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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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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刚刚把话说完,云琅张嘴道:“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刘彻凝神看着云琅,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见云琅笑吟吟的看着他,虽然鼻子上还插着两个布条,形象如何也高大不起来,此时的云琅在刘彻眼中又与上林苑中与李少君斗法的云琅融合在了一起。
  曹襄不知不觉的又站起来了,刚才之所以软倒,完全是因为心头紧绷的那根线彻底断了,现在,听了云琅刚刚作的这首命题诗歌,觉得自己兄弟似乎没有吹牛皮,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腰杆子自然就变硬了。
  “以高楼为题!”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以阶下野草为题!”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以春日为题!”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再来一首!”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以我大汉昔日的死敌项羽为题!”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啊……不对,陛下恕罪!”
  刘彻终于停止了连珠炮一般的提问,即便最后一首歌颂项羽的诗歌有所不妥,也没有怪罪。
  反而摆摆手道:“说的没错,项羽一代人杰,我太祖高皇帝在他手下溃败何止一次,天下豪雄在他面前又有谁能说他不是英雄呢,即便是我大汉的太祖高皇帝也不曾说过项羽不是英雄这样的话。云琅,朕输了,你刚才说的对,朕如果想要好的诗歌,何须招纳如许多的庸才,有你一人足矣。今日朕又是悲伤,又是欢喜,悲伤的是,即便我大汉已经雄踞天下,虎视匈奴,这天下间,依旧有无数的狗贼甘为匈奴所用,忘了祖宗,忘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他们的家。朕欢喜的是,你到底没有让朕失望,让朕在悲伤之余,还有几分庆幸,庆幸你,去病,阿襄这样的大汉好儿郎并没有舍弃大汉,只要你们有心,朕就有绝对的信心将匈奴斩尽杀绝,让我大汉子民,永世不用担心异族的马蹄,即便是有马蹄声响,那也是我大汉铁骑征伐四方的雄音!些许魑魅魍魉,何足道哉,在朕的铁骑之下,他们不过是一群腐肉而已。”
  听刘彻说的慷慨,云琅,曹襄,以及大殿中的所有宦官,宫娥武士,齐齐的单膝跪地大声吼道:“喏!”
  刘彻眯缝着眼睛笑着挥挥手道:“自去吧,秘书监,将刚才记录下来的诗歌给朕拿来,朕要细细的品味其中的滋味。”
  云琅曹襄混在一群宦官中间离开了长乐宫。
  云琅站在宫外抬头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顿时汗出如浆。
  “我以为你不怕!”
  “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不知道害怕,知道不,我刚才是强忍着才没有尿裤子,现在,赶紧帮我找茅厕才是正经!”
  被宦官引导着找到了茅厕,两人站成一排,哗啦哗啦的排水,直到此刻,心中的恐惧才随着尿液排出了体外,两人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有说不出的痛快。
  “我舅舅其实没有杀你的意思!”曹襄很担心云琅心存怨望。
  “我知道,陛下要想杀我,哪里会容我说那么多的废话,哪里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你看八胡校尉那群人,陛下连警告都没有给,一夜之间就给屠杀了一个干净。你说,是谁告的密?胆子这么大?”
  曹襄瞅着云琅笑道:“我想,何愁有一定会查出来的。”
  “何愁有?他不是去长沙了吗?”
  “哼!那个老狗的话你也信,刚才有我家昔日的家仆告诉我,云音,霍光就是被何愁有给接走了。”
  “这个老贼又骗我!”


第七十七章 痛定思痛
  人生就像过关,从一出生其实就开始了。
  这个道理云琅是知道的,他还知道他过得关隘一般比别人难一些。
  孤儿院的时候如果不挤到前边吃饭,最后很能就会吃不饱,虽然会被嬷嬷当做礼让弟妹们的典范表扬,然而……饿肚子这件事毕竟还是客观存在的,几句好话是没办法填饱肚皮的。
  云琅不记得自己一路上给曹襄念了多少首诗歌,咏树,咏花,咏草,咏蝴蝶,咏蓝天白云,咏高山大河,直到曹襄想让云琅咏一下他的时候,终于激怒了云琅。
  云音跟霍光被丑庸抱在怀里,惊恐的看着两个长辈在马车里的互殴……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们不知道,就在刚才,这两个人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过了一道非常凶险的关隘。
  斗殴一场才能让松弛不下来的肌肉慢慢恢复正常,否则,两人的手有时候会抽的如同鸡爪一般,有碍观瞻。
  一路上总能遇见拖家带口被马车拉着向北进发的胡人,看她们喜气洋洋的样子,似乎得到了偌大的好处。
  路上的汉人却在阴郁的摇头,这些在长安,阳陵邑占尽好处的胡人不知道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好处。
  云琅碰见张汤的时候恰好是在驿站,驿站就在渭水边上,张汤正在组织大批的胡人渡河。
  从看到张汤的第一眼起,云琅就知道这些胡人想要活下来可能非常的艰难。
  每次看见张汤,云琅就会发现这个家伙眉心的悬针纹,嘴边的法令纹会变得更深一些。
  而这一次,这家伙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即便是笑着跟云琅曹襄打招呼,眼神依旧是冰冷的。
  “这些胡人要去哪里?”云琅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问道。
  “陛下给他们安排了好去处,总这样留在长安胡作非为的也不是办法,一群不会种地,不会做生意的胡人,还是放到草原上才有作用。”
  张汤微笑着回答。
  “看他们在过河,难道要去河西?”
  张汤笑着摇头道:“谁知道呢。”
  话说到这里,张汤已经很给面子了,云琅,曹襄两人自然很知趣的没有问。
  见张汤行色匆匆的样子,不好拉着人家闲聊,在岸边送别了张汤之后,云琅跟曹襄对视一眼,手又开始抽搐起来。
  “老天爷啊,这得有多少人?”曹襄小声问道。
  “三千多,四千不到!”
  “也就是说等张汤回京之后,这三四千胡人老弱妇孺就会消失掉?”
  云琅瞅着跟张汤一起上船的长水校尉的胡人兵马,觉得头皮发麻,慢慢的道:“一定会消失掉,而且,下手的人只会是长水校尉营的胡人。”
  曹襄听了云琅的诉说,觉得骑马一点意思都没有,云琅也觉得是这样,两人重新钻进马车,一人抱一个孩子,比赛算术。
  云琅在算术一道上自然要比曹襄高明,可惜,霍光在算术一道上也远比云音高明。
  当云琅抱着云音,曹襄抱着霍光四人一起比拼算数的时候,就成了棋逢对手的态势。
  眼看着闺女磕磕巴巴的数数,还总是丢三落四的,这让云琅非常的担忧,她的母亲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她的父亲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妖孽,就连她的两个后妈,放在后世也是妥妥的学霸级人物,偏偏这闺女智力越来越像何愁有!
  等两个孩子在丑庸的照顾下睡着了,云琅跟曹襄两人又上了战马并辔而行。
  “派你家谒者去鸿胪寺招待那些博士,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有美酒,有美人,又有你刚刚写的《美人歌》足够谒者应付场面的。”
  “你确定要把这些博士握在手心里?”
  “不能,也不敢,我只想把更多的曹氏子弟送进太学,一些有出息的家仆子弟我也会给他们上户籍,然后分出去,最后也去太学。你看着,我舅舅既然动了太学的心思,那么,以后再依靠孝廉察举名士招纳来充实大汉官员的法子很可能就要废掉了。以后的重要官员很可能会全部来自太学,别不信,我舅舅这人天生疑心重,有时候宰相越是死命的推荐,他就越是看不上,还会怀疑宰相的用心。太学生长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时不时的就能去查验,这样的才会让他放心。阿琅,你家也该这么做,多送一些聪慧的仆人之子进去,将来就会有很多的方便之处。”
  云琅摇摇头道:“不一样,云氏跟你家不一样,你有一个足够大的家族来支撑你的想法,云氏不同,家里现在就大女一个孩子,将来即便是还有孩子也不会多,想要繁衍成你家的模样,没有百来年的时间是不成的。而云氏的学问自成体系,我也不愿意让他们走太学的路子,就我家的学问,他们如果能够学好,不用当官,也是人中精英,世上豪杰。”
  曹襄笑道:“你不可能指望你的孩子都如你一般聪慧吧?将来家族大了,总会有几个不肖子孙。”
  云琅认真的看着曹襄道:“如果我说我只是中人之姿,是通过学习才变成了你们眼中的绝顶聪慧的人,你信是不信?”
  曹襄果断的摇摇头道:“不要骗我!”
  曹襄的回答让云琅苦笑不已,他自己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聪慧绝伦之辈,当年早清华北大了,哪里用得着去学怎么修飞机。
  虽然那两所学校不一定就是最聪明人的聚集地,但是,说那两个地方是那个世界中出人才比例最高的地方,应该没有人反对。
  说读书会把人读傻的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傻蛋,如果读书真的把一个人读傻了,只能说明那个人不适合读书。
  读书是一个开智的过程,而且是一个由低向高开智的过程,每个人最好都把这个过程经历一遍。
  虽说有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的说法,云琅还是赞成多读书,读好书。
  能把学过的学问运用到实际生活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汉,如果不读书,连做这样的好汉的机会都没有。
  刘邦,项羽就不怎么读书!
  这就造成了大汉人对学问尊敬程度不够,这就是大汉的现实。
  站在咸阳桥上看大军出征,总是那么的让人热血沸腾,无数的汉家儿郎告别爹娘远赴边关的场面,每年春日里都要重复一遍。
  当农夫放下锄头,士子放下书本,商贾放下生意,士气高昂的离开了长安,仅仅是那长长的队伍,就让云琅忍不住热泪盈眶。
  边关的日子不好过,而且很容易死在荒草间……少年人只要成长起来就前赴后继的告别爹娘,奔赴战场。
  此时的大汉,战争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证自家的百姓能过上没有外敌入侵的日子。
  此次进京,时间虽短,却给云琅上了一堂极为生动的一课,这是太宰所没有教过的。
  骑都尉的营地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伤残的老兵看守着军营,昔日人喧马嘶的场景不再。
  让站在军营里的云琅,曹襄有了极大的孤独感。
  “去病就这样走了?”
  “不这样走还能怎么走?夜袭八胡校尉营地的事情需要严密的保密,如果宣扬出去,对大汉收拢边关胡人的大政非常的不利,刘陵这一手实在是太狠毒了,一下子就击打在大汉的软肋上,让陛下痛彻心扉。我们在归化胡人,同样的,刘陵也在吸引大汉人去匈奴地,只要是对陛下不满的人,他们都会招纳,最后让这些人成为进攻我大汉的急先锋。”
  “鬼奴?”曹襄有些不解。
  “那是以前的称呼,我相信在白登山之战后,所有的鬼奴已经被刘陵招揽了,现在的鬼奴,恐怕不是昔日可以随意的被匈奴人牺牲的鬼奴了。这些年,大汉之所以能够百战百胜,完全是因为我们在用一个完整的大汉国去对付一个相对松散的匈奴人。匈奴人死的够多了,这时候,有了刘陵的加入,他们也该到了痛定思痛的时候了。接下来的战争,会离我大汉国本土更远,我们的粮道会更加的漫长,战争对国家的损耗也会更加的巨大。”
  曹襄咬牙道:“还是要打!”
  云琅叹口气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不得不打!如果让匈奴人缓过气来,我们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第七十八章 冷热知多少
  当一个王朝兴盛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以自己是这个王朝的一员而感到骄傲,每个人也都会有意无意的自发维护这个王朝。
  如此一来,这个王朝的根基就坚不可摧。
  此时的大汉朝就是如此。
  刘彻高高在上,对天下臣民显示了最大的宽容,连续几年的大赦,更是让监牢变得空荡荡的。
  他唯一不原谅的罪人,就是王族以及勋贵群体。
  云琅自己过关了,他不知道别的那些勋贵该如何过关,毕竟刘陵当年的入幕之宾,数不胜数!
  很多事情不能放在阳光下任人展览,这样做的话,很容易让所有人对帝国的统治阶层失去信任。
  所以,遮掩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比如,一个昨日还高高在上的勋贵,第二天就会全家蒸发。
  昨日还慷慨激昂指斥方遒的高士,第二天就只能在廷尉府的刑具之下苦苦哀求。
  百姓们只是好奇一下,就忘记了这件事,豪门大户的宅子里经常换主人,这是一个常态,毕竟,官员们的位置总是在变幻,搬家很正常。
  富贵镇的百姓们因为没有土地,所以他们正在大肆的开垦刘彻的土地。
  前年的时候,出了云氏庄园,就是大片的荒原,现在,荒原已经变成农田了,上面长着绿油油的麦子。
  富贵县的县令应雪林认为这是不对的,百姓不能随意的侵占皇家园林的土地,当他带着巡丁去处理的时候,巡丁们却被聚众的百姓殴打了一顿,如果不是应雪林跑的快,他的部下死命救援,恰好云氏庄园就在旁边,他也难逃被殴打的命运。
  “不错啊,八千多亩土地呢,能长不少庄稼,收不少的粮食呢。”
  应雪林坐在云氏二楼的平台上,笑吟吟的喝茶,似乎对刚才差点挨揍的事情毫不在意。
  “陛下这段时间脾气不好,你现在还要撩拨他,小心倒霉啊。”云琅给应雪林续上了热水。
  应雪林哈哈笑道:“小心的该是你们,百姓们反而要大胆,土地荒芜本身就是罪孽,他们拿去种地,又没有聚众谋反,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天下都是陛下的,百姓也是他的子民,儿子用君父一点撂荒的土地种粮食哪里有错了,陛下的天下平白多出来八千多亩良田,多出来八千多亩良田的产出,只要这些产出进了百姓们的口袋,被百姓们消耗掉了,没有进入勋贵的仓库被储存起来,成为谋反的本钱,国家只会变得更加富裕,这个道理陛下是最清楚不过了。”
  “可是,你还是写了奏折!”云琅敲敲桌子上应雪林写了一半的奏折道。
  应雪林大笑道:“就算是要败家,也是陛下这个主人有资格败家,我们这些管事要是拿国朝的东西不当东西用,那就站错位置了,以前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陛下的回复永远是秋收之后再说。结果呢,秋收之后,百姓来年又在土地上种庄稼了,谁能狠得下心来毁坏庄稼呢,所以,又是一个秋后再说,年年种庄稼,年年秋后再说,三五次之后陛下就懒得管了,会让地方上来处理。你说,我能如何处理?自己赶上去挨揍?还不是谁开的荒,就把那块土地分给他,然后要求农夫缴赋税。”
  “可这毕竟是不合规矩的,他们侵占了皇家土地。”
  应雪林喝了一口茶水笑道:“这是自然,是罪过,还是大罪,发生过的事情不能漏掉,否则我们这些人就是尸位其上了,因此,地方上的官吏一般都会选一个陛下准备大赦的时间,把这些事情报上去,由陛下决断,陛下能怎么做?把这些子民全抓起来?这不可能,陛下只能批阅大赦,事情是他拖延的,之后自然需要他来结束。”
  “我家要是能这么做就好了!春播的时候几颗麻籽被风吹到界外,自己长出来了,你这位县令都要亲自带着人来拔掉,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云琅非常羡慕那些农夫可以欺负皇帝。
  “你家多占国朝一点便宜都不成!这没得商量,也没人敢放任自流,县官,现管,管的其实就是你们!”
  应雪林把话说的非常透彻,越是上位者对最底层的百姓越是宽容,就像后世的大佬,可以坐在农家的炕上拉着老农妇的手拉家常,嘘寒问暖的让人感动,却绝对不会拉着高官的手这般亲热,这是一个道理。
  应雪林是一个好官,他把这个道理领悟的得很透彻,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最后还落下一个好名声,这其实很难。
  四月天正是农作物疯长的时候,关中的天气也逐渐闷热了起来。
  当知了又开始嘶喊的时候,夏日将要到来了。
  云氏的春蚕已经处理完毕,仆妇们正在织绸作坊里夜以继日的织造绸布,还不到农忙的时候,云氏已经忙碌了好久。
  苏稚撩起裙子挠屁股蛋,被宋乔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把亵裤穿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哪有妇人像你这么干的。”
  “你把我的屁股打坏了,现在只要受热就会发痒,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干啊!”
  苏稚很羡慕丈夫可以穿着短裤跟褂子,而她必须穿厚厚的衣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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