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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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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靡胥无力地张开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力地靠在金日磾的怀里,眼中恐惧的光芒正在慢慢的散去。
  “其实我很是想不通,且靡胥叔叔您为何还有胆子来见我,您就真的那么有把握觉得我不会杀你,反而会一心一意的接纳你?我真的很好奇,是谁给了你这样想的底气?”


第二十三章 不走寻常路
  一柄一尺长的匕首从肋骨缝隙里直插心脏,肌肉锁紧之后,就很难有血流出来。
  只要不拔掉这柄匕首,伤口边缘渗出来的那点血可以忽略不计。
  且靡胥直到生命消失的那一刻,都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尖刀刺破了他的心脏,在一瞬间就破坏了他的血液循环,让他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而金日磾喋喋不休的话语,却让另外两人完全放松了戒备!
  匈奴人伊屠羞愧的无地自容,当初站在一边看浑邪王,霍去病屠杀族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杨文通摇着折扇站在小屋门口,看着眼前这热情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大掌柜的安排还真是合理,只给一丝希望,就让两个生死仇敌变成了可以热情拥抱的朋友。
  伊屠来到正在拥抱的两人面前,掩着脸跪了下来,正要说话,金日磾的长刀就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后脑上,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金日磾在杨文通惊讶的眼神中厌恶的推开了且靡胥的尸体,还朝尸体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就提着刀子向杨文通走路过去。
  杨文通一个虎跳,立刻就转身钻进了茅草屋,还大声叫道:“我是汉人,你不能杀我!”
  金日磾将茅草屋的门从外边拴上,掏出火折子,随手摇晃一下,就点燃了房顶上的茅草。
  他甚至懒得回答杨文通的叫嚷。
  随着火势逐渐变大,杨文通终于开始觉得金日磾这是真的要杀他。
  这两年,汉人杀匈奴人常见,而匈奴人伤害汉人的事件已经很少听闻了,即便有,匈奴人也会遭受大汉朝极为严厉的惩罚。
  这让好多汉人已经忘记了匈奴人曾经是这个世上最暴虐的族群了。
  眼看屋顶起火了,杨文通发疯一般的在这间石头砌造的房子里乱跑,想要找到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可惜,这间石头屋子秉承了匈奴修建帐篷的习惯,他们没有留窗户的习惯。
  想要出去,就只能走门。
  能把玩折扇的人,不管他的学问高低,到底都是读书人,只要是读书人,一般都不是良善之辈,射箭,击剑,骑马,驾车都是必须要会的本事,不会这些本事的人,是无法自称士子的。
  杨文通眼见屋顶火焰在弥漫,搬起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大门上,大门虽然有些破裂,杨文通却没有直接撞破大门冲出去,而是又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在门上,大门四分五裂。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从茅屋里飞出来,金日磾的长刀重重的劈在这团白色的物事上,长刀刚刚接触到,金日磾就快速的闪身,化劈为扫,只听当啷一声响,长刀扫在一柄铁剑上,头发上还冒着火星子的杨文通不等金日磾站稳,抱着长剑合身撞向金日磾。
  金日磾侧身让开铁剑,抬肘重重的撞在杨文通的鼻子上,血花四溅,杨文通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用背支撑身体,两只脚用力的向金日磾的肚子撑过去。
  金日磾避开一只脚,另一只脚却踢在他的胯部,不得不向后退两步。
  杨文通站起来,顾不得塌掉的鼻子,连忙大叫道:“我是张公子派来的。”
  金日磾就像没有听见,再一次朝杨文通扑过来,杨文通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从远处呼啸而至,重重的砸在杨文通的腿弯,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不等他再次爬起来,金日磾的大脚就已经踩在他的脖子上。
  一群匈奴妇人从山包背后跑出来,在休屠王阏氏的带领下,率先将那个被金日磾打昏的匈奴人绑起来,另外一部分人不断地将水泼在茅屋上,茅屋上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
  杨文通被绑的如同粽子一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对于自己的性命,他并不是很在乎,第一次出马就以失败告终,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沮丧。
  且靡胥尸体上的衣衫被扒干净之后,就被妇人们丢进了一个土坑,转瞬间就给掩埋了。
  虽然儿子的做法跟休屠王阏氏的意愿相去甚远,在金日磾把事情做出来之后,她第一时间就选择帮助儿子毁尸灭迹。
  伊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杨文通那张糊满血迹的脸,本能的挣扎了两下,见到金日磾那张阴沉的脸,就闭上眼睛等死。
  杨文通依旧不肯罢休,努力的抬头看着金日磾道:“张公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现在罢手,我们还是可以帮你杀掉浑邪王,只要杀掉浑邪王,他的财物张公子答应分你半成!如此一来,你的族人就能过上好日子。想想啊,在大汉过上好日子是何等的艰难,只要你答应,死一个且靡胥不算什么。”
  金日磾从亚亚手里接过水碗,喝了一口水低声问道:“是张安世派你来的,还是卫将军派你来的?”
  杨文通愣了一下,马上道:“有区别么?”
  金日磾点点头道:“有区别,如果是君侯派你来的,就说明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是张安世派你来的,这件事就变得很有趣了。”
  杨文通盯着金日磾的脸看了许久,最终叹口气道:“是张公子派我来的。”
  金日磾笑道:“我猜也是这样,君侯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只有张安世这个早就变成商贾的家伙,才会不顾名誉逼迫我做事。”
  杨文通抽抽麻木的脸不怀好意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君侯并不知情呢?”
  金日磾抬起头想了一下道:“如果除掉浑邪王这点小事情,君侯都要亲自出马,我大匈奴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杨文通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这种事确实不配让君侯出马,不过,你难道真的不想杀掉浑邪王么?”
  金日磾冷笑道:“张安世要杀浑邪王有无数种办法,你就没有问问他因何一定要借我之手来杀浑邪王?”
  杨文通道:“你杀了浑邪王不会引起骚乱。”
  金日磾大笑道:“你看,这就是原因所在,浑邪王为了自保,现在开始以匈奴人圣人自居,他出钱购买匈奴奴隶,他出钱购买土地宫匈奴人安身。
  他甚至将自己一半的家产献给了陛下,讨取了陛下的欢心,他更是在匈奴人中宣扬汉人的好,并且积极推行匈奴融入大汉国这一国策的进程。
  可以说,为了自保,他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的浑邪王对陛下还有很大的用处,以张安世为首的一群子钱家,却因为一点点金钱上的损失,就对浑邪王下黑手。
  最无耻的是,他们自己不敢干,生怕杀了浑邪王之后遭受陛下问责,就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羊,到时候,无非是匈奴人杀匈奴人而已。
  张安世对我还算不错,我杀了浑邪王之后,大概有四成的可能不会被陛下处死,毕竟,留在长安的匈奴人还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王来管束。
  我付出太多,得到太少。”
  杨文通原本听金日磾说话听得一脸死灰,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来了精神,连忙道:“分你半成,你千万莫要觉得少,半成的财货才是你该拿的,别人不会有意见。要是多了,绝对是在害你,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金日磾点点头道:“有道理,你在云氏是一个身份?”
  杨文通道:“某家是张公子的幕僚,并非云氏家臣。只是希望有一天能为君侯奔走。”
  金日磾用刀子挑开杨文通身上的绑绳道:“你走吧,告诉张安世,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他客气,再有一次,我会亲自杀到钱庄里,与他同归于尽!”
  杨文通慢慢站起身,朝金日磾施礼道:“你不妨……”
  “滚!”
  不等杨文通把话说完,金日磾的长刀就插在杨文通的两腿中间的空地上。
  杨文通从长刀上跨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扬起那张凄惨的脸笑道:“我要是你,真的会赌一下。”
  说完就快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愿意再待,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变成目前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沮丧。


第二十四章 两记耳光
  金日磾目送杨文通离开庄园,回头看看依旧站在身后的妇孺,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杀死杨文通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没有这些累赘,他一定会杀死杨文通,跟张安世好好地较量一下。
  母亲有些为难的对金日磾道:“我做错了吗?”
  金日磾笑道:“如果在焉支山,您这样做没有错,如今,我们身在长安,这样做就错了。我们本身就是为了替代浑邪王而存在的,这个浑邪王不用我们动手,汉人依旧会杀了他的。或者说,任何没有出生在大汉国的匈奴男子都不可能获得重用,也不会被汉人相信。汉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种族,他们总是在试探我们,总是在打压我们,直到确认我们没了反抗之心,才会让我们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休屠王阏氏低声悲泣,上林苑视野所及,都是匈奴奴隶,那些豪迈的匈奴猛士,如今只能低头在农田里劳作,他们再也不能骑着战马奔驰,更不能骑在奔驰的骏马背上,俯身摘下草原上的野花散给美丽的姑娘。
  “伊屠,留下来吧,我一个人的力量保护不了这么多的女人跟孩子。”
  金日磾解开绑绳,靠着伊屠坐了下来,声音充满了疲惫。
  伊屠抬起头,四处张望一下,沉重的点点头。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靠着看天边的落日,看了很久。
  张安世看着杨文通烂糟糟的脸很想发笑,觉得不妥当,最终还是板着脸道:“金日磾该死。”
  杨文通一边接受医者的治疗,一边瓮声瓮气的道:“至少他没有参与暴乱的想法。”
  张安世等医者处理好了杨文通的伤势,这才走到杨文通身边仔细看看他的伤处,发现医者已经用塞子将他塌陷的鼻子支撑起来了,就笑道:“跟匈奴人打交道好,还是跟汉人打交道好?”
  杨文通的鼻子完全被堵塞了,忍着痛楚道:“某家还是喜欢跟匈奴人打交道。”
  “为什么?”
  “简单,好骗!”
  “可是很危险啊!”张安世指指杨文通的鼻子道。
  “下次考虑的再周到些,做事再谨慎些,猛兽么,总会龇牙咧嘴吓唬人的。”
  “你说匈奴奴隶,羌人奴隶,以及长安所有的奴隶都在筹谋暴乱,这件事你确定吗?”
  杨文通点头道:“自从长安有异族奴隶以来,某家就在一边冷眼旁观。
  奴隶交易的数量从数百,到数千,再到数万,直到十数万仅仅用了两年半的时间。
  一旦卧虎地的匈奴奴隶被放出来,长安附近的奴隶数量将超过三十万。
  而长安,阳陵,两地的百姓不过五十三万之众,其中大部为老弱妇孺。
  如果没有左大营,细柳营,以及中军府的将士弹压,奴隶人造反之事必然会发生。
  而长安,阳陵两地的权贵们又好死不死的喜欢上了角斗!那些被武装起来的角斗士,装备甚至要比甲士还要好一些。
  如今,也不知道是那个蠢材同意给奴隶们放开了镣铐,这下好了,奴隶人暴乱的最后一点障碍也没有了。
  浑邪王此人贪婪,好色,愚蠢,暴虐,胆小,却突然变成了匈奴人中的贤者,公子就不感到奇怪吗?”
  张安世笑道:“所有人都看见了,估计连街边的小贩也看的清清楚楚。”
  杨文通笑道:“怪不得我四处告警,却没人在意,原来大家都等着浑邪王发难呢。”
  张安世笑道:“此次上林苑一行先生劳苦功高,赏赐五金,去休息吧。”
  杨文通欲言又止,模样过于夸张,张安世只好说到:“有什么问题就问,在我这里没有忌讳的东西。”
  “金日磾……”
  “哦,只是确认一下,看看金日磾是不是真的参与进去了,如果他也参与了,我们下手的时候就要利落一些,一次性的将隐患全部消除。”
  “就靠我们这群子钱家?”
  “我们现在叫钱庄家,以后叫银行家,你想要在我们这一行讨生活,首先就要高看一眼自己的职业。再告诉你一遍,没人比我们更加的想要大汉国国泰民安,也没有人比我们更加的希望大汉国军队战无不胜。以前对子钱家的不好看法一定要改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时候,就不要指望别人能高看你一眼。”
  杨文通一副衷心受教的模样离开了房间,张安世就叹了口气。
  说句大实话,以前接手钱庄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毕竟,霍光走的是纯粹的仕途,一开始就担任了皇长子的左拾遗。
  这是一个极为清贵的官职,只要霍光不跟皇长子闹掰,这一辈子的富贵权势就有了盼头。
  张安世总想继承自己父亲的遗志,成为大汉国的执法者,他也为此做了很多准备,甚至不惜可是,先生在安排他的时候,却把钱庄硬生生的塞过来了。
  “学生是穷鬼不假,您也不能把学生绑在金山上吧……”
  张安世瞅着钱庄外边喧闹的市场,很是失落。
  钱庄的力量非常的庞大,大的超乎了张安世的想象,自从成为云氏钱庄大掌柜之后,张安世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的疲惫。
  金钱会引发很多变量,每一个变量都是一个新的领域,每一个新的领域里,似乎都看不到尽头。
  这对一个想要挑战世界的少年人来说,是最好的行业。
  后悔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张安世的身上,当张安世凛然察觉自己居然开始后悔了,心中就充满了不安。
  眼见天色已晚,他还是带着护卫乘坐马车去了扶荔城,此时此刻,只有先生才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从富贵城到扶荔城,车马粼粼,天色从晦明最终变成了黑暗,张安世觉得这个过程,就像他的心一样,正从光明走进了黑暗。
  漆黑的大路上,总有一些行商还在赶路,波光粼粼的渭水上,也有挂着灯笼夜航的船只。
  深夜时分,张安世的马车才赶到扶荔城外,此时的扶荔城城门紧闭,按照大汉军律,城门关闭之后,不到日出之时不得打开。
  听到李陵的禀报,云琅披衣而起,张安世这个时候来到扶荔城,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说。
  城门自然是不能打开的,云琅即便是主将也不能下这样的命令。
  于是,他跟刘二两人就乘坐吊篮下了城头。
  张安世在城门前点燃了一堆篝火,他就坐在篝火边上,熊熊燃烧的篝火驱走了围绕他乱飞的蚊蝇。
  云琅没有靠近篝火,毕竟,六月天的晚上点燃篝火取暖不是一个神经正常人干的事情。
  看到张安世无精打采的模样,云琅心头有些恼火,张安世最近的表现不太好。
  云氏钱庄扩展的速度太快了,变化太多了,尤其是将蜀中的生意囊括进来之后,张安世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先生,学生最近过的好累。”张安世瞅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低声道。
  “累了就休息。”
  “学生有力不从心之感。”
  “那就证明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把钱庄操持到现在,已经是你能力的极限了。感到累,感到无助是必然之事,你想放弃钱庄的位置吗?如果想,我允许。”
  张安世低头道:“学生让您失望了。”
  “是你对自己失望了。”
  “学生如果离开,谁来接手我这一摊子?”
  云琅从黑暗中走出来,来到张安世的身边,伸出手朝张安世发胖的面颊,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这记耳光响亮而清脆。
  张安世摸摸挨打的脸皮,对云琅笑道:“这还是您第一次教训我。”
  云琅点点头,抬手又抽了张安世一记耳光,见张安世双手捂着脸颊不做声了。
  这才慢悠悠的道:“知道我为何从不打你吗?”
  张安世摇头表示不知,但是,他很肯定,他之所以不会挨揍,绝对跟他父亲无关。
  “你父亲临死前要我好生管教你,我这人一向不会听别人的话,尤其是听一个将死之人的话。所以,我对你倾注了足够的耐心,用有别于霍光的教育方式来培育你,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成长。现在看来,你父亲的话是对的,我对你过于宽容了。”
  云琅抽完张安世耳光,把话说清楚,就重新坐着箩筐上了扶荔城,把城外的广阔世界留给了张安世。


第二十五章 废物利用
  曹襄的好奇心一直都非常的旺盛,由于他的卧室在云琅的卧室边上,云琅出门的时候,他正好睡不着,也就很好奇的跟过来了。
  看见云琅抽了自己学生两耳光,曹襄觉得无趣极了。
  趴在城头见云琅上来了,就懒洋洋的问:“怎么,你的学生不争气?”
  云琅从箩筐里出来冷笑道:“当初雄心万丈,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现在又觉得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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