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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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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鸿笑道:“被我们驱逐出去的奴仆,恐怕都是奸懒馋滑之辈。”
  曹襄笑道:“那样的人我们也要。”
  张连还在犹豫,周鸿却一巴掌拍在案子上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云琅,曹襄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周鸿大吼一声道:“孩儿们,给耶耶跳起来,给耶耶把乐曲奏起来,今日我等为骠骑大将军庆功不醉不归。”
  眼看着周鸿把满满一碗酒泼向半空,云琅无奈的瞅着酒水落在自己的衣袖上,泼掉碗里的酒水,重新倒了一碗酒,随着众人的大喊大叫灌进了肚子。
  天知道有几个人是在真正的为霍去病的大胜感到兴奋,跟他们相比,云琅更想随着宋乔,苏稚她们在阳陵邑的街市上那些百姓一起共舞。
  无论如何,他们才是真正为骠骑大将军的战绩感到高兴地那群人。
  西北无战事,就表示他们的子侄不用再去遥远的西北与匈奴作战,西北无战事,就表示皇帝不会再征用更多的钱粮喂养西北边陲戍边的大军。
  他们要求的少,所以就显得格外快乐,这群勋贵们要求的多,因此就显得格外虚伪,痛苦一些。
  钟离远洗掉了脸上的胭脂,擦干净了双手之后,倒也不失为一个翩翩佳公子。
  只是洗了一个脸,他就从一个猥琐的龙阳,变成了阳光的少年人。
  “我想求官!”
  这一次钟离远恭恭敬敬的冲着云琅,曹襄施礼,卫伉饶有趣味的瞅着这个人,而郭解低头吃着桌子上的杏子,连抬头看一下兴致都没有。
  “以你的家财,在蜀中弄一个孝廉或者名士,应该不是很难,何苦来长安糟践自己呢?”
  对于求官这件事,云琅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毕竟,这是很多大汉读书人的生平志向。
  “钟离氏得罪了黄氏,偌大的蜀中已经没有了钟离氏的立足之地,因此,我特意来到长安碰碰运气。”
  云琅看着曹襄笑道:“黄氏对我不友好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连蜀中人都知道了?”
  曹襄吐出一个杏核道:“长安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你跟蜀中黄氏已经成了生死仇敌。”
  钟离远拱手道:“钟离远知晓云侯被困于染坊,钟离氏家里虽然不是以丝绸为业,以前也曾有过一个不大的染坊,如果云侯需要,十六个匠奴,钟离氏愿意双手奉上,我妻子稍有颜色,还有少许家财,若云侯能让钟离远入仕,没有什么是我不愿意献上的。”
  曹襄摇头叹息道:“黄氏一定把你家害得很惨!”
  钟离远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凄声道:“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吾兄长死于是,钟离远也将死于是!”
  卫伉倒吸一口凉气道:“蜀中黄氏,一族三太守,你即便入仕,也只能从胥吏干起,想要依靠官场倾轧来击溃黄氏,这个可能太小了。”
  钟离远大笑道:“不是还有可能吗?我如果浑浑噩噩的活着,那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云琅忽然笑了,对钟离远道:“我对你没兴趣,对你妻子也没有兴趣,对你的家财更是没兴趣,不过,我倒是对黄氏很有兴趣,你想要一个胥吏的位置,这对我来说很容易,告诉我,你想去那里当胥吏呢?”
  钟离远闻言大喜,直挺挺的跪在云琅面前道:“闻听云侯与张汤交好,能否让钟离远进入廷尉府呢?”
  云琅笑了,拍着桌子对曹襄道:“你听听,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廷尉府就算了,有王温舒在,你混不出来,如果你真的够狠,我将你推荐进另外一个地方如何?”
  钟离远稍微有一点失望,不过,他很快就变得非常坚定,重重的叩头道:“随火里,水里,钟离远任凭驱使!”
  云琅点点头道:“那好,三天后你来云氏一遭,我引荐一个人给你,能否成功我不做保证,但是,这应该是你报仇的最快捷径。”
  钟离远眼中似乎一下子就有了光芒,垂手肃立在云琅身边,就像一个最忠诚的卫士。
  云琅对卫伉道:“告诉张连,这里的帐他付,不论钟离远给了他一百个金锭,还是两百个金锭,他都必须还给钟离远。”
  卫伉很是兴奋,他第一次真正参与到一件貌似很大的阴谋里面,这让他有一种长大成人的感觉。
  起身就去找张连去了。
  云琅又看了钟离远一眼道:“我只会帮你这一次,以后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的死活你自己把握!”
  钟离远笑道:“我等待死亡到来的那一天已经很久了,如果能报仇雪恨,我随时都可以死!”


第九十一章 心甘情愿被利用的人
  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大汉人的酒宴一般会持续很长时间,通宵达旦也只是寻常事。
  也是因为张骞的缘故,西域人的歌舞——摩柯兜勒已经传入了大汉。
  据说胡人只要高兴,就能连续不断的演奏摩柯兜勒十二个时辰。
  现在,汉人只要高兴,也能把乐师改编过的摩柯兜勒演奏十二个时辰。
  真正让云琅彻夜不眠的不是美酒,更不是美人儿,而是这连续不断的音乐。
  好几次云琅听音乐都能听得泪流满面,即便云琅是地位很高的勋贵,想要听乐曲也不够格。
  一个只能发出高低音的大型破编钟,居然需要王的身份!!
  曹襄家倒是有,可是,他家的编钟只在祭祖的时候用锤子敲两下,据他说,那东西是礼器,连他都不敢偷偷拿出来……
  阿娇那里倒是很随意,可是,云琅不敢留在长门宫听乐曲……
  一个侯爵,不愁吃,不愁穿,仆婢如云,家将如虎,良田无数,住在堪比后世公园的豪华大宅子里,却听不到这样好听的音乐,这种心情真是无法溢于言表。
  平日里哄苏稚的时候唱个——妹妹你坐床头,都能被苏稚惊为天人,很没意思!
  天亮之后,云琅终于从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卫伉这孩子早就倒在地板上睡得不省人事,倒是郭解跟钟离远两人依旧精神奕奕的,一副非常喜欢音乐的样子。
  至于曹襄……他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走的时候还从云琅的革囊里拿走了两片老参。
  就着冰凉的井水,痛快的洗了一个脸之后,云琅终于恢复了精神。
  回春楼猪食一样的早餐,云琅自然是不吃的,打发走了郭解跟钟离远,云琅跟卫伉就去了长公主府。
  原本应该叫一下曹襄的,可是曹襄睡得不省人事,再看看他房间里两个赤裸的美人,云琅也就懒得叫他了。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见到长平之后,长平没看见曹襄,就命她的女官去回春楼找曹襄去了。
  卫青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行踪总是非常的神秘,云琅跟卫伉陪着长平吃了一个安静的早饭之后,头发乱糟糟的曹襄才从外面匆匆的赶过来。
  长平只是微笑着握了一下儿子的手,然后就笑道:“吃饭吧!”
  然后曹襄就舍弃了平日里用的很熟练的右手,开始用左手笨拙的吃饭。
  “你送过来的蚕丝被很不错,我试过了,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寝具,开一间专门做这东西的作坊应该很不错,不过呢,你现在是勋贵,不是商人,蚕丝被这样的东西还是应该流传出去,让百姓收益为好。”
  长平的话说的平声静气的,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妥,不过,曹襄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平日里碰都不碰的菜头,死命的往嘴里刨。
  云琅笑着对长平道:“母亲说的对,一点蝇头小利的事情,云氏确实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只是孩儿以为,蚕丝被不应该在开放之列,相反,造纸,这样的东西更应该散播出去,最好每一个读书人都懂得自己造纸最好。”
  “这是为何?你如果缺钱,我这里可以给你补偿,蚕丝被不同毯子,它更加保暖,而蚕丝农家也有,这一点很重要,至于造纸术,应该掌握在国家的手里,不宜轻传。”
  云琅苦笑道:“农人用不起蚕丝被,一床蚕丝被至少需要四斤蚕茧才能制作一床。而四斤蚕茧就是四斤丝线,卖掉这四斤丝线,可以让一个三口之家吃用两月。在百姓没有解决吃饱肚子的问题之前,蚕丝被是他们不敢想的昂贵之物。至于用得起蚕丝被的人,孩儿以为多收一些钱也无伤大雅。”
  长平苦笑一声摇头道:“看来是我想差了,只是你为何一定要造纸术的法门传扬出去呢?”
  “一家造纸,那么无论造多少年的纸张,我们想要比目前更好的纸张就是一个泡影,只有更多的人参与到造纸过程中来,我们才会使用到越来越好的纸张。至于朝廷担忧的那些烦恼,我以为只要掌控印刷术,就能有效的解除朝廷的担忧。”
  长平点点头道:“原来有这个缘故在里面,看来不懂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多说话,也就我们是母子,这样的话才不会见外。这些天来,我一直想把你的名字记录到玉牒上去,却总是被小人从中作祟不能成功。思量着只要你再立新功,说不定就能达到,只有你的名字上了玉牒,才算是真正的与国同休。”
  看的出来,长平把这件事看的极重,可是,云琅不这样想,大汉皇族繁衍了快一百年,子嗣之多浩如烟海,只要想想那个该死的中山王刘胜就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多了,这家伙一生除过让皇帝废弃了百官告发皇族的事情,就没干过别的,一门心思的留在封地里制造后代,光是儿子,就有一百二十几个,如果连闺女一起算上,人数超过了两百,这些人可都是被记录在玉牒上的,什么屁用都没有。
  这家伙之所以被后人记住的原因,不是他有多么的有才德,而是有一个叫做刘备的家伙,坚称自己是中山靖王的后代。
  长平见云琅有些不以为意,就皱眉道:“别不在意,玉牒看起来不重要,可是,有跟没有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对一个家族来说尤为重要,等你年纪再大一些就会懂得,哪怕是一个坑,你也必须先跳下去,然后才有资格说他的是非。好了,看你也疲倦的厉害,就下去休憩吧,年轻人不要总是沉湎在酒色之中,那并非是好事!”
  长平说完话就离开了大厅,曹襄眼看母亲走远了,这才伸出鸡爪子一般的手给云琅看。
  只见曹襄的手指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肿的厉害……
  “喊你的时候,你说不用理睬你……”
  “我以为母亲对我已经不管了……”
  卫伉心有戚戚的道:“我被捏过两次,自那以后我发誓不再让大母捏。”
  云琅再瞅瞅曹襄的手指,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此说来,母亲上次捏我,没用全力?”
  曹襄冷笑一声道:“对我也没有用全力,凡是被她用全力捏过的人,手骨会全部碎裂的。据我所知,母亲练手练了三十年,一天都未曾荒废过!”
  曹襄的话让云琅想起何愁有说长平才是刘氏王朝最后力量的统御者的话,不由得对长平又有了新的认知。
  曹襄的手就是被捏肿了,没有伤到骨头,更没有留下什么后患,估计两天之后就会消肿,不过,在消肿之前,他想伶俐的用右手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皇家的规矩就是从来不给别人改过的机会,一旦犯错,就会立刻惩罚,云琅想起长平对自己施行过的那些惩罚,现在尤其的怜悯曹襄。
  至于云琅自己,长平的威胁还没有那么大,按照曹襄的说法,云琅是长平继卫青之后,看中的第二个人。
  长平走了,云琅,曹襄跟卫伉回到了他居住的地方,云琅看了一眼卫伉的两个傻弟弟,摇摇头,觉得人的际遇很难说清楚,卫伉当年脑子发热去干了一件与自己能力不相称的事情,然而,事情却没有干错!
  男子汉确实是需要脑子发热一次的,不论是为了权势,为了金钱,还是为了美女,只要发热过一次,一生都会收益,且永不会后悔。
  昔日的卫伉只想着如何继承父亲的爵位,现在,他只想通过自己的手经营自己的爵位。
  人的变化是会落在有心人视线里的,越是这样,越会有重担让你去承担。
  “钟离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要把他介绍给何愁有吗?”
  曹襄把红肿的手塞进冰水里问云琅。
  “是啊,黄氏把持着染色秘方,形成了事实上的垄断,这对整个行业是不利的,我只是想把这道束缚给解开。”
  “这对黄氏很不公平啊。”
  “黄氏对我这样有志于开染坊的蚕农也很不公平,他能对我下毒手,我为何就不能还击呢?有时候一个人不能太好说话了,所谓打出一拳去,免得百拳来,钟离远就是我要打出去的那一拳!”
  “钟离远这人身上没有活人的味道,更像是一个死人。”
  “被仇恨蒙蔽了灵智,这样的人很好用。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一心一意的去对付目标,不用我们操心,他自己就会用尽心力!”
  云琅解释的很清楚,卫伉听得很入神。
  曹襄最终长叹一声道:“人就不能有点缺点啊,只要有人一心想要算计你,被人家抓住了一点,就会击溃你的全部防线,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你这好色的毛病一定要改改,我今天跟卫伉喊了你三遍,你都说不用管你,为了给卫伉留下一个稍微深刻一点的印象,只好委屈一下你这个做兄长的。”
  卫伉连忙向曹襄施礼道:“辛苦兄长了。”
  曹襄幽怨的道:“这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应该做的。”


第九十二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为了庆祝霍去病的伟大胜利,长安城有三天都处在金吾不禁的状态中。
  这样的状态很难得,刘彻一般不喜欢在晚上的时候打开长安城门,这一次他非常的兴奋,特意开了这个先例。
  百姓们实际上只欢呼了两天,就匆匆的结束了自己的庆典,毕竟,夏收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很忙。
  云琅见证了一个英雄的诞生,也目睹了一个时代的开始,然后就跟曹襄很愉快的回上林苑准备夏收了。
  云家的事情比云琅兼任的司农寺少卿的事情多,司农寺是大汉朝新出现的一个新事物,因此这个机构到底该干什么还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清晰地答案。
  二来,司农寺目前只有大司农儿宽,以及左右少卿,云琅跟曹襄,再下来,就是郎中东方朔,这四个人如今管理着六万亩地,以及四千一百多个农夫。
  如今,司农寺早就成了长安城勋贵们口中的大笑话。
  云琅不这么看,没有过多的上司对他来说是好事,没有太多的事务对他来说也是大好事。
  如果他想,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无数个大汉人闻所未闻的部门,可以让这些闻所未闻的部门在很短的时间里成为大汉官场炙手可热的肥差!
  就云氏栽种的那些大汉人见都没有见过的植物,就足矣让司农寺迅速的成为大汉国最重要的部门之一。
  现在,还是安静些比较好,被蚕丝被狠狠羞辱过的刘彻如今还沉浸在霍去病带给他的狂喜之中,等他冷静下来,安排完毕河西事宜,晚上看到云氏敬献的雪白的蚕丝被,就会想起自己以前干过的那件不名誉的事情。
  到了那时候,他一定会针对云氏干更多不名誉的事情,这是他的本性决定的事情方向。
  在关中,麦子黄的时候,杏子也就黄了,骊山因为靠近山脉,又是水浇地,麦子成熟的晚一些,因此,当云琅从依旧绿油油的麦田走过,有些神清气爽,今年的麦子长势很好,或许是土地肥沃的缘故,或许是合理的种植方式,让这片土地上的麦子长势远比其余地方的麦子好的多。
  云琅顺手摘下一支麦穗,在手里揉搓之后,吹掉绿色的麦壳,瞅着手心里绿色的麦米对曹襄道:“这也是功绩!”
  曹襄也随手摘下一枝麦穗瞅了半天才道:“没人知道,更不会有人为了这些麦子载歌载舞。”
  云琅把麦子丢进嘴里慢慢嚼着,感受着新粮的清香,过了片刻对曹襄道:“等我大汉国穷兵黩武到了极致,等我大汉的威名让所有异族人颤栗的时候,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就会逐渐显现。当杀人的功劳比不过救人的功劳的时候,阿襄,那时候,我们就能于无声处听惊雷了……”
  曹襄扯掉手上的伤巾,吃力的把麦穗揉碎,学云琅的样子把新粮丢进嘴里,仰天无声的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们继续?”
  云琅笑道:“必须继续,这才刚刚开始呢。”
  曹襄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眼看麦浪起伏,就从地里跳上田埂,追着风从这一头扑向田地的另一头……
  云音早早就回到了云氏,她回来的时候,何愁有已经回来了,何愁有对庆典什么的毫无兴致,眼看云音,霍光回来了,就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教学大业。
  云琅进门的时候,宋乔正安静的坐在一张席子上瞅着远处的云音跟霍光,见云音再一次从架子上掉下来,就叹口气,重新拿起手里的绣花绷子,继续刺绣,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第一件衣裳,是每一个为娘的都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云琅站在树荫下静静的看着宋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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