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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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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聪明,要是换一个笨蛋,你这一片好意说不定就付之东流了,他可能都听不懂。”
  连捷笑道:“您以为面对听不懂的人,小的会这样说话吗?那时候小的可能只是一个优伶。”
  说完话,连捷又大着胆子摸摸老虎的胡须,然后就昂首阔步的滚下了楼梯。
  俩老婆都不在,红袖,小虫又去了后面的绸布作坊,云琅只能自己伺候闺女睡觉。
  云家的内室,只有她们四个能进去,这是很早以前宋乔立下的规矩,同时,也获得了其余三个女人的全力支持。
  白天的时候,云音是不睡床的,她喜欢待在摇篮里,虽然这个摇篮对她来说已经显得有些小了,这孩子依旧喜欢白日里在摇篮里小憩。
  老虎也跟着进来了,见云音睡进了摇篮,他就很自然的把他的巨大虎窝从廊道上拖进来,放在云音的身边,用爪子踩啊踩的,把他最爱的那条破毯子安置好了,才悠闲地卧了上去,不一会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安置好闺女,云琅蹑手蹑脚的出了内室,就来到了曹襄的房间。
  难得看见曹襄提笔写字,这家伙的字还是很不错的,在竹简上写的非常工整。
  云琅探头瞅了一眼,发现他正在写一封奏折,奏折里的内容非常的详实,就是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陛下不可能答应的。”
  云琅坐在曹襄的对面懒懒的道。
  “知道不同意才写,要是同意,我就直接做了。”
  “故意提高价码,然后期待陛下打折答应,最终获取更多好处的事情在陛下那里行不通。陛下历来是不同意,就不同意,然后就不理你了。”
  曹襄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云琅一眼道:“我们一定要在陛下面前保持适度的存在感,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去找陛下,最终陛下就会忘记我们兄弟的存在,会认为我们不需要他就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长此以往,我们以后再想要东西,就会变得极为艰难。这一次是我写奏折,下一回就该你写了,再下次就该我们两人联名写奏折了。无论如何要让陛下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干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解决了那些麻烦,要让陛下习惯我们的存在,要让陛下在某一日没有接到我们的奏折之后主动问起。如此,才是为官之道!”
  云琅不确定的看着曹襄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曹襄冷笑道:“我家有十七个家臣。”
  云琅点点头,然后笑道:“你写完奏折之后是不是就要离开我家了?”
  曹襄摇头道:“住的好好地,为什么要走?”
  “我怕你老婆独守空闺时间长了,会给你惹麻烦。”
  “肚子里揣着崽子呢,能惹什么麻烦,咦,你的意思是要我滚蛋?”
  “对啊,我的家臣刚刚给的建议,本来我家周围没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家周围就更热闹了,好多人大冬天的不回家睡觉,就在我家周围晃荡。你走了,我的家臣才好判断那些是专门针对我的,那些是你带来的无妄之灾。”
  曹襄放下毛笔仰头大笑了起来,拍着桌案上的竹简道:“忘了你也是侯爷了,也该有一下打你主意的人了。确定敌我,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马上就走,你这段时间好好地查看一下,我也帮你瞅瞅,看看那些人是敌人,那些人是朋友,春日宴上也好说道说道。”
  云琅跟着笑了,拍拍曹襄的肩膀道:“春日宴上,我们兄弟看样子要穿铠甲才行。”
  曹襄冷笑道:“两层!你以为赴春日宴的人都是穿广袖轻袍的吗?”


第五十四章 家贼难防
  成了关内侯,就说明你已经成了别人依附的对象,而不再是一个需要别人庇护的人。
  顶级的勋贵自然有顶级勋贵的处世之道,而皇族也乐意看到一个不太团结的顶级勋贵群。
  国度团结的勋贵群是对皇族的一种威胁。
  刘彻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全大汉的人都一门心思的跟着他的指挥棒走,他只需要底下人,在他需要的时候,不论愿意不愿意都要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就好。
  以前的时候,不论是阿娇,还是长平在对待云家的问题上,一向是你对付云家,就是在对付我的心态。
  因此,当那些勋贵们发现云琅很会制造东西,并且擅长赚钱也只能流着口水干看,在没有力量对付阿娇跟长平之前,他们不敢动云氏一根毫毛。
  现在不一样了,对付云家就是对付云家,跟阿娇,长平都没有关系,如果云家抵挡不住,那就说明云家不是一个合格的顶级勋贵,活该被别人侵吞。
  阿娇,长平也不能再说云家是她们的门下,还需要接受她们的庇护,这在大汉是不允许的。
  侯爵的上司只能是皇帝,且只有皇帝才可以封侯!
  曹襄走了,也带走了很多在云氏周边闲逛的人。
  连捷变得越发有趣了,他现在很努力的跟所有云氏的仆役们打成一片,这对他来说非常的容易,他本来就善于让别人感到欢乐。
  宋乔跟苏稚坐着马车回来了。
  苏稚早就累的快要瘫痪了,让她的侍女扶着她去泡温泉,然后让厨娘把饭也送进去,看样子今天晚上她就想睡在温泉房子里了。
  宋乔却出奇的兴奋。
  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宋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话里话外全是那些千奇百怪的病患。
  工作让宋乔快乐!
  这是云琅以前没有想到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医者,让她抛弃十几年来修行的学问,转职去做一个大家庭的女主人,这让她非常的不快乐。
  老虎吃完他的十斤生肉,就把嘴巴上的血渍舔舐干净,然后就凑到饭桌上来了。
  他对饭桌上的所有菜式都感兴趣,哪怕是手撕的莲花菜,他也能吃上一口。
  云琅不许云音把吃不完的馒头塞进老虎嘴巴里,而是从云音手里夺过来自己吃了。
  宋乔看的偷偷直乐。
  “夫君,您跟老虎争什么吃食啊。”
  “以前在山里的时候,都是老虎抓东西回来给我们吃,现在好了,这家伙已经懒得动弹了,快把捕食的本能丢掉了。这对他不好。”
  “家里的牛羊这么多,老虎又是陪您长大的,多吃一点无碍的,你看那家伙可怜的模样。”
  云琅摇摇头道:“从今后咱们家也要凭借自己的力气才能活命了,再也没有人会全力以赴的帮助我们家了。”
  “为什么?”
  “因为你夫君已经成了关内侯,封地就在陈仓,封户一千一百户。来年开春,我不但要就任司农寺少卿,还要去陈仓永安县主持春播大典,而且还要参加勋贵们举办的春日宴。这些事情都迫在眉睫,容不得我不打起精神来面对,最要命的是,这样的事情每年都要经历一遍。你要赶紧给我们生一个儿子,我也好轻松一些。”
  宋乔低头看看自己刚刚吃的圆鼓鼓的肚皮叹口气道:“妾身已经很努力了。”
  云琅瞅了宋乔一眼道:“还是医者呢,谁告诉你生孩子是女人单方面的事情了?内疚个什么劲啊!”
  吃完饭,天色也就完全黑下来了。
  连捷笑眯眯的跟云琅说了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而云琅的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开。
  毛孩被喊来的时候,他的眉头还是皱的厉害。
  “家主什么事情啊,我正在跟张大女说的热乎呢。”毛孩把肩膀上的松鼠塞进怀里有些急躁的道。
  “咱家最近收了多少种田的少年人?”
  “十九个,有问题?”
  云琅点点头道:“你还记得那个叫做孙大样的人吗?”
  “记得,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娘,年岁只有十五岁,却是一个种田的好手,来咱家已经四个月了,人勤快,还爱干净,脑袋也聪明,时时记着感念家主大恩呢。”
  云琅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他原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毛孩见云琅脸色不对,收起嬉笑之态正色道:“确实,按照他的话说,他家几代农夫,父亲病死之后,就剩下他与一个瞎眼老娘相依为命。”
  云琅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木头配饰放在毛孩眼前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毛孩接过木头配饰瞅了瞅摇头道:“这就是一块木头!”
  云琅取过木头配饰,用力的在手上摩擦片刻,立刻就有一股子浓郁的芳香从配饰上散发出来。
  毛孩抽抽鼻子道:“是一个好东西。”
  云琅随手丢给毛孩道:“赏你了。”
  毛孩笑嘻嘻的接过来道:“将来娶张大女的时候当聘礼,一定能让那些土包子大吃一惊。您说的那个孙大样跟这枚配饰有什么关系?”
  云琅冷哼一声道:“你这个身家一万个云钱的土财都不认得的好东西,人家孙大样却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说,到底谁才是土包子?”
  毛孩脸上的笑意顿时褪得干干净净,咬牙道:“他没有说实话。”
  云琅点点头道:“不仅仅如此,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人是新进咱家的少年中最好学的一个吗?”
  毛孩拍拍脑袋道:“疏忽了,他学字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写的字也太漂亮了一些。”
  “他那个瞎眼老娘对他如何?”
  “很少说话,孙大样只说他老娘不擅言辞……是我疏漏了,没有把篱笆扎紧,羊群里混进来狼了。”
  毛孩脸色铁青,从怀里掏出配饰放在家主的桌子上,事情没有办好,没脸拿家主的赏赐。
  “那所有人当好人看,这本身没有错,你们当初进家门的时候我也没问过,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我没怪你,家里进来狼了,我们难道就不过日子了?狼进来了把狼撵走,狐狸进来了,就把狐狸赶走,日子还要继续过,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云琅又把配饰丢给了毛孩,然后挥手让他滚出去,去办该办的事情。
  毛孩是一个很会办事的少年,事情交给他一定会办好的,云琅了了,云琅也就不在意了。
  云家又一个很大的藏书室,只要是云氏的人都能去借书看,这些年云琅对于积攒家财没有多大的兴致,倒是搜刮了不少的好书,称之为汗牛充栋毫不为过。
  藏书楼跟茶室连在一起,云琅历来把这两个地方交给了流落在云家的两个歌姬来管理。
  自从家里人口多了之后,茶室跟藏书楼的访客就多了很多,两个歌姬也变得很有朝气。
  只是,其中一个居然恋爱了,对象是一个借住在云氏一边教学生读书,一边等候入仕机会的读书人。
  连捷在茶室里凑了一阵子热闹之后,就发现了这个端倪。
  家奴想要恋爱总要主人同意才成,这个家奴私相授受本来就犯了家法。
  不过,云家的这条家法历来没有什么作用,云琅也从来不去管家仆们到底喜欢谁,是不是要嫁给谁,只要是真的看中了,而且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云琅是乐见其成的。
  恋爱不是问题,问题是总是偷偷地拿家主不允许外借的书给别人看,那就有问题了。
  不论是哪个读书人求学心切,还是那个歌姬被人家迷昏了脑袋,这都不是他们该干的事情。
  这事更烦……
  云琅再一次觉得自己家里还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房子。


第五十五章 云氏的家法
  平遮带回来的造纸工匠,给云琅表演了一整套造纸流程。
  造纸的大匠是高傲的,他对如何把木头变成纸浆这一工序做了完美的掩饰。
  云琅看看这他把浸泡之后的破渔网,跟水浸泡过后的树木拿去了树林,然后再背着一堆粉末回来,最终把它泡在水里。
  清洗,过滤,反复的清洗过滤,偏偏就不提蒸煮这一道工序……
  表演完毕了,他就伸手问云琅要五锭黄金!
  在整个参观过程中,云琅一直都笑眯眯的,没有做任何评论,等工匠张口要钱的时候,他就把工匠无情的赶出了云家,连马车都没有派。
  这并非是云琅在仗势欺人,而是因为这些工匠的做法,完全超出了一个卑微工匠所能做的极限了。
  不论是隐藏工艺的手段,还是最后要五锭黄金的要求,都不属于一个工匠的正常要求。
  在大汉工匠是不会要求一个勋贵付给他黄金的,这东西对一个工匠来说几乎毫无用处。
  只有勋贵以及巨贾们在交易大宗货物的时候才用的东西,他们拿在手里不是财富,而是一个个催命的阎罗。
  眼看着工匠们带着嘲讽的嘴脸离开了云氏,云琅知道,在更远的地方,或许正有几个或者一群勋贵巨贾们正在弹冠相庆,嘲笑云琅愚蠢的行为。
  云氏在渭水河边的高地上开始修建作坊,作坊的外贸与一般的造纸作坊别无二致。
  趁着渭水枯水期,在河边挖掘自流渠,然后用巨石镶嵌结实,一旦春日里,渭水河面上涨之后,就可以在蓄满水的自流渠上搭建水车,从而给作坊带来源源不断的水流。
  造纸作坊会用到大量的水……
  云琅还想在自流渠上搭建水磨,这样一来,作坊里的纸浆,就不再需要用人力来捣碎了。
  为了方便蒸煮纸浆,云氏甚至开始建造原始的锅炉了。
  经过高温,高压蒸煮出来的原木纸浆,脱色更容易,用石灰漂白起来也更加的容易。
  冬日里,云氏抽调了大量的家仆修建造纸作坊,虽然都是土木结构的作坊,仅仅是看占地规模,就让那些准备看云氏笑话的人暗自心惊。
  投入这么大,如果云氏造纸失败,他们这些暗中怂恿,收买工匠从而着跟云氏结下的仇恨绝对不可能一笑了之的。
  如果云氏开始复仇,不论是阿娇,还是长平,亦或是卫青,霍去病,曹襄这些人都会帮助云氏的。
  从这一点来看,后果很严重。
  于是,那个贪婪的工匠,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云氏的失败,他们的全家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似乎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一直留在云氏的孙大样也赶来告辞。
  声称找到了母亲的一位兄弟,可以去那里投靠,还把当初卖身得来的钱,加上这半年来在云氏得到的工钱一起献上,只求离开云氏恢复自由身。
  在云氏一个仆役想要获得自由身很容易,只要他在云氏创造的利益价值超过了他卖身所得,只要申请,云琅没有不答应的。
  但是这一次,孙大样非常的失望,他的上司毛孩无视了他的要求,甚至都没有向家主报告,就拒绝了他的赎身要求,为了防止他逃走,特意给他的双脚上添加了一副镣铐。
  聪明的孙大样在脚镣上了双脚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只求不死。
  整个云氏的仆役从没有戴过这个东西,哪怕是犯了很严重错误的家仆也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孙大样是第一个!
  在大汉,仆役们并没有什么人身权利可言,换句话说,云琅即便是处死了孙大样,也没有什么大麻烦。
  史书上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件清廉的官员替奴仆伸冤的故事,实际上,也就那么一两件而已……就这大部分还是有其它背景原因促使那个清廉的官员那样做,绝对不是一件多么普遍的事情。
  仆役们开始的时候很害怕这样的命运降临在他们身上,即便是在寒冬腊月里,干活非常的卖力。
  直到有人悄悄告诉他们,这人是别人家派来的内奸之后,他们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在这个普遍以忠孝节义为普世价值观的大汉,奸细是一种不应该生存在人世间的人。
  云琅以为毛孩会弄死孙大样,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也感到很意外,特意找来毛孩问话。
  “回主人的话,让孙大样活着不是因为小的心软,而是因为那个瞎眼老妇无处安置。虽说丢弃出去,或者送官都不算过分……但是小的以为,让这个孙大样干活养活这个老妇百年更好。等到老妇老死之后,孙大样或者杀掉,或者送官,小的以为并不算迟。其实,孙大样自己也清楚,只要他离开了云氏,等待他的下场是不言而喻的。”
  云琅想了想,觉得毛孩的处置算是非常公道了,孙大样当初就是欺骗这个瞎眼的乞丐老妇说要养她,并且给她送终,老妇在咬紧牙关跟着孙大样一起欺骗云氏的。
  这个瞎眼老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惩罚她也毫无意义。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氏就该有义务监督孙大样完成自己的诺言。
  受孙大样事件的启发,来自山东的风流书生袁武一,也在云氏主人的见证下,休掉了远在山东的原配,抛弃了吃苦受累供养他读书的爹娘,以入赘的形式迎娶了云氏美丽的歌姬,并且发誓一生在云氏以账房为业,永不离开。
  当夜,袁武一在他简陋的新婚宴上醉的人事不省,一个劲的狂呼“完了,完了……”
  滑稽的连捷在袁武一的婚宴上表演了杂耍,受到了所有人的欢呼。
  成为了云氏最受欢迎的一个人。
  何愁有在揉捏过云音跟霍光的肌肉之后,就气喘吁吁地坐在云琅身边找了一个茶杯喝茶。
  云琅安排仆妇抱走了霍光去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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