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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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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青之所以不经常去见自己的姐姐,何愁有绝对是其中一个不可逾越的理由。
  一般来说,爱笑的人人缘都不会太差,唯独何愁有不是,尽管他一向笑的和煦灿烂,他却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连一个敢跟他亲近的人都没有。
  几十年来,何愁有从来没有踏出过皇宫一步。
  站在宫门前回头看着偌大的皇宫感慨万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重新修缮之后的皇宫外墙。
  一个小黄门侍立一边,何愁有没有开口说话,他不敢离开,更不敢说一句话,哪怕送何愁有去受降城的军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依旧不敢出言提醒。
  “你是建元三年进的蚕室吧?”何愁有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小黄门。
  “回老祖宗的话,是建元三年进的宫。”
  何愁有看看小黄门的纱冠点点头道:“还不错,这么些年下来已经有资格戴乌纱冠了,应该是一个勤快的年轻人。”
  小黄门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老了,就会讨人嫌,陛下也嫌弃我这条老狗了,就把我打发的远远地,眼不见为净啊。也好,去别处看看也好!”
  说完,就解下头上的乌纱冠,摩挲一下锃光发亮的脑袋,笑呵呵的把乌纱冠递给了小黄门,然后就上了马车,此去受降城两千余里,宦官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何愁有在皇宫大门前停留的时间不算太短,因此,这一幕就落在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尤其是何愁有那颗明光锃亮的脑袋,想让人忽视都不可能。
  长平自然就是有心人之一。
  来禀报的人不认识何愁有,长平如何能不认识!
  在听到何愁有去了受降城的消息之后,正在喝茶的长平连手里的茶杯掉地都浑然不知。
  肚子已经很大的张氏见长平被惊骇成了这副模样,连忙问道:“舅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长平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道:“陛下这是连绣衣使者都不相信啊!”
  “绣衣使者?”
  “去病他们既然能拿出一封空白的绣衣使者的文牒,说不定就能拿出第二封。暴露出来,并且被使用的文牒不可怕,陛下这是在担心那些没有暴露的文牒。陛下最恨的就是有人欺下瞒上,没想到此次连何愁有都派出去了,去病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张氏皱眉道:“这人很可怕么?”
  长平苦笑道:“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
  长平并不愿意轻易地将皇家秘闻说给张氏听,毕竟,何愁有这种人的存在,对皇家来说谈不到体面。
  回到书房的长平,在第一时间都提起了笔,开始给远在边寨的丈夫以及儿子,外甥,云琅分别去信。
  何愁有之所以会威名赫赫,完全跟他长期处理,解决外戚集团时的残酷毒辣手段是分不开的。
  人彘二字,是皇宫中的禁忌,也是让宫人们最心惊胆寒的两个字。
  长平甚至以为,以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他们四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够格让何愁有这种人出山。
  而此时,边关最大的外戚就是卫青!
  给卫青的信函里面说的最简单,只说何愁有出宫了,目标朔方!
  她相信,只要卫青得知了这个消息,就知道给如何应对。
  给霍去病的信说的也很简单,只说千万,千万不要得罪这人,哪怕是损兵折将也要以此人的安危为第一要务。
  给曹襄的信里面完全就是大段,大段的告诫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一定要听霍去病,云琅的话,万万不敢逾越半步!
  给云琅的信就写的很长,在信里,长平将她知道的关于何愁有的消息以及传说,事无巨细写的非常详细。
  这一次,长平没用简牍来写,而是用了半匹白绢才把四封信写完。
  不等天亮,就派出家将,将这四封信连夜送去了白登山。
  何愁有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离开长安三十里之后,就停留在了新丰市。
  那个白日里表现的非常不耐烦的校尉,如今被挂在梁柱上,成串的血珠子从他赤裸的身体上滑下,最后在脚趾处汇集成一道细细的血泉流淌进了铜盆。
  何愁有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放进装了清水的铜盆,很快,血污就扩散开来,将清水染成了红色。
  “陛下也真是不小心啊,派个人护送我去边寨,也能轻易地就把消息给走漏了。你们绣衣使者是干什么吃的?”
  何愁有的双手在铜盆里搅动,红色的血水被油灯照耀之后泛出一种诡异的黑光。
  站在墙角的一个中年人体如筛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何愁有取出一块白绢仔细擦干了双手问道:“今天晚上,去往白登山的信使有几波了?”
  中年人顾不上擦拭脑门上的汗水连忙道:“从昨日午时到四更天,去白登山的信使有六波!”
  “查清楚了么?”
  中年绣衣使者擦拭了一把汗水道:“两道是换防令,一道出自光禄卿郎中令之手,目标是中部校尉府,另外一道是执金吾给西部校尉府的补充军令。至于内容,卑职不敢探查。”
  何愁有点头道:“军国大事,不该我们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其余四波都是什么人?”
  “长公主家两波……细柳营,北大营各一,内容不知,老祖宗如果想知道内容,卑职还需要进一步探查!”
  何愁有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必了,我准备快马赶到受降城,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中年人立刻回答道:“有,只要老祖宗撑得住,可以换马不换人,最快七天就能抵达白登山,至于白登山到受降城,道路还没有通,需要受降城的人来接,且时间不定!”
  何愁有呵呵笑道:“原来,受降城是一处不受陛下监管的地方啊……”


第六十三章 云琅的《禁奴令》
  一个真正的匠师在大汉地位虽然不是太高,却属于衣食无忧富足快乐的那群人。
  过着富足生活的匠师,即便是在乡野,也绝对是上户人家,因此,背井离乡去赚钱的想法,从未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过。
  只有商贾才会为了几个钱劳碌奔波!
  在大汉时代,故土难离绝对是一种执念。
  生于斯,长于斯,葬于斯对汉人来说是最成功的一种人生经历。
  这个时候,别离——自然就等于痛苦。
  连接故土与他乡的唯有道路。
  深谙军卒心理的云琅知道,如果有一条连接河曲城到大汉长安的道路,就能有效的解除将士们的思乡之苦,即便是看不到长安,看到通往长安的道路便知道家乡在道路的另一头。
  匠师刘本的路走的极为坎坷。
  因为他是修路的,一边修路一边走路自然就快不到那里去。
  他如今是罪囚,按照大汉律来判决,私自出关罪同逃逸,徙两千里,服两年劳役。
  白登山来的督邮就是这么判决的,刘本喊了两声冤枉,就被军卒用鞭子抽了五下。
  好在有骑都尉军司马求情,督邮才重新考虑了他的实际情况,告诉他,只要在两年内,修通白登山到河曲城的道路,就免除他的罪责,并且以征发的名义,将他的名字编入骑都尉匠籍名册,回到长安之后,官府会酌情赏赐。
  悲愤的刘本没有别的选择,在这片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个军司马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因此,刘本即便有万般的不甘心,也知道带着羌人奴隶去干修路这个苦差事。
  羌人奴隶很多,因此修路的人手并不缺乏,活计虽然艰苦,羌人并没有多少反抗的意思。
  因为骑都尉的军司马居然告诉这些奴隶,只要好好地干活,河曲城外的农田将来都会分配给他们耕作,每年只要缴纳一半的收获,就会成为自由民。
  在工地上干活还有饭吃,这是奴隶们所没有预料到的,于是,妇人,老人,孩子也被善良的骑都尉军司马派到了道路工地上,为的,就是让他们能有一口饱饭吃。
  这样的情形是刘本所不能预料的,因为,他的四个羌人小妾,也来到了工地上,用自己的双手开始为自己挣饭吃。
  道路修筑的很快,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向白登山延伸出去了四十里。
  焚烧,拔草,除根,洒石灰,铺土,就是修筑道路的全部工序,简单而易行。
  大雪终于落下来了。
  刘本也长出了一口气,大雪落下,就说明今年的劳役要全部结束了。
  那些羌人奴隶则忧愁的看着雪花,修不成路了,他们也就没有食物来源了。
  三个骑兵冒着雪从河曲城赶来,命令刘本迅速带着奴隶们收拾好工具跟随他们回城,河曲城的第一场雪一般都会下的很大,而且延续的时间很长。
  心情大好的刘本以及两千多失落的羌人奴隶乘坐着牛车回到了河曲城。
  他们在城门口就看了那个年轻的军司马。
  “修路的事情干的不错,赏一顿羊肉汤,发三天的口粮,两天后继续来城主府听令,还有活计要你们干。”
  云琅面无表情的对刘本吩咐了一声,然后就有军卒领着一大群人去了城墙边上和热腾腾的羊肉汤,吃烘饼。
  刘本恨恨的捏了捏拳头,奴隶们却兴高采烈的去喝汤,瞅着军卒们从牛车上卸下来一袋袋的粮食,心情大好。
  云琅见奴隶们得心思还算稳定,就小声嘱咐发放粮食的胥吏一声,就下令关闭城门。
  来到河曲城已经快两个月了,冬天早就降临了,只是第一场雪来的晚了一些。
  在这一段时间内,流散的羌人在听说汉人并没有继续杀人,很多人就大着胆子回到了河曲城。
  毕竟,他们已经选择了定局,在没有牛羊食物的时候,带着全家老少在荒原上过冬,那完全是找死。
  汉人比他们想象中好打交道,只要是没有携带武器的人,都可以进入城池。
  有些薄有家财的人惊喜的发现,他们的家并没有遭到汉人的洗劫,还有专门的汉人官吏派军队在保护他们家。
  只要这些人能够证明,这里是他的家,汉人官吏就会允许他们住进去,还给他们颁发了一种叫做地契,房契的东西,以此证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羌人们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第一家羊肉汤馆开业的时候,羌人抱着血本无归的态度做的。
  结果,来喝羊汤的汉军很多,肥美的河曲羊历来都是草原上的美食,汉军吃喝的很是愉快。
  就在店家已经绝望的时候,汉军吃喝完毕往往会丢给他几个铜钱,还告诉他,用这些铜钱,就能去汉军开的粮店里购买粮食……
  当心惊胆战的店家去了粮店真的用铜钱换回来了粮食,聪明的店主核算过粮食跟自己店里的花销之后,肯定的认为,羊肉汤馆子还能继续开下去。
  有了羊肉汤馆的例子在前,皮货店,布庄,以及各色店铺络绎不绝的开张了。
  虽然店铺的总数不多,考虑到河曲城的位置,云琅已经不敢要求更多了。
  河曲城的个经济在云琅眼中就是一个极度原始的以物易物的交易。
  你给我一张羊皮,我给你一斗青稞,你给我一些麻布,我给你一只羊……无数年来,异族人就是这样互通有无的。
  云琅在商人们的交易中特意引进了货币这个概念,虽说这对野人来说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然而,这就是文明!还是脱离了低级交易的很高级的文明,他能真正让野人摆脱原始交易的桎梏,而后催生出更多的交易方式。
  很明显,羌人已经,或者正在形成自己的文明,他们甚至形成了自己的政治制度——残酷的奴隶制!
  在骑都尉没有到来之前,河曲城中,只有族长,军队首领,武士,商人,有自己农田的农夫是自由人,除此之外,剩余的绝大多数羌人都是赤贫的奴隶!
  这座看似繁华的大城之所以能够修建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每一块石头上都沾满了奴隶的血泪。
  族长家的粮仓里堆满了粮食,族长家的武器库里堆满了武器,族长家的钱库里有好多的金子。
  如今,羌人百年的积存,全是骑都尉的。
  原生的政治制度让司马迁入迷,他觉得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他可以推算战国以前的社会状态。
  并因此得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
  在跟霍去病等人商议之后,云琅颁布的第一个河曲城政务就是《禁奴令》。
  尽管奴隶们连禁奴令这三个字都不认识,他们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善意。
  善意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让流浪在外的羌人迅速的回到了河曲城。
  云琅其实并不懂得《禁奴令》颁布之后的真正社会含义,他只知道所有颁布了《禁奴令》的国家都会在短时间里迅速的变得强大起来。
  这对云琅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不用学汉家人常用的轻徭薄赋来收买民心,对于奴隶来说,成为自由民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果给的多了,表现的过于和善了,他们反而会感到恐惧。
  轻徭薄赋是拿来收买早就成为自由民老油条的汉人的,他们会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权力,而奴隶还是算了。
  奴隶这两个字伤害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还会伤害奴隶本人的心智。
  数量巨大的奴隶自然不能白白的喂养,以工代赈是一个非常好的法子。
  从目前奴隶们的反应来看,效果非常的好。


第六十四章 不对劲的苏稚
  云琅有一样本事是大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
  也是长平,阿娇这些人最看重的一个特质,那就是不论遇到什么样奇怪的事情,他都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
  对云琅来说,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
  以最快的速度让河曲城走上了正轨,对于云琅创造的这个奇迹,霍去病已经见怪不怪了,曹襄早就麻木了,至于李敢,他认为就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眼看着羌人按照云琅的指挥棒开始了新生活,谢宁毫不掩饰对云琅的崇敬之情,总想着要逃离父亲魔爪的谢宁,对云琅轻描淡写就控制了一座城的人表示五体投地的佩服,他很想从云琅的身上学到一点治理地方的本事。
  赵破奴再面对云琅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用敬语了,他认为像云琅这样的人,日后出将入相是手拿把抓的事情。
  郭解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羌人,仅仅在一转眼的功夫,就忘记了他们的父兄被骑都尉杀死在城外的事情。
  那些人的尸骨未寒,羌人的脸上就已经开始露出笑脸了。
  他永远都不可能明白,被霍去病杀死的是一个阶层,他很好地执行了自己最初的心愿,干净彻底地将所有胆敢反抗大汉天威的既得利益者们都杀了。
  留下的都是被压迫者!
  阶级不同,也就谈不到同情,对压迫者来说,霍去病并不是什么屠杀者,而是伟大的解放者!
  霍去病杀人,云琅安抚人,两者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座城池以后会繁华起来的。”
  青稞面制作的面条粘牙,不是很好吃,云琅有些遗憾。
  “该是一座军事重镇!”
  霍去病吃饭吃的很快,食物的好坏对他影响不大,好吃的,他就多吃几口,不好吃的他也能吃饱。
  “我以为繁华起来的河曲城对大汉起到的作用要超过军事要塞的作用。说起来,天下的战争其实都是利益这东西在作怪,如果全部成了利益既得者,也就不会有什么战争。”
  “异族人畏威而不怀德,一味地给他们好处,等到我们的武力不足以让他们感到畏惧的时候,就是他们反扑的时刻。”
  曹襄并不同意云琅的看法,所有人中,他的地位最高,所以也比别人更加了解皇帝的心思。
  “把他们变成汉人也就是了,过上一两代人,谁还记得他们自己是羌人?我马上要颁布的法令,就是要摧毁羌人这两个字对他们的影响。”
  “你打算怎么做?”
  “从衣食住行入手,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承认,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在大汉!只要将大汉的习俗开始推行之后,处在弱势的羌人传统就会逐渐消亡,这个消亡的过程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快。”
  司马迁皱眉道:“你如何确定你的想法就是正确的?都是新问题,你的策略也是第一次被施行,你如何保证你做的都是正确的?”
  云琅放下饭碗认真的对司马迁道:“你要记住一件事,只要是我认真去做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失败的可能!”
  司马迁愤怒的挥挥袖子道:“太自大了!”
  “等我失败之后你再来指责,现在,就要按照我的意思去执行,你管着那么多的胥吏,不要带着情绪干活。”
  该强硬的时候云琅历来是寸步不让。
  司马迁点头道:“这是必然,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出现之前,你的法子还是要执行的。”
  云琅叹口气道:“我之所以会这么着急的把所有的事情办完,就是想在朝廷使节到来之前,河曲城可以完全稳固下来,让后来的人做不到朝令夕改。就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好多都算是臣使君权了,好在河曲城如今没有外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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