,他们的日子会更加的艰难,那个时候,才是我儿居中调停的时候。
  现在,把郭舍人的人头给长门宫送去,你是晚辈,言辞卑下一些不丢人。
  快去吧,把你真实的想法告诉长门宫,告诉阿娇你没有想要戕害钱庄的意思,是被桑弘羊利用了。”
  刘据点点头,站起身,抱着红漆盘子向外走。
  卫皇后凄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儿啊,收起你无数所谓的骄傲,这个世界上,强人比比皆是,你的地位又无比重要,稍有不慎,就有全军覆没之危。”
  刘据转过身,放下红漆盘子,跪在地上向母亲拜了三拜,而后就长出一口气,挺起了胸膛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听着儿子在外间一连串的下着出行的命令,卫皇后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
  卫皇后才回到未央宫,就听大长秋禀报说皇帝召见。
  这不是好事情,因为大长秋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且,皇帝身边的宦官钟离远还守在宫外。
  卫皇后冷笑一声,换了一身衣衫,就坐着车去了未央宫前殿。
  刘彻披散着头发,手里握着一枝毛笔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见皇后进来了,就招手道:“皇后,过来看看朕写的字。”
  卫皇后笑吟吟的走到近前,仔细看了刘彻写的字,轻声吟诵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是陛下赠与妾身的?”
  刘彻看着卫皇后轻声道:“你杀郭舍人做什么,害得奶娘上吊自杀了。”
  卫皇后笑道:“不管谁想要利用我儿,戕害我儿,做对我儿不利的事情,都难免一死!妾身性子柔弱,别的事情都能容忍一二,唯有在我儿的事情上,莫说有一杀一,就算有一杀百,妾身也是能干的出来的!”
  刘彻见卫子夫笑吟吟的一张脸在说出这些狠话之后,逐渐变成了铁青色。
  就抽抽鼻子道:“杀了就杀了,我也没有追问你的意思,这么凶悍做什么?你儿子不争气,被人利用,他偏偏往下跳,怨得谁来?你要教他聪明一些。”
  卫子夫冷声道:“妾身正在教,用人头教!只要妾身再斩下一些人头,就没人敢再利用我儿了。都以为我儿软弱可欺,他们可能忘记了,我儿还有一个凶悍的母亲!”
  刘彻沉吟片刻,点点头道:“甚好!”
  皇帝寝宫温暖如春,玉门关外却早已寒风刺骨。
  一队斥候从荒原回到了玉门关。
  即便是裹着厚厚的裘衣,这些人的须发上也布满了冰霜。
  为首的精壮大汉从战马上跳下来,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却一挺身子硬生生的站直了。
  “马老六,骑马骑的连路都不会走了?”一个缩在茅屋里的曲长大笑出声。
  马老六见曲长腰间有一个不大的酒葫芦,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茅屋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撕扯曲长腰间的酒葫芦。
  “给耶耶喝一口,快要冻死了。”
  曲长也不争夺,任由马老六用僵硬的手解下酒葫芦,痛饮了一口之后,马老六哈出一口浓烈的酒气,拍拍胸膛道:“好酒,容耶耶再喝一口。”
  曲长笑呵呵的似乎一点都不心疼。
  马老六一边防备着曲长过来撕扯,一边快速的将剩下的酒浆全部倒进嘴里。
  最后将空空如也的酒葫芦丢给曲长道:“何老三,算耶耶欠你一个人情。”
  何老三呵呵笑道:“不用欠,不用欠,这本来就是配发给你的那一份,耶耶这些天都不敢离身,生怕被那些天杀的给糟蹋了。”
  马老六愣了一下道:“我的?”
  何老三笑道:“这是卫将军府下发的好东西,每人只有一角,据说这是一个月的份额。”
  马老六目瞪口呆,一把夺过酒葫芦,仰着脖子又从葫芦里控出几滴酒,砸吧着嘴巴瞅着何老三腰上另外一个沉甸甸的葫芦道:“狗日的好酒啊,一次喝光了,这让老子剩下的日子怎么过?何老三,要不,我用好东西跟你换酒?”
  何老三先把酒葫芦挪到身后,挑挑眉毛道:“什么好东西?”
  马老六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块玉石递给何老三道:“羊脂白玉,便宜你了。”
  何老三嗤的笑了一声,用脚踢开脚下的一个木头箱子,里面全是玉石。
  “这样的东西多得是,谁跟你换。”
  马老六这才想起何老三这狗日的就是城门官,往来的商贾哪有不打点他的道理,早就肥的屁股流油了。
  何老三见马老六脸上满是遗憾之色,就笑嘻嘻的道:“听说你绘的一手好春宫图,给耶耶画一张,这壶酒就归你了。”
  马老六听何老三在打他春宫图的主意,反倒不着急了,抖抖披风上的尘土,慢条斯理的道:“那可是耶耶跟卫将军在白狼口的时候学来的。一壶酒恐怕太便宜了吧?”
  何老三吐一口唾沫在地上,摸摸自己满脸乱长的胡须恨恨的道:“前些天就捏了军医营羌妇屁股一把,耶耶居然挨了二十军棍。还被校尉狠狠地臭骂一通,兄弟,玉门关上没女人,给哥哥我画一个,免得哥哥我连自己是公的这件事都忘了。”
  马老六顺势拿过何老三的酒壶,小心的揣怀里,冲着何老三胡乱拱手道:“等着,等我向校尉报备之后,就给你弄一幅,小心着保存,可不敢弄坏了。”


第一七五章 边关无战事
  敦煌校尉幕烟将双腿搭在粗糙的木头案子上,举着一张地图在研究斥候搜索的路径。
  在宽大的木案子另一头,他的部校尉马老六正伸着舌头,努力的用炭笔在一张纸上勾勒一幅裸女图。
  幕烟咳嗽一声,马老六依旧没有反应,这家伙只要沉浸入作画的氛围中,就很难顾及外边的事情。
  对于马老六这手本事,幕烟是佩服的,想当初,能对着碉楼上的图画,千百次临摹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好不容易等马老六画完了,就对意犹未尽的马老六道:“这一次没想着向阴山靠靠?”
  马老六抖抖画作上的碳粉,摇头道:“去阴山要过瀚海,冬日里过瀚海,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就在瀚海边上遛哒了一圈。”
  “没发现敌踪?”
  “不可能发现敌踪,这样的天气里除过我们还能瞎溜达一下,哪里会有人出门?”
  幕烟冷哼一声道:“骆驼客!”
  马老六无所谓的道:“那些要钱不要命的骆驼客,在冬日里走一遭你看看他们能活下来一半不?”
  幕烟瞅了一眼马老六图画上丰满的过份的女子,摇摇头道:“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别的地方,不要总是痴迷在这东西上。北征结束之后呢,耶耶就要调回长安任职了,到时候你会接替我就任敦煌校尉。现在起,要学着做官,敦煌可是一个很有油水的地方,哥哥我先去长安给大家伙打基础,等兄弟们一个个都成材了,也好一起去长安享福。你还要接着给弟兄们弄钱呢,我可不想回到长安之后还他娘的是一个穷光蛋。”
  马老六无所谓的摇头道:“我去了长安能干什么?”
  “喝酒,吃肉,睡女人!”
  马老六点点头道:“那就等我骑不了战马,杀不了敌人的时候再回去享福。”
  “狗日的没脑子是不是?这一次要不是我求卫将军网开一面,你觉得就我这样的家世,有资格回长安任职吗?趁着没死的功夫,过几天人过的日子,闭上眼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遗憾。”
  马老六终于把目光从图画上挪开,瞅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叹口气道:“离开了沙子,你让我怎么活哟?”
  玉门关起沙暴了,一炷香之后沙暴就到了阳关。
  火锅上面漂着一层灰色的尘土,怎么弄都弄不干净,云琅就放下筷子,吩咐刘二去把这锅食物拿走。
  霍去病的嘴巴如同一个无底洞,不管是羊肉,还是牛肉,亦或是锅盔,面条,包子,可以统统往进倒,且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耶耶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就靠这个好身板支撑呢,能吃,能睡,没毛病,万事大吉!”
  “咦?你以前不是睡不好吗?”
  “跟着我战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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