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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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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城头见云琅上来了,就懒洋洋的问:“怎么,你的学生不争气?”
  云琅从箩筐里出来冷笑道:“当初雄心万丈,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现在又觉得力不从心,想要跑路。”
  “钱庄大掌柜啊……多好的位置,你说这些年轻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还不是觉得我有些偏心!”
  “你偏霍光是对的,不过,你让张安世代替你给少府押解两万金的赔偿,张安世心里定然不好过。觉得你只看重霍光,他只是霍光的一个帮手。”
  “猪油蒙了心,所以我抽了他两个耳光。”
  “能打醒他?”
  “可以,这家伙等我动手已经好久了,现在如愿以偿,你看,他已经走了。”
  曹襄想了半天,才吸着凉气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每次见我舅舅,他如果和颜悦色的,我的心就噗通,噗通跳,每次都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直到他翻脸揍我了,我的心一下子就回到肚子里了,你说,你这个学生是不是跟我一样得了贱毛病?”
  云琅叹口气道:“钱庄小打小闹的时候,张安世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等钱庄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庞然大物了,他就很担心自己被抛弃。加上他最近在处理浑邪王的事情,必定会有一些感悟的,他父亲就是死于走狗烹,这么多的事情混合在一起,心中惴惴不安也是理所当然。”
  曹襄叹口气道:“走夜路的时候,走的时间长了,总觉得后背发凉,天知道背后跟着什么东西。这时候,被你抽了两耳光,他就立刻知道在他的背后还站着你,我敢保证,这家伙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好。你这两巴掌最好抽的重一些。”
  云琅打了一个哈欠道:“下了死手,估计他的胖脸这会已经肿起来了。好了,不跟你瞎扯了,跟着你的那群人到底把扶荔城查验完毕了没有?我们明日就要开始收缩兵力,进行全面演武,不可能再有军卒去城里挖横向壕沟了。”
  曹襄冷哼一声道:“人家要查,不是你我能拒绝的,愿意查就去查,查出东西算我们倒霉,查不出东西,我舅舅总要丢给我们几个替罪羊泄愤才行。”
  云琅摇头道:“扶荔宫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前秦的皇家宫苑,城里出现几条暗道我觉得很正常,他们这么干能帮我们清除这个祸患,从某种方面来说,不一定是坏事。睡吧,明日再说。”
  曹襄跟云琅挥挥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云琅沿着城墙巡视了一圈,见天下平安,也就回去睡觉了。
  张安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先生给的两记耳光让他的胖脸已经肿起来了。
  两只腮帮子火辣辣的,用铜镜看过了,两只手掌印一左一右隆起的非常匀称,完美的将先生纤长的手指模样表现出来了。
  很奇怪,脸上火辣辣的痛,烦躁的心却变得平和起来,张安世甚至觉得,先生这样做才是对的。
  “这时候庄子上的人都睡了,就不要打扰他们,我们回富贵城,我今天很想喝酒。”
  马夫答应一声,就从大路的左边直奔富贵城。
  富贵,富贵,如何离得了酒色财气?
  富贵城繁盛之后,南北两个城门就再也没有关上过。
  因此,即便是深夜,也有马车来往不绝,一些香车与张安世擦肩而过,散落一路的脂粉香气。
  只要是关中人,都知道想要喝酒,最好去春风楼,不仅仅是春风楼里有好酒,有美人,有歌舞,更重要的是,不论你任何时候去春风楼,那里永远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大汉人喝酒,从来就没有节制的时候,只要高兴,他们可以通宵达旦的纵酒狂欢。
  张安世大多数时间就住在富贵城,少年心性,加上腰间多金,春风楼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怎么可能少的了他的身影。
  当脸肿的如同包子一般的张安世才走进春风楼,里面相熟的歌姬,就惊叫着迎了上来,情深一些的看着张安世脸上的掌印,早就潸然泪下了。
  同情归同情,却没有人敢问张安世脸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身为富贵城赫赫有名的子钱家,张安世还不用这些人来怜悯他。
  这些长着玲珑心肝的歌姬们很快就发现,张安世并没有被人殴打羞辱之后的恼羞成怒,心情似乎非常的平和。
  不论是跟歌姬调笑,还是高声要酒,都非常的自然,对于脸上的掌印也不遮掩,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被歌姬簇拥着上了二楼,这里的场面更加的热闹,没了双腿的张连几乎就住在春风楼里了。
  醉眼朦胧中见张安世上来了,就习惯性的招呼张安世过来共饮一杯。
  周鸿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张安世脸上的伤痕,都是人精,再看看张安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这两只掌印来自谁了。
  周鸿很清楚张安世的来历,这世上能这样不留颜面殴打张安世,并且让张安世心中不记恨的人不超过两个,这两个人都必须是张安世认可的长辈。
  刚刚坐下,周鸿就把一樽酒塞进张安世手中,指着他脸上的伤势道:“看这模样,是惹怒你师傅了?”
  张安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将青铜爵放在木头案子上,嘿嘿笑道:“见笑见笑。”
  张连在一边也发现了张安世脸上的伤势,叹口气道:“你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打人脸这个习惯不好。这毛病还传给了你们西北理工的大弟子霍光,我就被那个霍光打了一顿,安世啊,你师傅,你师兄都是打人的行家,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挨揍的了?”
  张安世看看周鸿,再看看张连,最后把在座的一干纨绔全部看了一遍,就催促身边的歌姬快快给他倒酒。
  一连喝了四五樽酒,酒劲上涌,拍着桌子道:“我比不上我师兄,也不如我师兄受师傅喜爱。师傅就是师傅,教训我,我就要受着,谁让我做的不好呢。”
  万石君家的长孙石德在一边笑道:“也就是挨了两巴掌而已,我们家老祖宗健在的时候啊,子孙犯错,他就不吃饭,只要不吃饭,我们全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你兄长我裸着上身,跪在大门前接受全族人耻笑臭骂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人家是长辈,要惩戒我们,我们大小受着就是了。”
  张连灵活的从对面滚到张安世身边,把酒杯塞进他的手里,大笑道:“胸中有闷气,今晚我们都让着你,但凡是你看中的美人儿,都是你的,无人跟你争夺。”
  张安世闻言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从周鸿怀里拖出一个娇媚的歌姬,搂在怀里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周鸿不以为意,反而从石德身边拖过一个歌姬推给张安世道:“什么眼光啊,这才是最好的。”
  张安世左拥右抱,得意非凡,更是酒到杯干,豪饮不绝!
  不大功夫,就一头栽倒在矮几上,人事不省。
  张安世喝醉了,众人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笑闹着看歌舞,继续纵酒狂欢。
  只是今天晚上,张连,周鸿等人非常的兴奋,就连唱歌也起了更高的调子。


第二十六章 利欲熏心
  被人打了,不管是谁打的,心里总会不舒服,哪怕这一次挨打是以爱的名义进行的,张安世火辣辣的双颊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他挨打了。
  怀里的美人儿又软又香甜,拿她们来发泄怒火是不对的,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
  于是,周鸿,张连,石德这些人的出现,就成了张安世很好的发泄目标。
  “十一万金啊……”
  醉醺醺的张安世嘴里不住地嘀咕,每多说一次,他的语气就越发的痛苦。
  软软的,香香的歌姬首先听到了张安世的低语,然后,宽大的二楼就迅速安静了下来。
  “十一万金啊……”
  这一次,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张安世的呓语。
  张连在一边温柔地问道:“什么十一万金啊?”
  张安世喷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双手抱着脑袋道:“天赐财货啊,先生,你怎么就不同意呢?呕……”
  面对张安世喷出来的污物,张连视而不见,催促歌姬们赶紧把张安世弄干净。
  “浑邪王狼子野心……要早早下手,晚了……就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
  周鸿听了张安世的话冷笑道:“浑邪王要是能动,他活不到今天,如今的浑邪王圣眷正浓,打他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张连接着道:“怪不得会被云侯抽耳光,这个傻小子做事还是缺少一点火候。”
  石德大笑道:“原来,云氏钱庄看中浑邪王这块肥肉了。”
  张安世猛地坐起来,醉醺醺的指着在座的诸人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因为多嘴才被先生抽了嘴巴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安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头杵进美人儿香香的,软软的怀里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有人再打搅他,张安世也觉得非常疲惫了,迅速进入了梦乡,至于别人怎么想,他不是很在乎。
  张安世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他坐在床边冥思苦想了很久,甚至还问陪伴他的美人儿,他昨晚有没有失态。
  那个香香的美人儿告诉他,他昨晚睡得很是香甜。
  张安世却有些不安,不顾美人儿的苦苦挽留,丢下一锭银子之后,就快快的离开了。
  圈套已经下去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当。
  云氏钱庄,或者说整个云氏庄园早就成了天下想要发财人效仿的对象。
  不论是长门宫的异军突起,还是曹氏,霍氏,李氏庄园的成功,以及上林苑农人普遍的富裕生活都给大汉人上了深刻的一课。
  想要富裕,跟紧云氏不会有错!
  云琅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受人关注,而张安世身为云氏钱庄大掌柜,他的行为同样被人重视。
  昨晚见到的那几个家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周鸿甚至从云琅出现在上林苑开始模仿,包括,不惜动用家中所有力量当上了羽林将军。
  浑邪王就是一块肥肉,这是大汉勋贵们的共识,盯着这块肥肉的人不少,却没有人立刻动手,原因就出在皇帝对浑邪王无原则的袒护上。
  作为大汉国最大的钱庄联合体,张安世并不担心有人起了赚钱的心思,他只担心像浑邪王这种不把赚钱放在第一位,却自身拥有很多钱的人。
  在云琅来到大汉之前,大汉就没有金融体系,在云琅建立金融体制前,这个世界的金融是在无序的发展。
  此时的大汉金融体系还处在一个模棱两可的概念中缓慢发展,最害怕遇到大量资本的野蛮冲击。
  这种破坏行业的行为,在张安世一干子钱家的眼中,不吝于暴乱,这种行为,以及策动这种行为的人都必须干净,彻底的绞杀掉,为后世钱庄发展立一个规矩。
  还必须尽快处置,浑邪王捣乱的时间越长,后果就越是严重。
  黄金的价值必须恒定,这一规矩,就连皇帝都是认可的,国库中藏有大量的黄金,并没有直接出现在市面上就是一个明证。
  刘彻也在观察,也在培育这个对他极为有力的货币发行方式,等着有一天可以直接收归国有。
  子钱家们对此心知肚明,也都有收归国有的准备。
  他们相信,只要把钱庄培育好,等待他们的将是刘彻给出的相应的好处。
  这是钱向权力嬗变的一个过程,只要对等,子钱家们没有不愿意的。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钱庄中,刘彻所占的例份都是最高的,也就是说,全大汉真正在放子钱的人,就是刘彻自己,即便是云氏钱庄最大的获利者依旧是刘彻。
  毕其功于一役,是刘彻最喜欢干的事情,哪怕这中间会有些许损失,他也要追求掌控一切的快乐。
  回到钱庄洗漱之后的张安世,就弄了一壶茶,一个人坐在窗前慢慢的品茶。
  脸上的掌印已经消了一点,春风楼的歌姬不错,用剥皮的鸡蛋给他滚了两个时辰的脸。
  韩泽推门进来,居高临下的瞅着张安世道:“没有说动金日磾?”
  张安世点点头。
  韩泽笑道:“既然你不行,那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张安世翻翻眼皮瞅了韩泽一眼道:“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是一伙的份上,你这样的人早就被我弄到田横岛上去了。”
  韩泽打了一个哆嗦,以前对张安世不了解的时候,总以为这是一个懦弱的死胖子,自从跟张安世共事半年之后,他才弄明白一件事。
  酷吏张汤根本就生不出一个良善可欺的儿子。
  “君侯怎么说?”
  韩泽坐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平和。
  张安世指指自己依旧肿胀的脸道:“这人就是我家先生给我的回答。”
  韩泽仔细看看张安世的脸,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不论是好坏总有一个切实的答案了。”
  张安世道:“浑邪王一脚踏进子钱行,虽然弄乱了行情,先生以为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场考验。不能用子钱行以外的手法去对付浑邪王,更不许我们用消灭浑邪王肉体的方式来解除我们面对的危机。召集人手吧,我们一定要相处克制浑邪王胡乱散钱的行为,毕竟,那些钱都是子钱,该是属于我们的。”
  “不弄死浑邪王我们如何把他的钱弄过来呢?”
  张安世搓搓麻木的脸道:“会有法子的,我们以后要习惯用规则。”
  就在张安世跟韩泽一起发愁的时候,张连,周鸿,石德等一干人物也在谈论浑邪王。
  “看来云琅不许张安世杀掉浑邪王。”张连咬了一口包子无精打采的道。
  周鸿道:“浑邪王这块肥肉太诱人,想要吃这块肉的人很多,我们要不要掺一手?”
  石德道:“应该掺一手,你们也知道,我家很穷。”
  张连慢悠悠的道:“万石君也缺钱?”
  石德笑道:“我曾祖父不许我们捞钱,我祖父也不许我们捞钱,这让我们家损失了很多钱。我曾祖,祖父过世之后,我父亲终于发现钱的好处了,现在,只要是能赚钱的行当,我们家都不会放弃的。”
  张连笑道:“应该的,勋贵里面就数你家最穷,只是我们捞钱的时候也不能什么钱都捞,尤其是跟陛下有关的钱。”
  石德笑道:“匈奴人总是出错,陛下总是能够容忍,如果匈奴人干出了超乎陛下容忍度的事情,我们能不能抢先一步多弄点钱?”
  周鸿耸耸肩膀道:“这法子好,我们还没用过。”
  石德见周鸿,张连都看着他,就笑道:“你们的信誉度不够,这件事只能由我来。不过,我这人不会干坏事,所以啊,要你们教我才成,你们说让匈奴人干下什么坏事才能让陛下发怒呢?”
  “浑邪王的部属杀了你家仆役如何?”
  张连试探性的问石德。
  石德摇头道:“奴隶人之死还没资格放在陛下面前说。”
  周鸿道:“如果是一个庄子呢?”
  石德道:“浑邪王的部属祸害了我家的一个庄子?”
  张连笑道:“如果损失太大,我们再想其它的法子。”
  石德想了片刻道:“石家有一座收留孤寡孩童的庄子,如果匈奴人袭击了这个庄子……”
  张连跟周鸿对视一眼道:“一半的收益归你。”
  石德瞅着周鸿道:“羽林卫能出动为我家的这些孤寡孩童复仇么?”
  周鸿冷冷的道:“只要匈奴人敢杀你家庄子上的人,我就敢屠灭他们。”
  石德点点头,又看着张连道:“你来安排?”
  张连长吸一口气道:“问题不大。关键问题是,我们撕掉了浑邪王的外壳,能收获最大的利益吗?”
  周鸿笑道:“浑邪王这个蠢货学别人玩狡兔三窟,我们只取一窟而已。”


第二十七章 一头雾水
  云琅瞅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洞感慨万千!
  扶荔宫到底还是挖出暗道来了。
  这条暗道全部由青石砌造,宽大的可以跑马车,站在坑上往里看,黑黢黢的看不到尽头。
  曹襄身边的一个胥吏阴测测的对云琅道:“君侯如何解释?”
  不等云琅答话,胥吏就被曹襄一脚踹进了暗道。
  云琅蹲下身子从缺口处掰下一块黑色的泥土叹息一声道:“该死的项羽,他真的烧了阿房宫。”
  曹襄不理睬掉进坑道里的胥吏发出的惨呼声,同样掰了一块黑土拿在手里琢磨。
  “查一下吧,这座扶荔宫盖起来之前,到底是前秦的哪一所宫观。”
  胥吏闻言,立刻就去寻找答案了。
  曹襄对坑道里的胥吏道:“进去看看,走到头再来禀报我知晓。”
  掉进坑道摔得头破血流的胥吏还想抗辩一下,抬头见曹襄的眼神阴森森的,就临时改口道:“请给卑职火把,长剑!”
  曹襄努努嘴,就有随从将长剑,火把丢给了那个身份奇怪的胥吏。
  目送胥吏一步步的走进暗道,云琅对曹襄道:“先禀报陛下吧。”
  曹襄摇头道:“人家早就知道了,可能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
  “公事而已,不要有怨言。”
  “我觉得这个地道应该不是独立存在的,以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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