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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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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俸禄我记得在你离开长安的时候,陛下一次给你们支付了一年的。还是双倍!”
  东方朔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屁的玉石籽料道:“这是宦囊!”
  云琅无奈的道:“能卖的起玉石的人,就不在乎多出一点钱,既然是奢侈品,那就把价格定的高高的,彻底隔绝普通百姓与这东西的关联。而且呢,我认为这东西一定要受监管才好,否则真的会从我大汉国源源不断的吸取我们的血。说实在的,只有大汉国国土上可以生产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比如这东西!”
  云琅说着话就从桌子底下抱起一块祁连玉顿在桌子上。
  刚刚看过无数极品白玉的东方朔,司马迁二人定睛看清楚了眼前这块绿了吧唧的玉石,就撇撇嘴道:“石头?”
  云琅微笑不语,又从桌子下面拿出几个圆润的玉杯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嘶……”司马迁跟东方朔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他二人的才学,很容易分辨出刚才那四句话的含义。
  “句子是好句子,可是呢,这东西依旧是石头!”
  这句话说出来,证明二人不但有文学眼光,也同时很有商业眼光。
  云琅无奈,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黄花梨木珠子放在他们面前道:“这东西现在价比黄金!”
  司马迁看了看珠子,再看看夜光杯,就把袖子里的白玉往里面拢拢,捻着颌下不多的几根胡须道:“你又要制造宝贝?”
  云琅点点头道:“任何外来的好东西,都需要尽快在国内找到替代物,如果是种子,我们就试种,如果是工匠做出来的东西我们就仿造,如果是无法替代的东西,我们就一定要污蔑,将他彻底的弄得不值钱。如此,才是我大汉国与外国交往的手段!”


第一四二章 大帝国的初始状态
  司马迁的眉毛又拧成了一疙瘩。
  “如此一来,还有谁愿意跟我大汉国打交道呢?大汉国的名声也会被毁于一旦。人人都恨我大汉国,恐怕不是美事!”
  云琅摊摊手道:“大国从来都是让人敬畏,痛恨的,不是拿来让人喜爱的。如果一个皇帝,或者一位大臣做到让异国他乡的人喜爱了,那么,这个皇帝,这个大臣,如何面对本国百姓呢?要知道,正是有了本国百姓的支持,他才能当他的皇帝,当他的大臣,难道他们不该在第一时间选择站在自己本国百姓的立场上做事吗?同时,一个牺牲了本国百姓利益去取悦外族人,我以为这样的人算不得我大汉国人,他们应该去那些喜欢他们的国度当皇帝,当大臣!”
  司马迁立刻从玉石堆里找到了自己的小本子,拿过云琅的笔墨迅速的开始记录,一边记录一边道:“这些话会被记录进《永安侯传》里面。”
  东方朔笑道:“内圣外王的故技而已,算不得新鲜,只是人人都说王化,可没有人像你说的这么直白跟无耻!”
  云琅愉快的摊摊手道:“我早就说过,这天下根本就没有新鲜事。”
  司马迁一般只会提问,从不会干涉事情的结果,他如今正在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人。
  东方朔自然是聪明人,但凡是聪明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看破不说破。
  他知道云琅的心思对除过大汉国之外的人来说非常的不友善,这样的论调应该还有商榷之处。
  如果按照云琅这一套思维去管理国家,不能保证大汉国会变得更好,至少不会变得更坏。
  如果这一套法则在大汉国运行成了习惯,那么,一个喜欢到处搜集好东西为自己用,又能保证自己的好东西不外传的国家,变得富裕强大起来是必然之事。
  这和世界上的好东西多得是,就比如博望侯这些年从外面收集的种子,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大汉人的饮食结构。
  每多一种食物,大汉人的温饱就多一分保障。
  作为云琅的谋士,他必须说出自己的见地,维护主公,于是笑吟吟的道:
  “海纳百川,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你们只看见海纳百川,何时见过大海倒流河川?这就是海为什么大的原因啊。”
  东方朔重新给云琅解释了海纳百川的含义之后,就拖着沉重的袖子离开了云琅的帐幕。
  一直低头努力处理公务的霍光见这两人都走了,这才抬起头,给师傅的茶壶添满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先是白拿玉石来保证他们自己跟您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又提出这么严肃的问题来证明,自己并非被您用玉石给收买了。这两人还真是有趣。”
  云琅瞪了霍光一眼道:“我记得跟你讲过一个叫做杨修的家伙的死因。”
  霍光道:“是啊,还是封神时期的事情,有一个国王麾下的谋士叫杨修,因为太聪明,说破主公的心思,让主公屡屡脸上无光,所以被找了一个罪名给杀了。”
  云琅抬手道:“你如果以后还像今日这样聪明,多嘴,我很担心你活不到给我披麻戴孝的时候。”
  霍光笑道:“师傅是要活成人瑞的人,此生必定福禄寿齐全,弟子由您恩庇,何愁不能活成老贼。也只有在您面前,弟子才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换一个人或者换一个环境,弟子必定会装成一个平庸之辈,一个依靠先辈恩荫过活的二世祖。另外,弟子好奇怪啊,您讲的故事每一个都寓意深刻,每一个都足以流传下来,为什么这么多好的故事,统统只有您知晓呢?当初弟子可是为了寻找注脚,专门翻遍了咱们家的藏书,连长门宫跟太学的藏书都没有放过,却没有找到一丝半点的消息,就连可供猜疑的蛛丝马迹都寻找不到。”
  云琅嘿嘿笑道:“我顺口胡诌的。”
  霍光摇摇头道:“不可能,弟子知道师傅的才学惊天,可是,这些故事绝对不是谁能顺口说出来的,您当时讲这些典故的时候,弟子看得出来,您是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这说明,这个故事一直就藏在您的心理。师傅,今日四下里无人,您就说说其中的缘故吧!”
  云琅的眼睛眨巴了好久,最终还是叹口气道:“等我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你再问我这个问题,我要是还有力气回答你,就一定会说,如果没力气了,你就迷糊一辈子吧!”
  霍光同样眨巴着眼睛道:“很严重,很重要?”
  云琅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意,摇摇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庄子一梦逍遥游,日东海而暮苍梧,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多出师傅一件也不稀奇。弟子以后不再问了。”
  霍光看出师傅的心境似乎变得非常忧伤,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轻笑道:“弟子刚刚接到公文,司马相如十天前已经抵达武威郡,再有两日就要抵达张掖郡了,师傅想好如何折腾这个家伙了么?如果没有,就让弟子出马好了。每次见到这家伙的名字,弟子就会莫名其妙的冒火,如果交给弟子,弟子一定能让他身体毫发无损,精神千疮百孔。”
  云琅见霍光变着花样的让自己开心起来,就笑着道:“不用,都是长辈间的陈年旧事,真正撕扯起来,颜面不好看,让你小师娘如何自处?云音的处境会更加难堪。”
  霍光本来是拿司马相如来开师傅的玩笑,没想到师傅居然提到了云音,他那张俊俏的娃娃脸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捏着桌子角道:“我早就该把他碎尸万段!”
  说完,就跑出去了。
  这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牵扯到云音,一旦跟云音有关系的事情他都上心,好的他会鼓励支持,坏的……一般没有坏的,有坏的,也会被他清除掉。
  偌大的帐篷里立刻就剩下云琅一人,虽然帐幕四周都有通气孔,他还是觉得闷热无比。
  离开帐幕,天边有一片黑云压得很低,几乎从裹挟着祁连山过来的。
  昔日在阳光下白的刺眼的雪山,完全隐没的乌云中,能偶尔看见闪电,却听不见雷声。
  这证明这片乌云距离这里最少还有三百里。
  如果这片云彩足够大,霍去病以及那两万六千人的大军应该正在这片云彩下行军。
  想要截断匈奴人向西逃跑的路线,他至少还要继续向北行军两千里。
  这是一场赌博,两万多人深入不毛之地,在这时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放在霍去病的身上,却显得极为寻常。
  毕竟,霍去病上一次已经依靠手头少的可怜的军队,横扫了河西走廊,击破焉支山,有着充足的远征经验。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给云琅信心的话,那么,在云琅的记忆中,霍去病还曾经越离侯山,渡弓闾河,率汉军追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德尔山)。
  为庆祝胜利,霍去病在狼居胥山上积土增山,举行祭天封礼,又在姑衍山举行祭地禅礼,并登临瀚海刻石记功。
  记忆中的那一次远征,霍去病的装备远没有这一次精良,更没有火药可以作为依仗。
  更没有全骑兵部队支持,没有舒适的马鞍子,没有坚硬的马蹄铁,没有可以保证将士体力的优质军粮,更没有指南针这样的好东西。
  所以,云琅看到乌云,只是怀念一下自己那个足矣让他骄傲到死的兄弟一下。
  并不担心远征的结果。
  此次远征,与其说是在征伐匈奴,不如说,这是霍去病在做一次伟大的地理大发现!


第一四三章 西北理工的仁孝
  既然已经发生战争了,很多时候就没法子和平收手,除非有一方目的达到了,或者是另一方完全失败了才有和解的可能。
  大汉国与匈奴的战争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主要原因是——刘彻不同意,军方不同意,文官集团们也不同意,就连大汉百姓也不愿意。
  每个人的诉求都不一样,皇帝要一雪前耻,要把祖宗受到的屈辱全部收回来。
  军方不愿意收手的主要原因是,只有战时,军队的地位才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文官集团不愿意收手的主要原因就是可以做到一劳永逸,大汉国每年用在抵御匈奴战事的费用居高不下,为了以后可以宽松过日子,用一笔钱来换取以后的彻底安宁还是划算的。
  至于百姓们,则从汉匈战争中获取了很多的好处,比如牛羊马匹这些大牲口如今在大汉国泛滥成灾就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在这种全民都在支持战争继续的情况下,总有一些傻子跳出来劝诫皇帝莫要再穷兵黩武,要给百姓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
  四年前,云琅就是这样劝诫皇帝的,皇帝也基本上接受了云琅的劝诫,让天下平安了四年。
  现在,皇帝想要让全世界臣服在他脚下的欲望如同熊熊燃烧的草原大火,还有人这样劝诫,那就太没有眼色了。
  四年前,大汉国的财政还支持不了如此庞大规模的一场战争,四年后的今天,国库中的粮食已经开始露天存放,长门宫的布帛仓库里已经成批的出现朽烂的布匹,那里存放的银钱,也开始生锈了。
  景皇帝时期的盛世场面已经出现很久了,如果再不建功立业,让皇帝情何以堪?
  云琅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在张掖郡居然有看到梁赞的一天……
  夏侯静肩膀上扛着一杆长矛,脚上套着一双草鞋,黢黑的双脚上全是血口子,走路一瘸一拐的,白发飘飘,却始终昂着头一步不停的向前走。
  梁赞就跟在夏侯静的身边,身上背着两个硕大的包裹,他的衣衫比较齐整,不像夏侯静一身的戌卒打扮。
  “霸陵老卒夏侯静拜见卫将军!”
  夏侯静恭敬地施礼,一丝不苟。
  云琅泰然自若的接受了夏侯静的大礼,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上下尊卑的讲究不能乱。
  “陛下让你来驻守新平沙隘口?”
  夏侯静笑道:“老卒能为国戍边倍感荣耀。”
  云琅长叹一声道:“何苦来哉!”
  夏侯静笑道:“老夫当年有多么浓烈的幸进欲望,现在就会接受多么惨烈的失败结果,这很正常,卫将军千万莫要为老卒可惜,对老卒来说,能全身而退已经难能可贵了。”
  “所以,先生就极力向陛下谏言,要小心用兵,缓缓图之,与匈奴平息干戈?”
  夏侯静笑道:“正是,陛下此次举倾国之兵酣战四野,是不妥当的,一位帝王当以固守家邦,安抚百姓为要,以征服四野为次。陛下本末倒置,老卒以为不妥,身为人臣,自然要谏言。”
  “先生可知大汉征伐匈奴之势已成燎原大火不可遏制,此时此刻逆天而行,会招来祸患的。”
  夏侯静轻笑一声道:“老夫原本有一个孩子,前不久被太子殿下斩首献给了陛下。
  老卒不敢恨陛下,却每每自责,老卒以为自己辅助太子殿下尽了全力,窃以为会有一点荣华富贵,没想到太子功成之日,正是劣子被斩首之时。
  如今劣子的尸首已经腐烂,老卒有舔犊之情,却只能暗自神伤。
  太子行事历来讲究因势利导,而老卒还想留存一些读书人的风骨。
  自然不能继续襄助太子,想要全身而退,未免会被人说成是心存怨望。
  这般形势之下,老卒自然要直言上奏陛下。
  人人都以为此次北征我大汉胜券在握,却不知这场北征我们的赢面虽然很大,依旧有很多弊端。
  这一战,不论胜负,大汉国今后的局面与往日将会完全不同。
  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在竖起耳朵等候大军胜利的消息,却没有一个人在为战后的国事考虑,就连陛下也是如此。
  所以,老卒就上书陛下说了一些别人不喜欢听的风凉话,然后,老卒就心满意足的成了新平沙隘口的由尉!统带戍卒二十一人为国戍边。
  陛下许我三年之期,只要新平沙隘口不为匈奴所破,老卒就能还乡充任霸陵地方的一个亭长。”
  夏侯静必报完毕自己来到张掖的因由,公事也就结束了。
  坐在云琅的对面,美美的喝了一口香茶,品味良久之后才笑道:“老卒的下场虽然凄惨,老卒的心中却是快活的。离开长安的时候,全族恭送老卒北征,又有我最好的弟子宁愿抛弃官职,也要追随老夫一路北上。有这样的家人,弟子,老卒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听夏侯静这样说,云琅也忍不住拱手施礼祝贺。
  此时此刻,夏侯静的面容上没有半分悲苦之色,满满的洋溢着豁达之意。
  像他这种读书读了一辈子的老家伙,一旦放下了心中最后的执念,在学问一途上自然能够勇猛精进。
  看到面前这位身处绝境依旧豁达自如,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夏侯静,云琅第一次觉得董仲舒这次没有弄死夏侯静,是真的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原本谷梁一脉因为夏侯静积极靠拢太子,眼看就要落得一个鸟兽散场面,现在,却因为夏侯静幡然悔悟,公羊一脉未必就能稳操胜券了。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这八个字云琅以前总是挂在嘴上说,却从未真的相信过,现在,他开始觉得这八个字真的有那么一丝道理在里面。
  两人抛开了眼前的处境,谈笑的很是愉快,从天文到地理,再由神到人,从远古到现在,再展望一下未来,不知不觉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梁赞躺在霍光干净整洁的床榻上不断地哼哼。
  “大师兄,给我肉,给我一大盆面,多放蒜,再给我一坛子葡萄酿,要加冰鱼。”
  “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美女?”
  “美女?一个哪够啊,至少三个,一个帮我洗澡,一个帮我洗头,一个用嘴巴喂我喝酒,不成,至少四个,还有一个要帮我按摩一下我劳苦功高的双腿!你知道么,我身上都开始长虱子……”
  话音未落,梁赞就被霍光一脚从床榻上给踹下去了。
  见梁赞掉在了地上,霍光就有些后悔,把哎哟,哎哟叫唤着的梁赞扶到床上,皱眉道:“这座帐篷归你了。”
  梁赞揉着腰肢道:“我为西北理工放弃了高官厚禄,陪着一个落魄的老头子步行到了两千里之外,你居然如此对我!”
  霍光从桌子底下掏出一罐子葡萄酿,打开之后,递给躺在床上的梁赞道:“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梁赞猛猛的喝了半罐子葡萄酿,长出一口气道:“我发现,跟随我家先生在新平沙隘口当三年戍卒,要比我在渭南当三年官更有收获!
  大师兄,我们家人的日子在师傅的庇护下过的太顺利了,太平安了,我们没有过过苦日子。
  这些天,我跟先生一路从关中走到张掖郡,走了一路也说了一路的话。
  你能相信么?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跟先生做学问!
  这一路上,我居然没有觉察到苦楚,脚底板走烂了我都浑然不觉,白日里高谈阔论,夜晚就深思冥想。
  第二天走路的时候,又能在跟先生谈话的时候,将心中的疑惑一一解开!
  大师兄,这谷梁一脉的学说,我算是接定了!”
  霍光眨巴眨巴眼睛道:“可你是我西北理工的弟子啊,你准备骗夏侯静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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