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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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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掰开云琅的嘴巴就把他肮脏的手指塞了进去,满是老茧的手指在他的喉咙里来回搅动,取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指上竟然多了一团青灰色的肉皮。


第五章 大人为上,礼为尊
  于是,云琅再一次被太宰爷爷搬了出去,嘴巴对着夕阳,张的大大的,一只用细细的金丝编织成的小耙子再一次探进了云琅的喉咙深处。
  小耙子每次出来的时候细密的小齿上就会挂着一片肉皮,直到云琅的嘴巴开始流血之后,太宰才放弃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行为。
  叹口气道:“还需自己跌落才好。”
  这样的治疗实在是太粗暴,太直接了,云琅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更加无力抵抗。
  看着太宰又把目光盯在他的身上,连忙快速的摆手,示意他不要太莽撞,他自己知道,身体还有很多部位依旧跟这个烧焦的壳子是连着的。
  好在太宰看懂了他的手势,没有再给他做进一步的治疗,如果继续下去,云琅的性命可能不保。
  “耶耶的手艺其实不错,看见了没有,这只老虎的腿断了,就是耶耶治好的。”
  太宰得意的指指老虎,老虎快速的躲到云琅的另一边,看的出来,只要可能,老虎就不愿意跟太宰在一起。
  拥堵的嗓子好多了,只是一层皮被太宰给扒掉了,咽口水都痛,好在云琅这些天总是被疼痛折磨,耐痛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为了分散太宰想要治疗他的欲望,云琅竭力比划着希望太宰能带他回到石屋子,相比治疗,他更加喜欢跟着太宰学习他说的那种话。
  晚餐是野果子跟野兔肉,肉类两人都没吃几口,大部分给了老虎,太宰的目光在那头梅花鹿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云琅连忙用那只能动的手揽住梅花鹿的脖子,尽管梅花鹿已经没有奶水了,他一样不喜欢把这个救命恩人烤熟之后装进肚子里。
  云琅的举动让太宰有些感慨,把石屋里的火焰拨的明亮一些,就尽量选择用最简单的话继续说自己家族的历史。
  他似乎对此非常的执着,并且希望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自家的历史讲完,讲透,让云琅更快的进入他需要的境遇之中。
  “王二十九年,被王迁怒去上邽祖地牧马的家祖再一次回到咸阳就任王的家宰。
  回到咸阳之后,家里的财货房屋,奴仆全部都被别人侵占了,家父想要夺回,却被祖父给阻拦了,说一点财货无足轻重,只要能回到王的身边,就万事皆足。
  家祖常言:此身属于王,在上邽地养马是为王效力,在咸阳任职家宰同样是为王效力,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且不可咸阳繁盛就趾高气扬,也不可因上邽偏僻就垂头丧气,只要做有益于王的事情,就是我辈家臣最大的荣幸。
  六月,王临幸鹿苑,命左右驱逐鹿苑里的梅花鹿,王以弓箭射杀之,一连射杀了两鹿,犹未尽兴。
  时有妖人卢生进言曰:今日天光晦明,有阴神过路,需以母鹿未落地之阴胎为血食敬献阴神,将有不可言之奇妙事情发生。
  王欣然从之,命家祖驱赶怀孕之母鹿供王射杀。
  家祖以六月射杀怀胎之母鹿有违祖制不肯从命……王怒,随之以利箭射杀家祖,家祖不避,身中三矢……临终时告诫子孙,不可因此事对王稍有怨愤。
  王听到家祖临终遗言,命家父继任家宰。
  汝今日因母鹿哺乳之恩而对母鹿多加护佑,颇有家祖遗风……今后当长持此心。”
  说实话,太宰讲的这个故事有违云琅的是非观。
  明知会死依旧直言进谏更是与云琅的为人秉性起了巨大的冲突。
  他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自从云婆婆过世之后,他连一个想用生命去保护的人都没有了,更别说用生命去纠正别人的错误了。
  他没心思去考虑这些远不可及的东西,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能否康复,如果不能,他准备真正的自杀一次。
  单手搂着梅花鹿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太宰说的那个故事对他来说就真的成了一个故事,而且是一个需要警惕的反面例子。
  天亮之后,用一只手吃了昨晚吃剩下的果子,有手可以用的人是幸福的,尤其是当一个人的手失而复得之后,更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感激。
  云琅再一次被太宰丢上了吊床一样的软兜,同时丢上来的还有一张厚实的熊皮。
  他眼看着太宰带着老虎又离开了石屋,依旧是那副大将军出征的模样。
  云琅很想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干什么,却多了一个心眼从不多问。
  莫说他现在还说不了话,即便是能说,他也不会问的,这个世界上死于多嘴的人如同过江之鲫。
  那只母鹿不知道是被老虎吓傻了,还是有了动物斯德哥尔摩症状,竟然留在石屋不走了。
  云琅在高高的软兜上,它就在软兜底下安心的吃草,即便云琅用折断的树枝丢它,它也只是抖搂一下落在身上的树枝,继续低头吃草。
  鉴于此,云琅也没有办法,这家伙迟早是进老虎肚子的命。
  清晨,山坳里云海蒸腾,朝阳一出云蒸霞蔚的瑰丽无常,这样的景致云琅第一次见的时候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一连看了十几天之后,就没有什么兴致了。
  人如果闲着就会干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恰好,云琅有一只宝贵的手可以用,于是,在好奇心的怂恿下,他开始用手剥身上的焦壳子。
  首先照顾的是脖子,这个部位有一个厚厚的硬壳子让他每一次转动脑袋都经历一场折磨。
  壳子很硬,剥开一小块之后,就很容易顺着死去肌肉的纹理一条一条的撕下来。
  他做的很小心,只要稍微感到疼痛,他就会立刻停手,他只想获得一部分自由没有自虐的打算。
  好在这一部分的硬壳子跟新生的肌肉已经脱离开了,这个活计他干的得心应手,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畅快之感。
  下巴上的硬壳子还没有完全脱离,云琅就放弃了继续剥除的打算,脖子上的新皮肤光洁细腻且没有任何疤痕已经让他欣喜若狂,转而开始把主意打在另一只胳膊上。
  剥除左臂硬壳子的过程就是一个赌徒开筛盅的过程,不但激动而且刺激。
  先是一只完美无缺的小手出现在眼前,云琅特意把两只手放在一起比划了一下,谢天谢地,两只手的大小差不多,虽然小了一些,却没有变的更加怪异。
  手腕的粗细也大致相当,这样一来,剥除硬壳子就成了一种乐趣,每天剥除一点,他生命里就会多一点快乐,这是以前生命中从未享受过的快乐,他甚至不准备把这个乐趣跟太宰一起享用。
  他干的是如此的细心忘我,以至于太宰都回来了,他依旧在跟膈肢洼里的一小块硬壳子做最后的斗争。
  太宰跳上大树,眼看着云琅从黑漆漆的一团逐渐长出两根洁白的肉芽,也非常的为他高兴。
  以前的时候,硬壳子就是云琅的衣衫,现在随着身体逐渐好转,硬壳子将逐渐变成碎片,云琅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套衣衫。
  太宰似乎早就想到了,才回到石屋,他就从老虎背上的革囊里取出一套衣裳放在云琅的身边。
  衣衫很明显是旧的,衣缝中间爬满的虱子证明衣衫原来的主人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
  衣衫下摆处还有一坨巴掌大的暗红色更加证明这衣衫的来路诡异。
  太宰笑道:“有人误入禁地,被我杀了。”
  云琅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太宰的眼神……
  衣服上还散发着的血腥味告诉他,太宰为了一件衣衫真的杀人了。
  在云琅的意识里,杀人是思想上的一个禁区,在他的世界里,杀人大多只挂在嘴上,只有极个别的人才会将愤怒转化为行动。
  杀人这种事历来是国家机器的专利,与个人意愿相距甚远。
  脑袋掉了就接不上去,云琅是这样想的,显然,太宰不是很在乎,或者说一条人命比不上为云朗弄一件遮羞的衣服重要。
  云琅并没有因为不满就把这件肮脏的衣服丢进火塘里去,既然太宰能为一件衣裳杀一个人,那么,也就能为另外一件衣裳杀另一个人。
  已经能够坐住的云朗将衣裳放在火塘里烤,不断地有虱子从衣裳里掉进火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太宰很满意云琅的表现,用低哑的声音道:“大人为上,礼为尊!”
  这个道理太宰昨晚教过云琅,他的祖父就因为遵守这一条道理,站在那里用胸膛接了始皇帝三箭。
  以此类推,那个死去的庶人因为一件衣裳被高贵的太宰杀掉并无不妥。
  有了双臂,一个人基本上就能移动,云琅的双臂拖着他在地上爬行,那件已经被烤的很热的衣衫被他放进了一个灰陶罐子,然后在太宰的帮助下把灰陶罐子罐子挂在火塘上。
  今天的晚餐是一钵子麦饭,把麦子放在罐子里放一点盐然后煮熟的吃法,云琅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吃过的麦饭与面前一粒粒的麦子不同,而是精选上好的野菜,用面粉搅拌了,然后添加各种调料,最后放在蒸笼上蒸二十分钟之后的产物,非常的美味。


第六章 破茧
  麦子并不饱满,即便是煮熟之后,麸皮也远比里面的面粉多,吃了几口之后,云琅的嗓子就被磨的很痛。
  太宰接过云琅手里的灰陶碗,把一块烤的油脂吱吱作响的野鸡腿塞给了云琅。
  “麦饭粗粝,难以下咽,黍稷一时难找,且将忍些时日,待我去远处寻来。”
  云琅不明白太宰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他绝对不相信是自己人品爆发的结果,其中一定有缘由。
  这时候问什么都不合适,快快的接受太宰的好意比什么都重要。
  太宰见云琅撕扯着鸡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琅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太宰无微不至的关怀。
  虽然这些关怀非常的原始,有时候是一块烤熟的黄精,有时候是一串已经泛着紫色的野葡萄,更多的时候他会变戏法一般的从怀里掏出一颗黄澄澄的梨子。
  当一大碗黄米饭出现在云琅面前的时候,他坚信,太宰真的是已经尽最大能力在照顾他。
  云琅整天乐此不疲的撕扯着身上的硬壳子,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
  当他忍着无限的痛苦清除掉胯下那块最坚固的硬壳,禁锢他的外壳终于全部脱落了。
  陶盆中荡漾的水波里出现了一个光滑的蛋头。
  随着水波慢慢平息,水面上的倒影越发的清晰,一张俊秀的小脸浮现在水面上,即便是因为没有眉毛跟头发,仅仅是耐看的五官就清晰无比的告诉云琅,他现在是一个长相很不错的美男子。
  厚厚的一层硬壳去掉之后,他的身体也整体小了足足一圈。
  就这张稚嫩的脸,最多只有十二三岁,没人会认为他的实际年龄早就过三十了。
  脱壳的过程对云琅来说也是一个新生的过程,喜悦就像光明一样慢慢展现,梦想伴随着希望一起起飞,以最好的形势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了这个新的世界。
  云琅对自己的表现极为满意,至于过程虽然恶心一些,难堪一些,结果是好的,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就像蝴蝶在黎明时分挣开茧子,在美丽的朝阳下第一次开始呼扇翅膀……
  赤条条的站在阳光下,云琅张开了双臂,像是在拥抱整个个世界,也像是在跟这个世界宣告,自己来了。
  太宰看着云琅就像是在看一个绝世瑰宝,眼中不仅仅只有欢喜,更有泪光浮动。
  云琅收回目光,虽然这一幕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他依旧感到新奇。
  再一次用嘶哑的声音问太宰:“我是谁?”
  这个问题太宰最喜欢回答了,张嘴就道:“你是第五代太宰!我是你的耶耶!”
  这样的问答对两人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游戏,两人都有些乐此不疲的意思。
  也直到这一刻,云琅才明白太宰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他需要一个第五代太宰。
  始皇帝的家宰是宦官,这在始皇帝以前是不可能的,家宰乃是王室重臣,秩一千五百石,掌管大王出行,衣食,寝宫,游猎,并有校正大王不当言行职责。
  自从嫪毐与秦太后私通生两子阴谋叛乱,为始皇帝剿灭,长信侯嫪毐就成了始皇帝心中永远的痛。
  面对母亲生下的孽种,始皇帝狂性大发,下令诛除了雍城中的每一个人,并且一把火将这座嫪毐用了十年才修建成的坚城烧成了白地。
  一座城的人死并不能平息始皇帝心中的狂怒之火,为了以后不再出现嫪毐这种假宦官,他亲自对赵高下令,只要是出入王宫的内府男子,全部施以腐刑。
  自此,太宰一脉想要依靠血脉来继承就成了泡影,于是,每一代太宰都会寻找一个优秀少年,以父子相称,最终完成接替。
  毫无疑问,太宰看中了云琅。
  这一幕对云琅来说并不算陌生,当初云婆婆就是从一堆孤儿中间一眼就看中了他。
  只要是良才美玉,在哪里都会熠熠生辉,对于自己很优秀这一点,云琅有着充分的认知。
  而太宰的做法也非常的普通,太监在寻找继承人的时候,如果没有子侄,就会找另外一个看中的人来继承自己的一切。
  只是太监寻找的一般都是太监,太宰是一个宦官,而云琅非常的不愿意做什么宦官。
  更何况太宰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继承的,付出比收获更大的时候,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选择。
  云琅不明白太宰是怎么从一团焦炭中看出自己是一个优秀少年的,每回问他,太宰都笑而不答,云琅总是觉得他似乎非常的得意。
  山里的日子过的没心没肺,很快,秋日就要消失了,一场北风吹来,山腰处的阔叶林就立刻变得稀疏起来,漫天的黄叶几乎遮蔽了天空,只留下干巴巴的树枝矗立在那里,如同持戈的武士。
  手脚回来了,身体获得了极大的解脱,云琅就无所畏惧,即便是死,也是进行了充分的抵抗之后死掉的。
  一连两天,云琅都是在剧烈的咳嗽中度过的,每一次剧烈的咳嗽之后,总有大团的青灰色粘液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粘液最终由清灰转为淡白。
  神医太宰以为这是一个排毒过程,是云琅将要痊愈的好现象。
  因为云琅可以说话了,他每日出去的时间越来越短,放在云琅身上的时间更多了,他甚至给云琅做了一个沙盘,手把手的教他认字。
  “秦书有八体,凡我士人虽不一定全习却一定要知晓。
  秦书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
  大篆乃益伯观世间万物,测天下玄机,以飞鸟鱼虫外形取其意而创,古朴典雅,最是优美,只是字体繁复,刻于简牍多有不便。
  我皇元年,下诏‘车同轨,书同文’,丞相李斯集三百能人异士经三年出小篆,大材昭昭,只可惜为人奸险,小篆通行天下,有利于我大秦,李斯死无葬身之地,乃是自取。
  刻符乃是万年文,只求通意,不求美观,字迹铁钩银划,乃是匠人用于铜器上的字体,老夫只求你能看懂,不用刻意通习。
  虫书通行于吴、越、楚、蔡、徐、宋等南方诸国,王一统天下之后,此书已经式微,兼之‘书同文’经行天下,渐不为人所知。
  署书,殳书大同小异,一书于殿宇,馆阁门楣之上,一椠刻于兵刃之上。
  唯有隶书老夫对此深恶痛绝,你却不得不习之,世人往往畏难趋易,隶书就是如此。
  云阳奴程邈,初为县之狱吏,获罪始皇帝,系云阳狱中覃思十年,损益大小篆方圆笔法,成隶书三千字。
  始皇称善,释其罪而用为御史,以其便于官狱隶人佐书,故名曰‘隶’。
  此书大损篆书之美景,除却便宜之外再无半点好处……唉,你亦当习之。”
  太宰说话的功夫,云琅已经用非常正确的握笔姿势用树枝在沙盘里分别用,大篆,小篆,隶书分别书写了云琅二字。
  这让太宰一脸的惊喜。
  如果让云琅用隶书,大篆,小篆这样的字体写别的,他自然不会,至于说到名字……他以前练过。
  “云琅?你识字?”
  云琅羞涩的笑了一下道:“仅限于名字。”
  太宰正色道:“会书写名字,已经是士人了。”
  “啊?”
  太宰微笑道:“能书写自己姓名者,放眼天下已是万中无一。尔云姓出自于缙云氏,是黄帝时夏官之后,以官名为姓氏,比老夫的乌姓要高出不止一筹啊。看你握笔娴熟,虽然怪异,却运转自如,看来老夫捡到宝贝了。”
  说完话,太宰就提起树枝在沙盘上用分别用大篆,小篆,隶书书写了始皇帝三个字,并一字一句的教云琅念诵,直到发音确认无误,这才带着老虎走出石屋,继续去巡视自己的禁地。
  太宰一走,云琅就牵着梅花鹿出了石屋。
  外面阳光明媚,秋日的清晨清凉,尤其是云琅身上只有一袭薄薄的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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