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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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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有气无力的道:“全副武装,狂奔五十里,日落前没有归营,没有晚饭,明日也没有早饭,还要继续出操。三次未能归营者,革出羽林卫。郎官,您很面生啊。”
  “我是前来报名入军的。”
  “啊,看在您的食物份上,标下劝您,如果明日不是最后报名而入的期限,您最好在日出前离开,养好精神再来。这些天,公孙大魔头不知道发什么疯,死命的操练,再来两次,耶耶就要被操死了。”
  “怎么会这么惨?”
  “惨?这算什么,郎官,看您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功勋之后,就您这样的,要是不被公孙魔折腾死才是怪事情。”
  “为何?”
  “为何?公孙魔总是说现在的羽林全是废物,进羽林卫的人一代不如一代,还说你们这些功勋之后,依仗长辈恩泽,轻易就能进羽林,自己还不学无术,文恬武嬉最坏风气。”
  “郎官也不放过?”
  “郎官?郎官算什么,检校校尉都跑的屎尿齐流啊,就是上个月岸头侯张次公家的老二张自。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大家都叫他屎尿校尉,受不得辱,拔刀砍掉了一根手指发誓,说什么再也不会落后。结果,十天前又没能按时回营,觉得没脸待了就直接回家。第二天下午就被他爹捆着送来,人都被抽烂了……惨啊!”
  “这他娘的还是亲耶耶吗?”
  “这话问得好,是亲耶耶,只是母亲是侍婢,这么说兄弟你是嫡子?”
  “独苗!”
  “啊哈,独苗来什么羽林啊,将军不会让独子上军阵的。”
  “谁要上军阵了,耶耶是来羽林混日子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混点便宜军功!”
  周围的羽林军校听了云琅的话,齐齐挑起大拇指夸赞道:“有志气,来羽林不想出战,又想混军功的,您是头一位!”
  云琅低声笑道:“万一成功了呢?告诉你们,人,一定要有梦想,没梦想他娘的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有道理啊,咸鱼兄,小弟在此祝你混军功成功!”
  “哈哈,客气,客气……”
  疲惫的军校们嬉笑了一阵子就鼾声如雷。
  天亮的时候,却再也找不见那位咸鱼兄,这让很多军校以为自己昨晚只是作了一个梦。


第五十四章 我想有个美丽的家
  “我想有个家,
  一个只需要三千亩的家,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只需要三千亩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云琅是唱着歌回阳陵邑的。
  游春马在老虎的威胁下,彻底释放了奔跑的天性,现在,不让它跑,它都不干。
  或许是这匹马被训练过,舞步走的很漂亮,哪怕是扬起前蹄昂嘶,也会呈现出最美的一面。
  跑起来不但快,而且稳当,最重要的是人家见识过老虎这种大场面,在路上遇到耕牛,驴子一类的动物,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
  哪怕是在集市上突然听到锣鼓声,它也岿然不惊,甚至都懒得看声音的来源。
  云琅觉得这样的宝马很难得,决定有空的时候跟霍去病再要两匹。
  至于不会跑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事,只要让它们多见见老虎就好了。
  马头才出现在大槐里,就听见梁翁扯着嗓子大呼:“小郎回来了,小郎回来了,丑庸快去准备热水,小虫准备饭食……小郎回来了。”
  他自己一个箭步冲过来,拉住游春马的缰绳,泪眼婆娑的冲着云琅流泪。
  “被人欺负了?”
  梁翁摇头。
  “钱丢了?”
  梁翁继续摇头。
  “小郎你不在,老奴这心里空落落的。”
  云琅理解的点点头,主人家要是不在,如果超过一定的时日还杳无音信,官府会把仆人抓去问话的,一般来说,没什么好下场,被重新发卖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被丑庸跟小虫一人一只胳膊拉着进了家,云琅全身都感到舒畅,就是这个院子实在是小了点,霍去病两个纵越就翻墙过来了。
  “我见豆腐作坊都已经开始出豆腐了,先拿两百斤过来让我大补一下,这四天,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霍去病不理睬云琅要豆腐吃的屁话,张嘴就道:“你真的去看地了?”
  云琅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一卷子绢帛丢给霍去病道:“好好看看,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霍去病看地图没有阻碍,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地图就是看图说话,有楼阁的地方自然是庄园,有草木,水池的地方自然就是花园,有墓碑的地方自然就是墓园,被分成方方正正格子的自然就是农田。
  看的出来,整座庄园处在一个缓缓地斜坡之上,从渭水之滨一直延伸到骊山脚下,背山面水,左高右低,正是难得的好地方。
  “你看啊,我在这里发现了一道山泉,泉水丰盛,可以在山谷里修建大坝,留住这些泉水,让泉水池子里的水面升高,然后在这里放置水车。
  让水车自动把低处的水引往高处,这样一来,高处的这片荒原就会变成水浇地。
  一般大水车可灌溉农田六、七百亩,小的也可灌溉一、二百亩。
  你别看我,我不会告诉你水车是什么样子的,除非你舅母快点把地弄给我,否则我打死都不说……
  水流从高处倾泻而下,在带动水车将水提到高处之余,下游还可以安装水磨……
  你不用问,水磨是什么我也不告诉你,想要知道就催……好了,好了,再掐就掐死了。”
  霍去病终于松开了手,瞅着云琅道:“你怎么会这么多的机关消息之术,莫非你老师是墨家矩子?”
  云琅木然的瞅着霍去病道:“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总觉得脑子——啊不,心思不够用?”
  霍去病摇头道:“没有……”
  “真的?”
  “好像有一点,只要你不说水磨,水车之类的东西就没有问题。”
  “好吧,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东西了。”
  霍去病高兴的道:“这样好,这样好,明天我带你认识一些人,岸头侯家的张自你知道吧?”
  “这人没被他耶耶打死?”
  “快了,不过啊,他终于通过羽林测试了,虽然检校校尉没了,变成羽林郎,他还是决定在长相思宴请众位兄弟。你以前不是羽林的人,不能去,现在是郎官了,有资格去。”
  云琅想想那个叫做张自的可怜鬼,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其实是想让我看了张自的惨状之后打退堂鼓吧?”
  霍去病哈哈大笑,拍着云琅的肩膀道:“没有的事情,只是让你看看好汉子是什么样子的。”
  云琅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在羽林混不下去?现在想看我笑话还早了点。”
  说着话探出身子对院子里的梁翁道:“今天不要吃高粱米,你们也不准吃黑豆糜子,全吃稻米,不准是糙米!”
  霍去病挠挠头发道:“你不过日子了。”
  云琅白了霍去病一眼道:“你舅母会帮我出买地的钱!”
  “为何?”
  “因为你会告诉你舅母,水车跟水磨这两个事情,然后她们就愿意为我出钱了。先说明,这笔钱我是不还的,同样,我的水车,水磨做好之后,你舅母拿去干什么我也不问。”
  “这两样东西价值两千万钱?”
  “我只能说,一两架可能不值,放眼全大汉就千值万值。如果你舅母嫌贵,我可以把这东西卖给别人,我相信,丞相薛泽应该很有兴趣。”
  霍去病满意的拍拍云琅的肩膀道:“这个忙我帮了。”
  “你越来越无耻了。”
  “跟你在一起,我如果不无耻一点,可能活不下去,你看,我甚至打算多读一些简牍,好让我变得更加无耻一些。”
  霍去病还没有回家,长平就已经知道云琅在骊山脚下干的所有事情,包括他杀了三个猎夫的事情。
  卫青听了之后,微微一笑,就进了后堂,继续研究他的军略去了。
  既然云琅这个人有自保能力,他就不愿意再管。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作重要的力量就是来自自体的力量。
  外来的帮助永远都是只能起辅助作用的,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是英雄就该出头,不是英雄就活该倒霉,世上每天都有不世出的奇才降生,死掉的远比活下来的多,没见世界有什么损失或者大变化。
  外面传来了霍去病的脚步声,长平挥挥手,郎福就隐没进了厚厚的帷幕。
  长平想不明白,云琅明明没有足够的钱购买那块地,为什么要先勘察地形地貌,设计庄园的模样,难道说他还有其余的来钱门路?
  如果是有人在后面大力支持,长平就要好好地思量一下云琅的那个依旧不清不楚的来路。
  事情没有想通,却看见霍去病翘着双腿横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把两脚搭在窗台上,伸长了手去够盘子里的酥梨。
  “想吃酥梨就坐起来吃,这样不像话。”
  霍去病笑道:“在自己亲人面前还不能做到自由自在,这日子过得也太没意思了。”
  “守礼是为了修身,修身是为了克己,克己是为了利天下,这是君子的德行。”
  霍去病咬了一口酥梨道:“我以前很守规矩,后来发现还不如一个野人一样的家伙,可见守规矩跟聪明以及成大事没有关系。”
  “云琅回来了?他出去干什么了?”
  “给自己看修庄园的地去了。”
  “这么说,他有钱了?”
  “没有钱,还是只有我拿回来的那两百万钱。”
  “既然他没有钱,现在看地做什么?莫非是要给自己一点激励?”
  “不是的,他连庄园的大致模样都画好了,就等着开工。”
  “谁会为他出钱?”长平的语气不知不觉就变得阴冷起来。
  霍去病好无所觉,看着长平道:“云琅觉得您会帮他出钱。”
  长平一愣,然后笑道:“这是两千万钱,不是二十万钱,即便是咱们侯府,出这么大的一笔钱,也要仔细掂量一下。”
  “水车,水磨!”
  霍去病一字一句的把四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什么?”长平听得愣住了,她不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水车不用人力,牲畜就能把低处的水提高到高处,一架大水车可浇灌田亩六七百亩,一架小水车也能浇灌田亩二三百亩。”
  长平细长的眉毛跳动一下,看着霍去病道:“水磨呢?”
  “水磨能把所有谷物的壳去掉,还能把麦子的外皮去掉,磨成面粉,让产量比粟,高粱这些东西高的麦子真正变成主粮。”
  长平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对眼巴巴看着她的霍去病道:“可有实物?”
  霍去病摇摇头道:“没有!”
  长平怒道:“实物都没有,就漫天要价,正是岂有此理!”
  霍去病担忧的道:“云琅说,如果舅母您不愿意出这两千万钱,他就准备去问问相国薛泽有没有兴趣。”


第五十五章 皇帝不能惹
  在任何时代里,科学技术永远都是最昂贵的货物。
  之所以没有在历史上看到那些发明者大发其财的原因,就是古人比较羞涩,耻于谈钱,或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发明对一个国家有多么的重要。
  不过,这一点可以从沈括,黄道婆的历史地位上就能窥出一斑。
  都说一招鲜,吃遍天,普通百姓对这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只要家里的店铺有别人不知道的秘技,他们就能死死的守住一辈子,或者几辈子,生生世世用这些秘技养家糊口。
  士大夫们则是大度的,他们时时刻刻以天下人的福祉为己任,只要有点发明创造,就会刊印成书,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晓他是如何的聪明,从而换取更大的名声,好继续鱼肉百姓。
  总之,都有利益进项。
  云琅跟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他知道自己将要推出的水车,水磨对这个国家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他的要价非常狠!
  霍去病说长平会帮他取得那块地,云琅不这样看,一旦长平帮他取得了那块地,那么,那块地说白了依旧是长平的。
  一旦自己对长平没有用处了,那块地会分分钟被收回。
  他想要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块地,虽然在皇权社会下,这个想法是一个伪命题,他还是想要最大的保障。
  对于大汉的人来说,云琅觉得自己有着强大的智慧上的优势,如果甘心做傀儡,是对他智慧的羞辱。
  长平沉默了良久。
  她不是在思考钱的得失,而是感慨云琅的桀骛不驯。
  不愿意受制于人,这是所有英雄人物的特征。
  而降服一个英雄,是所有勋贵们梦寐以求的大业。
  这是世界上利益最大的一种投资。
  她之所以会忘记卫青曾经是她家马夫的事情,从而委身于他,就有这种心思在里面。
  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嫁过几次不重要,要看她嫁的是谁。
  云琅想要的那块地,就是一块荒地。
  当然,这在皇家看来是这样,只要他们愿意,天下所有的地都会是荒地。
  皇帝之所以开那个变态的价格,其中就有调侃长平的意思在里面。
  如果长平坚持,那块荒地对皇帝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给了长平也只是一句话的意思。
  在这个地广人稀的时代里,稀缺的不是土地,而是可以干活的人。
  长平忽然发现,云琅最大的本事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而是能通过一些方法,让一个人顶两个三个,乃至是十个人用,而且还是在减轻人劳作辛苦的情况下。
  两千万钱当然很多,可是长平不准备自家出这笔钱。
  一旦水车,水磨出现之后,如同元朔犁一样,最大的受益者是皇帝,因此,这笔钱应该由皇帝来出。
  “这个孽障最惯撒泼耍赖,这一次就让他得逞一回。”
  霍去病听了舅母的话非常吃惊,张口结舌的瞅着舅母道:“您还真的答应了?”
  长平走下锦榻,探手摸摸比她高出半头的霍去病脑袋,叹口气道:“快点长起来啊,舅母已经很累了,现在已经沦落到了跟一个小鬼头斗智斗勇的地步,真是不堪!”
  霍去病愣头愣脑的瞅着舅母命人准备车马,看样子是要进宫。
  只好离开,去书房里找舅舅,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舅舅开解。
  “舅母进宫去了。”霍去病规规矩矩的站在卫青面前。
  卫青放下手里的地图绢帛,坐直了身子道:“这么说云琅赢了?”
  “您怎么知道?”
  “这与两军对垒没有多大差别,一方还在以逸待劳,另一方已经在准备得胜归来的酒宴,如果主将不是眼高于顶的蠢材,他大半是要得胜的。”
  卫青听霍去病解说了水车跟水磨的功用之后笑道:“是好东西,拿来换地是一个很稳妥的法子,如果拿来换爵位,换官职,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为何?”
  卫青怜惜的看了一眼外甥,决定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给这个还不明白人世险恶的外甥好好说说。
  “皇家园林乃是皇家颜面,威不可犯,以力,以威,以势,以钱,以恩都不能损益分毫。
  唯有农桑是不同的,所谓社稷,一为宗庙,二为农桑,此谓之国本也。
  皇家飞龙在天,高不可攀,唯宗庙与农桑能让飞龙落地。
  也唯有宗庙与农桑才能让皇家低头而无羞辱之念。
  皇家可用的手段数不胜数,列侯以下皆为蝼蚁,即便是列侯,在皇家这架车马面前也不过是一些比较强壮的螳螂。
  云琅不管是利诱你舅母,还是威胁你舅母,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将你所说的水车,水磨献给皇家,也就是说,这件事从一开始目标就是正确的,要土地也不过是捎带的一个小目标。
  对皇家有所求的人,皇家都会喜欢,至少不会恼怒。
  云琅以小搏大,在皇家看来是可笑的,这样做说不定会引起陛下看热闹的兴致,很可能会同意把那一块地赐给云琅,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带给皇家一些惊喜。”
  “这么说,这家伙成功了?”
  卫青笑道:“陛下未曾点头之前说成功还为时过早!”
  天色渐黑的时候,长平的车驾驶入了皇城,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过这座宫城。
  不论是黝黑的城墙,还是那些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的守卫,以及夹着腿匆匆来往的宦官,都让长平生起无限的感慨。
  未央宫漆黑一片,在月色下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静静的蹲伏在黑暗中。
  长乐宫里却灯火辉煌,丝竹之音袅袅,还未走进,就有甜腻的脂粉香透窗而出。
  纱冠乌衣的黄门令隋越迎了上来。
  面色悲戚的长平迅速换上了一张平和的笑脸,对隋越并不显得如何亲切,却也不疏远。
  “今日有张美人新编的《采薇舞》,陛下正在观赏,意兴正浓。”
  长平笑道:“张美人身姿窈窕,轻捷如燕,她的新舞不可不看,本宫来的倒是时候。”
  “谁说不是呢,陛下与上大夫韩嫣也看的兴致勃勃,一个劲的叫好呢。”
  长平的眉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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