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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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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这里施行的都是军法,等朝廷的策略下来了,该是谁管就该是谁管辖。雷池这东西最好不要胡乱跨越,一旦跨越习惯了,就会受不了约束,最后只能站在陛下的对立面,你们大概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到陛下对面去吧?”
  “当然不会!”
  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的非常坚定。
  云琅即便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亲耳听见他们说的如此坚决,心头还是很不舒服。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太宰但当年想要反汉复秦的想法是如何的荒谬,大秦带给秦人的是无限的荣光,带给其余六国的却是最惨痛的记忆。
  老秦人人少,当他们汇集到六国庞大的人群中之后,丢掉江山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世人都说是始皇帝的穷奢极欲,是秦二世的横征暴敛让强大的大秦倒在了历史的尘埃里。
  云琅来到大汉之后,过了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大秦这个看似美丽的花瓶是完整的,实际上,这个花瓶上满是裂纹,是被始皇帝的强权捏合在一起的,当强权衰弱之后,花瓶只要受一点外力,就会四分五裂!
  陈胜制造的狐狸鸣叫响彻南北之后,天下所有不甘心失败的旧贵族们纷纷起兵……
  太祖高皇帝平定天下之后,那些心有不甘的旧贵族也死的差不多了,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去跟谁争夺天下,于是,天下开始了自我疗伤的一个过程。
  如今的大汉,是在大秦的尸体上疯长,最终结出了甘美的果实。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一夜光景,草原就变成了白色,只有大河黝黑如铁,缓缓地将白色的大地劈成两半。
  早起的云琅坐在窗前,就这天光书写着什么,看样子已经写了好一阵子了,他的身边已经堆了两卷竹简,应该是他的成品。
  屋子里寒气逼人,云琅不时地把手放在嘴前呵护一下,下意识的将裘衣裹得紧一些。
  刘二将粗大的木头丢进火盆,不一会,火焰就窜了上来,沾满了松脂的松木,在燃烧的时候会释放阵阵松香气。
  有了火焰,屋子很快就升温了,云琅回头看一眼刘二,指指火盆道:“给苏稚送过去,她怕冷!”
  说到苏稚的时候,苏稚却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我也在这屋干活,都暖和。”
  刘二微微一笑,就走了出去,将暖和的屋子留给了云琅跟苏稚。
  身为云琅的亲兵头子,他自然看苏稚哪里都好,明明主人当初就能把她们姐妹都娶过来,偏偏只娶了刘二并不是非常喜欢的宋乔。
  “给,好吃!”苏稚来到云琅身后,探手拿出来一颗黝黑的梨子。
  “冻犁啊,大冷的天你怎么偏偏喜欢吃这个东西?”
  云琅接过冻梨费力的在上面啃了两个白色的牙印,揉揉被刺激的发痛的牙齿道:“等一会再吃,现在跟石头区别不大。”
  苏稚笑道:“现在也只有你敢从我手里接过食物直接往嘴里放。”
  “愚昧无知!”
  苏稚把小手放在火盆上轻轻地烤着,过了片刻才道:“这双手其实应该拿绣花针的……”
  云琅笑道:“拿手术刀更加的显本事!”
  “却丢了女人的根本……”
  见苏稚的心思不对,云琅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拖着凳子来到苏稚对面坐定,同样伸手烤着火道:“哦?你说女人的根本?我记得你以前对素手调羹,生儿育女这一套非常的反感啊。”
  苏稚幽幽的道:“那时候年纪小了,不懂事,等我懂事了,就已经成这样子了。师兄,你说说,一个整天摆弄尸体的女子还能嫁的出去么?”
  云琅冷笑一声道:“也不知道你在忧愁什么,只要你打开窗子朝外面吼一声——谁要娶我,你信不信,来的好男人会把这间屋子挤塌?”


第六十五章 呀,原来是有女怀春
  苏稚的脸庞嫣红,双手抓着一条手帕,用力的扭,她的双腿并拢,用脚尖支地,身体绷的紧紧的,似乎正处在羞愧中。
  云琅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见,只是在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这些话在她的脑袋里不断地炸响,如同惊雷。
  云琅探出手,触碰了一下苏稚的小手,苏稚猛地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就推开门跑出去了,差点跟准备进门的曹襄撞一个满怀。
  曹襄端着一壶酒,伸长了见苏稚一头冲进自己的屋子,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就笑嘻嘻的对走出来的云琅道:“我是不是不该来?”
  云琅摇摇头道:“没什么不该来的,这丫头的心思不对劲,我担心她心理出了问题。”
  曹襄愕然道:“能有什么问题,面孔红红心中想情郎,少女怀春,你这个吉士却不引诱,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
  云琅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事情应该不是曹襄想的那样。
  曹襄见云琅不理睬他,就撇撇嘴抱着酒壶离开了,他坚定地认为,苏稚就是想男人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苏稚躺在软软的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看,一会儿傻笑一阵,一会儿又把脸埋进了毯子里,双腿踢腾一阵。
  云琅在敲门。
  苏稚惊慌失措匆匆的道:“我不在!”然后把自己裹进毯子,一声不吭。
  云琅想了一下,就对屋子里的苏稚道:“想说话了就来找我,给你煮面吃,不是白天吃的那种。”
  苏稚竖起耳朵听着云琅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就把脑袋从毯子里探出来,心跳的如同密集的鼓点一般。
  咬着手帕坐在床上安静了片刻,思绪才逐渐变得正常起来。
  “好丢脸啊——”苏稚大叫一声,然后就重新躺倒在床上,捶着床铺发誓,三五天之内不见任何人。
  走掉又悄悄回来的云琅,听见了丫头羞恼的话,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丫头真的是思春了。
  还以为在白登山经历了解剖尸体这么狂暴的事情,再加上危在旦夕的战争,会毁了丫头的心智。
  既然她有心情思春,那么,之前的那些猜测都烟消云散了。
  小姑娘的心思最难猜,还是任其自然吧。
  河曲城已经开始准备修建临河的那一面城墙,今年,只好先用冰,等到开春之后,还是用石头堆砌比较好。
  大雪中,人在荒野没法活,于是,两万多人齐齐的挤在城里,倒是让这座边陲之城变得热闹起来了。
  混沌初开的城池,想要繁华,自然离不开赌与色。
  这是两种最古老的职业,那些没了男人的羌族妇人,眼见城里汉军大多是精壮的男子,于是,妓院就很自然的出现了。
  云琅没有制止的意思,霍去病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只是咒骂了一声就完全抛诸脑后。
  这种事是没有办法阻拦的,也阻拦不住。
  因此,河曲城里到处都是喝的醉醺醺的搂着羌人女子的军卒,这让那些负责守卫的军卒们羡慕不已,恨不得立刻下差,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这样的天气里,连鬼都不肯来河曲城,因此,军卒们的警惕之心就下降了很多。
  为此,霍去病就亲自领兵负责巡视,只要看到守城的军卒有懈怠者,立刻严惩不贷。
  几次三番之后,才让这些杀才们收了心。
  比起白登山,这里已经算是极乐之地。
  司马迁一直都很忙,即便是云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大雪初晴的时候,面容蜡黄的司马迁第一次走出屋子,享受难得一见的阳光。
  眼看着民夫们忙碌着往木头箱子里浇水,浇筑冰砖,司马迁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大河上。
  见云琅在河边边走边捡拾一些怪石,就下了城墙也学着他的模样挑挑拣拣。
  “你看这片石头,是不是有红日初升之感?”
  “算不得好,我捡的这块像不像一块肥美的猪肉?”
  “咦?你居然找到了一块肉石!再找找,看看能不能用石头凑出一桌宴席。”
  两人在河边边走边聊,一抬头,已经离开了河曲城两里有余。
  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河的拐弯处,看不见大河的另一端,整条大河似乎是一下子就从荒原上蹦跳出来的一般,出现的极为突兀。
  “河的那一边就是前朝的九原郡,当年蒙恬固守于此,匈奴望风而逃,是何等的威风,区区百年,就已经被这条喜欢胡乱改道的大河给毁掉了。如果大河不改道,我们或许还能去凭吊一下秦太子扶苏。”
  云琅笑道:“春草离离墓道青,千年塞下此冤沉,死一个扶苏算不了什么。只要是参与政事的人,我一般不是很关心他们的死活,因为那是他们求仁得仁的结果。有多少获得,就该有多少付出,包括生命也是如此,不论忠奸都想要一展超越常人的才能,为了自己的志向死去,难道不正是煌煌史书上最灿烂的篇章么?”
  司马迁笑道:“你倒是看得开,既然你也知道这里就是九原郡,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秦直道在那里么?有了这条直达云阳的直道,河曲城与中原的联系岂不是更加紧密?对于大汉来说,只要将秦直道与河曲城连接在一起,岂不是再能重现昔日蒙恬将军的猎猎雄风?”
  云琅面无表情的将那块类似红日初升图案的石头丢进河里,淡漠的道:“一千六百里的长路,修造的时间只有两年半,你觉得那条道路真的曾经修建好了么?”
  司马迁笑道:“始皇帝暴毙沙丘,李斯,赵高秘不发丧,从东海载咸鱼遮掩尸臭从赵代之地最终来到了这九原郡,沿着秦直道回到了长安,史书记载凿凿,何来不成之理?”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几字形的大河将九原包裹其中,三面临水,只有一条通道,那里不过是一个死地而已。”
  司马迁疑惑的道:“我说的是秦直道,可不是什么九原城,莫非,你不愿意以最快的速度将河曲与长安连成一线?”
  云琅叹息一声道:“这话迟早会有人提起来的……秦直道……始皇帝修了……胡亥修,胡亥修了——也该轮到陛下修了。修了……这条路,帝国的百姓又要迎来苦日子了……”
  司马迁听云琅这样说,不以为然的道:“原来你是在体恤民力,这样想可不对,修复秦直道之后大汉就能被北控大河,河曲城背后的千里之地尽成我大汉腹地。百姓虽然能辛苦几年,收获千里之地也是值得的。”
  云琅不想说话,他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嘴里说的是什么。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在骊山的时候有过,那一次,他从始皇陵里死里逃生,却不知道今日会不会重现昔日的运气。
  时刻跟随在云琅身边的刘二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断地四处张望,仅存的右手握在剑柄上,一刻都不敢离开。
  司马迁犹自絮絮叨叨的对云琅道:“这些天啊,我躲在屋子里就是想从几张残存的前朝地图找到秦直道。结果一无所获,那些破旧的地图有很多地方都不对,即便是白登山的位置,就与我大汉地图上标识的完全不同。有时候我都在怀疑,到底是前朝的地图是错的,还是我们大汉的地图是错的?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这么冷的天你流这么多的汗水是什么缘故?”


第六十六章 怪人
  朔风吹拂着河边的茅草呜呜作响,云琅脸上的汗水不断地从下巴上滴落,他很想跑,脑袋里却有一个明确的声音告诉他——不要动!
  刘二的长剑已经抽出来了,魁梧的身子护在云琅身前,云琅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迟钝如司马迁,这时候也发现事情似乎不对头,身为聪明人,见云琅焦灼的瞅了他一眼,司马迁二话不说,就把袍子下摆塞腰带里,转身,拔腿就跑!
  一只牛犊子般大小的苍狼从石头堆后面探出头来,只是用它淡黄色的眼珠看了云琅一眼,又缓缓地把脑袋缩回去了。
  “主人快走!”
  刘二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云琅没动弹,因为他看见一颗明光锃亮的秃头从石头堆上升起,然后,他就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尽管这颗蛋头上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胡须,他还是从五官的轮廓上认出这是一张属于汉人的脸。
  尽管他从那颗蛋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之意,方才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却潮水般的退下了。
  “大汉骑都尉军司马云琅在此,庶民还不上前见礼!”云琅挺直了身体高声道。
  那颗蛋头明显的有点发愣,过了一阵子才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的庶民是我么?”
  自从看到了那张汉人脸,加上听到了纯正的长安话,云琅的心就更加的稳定。
  挥手让刘二注意那匹狼,就对着蛋头笑吟吟的道:“难道说你是官身?”
  何愁有的手在蛋头上挠一下,想了一下道:“应该是,四十年前我就是乌纱冠,当时文皇帝还夸奖过我,好像给我升了那么两三次官,后来先帝也给我升了那么几次官职,倒是陛下自从登基之后好像没给我升过官职。”
  云琅的脸皮抽搐两下,乌纱冠是中黄门的俗称,中黄门秩比一百担,上面还有黄门令三百担,小黄门六百担,黄门侍郎八百担担,然后是该死的常侍一千担,这是皇帝近臣,一般不会由宦官担任,只有极少数宦官能够担任这个官职,而中常侍已经是宦官能企及的最高官职。
  比如阿娇的大长秋就类比中常侍……
  文皇帝给他升官两三次,先帝又给他升过官,那么,这家伙绝对是中常侍,至于刘彻没有给他升官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这家伙的官职已经升到头了,没法升了。
  想到这里,云琅躬身施礼道:“下官骑都尉军司马云琅请见上官印信!”
  何愁有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道:“是个守规矩的人。老夫最喜欢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说完话,他就从石头堆后面走出来,从狼皮袄里取出一枚印信,双手递给云琅道:“请骑都尉军司马验印!”
  印信并不大,也就一寸见方,是一枚铜印,云琅看了印文,有些奇怪,就在铜印上呵口气,在手背上按了一下。
  然后,他的手背上就出现了钦命监司少府令何八个字。
  印信没错,标准的大汉官制,铜料也没错,铭文更是中规中矩,就是官职名称很奇怪。
  云琅双手捧着送还了印信,施礼道:“不知上官驾临,云琅死罪,只是不知上官从吏何在,云琅也好为上官接风洗尘。”
  何愁有笑道:“本来有四个从吏,一个在夜晚快马赶路的时候从马上掉下来折断了脖子,还有一个骑马骑的肠子从谷道里滑出来了,就留在了白登山,另外两个,被那些畜生给咬死了。”
  云琅顺着何愁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八头被绳子拴着的饿狼,静静的趴在雪地上,非常的听话。
  绳子尽头拴着一张椅子状的爬犁,看来,这个老宦官是乘坐狼拉雪橇来的。
  云琅早就在琢磨弄一套狗拉雪橇在这边玩了,没想到这个老宦官居然用狼……
  何愁有见云琅羡慕的瞅着他的狼,就有些得意的道:“北地的畜生,确实比关中的神骏一些。”
  从吏,战马都被狼给咬死了,何愁有对自己能够驯服这些饿狼的手段非常的得意。
  “上官手段了得,云琅佩服,佩服。”
  何愁有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云琅道:“你不怕了?”
  云琅疑惑的摇头道:“开始的时候,这些狼给了我一些压力,等到下官知晓这些狼是上官的拉车用的,自然就不害怕了。”
  何愁有看着云琅道:“我是说,你不怕我?”
  云琅拱手道:“对上官敬,此乃应有之意,至于怕?从何说起?”
  何愁有听云琅这么说,笑的越发和善,摩挲着光头道:“样子长得丑,经常被人家绕着我走,见你不躲开,就随便问一下。好了,不说这事了,半夜的时候去城池正门,守城的军卒不给开门,还用弩箭射击,只好来到河边等天亮,既然你来了,就快快的带老夫进城,吃些热食驱寒气。”
  云琅见这位姓何的上官不愿意说来意,也不以为然,肃手邀请老家伙先行,至于那群狼,就是刘二的麻烦了,他不管。
  司马迁跑的很快,就在云琅跟这个蛋头男子谈话的时候,曹襄已经领着一群亲兵赶过来了。
  何愁有笑眯眯的看着曹襄啧啧赞叹道:“昔日见了老夫会尿裤子的小子,如今也敢领兵作战了,啧啧,难得,难得……”
  曹襄跑的很快,可是底子在那里,跑的再快也没有亲卫们跑得快。
  等到亲卫们把蛋头团团围住,曹襄在喘着粗气来到云琅跟前,扶着膝盖道:“什么危险?”
  云琅有些感动,自己遇到危险,曹襄能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这非常的难得。
  “没有敌人,只有上官!”
  “上官?有护城河里的王八大么?”
  曹襄听云琅说没有敌人,是朝廷使者来了,他的嘴巴立刻就变得恶毒起来。
  他或许很怕狼,很怕匈奴,至于上官?一般情况下,他就是!
  何愁有用四根指头摩挲着光头道:“还真的有点像王八啊!”
  曹襄闻言大笑,这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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