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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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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微微一笑,摇着头对其余工匠道:“加把劲,中午我请大家吃肉。如果事情成了,从明日起,给你们发工钱,梁翁就算了,他不稀罕,也就不发了。”
  工匠们一听这话,即便是不信云琅的话,手底下的动作也变得更快,更有力了一些。
  匠奴对主家来说就是跟牛马是一样的东西,只要给口吃的,就可以被主家往死里使唤。
  现在猛地听到有人准备给他们发工钱,不论怎么想,都不妨碍他们的身体对自由跟尊严的渴望。
  老工头梁翁就是没弄明白这个道理,认为只要拼命为主家考虑了,主家也一定会考虑他们的。
  他已经活了五十多岁,也失望了五十多年,到如今,他依旧希望……
  后世的办公室政治用在梁翁的头上有些大材小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云琅却恨不起来,觉得如果连一个卑微的老头子都要恨,他在这个时代恐怕就只剩下造反一条路了。
  梁翁当然是没资格见到卓姬的,他能见到的人只有卓蒙,而卓蒙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没资格找云琅的麻烦,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平叟。
  至于平叟的态度则非常的奇怪,骂了卓蒙一句多管闲事,就继续抱着茶罐子研究他的新式饮茶法……然后羞怒交加的卓蒙就狠狠地抽了梁翁一鞭子……
  一道鞭痕从梁翁的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上,隆起的部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低洼的地方也有青色的鞭痕。
  云琅第一次炒钢自然是失败了。
  这并不妨碍他邀请那些工匠喝酒吃肉。
  孤独的梁翁站在远处,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看,他发现,工匠们果然是在吃肉。
  捞了最大一根肉骨头啃的云琅没工夫说话,只是用空闲的那只手指指梁翁,立刻就有梁翁的徒子徒孙们装了一大碗肉给梁翁送过去。
  匠奴们挨鞭子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梁翁虽然很痛,却被一鞭子打醒了,云琅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匠奴工头所能参与的。
  一头二三十斤重的瘦猪,那里经得起十几个想吃肉想的快疯魔的人吃。
  云琅想去捞第二碗的时候,大瓦罐里已经连汤汁都没有了。
  丢下饭碗,云琅拍拍手道:“这几天就这么干,不断地往里面撒矿粉,不断地搅拌,在搅拌的过程中还要主意炉火,不能减弱火力,一定要用硬火,大火,大风。只要达到我的要求了,我就再杀一头两百斤的肥猪请你们吃,带回家给婆娘娃吃也行,最重要的,你们每人将会分到五百个钱。五百个属于你们自己的钱……”
  梁翁顶着烂糟糟的一张脸,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这个败家子一次。
  其余的工匠已经欢声雷动。
  从今天下午刚吃这一顿肉来看,这个少年良家子还是很有信誉的。
  他们不像梁翁想的那么远,只要有口肉吃,有人为废料担当,那个答应给他们肉吃的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干。
  卓姬的脸色阴晴不定,云琅连续六天窝在铁器作坊,没干别的,就是在一炉炉的浪费铁料……至今,堆在外面的废料已经足足有一千斤。
  平叟放下手里的茶叶块子,笑着对卓姬道:“大女的养气功夫渐长啊,老夫以为大女最多能够忍耐三天,没想到六天下来,你不但没去找云琅,反而找到老夫头上,呵呵,在这么下去,即便是你父亲也不是你的对手。”
  平叟说完,见卓姬想要说话,就摆摆手,指着桌案下面的竹筐里装着的茶饼道:“老夫为了让茶更好喝,这些天试着烘焙,结果损失了快二十斤茶,估计还要继续损失下去……”
  卓姬脸色苍白,颤声道:“您说云琅还会这样无休止的试验下去?”
  平叟笑道:“只要试验成功,过去损失掉的全部都能十倍,百倍,千倍的收回来,更何况那些废掉的铁料,只需要再回炉一次就重新成为好的铁料。”
  卓姬咬着牙道:“您老知道云琅在实验什么吗?”
  平叟大笑道:“不知,不过啊,再有三天,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大女一个解释了。莫非大女以为云琅只需要肆意胡为而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卓姬苦笑道:“大女能给云琅三天时间,恐怕家父以及家兄不会给他时间。”
  平叟诡异的瞅着卓姬半天,看的卓姬有些羞赧,又有些慌乱。
  “大女为何不跟王孙将阳陵邑的铁匠铺子彻底的要过来,从而放弃蜀中的所有财物呢?”
  “这怎么行?”卓姬目瞪口呆,自己第一次嫁入邓氏,带回来的嫁妆价值远超这座铁器作坊,仅仅是一座铁器作坊,根本就不足以维持她豪奢的生活。
  平叟笑道:“那就再看看,反正主人到来还有几天,也不知云琅能否在这几天里给大女背水一战的决心。”
  卓姬的目光散乱,瞅着桌案下烤焦的茶叶一言不发。


第三十七章 为奴五十年
  又有一炉铁水变成了渣滓……
  云琅耐心的等暗红色半凝固的铁水被匠奴们从坩埚里面一点点刮出来。
  他用一根铁棍搅了一下粘稠的铁水叹口气道:“搅动的时间再久半炷香,铁粉添加的数量再减少一分……”
  “小郎,小老儿已经晓得您要干什么,只是,您这样就真的能弄出钢来?能否把道理跟小老儿说说,这里的匠人都是卓氏的家奴,不虞外泄。”
  云琅叹口气道:“不是担心你们泄密,而是说出来你们弄不懂,简单的说吧,铁之所以是铁,而不是钢,两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碳这个东西上。我们添加矿粉再搅动铁水,就是打算让铁水里的碳被烧光,同时也能让矿渣跟铁水容易分离,最后直接通过烧化铁矿最后得到钢。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过程,没想到却会如此艰难。”
  梁翁一脸的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云琅说的那个碳是个什么东西,不由自主的和其余匠人一起把目光落在当燃料的木炭上面。
  云琅苦笑一声,用手帕擦擦脸上的汗水,指着另一炉已经快要烧好的铁水挥手道:“继续,记着我刚才的话,我们继续,我见过有人用这个法子得到了钢水,别人成,没道理我们就不成……”
  云琅的话多少给了其余匠人一点信心,众人轰然应诺,再一次掀开炉盖,重复上一次的举动,只是这一次,他们一边搅,只是搅动的更加有力,添加矿粉的时候也更加的细心,梁翁突破性的拿着铁勺不断地将浮上来的渣滓一一潎掉。
  云琅闻着刺鼻的酸味,忽然灵机一动,抓了一把石灰丢进了坩埚,并且大声道:“火力加大,风箱一呼吸一次!”
  火炉中的火苗子腾的一下就窜起一尺来高,火焰呈亮白色,靠的最近的梁翁头脸上的毛发立刻卷曲,汗水刚刚从皮肤里渗出来,转瞬就烤干了。
  其余匠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在炉子跟前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
  滚烫的空气进入肺中,五脏六腑如同被放上了蒸笼备受煎熬。
  云琅一瓢凉水浇在头上,大吼一声道:“快要成了!”
  眼看着铁水由暗红色变成了亮红色,梁翁也大叫道:“铁水与以往不同!鼓风,再鼓风!”
  一人高的风箱,在四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费力的推动下,进气口发出嘶嘶的响动,每一次推动风箱,炉子里的火苗就高高的窜起来。
  眼看着渣滓已经不再出现,云琅嘶声吼道:“出炉!”
  亮红色的铁水被倒进了倒好的沙模中,一炉铁水,只能装满六个沙模,每个沙模只有一尺长,一寸宽,一寸深,是标准的五斤重铁模。
  铁水倒进了模具,云琅就一屁股坐在沙子堆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六个正在慢慢凝固的模具,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快要出嗓子眼了。
  他很希望这一次能够成功,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废掉的铁水至少有一吨,用掉的木炭更是不可计数。
  如果在后世,这样的浪费屁都不算,再来十倍云琅都不会在乎。
  可是在这个把铁当钱用的时代,如果再不给卓姬一个交代,恐怕说不过去。
  工匠们耗尽了力气,跟云琅一样坐在沙堆上眼巴巴的看着,那几个拖风箱的人更是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张着嘴喘气。
  即便如此,他们的眼睛依旧盯在那几块破铁上。
  云琅的鼻子有些发酸,这种如同小狗看食物一般眼巴巴的眼神让他感触良多。
  很久以前,他们在攻克一道道难关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眼神,只是后来就变了,大家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人际关系上,很少关心这些事情,即便是有,也没有那种渴望跟激动。
  梁翁大口大口的喝水,只是手抖动的抓不住木瓢,水洒了一地,顺着黝黑干枯的胸膛成串的掉在沙子上,弄出一个小小的沙坑。
  “一定要成功啊!”
  云琅重重的一拳砸在沙子上。
  傍晚的时候,云琅带着梁翁抱着一个包裹来到了卓姬的小院子。
  平叟也在,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卓蒙抱着一把刀子站在门廊下,不怀好意的打量云琅跟梁翁的脖子。
  云琅进院子卓蒙不好阻拦,刚要伸出手喝令梁翁滚出去,却被云琅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
  “滚开!”
  云琅的眼神极为坚定。
  卓蒙跨前一步,刀子都抽出来了,就听见卓姬清冷的声音从大堂传来。
  “让他们进来。”
  云琅微微一笑,回首对梁翁道:“要嘛死,要嘛自由,等一会你自己选,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个份上了。”
  原本猥琐的低着头缩着脖子的梁翁赫然抬头,往日顺贴的胡须这一刻似乎都炸起来了。
  “小老儿为奴五十年……”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云琅笑道:“留着话一会对他们说。”
  说完就踏进了大堂。
  端起平叟的新茶壶一顿长鲸吸水就把一壶水喝的涓滴不剩。
  “还是那么难喝,青草味都没除掉,很失败!”
  平叟笑道:“今天这么长气,看样子你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值不值你废掉的两千多斤铁水。”
  云琅露出洁白的牙齿大笑道:“我想要更多!”
  卓姬掀开面纱露出洁白如玉的面积,微启红唇笑道:“我是商贾,商贾自然是要看看货色之后然后讲价钱的。”
  云琅笑了,瞅瞅不动如山的卓姬,再看看摇着羽扇跟他妈的诸葛亮一样的平叟道:“最讨厌你们这些资本家装模作样的样子,明明好奇的快要死掉了,还非要装出一副万事都在掌握中的模样。”
  卓姬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至于平叟,则笑的更加云淡风轻,老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很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云琅没有继续说下去,成功以后的人可以嚣张一下,却不能没有止境。
  麻布摊开,一块黑黝黝的铁块放在卓姬的矮几上。
  “先看货,我们再论价钱。”
  卓姬对铁器不懂,平叟走过来满不在乎的用手指弹弹铁块,脸色微变,抽出一把小刀子在铁块上敲击了一下。
  叮……
  听到这个声音,平叟就冲着卓姬点点头然后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卓蒙,用你的刀斩断这块铁料!”
  卓蒙立刻抽出雪亮的长刀,长刀在空中转了半圈,然后在卓蒙吐气开声中重重的斩了下去。
  “叮……”又是一声响,只是这次声音大的多。
  云琅瞅着平叟笑道:“什么坏习惯啊,用百炼刀斩铁?这能试验出什么?就是粗铁,这么厚的一块铁料,他也斩不断啊。”
  “钢刀斩铁,贵族们试验好钢或者好刀的不二法门,确实很没道理,不过大家都喜欢,你就将就吧。”
  铁料被长刀斩出来了一个半分深的口子,至于,卓蒙手里的刀子,已经弯了。
  卓姬认真的检查了铁料上的口子,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总算两千斤铁料没有白白浪费。听着,从今天起,你每月的食俸与平公相同,另外,再给你院子里添两女四男六个仆役,另有马车一辆,拉车骡子一匹,锦缎十匹,麻布一百匹,绢丝五十束,黄金十斤。”
  云琅听得很认真,平叟也满脸笑容准备恭贺云琅,毕竟,一步登天这种事情不是年年都有的。
  “完啦?”
  云琅张嘴问道。
  卓姬一张脸有些黑,还是继续道:“再给你一座阳陵邑的房子。”
  云琅摇摇头道:“我的功劳你之前给的那些已经足够多了,甚至有些奢华了。我问的是他们你给什么赏赐!”
  卓姬有些疑惑,不知道云琅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家奴也需要厚赐,往日里,不是给几顿饱饭,几件衣衫就可以了吗?
  梁翁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连连叩头道:“老奴别无所求,只求主人能给老奴放籍。”
  “放肆!”
  怒喝的不止卓姬,平叟,卓蒙一起断喝,声势惊人,大厅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下来了。
  梁翁浑身颤抖,显然惊惧到了极点,不过,在云琅期盼的目光中梁翁还是抬起泪痕斑斑的老哽咽着道:“老奴为奴五十年……”
  话说了半截却怎么都说不下去,心中太多的苦楚堵住了他的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平叟的脸色铁青,一字一句的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见梁翁磕头磕的额头都出血了,云琅心中微微叹气,看样子梁翁选择了退却。
  “自女娲造人以来,良贱已定……”平叟见梁翁不敢说话,准备乘胜追击。
  “不见得吧?昔日的始皇帝今安在?昔日皇族或者身死族灭,或者沦落为奴,谁说女娲娘娘造人之后就把人的身份给定死了?我大汉高祖揭竿而起,斩白蛇赋大风从一小小亭长终成大业,谁说身份不可改?即便是楚霸王项羽,也不过是说了一句‘彼可取而代之’,就纵横天下不可一世,声威煊赫之时,即便是高祖也要退让三分。谁说身份不可逆?”
  卓姬疑惑的看着云琅,不解的道:“你喜欢奴隶?”
  云琅沉重的摇摇头道:“我讨厌奴隶,非常的讨厌,讨厌他们唯唯诺诺,看到了就想踹一脚,讨厌他们长着人的模样却跟牛马一样的生活。我是人,所以就会认为长得跟我一样,说的话跟我一样的东西就该是人,所以我见不得一群披着人皮的牲口,如果老天真的要他们当牲口,就不应该再给他们一张人皮。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奴隶跟牲口一样只会被动的干活,想要他们把活干好,干精通,这不可能,那是人才能做到。接下来,我要干的事情全部都是属于人才能干好的事情,你这里全是奴隶,我要他们还不如要一群真正的牲口,至少,他们的力气更大!”


第三十八章 失败的奴隶解放行动
  平叟疑惑的瞅着云琅道:“你这样想是不对的。”
  云琅耸耸肩膀笑道:“就事论事,奴隶没有立场,没有进取心,不适合操作精细的事情。”
  卓姬似笑非笑的道:“其实还有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把这些匠奴卖给你。”
  云琅笑道:“这主意不错,卖给我之后我会给他们解良文书。”
  卓姬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是为了控制这些人才提出这样难题的?”
  云琅摇头道:“拿着你的钱,用着你的人,浪费着你的物资弄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你的,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帛放在桌子上道:“这是配方跟流程示意图。”
  平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取过绢帛仔细的看了一遍对卓姬点点头,就继续闭目沉思。
  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云琅的目的所在,必须尽快想通。
  “小老儿六岁能干活的时候就进卓氏为奴,至今已五十余年……我父是匠奴,我母是仆婢……四十指婚才有了我,每日辛苦却只能果腹,寒天腊月,家无取暖之物,家父家母相拥取暖,将我包裹其中……及天亮,家母身体已经冰冷,犹自将我环抱其中……家父剥除家母衣衫裹在我身……只愿我……能活下去。”
  梁翁说的悲苦,卓姬眼中已有泪光,平叟眉头紧皱,他们虽然同情梁翁,却没有改变心思的意思。
  至于卓蒙脸上则浮现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很显然,梁翁说的这一幕他很常见。
  “到我成年,主家以我勤劳能干也为我婚配,来年生子,一子亡,越年生子,二子亡……十年六子……只余一女……”
  随着梁翁的故事逐渐延长,不论是卓姬还是平叟眼中都有了不耐烦的意思。
  在他们看来,今日已经听了太多奴隶的话语,而梁翁竟然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云琅在边上笑眯眯的,还不断地打量他们的神色,似乎像是在看一场猴戏。
  这让卓姬变得有些羞怒,梁翁的事情就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故事越是悲惨,就越是能够证明卓氏为富不良。
  平叟却从云琅戏谑的表情中发现,这家伙为梁翁他们出头是假,目的似乎在测度卓氏的胸怀气量。
  而卓氏对梁翁等人的处置结果很可能会影响让云琅走火入魔的那个犁头……
  “你这么说其实没用!”
  打断梁翁悲苦诉说的人是云琅。
  在座的所有人都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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